书剑恋歌（下）

邓永瑞

开胃菜女儿王国（略）

笪玑艳后三次救驾有功，拜为镇国天后，自寻封地建立妖精女儿国。为不吃人伤人的妖精建立一席之地。“敕封凝夭女儿国”。

小三妹玉石琵琶精，上古女神偏爱点化，现名白苏夭娘，本事不小，捣蛋可大。把三位小女儿召来，水晶宫第三宫主水晶儿，匈奴小公主玉锁儿，总龙宫小公主忧愁儿，赐坐矮凳上，自己坐高高锦绣金丝楠木椅子，很高，幸亏小腿特长，三倍于常人，因而脚尖可以点地。向下俯视，庄重开言：

“把你们找来，就是要宣布成立女儿小王国，我是女王。”

三人点头。

“别光傻瓜点头，要齐声说小女王千岁。”

参差不齐：“小女王千岁。”

“大声整齐说。”

三人大声说了。

夭娘：“好，为什么叫女儿小国。因我大姐有个妖精大国，一千四百多口，她是大女王，我们四个人，是个小国，我就是小女王，我的大号玉火妞儿，尊号飞针妖姬烤白薯，这些你们都不能随便叫。明白吗？”

“明白了，小女王。”

“我国虽小，和大妖精国是平等的，大女王是我姐姐，所以是姐妹之邦，她们有难，我们是要出兵援助的。”

“是，小女王。”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来任命职位，好分工治理，不失体统。”

“是，小女王。”

“你，水晶儿，武英殿大学士，知平章事，大丞相，开府仪同三司。”

“遵命，我文韬武略，正好当大丞相。谢主隆恩。”

“平身。”都坐着，没法再平。

“你，玉锁儿，官拜枢密使，统领天下兵马都招讨大元帅。”

“谢主隆恩，我九九五十八斤乌铁狼牙大棒，有万夫不当之勇，当大元帅正合适。”

“你，忧愁儿，啥本事也没有，文不能当誊录生，武不能当救火兵，只好当后宫王后娘娘。”

忧愁儿欢喜：“我喜欢，就给小女王当后宫王后娘娘，统帅三宫六院72嫔妃。”

“好了，分工明确，各司其职。我们以武立国，要天天出去打架，寻衅斗殴，不讲道理，我们是勇猛好武的国家，没事干就出去打架，好勇斗狠。”

三人一听打架，不觉雀跃：“打架好，简直好极了。”

“现在讲天下大势，好好听着。现今天下有三个男人，由我们四人来分。按年龄排队玉剑客甘箩，状元郎胡才，小秀才王天。”

水晶儿说：“按年龄来排，我得要甘箩，可我被王天亲过。”

女王问：“亲哪里？”

“面颊。”

“留了疤痕吗？”

“沒有。”

“那就不算事，买点洗面膏，好好洗洗脸，不要再提这事，为防万一，把胡才胡雨怜分给你做男人。”

匈奴三公主玉锁说：“我本轮到胡才，可他是我手下败将，三棒打得他招架不住，以后在一起不方便。”

“那就王天王凌云吧，你们没打过架？”

“没有，没见过面。”

“那好，千里姻缘一线牵。小忧愁儿，你呢？”

“胡相公为我闯三关万里传书，才把我救出火坑，我心里早嫁给他了。”

“胡才已给了水晶儿，暂时把甘箩分给你，曾为你煮海求亲，也算有志壮弥天缘分不薄。服从组织分配，是第一原则，不许私心杂念自作主张。这些只是暂定，以后看缘分。这一轮我轮空，以后看机会吧。”

小女王继续：“要有世界阳光，现在匈奴被中原天朝军队所逼，十万众向西进入中亚，征服了奥曼大帝国，本来也就该满意了，可有一员女将，手提金龙断月大刀，领三千铁骑，杀入欧绿帕洲，所向披靡，罗马帝国震动，打算投降，分一半国土，献出妹妹公主，其他小国，弗兰丝、哥特王国，已派人向中原求救，中原天朝打算派出一万精兵援欧。匈奴人虽多，但30万兵马尚在中亚，真正杀入欧绿，也只有三千人，但他们领兵将领极为骁勇，没人见过面目，见过的已被连人帶马劈成两半了，所以叫做上帝之鞭。”

水晶儿问：“两边厮杀，我们帮哪边？”

“你傻呀，如果帮这边，失败了我国将不能存在，如果帮那边，那边输了，我国也完蛋，所以我们分兵两路，一路帮这边，一路帮那边，不管两边谁赢了，我们都是胜利者。”

众人欢呼：“女王英明伟大。如何分兵？”

“水晶儿玉锁儿帮匈奴。本王和忧愁儿王后帮中原，千妥万妥。现在每人给假一月，回家说明，战争凶险，要豁出性命，马革裹尸，让他们有思想准备。各自行动吧。”结果一个月后，大丞相，大元帅，后宫娘娘都没来，被家人关起锁住，只剩光杆女王。

最后终于逃出，在小女王领导下，参加了大战。

红心如锋血洗剑。

绿泪点点情断魂。

第八章  驰援欧帕绿

（一）1.天之骄女

伏尔加原野，一座小山顶上，一人横刀立马，俯看顿河落日，如熔金，如战魂，陷入沉思。这是一员非常年轻的女将军，头上没有铁盔，而是缀满珠宝的凤冠，两条雉尾高高飘起，内穿金丝软甲，外面金色锦缎披风，缀满珍珠宝石，一手横在鞍前金龙断月大刀，重96斤。牛皮长靴显出修长的小腿，披风内仍可看出窈窕的身材。她思绪万千，就要杀入欧洲腹地了，做伟大事业，不由兴奋异常，也很失落，离华夏中原越来越远了，那是她的第二故乡，于是，初恋的他（王篪）的身影越来越淡了，心中的愁情却越来越浓了。用鲜血祭奠金龙大刀，用鲜血浇灌心中块垒。一路杀来，已用七国王的生命铺道，被大刀连人带马劈为两半，三国王跪地投降求饶，金刀不砍下跪之人。现在，她要进入欧洲腹地，横扫千军万马。她就是匈奴金枪公主金锁。

一员全副武装骑马将官跟上来，躬身听命。

公主：“前面就是欧洲腹地了吗？”

“是的。公主殿下。杀三国降七国，您已站在欧洲腹地边沿，公主殿下。”

“军队休整好了吗？”

“是的，公主殿下。一声令下，立可向前投入冲击，公主殿下。”

“我军伤亡如何？”

“报告公主殿下，八人轻伤，三人重伤，无人战死，轻伤随队，重伤有人护理，留等后队，从后队紧急调来补上三人，三千战士满员。公主殿下。”

“投降的三国接收好了吗？”

“是，公主殿下。”

“传令不许烧杀抢掠，出榜安民。”

“是，公主殿下。”

“后队跟上了吗？”

“阿提拉王子率领的20万大军，相距50里跟随，公主殿下。”

“传令阿提拉，严肃军纪，不得乱杀乱烧。”

“是，公主殿下。立即派出传令官，公主殿下。”

“前面是什么所在？”

“是个大国，奄蔡王国。公主殿下。”

“还没投降？”

“报告公主殿下，不，没投降。已集结15万大军待战，公主殿下。”

“好极了，大刀又要饮血。传令，明日凌晨，冲击奄蔡军队。”

“是，公主殿下，末将立刻传令，公主殿下。”

匈奴是极为彪悍的游牧民族，每个男人都是战士，所有女人都会骑马，逐水草而居，也靠掠夺取得财富。长期与中原农耕民族的斗争，对中原曾造成重大伤害，但泱泱大国，人杰地灵，有英雄志士万万千千，有广大纵深千里万里，田埂的财富源源不断而且稳定地供应军队，形势变化很快，匈奴内部也发生分化分裂，一部分南匈奴归化天朝，并汉化居留中原，另一部分北匈奴坚持与中原为敌，最后被彻底打败，终于大部西迁侵略进入中亚，征服了强大的莫曼帝国，甚至占领东罗马帝国一些城市，掳掠一空。

但却攻不下深沟高垒的首都君士坦丁堡，阻断了去欧洲的通路。所占之地盘，范围很大又很富庶，大多数匈奴人作为征服者留下，生活满意，不想再走。突然来一员年轻女将，鼓动士兵，说往西进入欧绿帕地区更为富庶，黄金满地，牛羊成群，珠宝成堆，男人少而弱，女人多得一个男人可分到七八九十个，都是胖大丰肥。于是很多战士蛮情爆发，愿意西征。

金锁公主经严格挑选，几十万人中挑出三千铁骑，作为先锋，其他的可以作为后续部队，慢慢跟进。这支匈奴铁骑先锋，先制造出巨大的撞城锤，撞开东罗马君士坦丁堡大门，三天拿下东罗马帝国首都，东罗马皇帝狄奥多认输谈判，立即割地赔款，穷尽国力。

金锁公主把谈判等事务留给后队，博斯普罗海峡大桥已毁，骑兵通过海峡不便，于是北向伏尔加平原进军。已经降服十国，来到欧洲边沿。眼看她的匈奴先锋三千铁骑将杀入欧绿帕州，如狂彪纵横扫荡。

金锁公主在战场上連战连胜，所向无敌，只要敢于与她对阵，无不血洗大刀，连人带马劈为两半，鲜血横流。但是，这并没有浇灭她心中的怒火。不断出现的记忆，那天，离开中原最后告别，他，白衣飘飘，玉树临风，仍是那么丰姿神采，秀色夺人，但满面哀愁却也掩饰不住：“篪哥哥，你消瘦了，不要太痛苦，振作起来。”

那发自内心的微笑，被哀愁点染得更加迷人，令人心碎：“金锁妹，我很好，请不要担心。”

“你心爱的姑娘，被册立为皇后，你还要忠于这个皇帝吗？还要为他而战吗？”

“妹妹，我不知你说的什么，我一出生，意志命运就确定了，心为国家而忠，剑为皇室而战。”

“你自己的幸福呢？你纯洁的爱情呢？”

“妹妹，不要搅乱我的心，它鲜红如血，容不下别的东西。”

“那么，你的理智不能判断，你的付出是否值得吗？”

“我的理智也只有忠孝二字。”

“篪哥哥，我爱你！”

“金锁妹妹，我也爱你，如我嫡亲妹妹。你身上已有大量汉人血统，不要做错事，走错路，让我们不得不在战场上对面相见。”

“你会杀了我吗？得不到你的爱情，我愿死在你剑下。”

“好妹妹，不要乱说，我不值得你爱，也不值得你哥哥刘曜的兄弟友情，他已起兵叛乱，你不要再错，不要逼我。”

“王篪哥哥，我的爱一文不值吗？”

“那是极为珍贵的，我爱你，如我亲妹。”

“我要远走，能亲我一下吗？”

“能的，如同妹妹。”

她满腔失恋悲痛怒火，远走他乡，感到生不如死。灰溜溜回到鬼谷，希望得到先生给她指引，得到醒悟，摆脱痛苦。于是放马吃草，金枪靠壁，但鬼谷先生已经不在，到处灰尘，看来离去已久，但书案床榻都是原样，摆在案上的，是庄子的逍遥游。翻了几篇，一无所获。躺在床上，回忆思绪缠绕，先生把自己从虎口救出，传道授艺，玄女娘娘带白猿前辈传剑术。欧冶子大师打造钛金短剑，所有远忆，一一在目。

是的，岁月如梭，物是人非，命运不可测。天命有定数，是另一种感悟。靠壁一把金龙断月铜柄大刀，99斤，那时先生言道：“这是给你的，不是现在，等你内心躁动不能自己，再来取走，连金鬃宝马。”看来先生已知自己要来，作了安排，心中平静一点。提刀出来，一声口哨，跑出的不是自己的枣红马，而是一匹金鬃宝马。

（一）2.天之骄女

那时弗兰奇、哥特王国等”日耳曼蛮族”王国，半独立状态，名义上属于罗马帝国，以寻求保护，匈奴铁骑如乌云雷电压来，空前恐惧，派使节到亚洲，求救于彻底打败匈奴的中原大国天朝。金锁公主是在汉人区长大，怎会领导北匈奴去攻打欧洲？原因很奇怪，失恋。她爱上一位汉人青年，骠骑大将军王隽祥的儿子王篪，而王篪从六岁时，世交太傅羊觚孙女献容一出生，就爱上了，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十岁时遇上匈奴公主金锁，那时的匈奴王刘和有一世子刘曜和三位公主金锁银锁玉锁，他们都在中原京城长大受教育，其中刘曜外相奇特，个子高大，两道白眉斜飞入鬓，目射赤光炯炯照人，看相的说他将来必有大贵，三位公主有匈奴味儿的美丽，天之骄女，草原狂野气息。尤其是金锁，胸有大志，竟然拜鬼谷子为师，学得超人的文学武功。

王篪、刘曜交好为金兰兄弟，王大一岁，两人都爱上羊献容，献容喜欢刘曜而爱上王篪，也许有先后差别，两情相悦，而金锁公主却也爱上王篪，但王篪爱情已经付出，只能与作为好友，金锁因而失恋，为了发泄心中的痛苦，就冲出亚洲，领带匈奴铁骑进行征服欧洲的战争。

中华国力鼎盛，对西欧来求救的使节，经慎重研究后，从人道和经济方面考虑，回答出兵援助。经赵崇国老元戎的推荐，准备让文武状元胡才挂帅，领一万骑兵驰援欧洲，阻扼匈奴兵锋。胡才只接受先锋印，当殿奏明：“臣对欧洲地理人情不熟，语言不通，推荐拜兄甘箩为帅，他在欧洲留学游侠八年，了解情况深透，会十国语言文字，曾上奏过欧洲情况的万言书，山河地形地貌、经济政治人文详情，有勇有谋，足以制敌。臣将带五百轻骑，星夜出发，尽快驰援欧洲，阻挡匈奴兵锋。”

皇帝和重臣商量后同意了，甘箩拜帅，封安西将军英国公，点精兵一万。胡才又推荐拜弟小秀才王天押运粮草，打仗是生死玩命的事，重要岗位必须是信得过的人。王天年龄太小，皇帝又派了一位年长军官作为运粮副使。王天原无武功，跟竹夫人学了半年多，武功剑术初入门径，尚不稳定。不喜长枪大戟，喜欢飞镖点穴小巧之术。

竹夫人说：“上阵打战，必须马上长兵器。”

“师傅姐姐，我不打仗，只运粮草。”

“敌军来劫粮，你坐视么？”

“自有士兵去打，我在后面指挥就行。”

“那样不妥，军官要身先士卒，你不要长枪大戟，我给你一支竹节笔管枪，极其宝贵的钛合金打造，八尺长却非常轻，不及铁枪一半重量，坚逾精钢。”

“请师傅姐姐帮我制造好的飞镖和点穴撅或判官笔，可以点倒不杀人。”

夫人奇怪，王天没什么本事，为什么他两位拜兄偏要他上战场。她不知道，这三人在白虎书院读书，学中交好，亲如兄弟，调皮捣蛋，三人同盟，出了事被发现，王天顶缸挨打，仍是铁哥们。这次出征欧洲，是个大事，怎能不带小兄弟，否则回来必定吵闹不休。再说，出了错，还得有个小替罪羊。

王天向竹夫人告假三月，兴致勃勃要出征。夫人实在不放心，又把江湖武功特别是擒拿法教了三遍，马上功夫演习十遍，这反而使王天胆怯起来，想不去了，但夫人说：“男子汉，为国尽忠，义不容辞，哪能躲闪。”给了他青竹令、青竹宝剑、竹节笔管八尺钛金长枪，卷毛青鬃马，一个包袱内装一副轻甲，系在马鞍后，恋恋不舍地出发了。

安西将军英国公甘箩挂帅、胡才封帅印先锋官爵义勇伯、王天军粮押运史平安男爵。欧洲讲究贵族身份，尤其在交战时，他被打败，你不是贵族就不能投降你，他只得先封你贵族爵士，然后再向你交剑投降。三人就通通封为贵族，好与欧洲军官统帅平等打交道。为提高地位，正式册封三人为：“中华三英”，金诏玉印，铁卷丹书，每人一份。胡才一接到圣旨，就准备星夜出发，以作奇袭，但阿阳公主死死拉住，要留三天。胡才无奈，再说也要等甘箩王天到来。

于是命令副将金棍子飞天玉虎姜芳波领五百突骑连夜出发，一人三马，偃旗息鼓，昼夜兼程，过西域，经瀚海，到伏尔加河查里津古城等待。三天中，阿阳公主缠绵。另外，也不管什么忠君不忠君，飞入宫中把飞燕抱出，毕竟这是自己未婚妻，已有海誓山盟，一夜情缘。

皇帝虽然喜爱着迷，拼命追求，但飞燕从未答应，守着歌舞女郎本分，皇帝不敢逼迫，因为阿阳公主保护，皇帝常向小妹借钱，有点怕她。胡才的爱情小巢人间天堂，这里是岙山一个小小房屋，其实是个大石洞，勉强进人，里面大些，光线却好，经顶上反复射入，上有钟乳，下有石笋，曲曲小径，通到石窟，锦帐绣床，软榻茶几，两椅两凳，红泥小炉，茶具美酒，为两人定制的小小香巢。

胡才搂着飞燕纤腰飞骑而来，山路崎嶇不平，燕儿害怕，紧紧抱住胡才，又好奇，睁眼看看四周：“雨怜哥，真好玩，低点，慢点，我好好看看四周风景。”

“好的，小娇妻。”几乎贴着地面骑行，为提高兴趣，时高时低，甚至紧抱着燕儿在空中翻跟斗，燕儿高兴得哈哈大笑。

落在岙山。这里景色绝美，渺无人迹，小动物小兔松鼠小鹿小鸟蝴蝶儿到处活动。燕儿欢喜，拉着胡才钻进矮树林中乱跑，她身手特别敏捷，一下捉住一只小白兔抱在怀里。小兔开始挣扎，想要逃走，燕儿轻轻抚摸，就倚在怀里了。燕儿：“雨哥哥，看它好可爱，给它取个名字，以后好相认。”

“燕宝儿吧。”

“好好，小燕宝儿。还得捉一个。”又捉到一只黑兔。“这就是雨哥儿了。”

两兔争宠，用力拱，想占据燕儿大部，胡才哈哈大笑。

飞燕放下小兔：“自己去玩吧，我还要同别的小宝贝玩呢。”

抱着胡才亲吻：“哥哥，你快乐吗？”

“太……太……快乐了，终生难忘。”

“这里那么美，又有你在一起，我真是幸福极了哟。”

（一）3.天之骄女

来到一个悬岩，高好几十丈，下面是一条小溪，潺潺流过，燕儿探头下望：“哟，下面好美，雨郎哥哥，带我下去。”

胡才揽着她腰，徐徐降下，来到小溪边，水不深，碧绿透明，清澈见底，水草，鱼儿，青蛙，螃蟹，自在活动。燕儿欢叫一声，脱了鞋袜，走进水中，弯下纤腰，一会捉住一只青蛙，伸直娇躯，同它说两句话，放了。捉住一条小鱼，说两句话，放了。捉住一只大螃蟹，还没来得及说话，被大螯夹了一下手指出血，连忙放了：“哦呀！好痛，你不好，夹我，都出血了，我就只想和你说两句话。”

胡才忙过来，把她抱到一水中大石头坐下：“宝贝，别害怕，我来帮你。”用嘴吮出一点血来，抹上点唾沫，撕了一块衣襟包好：“小娇妻，还疼吗？”

“不疼了。”

“妹儿，这水真好，我帮你洗洗脚吧。”

“好的，劳烦哥哥了。”

抚摸着：“乖乖，你的小脚真美啊！”

“傻哥哥，人的脚都一样，一个脚板五个脚趾头。”

“不然，人的脸都是一样的，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个眼睛，为什么有美丑，你就是小美人，别人不是。”

“都差不多啊，凡是没有疤痕，脸儿都很美啊。”

“那我就放心了，我也是美男子了。”

“當然，所以我爱哥哥哟。”

细细洗了小脚，“妹儿的脚终归不同，会跳舞，跳得那么好。”

“那是我喜欢，别人喜欢也会跳得好的，这水真好，真想喝一口。”

“妹妹洗过脚的水，自然好喝，我先喝一口。”

双手捧起水，喝了：“真甜！”

“哥哥坏，妹妹洗脚的水，早就流走了，给妹妹也喝一口。”

回到上面，已经半夜，月色如画，月儿圆圆如明镜。“哥哥，这月儿真明亮，哥哥吹箫，妹妹来跳舞。”又玩了好久，燕儿还不想睡，舍不得萤火虫，“自己带个小灯笼，真聪明啊。”她醉在美景里，夜色里，月光下，心灵和大自然，小鸟儿，小虫儿，小兔儿融合在一起。他醉在燕儿里，那天真，那纯洁，那自然，那美好，自己已经消失，不存在了。

胡才飞马疾驰，去追赶部队，突然被拦，骏马长嘶，人立而起，胡才控住，见一小女孩拦路，那个飞针女儿白苏夭娘促狭捣蛋小鬼。“小姑娘，我有急事，不要捣乱，没工夫陪你玩耍。”

“完了，完了，有眼不识泰山。我现在是国王，来同你谈判联军破敌的大事。”

“什么国王？”

“妖精女儿小国。”

“要联军，你有多少军队啊？”

“全国四人。”

“哈哈哈，也不怕笑话，过家家啊，去幼儿园吧。”

“严肃点。听我说，人不在多，在精，虽有四人，别希望举国之力帮你，平章大丞相水晶儿，和，枢密使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玉锁儿奉我命令帮匈奴去了，只有我和王后娘娘忧愁儿来帮你，两边下注，只赢不输。”

“谢谢了，要帮我有一法。”

“是什么？”

“让开大路。”

“不听敌情了？”

“说吧。”

“匈奴金锁公主领铁骑三千，和阿提拉小单于领兵三十万，向伏尔加顿河平原，公主斩七国国王降三国君主向查里津城急进，将在那里与奄蔡国十五万大军激战。”

“你预计战局如何？”

“奄蔡军将全军覆没？”

胡才一惊：“为什么？”

“奄蔡国仍用的是我们老祖宗的车战，一车五人，15万人等于只有三万战斗单位，车不灵活，又打对折。”

“那我得紧急去救。”

“来不及了，去救阿兰公主吧，救出一公主，你多一个老婆。”

胡才不答，拍马飞驰急如闪电，不知小姑娘拉着马尾巴如影随形。

奄蔡是个大而富的国家，原为古老游牧民族，后在顿河伏尔加平原肥沃土地定居，学中华，作农耕，富裕强盛起来。崇拜中华，也学会车战，不知那种战术已经过时，在中华已由春秋战国赵武灵王就改为灵活的骑兵了。奄蔡老国王已听说匈奴前锋斩七国王降伏十国，如乌云压过来，虽也心惊，但想到自己国家兵精粮足训练有素，尤其是打听到匈奴前锋只有三千人，领兵是年轻女孩，自己更有信心，只要挫其前锋，失去锐气，必可获胜。再加上自己用了绝密的劫粮奇计，只胜不败，万无一失。

亚兰公主年纪虽小，爱读史书，又去中华游历过，曾经禀告父王，兵制要改革，不能再用车战，但老王保守，过去又连打胜仗，不愿改革。公主又建议去中原求救，老王更不爱听，盲目自大。调十五万精锐，陈兵顿河北岸，这又是一道天堑，哪怕匈奴骑兵飞过来。金锁公主不但勇力过人武艺高强，更是谋略无双，鬼谷弟子，熟读孙子兵法，知彼知己，知道战场形势。

她早已派一千人在顿河上游浅滩处渡河，又派一千人四面收集门板木材等物，准备建造浮桥。所以出现在顿河南岸的精锐骑兵，只有千人，金锁公主横刀立马，威风凛凛。奄蔡老国王久经战阵，一看就知，对岸不过千人，尽管金锁公主气势不凡，十几岁的姑娘而已。顿河水涛涛，南北两军对峙，明戈亮戟，杀气腾腾，不知顿河波涛要带走多少鲜血。

金锁公主的副将高声喝道：“老国王，您投降吗？可以不杀您的士兵和平民。”

老国王哈哈大笑：“黄口小儿，今天你的死期到了，蕞尔千人，怎能对抗我二十万精兵。”

“那也好，先告诉你对抗的结果，不但您血洒顿河，你的十万兵人都将做无头之鬼。”

“匈奴恶魔，别的国家畏战，被你们杀戮蹂躏，我大国战士，个个准备为国捐躯，马革裹尸，你们错找了死亡之地。”

“那就请您退后一箭之地，也好让我们过河厮杀，给您一个攻击我半渡的机会。”

老国王笑声更加爽朗：“小子，你这点伎俩也来卖弄，老夫怎会上当。就把你们困在对岸，前有天堑大河阻拦，后无粮草接济，我的劫粮军已悉数消灭你们粮车，十天无粮，你们饿死此地，可怜客死他乡无人埋骨，”

“老国王，你的劫粮军有一人回来吗？我们就地取食，从无粮车，那些假扮的粮车中全是藏的士兵，把你的劫粮军完全消灭了。”

老王一听，颇为意外，内心暗惊，且不要紧，就算没能劫粮，对方无处就食，不能持久，守住顿河，他们过不来，十天失去锐气，我有完备强渡船只，过河猛攻，这小小一千饿兵，不堪一击，叫你有来无回。

匈奴副将大叫：“老国王，看你后队。”

老国王回头，心胆俱裂。一千匈奴猛虎，上游渡河，放火杀入毫无准备的奄蔡大军后部，杀戮和惊慌，后部完全崩溃乱逃，而神勇金锁公主已连人带马，轻舟过江，杀到面前。老国王来不及举刀，被公主金龙宝刀连人带马，劈为两半。

（二）1.龙争虎斗

匈奴金锁公主，以三千铁骑，大败奄蔡十万大军，猛虎进入羊群，杀人砍瓜切菜，奄蔡军除少数逃脱外，大部分血染草地，魂断顿河，半个时辰，尸骨堆山血流漂杵。金锁公主杀死老王后，不再动手，勒马一边，欣赏杀戮。却见奄蔡军中有一女子，骑大马，披软甲，执宝剑，守候在老王尸体旁边。金锁公主传令，不许杀此女子，声称的十五万大军，只剩这一人一骑仍在。

副将上来报告：“这是奄蔡国的亚兰公主，老王的幼女。”金锁策马走近，见亚兰公主乌云散乱，软甲染血，早就看见她曾左右挥剑，却无力伤着一人，只是驱马绕着老王转，意图保护父王的遗体，满脸泪痕。

金锁用匈奴话问：“会匈奴语言吗？”

她不屑地抬头，用中原天朝的语言：“人不会学狗叫。”显然她通匈奴语。

“后面阿提拉单于三十万大军一到，你全国都得学狗叫，如果还有活人的话。”这用的天朝语言，极其流畅，金锁是在天朝长大的。

“杀人恶魔，有什么风光夸耀？”

“你们祖上原是游牧民族，为占领这块肥沃土地，不知杀了多少人，也是恶魔吗？”

“不许你污蔑我祖先，他们是和平移民。”

“你真那么天真吗？装什么纯洁？”

“你说话我听不清，请靠近一点。”

“好的。”策马近前。

亚兰公主举剑猛刺：“为我父亲报仇！”

金锁公主微笑，用戴鹿皮手套的手轻轻抓住剑锋夺过：“手无缚鸡之力，怎敢用剑？还是送你见你父亲吧，免你孤单。”用剑直指亚兰公主咽喉，公主闭目待死。

一声断喝：“住手！”胡才好似从空而降。

金锁一见：“啊呀，英雄救美啊！我是手下留情，不想杀她，否则她已香魂飘渺了。”

胡才马后，抓住马尾巴飞来的白苏夭娘，手一指，一幅白绢把老王遗体重重包起。对亚兰说：“小公主儿，待会这公子打走那公主，我和你一起埋葬老王圣体。”

亚兰扑上来痛哭，白苏夭娘把她抱住：“公主节哀，这打仗真不好，要死人。”

那边，金锁公主对胡才说：“你是自作主张，万里救美，还是国家任务？”

“公主殿下，在下哪能自作主张逍遥万里，这是奉王命，来协助欧洲抗暴，要得罪了。”

“不要紧的，刀下怨鬼已多，不争再加一个。”

“公主，为了国家民族，不免战争死人，若为感情，失恋乱杀，不算高明，也不解决问题。”

“胡说，本公主何曾失恋？爱我的人成百上千，让我杀了你这胡言乱语的恶徒。”

“公主原来用枪，金枪刺喉，绝人性命，留个全尸，何必大刀把人劈为两半，也太恐怖。”

“你是怕本公主的大刀吧，劈两半痛快。”

“过去沙场已曾小小交手，30回合太不过瘾，今天好好三百回合，你已杀人盈野，不手软么？是否约好明日再战？”

“不能让你这恶徒多活一夜。”舉金龙断月大刀杀来，胡才不敢怠慢，起方天画戟相迎。金锁公主恨不得一刀将胡才劈为两半，哪里是尊贵的公主，乃是一只猛虎。胡才知她有神力，又有鬼谷刀法，必须全力迎战。你来我往，只杀得尘土漫天，地动山摇。”

三百合后，情况有些变化，胡才是剑客高手，气息自动循环，力道源源不断涌出。金锁公主武功虽高，却缺剑术，气息慢慢不支。胡才感到公主有点疲弱，就说：“公主，本人长途奔来，有些劳累，公主胜我，也不光彩，不如歇息一晚，明日再战。”

公主求之不得，借坡下驴，“饶你多活一天，既然你惧怕本宫的大刀，就留你全尸，明日用金枪取你咽喉，把脖子洗干净了，不要污了我的金枪。”她其实疑惑，胡才说的是真，或是已感到自己的软肋，卖放一马，心思有些活动，回营盘去了。这个文武状元俏才郎令她想起恋人王篆，也是这样书生军人。

金锁公主有洁癖，战阵中也要每天洗澡，带了40名女兵亲随，是专门服侍她的。她的营帐层层密密，20名女性亲兵守卫，帐内有烧水设备大浴盆，水也烧好，四名女兵为她宽衣入浴，彻底放松。女兵队长说：“公主真是辛苦了，那个野书生也真厉害，竟然抗住了公主三百回合。”

另一女兵说：“听说是文武状元，新封伯爵贵人。”

“相貌也好，猿臂蜂腰，英俊威武，人中龙凤。”

公主哼了一声，女兵不敢说下去。

胡才和白苏夭娘把亚兰公主和老王遗体送回王宫，大多数执役人员已经逃走了，只剩下十多个忠心耿耿的留下来，也都怀着恐惧。白苏夭娘对胡才说：“我飞去匈奴帅帐，把金锁捉来，卖给你做老婆，100两不还价。”

“胡说，战场不许用法力，这是天规，你不怕天谴。”

“我不怕，我是妖精，天不养我，也不管我，更不吃撑了来谴责我。”

“你再捣乱我把你赶走，要做的事情多了，你别添乱就好。”

“我能办事，你吩咐吧。”

“第一件事，埋葬老王圣体，第二件事，疏散民众，阿提拉大军一来，对这里可是毫不怜悯，可能灭族断根。”

“啊呀，那怎么办？”

“我的副将马上就到，500精骑，会抢在阿提拉30万大军前头，你和亚兰公主办理埋葬老王的事，收拾细软，带上愿意跟随的人，做好撤离准备，明早出发。我去安定民众，组织起来，明天保亚兰公主撤向哥特王国逃去，我和金锁打一架，拖住她一天就来找你们。”

“注意，你要娶金锁可以，再加亚兰也不反对，但都得排在我后面，你是我最早暗恋情人，我先说的，有个先来后到。”

“你是哪根筋搭错了，除了捣乱还会不会别的？我一夜没睡，明天不知能不能活出金锁公主枪下，是个问题。”

“少来，人家已经说了不用大刀，只用金枪，打情骂俏而已。”

“胡说，金枪也致命，我不占便宜，放弃沉重的方天画戟，也换兵器，我看见一支浑铁点钢枪，正好可用。”

“瞧瞧，心心相印。”

“不说话你要死啊？”不再理她。

第二天，金锁公主精神抖擻，英气勃勃，却有梳妆打扮痕迹，手执金枪，软甲风盔全换，崭然一新。胡才忙了一夜，很觉疲劳，但必须抓紧时间洗刷马匹，手执点钢枪，灰溜溜出阵，精神萎靡不振。

金锁公主一见吃惊：“没精打采，怎么回事？本宫已答应不劈你两半，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公主见谅，在下有个毛病，临阵紧张，不碍事，喉咙已洗得干干净净，准备挨枪。”

“文武状元就这点出息？本宫可以饶你不死，只要投降，拜我为师，跟我左右听使唤。”

“公主给我一条生路，感激不尽，但手续复杂，先要辞去文武状元，还要送回先锋印信，最难办的是皇上封我义勇伯爵，也得报告请辞。总而言之，很麻烦的，公主大权在握，不如归顺我，立马就可在一起，比较简便。”

金锁大怒：“你这恶徒，妄逞口舌之利，触怒本宫，纳命来。”

纵马疾驰，金枪直奔咽喉。胡才兜马避开锋芒，点钢枪勉强隔开金枪。两马擦身而过，奔出百步，才掉转马头，这叫一个回合。再相向疾驰，金枪瞄准胡才面门，眼看刺上，胡才突然不见了，藏身马肚下，金枪刺空，两马交错而过，胡才反手一枪杆子，轻轻拍在金锁背上。

（二）2.龙争虎斗

兜转马头，金锁愤怒：“你这恶徒，不好好打仗交战，专使诡计。”她沉住气，缓缓驰来，正面相对。

胡才：“两军交战，性命相搏，兵不厌诈，请公主原谅。”

两人正式开打，双枪交并，一个如猛虎下山，一个如蛟龙出海，沙尘滚滚，山呼海啸，一直到两百合过去。公主占尽优势，却也不能拿下胡才，胡才不紧不慢，一味缠斗，节省力气，惹得公主生气，枪法有些凌乱。

这就赢得得宝贵时间，白苏夭娘拉着亚兰公主，把老王葬入祖坟，做了伪装，让敌人不易发现，好在匈奴杀人抢掠，却不玩挖祖坟这类勾当，因没有利益。白苏帮公主打点收拾细软，公主藏起一柄锋利短剑，夭娘假装没看见。还有20从人，三辆马车，三十健马，一切齐备，准备逃难。

白苏：“公主，咱们往哪个方向？”

公主：“其实我愿意逃往华夏大地，但匈兵阻路，只好南向逃亡到哥特王国，我与那里公主是好姐妹。”

“正好，中原天朝大军，不走中亚沙漠翰海，会抄近道由奥曼帝国渡过博斯普鹿海峡，援助哥特王国，我们可以会合他们。”

“天朝有多少军队？”

“听说一万精兵。”

