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赋能 硬核战疫——专访广东省科技厅副厅长龚国平

文/拓晓瑞

[导读]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广东省科技厅按照党中央、国务院以及省委、省政府有关疫情防控的决策部署，及时组织动员全省科研力量针对检测诊断、药物研制、临床救治、疫苗研发、院感综合防控等疫情防控紧迫的需求进行科研攻关，取得了一批重大研发成果并应用于抗疫一线，为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和歼灭战贡献了广东力量。近日，本刊记者专门采访了广东省科技厅副厅长龚国平，就广东开展科技抗疫工作及成效进行了探访。

《广东科技》：这次新冠肺炎疫情来得很突然，又恰逢新春佳节，给许多工作的正常开展带来了困难。请您介绍一下，省科技厅在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和省委、省政府关于疫情防控重要部署上开展了哪些主要工作，以及目前取得的成效。

龚国平：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多次专题研究部署疫情防控工作，为我们做好疫情防控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注入了强大动力。广东省委、省政府坚决贯彻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和指示精神，制定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有力有序有效推进各项疫情防控工作。省科技厅按照国家和省委、省政府有关疫情防控的决策部署，以科技抗疫为抓手，组织动员全省科研力量积极投入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众志成城打赢疫情防控“科技战”。

我们开展的主要工作及成效有：一是制定出台了一系列针对性的政策措施。如2月3日，省科技厅发布《关于进一步发挥科技型企业防控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主力军作用的倡议书》；2月11日，发布《关于疫情防控期间进一步便利技术合同认定登记服务的公告》和《实验动物生产和使用机构防控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工作指引》；2月13日，发布《关于强化科技攻关 实施科技惠企行动 支撑疫情防控的若干措施》；4月8日，发布《关于促进生物医药创新发展的若干政策措施》，该政策共十条，围绕科技创新全链条，在创新布局、平台建设、技术供给、企业培育和人才保障等方面提出了一系列政策措施。政策既注重体制机制创新，在创新要素、跨境流动、临床试验激励、上市应用等方面改革创新、先行先试，又注重环境营造，提出强化科技伦理和生物安全管理、弘扬科学家精神、引导树立正确的科研价值导向。与此同时，结合新发传染病防控需要，特别提出要加快建设高等级生物安全实验室、大动物模型研究中心等重大科研实验平台，加大检测诊断、生物疫苗、抗病毒创新药等研发力度。这些政策文件的出台，有力凝聚了省内科研力量，对推动防疫产品研发和帮助企业渡过难关起到了重要作用。

二是推动可重复使用口罩等防护物资的研发生产。针对口罩等防疫紧缺物资，省科技厅积极引导和动员口罩生产企业复工复产，加强口罩生产设备及口罩产品的研发。如省广业集团整合技术资源，研发生产了平面口罩机250台，N95折叠口罩机120台，同时还向中航工业、中国船舶、中国兵器等企业无偿提供口罩机技术图纸，为疫情防控作出积极贡献。此外，我省有关企业已经研发出多款可重复使用的民用口罩，如有机硅烷口罩、重离子滤膜口罩、聚四氟乙烯滤膜口罩等。经相关机构检测，防护效果好，可连续多次多天使用，同时研发出纳米纤维内膜口罩，能够取代熔喷布，成本更低。

三是推动传染病防治领域技术创新联盟建设。为充分发挥技术创新联盟在创新资源集聚、产学研用精准对接、行业规范自律等方面的优势，积极整合高校、科研机构、医院和企业的力量，科技厅已启动成立了传染病诊断试剂产业技术创新联盟、新发传染病疫苗研发技术创新联盟、粤港澳实验动物共享服务与技术创新联盟，旨在进一步强化协同创新、优势互补、资源共享，鼓励采取大联合、大协作、大团队的方式，加快推进技术研发与临床应用，发展壮大新兴业态，做大做强产业规模。

四是开展科技惠企行动。省科技厅组织团队赴高新区为高新技术企业派送高科技防控产品、宣讲科普知识，帮助企业安全有序复工复产。同时还深化科技金融服务，向科技型企业新增贷款超过160亿元。实施“一免两减半”政策，鼓励全省科技孵化器为在孵企业减免租金超过1.3亿元。加大创新券投入力度，启动两批次共1800万元的应急创新券，并增加创新券预算总额至1.2亿元，目前已有285家企业申领创新券1418万元。

五是部门联动做好支撑保障服务工作。联合省卫健委、药监局等部门及时协调解决科研攻关遇到的问题，积极协调解决科研单位短缺的试剂、原料或药品，协调有关部门予以“绿色通道”运输，确保及时送到科学家或医务人员手中。

