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鸭绿江流域文化产业经济带开发的对策

全金姬，王金霞，杨宇驰

(1.辽东学院 朝韩学院，辽宁 丹东 118001;2.美国科罗拉多大学波尔德分校 文理学院，科罗拉多 博尔德 80309)

随着经济的全球化和科技的进步，文化产业已被认为是最具发展潜力、最为活跃的朝阳产业。它不仅能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而且还显现出巨大的拉动辐射效应[1]20。国家统计局对文化产业有明确定义：文化产业是“为社会公众提供文化娱乐产品和服务的活动，以及与这些活动有关联的活动的集合”[2]33。国内学界主流观点认为，文化产业是有别于提供公共文化产品(满足基本文化需求)的，主要提供私人文化产品(满足个性化文化需求)的产业门类。它是新技术时代高端产品的组成部分，属于“战略性、先导性产业”[3]30。

文化产业兼有文化属性与经济属性。文化产业具有服务性与营利性、传播性与政策引导性、知识性与创造性、文化产品可复制性等特点。同时，具有绿色环保、高附加值、消费群体广等优势。积极推动文化产业的发展，能够推动经济发展、创造就业机会、增加出口收益，也能促进社会包容、文化多样性和人类文化发展[4]。

经济带是依托一定的交通运输干线、地理位置、自然环境等并以其为发展轴，以轴上经济发达的一个或几个大城市为核心，发挥经济集聚和辐射功能，联结带动周围不同等级规模城市的经济发展，由此形成点状密集、面状辐射、线状延伸的生产、流通一体化的带状经济区域或经济走廊。

河流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历史上人类及其社会生态系统的发生发展与河流相互依存，密不可分。河流不仅产生生命，也孕育和产生人类文化。靠近河流沿岸的地区往往具有历史文化悠久、交通便利、资源丰富、风景优美、商业发达、经济发展好等优势。因此，我国以自然环境中的河流沿岸为发展轴形成了长江经济带、珠江—西江经济带，并将其上升为国家战略。2016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审议通过《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纲要》，《纲要》从规划背景、总体要求、大力保护长江生态环境、加快构建综合立体交通走廊、创新驱动产业转型升级、积极推进新型城镇化、努力构建全方位开放新格局、创新区域协调发展体制机制、保障措施等方面描绘了长江经济带发展的宏伟蓝图，是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重大国家战略的纲领性文件[5]。2014年国务院批复《珠江—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2019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明确提出要“构建以粤港澳大湾区为龙头，以珠江—西江经济带为腹地，带动中南、西南地区发展，辐射东南亚、南亚的重要经济支撑带”[6]。这两项重大决策能够有效促进长三角、珠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是关系国家发展全局的重大战略，对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重要意义。同时，河流沿岸地区所具备的优势以及长江经济带与珠江—西江经济带的建设经验也为以文化产业为经济发展支柱产业、形成文化产业经济带提供了有力支撑。

一、辽宁鸭绿江流域文化产业经济带开发问题的提出背景

辽宁与韩国、朝鲜隔海、隔江相望，地理位置非常重要。鸭绿江流域经济带的开发开放，对于辐射带动辽宁省乃至东北地区的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是东北地区形成沿边沿海全方位开放格局的重要一环。

2009年7月1日，国务院批准了《辽宁沿海经济带发展规划》，标志着辽宁沿海经济带的开发开放正式提升到了国家层面，上升为国家战略。在《辽宁沿海经济带发展规划》中提到了“五点一线”的发展模式，“五点一线”是指大连、营口、盘锦、丹东、葫芦岛等5个城市。2010年9月28日，第二届东北东部城市圆桌会议在吉林省通化市闭幕。大连、丹东、本溪、通化等13个城市发表了《进一步推进东北东部地区区域合作倡议书》，呼吁共同建设“鸭绿江经济合作先行区”，将区域合作计划拓展到整个鸭绿江流域，共同编制《东北东部经济带“鸭绿江经济合作先行区”总体规划》，从而推动东北东部边境地区的整体开放。同时，鸭绿江经济区可以衔接联通长吉图开放开发先导区和辽宁沿海经济带，进而带动鸭绿江流域全线城市的发展。随之，作为经济发展与合作的一项重要内容，鸭绿江流域文化产业经济带的开发问题也被提出。2018年，辽宁省委办公厅、辽宁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快发展文化产业的意见》，为辽宁省文化产业发展工作提出了总体要求。在这种背景下，辽宁省急需研究、制定方案，突出打造“鸭绿江流域文化产业经济带”，以辽宁省内鸭绿江流域为标识，把鸭绿江地域特色所衍生出的文化产业项目、文化资源有效整合起来，推动辽宁省文化产业发展，提升鸭绿江沿线城市的核心竞争力。