“不多啊，父王10万军队都烟消云散了。”

“不是我说老爷子，保守啊，落后的车战怎敌灵活的骑兵，玩的劫粮之类把戏结果送死，顾头不顾尾，人家从后面杀入，就乱成一塌糊涂，这军队是怎么训练的？不打败仗天也不容。中原的军队大不一样，以一顶十，一万顶十万还多，还且不说谋略。”

亚兰公主很不高兴，小小姑娘信口雌黄，贬低父王，可又是事实，而且也是自己提醒过的，父王没有接受，现在以身殉国，怎能说东说西，也不敢顶撞，怕她走了自己毫无主意，只得缓缓说了一句：“小妹，国家军旅大事，我们不懂，不要再说了，准备出发吧。”

“喂，听好了，我是你姐，别叫妹子，再说我是国王，四乘之尊，你本应尊称陛下，乱糟糟之际，暂时也得称姐姐，等你加入女儿小国，再按你官阶爵位换个称呼。”

金锁公主与文武状元胡才仍在鏖战，公主的军队不奉命令不敢上前助战，胡才的五百人被派去协助百姓向南转移逃难，惊慌混乱不一而足，幸有亚兰公主的号召力，天朝副将姜芳波的组织能力，五百中原士兵维持秩序，30万难民哩哩啰啰向南行走，速度很慢。副将姜芳波报告，请公主一行快速先走，他会领百姓慢慢跟上。

亚兰公主不允，不离开自己百姓，领着队伍前进，宿营时还要去看望民众，分配食物。白苏夭娘一路跟来，不肯出面，说自己身份太高，不能与普通老百姓混为一谈，就躲在马车里睡大觉。突然，前卫报告有人拦路，要见领导。

姜芳波不敢自专，报告亚兰公主，公主害怕，只能来找白苏夭娘：“不好了，姐姐陛下，有人拦路抢劫。”

“那五百兵是干什么的，去打呀。”

姜芳波上来：“报告娘娘，来的只有两人，自称女儿王国大丞相和枢密使大元帅。”

“哦，我的部下来了，我去会会。”

果然是水晶儿和玉锁儿，一见白苏夭娘，立即低头礼拜：“王爷陛下，臣下参见。”

“你们来干什么？”

“奉您陛下的圣旨，来帮匈奴打欧洲，可找来找去，没见到军队。”

白苏夭娘一想，本应让她们帮助逃难群众，可早先下旨，一国力量分为两部，一半帮匈奴，一半帮天朝，不能朝令夕改，于是说：“匈奴大军在伏尔加顿河打仗，你们去帮助吧。”

玉锁儿：“这些烂军队是哪边的？我们打还是放他们过？”

白苏夭娘：“真不会领会本王意图，这些烂军队不过是小菜一碟，无关紧要，大战在顿河展开，声势极大，亟需救援，还不快去，延误军机，本王是要治罪的。”

“陛下息怒，末将两人即刻赶去。”水晶儿举着两个大蟹螯，骑着形象奇怪大海马，玉锁儿骑玉龙马，拖着沉重狼牙大铁棒，忙忙地去了。

金锁与胡才决战，已过招三百回合，两人内心都急。胡才牵挂南行的逃难队伍，不知有无意外。金锁占尽先机，她并不想杀死胡才，但必须活捉，或至少打下马来认输求饶。可是，剑客胡才，能在打仗中运转气息，打通关节穴道，内气血流越来越顺，力量源源不断涌出，竟是越战越勇，公主的优势渐渐失去，更加焦燥，枪法更乱了。

正在危急，突然杀出两骑，一人骑海马执双螯，一人骑玉马举铁棒，不由分說，向胡才攻去，金锁得以喘息。

胡才大惊：“你们是什么人？要来搅局，我们这里正式开战，请勿捣乱，玩游戏的靠边。”

玉锁儿：“大公鸡，你忘了，在沙场我打你三棒，你吃不消，要拜我为师的，怎么在此逞凶。”

“想起来了，那时说的等我娶了媳妇，养了娃娃，再来找你，可都没有啊，着什么急，匈奴三公主？”

“胡说，什么三公主，本帅是女儿国枢密使，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奉了王命来捉拿你，赶快下马投降。”

水晶儿：“我是平章大丞相，也奉王命要捉你。”

胡才：“哈哈哈，对不起，先让我笑掉大牙再说话，你们小国王正在我手下办事，你们怎么来打我。”

水晶儿迷糊了：“你是什么人？在帮谁打仗。”

“我叫胡才，是天朝文武状元，帅印先锋，义勇伯爵。”

水晶儿：“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胡才字雨怜。”

“哦呀不好，玉锁儿，他是王上分给我的男人，我能打他吗？”

玉锁儿：“可以打。分男人是私事，王上圣旨是公事，先公后私。再说，结了亲还可打老公，先练练手也好。”

水晶儿：“我先公后私，胡公子老公先生，伯爵阁下，我先打你，别生气，这是奉了王命，不得不打。”

（二）3.龙争虎斗

水晶儿手中的大螯，是一得道巨蟹脱壳时送她的，还有大大小小好几对龙虾巨螯，是拿着跳舞的，现拿着打仗，姿态美妙。她没有武功，只好拿大螯打人夹人。玉锁儿匈奴姑娘，自小骑马射箭，舞枪弄棒，不过学得不正规，力气也小，武功不高，铁棒又重，三棒以后有点玩不动了。

胡才见这两个女孩，把打仗看作过家家，犹如儿戏，怕伤着她们，铁枪挂马鞍桥上，抽宝剑轻轻迎敌，一边说：“小公主，大元帅，别太用力啊，迟早我要拜你为师呀。水晶姑娘，你那海蓝色的头发太美了，不是染的吧？”

“不是染的，我们水晶宫有几个姑娘头发是这颜色，和海水同颜色，我的最深最纯，很漂亮，而且很柔软，以后你就知道了。”

玉锁儿已经手软：“水晶儿，不要聊闲篇儿，加油，我们把这书生捉住，到女王爷台前请功。”

“好的，打了半天他不投降，太不好，很不像话，我要放大招了。”丢了大螯，纵身一跃，跳过马来，紧紧把胡才抱住。

胡才大叫：“蓝头发，不兴这样的，刀对刀枪对枪才对头，不能违规。”

水晶儿：“男人哥哥，我错了吗？对不起，我们在海里打架常常这样子治敌，你教教我，我们重来。”

玉锁儿大叫：“哇，水晶儿不要上当，别放松，我拿绳子来把他绑上，他就是我们的俘虏了。”

水晶儿一听，抱得更紧：“男人哥哥，为什么要骗我，不好，玉锁儿要你做葫芦（俘虏），好不好玩？”

“蓝毛丫头，那不好玩，我只好逃走。”抱着水晶儿，纵马如飞，向南逃走，马很快，玉锁儿追着可追不上。金锁儿歇了口气，原想上前，两女儿一来一下搞懵了，不知怎么回事？

一会，胡才已逃脱追兵，水晶儿：“男人哥哥，你抱着我真舒服，以后老抱着我，我们到哪里去？去水晶宫吧，我姐姐雏凤娘娘会喜欢你的，会给你好吃的。”

“蓝毛头，那太远了，我们去哥特王国，那里有许多朋友。”

正在这时，一匹怒马，风掣电闪扑来。胡才一看：“哦呀不好，那是阿提拉，原来是我徒弟，学会本事饿死师傅，我打不过他。”

水晶儿：“我帮你打。”

“怎么行，你兵器都丢了。”

“呀，我的大螯哪里去了？”

“你就是舍了兵器才捉住我的。”

“打不过，我们投降吧？”

“他要捉你去，抚摸你的蓝头发呢。”

“不行，我不让，我是你的蓝猫，只让你摸我的头发。”

“我累了，马也跑不快了，我把你交给他得了，他一个小屁孩，除了打架，甚事不懂，不要緊的。”

“那怎么行，你是我们国王分给我的，王命是很厉害的，不能违反。这样吧，换我的大海马，跑得快，跑起来腿都看不见。”

原来水晶儿跳过来捉住胡才后，大海马一直跟着，胡才一想不错，抱着水晶儿跳上大海马。水晶儿叫：“海马儿，快跑，快快！”简直像飞一样，把阿提

甩在后面看不见了。不久，与帅领一万精兵的安西将军英国公甘箩会合。

玉剑客钓风行者甘箩，挂帅驰援欧帕绿。他虽然主攻剑术，但读万卷书，广泛学习诸子百家，尤其是兵家道家，孙子兵法道德经烂熟于胸，却不是书呆子，尤其喜欢考察山河地理，在欧洲学习三年，游侠五年。那时的欧洲，大分化大改组，罗马帝国由盛而衰，“前三雄”凯撒征服高卢地区，在阿尔卑斯山上豪言壮语：“我来了，我征服！”事业辉煌，不久被刺死，之后侄孙“后三雄”中的屋大维崛起，另一位英雄安东尼被埃及艳后克妮奥佩娜所迷，兵败自杀，屋大维又打败雷比阿，成为罗马唯一掌权者，奥古斯督。

奥古斯督，这在字典上没有，新发明的词，实际就是罗马皇帝，罗马帝国发展到顶峰，以后因为奴隶起义等原因，国力逐渐衰弱，国土又太大，管理困难，戴克里先大帝把罗马一分为二，西罗马帝国首都亚平宁半岛罗马城，东罗马帝国首都中亚君士坦丁堡，在博斯普鹿海峡处，地跨欧亚两洲。任命了两个皇帝，自己退休。

一批新力量兴起，日耳曼“蛮族”，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白皮肤高鼻梁。既然被称为蛮族，自然文化落后，这是相对于罗马文化而言。蛮族又分为法兰克人，东西哥特人，盎格鲁撒克逊人，汪达尔人等等，名义上独立小王国，实际在罗马帝国保护之下，常常出兵为罗马帝国打仗，这些“蛮族”就是现在法兰西德意志英吉利等国的由来。

希腊罗马文明当时是最发达最高水平，与东方华夏文明两相辉映，西方尤其是音乐、绘画、建筑、制造等有独特之处。这时欧洲语言文字也很多种，为了学习方便，甘箩掌握了包括拉丁文在内的十种语言文字。好学的他落入先进文化艺术的海洋，醉心学习，痴迷西方音乐和建筑术。

但从来未忘初衷，有朝一日，华夏会与欧洲发生密切联系，互惠互利，但过程会漫长，也许偶尔兵戎相见，互利和兵戎，都要相互了解，所以他又重点考查山川河流地形地貌，阿尔卑斯山是欧洲第一大山，多瑙河莱茵河是西欧大河，他登山涉水，一一有目的地游览，有时也被景色所迷，忘物忘我。

（三）1.蛇矛雄威

匈奴小王阿提拉，是一员猛将。天生异禀，12岁两臂有千钧之力，18般武艺烂熟，长枪大戟舞动如风，却觉不够重不够称手，战场上看见天朝的文武状元胡才，颇觉佩服，坚决要跟随到天朝学艺，胡才安排他文武并重，不但战场上的万人敌，而且战略战术，三韬六谋，孙子兵法，俱要精通。阿提拉历遍中华兵器，要求专门为他打造一只丈九蛇矛，99斤，挥舞起来，尽情散洒，一团黑光刀枪箭矢不入，这才满意。上阵不着盔甲，赤裸上身，前胸刺一雄狮头像，张开血盆大口，令人恐怖。后背一株荷花，繁茂盛开，令人喜爱。

匈奴单于大王刘曜，建立北匈奴帝国，自称大匈奴王。妹妹大公主金锁爱情不利，带三千精骑杀入欧洲，刘曜怕有闪失，任命阿提拉为匈奴小王，帅领30万骑兵跟进。拜旗之日，有八员武将不服，觉得不到十五岁的孩子哪能挂帅。刘曜下令校场比武，以定帅印。鼓号连天，人吼马嘶，一一比拼，前四武将只一合，蛇矛刺中咽喉落马而死，如出一辙。第五武将神箭手，自知刀枪不如，趁他不注意，说话之时，百步穿杨一箭射来，疾如流星，阿提拉伸手接住，反手掷回，第五将也穿喉而死，如前四人。

余下三将商量，一拥而上，以多取胜。不到三合，每人喉咙一个大窟窿。阿提拉说：“本小子只用了中原武学的一招，乌蛇出洞，解决了八人，武艺实在不精，令人耻笑，还有十六招，今天务必用完，杀个痛快。”纵紫鬃烈马来回驰骋阵前寻敌，第一排战将个个颤栗，滚下马来，跪在地上，大声齐呼：“愿随小王征战，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匈奴人尚武，崇拜武功，对战胜者心服口服。

大匈奴王刘曜单独召见阿提拉，让他跪下，面色凝重：“阿提拉，你是匈奴的猛虎金雕，上天赐予的奇材异禀，论武功，恐怕天下无人能敌，但我要说的是你的不足，要注意，问题很严重。第一，我任命你为小王，30万大军的统帅，不是作为冲锋陷阵的战将，我的任命，不是因为你的勇猛，而是你的忠诚，和你在中原学来的韬略，审度形势，排兵布阵，不求一场战斗的胜负，而是全局的成败，因而眼光要放大，战场、战局、国家态势，军事、经济、政治，明白吗？”

阿提拉：“大单于王，小子明白您的意思，但不能完全懂得。”

“记住就好，明白我说话的重要性就好。”

“是。”

“现在说你的第二个问题，女人。你才十三周岁，十四虚岁，根本上是个大孩子，但身体却像二十多男子汉，开始懂得喜爱美女，品味不低，很多匈奴女子向你献身而不屑一顾，一见天朝的阿阳公主就爱上，毫无顾忌，声言要娶为媳妇，碰了一鼻子灰，现在又爱上金锁公主，郑重告诉你，太不般配，差得远，毫无希望的。开始爱慕女人，这是你天性的一个方面，根除很难，也不必要，但要控制自己，天朝礼仪是最好的规矩来约束自己，否则你最终会死在女人手中。”

叩头：“大单于王，我确实不是蓄谋，而是发自内心，自然自发，大王提醒，小子一定努力克服。”

“给你派了一位助手，汉人张斌，极有才能，多听他的意见，大主意一定出自自己。”

“是。”

“我给你两本书，我每天必读，已不是新书，你也部分读过，带在身边，不管多忙，每天各读一段，天朝宝典：孙子兵法和礼记诗经。”

叩头谢过，“你是小王，金锁是大公主，位在你之上，听她节制，你是元帅，她是监军。”

“是。”

“领30大军，追随金锁公主的三千铁骑出发吧。”

金锁公主劈开敌军阵线，降服十国，马不停蹄前进，留下的摊子由阿提拉收拾，阿提拉不大耐烦，但终究学到一些战场法则，抚民策略，但内心渴求一战，好在他有一汉人助手张斌，为他出谋划策。

小女儿国大丞相水晶儿捉住胡才，骑着大海马，追上了小国王白苏夭娘，她坐在马车里指挥，和胡才的五百锐骑保护奄蔡难民南下，人数又多又乱，忧愁儿公主乘龙车领头，大队行进很慢。

小国王白苏夭娘押后，不能骑马，要保持国王的尊严，坐马车办公。水晶儿报告捉住一个敌方军官，小国王一看，是胡才，不觉微笑：

“水晶儿大丞相，你捉住一名大俘虏，立了一功，但朕让你领一半全国大军，大兵，也即玉锁儿元帅一起战斗，你却离了你的军队也即玉锁儿一人，独骑前来，违反了朕的战略部署，应受处分，着即由文华殿大学士降为武英殿大学士，给你一份奖状，回去会合玉锁儿大元帅，不许再分开行动。”

“捉来这个，是陛下分给我的男人，如何处置？”

“战争期间，不许临阵招亲，他的身份是战俘，我们不打不杀，按国际公约处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论功行赏，没准就把这战俘给你。”

水晶儿拿着奖状，兴兴头头儿去了，小国王把胡才叫进马车：“不要害怕，我們不虐待战俘，还允许你在马车中休息。”

“小国王，大队走得太慢，金锁很快要追上，怎么办？”

“办事有先后，轻重缓急，你先给我捏捏肩。”俘虏胡才只得听命。

“朕，还是我吧，我已有安排，金锁不是来追赶我们难民队伍，而是要攻打哥特王国，但如我们挡道，也会砍杀，所以我已命忧愁儿领着大队转入小路，把大路让给金锁，她们急于进军，不会来追赶难民。我命你去阻挡一下金锁，能拖延半天，难民队伍就可全部转入小道。”

“小国王有军事才能啊！”

“别拍马屁，我考虑得封你一个官，什么比国王大？”

“太上皇。”

“放屁，占我便宜，那还事小，占我妈的便宜，回去我得挨打。我们女儿国，一切同男人国反着来，王后娘娘可以是男人，就册封你吧。”

“哈哈，荒天下之大谬，滑天下之大稽也。”

金锁领三千铁骑中速驰来，军队井然有序，没有人声，只有戈矛撞击盔甲声，三千军马铁蹄捶地声，荡起沙尘漫天，一看就知是一支劲旅。前头一面金色大旗，迎风招展，旗上大书红色金锁二字，公主一身软甲，没有头盔，漆黑长发飘飞，鞍旁长剑闪光。背后两骑士，一超壮巨灵带着她的96斤金龙断月大刀，另一极瘦长男子手挽一面巨大盾牌，也有90斤，两人既是随从，也是警卫。

这沉默的死神旋风正往前刮，突见前面高坡上一单身骑士，马壮人高，如石雕铁铸塑像，纹丝不动。只见点钢长枪煞气，连环铁甲闪光，威风凛凛。金锁不由吃惊勒马。骑士缓缓驰到面前，却是一手抱着铁盔，似想说话，带上头盔是看不见面容的，说话也不方便。

“金锁公主，别来无恙。”声音洪亮，内力充沛。

公主勒住马，全队停下，整齐划一。“你是何人，胆敢挡住我的马头。”假装不认识，其实沙场上战过30回合，奄蔡国战过600回合，印象极深，一见即知。

（三）2.蛇矛雄威

“公主殿下，贵人多忘事，曾在沙场和奄蔡国有两面之识啊。”

“你就是那中土的文武状元了。”

“正是在下胡才，沙场见面，未得深谈，辗转反侧，寝食不甘，不远万里，特来讨教。”他并不想战胜公主，也不怕失败，而是领了小国王的旨意，拖住金锁铁骑，让难民队伍从容转入小道。

金锁公主微笑，如阳光般美丽：“状元郎文武通透，学究天人，向一个无知匈奴野女讨教什么？”金锁公主在战场上除了下命令几乎不说话，这时却耐心交谈，颇有深意。

“公主殿下，你我是师兄妹，同出一门啊。”

公主奇怪：“怎么讲？”

“公主是鬼谷仙师衣钵弟子，尽得传授，让师门发扬光大，其功匪浅。在下愚钝，先拜恩师，三个月不长进，被老师赶下山了。”

“我却不信，你真拜过鬼谷先生？”

“公主师妹，确确实实。那时因羡慕苏秦张仪，身佩六国相印，荣华富贵，急于求成，学业不精，先生不喜，只得灰溜溜下山。”

“寻求富贵去了？想必大发？”

“富贵难求，穷愁潦倒，摆摊打工贴小广告糊口而已。”

“文武状元怎么说？”

“说来话长，庙中睡着，梦九天玄女娘娘传授天书，醒来两手空空，只是一梦。旁边一年老叫化子，即将死去，我帮助照顾扶持，生火熬粥喂他，缓了过来。他说十次科考不得第，自觉文章锦绣，考官无眼，本想烧文章取暖，你已捡了些枯材生起火堆，就不烧文章了，死后把考卷给你吧，反正无用了。为完成他的遗愿，我用他的卷子，秋闱一试，竟然蟾宫折桂。您说奇也不奇怪？”

公主笑弯了腰，露出雪白贝齿：“那你的武考想来也是一将死之人传授你武功了？”

胡才面不改色，一本正经：“正是如此，公主如何知道？”

“鼓兒词评书戏曲啊，你真会编。”

“公主见识广博，不愧鬼谷弟子。我离开仙师之后很久，公主才拜仙师，如论先后，在下忝列师兄，公主竟是师门小妹了。”

“你不像拜了鬼谷先生，倒像是拜了评书先生走江湖，学得油嘴滑舌、满口谎话。”

“不好意思，正是如此，人总要活着，公主料事如神。”

“你顶盔贯甲，手提纲枪，竟到本公主面前撒谎讲故事，是何道理？”

“无非两个，一是叙叙同门友情，二是听说公主喜欢用大刀把人劈为两半，我心中害怕，想苟延一会而已。”

“这是战场，拼命的事，只有你死我活。”

“死不足惜，男子汉大丈夫也不怕死，只不愿两半，入不了祖坟。”

“两国交兵，那也无奈。”

“凡事总有变通，我出一小主意，我不愿被劈成两半，你我换个兵器如何？”

“什么意思？”

“我把长枪给公主，公主把金龙大刀给我，然后交战。”

“为什么？”

“这样一可不被劈成两半，可以入得祖坟，二又死在自己长枪之下，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的伎俩，无非是拖住我，让奄蔡难民转入小路，我也不愿让难民血染我的宝刀，你这交换兵器，不知又有什么诡计，谅你在本公主手中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就让你死得甘心吧，我的断月宝刀96斤，接住了。”

扔过来，胡才一手接着，似乎很吃力，几乎栽下马来，把点钢长枪扔过去：“公主小师妹，请接着，33斤。”

公主接过，如玩灯草：“可以开打了吗？”

“公主不要留情，师兄前来送死。”勉强挥起沉重的大刀。

公主：“我还有点舍不得杀你，投降么？”

“对不起，我只是个正印先锋，招降的事由元帅我的拜兄，平西将军英国公甘箩处理，他是爱美人的，你一投降，准定把你收下，我是一场空啊！”

公主勃然大怒：“狂徒妄逞口舌之利，让你死在眼前。”

公主中计了，终被激怒，乱了方寸，刷刷一连十几枪刺来，胡才用不称手又太重的大刀，勉强抵挡，手忙脚乱，但公主看出，明显是鬼谷刀法，他说的也许有真的部分，不觉手下留情。

30合后，胡才大叫：“这刀太重，玩不动了，公主小妹，对不住，没出息的师哥失陪了。”纵马向小路逃去。

公主大叫：“把刀还我。”

远远传来声音：“不还了，这刀太残酷，给人留全尸吧。”瞬时不见踪影。

金锁公主不能去追逃入小路的胡才，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只能撅起小嘴生气，带军队催金鬃宝马急速向哥特王国疾进，心中却悄悄有一种喜悦，这人真有趣，泱泱大国出人才啊，这人不比心上人差哟，却更有风趣。

匈奴小王阿提拉带领30万骑兵沿金锁公主开辟的路前进，没有痛快的厮杀，很不过瘾，有时把军队交给副将参谋张斌，自己单骑向前，异种紫鬃野马极快，几乎截杀胡才，不想被水晶儿的大海马把胡才带走。很不甘心，绕小道避过金锁军队，向哥特王国疾驰，这正是匈奴王刘曜告诫他不可的鲁莽行为，他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哥特国的北面，原来没有重兵把守，最近听到匈奴入侵欧洲的消息，加强防守，增派一千兵丁，再听到奄蔡大国灭亡的噩耗，全欧震动，哥特国王下令再派一千工兵，在北部修建层层堡垒，连绵七座，主城瓦涅寨固若金汤。并任命最勇猛的军人，第三儿子德·巴厉垂为北方元帅，带三千精兵，总领北部防线。

北方军原统帅斯佤科夫一听说三王子要来，心想糟了，年轻人血气之勇，边寨必失，命家将带领家眷孩子，化妆逃往罗马城，途中被巴厉垂的探子抓住，不声张，枷锁送往王宫治罪。元帅王子进驻瓦涅寨后，斯佤科夫来拜。

王子：“将军，你看形势如何？”

“报告王子殿下，匈奴蛮军，踏平了奄蔡大国，兵锋甚锐，不可轻敌。”

“对敌的策略呢？”

“末将愚见，依险固守，轻易不出战。”

金锁打仗不盲目，总是侦骑四出，现在知道哥特王国军队沿德聂斯拉河南岸布阵，可以借大河为一道屏障，于是分兵两路，命阿提拉正面攻击，自己沿河西进直捣纵深。阿提拉已消灭哥特的北方七寨，领军直抵德聂斯拉河。

河水不深河面不广，但骑兵也过不去。阿提拉命令攻城部队造船和浮桥，由于材料缺乏，需要时间收集。现成的船四面搜索才找到一只渔船，阿提拉命令除造船部队外其他休息，自己准备单身独马过江，没人敢拦阻。

阿提拉命人喂饱战马，洗刷干净，鞍轡齐全，自己也饱餐一顿，派略懂水性的四名健壮汉子划桨，牵马提矛上了小船，从上游一里处渡江。胡才的五百锐骑，沿河东西20里不断巡逻，很快发现划过来的小船，一人一马昂然挺立，立即报告。哥特守军一面派人报告国王，一面向来船射箭，阿提拉左手舞矛，打落来箭，右手抓住来箭掷回，杀死20余人，阻挡不住来船，离岸还有六丈阿提拉上马提缰，一跃上岸，蛇矛过处，四十余名守河兵士全部毙命。

阿提拉纵马冲向哥特军大营。国王闻知魔鬼小子渡河杀来，金盔金甲金枪带一方阵前来拦阻。胡才知道国王赫曼立克不是阿提拉的对手，纵马前来。国王前卫的12名军官已死于丈九蛇矛之下，眼看国王马上要与阿提拉接触，胡才金龙断月大刀隔开蛇矛，大喝：“孩子休得无礼！”

（四）1.圣君殉国

安西将军英国公甘箩率领的华夏一万精兵，昼夜兼程，渡过普石布鹿海峡，急如星火，赶到哥特王国，与先锋义勇伯胡才胡雨怜会师。两人秘密交谈情况。胡才：“钓风兄，弟来此数日，从了解的情况看，哥特国必亡，他们的兵团方阵，只是匈奴骑兵刀砧下的鱼肉。”

甘箩：“可以想象，一头巨鲸被许多凶恶小虎鲨攻击啃食。”

胡才：“还不完全，如巨鲸遭遇虎鲨，或蠢笨巨兽被大群鬣狗一块块啃食，那会持续一段时间，而在这里，兵败如山倒，如地震，如天崩地裂，只是瞬时的事，我在奄蔡王国见到的情形就是如此。”

甘箩：“依贤弟之见呢？”

胡才：“最为奇特的，国王最近要举行大婚，说句不好听的，望乡台上看牡丹，临死还要贪花。”

甘箩：“这也太怪了，够风流的，国王是什么样人？”

胡才：“被称为欧洲第一骑士，第一勇士，崇拜骑士精神，似很忠勇，原王后刚刚过世三年，却要要大办婚礼的关键是，听说待婚王后是欧洲第一美人。”

甘箩：“要美人不要江山？恐拍不是。”

胡才：“倒像还有以此安定民心，显示信心和尊严的作用。”

甘箩：“对打仗我们如何处置？”

胡才：“只能救走一些重要人物和文物，送到罗马。匈奴已分兵两路，金锁公主三千铁骑已向罗马腹地突进，阿提拉小王的30万骑兵很快就会攻击哥特主阵地。我们也分两路，弟带领我的五百锐骑，可对金锁进行追赶邀截，同时带走哥特和奄蔡的最珍贵族。”

甘箩拿出一张自己当年在欧洲游学时绘制的地图：“金锁进军，为走捷径，必过天险皮甲山谷，一夫当关万夫莫过，你可在那里设伏等她，然后把她堵在谷里。”

胡才：“金锁公主聪明过人，有神鬼不测之机，也许为安全而走大路，我有一个匈奴汉人，让他去向金锁献图，诱她走皮甲山谷，那一路对骑兵很难行，也可延迟她的进度。”

这时，哥特国王已知天朝救兵到了，分外高兴，邀请甘箩公爵，胡雨怜伯爵赴宴。甘箩：“如此甚好，我们去赴宴，拉近关系，欧洲很重视这些礼节，死亡前也不免，就是所谓骑士风度，我们也得穿上礼服。”

“哈哈，我走得匆忙，没有带来，奈何？”

“我就知道，所以带了四名礼宾官，把你我，以及王天兄弟的男爵礼服都带上了。”

“三弟现在何处？”

“押着粮草，三天后就到。”

哥特国民不属罗马族而属日耳曼族，个子高大，金发碧眼，皮肤雪白，鼻子高尖，全国文化不高，国王却极为崇拜希腊罗马文化，几次为罗马帝国打仗立了军功，被罗马帝国皇帝封为罗马的哥特国王，王后封为罗马的哥特王后，这“罗马的”三个字就高于其他国王王后了。帝国皇帝妻子为皇后，所以王后就是指日耳曼“蛮族”王国的国母，受过罗马皇帝亲封的，地位很高很难得，社交场合得到格外高级的礼遇。

按照帝国礼仪，各王国在外国大贵族来访时，国王、王后、王子、公主全体盛装出迎，盛大宴会之后盛大舞会，而且表现出的风度气质，在罗马帝国范围传播，有大荣耀，很受重视。现在哥特国王很古板，国难当头，礼仪一丝不苟。

甘箩和胡才礼服盛装，在四名礼宾官陪同下，登上国王派来的豪华马车，缓缓驰向王宫。王宫非常雄伟气派，说明国家经济发达，财力富足。国王王子及12大贵族在宫前草坪迎接。双方礼宾官介绍，一一见礼，导入大殿。待婚王后朵若丽娜·波儿·斯坎迪诺维嘉和珂丽·菊花公主以及贵妇在这里迎接，公主贵妇行屈膝礼。甘箩胡才先向待婚王后致敬，然后一一曲一膝行吻手禮。这些都是双方礼宾官商定的。

还没落座，国王致辞：“今天哥特王国荣幸地邀请到天朝两位贵族，举国欢庆，在会谈宴会开始前，我谨代表哥特王国和全体人民，赠送两位贵宾爵爷各一份惊喜。我国北部有一座独秀山峰，巍峨冲天，现正式定名甘箩峰，赠与甘箩公爵名下，并封为哥特甘箩公爵。”

太意外，事先不知，好在甘箩在欧洲学习调查8年，熟知他们的礼仪，也就是说现在不但是华夏的英国公，而且也是哥特王国甘箩公爵，欧洲的爵位，是以封地冠名的。

这种隆重礼遇，甘箩吃惊却不外露，保持风度，走到国王面，低头屈下一膝，国王用宝剑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古拉丁文说了一句：“愿上帝降幅于你。”甘箩用古拉丁文回：”上天佑我，将为尊贵国王尽忠，至死不渝。”国王授剑，首相授予金章绶带宝册文书。甘箩站起，大家鼓掌。

国王继续说：“我国南面有一大湖，波光滟潋，已命名为雨怜湖，赠与胡才伯爵名下，并封为哥特王国雨怜伯爵。”胡才并没经过见过这种仪式，在华夏是叩头谢主隆恩，入乡随俗。按照甘箩礼数，照演一遍。

接下来按仪程，应是宴会舞会。要换宴会服，胡才觉得前方军情紧急，不能参加宴会舞会，因为那些礼仪连过场还很多，太费时间。甘箩思考一下：“国王对我们这样隆重礼遇，他们又爱面子，临死也讲究骑士风度，还要大婚。按说你也应参加宴会舞会和婚礼，不过军情严峻，晚去一步，千人丧命。这样办，你随我去，我换宴会服你换军装，先让礼宾官解释请求，我先去一步向国王恳请，允许你先走，你再去一一辞行。”

国王确实不高兴，但也知这是为了哥特民众，这世上有谁能拒绝国王的盛宴，天赐美味，有谁能谢绝美女贵妇舞伴，年轻的待婚王后是著名的欧洲第一美妇人。想到这里，反而对雨怜伯爵增加敬意，额外颁发一座青铜嘉德勋章，待婚王后颁发一座金爱骑士勋章，这是从未有过的荣誉，单膝跪地从王后丝绢手套玉手中接过勋章，那美目一闪，勾魂摄魄，在“上帝爱你保佑你”之后传来细如蚊蝇一句“在雨怜湖滨等我”，竟是古梵语，清晰传入胡才耳朵，傍边的贵妇无人听见。朵若·波儿王后少年时，曾随父去过天竺，父亲公干，朵若·波儿学瑜伽和梵语。胡才也用古梵语回答了一个“是”字，然后：“上帝降福美丽王后，仆将用生命和剑，保护王后的安全幸福，永远忠于王后，誓死不渝。”

（四）2.圣君殉国

然后，雨怜伯爵军礼告别国王和大贵族。单膝下跪吻手礼告别待婚王后和贵妇，然后挂上剑，跨上骏马绝尘而去。由于新贵人没有女眷，女宾宴席在内宫举行，也比较简单。男宾的宫廷盛宴，珍馐美味，醇酒佳酿，人间极品。按宫廷习惯，宴会中有一项娱乐：咬熊，就是把一只巨大黑熊，用铁链紧紧捆住，嘴用胶布缠住，放出12只猎犬来咬，一口一口，慢慢把黑熊咬死。

甘箩读到过也听说过这种残酷的游戏，深不以为然，不想今天竟要亲见。果然，12壮汉抬进一只大黑熊全身用粗铁链绑在一四轮铁架子上。12名侍卫牵狗，全是巨獒，暴跳不已。国王向贵宾致意，请他下令放狗，甘箩假装不懂，含含糊糊。贵族们催促，国王一笑，手一挥，12条巨獒锁链解开，咆哮着扑向黑熊，黑熊发出怒吼，但嘴被缠住，喉间的吼声更可怕难听。

12只狗一扑上来，张口就咬，黑熊疼得全身发抖，发出怪声。甘箩觉得必须制止，于是，突然连天暴雷，天空一黑，冰雹大雨狂风袭来，只听群狗惨叫一声，通通倒在地上，大厅内红烛全灭。贵族们惊叫起来，国王让大家安静，命仆人点燃红烛。风雨已经过去，太阳复出，再一看，地上躺着狗，绑着黑熊的铁架子不见了。一位胆大的贵族说：“这熊个子大力大，趁风雷挣扎着带铁架子跑了，可能铁链也绑得不够结实。”

另一贵族：“不会，可能是总魔法师要吃熊肉了，施了魔法。”

国王：“不必讨论了，继续宴会。”

这一惊，有的贵族醒了，想起匈奴大军压境，想回家布置，但国王脸色严厉，不敢提出。宴会完了还有舞会，没人敢要求回家。

胡才没有直奔前线，而是来到雨怜湖边等待，一会，一匹雪白驯良骏马驰来，马上人黑色披风兜帽，到了跟前，阵阵馨香，她没有取下兜帽，只掀开面纱，那是何等的美艳啊！雪白肌肤深蓝色大眼睛白金浓发是中原没有的，曼妙的声音：“伯爵，请你告诉我匈奴进军的真实情况。”