六是积极开展疫情应急科普。1月23日，省科技厅与省科协联合发布《关于开展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应急科普工作的通知》，同日，由省健康科普联盟牵头，邀请公共卫生、临床医学、基础医学以及媒介传播等领域的86位专家，联合擅长动画、动漫、漫画、挂画设计制作的四个专业公司，以及中山大学、华南理工大学等单位的专业团队，建立疫情防控应急科普的“中央厨房”，共开发六大系列共38组作品，其中防控普法挂画、中央空调防护、科学使用口罩等19组作品获得科普中国、国家应急广播、人民日报APP、南方网等官方主流媒体采用和转载，全部作品被网信广东、腾讯网等重要平台使用，截至3月15日，广东省应急科普作品总浏览量超过1.8亿人次。

《广东科技》：据了解，在组织和部署疫情防控科技攻关方面，省科技厅会同其他部门及时启动实施了一批针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应急科研攻关项目，请您介绍一下这些项目的实施进展情况。

龚国平：为应对新冠肺炎疫情，按照省委、省政府工作部署，在科技部的指导下，根据“部省联动、省市联动、部门联动”的方针，科技厅会同省卫健委、药监局、林业局等部门多次召开科研攻关推进会，已组织实施了四批次科技攻关应急项目，组织协调全省优势科研力量，聚焦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提出的临床救治和药物、疫苗研发、检测技术和产品、病毒病原学和流行病学、动物模型构建等五大主攻方向，以临床救治为核心，争分夺秒、日夜攻关，取得系列重要突破。

在药物研发与临床研究方面，积极推动磷酸氯喹、法匹拉韦、血必净、氢氧混合吸入气等临床使用，提高救治能力。其中国家科研攻关第一阶段战略部署的“三药三方案”重点药物，包括磷酸氯喹、法匹拉韦等，我省均作出重要贡献。磷酸氯喹、血必净注射液、氢氧混合吸入气纳入国家诊疗方案。率先开展并完成法匹拉韦临床研究，显示出良好临床疗效，科技部建议将其尽快纳入诊疗方案。积极推动CD24Fc注射液、干细胞、康复者血浆治疗重症临床研究，其中，CD24Fc注射液获得国家药监局治疗新冠肺炎创新药临床试验应急审批。坚持中西药用于临床治疗，部署推动“肺炎一号方”、连花清瘟胶囊、扶正解毒颗粒等中药应用以及中西医结合治疗研究，连花清瘟胶囊抗病毒机理和临床研究显示其对新冠肺炎的明确疗效，扶正解毒颗粒在促进病情好转、降低恶化率方面有一定的作用。“肺炎一号方”改善临床症状总体效果明显，2月18日《广东省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中医药治疗方案（试行第二版）》将“肺炎一号方”纳为治疗用药，除在全省定点医院使用外，还向湖北等16家省外医院捐赠2万余包。

在疫苗研发方面，我省重点部署了mRNA疫苗、腺病毒载体疫苗、基因工程重组亚单位疫苗研制，均取得阶段性进展。在mRNA疫苗研发方面，已完成疫苗药效学评价、安全性评估试验、有效性评估试验以及临床试验方案制定，并在4月13日向国家药监局药品审评中心提交了临床研究申请。在腺病毒载体疫苗研发方面，已完成疫苗有效性评估试验，基于Ad5亚型的第一代疫苗完成中试生产，正在进行安全性评估试验。

在检测技术和产品方面，广东成为了全国的中坚力量，并为全球疫情防控提供了强大助力。疫情发生以来，省科技厅迅速组织省内科研机构、高校、企业开展试剂盒的研发，取得明显成效。我省获得国家注册审批的6个检测试剂盒均已获得欧盟CE认证，累计生产超过7300万人份，向70多个国家和地区提供出口，并向多个国家捐赠。同时，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研制咽拭子采样机器人，大大提高采样质量；广州再生医学与健康广东省实验室联合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研发AI影像辅助诊断系统，有效提升医生工作效率与诊断准确性，已在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武汉金银潭医院、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同济医院、新疆喀什地区第一人民医院等国内7家医院使用，并在伊拉克医院等国外机构试用。

在病毒病原学和动物模型构建研究方面，1月27日，我省科研人员从确诊患者的肺泡灌洗液中分离出新型冠状病毒株；2月1日，率先从患者粪便中检测核酸阳性；2月11日，从确诊患者的粪便中分离出活的新型冠状病毒。此外，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利用冷冻电镜首次观察到灭活新冠病毒的真实形貌；广州再生医学与健康广东省实验室建立了新冠病毒受体人源化ACE2小鼠动物模型；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呼吸科国家重点实验室成功获得了国际首个利用腺病毒载体转导技术表达人新冠病毒肺炎感染模型，为药物、抗体和疫苗研发提供技术支撑。