二、辽宁鸭绿江流域文化产业经济带建设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一)辽宁鸭绿江流域文化产业经济带建设的必要性

现代经济发展需要文化的支撑，文化产业是一种有活力的经济活动形态，具有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小、科技含量高的特点，是典型的“绿色经济”。文化产业发展对经济增长的直接影响主要体现为，通过文化产业发展基础资源的积累和技术创新改造来扩大文化产业发展规模，调整文化产业发展结构，直接贡献于地区经济增长。而间接影响主要表现为文化产业发展过程中的资本要素积累和制度发展，以产业渗透的形式，通过促使产业人力资本和金融资本不断增加，作用于推动经济增长的各个环节[7]。进入21世纪以来，辽宁省文化产业保持平稳快速增长，形成了门类齐全的文化产业体系，在社会生活和经济中的地位迅速上升，逐渐成为辽宁省经济增长新的亮点。现如今，绝大多数省市将文化产业作为地区经济发展重点，出台和采取相应政策措施，积极推动文化产业成为地区经济的支柱产业，文化产业因此逐渐成为区域经济竞相角逐的重要产业。辽宁是文化大省，发展文化产业、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对优化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拉动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扩大就业和创业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大力推动文化产业发展、增强文化创新意识和创造能力、探索经济增长中的文化产业新驱动力是辽宁省文化经济工作的重要内容。

“带状发展”是未来一个时期文化产业区域化的一个主要特征。所谓“带状发展”是一个全新的概念，是指大数据时代，文化产业空间布局突破传统区域环状分布而代之以线性带状分布相关联，将文化产业的诸多要素进行有机的市场配置与整合，从而突破行政区划的阻隔和产业门类的分割，最终实现交换与消费整体共赢的文化产业发展大格局[8]。文化产业的区域化发展，以及区域间和区域内部的联动成为一个重要的发展引擎，把握文化产业经济带特点，因地制宜，扬长避短，充分利用地方文化资源发展文化产业，有助于提升区域文化产业整体水平、助推区域经济发展。打造鸭绿江流域文化产业经济带是辽宁沿边沿海全方位开放战略以及建设“一带一路”综合试验区的重要一环，对于促进鸭绿江沿线城市经济发展、充实辽宁沿海经济带发展战略、加快辽宁“一带一路”综合试验区建设有着重要的作用。

(二)辽宁省鸭绿江流域文化产业经济带建设的可行性

鸭绿江全长795公里，辽宁省部分为220公里，在辽宁省内流域面积为1.66万平方公里。行政区划包括辽宁省的丹东市、宽甸满族自治县、凤城市、东港市、桓仁满族自治县，这些市县构成了鸭绿江流域的地理核心板块。

辽宁省鸭绿江流域城市地理位置特殊，具有沿海、沿江、沿边的区位优势，是我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日本、韩国、朝鲜进行国际产业合作的核心腹地。近年来，东北亚经济合作的增加、旅游业的飞速发展为以鸭绿江地缘文化为主线的带状发展提供了难得机遇，中朝毗邻的地域优势也为整体开发鸭绿江旅游资源提供了可能性。

辽宁境内鸭绿江流域文化资源丰富而独特，海洋资源丰富，有源远流长的海洋文化，形成了独特的海洋文化特质，发展蓝色产业具有区位条件优越、文化底蕴深厚等综合优势，海洋文化发展潜力巨大。植被特征明显，物种多样，原生态自然景观丰富，农业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有机结合，逐步转化为具备先进生产力水平的生态农业，成为重要的生态旅游地。此外，这一地区民族文化、历史文化、红色文化资源丰富，满族和朝鲜族文化资源特色明显，民族历史遗存、民俗风情和民间文化显现出独特魅力，保存着大量高句丽遗址，以五女山山城为代表的重要遗址越来越引起关注。从甲午战争到抗美援朝，承载了厚重历史，积淀了民族品格，拥有鸭绿江断桥、抗美援朝纪念馆等十余处市级以上红色文化资源。

辽宁省鸭绿江流域是东北地区重要的资源聚集区，各县市山水相连，人缘相亲，文化资源一脉相承，文旅产业互补，协调发展空间极大，在打造鸭绿江流域文化产业经济带中有着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和资源优势，具备了区域文化产业合作的基础条件。整合流域内文化资源、构建流域文化产业发展轴将大大提升区域文化发展竞争力。