“珍贵的王后殿下，匈奴进军迅猛，哥特的方阵绝不能抵挡，三两日内，哥特必亡，请早做准备。”

“哦呀，这样糟糕！在今晚舞会后王上就要上战场，我也决定带公主和警卫从人逃走，向北欧我的家乡还是罗马？”王后出身北欧斯堪迪那维亚半岛。

“先考虑罗马吧，殿下带人要精不要多，兵精走得快，再多兵丁碰上匈奴军队也无济于事。我画了一张地图，请按这图撤退，比较安全，而且在下雨怜也可找到殿下。”

“伯爵现在去往哪里？”

“要抢在匈奴骑兵之前到达皮甲山谷，阻住匈奴金锁公主的兵锋。”

“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伯爵阁下，得到你的保护？”

“我已宣誓保护王后陛下，本应跟在身边，但必须邀截金锁公主，否则欧洲糜烂，万千性命不保。”

美目射向胡才：“伯爵先生喜欢匈奴公主吗？”

胡才一惊：“什么？没有，没有，我和她是你死我活的敌人。”

微笑迷人：“伯爵手中的大刀哪来的？”

“哦呀，这，这是从敌人那里缴获来的？”

“从美人手中吧？”那可爱调皮的笑容，差点让胡才跌下马来，这可比金锁的武功厉害。

“这个……这个……”

“战场浪漫，互换信物，方天画戟换了金龙大刀，令人羡慕啊！”王后博学，熟知天朝事物。

“王后陛下，我已宣誓，成了王后的臣仆，忠于王后，绝无二心。”心中奇怪，这位王后怎么知道这样多事情。

“我能信任你吗？”

“王后的美艳征服了我，愿把心献上，为王后赴汤蹈火。”

“好的，伯爵，我把性命交给你，并送你一信物，请来摘去一枚耳环。”

胡才本想下马屈一膝接受，但下馬哪里够得着，就带马靠近，阵香袭来，王后竟弯过腰来，推后帽兜，露出白金灿灿一头浓密金发，她玉手撩开左边发丝，雪白脖颈呈现，露出白玉般的耳朵，一粒珍珠耳环。胡才摘下铁手套轻轻取下，真想亲吻一下，不敢，把这枚珍珠耳环藏在怀里：”谢谢王后，我将珍视如眼睛。”

“如果灭国，哪里还有王后？叫我波儿吧，我是北欧海盗的后代。”

“珍贵的波儿王后，我也回赠一件至宝。”

胡才取下绿宝石项链，王后解开衣领，露出雪白脖颈：“给我戴上吧。”

这绿泪宝石是鬼后绿衣娘柳娜给了胡才，现在赠与白雪王后，战颤抖的手才把项链给她戴上，绿泪还会引起什么恋情呢？他的嘴唇贴近她耳朵：”波儿，我愿为你而死。”

哥特国王原本在圣诞举行大婚仪式，娶的是北欧维京国公主，朵若丽娜·波儿·斯堪蒂纳维嘉，欧洲第一美人。由于战事吃紧，有人建议推迟，国王反其道行之，要提前到匈奴兵锋到达以前，内中的考虑不作解释，大家猜想是怕战事绵延，长时间拖延婚期，无法享受艳妻的幸福，其实，很重要的考虑是安定浮动的民心，鼓励全民抗敌。

另一件奇妙的事，王子呼纳蒙特，爱上了奄蔡国逃来的亚兰公主，也就是刚刚萌生的爱情之芽，国王却决定，让两人成婚，而且婚礼与自己的同一天举行。这样的事情罕见，似乎把打仗以前事情都料理清楚。准备工作有两件也异常，一是给待婚王后封了一大块地，定名朵若丽娜庄园，让北欧公主取得哥特贵族资格。另外对王子增加封地的同时，也封了奄蔡国亚兰公主一块地，这倒必要，与朵若丽娜公主在北欧有封地不同，奄蔡灭国，亚兰失去身份，就先封为贵族，方好与王子呼纳蒙特平等地位成婚。

甘箩是华夏英国公，现在又是又是欧洲哥特王国新封的甘箩公爵，在打交道上分外便利。他并没把荣华富贵放在心上，在前线，简单和国王交流了一下阵地部署，匆匆离去。一万军队，留六千作为哥特部队的掩护，自领四千人陈兵北岸。这时匈奴小王阿提拉的30万大军先头部队一万铁骑已经到达，也不扎营，直接上阵。

阿提拉见甘箩不过几千人，一看而知是天朝部队，将领骑白马，提银枪，极其淡定。阿提拉在华夏学习过，知道天朝的厉害，不敢轻敌，他注意将领而不是军队：“天朝将军，请报姓名职务。”

“甘箩。天朝安西将军英国公，哥特王国甘箩公爵，”

“我们匈奴国在中原退让，你们又追到欧洲来，太过分了吧？”

“战争有正义与非义。北匈奴在中原抢劫杀人，故天朝击之，你们又来欧洲抢劫杀人，单你的蛇矛下，一日杀人过千，天朝不忍，特令本帅来此制止，劝你停止屠杀，安居生产度日。”

“甘箩，看你是天朝统帅，才与你搭话，啰啰嗦嗦一大片，本王好不耐烦，一句话，胜得我手中蛇矛，我听你的，胜不过，你滚回中原，别管闲事。看矛！”

甘箩举枪架住。突然杀来一支人马，乃是哥特国王赫曼立克领12大贵族到来：“甘箩公爵请稍歇，匈奴魔鬼侵犯本国，我作为国王有卫国保家的义务，请让本王见个头阵。”

“此人力大敏捷，陛下小心。”甘箩略退。国王全身铠甲，举金枪上前，12大贵族也跟上。

（四）3.圣君殉国

甘箩知道国王加12贵族也不是阿提拉对手，准备好弓箭。果然，阿提拉蛇矛一挥，对方13人武器全被打落，四人落马，咽喉洞穿而死。蛇矛直至国王咽喉，却停住了，眼看四面耳听八方，甘箩满弓利箭对着他：“小王阿提拉听着，你若刺國王，我的利箭要你的性命。”

阿提拉笑：“我不怕你的利箭，却怕你的飞剑，但我却知道，根据剑仙守则，战场上是不允许使用飞剑的，否则天谴立至，金锁姐姐告诉我的。你如果要爱惜生命，就劝哥特国王投降，否则血流德聂斯拉河，我等你一天。”

甘箩留下千人北岸警戒，扶国王和贵族回到南岸王宫，第一件事安葬战死四位贵族，商量应付匈奴办法，大多垂头丧气，一言不发，好一会，王子呼纳蒙特萎萎索索地说：“父王陛下，形势很明显，我们不是对手，抵抗下去，玉石俱焚，上千万百姓遭难，奄蔡国就死了五六十万人。”

国王大喝：“胡说，我们立国以来，百战百胜，威望素着，怎能低头投降蛮族。明天拼死一战。”贵族们都不说话，显然各有想法。

国王：“甘箩公爵您的意见？”

“我认为从根本来说，我们战略有不足，方阵是抵挡不了匈奴骑兵的。我的一万骑兵虽可一战，但众寡悬殊，难以持久，我建议撤退，向罗马城方向，这时最易引起混乱，那比匈奴兵还可怕，我保证支持十天，请大家组织民众，准备撤离，同时留下一两要员，处理与匈奴军队的谈判等后事。”

这意思很清楚，举国逃亡，尽量有组织有计划撤退，不愿走的民众，随新国王投降匈奴，保住性命家产。国王不语，贵族们纷纷赞同甘箩的意见。

国王遣散了众人，留下甘箩公爵：“无论如何，我不能不战而降，我准备葬身国土，但又忧心匈奴因我而起的屠城。”

“陛下的忠义爱国，令人钦佩，国家第一是人民，然后才是土地财产。不战而降确实不甘，按小将意见。明日陛下领一军团渡河到北岸，小将陪同陛下，和同已在北岸的两千中原骑兵，与匈奴军队作一死战，约好申明这是国王卫队，不是国家军队，不管胜负，不与国家相关。”

赫曼立克国王：“公爵的高见明白了，今晚我送走家眷逃向罗马，并禅位王子，由他处理后事。”

甘箩知道他的心事意志，要以身殉国，决定不劝阻，尽可能保护广大民众的安全，尽人事听天命。赫曼立克国王心烦意乱，但在当晚处理了后事，决定明日带两方阵过江拼命，这两方阵由两贵族率领，他俩也甘心赴死，表现出贵族气度。

甘箩同这两人谈话：“大势难以逆转，我以国王名义说话，两件事，一安排好家眷，去到乡下封地，二，不必死拼，不必尽节，时机到来，命士兵放下武器，俯伏在地，减少死亡。”

两人齐声：“遵命，公爵阁下。”

第二天，国王大婚，一般而言，这不但在哥特王国是件大事，是件喜事，而且在东欧六国也是大事，其他五国国王都要来参加，隆重庆祝。但在匈奴铁蹄到来，国家倾亡之际，哪有这样闲情逸致，事实上，哥特国王赫曼立克也没发请柬。但在宫廷范围，婚礼仍是豪华盛大，花团锦族。下午三时，国王身着金章大礼服，12大贵族簇拥，在王宫门口等待，前有开道马车，后有护卫车，王后乘豪华敞篷马车，在48名顶翎辉煌的宫廷骑马侍卫护送下，从王后封地白雪山缓缓驶来。

王后穿着美丽的服装，两旁国民夹道欢呼，王后太美了！王国万岁！王后下车，国王屈一膝致礼，王后行屈膝礼，伸出玉手，国王行吻手礼，然后牵着王后玉手走向神坛。神父问双方：在祸福疾病时，能否相互帮助？这在平时，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到现在的情况，那就是生死承诺。婚礼完成，按中国风俗，是进洞房，而西方的仪式，却是立即出发做蜜月旅行。

但在这时，国王还要主持呼蒙纳特王子和奄蔡国亚兰公主的婚礼。因而王后到后宫休息，前面举行王子公主的婚礼，仪式大致相同。之后，国王王后并没有出发做蜜月旅行，而是双双坐马车巡游兵营。士兵们见到尊严的国王，无比美丽的王后，莫不情绪激昂，心潮澎拜，齐声高呼万岁，为了国王，为了王后，我们去战斗！巡游4个方阵以后，王后回宫，国王立即换军装，骑战马，一个一个视察全部方阵，所到之处，欢呼不绝，

国王留宿军营，新婚之夜没有回宫，表示大婚不是贪恋美色，而是安定民心。按照计划，以国王卫队名义，派人下了战书，指定明早决战。甘箩夹了一封信件：”阿提拉小王，哥特国新王呼蒙纳特为了人民生命不受损失，决定与贵军合作，放下武器。不再抵抗，原国王卫队单独为国尽忠，行为责任自负，不代表全国。战场上士兵，凡放下武器，俯伏在地的，不得杀戮，免遭天谴。天朝英国公甘箩。”

阿提拉一笑，没有说话。第二天早上，阿提拉的部队，已有十万人到齐。阿提拉大叫：“勇士们，哥特国已经投降，只要扫清少数卫队，即可进入他国首都，享受胜利果实，歇三天继续前进，追随战无不胜金锁公主，征服欧洲。”一阵震天欢呼。30万骑兵，看似凌乱，其实有一定秩序，如神兵天降，气势磅礴。

国王两个方阵，已渡过江来，排得整整齐齐，如泥塑木雕。甘箩公爵已下令，不许放箭，伤了匈奴兵会引起可怕报复。国王和甘箩双马上前，国王：“你等远洋来此，侵犯我国，作为前任国王，保护国土，让你不能踏进一步，除非跨过我的尸体。”

阿提拉没有理他，向甘箩：“甘箩先生，你我没有过节，你要为这个国家出头，死了不值。”

“我奉天朝皇帝圣旨而来，战死疆场，马革裹尸，也是荣耀。哥特前国王义勇卫国，忠心感天，必有神助，你何不撤军回去，免得抛尸异乡。”

“甘先生，在中原，你们欺负，我们躲开，来欧洲寻找生路，你们又来欺负，岂非过分了，恐怕不得好报。”阿提拉在天朝学习一年文武，出口成章。国王不耐烦。纵马而出，举枪就刺。阿提拉伸手抓住金枪，怀中一带，国王撒手，跌下马来。

甘箩快马上前，将国王抱起，送回阵中，回马过来：“小王，我们可以好好打一仗了。”

再不说话，蛇矛银枪并举，铿锵乱响，一场恶战。阿提拉天降奇才，神魔附体，有万夫不当之勇，甘箩精通剑术，也练习过盘马弯弓，长枪大刀，只是缺乏临阵经验。战场相遇，生死相搏，四胳膊纠缠，八马蹄乱翻，沙尘十丈，纲矛银枪撞击，火星乱迸，铿锵如雷，恰似棋逢敌手，将遇良材。

矛枪进击招架快如闪电，你来我往我来你往，令人眼花缭乱，把两边兵士都看呆了。很快三百回合过去，看来不分胜负，再往下走到六百回合，甘箩渐感吃力，而阿提拉越战越勇，力道源源涌出。但他十分小心，知道对方老谋深算，也许有败中取胜的绝招，自己一点也不敢松懈，天朝的武学博大精深，千变万化。

（五）1.上帝之鞭

胡才离开白雪王后朵若丽娜·波儿·斯坎迪诺维嘉，思想还有些恍惚，但在飞马狂奔向皮甲山谷的时间段，很快清醒过来，明白了自己当前的任务，是阻截金锁公主和她的三千铁骑。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故而纵马疾驰。皮甲山谷地形奇特，两座险峻高山夹一山谷，中间较宽，可溶四五马车并驶，进口出口特窄，相当长一段只容双马并驰，极其逼窄几个关键点，只能过一位骑士。

按甘箩给的地图，这里的空间，很像躺倒的一只梭形大葫芦，两头尖肚子大，全长十几里，而且通路崎岖不平，地势越来越高。这分明是一个死亡口袋，精明的金锁公主怎么会选这条险路。首先，这是一条杀入欧洲腹心地段的捷径，比大路少走三百里，换一条道，则是密林和沼泽，影响骑兵的通過速度。冒险，是金锁天性中的重大部分，一路杀来，她几乎单人独骑闯过千难万险，即便有人阻路，单是她的金龙大刀就可劈开。

她意识到前面可能有埋伏，但并不放在心上，纵金鬃宝马疾驰，把队伍拉下了，单人独骑进入了皮甲山谷，这是个可怕的地方。在这里面，不能快跑，金鬃宝马也只能中速前进，走了一半，对面一骑：“金锁公主，久违了。”

她一看，又惊又喜，竟然是心中有影子的胡才。“你这骗子，骗了我的金龙大刀，这次想干什么？”

胡才嬉皮笑脸：“报告公主，两件事情，一是归还公主的宝刀，骗来的不好用，太沉了，二是再骗一次。”

“还要骗什么？”

“尊贵的公主本人。”

“笑话，既然知道你的真面目，怎能上当？”

“公主年幼，心眼又好，很好骗的。”

“先说明白，原来说饶了你不用刀劈，既然还我大刀，就要让你分成两半了。”

“那倒增加灵活性，效率提高一倍，既然公主师妹有此爱好，愚兄义不容辞，向师妹献身。”

“不要油嘴滑舌。”

“怎么敢，有实际行动。”

“在我刀上耍了花样？”

“师妹聪明绝顶，一猜就着。帮师妹把刀磨了磨，使其锋利无比，砍人太多，有些钝了，请检查。”把金龙断月大刀扔了过来。

金锁曾被封为金枪公主，一直使用长枪，这次西征，满怀失恋的爱情悲愤，或者说哀情失落，使用金龙大刀，疏解心中的怨恨。大刀被胡才骗去，才使用金枪，见胡才把金龙断月大刀抛过来，伸手接住，心中一丝涟漪，还要把人劈作两半吗？第一次有了这个疑问。

“你自称我的师兄，总不能空手打架吧，把金枪给你。”扔过金枪。

胡才接住：“好师妹，真是爱护师兄，这里地方狭窄，施展不开，出去找个宽阔点的地方。”带转马头前引，金锁跟着，一边走一边说话。

金锁：“状元兄，又想搞什么鬼？”

“小师妹，阴谋也有，原来不知有这样年轻美貌的师妹，看似弱不禁风，可又武艺高强，膂力举鼎，心生敬爱，一会比拼，愚兄就要呜呼哀哉，男子汉本不怕死，只是见不着小师妹了，很可惜，所以拖着时间，多说说话，反正阎王老子很忙也不着急，不缺我一个。”

“不要甜言蜜语，我不过是个匈奴蛮女，哪有你状元坏心眼多。”

“小师妹是天之骄女，天之娇女，万里挑一。”

谈谈说说，艰难走出山谷，胡才暗想，金锁的三千骑兵，也应慢慢跌跌撞撞进入山谷，钻进口袋了。按时间计算，自己布置的五百精兵，也应进入秘密阵地。胡才领着金锁走到一宽阔地方：“小师妹，我们在这里玩几招吧。”

金锁虽聪明，哪里是奸猾胡才的对手，又生爱意，被折腾得有点糊涂，几乎忘了打仗的事情，这才被唤醒：“好的，先说明，你不投降我可不留情。”

“刀枪有眼，师妹尽管招呼。”刀枪并举，相对冲击。

金锁不在状态，举大刀无力，软软绵绵砍过来，胡才金枪格开，轻舒猿臂，把金锁擒过马来，抱住：“小师妹，你归我了。”

金锁这才清醒过来，大叫：“骗子骗子，耍赖，麻痹我，然后偷袭。”

“妹妹，鬼谷先生没有教你？生命交关，兵不厌诈，你已被我捉住了，得投降我。”

“不行不行，重新来过。”

“哈哈，战场上有这种事吗？”

“不算数，不算数，不服气，从新来过。”

“呀，哥哥总得让妹妹呀，没办法。从新来过。”

金锁振起精神，唤出杀气，勇猛冲来，大刀高举，全力劈下，气势如虹。胡才人马一体，极其灵活，兜马避开，却出金枪压住劈空了的大刀，伸臂把金锁抱过马来：“小妹妹，福气了，跟哥哥走吧。”

“不行不行，我还没准备好，你就动手，你耍赖，不算数。”

“还要从新来过？”

“当然，当然。”

“好的，要不是妹妹美若天仙，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你我距离50丈，相互冲击，那总算准备好了？”

“这才算数。”

“小妹妹，好事不过三啊，不能再耍赖了。”

“呸，谁会耍赖，本公主堂堂正正，从小起，就没耍过赖。”

“那就开始吧。”

两人相距五六十丈，各自大喝一声，举起兵器，相互猛冲，蹄声急骤，尘土飞扬，接近时金锁两手高举的大刀猛力劈下，胡才金枪着力一挺，金锁两臂发麻，大刀飞出十丈，身体摇摇欲坠，坐不稳雕鞍，胡才把她抱过马来：”小师妹，没伤着吧？”

金锁：”师兄哥哥，我没事，服了你了，过去是你故意藏拙，让着我，现在我输了，听哥哥处置。”

胡才：“妹妹，不是武功，是心态，你的心态软了。”

金锁：“我累了，哥哥抱我走吧？”

胡才：“小师妹，还有两件事情。第一，你的三千骑兵已进入山谷，进口已被我二百士兵用大石堵死，堆满枯枝柴草，埋下硫磺焰硝，你的骑兵退不出去，一点火爆燃，山石崩塌，进口成为死路。出口被我另二百士兵准备同样方法封死，等待我的命令，一旦下令，你的三千人马会完全困死谷中，除非你同意离开欧洲，我让你去领他们出来求生。”

金锁：“哦呀，你真心狠。”

胡才：“三千人马的生路操在你手里，妹妹。”

金锁：“我要不听呢？”

胡才：“会听的，小妹妹，我不是说有两件事吗，第二，这里有一封给你的信。”

金锁：“谁写的？”

胡才：“你的心上人，青年将军王篪，他在伏尔加河边等你回去。”

（五）2.上帝之鞭

匈奴兵锋压迫下的哥特王国那边，在国王赫曼立克和天朝援军总司令甘箩安排下，给了国民两种选择，一是随朵若丽娜·波儿·斯坎迪诺维嘉王后及珂丽·菊花公主撤往罗马帝国境内，一是王子呼纳蒙特即位新國王，领不愿走或无力走的国民，投降匈奴，避免屠城。这样的决定宣布后，民众反应各不相同，由沸腾而渐趋冷静，各家情况不同，大体一半一半作了不同选择。

八家大贵族也是一半一半，四人随王后撤离，两人随老国王殉国，两人协助新国王安排投降事宜。毕竟是贵族气质，八家都争着随国王殉难，都不愿随新王投降，知道投降可以保住千万人的性命，却要牺牲名节，那是一个贵族比性命还要珍视的。

新王呼纳蒙特流着泪说：“我一生受父母教育，岂是贪生拍死之辈，但奄蔡王国的惨痛教训，近百万人被屠杀，尸骨堆山血流成河，我们如果拼死抵抗，结果也会是一样，怎能眼看我的国民遭此命运，匈奴是天降妖魔，人力无法抵抗，唯一的办法，我只得牺牲我贵族名节，救活千百万人性命。”男儿有泪不轻弹，皆因未到伤心处。所有人眼都红了，饱含泪水。最后，老王生前做主分配了八大贵族的任务。

立刻，负责撤退的四个大贵族，以狄奥多克公爵为首，开始组织，编队分组，动用所有交通运输工具，打着白雪王后的旗号，决定紧急连夜出发，名义上的总领队是白雪王后，实际是狄奥多克公爵负责具体工作。虽不整齐，大体有序地快速撤离。

呼纳蒙特新王草好两份投降书，给一份甘箩转交匈奴首领，自己留一份在大殿上等着匈奴大军到来，最难受的是新王后奄蔡的亚兰公主，都劝她撤退，她却不要离开丈夫新王，但必须在杀父仇人面前屈膝，何等耻辱！甘箩在老王耳边说了几句，老王命四个宫女搜查亚兰公主，取走了她暗藏的短剑，她不由放声大哭。

老王命12宫女把她绑起，交给白雪王后带走，说她会破坏整个计划，招来屠城。老王离开后，她苦苦哀求，要待在丈夫新王身边，波儿王后见她可怜，让她发誓不再出馊主意袭击匈奴首领，偷偷把她放了。新王见亚兰公主回来，两人相抱痛哭。

次日一早，在甘箩劝说下，老王赫曼立克只领了一个千人方阵渡河与匈奴大军对峙，两位大贵族随从，哥特军两边，是甘箩的一万天朝劲旅，成左右军。老王与甘箩出马，大吃一惊，匈奴小王阿提拉不在阵前，而是副将汉人张斌领队。头天晚上，甘箩已把新王呼纳蒙特的降书和自己写的一信，射入匈奴军营，阿提拉应该看过，怎不在军中？

不好，见哥特投降，没有仗打，领轻骑去追赶逃走的朵若丽娜王后难民群。立即千里传音给胡才，自己一时脱不开身，让他快速出援王后队伍。两军对圆，匈奴军临时首领汉人张斌大喝：“东哥特王国既已投降，为什么还来交战。”

甘箩抢先回答：“将军听了，投降是新王呼纳蒙特的决定，为了避免屠城死人百万，而面前这支军队，只是王宫卫队，他们愿血染沙场马革裹尸，军人尽忠而已，不代表哥特王国的意思。”

张斌笑道：“这就很奇妙了，闻所未闻。”

老王赫曼立克大声喝道：“我本是哥特国王，现在是哥特平民，为了保家卫国，决心一战，不惜以身殉国。”

张斌：“我成全你。”一箭射来，命中咽喉，老王立毙，滚落马下。

两大贵族裂眥出血，不按计划伏地求生，而是大喊：“为老王报仇，杀呀！”一千人冲向敌阵。虽杀死数人，这却给了匈奴屠夫以口实，十万匈奴骑兵冲上来，瞬间哥特方阵千人几乎只剩一半，天朝军队左右杀入，与匈奴军队死战，才保住了部分哥特军人性命，一时混乱不堪。甘箩见态势失控，一马冲入乱阵中，生擒张斌，命令：“马上下命令停战，否则杀你。”

张斌不愿在大胜时丢命，下令停战。甘箩放开张斌：“哥特余下的军人，放下武器，埋葬老王、贵族和战死的人，然后自动离开，不再参战。”

对张斌：“我和你到哥特王宫，接受新王的投降，我监督你，不得再杀哥特平民。”

张斌一一照办。来到王宫，新王呼纳蒙特递上降书和自己佩剑，表示投降，希望保全哥特平民的生命财产。张斌同意了，下达了免杀命令，签署了受降书。甘箩要領兵去追赶小王阿提拉，保护撤走的难民。

于是，告别呼纳蒙特，只得说：“好自为之，厚葬老王。”

骑马带一万天朝精兵追赶阿提拉去了。呼纳蒙特和王后亚兰，写了辞去国王王后的辞职诏书，留下一句话：“没有面目见老王圣体，请宫人代为厚葬。”两人在后宫，双双服毒，紧紧相抱着死去。

匈奴小王阿提拉，见哥特国投降，无仗可打，把受降的事交给副将汉人张斌，这是匈奴王刘曜派给他的，有几分尊敬。出发前刘曜告诫阿提拉两件事，一，武艺过于高强，但不要作战将冲锋，而要作元帅全面布置战略，不光打仗，进一步考虑经济政治;二，年纪小发育快，过早性成熟，对女人喜爱过度，这对一个做大事的人，极端危险。又知道他未必能做到，就派了一个深通汉学有勇有谋，彻底匈奴化的汉人张斌做他的副手，并给了一道密旨。刘曜7岁就随父到了中原，对汉胡文化了解很深，眼光也很长远。阿提拉令大军出发后，开始比较听从张斌的意见，稳坐中军帐指挥，渐渐本性发扬，就喜欢冲在前面，以征服杀戮为乐，先前，欧洲只听说大刀金锁公主，渐渐丈九蛇矛的名头盖过了公主，征服的地盘更大，杀死的敌兵更多。

（五）3.上帝之鞭

甘箩察知阿提拉不在大军中，也没参加受降，明白了他领轻骑穿城而过，向前进发，想来是去追杀逃走的哥特难民。于是尽快安排好哥特国的事务，与张斌做了交代，领一万天朝精兵急如星火地出发，去阻拦阿提拉。张斌受汉化教育，比较温和，安排哥特事情，让国民安葬老王贵族以及新王自杀的呼纳蒙特夫妇，选匈奴兵中年长仁慈的人建立各级政权，任命临时军事管制首脑，留下五万匈奴士兵控制秩序，自己领25万匈奴铁骑，去追赶阿提拉，对他年轻单纯鲁莽的性格，也不放心。

阿提拉这次，甩开了张斌，领一千轻骑，自由自在四面出击，大目标指向西罗马帝国，但那还很远，道路又不熟，所过之处，曲曲折折，不少小国小城被灭国屠城。至于追击哥特逃亡人群，也算目标，因这些人没有投降，也就该死。但却不是主要目标，又不知难民队伍走的道路方向，没有集中力量追杀。没有张斌劝解建议，发挥横蛮野性，灭国杀人，鲜血横流，火光冲天。欧洲一片恐怖，把阿提拉看作魔鬼，称为上帝之鞭。

这时的态势，白雪王后领着八十万哥特俺蔡难民逃走，阿提拉帅一千匈奴骑兵追杀王后，甘箩领天朝一万精兵追逼阿提拉，张斌领25万匈奴大军想与阿提拉会合，但都不知目标在哪里？实际上，阿提拉的轻骑快若旋风，道路不同，错过了也超过了白雪王后，在不同两条路上。阿提拉进入一块水草肥美的土地，是欧洲两条大河多瑙河莱茵河比邻流过的地方，可以说是奶和蜜的宝地，作为游牧民族，阿提拉非常喜欢，这里的和平居民全部投降。

如果在这里建立一个匈奴帝国，将是绝妙选择。但征讨的野心还未满足，还想向前驰骋，正在犹豫不决，突然金锁公主领着她的三千骑兵到来。这是阿提拉的监军，受她节制。不由大喜，自己一千人不足以建国。大出意外，公主却说：“小伙子，我打够了，要领着这三千人回顿河伏尔加河平原了。”

阿提拉对金锁公主有双重的感觉，第一是敬佩，武功谋略高强，又美丽，他自觉得的“爱”，碰一鼻子灰后也未放弃，第二是约束，匈奴大王的命令是金锁节制阿提拉，算上峰，有约束能力，不能尽兴打仗杀人，如果公主离开，少了一层约束，也不错。金锁来到他营里停留三天，视察士兵，然后由阿提拉领着巡查了这一片土地。张斌领着的25万大军也到了，三人意见相同，这是个好地方，特别是多瑙河和莱茵河毗邻流过，不但水草丰美适宜于匈奴的马背生活，而且农林牧手工业都很发达，询问得知气候温和，四季如春，雨量丰沛，从来没有大天灾，这片广大地区叫匈牙利平原。

金锁：“这地方太好了，不比华夏中原差，应好好在这里发展。”

张斌：“公主所言甚是，我们不能老流动打仗，靠劫掠为生，财富来源很不稳定，要建立基地，粮食马草生活用品有保证。”

金锁：“我们兵力这样强盛，威震欧洲，总得乘此机会建立个国家，匈奴帝国，先巩固后扩张。”

阿提拉：“匈奴帝国在华夏被打得落花流水，这名字不吉利，我们现在是新的帝国，我想正式名字叫《匈奴的牙齿》，声势就吓人。”

张斌笑道：“还可以更威风一点，《匈奴牙尖利齿》大帝国。”

阿提拉拍手：“好！名字越长越吓人！又正好符合匈牙利这地名。”

金锁笑道：“够啰嗦的了，暂时不要费力扩张，建国是大事，国家有国家的样子，建立中央政权，各级政府，管理条例，赋税法律等等，阿提拉就称帝国皇帝，张斌首相，这些我回去报告大单于我哥哥刘曜，一定会批准。”

张斌：“建国事务繁多，确实无力再有大的征战。”

阿提拉不语，他对琐事不感兴趣，只想打仗杀人。金锁知道，就再叮咛一句：“阿提拉，新的任务很重，大王任命你为小王，为统帅，要你全局观点，政治经济，不要沉迷打仗杀人，听见了吗？”

“听见了，公主姐姐。”

张斌：“暂时不打大仗，但要保持高压态势，我们草拟一道檄文，通告罗马皇帝，新的帝国成立，要他准备谈判臣服，这也给了他们时间。”上帝之鞭，终于朝向西罗马帝国，引起一片恐慌。

游牧的匈奴人生活方式简单，养牛羊，其他基本靠掠夺，现在要在欧洲重新建立一个匈奴帝国，那是个非常复杂繁难的工作。金锁公主原想住三天就走，张斌一再挽留，住了十天，出了很多主意，帮了很大的忙，然后带着她的三千骑兵，返回顿河伏尔加河平原，与初恋情人青年将军王篪团聚。

后来，金锁按张斌暗示，也觉得匈奴兵要在欧洲长住安家，必需女人，而这些士兵语言能力差，不能与当地欧洲女人自由通话，成立家庭，也还有宗教信仰不同的问题。于是，花了很大力气，组织一个万名匈奴女兵队，都是年轻妇女，进入欧洲，与男兵合作，这对稳定军心，起了决定性作用，这是后话。

开始阿提拉暂时听从金锁的指示，不远征，搞建国，但因匈奴战胜征服的小王国虽多，正儿八经建立统治的，只有哥特王国。其他好比路过，杀戮掳掠后离去。现在，“匈奴牙尖利齒”大帝国对外得有个疆界，对内得有个统治系统，阿提拉和张斌分工。阿提拉领三千人确定初步的疆界，也留了扩张的余地。张斌建立国家系统，各级组织，分段管理，尽量模仿华夏中原的建制。

暂时不前进，还有一个原因，甘箩的一万天朝精兵，囤驻在几个通往罗马的隘口，轻易难以通过。

匈奴帝国周围存在的日耳曼蛮族王国不少，法兰克，勃艮第，汪达尔，诺尔曼，盎格鲁等等，匈奴兵一来，国王躲起，匈奴杀人掳掠一番而去，国王回来还当国王。现在，阿提拉带兵来确定疆界，打下标桩，四面八方也很费时间，标桩以内，属“匈奴牙尖利齿”大帝国，这名字难记，就简单被称为匈奴帝国，或匈牙国或匈牙利。原住民有的逃走了，有的留下，帝国一时无瑕来管理他们。对内，张斌选了一个小河两岸，建立首都，河这边有个叫布达的小镇，河那边叫佩斯小镇，很繁荣，景色极其美丽。

张斌大兴土木，把两岸两镇通过桥梁连接，合在一起，建立跨河宫殿王室，大官武将的府邸，办公管理的大楼，慢慢初具规模。阿提拉划定的疆界，相当粗略，没有测绘丈量的专人，反正以后还要扩大，所以做的记录也不精确。只有一件，在每个标桩附近，建个军棚，住20名士兵和军马，一切给养，附近居民提供。20军棚建一小兵站，住50士兵军马，这都是金锁公主定好，走前交代阿提拉的。

这些都是很费时间的，阿提拉转一大圈回来，见首都已有规模，虽未完工，皇帝宫殿已可入住，阿提拉从未享受过，万分高兴，抓了几个欧洲女人来服役，却通通被张斌赶走，正言厉色对阿提拉说：“皇帝陛下，我们立脚未稳，周围环境一无所知，对居民更不了解，可能藏有刺客奸细，绝对不能放松警惕，何况语言不通，怎么服役？不要忘记大王和大公主的警告，这才是第一步，别贪欢乐，我已命送来一百名匈奴妇女，做服务工作，三五日就到。”

阿提拉觉得扫兴，也不能反驳。张斌让他坐朝，演习皇帝的礼仪，又命一些熟悉礼仪的官员，前来朝拜。阿提拉不爱穿皇袍，戴冲天冠，这费了三天才说服。五天后，阿提拉感到当皇帝的威严和趣味，很享受，十天后就烦了，想出去打仗。一个小奸臣报告，哥特白雪王后是欧洲第一美人，应找来当匈奴帝国皇后，阿提拉心动了，但不知白雪王后在哪里，又被张斌约束，学做皇帝，不放出去。

正在磨皮擦痒百无聊奈，突然报，罗马帝国使者求见，这是第一次接见外国使节，又是全欧主宰的罗马帝国，非同小可，也是新鲜乐趣，阿提拉正坐摆好架子，传命召见。进来的使者只有一人，身材高大，军装整齐，勋章绶带，顶翎辉煌。大步上来，敬礼，用阿提拉熟悉的匈奴话：“皇帝陛下，我不是罗马皇帝的使者，而是美丽的罗马公主霍萝莉雅的密使，送来爱的书信心意和信物，大红宝石戒指。”