在院感防控设备研发生产方面，已研发生产隔离病床、隔离诊台等防护设备，并向45家医院投入使用，为有效防止院内感染发挥积极作用。积极推动5G、大数据、人工智能、3D打印等技术为疫情防控提供支持，智能远程超声系统、智能消毒机器人、新冠肺炎影像学AI辅助诊断系统等高科技设备广泛应用于远程诊疗、疫情防控等领域，如广州赛特智能科技有限公司研发的智能机器人已在8家医院投入使用，替代医护人员完成物资配送、区域消毒等高感染风险工作；深圳华大智造科技有限公司开发了全球第一款实时远程超声诊断机器人，已在全国累计投入使用8套，为前线疫情防控工作保驾护航。

《广东科技》：目前，新冠肺炎疫情已成为全球性流行病，据了解，我国新增新冠肺炎病例主要以境外输入为主，我省在应对新冠肺炎疫情中开展了哪些国际合作？

龚国平：随着新冠肺炎疫情的发展，目前意大利、法国、伊朗、美国、韩国等全球许多国家均出现不同程度的新冠肺炎疫情，并成为了全球性流行病。在这种情形下，加强国际间的互相交流与支持是十分重要的。早在3月12日广东省政府举办的新闻发布会上，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就曾表示，若各个国家能响应世卫组织的呼吁，采取国家层面的干预，新冠肺炎疫情有望在6月结束；如果有些国家完全不把它的危害性、传染性看得很重，不进行强烈干预，疫情结束时间可能还会延长。

面对全球日益严峻的新冠肺炎疫情，我省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不断强化与港澳地区及海外国家的交流与合作，并为相关国家提供了防疫医疗物资援助。如组织粤港澳三地科研力量开展协同科研攻关，在省应急专项中布局实施一批粤港、粤澳及国际合作项目，港澳科学家在中药致病机理、单克隆抗体研发等方面作出积极贡献。钟南山院士与欧洲呼吸学会候任主席安妮塔·西蒙斯进行视频连线，向欧洲呼吸学会介绍了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成果和经验；与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及美国监护方面的专家进行视频连线，合作成立新冠肺炎科研攻坚小组，共同探索新冠肺炎诊疗方案，并在诊断技术、流行病学与致病机理等方面开展合作研究。同时，积极推进与相关国际组织以及德国、以色列、新加坡、韩国等开展多边、双边科研合作，加快推动检测诊断试剂国内外应用，并派出了专家团队支援伊拉克、塞尔维亚等国家。

《广东科技》：受本次疫情影响，我省许多企业在复工复产中遇到困难和问题，据了解，省科技厅在帮助企业复工复产方面实施了“科技暖企行动”，请您介绍下这方面的情况。

龚国平：为帮助企业、高校、科研院所复工复产，省科技厅于2月13日出台了《关于强化科技攻关 实施科技惠企行动 支撑疫情防控的若干措施》，该措施被称为科技支撑疫情防控17条，可谓条条都是干货，为科技企业渡过难关起到有力帮扶作用。如在科技创新券方面，省科技创新券2020年预算额度比上年增加一倍，进一步优化、简化流程，依托第三方平台“华转网”实现全程线上操作、即兑即付。扩大创新券支持范围，纳入疫情防控科技攻关所需的实验动物研究开发、检验检疫、材料测试等。提高对科技型中小企业和创新创业公司的支持比例，珠三角地区由30%提高到40%，粤东、粤西、粤北地区由35%提高到45%。在疫情防控中贡献突出的创新券服务机构，优先评为优秀机构并给予不低于20万元的奖励。

在降低企业成本方面，支持全省高新区、国有科技企业孵化载体、大学科技园、农业科技园对在孵科技企业免收一个月租金，减半收取两个月租金。鼓励民营科技企业孵化载体、星创天地根据实际情况为创新创业者减免租金。对疫情期间做出重要贡献的孵化载体，在全省年度运营考核评价中予以评优支持，省市协同在科技企业孵化载体运营后补助中择优给予经费补助。开展高新技术企业、科技型中小企业惠企政策线上宣讲和辅导，帮助企业做好网上申报工作；促进企业研发费加计扣除等惠企政策更好更快落实。