三、辽宁打造鸭绿江流域文化产业经济带面临的问题

(一)缺乏统筹规划与战略引导

辽宁省尚未对鸭绿江流域文化产业经济带进行科学的统筹规划，缺乏有力抓手，尚未形成利益共享、资源互补的文化产业经济带。具体表现为：地方政府未能根据鸭绿江流域各县市的文化资源特点对各县市进行准确的文化产业发展定位；各县市之间仍处于“各自为政、孤军奋战”的重叠、松散、孤立的产业布局；各地对文化产业经济带的发展理念认识不足，文化产业经济带开发缺乏政府的战略导向。这些都导致文化产业没有形成资源互补的区域文化资源合作模式。

(二)缺乏文化资源开发力度与深度

辽宁省未能对鸭绿江文化资源存量和价值进行全面统计、科学分析和准确评估，文化资源的开发面过窄、开发深度不够。具体表现为：缺少对文化内涵及精髓的深度挖掘与解读，大多只做表面功夫，用于应付急需发展的旅游业的需求；鸭绿江流域各县市的文化资源优势未能有效地转换为文化经济产业并成为经济优势；各级政府对文化资源开发的重视程度和工作力度不足，文化产业未能更好地推动地方经济发展。

(三)缺少地域特色文化品牌及产品

政府指导地域文化品牌以及特色产品开发的工作力度不够。大多数文化产品是由企业自主开发并批量生产，部分文化产品是由农户或小作坊自行进行生产包装，缺乏政府及相关部门的监管。现有的文化产品品种单一、低品位、庸俗化，缺乏特色、核心竞争力、塑造优秀品牌的经验和能力，品牌意识和品牌管理能力较差，存在文化产品品牌定位不准、文化创意不足等问题。

(四)缺乏龙头文化企业与外向型文化企业

辽宁鸭绿江流域地区乃至辽宁省缺乏能够引领全省文化产业发展的龙头文化企业，在精耕细作辽宁“一带一路”升级版、探索搭建东北亚文化交融互信的纽带桥梁、实施辽宁文化品牌走出去行动、广泛传播辽宁故事、积极塑造辽宁形象、着力扩大辽宁国际朋友圈等方面的能力不强。同时，也缺乏有实力、有内涵、有特色的外向型文化企业。

(五)缺少沿海城市海洋文化特色

丹东市与下辖的东港市作为辽宁沿海经济带发展战略的重要一环，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和资源优势，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鸭绿江流域各县市在文化产业发展过程中，对陆路文明形成的文化资源较为重视，对海洋文化资源的特色挖掘不足。海洋资源开发利用仅限于自然资源领域，大量的人文资源没有得到有效的挖掘和利用，这反映了对本地区海洋文化的资源优势的认识不足，海洋文化对城市的经济、文化的促进作用没有充分发挥出来，因此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

四、辽宁打造鸭绿江流域文化产业经济带的路径分析

辽宁鸭绿江流域毗邻中朝边界，作为东北重要出海口，如何积极打造鸭绿江流域沿边、沿海文化特色，对于推动辽宁经济发展有着重要意义。因此，要充分发挥地域优势，多管齐下打造鸭绿江流域地文化经济。

(一)打造东港市海洋文化与海洋经济

海洋文化，就是有关海洋的文化，就是人类缘于海洋而生成的精神的、行为的、社会的和物质的文明化生活内涵[9]236。东港市南临黄海，东依鸭绿江，隔江隔海与朝鲜半岛相望，属沿江、沿海、沿边地区，是一个海洋特征十分突出的城市。东港市蕴藏着丰富的海洋文化资源，悠久的历史文化遗迹和美丽的自然景观是重要的观光资源。东港市应该将得天独厚的海洋资源纳入文化产业视野，以海洋文化为核心，精心打造海洋文化品牌，力促海洋经济全面发展。

东港作为“黄渤海国际黄金旅游圈”的重要一环，应当重点规划开发前阳人遗址、甲午海战古战场等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着力发展湿地文化、海洋自然文化、海岛文化和海鲜饮食文化。充分利用观鸟节、海鲜节，定期举办农民画展，通过节日活动促进演艺业、艺术品业、文化会展业等多业态综合发展。大力发展海洋保健品、海洋功能性食品等高端海洋生物技术，延长产业链条，提高海洋产品的附加值。加快培育海洋物流、涉海服务等新兴产业，促进海洋经济全面发展。

(二)打造丹东市“银杏+”经济产业

银杏树在丹东有上千年的历史，丹东是亚洲国家拥有百年以上银杏树最多的城市。丹东在发展银杏文化过程中，应改变仅限于观赏价值的局面，把银杏文化做大做强，并将银杏文化与其他当地优势文化资源有机结合，合理打造银杏文化符号，从而提高其国内外知名度。