第九章  爱恋雪美人

（六）1.白雪王后

哥特王国逃亡的难民，有百万之众，拉家带口，牲口和必需品，情况困难而混乱。好在有白雪王后的号召，下面四大贵族尽职尽责，为首的狄奥多克公爵组织能力很强，把难民分成四队，健康青壮年，有马骑，没有家眷，约有十万人为前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其他人分为三队，老弱妇孺为第四队，也就是后队。一千骑兵分五百在前队，后队三百，二三队各一百，组织帮助困难群众，自然而然四个队拉开了距离，前面打着哥特王后的旗号，朵若丽娜·波儿·斯坎迪诺维嘉王后和珂莉·菊花公主坐马车，20名宫女马车随行，40名武装骑马警卫保护。

离别时，王后流泪拥抱国王丈夫，国王断然推开：”没什么了不起，天不会塌下来，不许流泪！”出宫跨马而去，王后然后是拥抱新王呼蒙纳特，哭别新后奄蔡亚兰公主。珂莉·菊花抱住亚兰新后痛哭失声，不肯放手，多方劝解，最后亚兰把菊花推开，跑到后宫。逃亡的四队难民，请王后领头，但王后要留在后面，同最弱的后队难民在一起，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主要是精神力量的鼓舞。

每队都有一位大贵族领导，都带了一些粮食辎重。狄奥多克公爵对去罗马的路很熟悉，选择了一条偏北绕远但比较平坦的路，要经过三个日耳曼小国，在第一个没有停留，第二个诺尔曼公国，队伍已经走了一天两夜，疲惫不堪，需要休息整顿。这个公国面积广大，在日耳曼蛮国中数一数二，文化落后也列前茅，所以罗马皇帝封为大公国而不是王国。地旷人稀，丘陵山峰河道湿地纵横交叉，有发达的畜牧业，鱼猎养殖业及航运业也不错。

基洛大公年纪已年过八十，没有儿女，热情接待了这批难民，分配住处，提供食宿，请他们休息三天。大公见到白雪王后，惊为天人，把大公府让出来请朵若·波儿王后和珂莉·菊花公主居住。难民幸苦了一天两夜，得到这个安乐地方，大大松了口气，饱吃饱睡。由于这国家兵备很差，狄奥多克公爵安排了士兵警卫。基洛大公设宴招待波儿王后、菊花公主和狄奥多克公爵为首四大贵族，尽欢而散。

基洛大公约狄奥多克公爵密谈：“公爵，对贵国的情况，我深表同情，我国只因偏僻，匈奴兵锋未到，但那是迟早的事情，我看王后和公爵领导的这支难民队伍，行进十分困难，如果愿意留在我国，我国地方很大，人口太少，顾不过来，很多地方没有开发，留为荒弃，也很可惜，如果你们有人愿意留在敝国，是很欢迎的。”

这话虽然意外，也不觉得太突然，从历史来看，难民事件很多，但有组织的百万人以上，没有前例。事实上，难民中慢慢开始出现不同意见，一些人认为，到罗马能得到保护吗？能抗得住匈奴兵锋吗？也有人说，听说留在哥特的平民，多数是安全的，只要多交粮食税赋，可以活命，这种话不敢说出，但确有人有返国之心，还有一部分看诺尔曼国家条件不错，反正都是日耳曼人，语言生活习惯信仰相同，想赖着不走，特别是那些拉家带口又缺乏交通工具的家庭。

狄奥多克报告了波儿王后菊花公主，一起和其他三个大贵族商量，觉得前途实在困难，走了一段路才知道厉害，人心也有些散了，本是自由平民，自由散漫惯了，没有组织性纪律性，现在更不好管，不如按各人愿望，分为三摊，一摊仍向罗马进发，一摊返回哥特去当亡国奴，一摊留在大公国，融入本地国民之中。

愿意留在大公国的人最多，王后公主和狄奥多克公爵留下，便于管理留下的八十万新居民，狄奥多克公爵是军人，有复国报仇之志，考虑更多，内心觉得这里是极好基地，进可以攻，恢复哥特王国，退可以守，哥特人分散在诺尔曼居民中，引不起注意。四个大贵族中，没有一个愿意领导返回哥特的难民，只能让他们自己组织，选出领导或各自分散行动。要去罗马的都是年轻力壮，多数有马或牛羊，有约20多万人。一看这情况，要返回哥特的人动摇了，大多要改成留下，少数因个人原因一定要回去。

狄奥多克说：“你们回去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注意不要大摇大摆，只能悄悄潜回，有马的最好不要带回，太招眼，我给钱买下，另给你们每人欧币100元，好自为之。”这些人叩首流泪。

有一位大贵族德尼罗子爵愿意领20万众奔赴罗马，勃兰顿侯爵和高米扬男爵愿意留诺曼大公国，保护王后公主，听从狄奥多克调遣。

第一件事，要为白雪王后和菊花公主修建王宫，这个国家建筑朴实，最高三层楼，大公府也是，与富家三层没有大的区别，民风淳朴。日耳曼蛮族的国王，都是自己任命，十几个人七八条枪，同一种族，老大就称王，无人当回事，只有大些的国家，曾出兵为罗马帝国打过仗，立過大功的，罗马皇帝就承认他们是国王，在贵族等级中，相当于罗马公爵。唯有诺尔曼国家也为罗马出过力，首领老实，不会自己称王之后再去讨罗马皇帝承认，由于不会讨封，罗马皇帝看他老实，只封了个大公爵。基洛也不在意，管理也松懈，自己也知道落后，年事已高，大的改革时不我待，突然天上降下白雪王后，就产生了禅位的想法。

大公与狄奥多克公爵商量，公爵说：“大公的好意，王后一定会考虑的，但这是大事，关系全国，得慢慢来，做些舆论思想上的准备。”于是，大公先从建筑上想办法，国内没有好建筑师，派专人到罗马去请。当时罗马在西方文学艺术水平最高，建筑术驰名全欧，有许多名垂千年的伟大建筑。大公国因为生活简朴，民风节约，因而很有钱，从罗马高薪请来最着名的建筑师伯利芬奇，要求建女王宫殿，具体要求说不出，只说主建筑五层以上。其实大公多次去罗马朝觐皇帝，因而对罗马建筑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觉得好，雄伟高大，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伯利芬奇明白了大公的意思，说：“大公殿下的意思，显然不是一座孤零零的王宫，而是一个建筑群，只要给一个经费范围，我作为总建筑师，就可为你规划出一个包你满意的宏伟工程。”

大公：“经费没有问题，也没有限制，国库中金银宝贝，珍贵兽皮，多得数不清，我国还有奇花异石，贵重树种，价值无限，你尽管使用，务求壮丽伟大，改变我国面貌。”

“那还得请几位雕塑家，大画家。”

“你作为总建筑师一切做主，要人要钱，尽管开口。”

（六）2.白雪王后

这些事情，都是大公与狄奥多克公爵商量好的，公爵向白雪王后透露了禅让的意思，王后先谢绝，经劝说后犹豫。后来另外两大贵族勃兰登侯爵和高米扬男爵也觉得是好事，珂莉·菊花公主也觉得，去了罗马还不知什么情况，这里如此热情信赖，既可安居，又可发展，是双赢局面，劝王后接受，名义上的和象征性的。

巨大的王宫工程，没有告诉王后。大公觉得，先要解决王后和公主封地问题，白雪王后是北欧斯堪底纳维亚半岛维京国公主，有大片封地在，名白雪山，欧州爵位以封地冠名，故名白雪公主，在哥特，封地也名白雪山，故名白雪王后。大公选了北部大山区，那里最高的山，山顶常年积满白雪，就把这一有山有水，有河有湖的一片地区命名白雪山区，封给波儿王后，暗暗准备为尊称白雪女王做准备。同时，也给珂莉公主一处叫菊花谷的地方，因而爵位就是是菊花公主。

这是一幅新奇的图景，一队庞大的难民流，流进一个安静的大而无当的国家，进行着相互了解，习惯，融合的阶段，小的摩擦有，大的主流是惊奇，友好，和平相处，有的是地盘，有的是资源，缺的是人力和技术，这就提供了一个坚实基础。来的流民，仍在狄奥多克公爵，勃兰登侯爵和高米扬男爵严格管理之下，避免原地方官员处理的不便或不妥，白雪王后说，这个国家人民淳朴，但文化落后，首要的是开办学校，发展教育。公主说，罗马有许多先进的文艺，可以借鉴。

于是，大公委托王后抓教育，拨了大笔经费，公主主管文艺，这时已从罗马请来六名雕塑家八名画家，都是总建筑师伯利芬奇推荐的。这些文艺分子，都归于菊花公主领导之下。军事方面，完全委托狄奥多克公爵，被任命为军事总监。

他从流民中选出两千人，全是骑兵，由于这一地区河湖交横，最难弄的是大片湿地，马一进去就陷入泥淖中，无法行动。因而必须有大量步兵和工兵，在当地青年中，挑选了两千步兵，一千工兵，日夜训练。至于骑兵，是复国主力，公爵大家心中明白，有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悬在空中，迟早要压过来，因而都很刻苦。公爵为练兵总管，高米扬男爵为副总管。

高米扬原为骑兵军官，是个天才，他所管的两千骑兵，做两种训练，一是在泥泞矮树从中艰难前进，这非常艰难，更艰难的是人马重铠装甲。这违反常识，但高米扬坚持，因而兵必须超常强壮，马更要优种良驹，高大神骏。训练中不断淘汰，又不断补充，成了一只攻无不克的新兵种，重甲骑兵。

勃兰登侯爵为民兵司令，大公任命的本地头人戈杜良夫为副司令，主要任务是训练一些民兵，并且组织民众，编甲编孢，20家为一甲，选出甲长。20甲为一孢，选出孢长。20孢为一站，选出站头。站头由民兵司令指挥。这工作自然繁难，一步步也在进展。

诺尔曼大公国，正在旧貌换新颜的过程，尽量低调避免引起注意，还是轰轰烈烈，大家热情高涨，个个兴奋异常，乱乱哄哄中，一骑怒马，驰来一位非凡人物，他是谁？

（六）3.白雪王后

飞马来人，白雪王后第一个看见，欢呼向前：“伯爵，你来了！”跳下马的骑士，不由自主冲上来，拉着王后两手，曲下一膝：“亲爱的波儿王后陛下，你好吗？”深深吻她一只玉手（丝绢手套）。胡才满面尘土，身披重甲，神情极其疲累。

“雨怜，你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吗？”

“是的，刚和阿提拉大战五百回合，阻住了他向北的兵锋，急驰三百里来看你，陛下。”

“来来，到我的房间，为你整理一下。”

“好的，请一位军官照顾我的战马，和马上的武器。”那是长而重的方天画戟。

一军官过来接过武器牵马：“爵爷，这些都交给我了，请放心。”胡才摘下一只铁手套，把手给王后牵着，另一手一直抱着头盔。王后把他拉到自己的寝殿，是大公让出来的。这个国家平民化，大公的宫殿并不壮丽奢华，与民居差不多少，只是宽大高敞，比较结实。大公让出宫殿给白雪王后和菊花公主，自己住到另一座房子里了。

一进屋，王后扑上来，把娇面贴上胡才满是尘土的脸：“亲爱的伯爵先生，辛苦了！”

“波儿陛下，我脸太脏了，请让我洗一洗。”

“不要，我把你脸舔干净。”

胡才笑道：“波儿，那会把你的娇嫩舌头磨破啊，亲爱的。”

“怜儿，你不是说是我的臣仆，还不听我摆布吗？”

“波儿，你那么娇弱，不要伤害到你啊。”

“好的，听我的命令，我先帮你脱下铁甲。”

王后个子很高，欧洲女人普遍高于華夏女子，北欧女人又高于中南欧女人，波儿王后又高于大多数北欧女人，波儿在北欧女人中也属最高的，高到到人中龙凤胡才的眉眼处，主要是两条长长笔直的玉腿撑起，特别小腿极长，俊秀优美，欧洲第一美人的第一要素，就是这两条长腿。

北欧的斯堪迪纳维亚半岛专出美女，白金金发，深蓝眼睛，鼻梁尖尖削挺。波儿又是那里最美的标准美人。14岁开始求婚者络绎不绝，最后他父亲选择了欧洲第一勇士，第一骑士，哥特国王赫曼立克国王，大家都奇怪，国王已年过四十了。

波儿年纪小，不懂爱情，服从父亲的挑选，想见到南方的大洋，感觉新鲜。哥特国王死难，她很难过，但不是刻骨锥心，她对欧洲白人司空见惯，觉得平常，突然见到一位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睛，挺立如松，气质高雅的华夏青年，就一见钟情，绝无他念，爱情不在于时间长短，不在空间时间外界变换，有突然性和不可预知性。

在胡才这方面，见过美人很多，只爱上了小小赵飞燕，订婚成未婚妻，那是遥远的真爱，在万里之外。现在惊见美神，由衷喜欢，发自内心，战场上出生入死，不想明天，也没有什么考虑顾虑，跟着感觉走。他不知道，那颗绿泪宝石微微的光辉侵入体中。

波儿帮着脱去铠甲，要来两件长袍内外衣裤袜子短靴，领着雨怜到一个山泉水潭，大小瀑布水声叮咚，巨大水潭清水色碧净，可以见到小小鱼儿虾儿，波儿顽皮地说：“怜怜，外面的衣服我帮你脱下，里面的自己脱，脱光了，好好洗洗，我不看你，别害羞。”

“遵命。”

胡才心想，以她少女的顽皮好奇性格，一定会偷看，自己真有点害羞，里面几件脱了，留着裤衩，高高跃起，一个优美燕式扎入水中不见。波儿没见过男人身体，好奇心盛，果然偷偷在看，还没看清楚，那人钻入水中不见了，心想，这个人是很讨厌的，也是很坏的。哇呀，好一阵没冒出头来，糟了，忘了问他会不会水，勉强充好汉，会不会淹死了？

大叫：“哇，雨怜，哥儿，伯爵先生，你在哪里？”没有应声，糟了，陆上的猛虎，未必是水中蛟龙，他可能不知这潭水深八九十英尺，还有几处漩涡。呀，刚打完仗，身体又疲劳，水性又不好，要淹死了，哪里再能找到我的怜儿。心中一急，来不及去冠脱衣脱鞋，一头扎到水中。

北欧人靠水为生，大洋大河，个个是水下健儿。波儿一生下，就被浸在水中，两手乱划，两只小腿乱蹬，大了一点就自己泡在水中不起来，有时母亲得到水边来喂食，小姑娘自己说是条梭鱼。有时跟着渔夫出海，动不动跳到水中，甚至抓小鱼小虾生吃。北欧的维京王国（包括挪威瑞典）虽然靠近北极，但并不是到处冰天雪地，因为有强力大西洋弯流暖流，因而不是特别寒冷。倒是更北的冰岛，如其名，波儿随父母去那里看望亲戚朋友，冒冒失失，跳入水中，几乎冻成冰棍，才知厉害，但仍然喜欢那里的冰天雪地，夏季的鲜花，十步百步到处的地热温泉。

（六）4.白雪王后

波儿皇后跳入水中，蹬掉高跟鞋，紧衣箍住上身，双峰凸显，宽松白裙散开，长长浓密白金金发飘在身后，游得飞快，极其灵活，像一只最美的美人鱼。水中发不出声，不能叫喊，只能乱游乱找，心中着急。胡才水中能睁眼视物，眼力又好，远远看见波儿的慌乱，连衣服也没脱，显然是怕自己淹死，处于慌乱中，这穿礼服的鱼儿可真美啊。心中喜欢，悄悄跟在后面，好一会，怕她憋气，就抓住她两只赤脚，轻轻挠他脚心。她一惊，回过身来，见他嬉皮笑脸，才知他在戏弄自己，用手打他，用脚踢他，水有阻力，打也不痛，踢也不疼，他能用水中传音：“哇呀，捉住一条小美人鱼。”

她要骂他，一张嘴就呛住了。胡才连忙抱她浮出水面：“宝贝鱼儿，吐吐水，别呛着。”

波儿咳嗽两声，用手打他的头：“你没有淹死啊！坏人。”

“没有，你换好气我们找个水下石洞玩耍。”她刚说：“我不要……”他一下把她拖入水中，钻进一个大石洞：“小鱼鱼，我帮你换气，不要憋着。”嘴对嘴吸出她肚中废气，吹入新鲜空气，“贴着我耳朵可以说话。”

“你太坏了，不同你玩了。”

“求求你跟我玩，你是小鱼鱼，我是大龙虾，好朋友。”

“不，你是个水里的赖蛤蟆。”

“那你就是水里的小天鹅。”

“哈哈，哈哈，水里有天鹅吗？”一笑又呛着了，胡才连忙嘴对嘴帮她换气。

“傻蛤蟆，坏龙虾，你这是什么功夫？”

“在中原叫气功，很神奇的。”

“呀，我知道了，你就是个小小乌龟，先声明，我没让你亲嘴，只是帮我换气而已。”

“当然而然，那不过是人工呼吸，吻你要捧着鲜花，屈膝求爱才算。”

“不行，我还没说话，没表示意见。”

“那也好，我们不上去了，就在水里生活吧。”

“不好，怎么吃饭，怎么唱歌，怎么跳舞？”

“那我们只好回去了。”

“不好，不回去，还没玩够，我不回去，也不准你回去。”

“那怎么吃饭，怎么唱歌，怎么跳舞？”

“水里面的青苔很好吃啊，晚上没人时，有月亮，我们在岸边唱歌跳舞。”

“在水里睡觉还是在岸上睡觉？”

“都可以，你抱着我睡，做我的被子。”

外面的形势，阿提拉在金锁公主指导下，张斌做具体工作，在一块美好肥沃的匈牙利土地上，有山有平原，多瑙河和莱茵河比邻而过又分道扬镖，这是一块宝地，建立了基地，宣布成立匈奴牙尖利齿帝国，太难记，大家仍然是简称匈奴帝国，在欧洲最长的多瑙河两岸，一个古老布达镇和一个古老佩斯镇越河合作建立了都城，阿提拉当了皇帝。阿提拉开始有点新鲜感，有点不习惯，张斌按中原天朝，建立宫廷礼仪，设置官府系统，慢慢阿提拉觉得过瘾，当皇帝不错，但他第一天性是打仗征战挥舞丈九蛇矛，因而看帝国大体成就，就想远征，目标是西罗马帝国，其他日耳曼蛮族国家不在眼里，他们归属罗马，只要拿下罗马帝国，其他蛮国自然归服，因而渐想西进，张斌劝他稳定内部，因立国时间太短，四边还不心服只是口服。又拖延了一些时间。

匈奴攻入欧洲，基本抢掠杀人，并不招降纳叛，但有一个庄园主，也是一个贪官污吏，叫厉特穆尔，主动投降，当了欧奸叛徒，因为言语不通，阿提拉不理他，张斌却从他那里得到许多有用情报，地图人情等。张斌劝阿提拉好好待他，大有用处。慢慢语言也能沟通了，厉特穆尔摸清了阿提拉两大爱好，一是打仗，二是女色，这两点正是匈奴王刘曜告诫他不要犯的，青山易改本性难移，在金锁公主控制下，这两个毛病不显，公主走后，张斌只能劝戒，那就是可听可不听了。

厉特穆尔正是看中这两软肋，首先建议远征罗马，提出规划，画出地图，让阿提拉更是跃跃欲试。投怀送抱的欧洲美女，都被张斌赶走，送来几个匈奴蛮女，在见识到欧洲贵妇后，简直不堪入目。厉特穆尔私下报告：”匈奴帝国将要征服欧洲，大皇帝应有一位美皇后，必须是欧洲第一美人。”

阿提拉心动：“那是谁？”

厉特穆尔：“你征服的哥特王国的王后，朵若丽娜·波儿·斯堪蒂纳维嘉，被称为白雪王后。”

“呀，我也听说过，大约死于乱兵中了，可惜。”

“大皇帝错了，当时被安排撤退，随难民队伍，在四大贵族保护下逃走了。”

“好极了，现在哪里？”

“这也奇怪，一部分难民逃到罗马。”

“那我立即发兵攻打罗马，迎娶白雪王后。”

“不要忙，我早就为大皇帝关注此事，进行了调查，逃到罗马的难民中，没有王后。”

“那她在哪里？”

“哥特国通向罗马有好几条路，看来王后是走的另一条路，必须一一查看。”

“好，我给你三百快速骑兵，各条路探查，迎回白雪王后，我封你当王。”

厉特穆尔品格不好，能力却很强，领三百快骑，出发查看，几条路都没有，觉得最可能是走最北的一条大道，禀报了阿提拉。他大喜，要亲自去迎回白雪王后，领三千骑兵北上。

同一时间，天朝军总司令英国公甘箩，领天朝一万精兵，由于地理熟悉，很快越过匈奴军队，没见到哥特难民，见匈奴有向西进攻罗马的态势，就在几个要冲，布下精兵，准备拦阻。早已传音胡才，要他灵活行动，保护难民，并告诉他，难民有可能走北路，经过诺尔曼大公国。胡才的五百精骑，灵活异常，恰恰阻住了阿提拉三千骑兵。胡才只有五百人，需出奇兵，又是在狭路口进行火攻，胡才单骑驰出，与阿提拉对战。

阿提拉：“你曾是我师傅，让过你一回了，这次不客气了。”

胡才笑道：“好徒弟，叛师灭宗，没有好下场。”

于是，丈九蛇矛对方天画戟，一场恶战，五百回合，还没分出胜负，阿提拉的三千骑兵，被火攻，被天朝精骑从山上往下猛攻，冲得七零八落。传令官到，传达张斌的报告，天朝英国公甘箩猛攻匈奴帝国，大部分领土丧失，请皇帝速速回援。阿提拉只得回去，知道除了自己，没人挡得住甘箩的精兵，只向厉特穆尔交代了一句：“我得回去，这里交给你收拾，给你千人。”飞马而去。

胡才马快，这就是为什么单骑先到诺尔曼大公国，与白雪王后缠绵。厉特穆尔这个奸徒，并不死心，收拾残兵，共有千人，却不回国，把人分为十组，分散隐藏，等待机会，他确信白雪王后就在诺尔曼大公国，而这个大公国，刚刚在哥特的狄奥多克公爵组织下建立边防，还有疏漏，奸细很容易混进。这一招确实厉害，得到情报，白雪王后要出来游玩小邱山，没有警卫，只有一位贵族陪同。

厉特穆尔召集两组三百多士兵埋伏在路上，果见一青年贵族，顶翎辉煌，陪同盛装的“王后”，两骑骏马，慢慢行来。一声号令，三百人冲出，厉特穆尔一剑刺倒贵族，把“王后”抢入准备好的铺着绒毡的七马快车，两百骑兵簇拥，如飞而去。厉特穆尔想这一功劳不小，封王是肯定的。不过，他没见过白雪王后，这时正与胡才糾缠不清，他千方百计抢去的美女，竟然是珂莉·菊花·蒙曼立克公主。

这一场恶仗，甘箩挫动了匈奴兵威，阻住了匈奴进军罗马的道路。再加上胡才战退或劝退金锁三千铁骑插入欧洲心脏的这把尖刀，退回顿河伏尔加平原。天朝援欧军的第一战略目标，已圆满完成。捷报到朝廷，皇帝大喜，传旨嘉奖英国公甘箩义勇伯胡才及所有部队，鼓励再创战绩，进一步稳定欧洲形势。

与此相对，匈奴经过一次大挫，急于从新建立恐怖威望，又得到了“白雪王后”，哪能在灰溜溜的情况下，举行大婚，也要打几场漂亮的胜仗，拓地杀人，在威武杨威中完成大婚，因而，阿提拉积极备战，从新组织军队。新挫之后，军马粮草都有短缺，需要筹措。正好，金锁公主虽不亲来，却任命了一名将军仑破戈率领三万匈奴兵前来增援，更有趣有一队八千多人的年轻女兵，大多匈奴人，也有其他民族，柔然，回纥，铁勒等，都是自愿来欧洲发财的。

阿提拉对来了援军大喜，军威更盛，对来的女兵，觉得对打仗无用，却是大喜之兆，自己要大婚立皇后，这些女兵是红鸾喜兆，挑选最年轻容貌俏丽的留下二百，供宫廷皇后使用，其他女兵交给张斌处理。张斌明白金锁公主的用意，要匈奴兵长期住在欧洲，必须为他们配备女人，建立家庭，军心才能稳定。因而，按官阶高低，功劳大小，各分给一个女人做临时老婆，讲清楚，还没正式结亲，作战不力，就把女人调离，这使匈奴兵哥哥们士气大振，立功心切。留下500女人还不分配，成服务队，做些后勤工作，也是待嫁。

这一下不得了，沸腾起来，得到女人的，感恩不尽，更要卖力，坚决保住女人成正式老婆，没得到的，都想立功立大功，眼盯着那500个香喷喷的美丽奖品，阿提拉全军宣布：“本皇帝也还没结婚，只有大胜以后，我将同你们一起举行光荣盛大的婚礼。”这一来军威大振，杀气腾腾。

趁此良机，张斌代阿提拉给西罗马帝国发了一封强硬的檄文，要他前来谈判。罗马皇帝感到害怕，还没做出决定，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皇帝的妹妹彗萝雅娜公主，是个从小娇惯，充满浪漫幻想的叛逆少女，上帝之鞭横扫欧洲时，她却产生奇特想法，看到的不是杀人魔王，而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大豪杰，于是，派出她的侍卫长给阿提拉送来一封信：我爱你，英雄！给你一枚大红宝石戒指，我们结婚吧。

阿提拉接到此信，和大红宝石戒指表达的求爱之意，先是大吃一惊，然后是得意非常，刚刚接到欧洲第一美人“白雪王后。”竟然又来一位公主要投怀送抱，问了一下这位彗萝雅娜公主长得如何，别人告诉他，是欧洲三大美人之一，阿提拉明白，这意思是比白雪王后略逊一筹，是罗马族，尚不足与北欧佳丽比美。

于是，和张斌商量后，没给公主回信，直接向罗马皇帝瓦伦丁尼安三世写信求婚，说是：“本皇帝与罗马彗萝雅娜公主相互慕名已久，她的美貌令我倾心，我俩深情意合，天赐缘分相爱，请贵皇帝允许我们这一对恋人结婚，成为佳偶。贵国地域广大，物产丰富，金银如山，国富民强，出嫁尊贵的公主，自然有相应的嫁妆，绝不能寒酸让人笑话，本皇帝建议，请陛下把罗马国的一半领土，也即阿尔卑斯山以北，莱因河以西，整个高卢地区，作为陪嫁的嫁妆，赐于我国，让彗萝雅娜公主婚后有足够的脂粉钱使用。此启。匈牙利帝国皇帝阿提拉。”

罗马皇帝瓦伦丁尼安三世一见来信勃然大怒，这简直欺人太甚，罗马毕竟还有广大土地，几百万人口，几十万大军，先前送来的檄文犹如劝降书，这次求婚犹如戏弄，公主私下订婚，让帝国丢尽了面子。第一件事把公主放逐到一个偏远山区叫格莱温泉的地方，关进修女院，然后召集几个比较大又忠诚的属国，都是日耳曼蛮族国家，过去多次出力出兵为罗马帝国打过仗，如法兰克王国，汪达尔王国，盎格鲁撒克逊王国等，一起商量对敌。

匈奴帝国占领了匈牙利平原作基地，定都多瑙河两岸的布达佩斯古镇，现在兵强马壮，一心求战，阿提拉又要在“白雪王后”面前摆摆威风，建功立业，讨她欢喜。罗马皇帝一拒绝，匈奴大军在阿提拉领导下立即出动，如狂风埽落叶，日进千里，先拿下法兰克王国大部领土，把汪达尔王国打得落花流水，伏地求饶，其他几个蛮国国王跑得比兔子还快。

西罗马皇帝动摇，希望像东罗马帝国一样，献出黄金和彗萝雅娜公主求和。幸亏天朝甘箩总司令，在数处隘口设防，以寡敌众出奇兵，遏制了匈奴兵进攻态势，又在奥尔良城下，与守军联合，重创了攻城的匈奴军队。阿提拉不得不灰溜溜退兵，这样，暂时稳定了局面。

胡才一直领着五百精兵，先劝回金锁公主三千人，大大削弱了匈奴兵攻击势头，然后以游击的方式给对方不小打击。在遇到匈奴援军三万带着八千女兵的大队伍，作了奇袭，斩杀数百，掠走匈奴女兵64人，用其中60名女兵，招降了103名匈奴骑兵，这支六百人的汉匈骑兵队，神出鬼没，到处给匈奴进军制造麻烦，被称为飞将军。现在，胡才受白雪王后命令，要去救珂丽·菊花公主，自然是件难度很大又很危险的任务。胡才动了脑筋，先派出四个手下的匈奴降兵和已投降结亲的两个匈奴女人，进入匈奴帝国，去打听菊花公主的情况，摸清道路兵力部署，繪制详细地图。

由于匈奴帝国初建，国境边防检查制度不严，这四男二女的匈奴人很容易混进去，自由行动，到处打听，知道“白雪王后”被关在布达佩斯古镇，现在首都，有五百兵层层看守，皇宫周围还有警卫，宫内宫女过百人。按胡才的要求，他们绘制了详细的地理图形，宫内的具体情况无法知道，五百守军大体分布知道大概，而且日夜巡逻不绝。布达和佩斯在多瑙河两岸，一时无法知道菊花公主在哪边。

（七）3.海盗女儿

这样重兵把守，强攻进去救出菊花公主很难，脱身更难，胡才曾有个新的想法，能否利用多瑙河行船到达布达佩斯，因而问到多瑙河船只往来情况。卧底回答商船照常通行，只是匈奴征集了十艏大船，驻扎在河上，过往船只都要检查，不能有武器军人，但也还没有抢夺没收船运货物的情况。问题是如果用船抢出公主，逃走困难，船行太慢，很容易被骑兵追上，胡才放弃了这个想法。

于是决定先分两队，一队自己领导，进攻布达古镇，副将张芊另一队攻打佩斯，每队20汉军20匈奴兵，准备强攻进入布达和佩斯，命10匈奴兵每人两马，作为接应，载运公主逃走，另10匈奴兵到处放火，大喊大叫，制造混乱，这60匈奴兵都是得到赐给老婆的，他们老婆被扣在队部，都盼着团圆，所以不敢有二心。

到了行动这天，全部突击队员都穿上匈奴服装，汉人与匈奴人面貌有些差别，却与欧洲白人相差甚远，脸上再抹点尘土，完全不引起注意，胡才和张芊各领一队，已掌握了详细地图，分两条路走，各有两名联络员。匈奴帝国军队的组织，40人为一小队，故胡才张芊装做小队长，两人又都会匈奴话，偶然有人随意问话，很容易敷衍过去，唯一惹眼的，是胡才的骏马，匈奴人对马内行，倒有几人称赞谈话，甚至拍拍马颈，羡慕不已。他们以普通中速前进，没有什么引人注目之处。

胡才先到布达外围，果见重兵把守，有固定站岗士兵，更有几队不断巡逻，守卫很严。胡才的人先隐蔽起来，派联络员去看张芊那边的情况，一会张芊也顺利到达佩斯镇外围，看守士兵情况相似，胡才命令，首先在不紧要的一个小草堆点火，草是马的主要饲料，对骑兵与粮食同等重要，不过这个小的草堆，只有两个兵懒懒看守，这里点火只是分散注意，也是动作信号，两队人拉下面罩，开始向守卫部队进攻。

同时两处粮食仓库三个草料场燃起大火，两个守卫部队开始惊慌，有些不知所措。两个突击队猛冲，打倒不少士兵，在宫殿门口有激烈战斗，这时四处起火，匈奴兵陷入混乱。阿提拉不在国中，已出远征，带走20万精兵，国内兵力薄弱，副王张斌虽然镇定指挥，一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请，什么人在放火，而且多处，首先命人灭火。由于放火人用了大批油料和硫磺焰硝，看起来火势很猛，其实不能持久，有的就是在空地上抓几把柴就点着。

胡才首先攻入宫殿，几十名宫女吓坏了，见突然进来几十名蒙面大汉，宫门的守卫士兵都已躺在地上。胡才取下面罩，和气地对宫女们说：”我不伤害你们，告诉我抢来的公主在哪间屋里？”用匈奴话，天朝话，欧洲话询问。

手下的人怕惊着公主，都把面罩取下，兵器藏在身后，轻轻叫：”公主，我们来救你，我们是天朝武士。”房间很多，楼上楼下，天台地室，分为几组，每组两人，搜查得有条不紊，却没看见公主。胡才的仔细询问，宫女们慢慢镇静下来，不再害怕。

几人说：“‘白雪王后送到布达这里，每三天换个地方，送到佩斯那边的宫中，三天以后又回来住。”

“为什么？”

“王后说要看不同的风景，而且每次住不同的房间，一楼二楼三楼向北向南的不同房间，一两天一换。”

胡才想，如果属实，可能是菊花公主在寻找逃脱的机会，先要熟悉外面的环境。“公主确实是现在佩斯那边宫殿里吗？如果说慌，我砍了你们脑袋。”

“没有说谎，昨天那边来了八名宫女，我们去了八人护送，王后不坐马车过桥，要乘船，我们特别小心，20名士兵駕船护送。”

胡才觉得说的是真话，看来菊花公主在寻找各种逃走的机会和途径。胡才留下10人看守这边宫殿，自己带30人快马过桥来到佩斯古镇，想来张芊应该找到公主了。

大出意外，这边乱糟糟，张芊焦头烂额，也没有公主的一丝影子。

张芊说：“这里的宫女说，早上起来，王后还在，梳妆女人为她梳洗化妆，吃了早餐，一切正常，突然闯进十几个黑衣人，把所有宫女绑住，把王后掠走了，这只是一两刻以前的事。”

胡才细问，张芊说：“我们一来，就觉得不对，宫廷卫士全倒在地上，没有受伤，看似迷药迷倒，宫女都被绑起来，到处寻找喊话也无人答应，四处寻找，也不见公主的影子，我们还想可能在布达那边宫殿里呢。”

胡才脑袋嗡地一声，这事情复杂了，问宫女：”公主被掠走，她有没有反抗挣扎求救，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宫女：“绝对没有，她性格温和，胆子又小，又害怕，来人个个蒙脸，看来恐怖，还吉利哇啦叫喊，王后哪敢反抗，只好被掠走了。”

“那些黑衣蒙面人什么样子，拿了刀剑吗？”

“个个高大威猛，倒是没拿刀剑兵器，只拿了些绳子。”