在科技金融服务方面，主动协调对接银行等金融机构，根据金融服务需要提供关于高新技术企业、科技型中小企业的研发立项、成果和能力评价等相关信息，帮助初创型科技企业和科技型中小企业快速获得优惠贷款。对已进入省级科技信贷风险准备金池的科技型企业，因受疫情影响导致资金周转困难的，支持合作银行根据实际情况予以展期，贷款展期后继续享受省级科技信贷风险补偿政策。对抗击疫情作用突出的科技型企业新增贷款，按其实际贷款额度的1%给予每家银行奖励，最高不超过500万元。推动相关国有投资平台通过小贷、融资租赁、担保等业务方式给予抗击疫情企业资金支持；指导省创新创业基金对研究疫情防治技术和生产相关产品的企业优先给予尽职调查，并在同等条件下优先给予投资支持。

此外，广州、深圳等地市层面也制定出台了系列科技暖企政策措施，如广州市出台科技暖企20条，深圳市以悬赏制开展疫情科研攻关，其他部分地市也纷纷出台专项政策帮助企业、科研机构复工复产，积极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和经济下行带来的压力。

《广东科技》：通过此次战疫行动，您认为科技主管部门在应对此类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要重点做好哪些工作？

龚国平：通过这次新冠肺炎疫情，我省在生物医药研发、高端医疗装备研发、重大平台搭建、科研制度建设等方面暴露出一些不足和短板，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方面的科研组织动员及攻关能力等方面仍有较大提升空间。我个人认为，科技主管部门在应对此类重大突发公共事件中，可从以下几方面开展工作：一是认真贯彻落实好党和国家以及省委、省政府应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有关决策部署，组织动员全省科研力量强化科研攻关，充分发挥好科技在解决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支撑和保障作用。二是推动建立联合应急防控机制，加强与卫健委、药监局等部门的沟通与合作，针对出现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种重大突发公共事件，共同启动实施应急科研攻关项目，协同开展医疗设备、防护品、疫苗和药物等技术和产品研发，精准解决疫情第一线问题。三是引导科研人员切实增强社会责任感，潜心科研、扎实攻关，把研究精力全部投入到各项攻关任务上来，把论文写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第一线，把研究成果应用到解决实际问题中。四是加强科普宣传，支持和引导报纸、杂志、电视、广播及现代媒体等单位，以实事求是的原则向公众提供权威科普知识，帮助公众正确认识有关事件的发展态势、掌握防控知识、提高自我防护意识和能力，避免出现恐慌情绪，为群众提供“定心丸”。

《广东科技》：最后，请您点评一下广东科技力量在这场新冠肺炎战疫中发挥的作用，以及省科技厅针对本次疫情的后续工作部署。

龚国平：3月1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求是》杂志发表重要文章《为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提供强大科技支撑》。文章指出：人类同疾病较量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科学技术，人类战胜大灾大疫离不开科学发展和技术创新；要把疫情防控科研攻关作为科技战线的一项重大而紧迫任务，综合多学科力量，统一领导、协同推进，在坚持科学性、确保安全性的基础上加快研发进度，尽快攻克疫情防控的重点难点问题，为打赢疫情防控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提供强大科技支撑。在本次抗击疫情过程中，广东省科技工作者正是按照习总书记的系列讲话精神和要求，主动担当、协同作战、攻坚克难，在流行病学研究、病毒溯源、防控设备研发、中医药和疫苗研发等方面取得了一批重要科研成果，并将有关防疫设备、产品、诊疗方案等及时送至抗疫一线，在为打赢这场疫情防控战中充当了“科研先锋队”和“技术保障队”的作用。

接下来，省科技厅将按照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工作部署，进一步加强科研攻关力度，支持科技型企业和科研机构复工复产，在疫情防控中更好地发挥科技支撑作用。一是继续加强疫情防控科研攻关。结合新冠肺炎疫情的需要，组织实施生物技术安全、合成生物学、绿色生物制造和中医药关键技术装备等专项计划，加快有效药物、高效检测试剂、疫苗等的研发和临床应用，进一步推动老药新用、中西医结合抗病毒抗炎治疗研究，加强病毒溯源、传播致病机理等研究，从生物技术源头创新、药品与器械研发、生命科学与信息技术融合、“互联网+医疗健康”等多个层面构建核心技术供给体系。二是加强高端科研实验平台建设。认真吸取本轮疫情防控经验，在生物医药领域加快谋划布局建设一批高水平研发和检验检测平台，重点推动粤港澳大湾区生物安全创新研究院、大动物模型研究中心建设，加强再生医学与健康省实验室、生命信息与生物医药省实验室建设，加快国家和省级临床医学研究中心建设，进一步完善生物医药领域基础条件设施。三是全力支持科技型企业和科研机构复工复产。继续实施科技专项资金支持、科技金融服务、租金减免等政策措施，推进实施“科技暖企行动”，加强防护用品科普宣传，对重点企业和科研机构进行上门指导和精准帮扶，减轻疫情对企业生产经营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