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疫情黑中国者在迎合谁

姚遥

近日，美国福克斯新闻台的主持人杰西·沃特斯在节目中要求中国为新冠肺炎道歉，并煞有介事地妄言疫情的根源是“因为中国人很饥饿，中共不能让人民吃饱，因此人民很绝望，吃未煮熟的不安全食物，这就是科学家认为的新冠病毒的来源。”此种既违背事理又充满民族偏见甚至种族歧视的奇谈怪论，既反映出该主持人的无知和无耻，也反映出美国舆论存在的一些问题。

首先，某些人一本正经地说胡话，反映出“新闻娱乐化”的俗态。沃特斯的信口雌黄并非无的放矢，他所在的福克斯新闻台被指将“语不惊人死不休”确立为提高收视率的“制胜法宝”。有些人在一些节目里，观众看到的不是对严肃政治议题的探讨，而是对包括华人在内的亚裔族群等“刻板印象”的夸张呈现，还有对边缘弱势群起的嘲讽。然而，类似现象不仅在高度市场化的美国传媒生态中存在，还引发了许多老牌媒体效仿。越偏激的言论越受欢迎，美国的传媒生态助长了沃特斯之流，也正在受到这种风气的撕裂。

第二，指桑骂槐地乱甩锅，是一种“政治民粹化”的病态。沃特斯不仅攻击中国，更长期支持排外仇外的极右翼民粹主义思潮，把所谓的“超级爱国主义”完全凌驾于新闻真实性之上，拒绝多元文化，一出问题首先想到的是“甩锅”，这也正成为当前一些美国极右翼民粹主义分子的思维定式。在全球化浪潮中，美国本土不少中产阶级并没有获得相应的益处，生活水平反而有所下降。在一些政客诱导下，一些人开始将经济失落感消解于文化优越感，把社会问题与个人遭遇归咎于外来移民、少数族裔和外国政府，并寄望于在排外与甩锅的民粹话语中获得心理上的发泄与慰藉。“群体极化”的社会气氛下，毫无根据地指责中国，对华极端言论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第三，毫无逻辑地黑中国，反映出某些人“精神空心化”的窘态。与传统“黄祸论”有所不同，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一些媒体和政客的反华言论，更加体现出其面对世界大势消长时的某种不安情绪。同为默多克旗下的《华尔街日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亚洲病夫》一文，毋宁说是在以历史上臭名昭著的“侮辱性标签”怀念一去不复返的西方强权时代。法国前总理拉法兰说得客观：在疫情面前，中国政府展现出强大高效的组织和动员能力，这正是中国制度的优势。实际上，美国对中国的担忧，不仅是物质力量的积累，更是在面对日益复杂的全球性危机时，中国对美国主导的所谓“自由世界秩序”构成的制度性挑战。

总而言之，疫情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很多人的心魔，荒谬的“中国道歉论”折射的是美国舆论土壤存在的深层次问题。病毒是全人类共同的敌人，偏激言论无助于世界团结抗疫。美国舆论现在也应该思考如何更好与世界携手对抗疫情，应对危机。▲

（作者是外交学院国家软实力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