胡才解开宫女，查看绳子，他一见即知，是海船水手用的绳子，捆绑打结也是也是水手结。

猛想起，刚才骑马过桥时，见到五艏大型海船，形状特别，船身不宽，船头船尾两头高高翘起，挂着风帆，不像普通商船，当时有点奇怪，但忙着救人，没有在意，这时猛醒，急忙跑到桥上，看见五海船顺风顺水，风帆高挂，急如奔马，已去一箭之地，末船船尾，却站着一个高高苗条的黑衣人，微笑着举弓一箭射来，胡才伸手抓住来箭，带着一纸条，欧语写着：“亲爱的雨怜伯爵先生，我抢先了，掠走了菊花公主，让你扑空，对不起了。丽娜·波儿本是海盗女儿，不会讲道理，要找你的波儿，到北欧来，共赏美丽无边的极光。”

（八）1.万里飞情

平安男爵押运御使王天王凌云押着粮草马匹武器，远赴欧洲，感到新奇好玩，穿了一身金丝软甲，师傅竹夫人给的，头顶镔铁软盔，师傅竹夫人给的，足蹬牛皮长筒战靴，师傅竹夫人给的，手执钛金笔管长枪，师傅竹夫人给的，腰插点穴玦和12钢镖，师傅竹夫人给的，胯下青鬃战马，师傅竹夫人给的。挺起胸膛，也算威风凛凛，要回家拜别双亲，好上战场。但又怕被罗马公主“大抡口袋”妲沦·戴克里先缠住，先派人叫出佘三娘，想让她安排一下，等妲沦出去玩的时候，好去拜别爹娘。

三娘一见他满身荣耀，心中暗喜，想起当年卖文卖武饿肚子的情况，暗暗好笑。王天一见三娘觉得喜欢，这是个女人中的女人，货真价实，正要上前拥抱，哪知小尾巴菜花儿赶上来：“菜根儿大哥，好久不来了，先抱抱我，亲一亲再抱我妈。”抱完亲完，又大叫：“你这大马真高大，我要骑，抱我上去，呀，好高，有点害怕，大哥牵着跑。”

三娘说：“丫头，别捣乱，自己去玩，我们有话说，还得赶快回去给爹妈全家做饭呢。”

菜花儿：“他是我的大哥，你抱一下可以，不许亲嘴。”

原来没这想法，这一说，王天到被提醒了，见到这个女人，高挑丰腴，脸儿端正秀丽，一对天然鲜红丰满的嘴唇，很是诱人，也没亲过女人，真想试一试尝个新鲜，就说：“菜花儿，这马驯良得很，跑起来稳稳当当，跟坐船一样，很舒服的。”一声口哨，青鬃宝马飞奔而去，吓得菜花儿大叫救命。

三娘：“你这秀才够坏的，想要干什么？”

王天：“我看你脸上有点灰尘，眼睛里落了沙子，我帮你吹吹。”左右一看无人，上前把三娘抱在怀中。

三娘：“不行，爹妈虽然喜欢，待我如儿媳一样，毕竟还没过门，不好吧。”也就是半推半就。

“怕什么，我已是大官，奉有王命在身，说话谁敢不从？那可是对抗圣旨啊，很严重的。再说，这里四外无人，干了什么，我们不说，别人也不知道呀。”

正要把嘴贴上去，天上一声鹤唳，落下一只巨大雪白的白鹤，背上骑着妲沦·戴克里先公主，看见两人，大为高兴：“三姐，你在这里，这个伊洛斯哥儿叫我骑鸟，我以为他骗我，鸡鸭鹅试了都不行，小鸟儿怎么行？结果，伊洛斯哥儿请来褚彪儿姐姐的男人千鹤真人送了我一只大鸟，真的能骑，可以骑了飞上天，我害怕摔下来，练习了好久，今天第一次放单高飞，你们都看见了，帮我证明，我的本事有多大！”

正在尴尬，青鬃宝马跑回来，没有菜花儿，三娘急了：“不好，丫头摔下来了。”大家慌忙找过去，花儿正在一株很高的樱桃树上吃樱桃，满嘴鲜红。

由于王天太年轻，又派了一名副使老军官葛胜，整个队伍连人带马带车，也一千多号，拉得很长，行动也纠结不快。出京两天，不过百里，打着一杆大旗：钦命押运御史王。前面还有人敲锣打鼓。副使老军人说，运送粮草物资，安全第一，不要走得太快，一天五六十里就可以了。王天大以为然，把这作为第一号将令传下：“本帅决定，为了安全。晚走早歇，每天50里，保持高度精力旺盛。”

王天手中有很精细的地图，那是甘箩画了给他的，国内简略一点，而是国外部分详尽，共有三大张五小张，总图，欧洲各国各部图，各条道路、河流甚至桥梁堡垒的详图，有了这些，傻瓜也能走到目的地，王天这样想。

第三天走了两站，突然来两马两人，蓝布粗衣，着男装，一匹雪白马，骑士个儿较高，鞍旁一把宝剑。一匹桃花马，个儿较小，鞍旁挂了一柄短刀，把大队拦住。

开路兵卒大叫：“什么人？胆敢拦住皇帝钦派大军！”

小个儿也大叫：“让你们头儿滚出来说话！”

兵卒见吓不倒，连忙报告领军御史王天：“报告大人，有两个野小子拦路。”

王天正威风凛凛骑马走在队伍中间。闻听报告，故意大怒：“大胆，皇帝的军队，有人拦路，这是要造反么？抓来见我。”

兵卒：“她们喊，叫头目滚出来说话，口气很大，是不是有什么来头？”

王天动了气：“有什么来头大过我，本帅堂堂押糧御史，爵位平安男爵，除了两位拜兄，怎么有人对我这样无礼，如同叛君，这还了得，按说就应该绑起来打板子，真真气死我了。”

这样说着，内心也有点打鼓也奇怪，这会是什么事？队伍停下，王天骑马走到前面，故意放粗大声：“何等样人要见本御史？”

对面小个子说：“小子，睁开你的斗鸡眼看看，你家两位姑奶奶来了，还不下马请安！”

女扮男装，很容易看出，稍微仔细：“呀，飞燕嫂子，荷蒂小姑娘，你们好，来干嘛？看我王凌云御史的威风煞气，散散心吧？”

荷蒂叫道：“不认得你，你耳朵聋了，还不滚下马来请安，一会儿悔之晚也。”

王天：“嫂子大人小妞儿姑娘来了，本应下马，无奈王命在身，没有功夫陪二位玩耍，等小弟办完大事，立功回来，一定陪两位好好玩玩。”

荷蒂喝道：“小子，做春梦呢，脑袋要掉了，还耍嘴皮子，好好听着。”

赵飞燕从背着的黄包袱中，取出卷着的物事展开：“圣旨下，押运使王天下跪接旨。”

王天吓了一大跳，即使只看见背面，皇绫龙纹，这真是圣旨，这种颜色的绫罗和这种龙形图案，绝对不是民间所敢有，一时又惊又吓，完全懵圈，连忙滚鞍落马，跪在地上，后面军队也齐刷刷地跪下一片。

飞燕高声宣读：“皇帝诏曰，押运使王天，奉旨押运粮草。支援在欧洲的羽林军队，本应奉旨即行，急如星火，哪能还顾家留恋拖延，延误军机，出发后慢慢吞吞，日行四五十里，不顾前线军事紧急需要，这等玩忽职守，罪不可绾，着令赵飞燕女使，将王天斩首。钦此。”

（八）2.万里飞情

这圣旨是阿阳公主给的空白，飞燕填上的。飞燕念得不快，字字入耳清楚，王天吓得魂魄齐飞，软瘫在地。荷蒂抽出钢刀下马，一手抓住王天脖领，一手挥刀：“小子，我是奉旨行事，对不起了，没干过这活儿，这几天也没磨刀，干得不利索请原谅，有意见以后口头书面提出都可以，现在你可得忍着点，痛也只一会儿，不长久，我砍一个脑袋可得50两白花花银子，前天也才刚考上刽子手证书，持证上岗，这是我第一单卖买，就碰上你，脖子也不粗，恭喜恭喜。”

王天早就吓得失去魂魄思维，荷蒂这一啰嗦，倒醒过来了，一劲求饶：“小荷姑娘饶命，我们是好朋友，可记得二哥胡才订婚时，你我还有雄儿，一起玩耍，特别投机，三人结拜，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虽比我年幼，但德行高广，又绝色美丽，我们尊你为大姐，如果今天我死了，就违反了那时誓言，我会遭到雷劈的，不大好。”

荷蒂皱眉：“我怎么不记得这事？只记得和春娘姐的小儿子李雄玩耍，他叫我小姨，怎么能结拜金兰姐弟？”

“我们情投意合，是你说我们要打破陈规陋矩，不管辈分不管男女，一定要结为金兰之好。”

荷蒂：“有这事，说得像真的。”

王天：“再报告飞燕嫂子姐姐大人，你订婚时，我卖了大力气，搬东西跑腿听差非常殷勤，你很感动，说以后我犯错，饶我三不死。”

荷蒂问飞燕：“姐姐，有这事吗？”

“别的不记得，只记得他确实来参加过订婚礼，因为是唯一一个没送礼的，所以印象深刻。”

王天大叫：“嫂子大人，别冤枉我，我送礼的，没钱买贵重礼品，送了一大束花，我亲自费尽辛苦采的野花，你还说好美好香，嫂子大人怎么忘了？”

飞燕向荷蒂：“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缺不缺他一个？”

王天“我父母八十多，祖父母都过百岁了，老婆孩子，孩子幼小，我死了他们会伤心的。”

“有几个老婆生了几个孩子？”

“好几个，一时算不清了，女儿菜花儿好可爱，玫瑰儿还在吃奶，还有丈母娘。”他想的是化蝶的母亲，可以拿来凑数。

荷蒂说：“杀了他牵扯太多，不如換个人，总得杀个人头回去报账，我的50两劳务费才有着落，就杀这副使老家伙吧，他不可能有吃奶孩子。”

飞燕：“也好，他对贻误军机也有责任。”

副使葛胜磕头如捣蒜：“两位女侠饶命，我家有八十老母，靠我供养，我死了她老人家要冻饿而死。”说吧哭泣。

荷蒂：“这就不好办了，要不然我自己割下自己脑袋，姐姐拿回去报销，50两劳务费不能少。”

飞燕：“好主意，你成天缠着我也讨厌。”

王天突然奋起：“不要争了，我是主帅，负完全责任，还是杀我吧，只是记住要告诉我师傅竹夫人，她会难过的，让他另找个好徒弟吧，我本来也不如她意，又懒又馋。还有如意娘子，约定三年回去，也不行了，让她另嫁吧，要找个好人有钱人，别去帮佣了。”

飞燕荷蒂忍不住要笑。飞燕：“这里还有一道圣旨，好好听着。”王天害怕，别是凌迟处死吧，那可就太疼了。

飞燕宣读：“诏曰，此案复杂，一时难以理清，一切由赵飞燕女使根据情况酌定，对王天要砍头也可以，不砍也未尝不可，恢复原职立功带罪也不失一个中等办法。以后押运工作仍由王天葛胜负责，由赵飞燕女使作为监军，总负责任，有最高权利，王天交出尚方宝剑，飞燕女使代朕行使皇权。钦此。”

胡才出征后，每十天派联络官飞驰回国向枢密院（最高军事部门）报告军情，也给飞燕未婚妻写封情书，军情紧急，只有三五句话，飞燕知道他的情况，满腹情话，却也只回写七八句，彼此心照不宣。而总司令甘箩的正式军报，定期半月一次，直接报告皇帝，有特殊情况则随时特使报告。所以飞燕对胡才情况比较了解，但总有点时间差，也觉得有报喜不报忧的情况，尽量理解。

最近信息更是缓慢，飞燕开始担心，听说王天要押粮草去欧洲，就产生随他军队同去的想法，只有靠近爱人才放心，荷蒂倒是支持，但阿阳公主坚决反对，弱不禁风的女孩，那太危险了。其实飞燕已下决心，偷偷学匈奴语和欧洲语言，但不想偷偷去，要光明正大，找个理由。

正好，发现王天拖拖拉拉，在家中被妲沦公主菜花儿强行拖住，佘三娘的柔性情丝也缠人，更奇怪，佛圆澄的大圆寺被扫荡后，几个弟子回了西域，化鹤进了一家尼姑庵，化蝶与镖师鸡公十杰的老十流星散花郎郭米欧相恋，按他要求，算是蓄发还俗，暂时和母亲一起住在王天父母家园中，王老实和老伴井氏沧海之量，谁来都欢迎，也不询问，有的是荒地废土，可以开发，新房旧院特别宽敞，稍加整理即可住人。佘三娘像个能干的当家女主人，来多少人，都能安置妥当，开起饭来，陆陆续续，任何人任何时间来了，就有热腾腾的茶饭菜肴，有温暖的房屋被窝。

王天出国远征回来拜别父母，乃是应有之义，什么父母在不远游之类道理，王天从来不懂，但这次实在不但出发打仗，有生死之虞，跟父母说一声总是必要的，也是师父特别吩咐过的。内心也有点想显摆一下，想来这点事不过两个时辰一切办妥。可是，想躲开妲沦公主，偏偏被她抓住，要求陪她练习骑鸟，菜花儿抓住玩耍，没有更好的大玩伴，化蝶和他商量，自己全身武艺，却不会农活，把郭米欧叫来，让他辞去镖局，两人一起参加王天的运粮队。鸡公十杰的老五，金棍子飞天玉虎姜芳波，觉得镖局不如为国立功，早就辞去总镖头，他在扫除尼雅三凶，立了大功，受到表扬奖励，深感为国效力的好处，胜似镖局赚钱来得重要，文武全才，他参军毫无问题，成为甘箩的副将，非常得力，他的女友鲁秀也男装跟他出征，两人武艺高强，征战中立了许多功劳。

（八）3.万里飞情

楼兰披发女尼化蝶要参加王天运粮队，告别化鹤，正好化鹤与安安静静的尼姑庵也难以融入，不能和谐相处，也要去打仗。

化蝶笑说：“姐姐，你怎么行？我已还俗，自由行动，你还在佛门，是个姑子，怎能去打仗？”

“怎么不能，你也得男装，当假男人，我也可以。”

“不一样，我有郭米欧哥照顾，同眠同宿。你单人一个，容易露馅。”

化鹤想了想：“你不是说，金棍子姜五侠，也要去吗？我男装后请他照顾，就和你们一样了。”

“哈哈，你早就暗恋姜五侠了，犯了色戒找什么借口？”

“我是个坦诚的人，不拐弯抹角，也不掩掩盖盖，从小出家在独焰山，谁知那是假佛宗，看见师傅和几位师兄行为，十分不齿，心中矛盾重重，大师兄化龙虽是正人君子，可佛法方向错误，怎么能修成正果。圆澄师傅失败，大圆寺被抄灭，我想再转入真正佛门，才发现错误已远，积重难返，不是一般尼庵能解决问题，需要高僧大德挽救，一时哪里去找，先立点外功再说。”

这样一来，拉拉扯扯，王天又耳朵软，没有定心骨，马马虎虎勉强答应答应，这一拖拉就是四五天，从京城出发，故意慢慢走，等待那些烂队伍。副使是个老头，很怕上前线打死了，老母无人奉养，也千方百计拖延。这些情况被飞燕知道了，不觉大怒，这还了得，前线如果没有足够粮食，士兵吃不饱，如何打仗？缺损的兵械，受伤的士兵没有医药，人员马匹没有补充，怎打胜仗，向阿阳公主要来三张空白圣旨，填了一道严厉的，就是飞燕宣读的第一道，只是圣旨写的是“赵飞燕皇后”，念出来的是“赵飞燕女使”。

第二道圣旨空白，一个字都没有，聪明的飞燕像模像样随口念出，谁敢说半个不字，谁敢丝毫怀疑宣读的内容。飞燕知道王天软绵绵的性格，好好吓他一下，以后听话，王天是飞燕爱人胡才的三弟，哪里会杀他，但也要牢牢控制，不让有丝毫违拗。那几位侠士郭米欧、化蝶化鹤也给大家鼓劲，开路杀贼，那以后，在飞燕荷蒂监督下，粮队行走如飞，晚宿早走，一天二百余里。

王天的队伍，由于流星散花郎郭米欧等的加入，力量大增，郭米欧是武举人，文才武略兼备，渐渐取代押运副使葛胜的职务，成为王天的得力助手，王天自然听命于赵飞燕，但行军加快以后，飞燕就不大管他，只是把他得到的地图，命荷蒂复制了两份，一份给了郭米欧，一份自己保存，一再嘱咐，这是绝密文件，好好保存，不可丢失。然后，飞燕和荷蒂的马快，比大队伍远远超前，一会就看不见了。郭米歐被任命为军事总教头，权力很大，他认真负责，士兵们怕他，比王天葛胜更多。

一到欧洲，就分道扬镳，大队向甘箩总司令部前进，这个司令部时常变换地址，派来联络官带领王天，现在地点莱茵河以东，多瑙河以北，山岭峡谷之中，扼住匈奴西进的咽喉。相对地，飞燕姐妹按最近的得到的消息，胡才的飞虎军在北方的诺尔曼大公国，但他在匈奴帝国首都布达佩斯执行秘密任务。

飞燕姐妹首先到达诺尔曼大公国，一路的风霜劳碌千辛万苦不用说，好在飞燕已在国内学会欧洲通用语言和匈奴语，交流没有困难。基洛大公听说是雨怜伯爵夫人，极其高规格招待，找来几位高级女士陪伴。一问才知，最新情况，雨怜伯爵因公到北欧维京挪威国去了，目的不知，好在他的五百精兵四百汉人一百匈奴降兵，多半留在大公国，由副将张芊统领，和哥特的狄奥多克公爵一起，组织国家的防务兵备，大公马上派人把张芊叫来。张芊一见飞燕姐妹，祖国亲人，恭敬高兴有加。飞燕自然关心胡才为何去到北欧，张芊是个心机很深，又很忠诚的青年军官，他懂得爱情，两个弱女子万里奔波寻夫，令人可敬。

他说：“状元相公的想法和具体计划，从来不先说，我一直听命行事，相公总是神机妙算，出人意表，所以他去北欧的具体目标，小将并不知道，猜想是做联络工作，北欧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匈奴兵锋远远不及。”

其实，他不管知道不知道胡才去北欧的具体目的，但确实知道一件事，胡才是和白雪王后朵若丽娜·波儿·斯堪蒂纳维嘉一起去的。这一点，他绝对不会向任何人说，除他外，也没有任何别人知道。

由于不知道胡才去北欧的具体目的，更不知道要呆多长时间，飞燕和荷蒂商量，要去北欧找他，万里路都来了，还怕什么艰难险阻？这话一说，张芊和大公都吓一跳，说那可实在太难，冰天雪地，道路崎岖，大河拦阻。

飞燕问：去北欧维京挪威国，有几条路？这件事上，只有哥特的狄奥多克公爵支持：“我可以详细告诉伯爵夫人路途情况，并画出地图，简单来说，大体三条路，一条经中欧，绕道北海边，这一路较为平坦，沿途有居民渔夫，容易得到补给，但条路最长，花时间最多，但最平安。第二条路笔直东北，有大山大河，非常难走，第三条路最短最险，要渡过波罗的海。”

飞燕坚定地说，我们走第三条路，是近道，就渡过波罗地海。大公和张芊对望一眼，摇了摇头。张芊要派20名士兵护送，飞燕坚决拒绝：“每个士兵都是皇上派出来援助欧洲打仗的，不能为了我的私事动用。”

狄奥多克公爵说：“天朝援军对我们帮助巨大，不必说了，就是陌生人，两个弱女子走这艰险的路，寻找爱情，我作为一名骑士，除敬佩外，总要给些帮助，这是我们的精神。”

于是，准备了四匹健马，两个雪橇，两队共10只雪橇犬，四名雪橇手，以及冬天的衣服被褥粮食饮水，第二天就出发了。雪橇手只能送到国境，不能出国。飞燕荷蒂，现在乘马，雪橇中装的衣物粮食，带着大公和狄奥多克公爵画的地图，慢慢向北方前进。这天正下着茫茫鹅毛大雪，劝她们等两天雪停，都被谢绝，几个男人，步行跟着，走了很长一段，渐渐看不见人马雪橇，大自然中，这小小一队人，像孤独的黑点，慢慢消失在大雪之中。

（九）1.魂断蓝桥

因此，赵飞燕和荷蒂算是随父母走过一点江湖，胆子也大，吃苦耐劳，骑马赶车驾船都很熟悉，但却从来没有驾过狗拉雪橇。欧洲诺尔曼大公国，地旷人稀，中间横断一座山脉，南边温暖，北边终年积雪，交通工具主要是雪橇，华夏中原的东北地区，也有雪橇，叫做爬犁，是马拉，而欧洲因积雪太深，马走不便，慢一点的是驯鹿拉的雪橇，很稳当安全，快速的是健壮的雪撬犬拉跑，在过夜或中途停止的时候，要把犬拴在树上，只要一松它就狂奔，精力过于充沛，每天吃肉量也很大。

每个雪撬五六七八条狗都可以。驾驭雪橇的方法与驾马车自然大不相同，好在飞燕荷蒂从小喜欢狗狗，家中经常养着八九条，小的作宠物，大的看家，是很重要的。这次基洛大公先劝她们用驯鹿雪橇，比较安全，但飞燕要快，坚持要狗橇，由于装备齐全，准备充分，刚出发的一段很顺利。荷蒂比较冲，总是驾撬跑在前面，飞燕跟进，晚上月光好，雪地反射，如同白昼，第一个日夜走出好几百里，飞燕谨慎，走一段就打开地图对照，找到参照物标志物，夜晚还看星星辨别方向。

这与华夏大不相同，飞燕事先做了准备，在大公国夜夜观星，请人指点。大雪覆盖走路艰难，但也有个好处，没有所谓路不路，笔直向前，只要方向不错。荷蒂逞强，一天一夜后打瞌睡，雪橇狗无人指挥，一窜歪出方向老远，差点翻车。

飞燕说：“走了不少了，用不着玩命，休息吃点东西，喂狗，再睡一会。”飞燕小心，把狗一一解下来，牢牢拴在树上，一狗一顿吃十几斤牛肉不稀奇，一天喂一顿也可以，两三次也行，不用喝水，遍地是雪。

两天后，驾雪橇更顺了，和狗儿也更熟悉了，飞燕说：“我们不要日夜颠倒，就按正常作息，白天跑，夜里睡。”

其实，两天后荷蒂就顶不住了，常要跑偏翻车，只能早走早歇，好在雪橇上皮褥皮袍十几件，还不算身上穿的翻毛大皮衣高筒外皮内毛长靴，大皮翻毛帽子，把护目镜外全脸护住，一点也没遭到寒冷的袭击，有时还要解开帽沿，露出俏脸透透风。

也遇到两次大风雪，躲在树林中安全度过。这一天，正快速行进，后面一架轻雪橇跟上来，前面5条狗拉，后面还跟着5条狗，车内东西轻，那人也穿得不厚，是个男人。他的撬快，赶上并与两女孩并驾齐驱，这时没有风雪，阳光很好，那人靠近荷蒂，荷蒂大叫：“野小子，离远点，不要绞着我的狗队。”

波儿说：“我知道冰岛有许多战士，他们不愿意抢劫，却愿意打仗冒险，现在那里做渔夫，郁郁不得志，我们到那里去招募500人40条快船，那里人和船质量都很好。”波儿的父亲远游去了，王国的是波儿公主说了算数，设立了招兵处办事，胡才和波儿到冰岛去了。

再说赵飞燕荷蒂和海盗弗兰克，荷蒂连人带狗带雪撬掉进了冰河，弗兰克，外衣一脱，钻到河里捞出荷蒂，一边跑一边说，那边草屋里，有地热温泉，来帮你妹妹洗洗，不然她要冻病了，我去救狗再捞起雪橇。

这是几间结结实实的树皮房屋，不高以防风吹，里面极为温暖，弗兰克把荷蒂匆匆忙忙抱进草屋放地上就赶快走了去，飞燕看荷蒂并没湿透，吓坏了，屋里暖和，飞燕把荷蒂脱得精光，抱了放在地热温泉里，一会缓过来，大骂：“那个坏蛋强盗，把我骗落河里罗，待会饶不了他。”

飞燕：“不要怪他，他一直在喊，当心，前面有河，左拐。”

“假装好人，为什么不在比赛前交代清楚？”

“他还在说，没等说完你就抢先出发了。”

“你怎么老向着他，看上了？”

“是的，看上了，当妹夫，一会他来了我让他和你成亲，你正好光溜溜。”

“姐姐，你变坏了，自己想要做强盗婆。”

“不说了，你好好泡泡，我出去看看，别让他闯进来。”

“他敢来我捡块石头砸死他。”

“好，你摸摸水里有沒有石头，我出去看看。”

（九）2.魂断蓝桥

原来，地热温泉大小好几处，这是个中转休息站“小蓝桥”，几个大的温泉处都盖了石头房子，现在两家雪地旅馆，夏天时这里是一处旅游景点，十几家夏季旅馆，冬天也好有几家常住居民带做小卖店。弗兰克那时紧张，抱荷蒂去的是最近处的温泉，是个小点，他把狗儿雪橇捞出来，一起送到了一个旅馆“蓝桥之魂”，安置落水狗狗。烤干落水的衣物等事。

飞燕到门外看了五六回弗兰克也没来，荷蒂说：“那强盗拐了我们东西跑了。”

“不会的，我看他倒像个好人。”荷蒂其实不担心，泡在温泉里很舒服，脑袋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睡着了。

傍晚，弗兰克来了，一手提着马灯，一手提一大食品箱。

飞燕：“你到哪去了，半天不来？”

“对不起，我去捞出狗和雪橇和衣服，到旅馆烘干，大概你们该饿了，我送来晚餐一起吃，先给生个火炉，小姑娘呢？”

“在后房温泉里睡觉，我去叫她。”

火炉升起来，屋里更暖和了，荷蒂起来，穿好衣服，一边痛骂弗兰克，一边狼吞虎咽吃牛排蔬菜热汤。弗兰克也听不懂，只是微笑，要请他们去旅馆住，荷蒂不理，进到后房脱衣下温泉睡觉。第二天大风雪，休息一天再动身，在弗兰克引导下，很快到达挪威首都奥斯陆。

赵飞燕和荷蒂，在诺尔曼大公的支持下，北上维京国寻找未婚夫胡才，雪地艰难驾橇，荷蒂落在水中几乎冷冻而死，得弗兰克帮助和引领，千辛万苦，终于来到北欧挪威首都奥斯陆，这是一片浩瀚的北国风光。飞燕无心欣赏，请弗兰克帮助通达，要见国王，国王不在，公主也不在，因飞燕持有天朝皇帝的圣旨通关文牒，于是由首相接待。飞燕能说欧洲通用语言，怕不准确迅达，由弗兰克翻译，荷蒂也随同晋见。事情很快说清楚明白，首相说：“天朝有位伯爵将军，确实来了，同朵若·波儿公主一起，正在组织一支水军，打算到中欧河网地区打击匈奴兵锋，我国对抗击匈奴全力支持，天朝伯爵和我国公主已招募了1500人左右，八九十条船。”

飞燕：“我名叫赵飞燕，这是我妹妹荷蒂，我们万里前来贵国，请问天朝的胡才将军在哪里？我是他的未婚妻，急于找他。”

“欢迎欢迎，伯爵夫人，胡才伯爵和波儿公主到冰岛去了，想在那里再招募500精兵，四五十艏快船。”

飞燕：“那我要去冰岛找他了。”

“夫人，我明白你要急于见到伯爵的心情，但他们说十天回来，已经七八天了，你若去，很可能与他们来回错过，不如在我们国宾馆等几天，可能两三天就回来了。”

飞燕一想，似乎合理，叮问一句：“他们确实十天能回来吗？”

“这是他们走前说的，这边招兵练兵的事也不能长期离开他们，在冰岛事情不多，十天应该回来。”

“好，我们就等吧。”

“我会派一特使去冰岛通告他们，夫人已到我国首都，请他们尽快回来。”

“太感谢了，想得真周到。”

“国宾馆女宾部主任凯特莱夫人已打招呼，安排了最好套间请你们休息，鉴于弗兰克中校和你们已经熟习了，让他做联络官吧，如果需要，也可再派一名女官。”

“不需要了，谢谢。”

“任何事情，都可以向凯特莱夫人提出，她会提供各种帮助。”

“再次感谢，不知这里招兵处的营盘或校场在哪里？能不能参观？”

“当然可以，夫人是我们的贵宾。特遣水兵兵营就在蓝桥附近，每天在哪里操练，夫人参观就由弗兰克中校陪同吧，可以介绍得详细些。”

这里一切，崇尚简洁坚固高大，街上闲人不多。住进宾馆，条件很好，一套就有五间卧室，两个冷热水齐备洗浴间，大小两个客厅，还有一个小厨房，饮食酒茶由宾馆提供，也可以自己做点特别偏爱的菜肴。荷蒂听不懂交谈的话，但看表情大致猜得出来，明白进程。一路上生弗兰克的气，说他是强盗坏蛋，一路骂他，他也听不懂，当然猜得出来，小姑娘生气，只觉好玩，尽力讨好，总是带着微笑。住入宾馆，荷蒂第一个要姐姐赶走弗兰克，让他滚蛋。姐姐说：“他是好人，愿意帮助我们，我们人生地不熟，也需要他的帮助。晚上要来一起用餐，我谢绝了，明天带我们去参观他们的特遣水兵快船。”

第二天早餐后，弗兰克驾来一辆马车，带飞燕荷蒂去看兵营，这是在诺威第一大河尼德默尔河边，这里有一座宏大的桦木大桥，叫蓝桥，这座兵营就叫蓝桥兵营，这支特遣水兵队也就代号蓝桥部队。营房12排，每排16间每间上下床，挤得很紧。

荷蒂：“这里人高马大，这样挤多难受。”

弗兰克：“这里每家都极宽裕，一个大院子，里面房间很多，养着鸡鸭，鹅，八九条狗，四五匹马。但作为水兵海盗，在船上要学会狭小空间活动，兵营房屋作用之一就是要练习在拥挤环境中灵活做事。”

营房外面是练兵场，正有几百人在那里操演，非常整齐迅速。弗兰克说：“每天一半人陆上训练，一半人在水里训练，每天轮换。”

飞燕觉得，陆上的操练同国内的皇家御林军相似，只是这里人种高大健壮，看起来更威武，他们使用标枪，腰刀，渔叉。虽然身材高大，却极灵活，匍匐前进，钻洞，过天桥等，都是动作迅速准确，滚一身泥土。

弗兰克上去同指挥官说了几句话，回来说：“伯爵夫人，千金小姐，指挥官说请你们检阅队伍。”

飞燕慌了：“别别，我们不懂，就是看看。”

“夫人，这是很大的荣幸，因为你们是天朝来的，又是超级美女，士兵们都要显示自己的英姿。”

飞燕更慌了，荷蒂却说：“好得很，我们看看这些大帅哥。”

赵飞燕和荷蒂，在诺尔曼大公的支持下，北上维京国寻找未婚夫胡才，雪地艰难驾橇，荷蒂落在水中几乎冷冻而死，得弗兰克帮助和引领，千辛万苦，终于来到北欧挪威首都奥斯陆，这是一片浩瀚的北国风光。飞燕无心欣赏，请弗兰克帮助通达，要见国王，国王不在，公主也不在，因飞燕持有天朝皇帝的圣旨通关文牒，于是由首相接待。飞燕能说欧洲通用语言，怕不准确迅达，由弗兰克翻译，荷蒂也随同晋见。事情很快说清楚明白，首相说：“天朝有位伯爵将军，确实来了，同朵若·波儿公主一起，正在组织一支水军，打算到中欧河网地区打击匈奴兵锋，我国对抗击匈奴全力支持，天朝伯爵和我国公主已招募了1500人左右，八九十条船。”

飞燕：“我名叫赵飞燕，这是我妹妹荷蒂，我们万里前来贵国，请问天朝的胡才将军在哪里？我是他的未婚妻，急于找他。”

“欢迎欢迎，伯爵夫人，胡才伯爵和波儿公主到冰岛去了，想在那里再招募500精兵，四五十艏快船。”

飞燕：“那我要去冰岛找他了。”

“夫人，我明白你要急于见到伯爵的心情，但他们说十天回来，已经七八天了，你若去，很可能与他们来回错过，不如在我们国宾馆等几天，可能两三天就回来了。”

飞燕一想，似乎合理，叮问一句：“他们确实十天能回来吗？”

“这是他们走前说的，这边招兵练兵的事也不能长期离开他们，在冰岛事情不多，十天应该回来。”

“好，我们就等吧。”

“我会派一特使去冰岛通告他们，夫人已到我国首都，请他们尽快回来。”

“太感谢了，想得真周到。”

“国宾馆女宾部主任凯特莱夫人已打招呼，安排了最好套间请你们休息，鉴于弗兰克中校和你们已经熟习了，让他做联络官吧，如果需要，也可再派一名女官。”

“不需要了，谢谢。”

“任何事情，都可以向凯特莱夫人提出，她会提供各种帮助。”

“再次感谢，不知这里招兵处的营盘或校场在哪里？能不能参观？”

“当然可以，夫人是我们的贵宾。特遣水兵兵营就在蓝桥附近，每天在哪里操练，夫人参观就由弗兰克中校陪同吧，可以介绍得详细些。”

这里一切，崇尚简洁坚固高大，街上闲人不多。住进宾馆，条件很好，一套就有五间卧室，两个冷热水齐备洗浴间，大小两个客厅，还有一个小厨房，饮食酒茶由宾馆提供，也可以自己做点特别偏爱的菜肴。荷蒂听不懂交谈的话，但看表情大致猜得出来，明白进程。一路上生弗兰克的气，说他是强盗坏蛋，一路骂他，他也听不懂，当然猜得出来，小姑娘生气，只觉好玩，尽力讨好，总是带着微笑。住入宾馆，荷蒂第一个要姐姐赶走弗兰克，让他滚蛋。姐姐说：“他是好人，愿意帮助我们，我们人生地不熟，也需要他的帮助。晚上要来一起用餐，我谢绝了，明天带我们去参观他们的特遣水兵快船。”

（九）3.魂断蓝桥

第二天早餐后，弗兰克驾来一辆马车，带飞燕荷蒂去看兵营，这是在诺威第一大河尼德默尔河边，这里有一座宏大的桦木大桥，叫蓝桥，这座兵营就叫蓝桥兵营，这支特遣水兵队也就代号蓝桥部队。营房12排，每排16间每间上下床，挤得很紧。

荷蒂：“这里人高马大，这样挤多难受。”

弗兰克：“这里每家都极宽裕，一个大院子，里面房间很多，养着鸡鸭，鹅，八九条狗，四五匹马。但作为水兵海盗，在船上要学会狭小空间活动，兵营房屋作用之一就是要练习在拥挤环境中灵活做事。”

营房外面是练兵场，正有几百人在那里操演，非常整齐迅速。弗兰克说：“每天一半人陆上训练，一半人在水里训练，每天轮换。”

