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装备制造业产业安全问题研究

2020-03-02 10:07张丽莉赵善琛
理论探讨 2020年2期
关键词:装备制造业

张丽莉,赵善琛

(1.中共黑龙江省委党校 经济学教研部,哈尔滨150080;2.佳木斯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黑龙江 佳木斯154007)

产业安全是一国经济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开放经济条件下,一国对本国战略产业有自主权或控制权,且对来自国内外不利因素具有足够的抵御和抗衡能力,则可认定该产业在该国是安全的。装备制造业作为推动国家经济发展和国防安全的基础性、战略性产业,其地位十分重要,关乎国家发展大局。近年来,我国装备制造业取得了较快发展,但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形势,其产业安全问题亦日渐显现,需要引起足够重视并加以有效解决。

一、我国装备制造业发展面临的安全隐患

(一)装备制造业产业控制力博弈激烈

产业控制力是指在开放条件下,本国资本对本国产业的国际控制能力。随着对外开放程度的纵深化发展,外商在我国装备制造业领域的直接投资规模日益扩大。当装备制造业利用FDI较多时,必然涉及一个问题,即我国装备制造业在多大程度上受外资所控制?由此可见,所谓产业控制力实质上是外国资本产业控制力和本国资本产业控制力两种力量的博弈,而近年来,这种博弈愈加激烈,且我国形势不容乐观。

鉴于产业控制力系统评价指标及统计数据的可得性,我国装备制造业产业控制力可从对外依存度、市场控制力和股权控制力等三个维度进行考察。从对外依存度看,可用出口依存度指标反映,具体可根据装备制造业七大行业出口交货值占销售产值的百分比计算。结果显示,2017年,装备制造业出口交货值占销售产值的比重均高于工业行业总体平均水平,其中,仪器仪表制造业的出口依存度最高为30.17%,其次是电器机械及器材制造业24.57%。较高的出口依存度说明我国装备制造业竞争力有所提高,输出到国外的产品日益增多,但同时需要警惕的是,该行业经济活动对世界经济的依赖程度越来越高,进而维护产业安全的压力也与日俱增。从市场控制力看,可用外资市场占有率指标反映,具体可根据装备制造业外商及港澳台商投资企业主营业务收入与该产业总的主营业务收入的百分比计算。结果显示,2017年,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的外资市场占有率最高为55%,其次是仪器仪表制造业达到28.83%。国际通行的外资市场控制率警戒线标准是30%,因此,装备制造业这两大行业值得关注。从股权控制力看,可用外资股权控制率指标反映,具体可根据装备制造业七大行业外商及港澳台商投资工业企业实收资本与该行业总实收资本的百分比计算。结果显示,2017年,七大行业外资股权控制率全部超过20%,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外资股权控制率高达50.61%。一般来讲,单个企业外资股权份额超过20%即达到对企业的相对控制,超过50%即达到对企业的绝对控制。由此可见,外资已对装备制造业达到相对控制的程度。

(二)装备制造业产业竞争力争夺加剧

产业竞争力是指在开放条件下,本国产业相较于他国在生产效率、满足市场需求、持续获利等方面所体现的竞争能力。随着新技术逐步在装备领域的应用和推广,发达国家推行先进制造业回流,这势必造成全球装备制造业竞争加剧。2010年,美国政府正式启动“再工业化”,出台《美国制造业振兴法案》,目的在于提高制造业国际竞争力。特朗普政府在贸易、税收等方面出台一系列政策,旨在重振美国制造业。欧盟各国也相继推出各自的工业振兴计划。2017年1月,欧元区PMI指数创五年来最高,法国、意大利、西班牙等国制造业处于持续扩张状态,特别是德国提出的工业4.0战略,其目的就是为提高德国工业竞争力,在新一轮工业革命中抢占先机。日本于2016年适时提出工业价值链计划,以智能制造为抓手,提高制造业竞争力。当前,我国正处于由“制造大国”迈向“制造强国”的关键时期,装备制造业整体竞争力有较快提升,但与发达国家相比,竞争优势仍然较弱。在核心技术方面,我国高端装备大部分领域中还没有掌握核心技术,严重依靠进口:航天工业所需发动机、机载设备、原材料和零配件90%依赖进口;时速跨越160公里的动车组所用轴承100%进口。在产品精度、可靠性和生产效率方面,与世界先进水平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我国车床、铣床和磨床的单向重复定位精度基本在2.5μm;对于国际高端的1.6μm甚至1.0μm,尚处于研发阶段;质量上,国产数控系统MTBF(平均无故障时间)为1万小时,而国际水平已达8万小时。在产品研发方面,我国装备制造业企业专利数量不多,如通用设备领域我国仅有89项,远低于日本的890项、德国的1278项和美国的2229项;电气设备及能源供应、仪器仪表和运输设备领域,美、日、德专利数均在千项以上,而我国才百余项,差距较大。此外,在标准制定方面,总体上缺乏标准国际话语权;在品牌塑造方面,在国际市场上仍缺乏较强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三)装备制造业产业发展力竞相施压

产业发展力是指在开放条件下,本国产业在未来发展的潜力和空间受他国阻碍和牵制的程度,程度越低,则发展力越高,产业越安全。当前,我国装备制造业规模已经超过20万亿元人民币,占全球比重已超过1/3,在国际社会明显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制和阻碍。