为弘扬丹东地区银杏文化，应定期举办“百年银杏文化节”，提升丹东银杏文化知名度。可以创建银杏博物馆，通过文字、图片、实物、标本、模型、文件资料、影像资料、银杏科技产品、银杏旅游商品、银杏元素工艺品制作体验等方式，全方位展现丹东市的银杏栽培历史、银杏特色文化以及各类银杏工艺品、深加工产品、银杏科研成果等。要引导当地的制造业与工艺美术业，开发以银杏为主题的各类工艺品、生活用品、旅游纪念品、食品、药品、保健品、服饰以及珠宝首饰。技术创新是文化产业发展的驱动力，是文化产业可持续发展的源泉[10]46。应建立银杏研究所，提高技术创新力，大力发展“银杏+”经济产业，如发展银杏+满药制药产业、银杏+食品加工产业、银杏+桑蚕丝+印染/刺绣等纺织加工产业、银杏+酿酒产业、银杏+高新科技等。可以打造多条银杏步行街以及银杏文化街，在市郊开发银杏林观赏园、银杏文化体验园等，开发大面积银杏树苗种植基地、批发基地，传播银杏种植技术，普及银杏知识，弘扬银杏文化理念。还可以创立银杏盆景栽培基地以及银杏盆景观赏园，通过发挥银杏的观赏性作用，提高银杏的艺术价值，促进银杏文化的精品化建设。

(三)打造凤城市农业生态文化产业

凤城市文化景观众多，特色明显，文化产业发展潜力巨大，势头强劲。在文化产业发展过程中需要进行整体布局，立足文化与旅游融合发展视角，摸清该区域文化资源品类，对各类文化资源做出有效评估之后加以合理开发与保护利用[11]240。凤城市的文化发展定位应以农业生态文化和历史遗址文化为主，抓住这一发展优势，大力发展现有生态文化项目，将其精品化。同时，要重视历史文化遗址的价值，深入挖掘历史文化项目，寻求新的经济增长点。

凤城应以大梨树为核心，做好现代农业生态文化休闲观光项目，重点打造“干”字文化等农业生态文化，提高服务意识，塑造产品品牌。作为辽宁省第三批“一县(区)一品牌”文化产业示范基地，要把大梨树影视城建成辽宁最大的弘扬抗美援朝精神以及抗联精神的影视剧拍摄基地。应利用凤凰山这一重要文物资源，拓展山城文化的开发深度和广度，提高文化旅游业的市场份额。可以在原有的凤凰山道家文化元素和凤凰山庙会的基础上，进一步打造宗教文化特色，挖掘宗教历史和宗教内涵，促进山城文化的多元化发展。针对当地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众多的特点，应注重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开展民间工艺的展示与体验活动，打造凤城旅游纪念品。同时，应挖掘《燕行录》的文献价值，积极开发《燕行录》旅游新路线，对《燕行录》中提到的朝鲜使节必经之地、主要驿站、古城“边门、凤凰城、通远堡”进行旅游资源重新整合，吸引朝鲜半岛游客，形成新的旅游经济增长点。

(四)打造宽甸满族自治县传统文化产业

宽甸少数民族文化特色鲜明，应重点打造满族与朝鲜族传统文化项目。少数民族文化资源是不可再生资源，应坚持“保护第一、开发第二”的原则，坚持做到以民族文化保护为前提进行文化资源开发，既重视传统文化的发展，同时又寻找文化发展契机，使传统文化实现发展效益的最大化。

宽甸可以建设满族民俗村和满族民俗博物馆，以满族文化体验以及少数民族文化产业为支柱，努力打造特色文化城镇和乡村。应在以下几个方面加大力度。首先，建设好青山沟满家寨，邀请知名导演重新设计、完善《八旗山水谣》的表演内容和形式，注入更高层次的文化内涵，提升演出质量，充分展示满族文化特色与内涵，将其打造成全省知名、特色突出、演艺和旅游相结合的品牌性节目。其次，建设三道河朝鲜族民俗村，丰富完善朝鲜族文化体验项目，加大投入建设好朝鲜族民俗博物馆。在虎山风景区内建设朝鲜族民俗一条街项目，将朝鲜族民俗一条街打造成离朝鲜最近、离市区最近的集文化体验、文艺表演、餐饮为一体的丹东特色旅游文化项目。第三，进一步建设好绿江生态保护区，加强绿江村的“中国最美乡村”建设，将其打造成真正的北方香格里拉。充分利用中朝边境独特的地域优势和优美的自然环境优势，在天桥沟成立画家村，邀请朝鲜画家前来艺术创作，吸引中朝画家进行学习与交流，可以吸引更多游客观看朝鲜画家的艺术创作，购买朝鲜画家创作的作品，从而形成具有地域特色的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此外，加强河口村的“中国最美乡村”建设，打造“桃花+文学”品牌，开展“河口桃花文化系列活动”，如“跟着中国古典诗词赏桃花” “桃花主题诗词征文比赛” “桃花主题诗歌朗诵大赛” “文学名著桃园经典片段展演活动” “桃花主题摄影展” “桃花主题绘画大赛、画展”等，以此进一步提升地方旅游知名度。