飞燕觉得，陆上的操练同国内的皇家御林军相似，只是这里人种高大健壮，看起来更威武，他们使用标枪，腰刀，渔叉。虽然身材高大，却极灵活，匍匐前进，钻洞，过天桥等，都是动作迅速准确，滚一身泥土。

弗兰克上去同指挥官说了几句话，回来说：“伯爵夫人，千金小姐，指挥官说请你们检阅队伍。”

飞燕慌了：“别别，我们不懂，就是看看。”

“夫人，这是很大的荣幸，因为你们是天朝来的，又是超级美女，士兵们都要显示自己的英姿。”

飛燕更慌了，荷蒂却说：“好得很，我们看看这些大帅哥。”

指挥官齐亚上校也过来，行军礼：“恭请伯爵夫人和千金小姐上检阅台。”千金小姐这词，是在路上，弗兰克为拍荷蒂马屁，千方百计向飞燕学来的。

飞燕只好走上检阅台，环境所逼，也显高贵娴雅仪态万方，荷蒂则满脸笑容，饱看北欧帅哥，不断挥手，引起欢呼。弗兰克全身军装，顶翎辉煌，佩中校肩章，胸前银星勋章，跟在后面，像一位高级侍从，总是落后半步。

指挥官一声令下，四百人排成整齐方阵，指挥官大正步走到检阅台前，军礼：“雨怜伯爵夫人，荷蒂千金小姐，我是操练指挥官齐亚上校，蓝桥部队陆地操练分队请您们检阅。”

事已至此，飞燕只好：“勇士们，绅士们，你们好，谢谢你们为我和荷蒂小姐操练，上帝保佑你们，敬礼！”也学他们，把右掌举到额头，下面欢呼：“夫人，乌拉！小姐，乌拉！”

荷蒂快乐忘形，鞠躬鼓掌，拉开长裙屈膝礼，大叫：“好棒好棒，大帅哥！”

分列式，八人一排分队前进，检阅台前通过时，扭头注目举手敬礼。好不容易过完，又冲出40人马队，接受检阅，是临时召来，向飞燕荷蒂致敬的。这天，飞燕和荷蒂出足了风头，大长了见识。

第二天准备看水兵操练，没有见过，好奇心很大。弗兰克说：“两位女士，上船看水兵操演，风很大，请不要穿长裙，请穿长裤。”

荷蒂：“我们长裤没带来呀。”

弗兰克：“不要紧，女宾总管凯特莱夫人已为两位各准备了三套，放在你们室内。”关起门来看见送来的衣裤，是帆布紧身长裤，厚实合体，上衣也是帆布。两人穿上相视一笑。这凯特莱夫人真是神眼，一下就目测得到两人身材，高挑苗条曲线玲珑，和，矮一点略丰腴，每人三套三个颜色，蓝，灰，白。

依旧是弗兰克驾马车送到蓝桥码头，先在岸上浏览，初步一看，与陆上大不相同，没有整齐的动作，表面看来很忙乱，其实各司其职。这船狭长，两头翘起，底很深。这与华夏见到的河船甚至海船都不同，华夏河船宽大平坦，海船更是庞大宽展舒适。飞燕心想，这狭长的船身，速度一定很快，真可能是海盗船。她们乘坐的是检阅船，形状与其他的一样，四个水手，先向两位贵宾致敬。

弗兰克说：“给你们每人一副千里镜，好观看别的兵船，主要科目，张帆收帆，划桨，陆上拖行，然后进北海。”

荷蒂听了有点害怕，她落过一次水，犹有余悸。飞燕鼓励：“不怕，弗兰克和我们在一起，你掉入海里，他会把你捞上来。”

“我才不要那强盗坏蛋捞，宁可喂鱼。”

“换个大帅哥呢？”

“可以商量。”

“弗兰克说过，这里都是海盗，之外只有驯鹿，拉只鹿上来？”

打了她一下：“不理你，开除你这姐姐得姐籍。”

两女孩没见过水军演习，在华夏也没机会，现在见这里水兵，觉得特别麻利灵活，没人说话指挥，却有条不紊。划船有力快速外，有几个特点，一是使风，不管哪方向来的风，他们调整风帆方向角度高低，都能成为前进的动力。第二更惊奇，他们突然停下，二十几人把船拉上陆地，拖入另一条河中，所谓陆地行舟，方便快速，难怪弗兰克说他们的海盗船，可以直达拜占庭（君士坦丁堡），第三，船头尾高翘，便于劈风破浪，船体深，经颠簸而不翻船。她们乘的检阅船，几次来20人拖上岸进入另一条河，把荷蒂高兴坏了，不由欢呼，经过不太久，船队进入北海，开始还好，有些颠簸，一会起大风大浪，船好想要翻覆，荷蒂吓坏了，又呕吐，飞燕紧紧抱住安慰，对弗兰克说：“我们见识过了，风浪太大，回去吧。”

回到内河风平浪静，荷蒂也恢复了状态。飞燕问弗兰克：”明天就是胡将军去冰岛的第十天了，应该回来了，他们在哪里下船？”

“自然是蓝桥兵站吗头。”

“你去打听清楚，肯定地答复我，另外，首相说派了特使去通知，与胡将军联络上没有？”

“遵命，今晚向夫人报告。”

晚上，弗兰克回来报告：“首相明确回答，特使在夫人到达那天就派出了，邵约伯中尉和廉洛夫少尉，都是好手，但与冰岛无法联络，不知结果如何？有一点肯定，胡才伯爵将军和朵若·波儿公主，将帅冰岛船队，在蓝桥兵站码头登陆，我去找海军兵站总监核实过，冰岛船队一定在蓝桥码头登陆，夫人可以站在蓝桥上，看着伯爵威风凛凛领着船队归来。”

飞燕展颜一笑，又问：“回来的日期时辰有消息吗？”

“暂时没有，应该有前锋先回来报告，雨怜伯爵和波儿公主办事刻板，一定会准时回来。”

弗兰克走后，飞燕略有愁容，荷蒂问：“姐姐，胡公子就要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心事？”

飞燕说：“我是在思谋明天穿身甚么衣服迎接雨怜。”

“你穿什么都漂亮，那不是问题，怎么还有一个破公主在其中捣乱？”

“我不担心这个，信得过雨怜，工作需要，只是没有具体时辰，只好从早去蓝桥等候了。“她真的不介意胡才身边有位欧洲第一美人吗？

一夜没睡着，早早起来，把荷蒂也轰起来，吃了点早餐，就开始洗浴梳妆打扮，有带来的华夏美丽衣裙，一件件穿好，外面再套上大毛皮大氅，翻毛大帽，外皮内毛长靴，自己满意，荷蒂也说好，再把荷蒂收拾妥当，下来是弗兰克一早就驾马车等着，见两人高声欢呼：“真美，真漂亮！”

赶车到蓝桥，兵站总监哈克上校也出来迎接，要欢迎到总监部喝茶。

飞燕：“谢谢，不了，想第一眼就看见未婚夫归来，还是到桥上等着。”

总监命令搬了一个小几，四把椅子，放在蓝桥中央也是最高处，上校：“伯爵夫人，千金小姐，卑职就不奉陪了。派了两个侍从值守，有事命他们向我报告。”飞燕感谢，上校敬礼而退，一会送上茶壶茶杯。

飞燕对弗兰克说：“上校真是太客气了。”

弗兰克：“老实说，我也没见过，这个军人是很凶恶的，大约被夫人小姐的美貌气质征服了。”

飞燕：“笑话。”两名侍从站着，弗兰克也不好意思坐下，站在一边。一会太阳升高，不见踪影，飞燕有点不安，起来走动。到中午仍无音信，上校总监来请至餐厅午餐，飞燕谢绝了，说不饿，低声對弗兰克说：“我们万里前来，不愿错过相会的第一眼。”弗兰克和总监商量，派人送来三个大食盒，飞燕却不过情面，吃了一点，荷蒂大吃特吃，弗兰克也适当吃了一点。

下午更难熬了，晚餐不吃，深夜才回宾馆。第二天也一样，这真叫度日如年。第三天上午，来了一条小快艇，五个水兵，报告兵站总监，伯爵和公主中午到，飞燕兴奋起来，总算等来了。

中午没影子，焦急等到下午终于见到大船队的影子，旗幡飘杨，一派豪气。飞燕站到桥中栏杆边，隐约见到船队首船船头，站着胡才那人中龙凤的身影，飞燕高高举手招呼，对方没看见，一只快艇先到，跳下一军官，向总监报告：“伯爵和公主说在冰岛多耽搁了三天，不下船了，直发中欧，希望后队赶快出发跟上。”

飞燕当头一击，显然首相派去的特使，没有联络上胡才，她赶紧靠近栏杆，挥动双手用力高呼：“雨怜，我来了，你的小未婚妻来了！”

船如箭发，顺激流而下，分明看见首船船头站着胡才那挺拔的身影，但未抬头，没有看见飞燕，他身边站着一位北欧美女，而船队通过桥下，飞驶而过，一会数去踪影。呀！万里飞情，魂断蓝桥！

（十）1.莱茵阻兵

阿提拉的部队，被甘箩军重创，大多军营被毁，粮食马草大量被抢，全国乱七八糟。一时士气低落，一听到天朝英国公的名字就害怕，短时间难以恢复。幸好金锁送来3千援军，更重要的是8千女兵，军营沸腾起来，欢声如雷，战魂高涨。阿提拉趁机组织20万大军，向罗马前进，第一目标是占领富裕的高卢地区，兵锋甚锐。阻挡的有有甘箩一万天朝精兵，高卢总督的部队，和西哥特的军队。

先前，东哥特国投降后，阿提拉向西哥特国进攻，全国抵抗，眼看不敌，众寡悬殊，边战边退，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国土，死亡几千人。甘箩军进行帮助阻击。阿提拉军已疲劳，见天朝军精良如天神，难以进展对敌，就退走了。只有三分之一国土，老王心志不衰，但伤病很重，眼看不久，没有儿子，几位大将都不敢接任。老王建议召在诺尔曼大公国的，原东哥特的狄奥多克公爵，来继承西哥特王，大家一致同意，摆脱危险。

狄奥多克与诺尔曼大公商量，大公支持，说这是你复国机会，并允许他带走高米扬的两千重甲骑兵，大部分是东哥特人，有国仇的，心气很高。公爵来就王位，接过烫手山芋，西哥特面貌一振。也成为阻挡匈奴进军罗马的一支力量。

阿提拉正要以20万大军优势军威，猛攻这三股力量，突然接到急报，有一支来历不明的水军攻入心脏，破坏皇宫，烧了粮仓草场，在大小河上自由来往，如入无人之境，匈奴有倾国之危。这就是胡才和波尔公主的蓝桥水军。最大的特点，有河就是兵船，河道尽头，拖上岸，是堡垒掩体，拖入另一河，又是一条蛟龙。河网密集，匈奴骑兵完全赶不上。这造成的损失，受了内伤，多过甘箩的奇袭造成的损失。

（十）2.莱茵阻兵

阿提拉在匈牙利平原建立的匈奴帝国，四面扩张取得很大成就，灭了几个小的日耳曼蛮族国，周围其他蛮族国都来投降，进贡朝拜，匈奴人逐渐富裕起来，同时中亚的匈奴人不断涌来，潮水一般，居民已过百万。帝国版图增大，国家机器也来不及完善，族外族内常有矛盾。阿提拉一是好战，另外觉得匈牙利平原不够大，只能养活几十万人马，必须扩大。靠小国进贡，物质丰富，开始享乐，战斗力下降，和张斌商量后，把目光盯住莱因河以西广大富裕的高卢地区，这是当年罗马凯撒大帝征服的地区，辽阔富庶。那时凯撒在阿尔卑斯山顶骄傲地宣布：“我来了，我看见，我征服。”高卢地区成为罗马的一块肥肉。现在罗马国力衰退，高卢出现日耳曼蛮族国家，只是名义上的属国，独立性很大。

阿提拉正儿八经坐在皇帝宝座上，思考着国家大事，报告有罗马使者求见，这算是敌对国家，为显威风，文臣武将，侍卫警士，刀枪剑戟杀气腾腾，摆出阵仗，然后传来使，大步走进一位高大青年，罗马军装，鞠躬敬礼：“彗萝雅娜公主向匈奴大皇帝问好。”

阿提拉吃了一驚：“你不是罗马皇帝派来的？”

来使微笑：“不是，是彗萝雅娜公主差遣，我是公主侍卫长艾琪乌斯。”

阿提拉跳起来：“是你，艾琪乌斯兄弟，这是你吗？”

“是我，阿提拉兄弟。”

阿提拉挥退全部臣僚侍卫，上前与来人拥抱。一个匈奴人，一个罗马人，怎么会是兄弟？原来，艾琪乌斯是罗马贵族之子，从小送到中亚的匈奴为质，那时阿提拉也是少年，两人不满十岁，成为玩伴好朋友，一起学骑射，一起学武艺，吃喝不分，抵足而眠。三年后，艾琪乌斯又被送到西哥特王国为质，两人恋恋不舍，结为兄弟后再分别，以后再无联系。

多年不见，感慨万端，有话不知从何说起。阿提拉吩咐后帐摆下酒宴，屏退从人，两人慢慢交谈。阿提拉的事迹，欧洲人人尽知，因而主要谈谈艾琪乌斯的情况，他在匈奴当了三年人质，以后在西哥特，汪达尔，法兰克都当过人质，那往往是打仗结盟时的办法，临时性的，因而得到各方面锻炼，回罗马后，被任命为骑兵军官，彗萝雅娜公主指名要他当侍卫长，一年后，有些风言风语，皇帝派他出去打仗，主要是对付高卢地区强势的日耳曼蛮国，百战百胜，大立战功，不断提升，晋级骑兵总司令，被封为伯爵，官至高卢总督。

艾琪乌斯没有全说，只说是骑兵军官，公主侍卫长。两人欢颜相向，酒到杯干，阿提拉笑问：“兄弟此来，是只叙兄弟情谊，还是别有任务。”

艾琪乌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愚兄早知兄弟的行踪，但敌国相对，无法交流，这次机会双重，一是皇帝知道了你我关系，想让我传达一个意向，算是口谕，希望派正式使节和你谈判。”

（十）3.莱茵阻兵

“这个可以，哥哥，传达更无异议，还有呢？”

“彗萝雅娜公主有一封信，一个锦盒，信的内容和锦盒中的东西，愚兄不知，公主嘱咐请你在个人单独时开看。”

阿提拉接过革囊，心中吃惊，笑说：“你我兄弟之间没有秘密，一起看吧。”

艾琪乌斯：“不然，你我是私交，公主指令是上谕，兄作为公职军人，是要服从上峰的。”

“那好，等吃喝完毕，我派人领你浏览我的帝国景色，晚上抵足而眠。”

酒醉饭饱，派张斌领艾琪乌斯参观游览，阿提拉回到自己寝宫，把服务人员统统赶走，坐在虎皮椅上，慢慢打开送来的革囊，一个大信封，一个锦盒。信封拆开，闻到脂粉香气，张开信纸，写着：“伟大的战无不胜的最高君王，我尊敬的梦中皇帝，我是罗马公主彗萝雅娜，崇拜英雄，我深深爱上你了，伟大的战士皇帝，我愿嫁你为妻，永远服侍你，我送你一件订婚礼物，锦盒中的大红宝石戒指，像我的爱一样珍贵，如果你接受这桩婚事，我哥哥罗马皇帝瓦伦丁安三世将送上丰厚嫁妆。爱你的彗萝雅娜。”

阿提拉大吃一惊，这位公主是以美艳和风流放荡著名的。再打开锦盒，确是一枚价值连城的大红宝石戒指，白金为托，阿提拉把玩好一会，甚为喜欢。阿提拉觉得，收到过类似的信和戒指，转手忘了，这次是老友童年伙伴，现高炉总督，可就不一般了。不过，他已不是当年匈奴小王，而是欧洲匈奴帝国的皇帝，不缺乏女人，心中念念不忘的是欧洲第一美人白雪王后，已派出几拨人寻访，没有结果。世界上的事情，越得不到的越想要，越易到手的就不珍惜，如果罗马公主带着大片土地，那又另当别论了。他已想好如何回信，等艾琪乌斯回来，就会告诉他，估计得晚饭时候。

不想张斌很快回来了。阿提拉惊闻：“怎么回来得这样早？艾琪乌斯呢？”

张斌：“他回去了，说是抱歉不能面别，留了一封信给你。”信里有两张纸，一张是：”阿提拉兄弟，少年挚友，多年分别后得以再见欢叙，万分快乐。不幸我们生在敌国，这是最后一次以朋友兄弟相会了，以后的会面，只能是战场上刀枪相见，别无选择，祈祷吧，我的兄弟。签名：艾琪乌斯。”另一张是：“匈奴帝国皇帝阿提拉陛下，我是罗马帝国骑兵总司令，一级伯爵，高卢总督艾琪乌斯将军，我们相邻又是敌国，我以高卢总督身份警告，希望陛下不要侵犯高卢地区，否则结果自负。签字：高卢总督艾琪乌斯伯爵。”

阿提拉对张斌：“原来他是高卢地区最高长官，將是个难缠的对手。”

张斌：“我已打听到他的情况，给以暗示，他就走了，否则还会呆几天摸清我国的虚实。”

“他留的信中，没有提到彗萝雅娜公主，为什么？”

“极有可能他就是公主的情人，被公主所逼送信，不得不来，他是不赞成这与陛下婚姻的。”

“我会给罗马皇帝一封信，请求把公主嫁我，以半个国土为嫁妆。”

“他不会同意的，我们发过同内容的檄文。”

“正要这样，为我提供了出兵攻打高卢的借口。”

阿提拉的使者带着国书，呈上罗马皇帝瓦伦丁安三世，“我与彗萝雅娜公主相爱已久，特向公主求婚，请求皇帝批准，并以一半罗马国土作嫁妆。”

瓦伦丁安皇帝大怒，受此凌辱，把公主囚禁在籁秋山女修道院，并下战书，要与匈奴对决。阿提拉大喜，领一万精兵企图渡过莱茵河，进入高卢。不想艾琪乌斯领五千高卢铁甲骑兵早来到莱茵河西岸扎营，阿提拉知道艾琪乌斯虽勇，哪里是自己对手，而且他只有五千人，自己一万精兵足以将他们消灭。

两阵对圆，阿提拉笑说：“昨日兄弟饮酒捧杯，几天就是战阵对垒了。”

艾琪乌斯：“是呀，人的命天注定，我们只能听天意了。”

“艾琪，看在往日兄弟份上，我先让你三招，以后就凭你自己挣命了，我保你全尸。”

“谢谢，也看再往日情分，做个提醒，小时我打不过你，时过境迁，士别三日需刮目相看，愚兄已非昔日艾琪，小心了。”

“多说无益，两国交兵，你死我活，出马吧。”

“领教了。”

阿提拉举起威震欧洲的丈九蛇矛，骤马而前，如雷神下降。艾琪乌斯身披重铠，银盔银甲，白马长枪，从容迎上，艾琪弱弱刺了三枪，阿提拉躲过，反手丈九蛇矛如闪电刺回，艾琪挺枪拨开，阿提拉两臂发麻，大吃一惊，确实已非吴下阿蒙，需认真对待。

两人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但越战越猛，尘土飞扬，性命相拼。张斌见阿提拉一时不能取胜，想用优势兵力猛冲，但见高卢骑兵连人带马都是铁甲，队伍纹丝不动，而匈奴兵无人穿甲，连阿提拉也是紧身战衣，丝绸外罩，已不是当年赤裸上身，算是进步了。张斌犹豫，棉布战衣的匈奴骑兵去冲击铁甲屏障，是否明智？说时迟，那时快，两将军已战至200回合，仍未见胜负。张斌正在犹豫，突听战鼓响亮军号如雷绣旗飘扬，天朝大军在安西将军英国公甘箩的率领下，滚滚杀来。

张斌一见不妙，已杀了两百回合的阿提拉，未必对付得了高手剑客甘箩，于是鸣金收兵，阿提拉回到本阵。艾琪乌斯与甘箩打招呼感谢支援。阿提拉问张斌为何鸣金，张斌：“又来一位勇将，你对付得了两只猛虎吗？”

阿提拉：”不成问题，艾琪撑不过300回合的。”

正在这时，两骑急使飞来：“皇帝陛下，大事不好，一支北欧水军杀入我心脏地区，横冲直撞，杀人放火抢粮，河网地带，我们骑兵无法展开，请赶快回军急救。”不待阿提拉说话，张斌下令全军撤回。艾琪乌斯只顾与甘箩叙话，没有追赶。

阿提拉回到首都布达佩斯，北欧水军已不知去向，匈奴帝国损失惨重。阿提拉垂头丧气，张斌负责收拾残局。三天后，形势才稳定住。

阿提拉：“看来我进军高卢的计划泡汤了。”

张斌：“未必然，古语云，祸福相依。”

“难道最近还有机会？”

“天无绝人之路，机会是有的，看如何利用。”

“请教高见。”

“他们获得胜利，必然骄傲，就给我们机会。”

“北欧水军尚未捕捉到，进军高卢的路，驻扎两块顽石。我有把握冲破艾琪乌斯，但恐拍损失不小，动摇军心，也怕天朝甘箩夹击。”

“正面强攻是不行的，必须偷袭，艾琪乌斯和甘箩的部队，还有西哥特的狄奥多克，三角扎营，显然天朝的谋略。强攻很困难。欧洲降将厉特穆尔献了一计，敌人三军都驻在莱茵河东岸，我们派一支奇兵游击队，绕到背后攻击，高卢兵和两支部队绝对想不到背后奇袭。”

“如何能绕到他们背后？”

“派一千人乘船顺莱茵河而下，自然绕到背后，他们想不到我们的骑兵变成水军。”

原来，莱茵河从阿尔卑斯山发源，向西流经现在的瑞士奥地利，卢森堡，转向西北，法国德国之间，从德国流入北海。莱茵河航行，自然绕到两军背后。这个计谋对甘箩无用，他考察莱茵很深，早有安排。

阿提拉大喜：“派两千人，秘密征集一百条大船。”

事情秘密准备得很顺利，神不知鬼不觉，一百大船隐藏两千士兵，从莱茵河中游顺水而下，急如奔马。快到转弯处，水流特急，船如飞箭，正当落日，水手突然听见美妙的歌声，那么迷人，又看见高岩上有一年轻美丽姑娘，一边唱歌，一边用玉梳梳她那长长浓浓的金发，夕阳之下，像个小仙女或小妖精。

水手全迷住了，忘了管船，冲向岩石，碰得粉碎，士兵水手落水，后面跟的船也收不住，接二连三，接五接六，十几船沉底，完全堵塞了航道，此处莱茵河水急但不深，十几大船一沉，堵得严严实实，后面的船不是翻覆，也是寸步难行，这个秘密计划完全失败。栗娜姑娘又过了美好一天，快乐地唱完歌，夕阳落下，她也高高兴兴赶着羊群回家了。

第十章  史诗匈牙利

（十一）1.高卢雄鸡

赵飞燕姐妹万里寻夫，结果蓝桥断魂，与胡才错过，知道他领着北欧水军突击队，杀到中欧，飞燕在伤心之余，决定再去中欧寻找。诺威首相和兵站总监都很同情和敬佩，决定全力进行帮助，把那条检阅兵船派给她们使用，命弗兰克中校护送，作为国家任务，由水路到中欧，另派四名水兵操船。弗拉克把计划要走的路线禀明飞燕，从奥斯陆南下入格拉卡克湾进北海，到西欧北部入内河易北河，转入莱茵河，直到中欧匈牙利平原一带。飞燕姐妹感谢了诺威首相和兵站总监，持维京国特许通行证出发。进北海后，向南略偏东的方向航行，只见四面汪洋，艳日高照，北风大而海浪小，船行如箭。飞燕姐妹已经适应海船颠簸，荷蒂高兴地对姐姐说：”这船儿好玩，摇摇晃晃，很舒服。”

飞燕：“大海茫茫，无边无际，只有我们这一叶扁舟，有点孤独啊。”

“不怕，我保护你，这几个海盗武功应该不错。”

飞燕笑：“不怕海盗了。”

“我已弄清楚，他们祖先确实海盗，靠劫掠生活，现在他们的工商业发展起来，木材、造船、冶金都很厉害，国家富裕，早就不当海盗了。”

“奇怪的是他们对祖先海盗生涯不觉惭愧，常常挂在嘴上夸耀。”

“英雄不论出身低，再说也掩盖不了，自己先说，别人也就无话了。”

“你那么喜欢，跟他们当海盗婆去，好像还有一些。”

“要招我我真去，据说他们从不为难妇女，有骑士精神，你爱剑客，我爱海盗，罗布青菜，各有所爱。”

胡才和波儿公主领北欧蓝桥突击队，奇袭匈奴帝国心脏，大捞一把，重创敌军。又不正面与匈兵交战，神出鬼没于河网密集区，很使匈奴帝国头疼。胡才用千里传音报告总司令甘箩，受到夸奖，却要他抽空来总部一趟。胡才想大约要面授机宜，又怕泄露，所以要面谈。

波儿公主说：“我不许你去，去了就不回来，丢下我，要记住，鸡狗同笼，天朝的算学啊，四则杂题，小学毕业生水平。”

胡才微笑：“怎么可能不回来，我曾在你面前下跪立誓，终生为你服务，保护你。”

“要保护我就不要离开我，离开了怎么保护？”

“公主大人，我倆并肩战斗，是亲密战友，要互相信任。”

“在冰岛的时候，泡着地热温泉，看日出日落和北极极光，多么惬意，多么甜蜜。”

胡才笑：“小姑娘，还甜蜜，纠缠我浪费了三天时间，我没守时十天回奥斯陆，至今惭愧。”

“你后悔么？那时你不幸福么？”

“当然甜蜜幸福，但我是军人，应说话算话，守时守信才对阿，甘箩是我上司，要召见我怎能不服从命令？”

“多久回来？”

“来去两天。”

“我剪一缕头发，你藏在胸前，如不准时回来，会枯死的。”

“好好，我珍藏。”那是纯粹白金金发，只有北欧的日耳曼人才有，胡才吻了一下金发，说：”好香！”

细心藏在胸前，“我也要剪一些你的头发。”

“那我得洗一洗。”

“不要，就是要你的汗味。”

胡才到了甘箩军营，甘箩满面笑容：“二弟英雄，立功可喜，我让你见个人，给你惊喜。”一拍手，“出来吧。”

王天从后帐冲出来：“二哥，你好。”

胡才大喜两人拥抱;“凌云小三，你好，运粮官吧，哪天到的？”

“十几天了，知你在北欧准备水军，一定很忙，没有打搅。”

甘箩：“告诉二哥另一喜事。”

王天：“飞燕嫂子和荷蒂小妹和我一起来的。”

胡才欢跳起来：“呀！燕儿在哪里？飞燕，燕儿！”

甘箩：“她不在这里。”

胡才失望神色很可怕：“在哪里？”

王天畏畏缩缩：“一听说你在北欧，她和荷蒂就和我分手，要到北欧找你。”

“就她们两人？”

王天低头：“是的，两人。”

胡才一把抓住王天脖领;“你让两个弱女子冰天雪地语言不通单独去北欧？我宰了你！”

王天哭丧着脸：“嫂子手上有圣旨，随时要砍我的脑袋，怎敢不听她的话，不许人跟着。”

甘箩：“老二，确实，老三的话是真。”

胡才松手：“三弟，对不起，我粗鲁了。”

王天哭起来：“嫂子要砍我脑袋，二哥要宰了我，我不活了。”

甘箩抱住他：“好了，凌云，老二打仗辛苦，心态偏激，关心爱妻，你要原谅。”

胡才叹了口气，眼圈红了，给王天作个大揖，唱个肥喏：“对不起，三弟，我鲁莽了，请原谅。燕儿姐妹千里雪原道路艰难，我怕有什么失闪了。我去寻找，再见。”十万火急去了。

其实，这事王天确实没有责任，倒是甘箩有了私心。他具有千里传音的能力，完全可以及时告知胡才，在飞燕出发前或出发不远就能会面。但知道胡才和波儿公主的打算，建立突击水军，他认为很重要，自己一万精兵，对抗匈奴30万大军，压力太大，胡才波儿公主对匈奴帝国心脏的奇袭，将会有很大帮助，作为援欧军总司令，也需要战绩，陆陆续续派遣使者报告华夏皇帝。

另一面，觉得飞燕聪明坚强，灵机应变，必能有惊无险，逢凶化吉。果然，胡才波儿奇袭，甘箩自己和高卢雄鸡艾琪乌斯正面挡住阿提拉进军高卢的兵锋，莱茵唱歌女友栗娜，毁掉了阿提拉的水军。匈奴自从杀进欧洲，势如破竹，斩杀掠抢，未遇丝毫阻拦，只有这一次，如果不说吃了败仗，但至少灭了锐气，振奋了欧洲精神，破除了匈奴无敌神话，再不是什么“上帝之鞭”。

甘箩一直与高卢雄鹰艾琪乌斯联系，在欧洲几乎没有战将敢于正面对付阿提拉时，只有艾琪乌斯主动请战，被任命为高卢总督，提升为特级伯爵。他是罗马将军，但不用罗马传统的方阵战术，那是步兵排成方阵，一手举沉重的盾，一手举标枪，防御为主，慢慢推进，标枪能扔出六七十米杀伤敌人，敌人攻来，方阵收缩，四面盾牌坚不可摧。

但这太死板，对付灵活的匈奴骑兵，简直无用，被动挨打。艾琪乌斯走另一條思路，建立重甲骑兵，人马都披铁甲，仍然分散灵活，遇只穿棉衣无甲的匈奴骑兵，立占上风。不过这支重甲骑兵还在不断训练加强扩大之中。首次与阿提拉相遇，挡住了他进军高卢的兵威，罗马皇帝瓦尼丁安三世大喜，将艾琪乌斯提升为护国王。

（十一）2.高卢雄鸡

艾琪乌斯生活简朴，住在兵营，与士兵同甘苦，治兵很严，奖惩分明，威信很高，每天都在操练。一天来一修女求见，送来一密信，艾琪看后变色，把军务交给副将，一人一骑一剑，直奔籁秋山女修道院，这是皇家的修道院，有24名警卫，禁止男人进入。艾琪乌斯在院门前下马，警卫队长认识，看脸色不好，忙上前请问：“伯爵，来此有何公干？”

“我要进去带走一人。”

“爵爷有皇帝的圣旨吗？”

“不得啰嗦。”

“对不起，那就不能进去。警卫，封门！”

艾琪一脚将他踢翻，仗剑闯入，别人看他气势汹汹，不敢拦阻。可这修院很大，两百多间房屋，靠山还有十几间石屋。艾琪乌斯一进去，那些修女很难见到男人，这个又高又大手执利剑的武士，更令人害怕，纷纷慌乱向后躲藏。

艾琪抓住一个年轻修女：”姐妹，别害怕，我不伤你，告诉我彗萝雅娜公主囚在何处？”

战战兢兢，语不成声：“我，我，我不知道。”

“谁知道？”

“得问火绒嬷嬷，她是院长。”

“她现在哪里？”

“应该在二楼主祈祷室。”

“带我去。”像提小鸡一样提着她，上了二楼。

彗萝雅娜公主是皇帝瓦伦丁安的小妹，从小不安分，美艳风流，皇帝想把她嫁的几位贵族，公主都不愿意，这个身材不好，那个气质不佳，第三个门第不高，第四个财富不够。最后，皇帝坚决要把她嫁给魏克公爵，这是帝国最大的贵族，富可敌国，家世最为古老，丧偶十年，猛烈爱上公主，但嫌他个子矮小，又过了50岁，公主坚决不干，竟发奇想，要嫁给阿提拉这位大英雄，可阿提拉向公主求婚要半个罗马作嫁妆，而且暗示和公主有恋情。罗马皇帝大怒，把公主囚到修道院，说：“什么时候答应嫁给魏克公爵，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早先，公主见过艾琪乌斯上尉，高大英俊，颇为喜欢，但艾琪乌斯虽是世家，但本人尚无爵位，不愿真心相爱，却又要来当自己的侍卫长，天天见面，肆意勾引，随心差遣纵情戏弄，甚至当丫鬟使唤，叫到内寝服务，却又不给任何真正好处，弄得年轻人丢魂失魄，陷入深深的爱情和痛苦中，不能自拔。

有种女人，自恃貌美，专门迷倒好男人，再加以折磨，满足一种变态心理，彗萝雅娜公主最典型。皇帝不知细节内情，见艾琪乌斯军功出众武艺高强，当侍卫长浪费了，调到军队中，与入侵的日耳曼蛮国作战，不想累立奇功，快速升迁，成为将军，后命他守卫时不时遭“蛮国”侵犯的高卢地区，打得嚣张一时的日耳曼汪达尔王国魂飞魄散，取得辉煌战果，被封为伯爵，后任命为高卢总督。虽然功业辉皇，前途似锦，但心中仍然恋恋不忘美艳风流的彗萝雅娜公主，见面机会很少，幽会更不可能，于是一直未娶，相等适当时候再向皇帝请求赐婚。不知公主竟然被囚在修道院，也不屈服，不答应嫁给魏克公爵，并买通一个修女，送来书信军中求救。英雄难过美人关，艾琪乌斯马上离开军队，来到籁秋山女修院，要救走公主。

阿提拉当皇帝渐渐走上正轨，有了范儿，除打仗外，也开始懂得政治经济，看出匈牙利草原虽富，却也负担不起源源不绝涌入的数百万匈奴军民，人数还在剧增，为扩大地盘，战略目标是莱因河那边的广大富裕高卢地区，但首次出征受挫，又积极准备，全力运筹，打算用30万大军，以石击卵之势，突破兵力小得多的艾琪乌斯和甘箩的防线，强渡莱茵河，占领高卢。副王宰相张斌也支持这计划，但不看作唯一，觉得最好有更容易更少牺牲的办法。

匈奴帝国内部各方面细节，都由张斌打理，积极准备兵力粮草，更关心的是，派出多路分散的卧底谍报人员，探听对方的动静。他的谍报人员，完全打不进甘箩的营盘，全是中原人又组织严密，警惕性高。而艾琪乌斯的驻地，附近有平民居住，罗马人，日耳曼人和其他民族。卧底谍报人员容易混入。确实得到重要情报，指挥官艾琪乌斯突然单骑离开，不在军中。

张斌大喜，真是天赐良机，让阿提拉带两千骑兵劫营，怕中埋伏，自己带一万人接应，更厉害一招，估计不管有什么特别原因，艾琪乌斯一定会回来，而且从人不多，于是派蒙克多队长带一千人埋伏在高卢回来的路两边。

张斌的目的，打乱艾琪乌斯的阵营，摧毁一部分铁甲骑兵，还想生擒或杀死艾琪乌斯，不但继续派人探听艾琪行踪，而且估算艾琪若是奉有特旨回罗马首都一趟，来回三天，所以定在三天后发起偷袭，地方不熟，白天进行。

艾琪乌斯从石洞囚室抱出彗萝雅娜公主，无人敢当，出门跳上战马，正要走，后面有人大叫：“站住！”一队人驰来，不是什么追兵，而是魏克公爵，捧着一大簇鲜红玫瑰花，来向公主求爱的。

艾琪乌斯自燃认识古老大贵族魏克公爵，反之则不然，艾琪乌斯升迁太快，在朝廷或贵夫人的社交圈不熟，魏克不认识他很自然。这时见面，颇为尴尬。艾琪抱着公主，双骑马上，公爵一愣，这人好像见过，是个小军官，几代贵族生活的教养，不由优雅地问道：“这位先生是谁？怎抱着公主，是劫持吗？”

艾琪乌斯：“不是，小将艾琪乌斯伯爵，是把公主从囚室中救出来的。”

“既然如此，我是魏克公爵，看你也是贵族世家，我们好好商议，你救出了公主，我非常感谢，她是我心中的宝贝天使，交给我，我酬劳你十万金币。”

彗萝雅娜公主：“公爵，谢谢你对我的爱，我还不能以同样的爱回报，让让我同这位先生离开。”

“雅娜宝贝，我爱你，真心爱你，得到你并不是我的唯一愿望，你终生幸福才是我的最高心愿，不论你走到何处，我都爱恋着你，也许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来看我，即使不来，我的爱也是不会变的，今天你要跟这位伯爵走，我不拦你，请你接下这簇玫瑰花。求你！”

“谢谢公爵，我荣幸地接受这美丽的玫瑰花，愿上帝降福于你，我的公爵。”

艾琪乌斯：“公爵大人，能借一匹马给公主骑吗？”

“当然当然，伯爵先生。”矫健地跳下马来，“这马送给雅娜宝贝了，它很驯良，又很有力。”

艾琪乌斯弯身把公主抱下马来，公主走到公爵面前，屈膝礼，接过跪下一膝的公爵手中鲜花，在公爵面颊上亲吻一下：“你真好，魏克。”

公爵把她抱上自己嵌镶着珠宝玉石的骏马，把金丝马鞭递给她：”雅儿，要幸福，要幸福！”含泪目送双马渐渐离去，公主头也不回。

（十一）3.高卢雄鸡

阿提拉领两千匈奴兵，偷袭艾琪乌斯的铁甲骑兵营盘，确实得计，这支队伍，艾琪乌斯一手建立，有点像他的私人武装，只听命于他本人，他与士兵同吃同住，从未离开过，这次美迷心窍或鬼迷心窍，不管不顾，丢下几句话就走了，没有了每天的操练，士兵好像失了灵魂，无所适从。从好的方面想，一定是皇帝有特旨，秘密召他回去议事，两三天必回，这两三天也不会有战事，头一天还因惯性，披甲骑马待命，没有消息，没有命令，第二天就只有一半武装，第三天就是极少数了。

匈奴骑兵在阿提拉带领下突然杀来，如虎入羊群，几百战士立即染血沙场，其他人开始明白形势，来不及披甲，上马拼搏，但也很难抵挡。兵营被冲得乱七八糟，匈奴人又开始点火，焚烧帐篷、武装、粮食、战马。几千人和马四散奔逃，半个时辰，只剩一片白地。张斌见偷袭成功，就领着一万兵马回去了。

彗萝雅娜公主和艾琪乌斯伯爵，手牵手并马而行，感到幸福无边，还在阿尔卑斯山半山，就远远看见营地火光冲天，艾琪乌斯大叫：“不好，被偷袭了，赶快回去。”

山路也不好走，正要加快，一棒锣响，冲出二百强盗杀来，大呼乱叫：“杀了艾琪乌斯，活捉彗萝雅娜公主。”

公主吓得发抖，掉下马来，艾琪伸手抱起她，抽出宝剑，四面拼杀。他没穿甲，也没长兵器，又要护着公主，是在艰难，公主乱叫，毫发无伤，艾琪已经挂彩。突然一声口哨，强人们退开，却有几百支雕翎射来，艾琪舞动宝剑遮挡，又是公主无伤，自己有几处中箭。

艾琪乌斯说：“公主，恐怕杀不出去了，你抱紧马颈，我要双手使剑。”左手实际是夺来的一把刀，刀剑舞动，一团雪花。

公主抖声说：“我不要死，投降吧？”这时射箭停止，安静无声。艾琪正在奇怪，一声长笑，高大骏马上阿提拉出现：”艾琪兄弟，没戏了，下马吧，小弟不会为难你。”

艾琪乌斯：“奸诈小人，休想本爵投降。”

“兄弟，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鲜花朵儿的公主，你不愿她变成丑陋的刺猬吧？”

公主大叫：“我不要，我不要变成丑陋的刺猬，阿提拉皇帝，我爱你。”回头：“艾琪，你逃走吧，我会劝大皇帝不杀你，他爱我，我爱他，会听我的。”

阿提拉：“是的，公主爱我，有爱的信物，”晃动左手中指上的大红宝石戒指。

正在这时，号角响亮，杀来一队罗马战士，为首的是魏克公爵，大叫：“休伤公主，本爵来了。”

阿提拉先是惊讶，这时好笑：“老男人，少年心，你也迷上年轻美人？”

魏克公爵：“她是我们尊贵的罗马公主，我是她的臣下，愿为她而死。”

公主大叫：“魏克，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我很好，匈奴大王正向我求婚呢。”

魏克：“我不能让匈奴恶徒碰公主一根汗毛，拼死保卫公主。”

阿提拉：“我成全你，老男人。”蛇矛挺起，命中咽喉。魏克公爵倒撞下马。公主哭起来，随公爵来的人，扑上来救主人，与歹徒搏斗，瞬间全战死在当地，无一人逃走，这就是古老罗马精神。

艾琪乌斯纵马上前，准备拼命，突然金鼓大作，旌旗飘扬，甘箩领五千天朝精骑杀来，大喝：“阿提拉，你死期到了。”

阿提拉一看，自己只有两百人，天朝军五千，一个个生龙活虎，也知道甘箩的厉害，讨不了便宜，于是说：“身为将军，却破人好事，光彩吗？不奉陪了。”兜转马头回身走去，地形复杂不熟，甘箩也不敢追赶。

甘箩下马来慰问艾琪乌斯和彗萝雅娜公主，艾琪：“谢谢伯爵甘箩将军，救了我和公主的命。”

甘箩：“不敢当，同仇敌忾，理所应当。”

公主大叫：“没人救我的命，我没有危险，要说救命，那是我的美貌。”仔细看了看已取下金盔的钓风客甘箩， “呀，好俊伟骑士，我原说艾琪天下第一，不想阿提拉比他厉害，你又比阿提拉厉害，天下第一男人了。”

甘箩低头：“小将不敢，形势千变万化，适逢其会而已。”

这时，艾琪乌斯的一些手下骑兵已来到，报告了情况，艾琪乌斯面有愧色：“你们先回去，本帅马上就到。”打发走部下，对甘箩说：“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在路边，艾琪说：“将军，我陷入了困境，曾经当过公主的侍卫长，那时年轻，是个上尉，深深陷入对公主的爱恋，公主觉得我太年轻无知，有几分喜欢却不认真，后来我出来奋斗，动力就是对公主的爱，但职责很重，没有时间表白，这次收到公主被囚向我求救的信，一时糊涂，铸此大错，我還是罗马军人，君国为上，必须回去重振军队，我的部下并不知我去干什么，若知是为一女人，将威信全失，无法振军，因此有一不情之请，请将军为我暂时保护公主，住入你军营中。”

艾琪一开口，甘箩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事情明显，他已铸错，对部下还可掩盖，只说皇帝秘密召见，勉强说得过去，但自然不能带公主同回，放在别处，又不放心，匈奴人，罗马人都可能伤害她，战争与爱情，相辅相成，也相反相败。自己接纳确有困难，军中没有一个女子，对部下三申五戒，极其严格，自己很想念莱茵歌女栗娜姑娘，但军务在身，没敢抽时间去看她，现在这祸害妖精公主，要放在我军中，怎么说得清。

自知花心，对这样的异国美色妖姬艳妇，未必能把持得住？那将毁去一生名节。但艾琪是友军长官，更不能立即坏了英名，毁了长城，他也是一支阻挡匈奴西进的中流砥柱啊，自己独立对抗匈奴西进，也太吃力，如果有闪失，无颜对待本朝皇帝。甘箩思考很快，权衡轻重，不能露出犹豫，让艾琪失去信心。于是明确坦然地回答：“总督将军，这件事情，末将一定尽力，保护公主安全，适当时候，送回将军身边，毫发无损。”

（十二）1.沙隆大战

胡才听说飞燕到了北欧，暂时派人委托白雪王后波儿公主照看蓝桥突击队，自己立即到北欧维京诺威国去找，首相亲切接待了他，称赞他们战功，告诉他飞燕姐妹已经离开北欧，向中欧去寻找阁下。胡才祥细打听了飞燕可能的路线，北海向南略微偏东，打算进入易北河转莱茵河。胡才按这路线飞行寻找，来回两次，没有发现，又沿着主线路左右摆动一百里，又贴近海面，又是来回两遍，也没有发现，他很担心，但军务在身，先公后私，回到蓝桥部队所在，波儿见他这快就回来，非常高兴，可又见他这样烦恼，非常同情：“雨怜，这部队要打仗，离不开你，我赖在这里，是为了和你一起，你不快乐，我也不快乐。这样，你离不开，我代你去找你的未婚妻。”

“波儿，你说这话，实在伟大，我来回四遍都没看见，你怎么找得着？我怕……”

“不会的，弗兰克中校是海上老狼，不会翻船沉水，你是剑光飞行观察，又高又快，容易错过，我熟悉海洋，别忘了我是海盗女儿，乘船寻找，机会要多些。”

胡才本来就喜欢波儿，这更加分。公主自己乘船，带出五艏小船，每船六人，在北海上可能的地点，把五船分开定点，每船负责搜寻方圆百里的范围，自己来回巡航，两天后也无消息。波儿遇到渔船就打听，前几天的天气情况，得到的消息令人沮丧，确实有一次极大风暴，那时所有渔船和航船都回港了。

飞燕这一拨七人，确实遇上了风暴，头天还好，第二天毫无征兆起了风暴，先是西北狂风，又转南风，然后是最可怕的旋风，可以刮得船团团转，甚至立起来被吸入漩涡底部。弗兰克和四个水手都很高明，立即下帆，用舵和桨控制住船，不进漩涡区，但颠簸得非常厉害，荷蒂吓得哭起来，飞燕抱住她安慰：“姐姐在这里，你和姐姐在一起。”

“姐，是不是我平时做坏事太多，老天惩罚我。”

飞燕笑：“要惩罚你就会派个天兵天将来捉你去，干嘛要其他人陪绑？”

“姐，抱紧我，你是好人，天兵天将也没法把我俩分开。”

“那就放心吧。”

弗兰克也来安慰：“夫人小姐，大海中遇到风浪是常事，不要紧的。”但他面容严肃，没有平时的嬉皮笑脸，荷蒂又怀疑，老天是不是要惩罚坏人弗兰克，把自己捎上了。

天色渐黑，一水手站起来用罗盘辨别方向，一个巨浪打来，水手落水，他奋力挣扎，弗兰克指挥几人将他救起，他还显出英雄般的微笑，实为苦笑。

荷蒂一想糟了，这些都是海盗，都是坏人，老天爷要惩罚他们，连累了自己和姐姐。真实情况也是糟糕的，水手落水时，罗盘丢了，没法辨别方向，风暴不减，帆和桨和舵都损坏了，船已无法控制。

弗兰克安慰：“不要紧，没有罗盘夜里我们可以认星星辨别方向，没有桨和舵，天亮后我跳下水推船走。”

偏偏夜里黑云满天，看不见一颗星星，只凭直觉了。风暴渐渐止息，天也渐渐亮了，船虽损坏严重，但还勉强不沉，四面一片汪洋，不知身在何处，周围四望，没有一个船影，无法呼救，只有听天由命了，好在还有不少粮食淡水，可以维持几天。

荷蒂问弗兰克：“你是不是做了很多坏事，你的上帝惩罚你，连累我们了？”

弗兰克微笑：“当然做了很多坏事，可是已经祈祷告解（在神父面前忏悔）过了，上帝说我老实，不会降罪的。”

白雪王后波儿搜索了三天，也没有结果，安慰胡才：“没有翻船落水，如果那样，会有一些漂浮物，不会无影无踪，这一带广大海面都没有浮漂，最有可能是风暴把他们带到某荒岛上，请耐心等待，下一步一个一个搜索荒岛。”胡才又担心又感动，连谢谢都不会说了。

阿提拉打击了艾琪乌斯，算是获得了一次小胜利，重创了他的铁甲骑兵，觉得是强力突入高卢地区的机会来了。但这时的匈奴骑兵，已没有刚来时的锋锐，依靠进贡的财富，生活优裕改善，战斗意志也减退了。阿提拉和张斌都看到这点，必须打仗，功业还远未完成哩，于是，打算集结30万大军，再加日夜操练，信心满满，杀气腾腾。

艾琪乌斯方面，报告了罗马皇帝瓦尼丁安三世，说遭遇偷袭，有些损失，请求处分。他已是罗马唯一可用的将帅，其他军官听见阿提拉的名字就发抖。

皇帝下旨温慰：“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算大错，以后加强戒备即可。此外，重甲骑兵有优胜一面，特别是进攻冲锋时候，威力很大，而传统的罗马方阵，也有特点，尤其在防御上，不可偏颇，着即在建立重甲骑兵同时，建立三四个两千人的罗马方阵，以资互补。”

艾琪乌斯觉得这意见正确，上奏谢恩并提出计划，好在高卢有的是钱，恢复两千铁甲骑兵，建立四个两千人方阵，武器以铁盾和标枪为主。

他这种战术思想得到一个重要人物的支持。日耳曼哥特国有两个，同文同种，东哥特已经投降匈奴，西哥特人想要帮助复国，处于在西边接近高卢地区，相距较远但也准备动员武装力量，与迟早要打过来的匈奴决一死战，以报东哥特灭国之仇。

不幸国王重病，与臣下商量：“我没有儿子，死后何人能继承遗志抗击匈奴？”众人面面相觑，不敢承此重坦。犹豫一会，国王说，放开眼光，不必限于国内。

一大臣奏到：“我们兄弟之邦东哥特失败时，大部国民和几位大贵族不服，在狄奥多克公爵领导下，逃入诺尔曼大公国，公爵一直为复国努力，听说组织了铁甲骑兵的‘日耳曼骑士团，估计很具实力，可否请他来主持抗击匈奴的大事？”

国王病中微笑：“我正有此意，马上立诏，迎来狄奥多克，我传位于他。”

哥特原为一国，后兄弟两分别治理，一向东发展，即为东哥特王国，一向西发展，成立西哥特王国。东哥特王英勇战死，儿子呼纳蒙特为护民举国投降后自杀。狄奥多克公爵护着白雪王后菊花公主和百万难民，逃到诺尔曼大公国。在大公默许和经济支持下，狄奥多克公爵建立了铁甲骑兵的“日耳曼骑士团”。

西哥特王派来的八人诏使团，来到大公国，要迎请狄奥多克到西哥特继承王位。同基洛大公商量，他完全赞成，并拨了大量粮食，马匹，军械，服装等物，这时骑士团有两千人，全是東哥特逃出不屈的战士。作为名义上的领导，白雪王后已回北欧，并辞去了王后称号。

菊花公主与同从东哥特来的年轻贵族高米扬恋爱，不愿离开，基大公也欢迎他们在大公国长住，并封了大公国爵位和封地，高米扬子爵和菊花公主，虽然相爱，却暂时没有结婚的意思，考虑到父亡国灭，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两人一次出游，被欧奸利特穆尔带匈奴兵偷袭，刺伤高米扬子爵，掳走菊花公主，以为是白雪王后，发现不对，囚禁菊花，看守松懈，公主伺机逃走了。

（十二）2.沙隆大战

狄奥多克带着全家和日耳曼骑士团，来到西哥特，即位为王，安葬老王，全国发丧三日。着手政治经济，主要精力放在扩大日耳曼骑士团，从大公国带过来两千，迅速发展到五千人，这种战术与艾琪乌斯相同，两位战神相见，交谈甚欢，结为盟好。艾琪乌斯有两千重甲骑兵，五个罗马方阵，每阵三千人，成为主力。艾琪乌斯作为宗主国统帅，自然是盟主，两方军队加起来，近四万人，艾琪乌斯觉得兵力不够，迅速招慕高卢士兵，目标两万，进展迅速，时间有限，日夜训练。匈奴可能动员30万骑兵，人数上仍占优势，艾琪乌斯自然还有绝招，天朝一万精兵，以一当十，自然要联络。艾琪乌斯不是以盟主身份派联络官去请甘箩司令官来议事，而是带了12警卫亲自来拜，非比寻常，甘箩是救命朋友，自己心中人又寄托在他处，要来看看生活如何？

甘箩闻报，满面笑容迎入中军帐说话，先公后私，艾琪乌斯先说与狄奥多克结盟的事，以及西哥特新王狄奥多克的情况，所用的铁甲马军的特点。甘箩甚是称赞。天朝骑兵一律穿甲，为了灵活轻便，不是铁甲，而是软甲，往来如飞。

甘箩：“我们得到探子报告，阿提拉打算动员30万骑兵，这力量不小。”

艾琪：“我们这边，不算几个小蛮国的杂牌军，西哥特、阁下和我的正牌军队，达不到五万，所以在战术上必须考究，过几天我们三人会一会，做详细研究。”

“好的，我对这一带地理很熟悉，五年前就考察过，我估计大战会在马恩河边的沙隆平原展开，对匈奴有利，地方宽敞，他的大军能够展开，不过对我们也有一个好处，北欧的蓝桥水军，从马恩河中杀过来，奇中之奇，有不小帮助。”

“是重大帮助，这支水军，如一把利剑，已几次伤害匈奴的心腹，关系很大。”

“匈奴没有水军，是他们的软肋。”

“将军，另有一事麻烦，我想见见公主。”

“好的，请到后帐。”

先前，甘箩把彗萝雅娜公主接来，很伤脑筋，全军没有一个女人，清一色男子汉，用严格军规约束，迄今没出问题，如何安置公主？看样子她不是一个很安分的人，如果寄存在民家，被匈奴探子察知，掠了过去，用以钳制艾琪乌斯，这个情种一定崩溃。只好把她带回军中，向几个高级将领做了解释，他们看过公主，都觉这事不妥，一个天生妖精尤物，哪里会不惹出事端，但长官的决定，也不能公开反对。

甘箩让出自己休息的内帐，高薪聘请四个中年罗马妇女，两个年轻的日耳曼姑娘侍候，规定她们不许出军营，只能守在内帐，出这两间内帐一步也需报告，否则不但不给钱，还要受处罚挨军棍，军营不能乱逛，一切日用需求，有人送来，放在门口，还规定，除自己本人外，任何官兵不许进这两间内帐，哪只脚先进，砍掉那只脚。第一天还好，公主受到过生命威胁，年高有德钟爱自己的魏克公爵惨死，内心留下阴影。

六个女人陪着她仍觉得不安全，要甘箩来陪她。甘箩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轻了重了都得落埋怨，只能小心翼翼解释：“这里很安全，周围都是驻有士兵，巡逻从早到晚，你可听到口令声。”

“你要住在哪里？”

“和士兵一起。”

“有别的女人吧？”

“绝对没有，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忍得住？”

“我們脑筋里，只有打仗，不想别的，每个人都不知能不能活到明天，不会胡思乱想。”

“那更应该做点什么，珍惜最后时间。”

“是的，打胜仗，或为国捐躯。”

“你又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值吗？”“

“我们奉有天朝皇帝圣旨，那比生命重要。”

“我也不知明天会不会死，更需要你的陪伴，我是女人，很柔弱的。”

“我向艾琪伯爵保证过你的安全，其他顾不过来。”

甘箩决定这事由军纪严格的副将姜芳波主持照顾。

大战在即，三支部队司令长官开会，布置阵地，罗马艾琪乌斯军队居中。天朝援军为右翼，西哥特狄奥多克的铁骑兵为左翼。互相联络，艾琪乌斯为总指挥官。他既为盟主，自然负责中路，但知道要遭到匈奴30万骑兵最猛烈的冲击，未必挺得住，兵败如山倒，两翼的军队是否能及时救援，是个问题。因此，把六个小蛮国的杂牌军，放在最前面，做第一道挡箭牌，然后是自己两千铁甲骑兵保卫，再后才是五个罗马方阵，做防御准备，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也能避免溃散。双方下了战书，约定马恩河边的沙隆平原决战，阿提拉十分满意，这沙隆地区才可展开他30万骑兵。打仗他从来奋勇当先，两阵对圆后，他总是独骑突出，挑战对方首将，发挥丈九蛇矛的盖世威力，阵斩敌将后。敌军胆落，不战而服，任人宰杀。

这次，对面三员大将，中间高卢总督艾琪乌斯伯爵，右边天朝甘箩英国公，左边西哥特新国王狄奥多克，绣旗飘飘威风凛凛。阿提拉大笑：“你们三个中，有两个是我手下败将，狄奥多克你是从东哥特抱头鼠窜逃出来的逃兵，充什么英雄？艾琪兄弟要美人不要江山，纯属风流浪子，绣花枕头一个。甘箩钓风客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好好在华夏面朝黄土背朝天鞭牛耕田，跑到万里之外来讨生活，为金钱，美女，还是土地？请拿话来说。”

三人修养很深，早有准备，不为所动。艾琪乌斯：“阿提拉，我们少年时兄弟，现在我在保卫祖国，你一路血腥屠杀，尸骨堆山，血流成河，孤儿啼哭，寡妇啼血，你该付出代价了。”纵马上前。

甘箩拦阻：“杀鸡焉能用牛刀，待末将擒他。”白马银枪，如疾风怒涛，卷了过来。阿提拉冷笑一声，枣红马丈九蛇矛迎上。枪矛一击一个惊雷。

（十三）1.雄魂归天

甘箩带着彗萝雅娜公主来到希腊爱琴海边，幷马而立，前面是一片碧蓝，海天相接，大大小小的岛屿，如摆撒落碧水中的珍珠，美景无边，两人携手相对微笑，心满意足。甘箩：“公主，你真美，天下第一。”

“真的吗，是你骗我吧？”

“真的，我对天发誓，你是我一生见过最美的美女，我衷心爱上你了。”

“我第一眼看到你，威武雄壮，枪法娴熟，杀败阿提拉，就爱上你了。我很不成熟，先爱艾琪，他打不过阿提拉，就爱上阿提拉，阿提拉又打不过你，你是我的白马王子真命天子，终于找到你了。”

“老天眷顾，我终于得到你了，亲爱的。”

两人拥抱热吻。这时他们的感情是真挚的，发自内心的，但前后有没有可能变化，从没想过这问题。

“钓风亲爱的，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首先，这里是欧洲最美的地方，其次，说来奇怪，六年前我在欧洲游学，觉得爱琴海的小岛太美了，就想作为终老之地，于是用当翻译挣来的钱，买下了一个小岛，有淡水温泉，有几间房屋，树林绿草小动物，那时我就想，只缺一个美丽姑娘了，老天可怜我，把你给了我，我一生最高的愿望满足了。”

“怎么有这样凑巧的事，是天意啊。”

“我们的爱情天注定，我们的婚姻地决定，让我们好好珍惜。”

买了一只小船，装上日用品，慢慢划向小岛，有轻微的浪，和风吹来，慢慢悠悠，公主为甘箩带上一个买来的大草帽，自己撑开一把小花阳伞，也不划船了，靠在船幫上，唱着歌，眼睛注视着赞美着自己男人。甘箩觉得达到一生的幸福顶点。行万里路，读万卷书，那及玉手一指点。

天堂中的幸运小船到了小岛，甘箩说：“这个岛以后就叫彗萝雅娜爱情岛。”

公主：“谢谢。”

“过两天我到雅典民政局登记，自然登记在你名下。”

“那我就是这个小岛的女王了，你是我的夫君，分封你一小块地，哈哈。”

“谢谢女王陛下，我是你最忠实的臣民。”

两人嘻嘻哈哈大笑，抱在一起，滚在一起。万事开头难，要立起一个家，开始正式生活，有一大堆事情，怀着幸福，怀着爱情，尽管杂乱无章，总算完成了。开始了一段真正生活。一起做家务，一起修理房屋农具工具，开了一小片菜园。

三五天一次，一起划船去雅典游览逛街和购买日用品，美丽衣服装饰珠宝。这一对金童玉女虽然很招眼，但无人来打搅。在岛上，生活懒散幸福，尽情享用海水阳光，嬉戏在家中、在路上、在林中、在海水里，神仙一般，不知今夕何夕？

不睡懒觉就看旭日东升，朝气勃勃，留恋时光就看海上落日渐沉，苍茫朦胧。一天，两人并肩携手，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红日渐渐落入海中，天色昏暗，突然一道剑光惊虹，从两人面前划过，一闪无踪，公主很惊讶：“亲爱的，这是什么？流星吗？为什么这样低？”

一看甘箩面色苍白，头冒冷汗，说不出话来。

甘箩自知犯了天条，心中一警，要来的总会来的，端坐堂前，解下宝剑，放在旁边茶几上。爱人心连心，彗萝雅娜公主拉着他的手。他轻轻把她的手拿开，面色严肃。一声轻雷，走进一个男子，身高九尺，面如冠玉，一撮漆黑胡子，肩后斜背宝剑，黄色剑穗垂在肩上。甘箩立即站起。

男子：“甘箩，我奉剑仙总监碧梧娘娘之命，对你施行处罚。”

甘箩拱手低头：“是，谨受命，请仙使施行。”

“有话说么？”

“无。”

“好。”

手一挥，茶几上宝剑不见，甘箩一震，也委顿不少。

“请等一等。”甘箩解开长长头发，右手手揪住一簇，左手一削，一把如漆黑发放在白绢上，卷好，双手呈给来人：”请仙使代我向娘娘请罪。”

男人接过，“这个可以。你的剑术已被削去，留寿命一年。”

转身外走，彗萝雅娜公主追上去：“这个人，站住！”

来人站住，转过身来，面无表情：“有何见教？”

彗萝雅娜公主：“你是谁？为什么抢我夫君的宝剑，又把他打成内伤？”

“甘箩犯了剑仙戒条，我奉命来夺去他的宝剑，削去他的剑术，缩短寿命，不是个人行为，公事公办，至于那宝剑，本来也不是他的，东海极处万年总龙王给王天，王天转送给他请他代婚，他也没完成，不过这些事我们不管，犯了条规，就得夺去飞剑。”

“你们的规条我不懂，但不许你欺负我的夫君。”

来人微笑：“已经说了，公事公办，没有谁欺负谁。”

其实没全说，在女人面前，给他留了点面子：丢下天朝大军私自离队，不忠。夺朋友妻，不信，斩杀战马，不仁，伤非剑人士，不义。

“你比我丈夫厉害吗？我看你个儿要高些？”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彗萝雅娜公主：“你欺负了我丈夫，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你的姓名住址，我要去找你算账。”

“落草山，太元洞，练气士青阳子。”说罢不见。

公主回来看甘箩，见他好像有些痴呆状，心中害怕。拉着他手，轻轻拍他手臂：“钓风，风哥儿，你怎么样了？”

好一会，甘箩似乎醒转：“亲爱的，没事，我还好。”

“刚才来了一个高个子，他很厉害吗？”

“哦，太古剑魂吕西安，很厉害。”

“你还打不过他吗？”

“打不过，也不能打，他奉命而来。”

“我要去找他，为你复仇。”

“不可能的，宝贝，他不近女色。”

公主娇脸一红：“谁说女色了，同他讲道理。”

“也没用，他油盐不进。”

“那就算了？”

“我慢慢恢复，一步步练习，请不要离开我，我还有一年。”

“不会的，我爱你，会永远陪伴你。”

“那就好，吕真人手下留情了，他只削去我剑术不到一半。”

“我去给你买把宝剑。”

“谢谢，宝贝，我暂时不能用剑。”

且说吕西安回碧梧宫交令，娘娘凝视着他，不说话，他心虚，又轻轻再说一遍：“启禀娘娘，弟子找到甘箩，夺去他的飞剑，削去他的剑术，促短其寿命，请指示下一步。”

好一会，娘娘娇嗔：“你又卖放人情了？”

立即跪下：“弟子不敢，弟子知错了，请娘娘宽恕。”

“不能再用你了，心慈面软，专和稀泥，我这百年剑仙总监任上，规矩被你破环光了。”

“请原谅，请原谅，我见甘箩与彗萝雅娜公主爱情深厚，手一软，留了他一线恢复之路。”

“你羡慕他的风流生活了？”

“没有，确实没有，请娘娘仍然收留我，让我差遣办事，下次做事一定干净利索。”

“你不知自己惹下多大麻烦了。甘箩有罕见资质，身具异禀，我也不愿断了他的归路，当初见他心态不稳，曾设计挫辱，取红心绿泪时，两个妖精缠住他，几个小女儿挫辱他，他熬过去了，但我也只给了剑谱未传剑术，不正式收为弟子，他梧性太高，自学达到高级水平，他的后来，看他自己了。你却要好好反省，以他为戒。”

“一定一定，请娘娘早日传我绝顶剑术。”

“真是蹬鼻子上脸啊，别做梦了，好好呆着，再看看用不用你。”拂袖而去，仙袂渺渺。

过了一个月，彗萝雅娜公主不能忍耐总陪一个病汉子，留下字条离开：钓风先生，我是个弱女子，不能帮助你，对不起，我離开了，请保重。她回到了高卢雄鸡怀抱。甘箩心中难过万分，心里的和实际的，失去法力，如同凡人，要生活就要吃饭睡觉大小方便，一步一步慢慢挪动，艰苦至极。他不怨公主，她本是那样的人。自己没有放弃，努力挣扎，半死半活，苦难反而解除了身上被施加的魔法，恢复本真，走一步是一步，直到终点。

一天躺在床上，肚子很饿，但无力起床，心中想：大约是终点了，我努力过了，没有遗憾。却闻到一阵异香，勉强睁开眼，床前站着一位女神，再很吃惊用力睁眼：“呀，您是雏凤娘娘？”

“是的。”

“我是做梦吗？”

“不是。”

“您怎么来的？”

“空中，陆地，海洋都可以，但我是从海底来。”

“来给我送别？”

“不是，去东海水晶宫逍遥。”

“我能吗？”

“怎么不能？玉剑客甘箩！我带你从海底走，他们不知道管不着。”

（十三）2.雄魂归天

王天得知这位飞燕嫂子走失，一心要去寻找救援，虽然那时因进军迟缓，飞燕说要斩他首级，一时胆小害怕，但始终是热爱这位小嫂子的，这就是人格魅力。他雇了一只大海船，24名水手，在英吉利海峡寻找，由于没有经验，情况不熟，船和人都是通过一家海运船社雇来的，不知道这是一家黑店，专门在海上作案，杀人越货，掠夺财宝，杀人后推入海中。虽是盗贼，水上的航行杨帆掌舵的功夫是很高的。

王天并没有目的地，只说寻找海上失踪的一只小船，两位女士。盗贼问：“怎么会两单身女人在在海上？”

王天：“她们是天朝贵妇，带的珠宝太多，遇到盗贼，逃出来的。”他的目的是，越说俩女孩有钱，他们一定贪图报酬，更卖力气。

果然，船老大万俟疙瘩说：“这茫茫大海寻人，不是易事，找到两位太太，请多多赏赐。”

王天说：“那个自然，随便给你们一块宝石，卖了24人分，够过一辈子的。”

万俟疙瘩说：“不要说两位夫人，就是小爷的包袱行囊也很沉重，金银不少吧？”

“金银算什么，珍珠宝贝值钱，你们想想，我是华夏皇帝的押粮官，军粮全掌握在我手里，给那支部队多，那支少，我说了算，来孝敬我的，金银不要，偶然收点宝石玉器，无伤大雅。”

“能让小人们长长见识吗？”

“不能，我是老江湖，讲究财不露白，见财起意，你们见识少，一看迷心，顿生歹意。”

“小爷说笑了。”

找了两天，海面飘零，没有结果，盗贼们觉得耗下去，成本太高，一天早上，四顾茫茫，汪洋大海，万俟疙瘩问：“今天天气好，小爷要吃混沌粽子还是滚刀无杂酱面？”

“这名字新鲜，必定美味，各来一份吧。”

“报告小爷，食材不够，只能一份。”

“那就按顺序，先吃馄饨粽子吧。”

“那好，小爷，对不住了，明年今天是你的忌日。”上来几个人，用粗绳把王天从头到脚帮的结结实实，王天毫不反抗：“这是给谁吃？龙王爷？”

“对了，再加点作料。”绑了两个大铁疙瘩，丢在水中。

盗贼翻开王天行李，大失所望，五六十个银元，其他是各色各样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原来，王天是“石痴”，喜欢搜集各种奇石，其实，碰到行家，有的是很值钱的。老大万俟疙瘩说：“算是倒霉，这小爷眼子不多，赔本生意，一条命换些石头，这样吧，大哥我就要他的宝剑，他说乌龙血炼成的，也许值几个钱，银元你们平分，石头有人要拿走，没人要扔到水里。”

正在这时，两艘大帆船乘风破浪而来。突然一个声音从水中发出：“石头别扔，我的心血，价值连城。”又不见人，大家吓一大跳。

两艘大帆船快速靠近，船上全是高大健壮的土著女人，除舵手和管帆的外，个个手执长矛铁棍，气势汹汹，领头一个身材高挑，两腿光着，又长又直，像两根细细的竹竿，手中一根长鞭，大声喝道：“哪来盗贼，到我们和平地面，杀人越货，这还了得。”

船老大颇有见识，一看来势不妙：“请问你们是哪里的？”

强盗老二老三不识相，手持单刀跳上帆船：“送来的女人，有得福享，赶快投降，献出帆船。”

温柔花挥鞭，两贼缺胳膊断腿，掉入水中。万俟疙瘩赶快命人捞起，对方两船三十多女人，个个彪悍，看来不是对手：“女大王，我们服了，刚做一单生意，看走了眼，抢来包裹行李，只有些石头，统统献上。”

“越境侵权，抓到我们岛上做奴隶，刚才你们丢到水里淹死一人，哪个抵命？一命换一命，公平交易。”

水里传来一个声音：“把船老大丢下来，一起洗洗澡。”

温柔花儿惊讶：“恐怕是个美人鱼，会说人话。”

王天被捞上来，一起被送到蛮女荒岛，由嫩太太处理。喷着烟圈，无需考虑人品好坏，盗贼与否，不在鉴别之列，只看是否强壮，能不能干重活，都是可以教育好的男人，苦活劳累，在女人皮鞭下，只要没死，一个个都变成好人，谦谦君子，不必洗心革面，抢着干活，不挑不拣，脏活累活，眉头不皱，不读诗书，只看皮鞭。