(五)打造桓仁满族自治县历史文化名片

桓仁文化具有自然、质朴的特点，在文化发展中，应重点发展历史遗迹和民企、商贸等项目，在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前提下，打造知名文化品牌，使传统文化产出经济效益。

桓仁应打造独具特色的文化品牌，形成草编、木雕、松花石、青花玉、铁艺、版画等产业，发展具有地方代表性的工艺文化产品。还可以打造东北影视城，积极利用城市的文化底蕴与自然风光吸引更多影视剧组，借此加强影视基地建设。应加大对冰酒新产品的研发和包装力度，在包装与广告宣传中加入民族文化元素，把冰酒产业做成有地域文化特色的产业品牌。

(六)打造鸭绿江流域中朝文化合作项目

在城市文化产业竞相发展的背景下，丹东应充分利用中朝毗邻的优势，寻求中朝文化交流与合作的特色发展道路，优化配置中朝经济合作资源，推动中朝两国的传统友好与互利共赢。

丹东可以以中朝文化展览馆为龙头企业，把自身打造成全国最大的朝鲜油画创作基地、展览基地、销售基地。要加强对朝文艺领域合作，积极引进朝鲜高水平文艺表演项目，打造丹东市内中朝边境旅游项目的文艺表演品牌；加强对朝影视领域文化合作，积极与朝鲜开展电视广告制作与传播相关的交流与合作，抢先占领刚刚起步的朝鲜电视广告市场，将辽宁乃至中国的经济信息、经济发展经验传播出去；以檀苑动漫为龙头企业，加强对朝动漫产业的交流与合作，将丹东市打造成为朝鲜动漫外包基地，为丹东动漫事业增添异域特色元素。

(七)传承弘扬伟大抗美援朝精神，打造红色文化品牌

伟大抗美援朝精神是丹东一项极其重要的红色文化资源，是丹东最具吸引力的文化名片，对丹东的发展弥足珍贵。在文化发展中，丹东务必要把这一宝贵的红色文化资源充分利用起来，提升红色文化发展的广度和深度，深入挖掘各项文化内容，并充分利用中朝两国红色文化的共性，增强红色文化的国际化发展，促进丹东红色文化蓬勃发展。

丹东应充分利用中朝两国红色文化共性，通过与朝鲜开展红色文化交流，互通有无，优势互补，助力增强中朝政治互信。深入挖掘伟大抗美援朝精神的内涵，充分挖掘、培育、宣传丹东优质人文要素，大力弘扬民族精神，鼓舞全体市民更加奋发有为地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努力奋斗。丹东应更好地整合抗美援朝红色旅游资源、加强旅游基础设施建设，设计更加科学合理的红色旅游线路，在传承和弘扬伟大抗美援朝精神中积极促进丹东抗美援朝红色旅游蓬勃发展。

在区域经济一体化、多元化发展及可持续发展的总趋势下，整体开发鸭绿江流域旅游资源，促进城市旅游发展，维护流域生态系统，成为辽宁相关各城市关注的焦点和契机。鸭绿江流域文化产业除了文化产业本身的优势之外，还具有沿边沿海沿江、历史文化遗迹多、自然景观优美、生态环境优越、非物质文化遗产丰富、少数民族文化特色鲜明、中朝文化合作交流频繁等优势，发展潜力巨大，前景广阔。文化产业经济带发展模式有助于促进鸭绿江沿线城市的经济发展由传统产业向现代产业转型，对整个鸭绿江流域的文化产业发展也起到重要的带动和促进作用。在“一带一路”倡议推进的背景下，以及国内文化产业经济带发展持续升温的形势下，鸭绿江流域几大县市应抓住机遇，以鸭绿江地缘文化为主线，尽快实现合作文化发展模式，形成点线结合的利益共同体，完成文化资源的有机整合，形成文化产业经济带发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