嫩太太对王天另眼看待，收归己有，事情太忙，不能亲自教导，叫温柔花儿兼管一下，不做苦工，只是牧猪，那是轻松活儿。温柔花儿谎称自己打死一个男人，以显彪悍，王天信以为真，不愿理她，两人关系不好。但王天对牧猪兴趣很大，因为从小养猪牧羊放牛都干过，而且喜欢。为了优质优种，曾远出数百里千里寻纯种猪配种那都是几百年下来的纯种猪。

王天一到猪场颇为吃惊，这都是异种野猪，体形高大，奔跑迅速，力猛好斗。想查请根源问温柔花：“这些猪的档案在哪里？我要研究猪种来源。不得不跟你说话，别想歪了，我并没原谅你。”

“你也不想歪了，我不相同你说话，是你求我。讲个故事你听。这个黄岛面积大得很，极多丛林荒野没有人迹。我胆子大，有一天到树林深处采蘑菇，见两只异种野猪调情，突然旋风过处，窜出一只巨大的吊睛白额猛虎，我连忙爬到树上。”

“没有吓坏了掉下来喂了老虎？”

“我是谁？天上星宿，坐在树上看热闹。”

“结果怎么样？”

“公猪和老虎打，毕竟打不过，受伤而逃。我看母猪就要成为老虎口中之食，正想下去救她。”

“你还打得过老虎，比野公猪还厉害？”

“小菜一碟。”

“结果呢？”

“真是世间奇事，那老虎扑上来，没吃母猪，竟与母猪交配，之后扬长而去。”

“哈哈，编吧编吧。”

“听着，我把母猪带回，后来生下的仔就是猪王，我们这些都是他的后代。老虎基因自然凶猛。”

王天半信半疑。不过确实有个猪王，个子极大，獠牙外吐，白齿森森，享有优先交配权。

王天引起兴趣，特别照顾它，喂它大量活鱼，渐渐听话，骑着它到处跑，无人敢拦。

过了些日子，与猪熟悉了，忽发奇想，有的土族有战象队，有的有火牛队，战斗力很強，这里野猪个儿大，公猪性型凶猛，能不能训练成战猪突击队。

异想天开，挑了20头最大最凶的公猪，加强训练，大吃一惊，野猪竟然聪明通人性，很容易接受训练，于是10大公猪20母猪暗暗训练成一个战队，最雄壮的野猪做了王天坐骑，鬃毛刚硬，獠牙外突，可胜虎豹，雇来的24人虽是强盗，也受到了惩罚，而且有合同，必须带回。王天天决定带他们一同逃走，好把人全数交回，完成合同要求。

全数通知到后，一天半夜，月明星稀，王天举火为号，点燃芦苇，骑猪王，带猪队，24人，杀向渡口。女人发现，匆忙武装拦截，被战猪队一冲，七零八落。几个武功高的，还想阻拦，被凶恶野猪咬伤，猪皮又厚刀枪不入。

王天战猪队打败荒岛守卫武装女兵，冲到渡口，自己的船还在，带猪队和24人夺回大船逃走。后来把野猪送回老家，大大改善猪种，更重要的，铺上锦垫，大抡口袋妲沦公主和菜花儿又添了坐骑，快逾奔马，虎狼走避，简直是怪兽，大抡口袋涡纶公主和菜花儿得意非凡。

王天最终于与胡才飞燕等会合。

（十三）3.雄魂归天

匈奴帝国皇帝阿提拉大单于，在沙隆兵败，是入欧来的第一次大挫折，也是决定性意义的大败，退守恩马河扎营，如果高卢总督，天朝军总司令，西哥特重甲铁骑联合猛攻，或者牢牢围困，阿提拉是极危险的。但西哥特王子托里蒙德进攻三次被乱箭射回后，首先撤军，老王狄奥多克阵亡，新王托里蒙德接位，还没得到承认，王位不巩固，急于回国稳定王座。

不同原因，高卢兵和天朝军也撤退了。阿提拉回到首都，想要再起，计划翻越阿尔卑斯山，直逼罗马首都，顾头不顾尾，是一次冒险。沙隆大战以前，带出来的30万雄兵，战死三四万，瘟疫伤病更多，有好几万人。整理后，带了残兵剩将回到匈牙利平原首都布达佩斯，进行休整重组。阿提拉并未灰心，如猛虎打算重新发威，每天训练组织军队，每天跑马舞矛盘马射箭，和张斌及高级将领研究对付重甲骑兵的战术。

重甲骑兵猛勇无敌，集体冲锋起来如一股熔岩铁流，不能阻挡，但是也有缺点，不够灵活，如果避开其锋，从背后和两翼攻击，铁骑兵掉头缓慢，速度也不如轻骑兵迅速，另外，匈奴训练步兵盾牌削刀手，专砍马足，马一倒，披着铁甲重铠的战士战马都很难再站起来。

三个月后，阿提拉又率领十万骑兵出发，这是经过训练的，能分能和，掌握了野战战术的精锐部队。从战略上，也有周密计划，避开高卢这块硬骨头，翻越阿尔卑斯山，直下下巴尔干半岛，目标罗马帝国首都。并且拉了一个帮凶，日耳曼臭名昭著汪达尔王国，这是一个背信弃义，摧残文化，杀人劫掠，所过之处，放火烧光，一片废墟，遗臭千年的蛮国。

这个蛮国战斗力不强，组织性极差，但对罗马帝国的威胁，比匈奴人更可怕。阿提拉南下，原来锐利气势不再，这对一支军队至关重要。已不像当年那样，所过之处纷纷投降，欧洲现在已经明白，匈奴也不是无敌的，也不是“上帝之鞭”，不过战斗力还强，罗马的军队对阵很不容易，匈奴克星艾琪乌斯。却远在高卢，无法驰援，但背后骚扰，起牵制作用。

匈奴兵锋虽不再是势如破竹，但仍是胜多败少，逼近帝国首都罗马城，皇帝瓦伦丁安三世是能抵挡的，但胆小怕事，竟然不抵抗就逃走了。阿提拉眼看正要拿下罗马城，却出现一件意外，瘟疫流行，阿提拉的军队，三分之一染上，死了好几万人，匈奴军队里有外科医生，却无人能治内科瘟疫病，军心恐慌。

阿提拉进退两难，罗马教皇出面，说你得赶快撤兵，否则全会客死异乡，我劝罗马皇帝每年进贡五百两黄金，作为贵军的补偿。阿提拉借机下台，走的时候留下话：“暂时放你们一马，赶快把黄金加倍，连公主送来，否则明年兵到，放火屠城，寸草不留。”阿提拉保全了面子，撤兵回到布达佩斯，心有不甘，心情郁闷，天天饮酒。

他说的话，不过是威胁，国力日渐衰退，匈奴兵漸渐失去斗志，阿提拉并无再攻罗马城的实力，他对罗马公主并没有印象，也无特别兴趣，心中倒是念念不忘一个女人，其实也没见过，不过传说欧洲第一美人，越传越神，印象越深，越得不到越想念，闲得无聊的精神慰籍。一天正在和将领们喝酒，手下报告：“来了一个单身女人，黑色大氅，黑帽罩头，自称白雪王后，来归顺投奔阿提拉皇帝大单于。”阿提拉高兴得跳起三丈高。

经过阿提拉的东征西讨匈奴帝国的版图已经非常庞大，东起里海，西至莱茵河，南过多瑙河，北抵波罗的海。不过这是名义上的，不是实质性的。张斌劳累过度而死，阿提拉是杰出统帅，战略战术家，猛勇无敌骁将，却不是政治家，也不是经济家，不懂得治理国家，不懂得建立有效的各级政府，更不懂得提出目标改善人民生活，各层民众纳税等事，从而没有获得统一民心所向的中央政权，许多小国已经归顺，但除进贡朝拜外，其实仍是独立的，阿提拉是共同的皇帝，只是大众心中所向无敌的英雄，拜倒在旗下而已。

阿提拉也从未想过更多的策略。终日饮酒骑射。这天，报告“白雪王后”来归顺投奔，阿提拉一跳三丈，高兴得忘了自己姓什么，这可说是征服欧洲的终极目的。亲自迎了出来，风中傲然挺立一黑色披风黑色兜帽女子.。

侍从大声：“皇帝大单于驾到！”

女子转身推下帽兜，哇呀，好美的女人，“欧洲第一美人”。阿提拉躬身抱拳：“王后娘娘，本王仰慕已久，一进欧洲就听见芳名四播，本王作为生死争斗的第一目的，就是得见艳容，得亲芳泽，上天垂怜，总算不枉阿提拉奋斗一生。”

“白雪王后”微微点头：”本后从来崇拜英雄，像皇帝大单于这样纵横欧洲，斩名王，夺城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欧洲心脏，建立强大匈奴帝国，这是空前英雄，绝世豪杰，本后不得不心仪崇拜，来君畔陪侍。”其实，这“王后”被掳来过，波儿救走，阿提拉只匆匆见了一面，并无很强辨别能力，尤其是对欧洲女人。

下面的事情，顺理成章更轰轰烈烈，命24欧洲侍女36匈奴侍女在宫中服侍听差遣。对匈奴帝国或阿提拉皇帝，这是空前的大事，大过灭敌国打胜仗斩敌万首。婚礼要空前隆重，一直仰慕华夏皇帝大婚，派六百里飞驰，请来华夏四位婚礼仪式专家，阿提拉一面急于成亲，一方面又要超级隆重，赛过中西，自然而然需要时间，权力金银可以加快，但要在一个月内，一切办妥，难上加难，为此已斩首不积极不称心办事的男女12人，人人危惧。

阿提拉遵守华夏礼仪，婚前不见新娘，因而更是着急。婚礼专家又挑三拣四，工作的人真是战战兢兢。一个月内，在布达佩斯宫殿外，搭了六十个豪华篷帐，招待各大小蛮国的贵宾国王，大小灯笼火把方圆百里照得昼夜通红明亮，大婚宫殿和洞房更是锦绣堆成。人人喜气洋洋，个个欢声笑语。华夏大婚仪式非常复杂，自然来不及下礼问茶之类，一浓缩更费时，午时开始，天快黑了才进入拜堂这关键情节。

新娘是地地道道华夏凤冠霞帔日月龙凤袄山河地理裙，特别从中原定制来的，阿提拉是怪莫怪样的龙袍，新娘按华夏风俗红巾盖头，拜完天地送入洞房，阿提拉脱去龙袍与高级将领哥儿们痛饮，从来没有过的，酒到杯干，过了百盅，走路不稳了，才送入洞房团聚。这时来了一位跑死马的怪客，紧急求见大单于，哪里有人理他，他要敲洞房门，被绑起来丢入柴房。

第二天到中午新婚夫妇还没起来，大家理解，到傍晚还没动静，有点担心了，轻轻敲门后，才觉得门没上锁，推开门，所有人目瞪口呆，阿提拉死在床上，血管爆裂，鲜血遍地，左胸插了一把七寸尖刀。“白雪王后”坐在椅子上，没有婚服，八层帆布衣裤紧紧裹住，割脉流血而死。绑在柴房的怪客竟是最早投奔匈奴的欧奸厉特穆尔，专门为阿提拉寻找白雪王后的。

这时挣脱绳索跑来：“这女人不是白雪女王，是东哥特王国的菊花公主，战死老王赫曼立克的女儿。”又看了看阿提拉：“他心上插了一把尖刀，显然是菊花公主为报父仇，但未必得逞，阿提拉可能是饮酒过度血管爆裂而死，总算生前没有死于刀下。”

匈奴的高级将领，阿提拉的生死战友，没有人掉泪，拔出佩刀，把自己砍得满身出血，匈奴习俗，对英雄的悼念，不是眼泪，而是鲜血！

（十四）1.翠湖绝恋

波儿公主听说飞燕姐妹投水，虽很震动，但未深信，她要亲自调查落实，因为温柔花儿去过，波儿要求她做向导同去，温柔花儿低声说：“嫩太太不会放我出去，怕我不回来。”

“去后不管结果如何，我给你十二块金元。”

“呀，你真好，给得比威林顿公爵还多，晚上你把船停在北岔海口，我偷偷上来给你指路。”

日耳曼国中，以北欧品质最优，盎格鲁王国文化最高，吸收的希腊罗马文明最多，大不列颠岛面积很大，名义上属罗马帝国，原住民凯尔特人，被盎格鲁人打败，占有全岛，现在半独立状态，有时帮罗马打仗，有时对罗马打仗，同多数日耳曼蛮族王国差不多。

有温柔花儿的向导。顺利到了大不列颠岛茵梦湖边。这是一个面积巨大水很深呈深碧绿颜色，美丽的大湖，一面丛林，三面沙滩，住的多是富商贵族之家。威林顿公爵府邸高大辉煌，门童进去报告：北欧维京王国朵若丽娜·波儿·斯堪蒂纳佳公主拜访，立刻，公爵本人和他弟弟兰凯斯特伯爵亲自迎入。

伯爵一见温柔花儿，拉着她的手：“花儿，你来了，我好想你。”

温柔花儿只会微笑，伯爵：“尊贵的公主，公爵哥哥，我和花儿是旧相识，要单独说几句话，告罪了。”

公主：“伯爵先生，花儿是雇来的向导，我对他安全负责，应留在我身边。”

花儿对着公主耳朵轻声说：“没关系的，他就是想睡我，又穷得没钱给，空手套白狼啊，一会就完。”

伯爵拉着温柔花儿进了别殿。那时英国实行长子继承制，长子继承全部家产，其他儿子一文钱没有，如果哥哥好，分一小块土地，也能得到贵族封号，兰凯斯特伯爵就是这种情况。

公爵身材瘦高笔挺，年约40，气质高贵，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波儿公主说：“公爵阁下，这次拜访很莽撞，因为有两位天朝年轻女士失踪，您应该知道一些情况吧？”

公爵滿面愁容：“公主殿下，本爵确实知道一些情况，不堪回首。我的属下海内外经商，路过一个荒岛，他们看见两个天朝弱女子，在干着牧猪的活儿，回来报告，我感到好奇，因去过天朝游览经商，留有很好印象，所以听说天朝姑娘受苦，格外关心，亲自去一看，极为意外，不但年轻美丽，而且气质高雅，于是与岛主商量，要买这俩女孩，女人在那里不值钱，我一开口200金元，马上成交。我并未与她们直接交谈，由温柔花儿和我派去的人送回。让女仆收拾整理沐浴梳洗，从新着装，更觉光彩照人。与她们交谈，才知是千里万里寻找丈夫，令人可敬。我表示了喜爱之意，大的姑娘飞燕，温婉而坚决拒绝了，说要找丈夫。我说绝不勉强，请留三天，休息和游览，姑娘想马上离开，我说我去过天朝，很是仰慕，也算有一丝友情，请看薄面。她们同意留两天，我带她们坐马车游市容，小小姑娘要驾马车，橦倒几个小摊，后来游诺丁山，驾船茵梦湖，两天后，我赠她们马车，物品，金币，她们离开了。”

波儿公主耐心听着这长长的叙述，但心中有不祥预感：“后来呢？尊贵的爵爷？”

公爵眼睛红了：“真不愿意说，据说她们去到海边，走错码头，被一伙山贼劫走，她们不屈服，投海了。”

波儿一震，但是疑点重重：“爵爷，恕我直言，让走她们，为什么不派人护送，她们可是人地生疏啊。”

公爵闪烁其词：“是要派人送她们，飞燕小姐拒绝了，说她们历经千难万险，有些经历，自有能力，不必护送。”

“很难理解，贵重的马车接受了，几个人护送，多大个事儿，反而谢绝。”

“本爵也不明白，但尊重她的决定。”

“也是奇怪，山贼跑到海边作案？”

威林顿公爵渐渐吃不消了：“听目击者说，是山贼。”

“明天请找来三个目击者，我要当面质询。另外，这是大事，有可能涉及外交国际。贵爵已知她们是天朝姑娘，而且是贵妇，荒岛牧猪，虽是受难，但无生命危险，爵爷买来就算是拯救，以后一切爵爷安排，现在失踪了，贵爵有完全责任。”

公爵流汗：“是，是，我们一直在调查，打捞。”

“有结果吗？”

“暂时还没有。”

“停止了吗？”

“没有，一直在进行。”

“爵爷，对不起，限你三天，不管情况如何，给一个书面报告，我转呈赵飞燕夫人的丈夫，援欧友军的总司令，胡才将军。他的部队驻扎在高卢地区，距此咫尺之隔，如果不靠他阻住匈奴兵锋，贵爵恐怕已经全家受难马蹄之下。”

白雪王后波儿公主抓紧时间，紧急觐见了大不列颠王乔治三世，获得一个准许，开特别法庭。公主坚决拒绝了威林顿公爵请住府邸内高级宾馆的邀请，而是去一较为偏僻的中等旅馆，全包下来，原有不多的宾客补偿后统统请出，大厅设为审判庭。

原来36名船员中，选出两名书记官，三名执达吏（法警兼信使），这个特别法庭获得了大不列颠王的批准，正式成立。法官为朵若丽娜·波儿·斯堪蒂纳薇佳公主，情况特殊，缺东少西，也没法袍法槌。之前，公主给了温柔花儿12金元，打发她回去，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不料温柔花儿甜甜地说：“姐姐，我不要钱，也不回去，要跟着您。”

波儿吃惊：“跟着我干吗？”

“姐姐，我喜欢你，我爱你，要跟着你。”

波儿摸摸她额头：“不发烧呀，你疯了，生病了吗？”

“没有，只是爱看你的美丽，你的言谈举止，你的走路姿势和睡觉状态。”

“大胆，我睡觉你也偷看，小心我杀了你。”

“你不会杀我，你喜欢我。”

“莫名其妙，我何曾说过？”

“你眼睛说了，再说哪个看见了我不喜欢我的，只有那牧猪的王小子。”

“他为什么不喜欢你，你不是人人爱吗？”

“他以为我打死了男人，其实没有，本质上是他看不起我，骂我是猪，我生气了，不同他说话，懒得搭理他。”

“后来怎么了？”

温柔花儿哈哈大笑：”笑死人，这小子发明骑猪打仗战术，自称野猪将军，建立了一支50名野猪的军队，横冲直撞，无人能敌，打败女子卫队，把他的25人救走，偷走一只大船，20只野猪。”

波儿也觉得闻所未闻，非常可笑：“那王先生叫什么名字？”

“他说叫王天，字凌云。”

“哦呀，那是我情人的拜弟，也是出来寻找飞燕姐妹的，我和他错失了。”

“嫩太太圈他为男人，但从未招幸，暗中保护他，让他牧猪，不想他鼓动野猪造反了。”

“哈哈，神通广大，不愧为中华三剑之一。”

“他是姐姐您一边的？幸亏我没打他，不然姐姐不喜欢我了。”

“一码归一码，不要乱扯。”

“偏要乱扯，偏要乱扯，姐姐不许不喜欢我。”

“呀呀，撒娇啊，土着女人会撒娇？”

“只要是女人都会，在喜爱的人面前，很自然的。”

“一边呆着，惹不起你。”

这时，有人送来一封信，竟然是兰凯斯特伯爵的挑战书，说要和公主卫队中的第一勇士挑战，斗剑胜负定是非。

公主：“胡扯，他是第一嫌疑犯，法律治他。”

“姐姐，我去帮你打他一顿。”

“他是你男人吗？你不是只打你男人吗？”

“也可以算，第一次来时，他要和我睡觉，说给我100金元，我不干，她个子太矮了。”

公主笑问：“怎么矮，欧洲男人中也算中等。”

“有人偷偷告诉我，他是穷光蛋，这个国家实行长子继承法，所有财产归长子，其他儿子分文皆无，兰凯斯特是次子，一个金元都拿不出。”

“你是看有钱没钱？”

“那倒不是，我的弗兰克一分钱都没有，我爱他，养活她，保护他，他逃走三次，被我捉回，如果报告，就会被打死，我没报告，他渐渐爱上我了。”

“哇呀，哪个弗兰克？”

“维京诺威国海军中校弗兰克呀。”

（十四）2.翠湖绝恋

“你刚才说他叫什么名字？”

“糟了，说漏嘴了。”

“你还说要跟我，可向我撒谎。”

“没有，没有，没什么。”

波儿一把抓住她脖领：”大胆，扣押王国海军军官，死罪，我把你丢到大海里，快说！”

“好姐姐，我说，我交代，我请罪。弗兰克中校确实被我藏起来了，要落到别的女人手里，会被折磨死的。”

“赶快交出来，不治你罪。”

“好姐姐，不要拿走他，我爱他。”

“他是军人，有天职，不能在外面交野女人。”

“我不是野女人，怀了他孩子。”

“怎么知道？”

“我猜的。”

“那不算数。”

“上次兰凯斯特伯爵要睡我，我告诉弗兰克，他大怒，要打我又骂我，那不是爱我吗？”

“打你了吗？”

“没有，他打不过我。”

“后来呢？”

“又想我了，说过一年生的孩子如果是白金金发，他就要我，娶我为妻，如果是黄金金发，就打死我。”

“你害怕吗？”

“不怕。”

“你觉得孩子是什么头发？”

她神秘地笑了笑，低声说：“黑头发！”

波儿给兰凯斯特回信：你是头号嫌疑人，那有什么资格挑战决斗，胡说什么决定是非。不是是非，而是罪行，法庭决定。斗剑可以，我亲自奉陪，让你死得甘心。第二天在沙滩上，兰凯斯特伯爵带着剑和三个朋友走来，一会，波儿公主也来了，两个男性随从，温柔花儿捧着宝剑。兰凯斯特走上一步：“尊贵的公主，我按照骑士精神，不和女人交手，另请一位男性勇士吧。”

“你这歹徒，有什么资格谈条件，出剑吧。”从温柔花儿手中抽出宝剑。

却听温柔花儿大声说：”姐姐，你怎么能和这个烂男人交手，我替你打发。”走上前来，左右开弓，两个大嘴巴，一脚把兰凯斯特踹倒在地：“你输了，把剑献出来。”

法庭开张第一天，执达吏送法律文件到威林顿公爵府，本人签收了通知，并立即坐马车到法庭。

波儿法官说：“公爵先生，您先请坐旁听，暂时还轮不到你。”

“Ok， yes，Your Highness。”Highnessi是殿下或法官大人的尊称。第一批三人依次一个一个上来，这就是所谓的“目击者”，都否认目击，原来的证词是收买的伪证，收买者兰凯斯特伯爵，赃款每人二元，愿意退还，请开恩。

书记官做了记录，每个人都签字认账，押到另室。

传兰凯斯特上堂，他已全身发抖，一连低声对不起，对不起。波儿法官：“你犯的是死罪，在这国家会被吊死，坦白交代，我给你一线生机。”

“我坦白，我交代，我命手下人又雇了六人共12人，扮着山贼，抢劫了两位天朝贵妇，她们勇敢不屈，投海而去，我又买嘱了三个假证人，说目击山贼行凶。”书记官记下，让他看过签字，站在一边，然后审理三名“山贼”，也是一个个依次上来，事先也是隔离关押，无法串供。

第一个人上来，一看就像无赖混混儿，但显得害怕，说了自己的姓名住址，知道兰凯斯特伯爵名声，没直接谈过话，是他管家吉士伯先生，让我们几人扮着山贼，绑架两位天朝小姐，我们每人分得十个银元。

波儿法官：“你们执行了吗？伤害两位小姐了吗？”

“没有，我们知道兰凯斯特伯爵爱上两位小姐，是施行抢婚，所以我们温柔对待的。”

“后来怎样？把她们推到海里了吗，还是她们逃脱了？”

“都不是，要蒙她们眼睛时，大小姐说：“先生們，我知你们是好人，为钱财做这种事，是犯法的，是重罪。他们给你们多少钱，我三倍给你们，把我们放了，你们也不犯法了，没有后果。”我们听了，很觉得是个好办法，又有钱又不犯法，只是如何向兰凯斯特交代。大姑娘说：“容易，给我们一条小船，我们本要向欧洲大陆航去，对别人就说我们投水死了。”

听到这里，波儿法官蹭地站起来，急切地问：“你是说两位天朝姑娘没有投水而死，乘船向欧洲大陆去了？”

“是的，确确实实，因为她们给的三个宝珠价值连城，又解脱了我们的罪行，我们很感激，给了她们一只坚固半新的船，帆桨舵俱全，粮食饮水，足够航到大陆莱因河口。”

“你要对你说的每一字子负责，若有虚假，我亲手吊死你。”

“我说的全是真话。”

波儿公主暂停审讯，命令五名部下，驾快船一只，飞赴蓝桥部队，全数开拔英吉利海峡，全面细细搜索天朝将军夫人赵飞燕和妹妹荷蒂小姐，写了几个字，交给伍长：“快快，找到夫人小姐有重赏。”

一只快船飞速出发。又写了短信：“雨怜，据有关人士交代，飞燕荷蒂乘海船航向欧洲莱因河口，我已命蓝桥部队，全面寻找，会平安的，上帝保佑。”

接着审问第二个“山贼”。说的与前一个相同，只是说小帆船不是向东而是向南航行。第三个“山贼”交代，前半部分相同，看来是真，只是说小帆船不是向东向南，而是向北。自己领航了一段。

波儿公主恍然大悟，山贼收钱放入，并非没有可能，兰凯斯特应该有可能猜到，极有可能派船去追查。再次提审兰凯斯特，他也招认了，曾派船去追，向东向南，没有踪迹，向北不可能，逆流很急，普通小船难上，蓝凯斯特半信半疑，只好作投水死亡草草收场。

胡才收到波儿第二封快信：“雨怜，我确信尊夫人活在世上等待你的爱，但具体位置疑点重重，蓝桥部队布满英吉利海峡，全面搜索，一个苍蝇也不能逃过。我希望你尽量抽时间来一趟茵梦湖边，一同商议办法，我不能离开，看着几个嫌疑人，有几个犯有死罪，如何处理，听君一言。”

大不列颠岛上茵梦湖的夜色极为美丽，天上一轮明月，水中一轮明月，四外点点渔火，没有人迹，只有小鸟夜不眠的啁啾。一叶孤舟，轻轻荡漾在微波上，船头站立一蓝衫客，挺立如松，人中龙凤，抬头望月，轻叹微吁。船尾坐着一白衣女子，轻摇双桨，低声说唱着歌曲：“月儿啊，月儿啊，你高挂在天上，寻觅着你的新娘。月儿啊，月儿啊，你躲在水乡，为什么要隐藏？害羞的薄纱，盖住了微波细浪，勇敢的人儿，快伸出你的钢铁臂膀。”

男人微笑：“波儿，你怎么唱这样的歌？”

“自发的，随心而出，真正想歌颂那走过千里万里，经历千难万险，寻找爱的姑娘，柔弱却了不起的女郎。”

“你的蓝桥部队，搜遍了英吉利海峡，没有收获，显然不在那里。”

“是的，一只海燕，一片漂木，也躲不过蓝桥锐利的眼睛。”

“那么？”

胡才：“燕姑娘聪明绝顶智力超天，在山贼手中脱险，又摆脱兰凯斯特后来的追踪，从东到南到北，神出鬼没。好象天使，我们是追不上的。”

“你的意思？”

“只有小天使自己出来。从月亮中下来。”胡才不由凝视银光遍洒的皓月，好像看见一个黑影下降。

“水里还有一个月亮，更近呢。”水中的月亮，变幻莫测，好像有一独木舟划出来。近了，近了，一个悦耳惊讶熟悉美妙的声音：“雨怜哥哥，燕儿找着你了！”

（十四）3.翠湖绝恋

在大不列颠岛上的茵梦湖上，胡才听见一个那么可爱悦耳美妙的声音：“雨怜哥哥，燕儿找你来了。”

一愣之后，跳在水上，大步向独木舟奔去，把飞燕抱入怀中：“燕儿，宝贝，我的爱妻，你受苦了。”

飞燕也紧紧抱着他：“哥，丈夫，爱人，亲爱的，追寻你的路，一点也不苦啊！”

“燕燕，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你。”

“先公后私，男儿本色。”一个小小姑娘，从下面钻进两人之间：“偏见啊，这么大人看不见啊，我也吃了多少苦啊！”

胡才笑：“小荷蒂，小宝贝，正好我胳膊长，两人一起抱住。”

荷蒂：“这还差不多。”

飞燕非常聪明，知道出海逃走，无论向南，向东，向北，都会被兰开斯特伯爵追上，因而做出出海逃走的摸样，根本没走，躲在茵梦湖便，知道胡才会来救她。

飞燕：“那边船上还有个人啊，是位姐姐吧？”

“是的，波儿公主，我的朋友战友，我来介绍你们认识。”

一手抱着一个，踏波而行，走到小船边站住，波儿也从船尾站起，胡才：“波儿公主，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心爱的未婚妻，飞燕。这小姑娘是她的妹妹荷蒂。”

波儿：“这么美丽，姐妹花，难怪胡将军日夜思念。”

飞燕：“姐姐，我知道你和雨怜一起战斗，照顾他，又千方百计帮他找我，我真的深深谢谢。”

挣脱胡才，跳上小船，和波儿拥抱在一起。

荷蒂又从中间插入：“还有个大人呢！”三人拥抱在，欢乐笑语，胡才站在水波上，看见她们一见如故，一见亲密，不由无比感动。

月光下，碧波上，三个不同国度不同肤色的年轻女人，拥抱欢笑，说不尽的畅快，波浪上，站着一个男人，呆呆地看着，洋溢着无比幸福。

小荷蒂嚷嚷：“高兴归高兴，肚子归肚子，它说饿了。”

波儿：“太好了，我预感到今晚有喜事，小船上带了红泥小炉，小铁锅，许多蔬菜，几块牛羊干肉，有钓竿，谁会钓鱼？钓几条小鱼，丰富的晚餐。”

荷蒂：“我会钓鱼。”

拿过钓竿，晃来晃去，又着急，结果自己栽进水里了，波儿手快，把她捞起来，她却笑：“好玩啊，看看我。”他一手抓住两条小鱼，另一手抓住一只大螃蟹。大鳌一夹，荷蒂大叫一声扔了螃蟹，手上出点血，要哭，忙着炊事的飞燕唱道：“又哭又笑，小狗尿尿。”

荷蒂不哭了：“我厲害，捉了两条鱼。”

波儿：“来，小妹妹，我帮你抹点药水，包扎一下。”胡才看见这些美丽事物，发呆发傻发幸福。一会晚餐好了，船太小，挤来挤去，不嫌拥挤，不躲避，倒总往一处凑，谁碰上谁，就要亲吻一下。吃饱喝足，波儿抱着荷蒂，胡才抱着飞燕，挤在一起甜甜蜜蜜睡着了。

胡才和飞燕是恩爱夫妻，也是患难夫妻，定情之后，会短离长，相隔天边，万里寻情，道路艰险，山河危情，冰天雪地，惊涛骇浪，生死相随，两心金石，总算得到一个好结果。在大不列颠岛的茵梦湖相会，那种欢乐，是言语难以表达的，所以忙忙碌碌，做这做那，挨挨挤挤，故意摩擦，恨不得变成一个人。小炉生火，飞燕主厨，波儿凉菜，荷蒂捣乱，胡才手忙脚乱，到处帮忙，到处帮倒忙，炊具不够，餐具不够，碗筷不够，刀叉缺乏，只好你争我夺，你喂我送，这顿欢乐晚餐总算结束，让胡才转身闭眼，女孩子跳在湖中洗澡玩水，有荷蒂在，自然有战火，战水，打水仗，你给我擦背，我帮你洗头，湖水母亲啊，玩得不想起来。

四更天，波儿拿外衫裹着荷蒂，抱着她，首先躺下睡去，占了大半船底，胡才抱着飞燕，还没说几句话，就勉强歪着睡了，地方太小，八只脚放不开，有的就纠缠一起凑合了。第二早，渔歌桨橹划水之声，把胡才惊醒，好甜甜的一觉。看别的酣睡者，少了一人，波儿公主不在了，却留下一信：燕儿荷蒂雨怜，亲爱的朋友，我一生没吃过这样美的晚餐，美食美情，从未过过这样销魂的夜晚，觉得在天上一样。你们是我最最亲爱的朋友亲人姐妹哥哥，这一生满足了。我走了，不管多么留恋，我还是走了。东哥特的王后，有复国之责，维京国的公主，父王年老，我也有一份责任。我走了，却好像在你们身边，我走了，好像你们陪伴着我，永不离开。

飞燕也醒了，坐起来：“哥，你先起了，在看什么？呀，波儿姐呢？”胡才把信给她：”波儿走了，你看看信。”

飞燕看了信：“走了！真遗憾，我还想和她在一起呢。”

“她是个志存高远，胸怀大志的人。”

“是个非常美丽，非常和蔼可亲的人，是我的姐妹。”

“她还是个勇敢战斗，指挥军队的军人。”

“那些我不管，我真想和她在一起，那是很快乐的。”

“宝贝，生活中总有点缺憾，更显得可贵。”

“我和她不能在一起吗？”

“不能，除她的事业外，还有习俗道德因素。欧洲是一夫一妻制，甚至国王也如此，可能有情人，情夫或情妇，法律道德的婚姻，却只有一夫一妻。”

“我从没想过这些事情，只知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是唯一的。”

“荷蒂呢，她是不会离开我的，我也不愿离开她。”

“她还小，说不到这些事，现在我只把她当小妹妹看。”

“很多事我都搞不清楚。”

胡才：“宝贝，我和波尔是朋友是战友是恋人，很纯洁的感情，你允许我在心中给白雪留一小块地方吗？”

“非常好，那也是我要做的。”

“来日方长，有再见的机会，她说过想去华夏游览学习。”

“太好了，我首先欢迎她。”

荷蒂也醒了，不见波儿，以为她在水里，就想下水，飞燕：“不行，大白天了，波儿姐有事，去去就回。雨怜，下一步我们做什么？”

“我等待圣旨，领兵回国。”

“我和荷蒂能同你一起走吗？”

“宝贝，你想想，士兵都是别离父母妻儿单身出来战斗，将帅长官，也不能在军中带家眷，我会妥善安排，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们先回，我等圣旨，回国团聚。”

“好的，你要尽快回来。”

“一定，等着我。”吻别后，飞燕带妹妹荷蒂先回了。

胡才等候圣旨，一个月后，皇帝下旨班兵回朝。总司令不在，帅印先锋代总司令胡才帶一万天朝军回国。听到的第一个消息，阿阳公主意外死亡，赵飞燕被册为皇后，荷蒂珍妃。

胡才辞去一切职务，到深山隐居，在痛苦中煎熬。波儿公主来访，以为会看见幸福的一对，结果是孤苦伶仃，精神萎靡不振的胡雨怜，大为心痛，决定陪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