1.我国装备制造业面临严峻的贸易救济和规则重构。装备制造业是我国被诉贸易救济调查的主要行业。在反倾销调查领域,装备制造业仅次于冶金和化工,成为第三大涉案行业。在反补贴调查领域,装备制造业成为仅次于冶金行业的第二大涉案行业。从国外对华装备制造业涉案产品采取贸易救济措施的情况看,对中低附加值产品,主要以反倾销措施为主;对高端和高附加值产品多启动的是反补贴调查或反倾销和反补贴合并调查[1]。近年来,光伏和风机已成为国外对华贸易救济调查的重点领域。与此同时,美日欧通过国际贸易规则重构压制我国装备制造业出口,其中,技术性贸易壁垒更加隐蔽和有针对性。一些国家通过复杂的认证体系和环保措施联动限制我国产业“走出去”。例如,我国装备出口企业动辄须申请20—30个国家的认证才能出口,而这些国家认证机构认证标准不一,相互不采信,认证费用高,认证周期不固定,成为我国装备制造业出口的灰色地带[2]。

2.我国装备制造业面临严重的知识产权调查,其表现形式为海关扣押、美国“337调查”、美国“301调查”等。在海关扣押方面,美国自2016年来对我国汽车、航空航天类产品扣押比重增加,欧盟及日本对我国商品的扣押占总扣押品的比重明显上升;美国针对自我国出口的通信设备、传感器等高技术装备产品的调查与日俱增,且涉华“337调查”的胜诉率很低,给我国企业带来巨大负面影响;美国“301调查”重点也集中在高端装备制造业领域。

3.我国装备制造业面临严格的投资和出口管制。我国装备制造业正遭受到更加频繁的国家安全调查,主要有美国“232调查”、美欧投资管制措施以及针对高科技产品出口管制。“232调查”是美国针对“威胁国家安全”的产品展开的调查,虽在21世纪初该项调查已弃用,但最近又针对我国汽车及其零部件重启;在投资管制方面,美国正收紧中企和中资对美国的投资。欧盟也正在构建中国投资筛选机制与法律框架。当下各国都有强化出口管制的倾向。美国针对中国设置了多维的出口管制清单,有70%的产品涉及装备制造业,涉及多个“中国制造2025”的重要领域,并对中国发展高端装备所必需的关键共性技术和设备收紧出口管制。同时,美国还通过操控《瓦森纳协定》、澳大利亚集团、《导弹及其技术控制制度》、核供应国集团等四大多边出口管制机构,限制我国高端装备和高科技的发展。

二、影响我国装备制造业产业安全的因素分析

探寻装备制造业产业安全的影响因素,可从该产业所具备的特点着手进行分析[3]。装备制造业区别于其他行业的特点,归纳起来有五点:第一,它是资本密集型行业,这类行业在设备、材料成本等开支十分巨大,企业投资规模动辄上亿元、十亿元甚至百亿元;第二,它是技术密集型行业,其生产过程对技术和智力要素的依赖远超过其他行业;第三,它是劳动密集行业,即装备制造业需要大量人力参与产成品的制造过程;第四,它具有产业链条长的特点,且产业链条上的各个环节有可拆分性;第五,国家间装备制造业的竞争是大国博弈的核心。装备制造业的五大特点决定了影响其产业安全的五个因素。

(一)资本因素:我国装备制造业发展较难获得国家金融机构支持

装备制造业是资本密集型行业,绝大多数企业在发展过程中都会遇到资金瓶颈问题,故迫切需要本国金融机构的融资支持,但事实上,除了少数几家央企能得到国家出手相助以外,融资难、融资贵成为企业普遍遭遇的困境[4]。从融资渠道看,我国装备制造企业资金来源主要是银行及非银行机构贷款,股权融资或发行债券融资等方式非常少。从金融服务模式与企业匹配程度看,我国金融服务模式较多,如融资租赁、科技保险等,但众多中小装备制造业由于自身原因无法达到申请这些模式的标准,且金融服务业缺少专业评估人员,导致装备制造业获取金融支持较为困难。从信用环境看,我国有些装备制造业还存在信用环境欠佳、面临还贷危机等问题,影响了金融机构对其支持力度。从地域看,我国中西部及东北是装备制造业集中发展地区,而金融政策及金融企业青睐支持东部发达地区,直接导致最需要金融支持的供给与需求错位。从融资成本看,装备制造企业的银行融资成本较高,负担较重,表现为银行贷款利率过高、隐性成本过高、时间成本过高等。

综上所述,我国装备制造业发展较难获得国家金融机构支持,这样的金融环境对该行业的产业安全产生深远的负面影响:不仅阻碍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及创新能力提升,还严重影响产业竞争力,更有可能给外国资本可乘之机,进而失去产业控制力。

(二)技术因素:我国装备制造业发展较多核心技术瓶颈难以突破

装备制造业是技术密集型行业,核心及关键技术的自主化不仅关乎企业的竞争能力,还关乎产业安全。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国装备制造业吸收、原创了大量先进技术,但仍有相当多的核心技术和零部件需要依赖进口,在国际上受制于人[5]。数据显示,目前我国装备制造业技术对外依存度超过了50%。80%的高端芯片、80%的发电设备优质大型铸锻件、90%的高档数控机床及机器人、近100%的高铁轴承,都依赖进口,特别是高端装备迅猛发展与我国配套的“三基”产品(基础零部件、基础工艺和基础材料)供应不足的矛盾,成为制约产业发展的最大短板,导致我国主机和成套设备陷入“空壳化”困境。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一是多年来我国技术研发投入相较于美、日、德等发达国家比重低,经费少;二是我国长期以来尊崇逆向创新,即利润导向下的整机开发,满足市场需求,之后再着手“三基”开发,解决国产化问题。这种研发模式的结果是基础研究薄弱,使我国装备制造业处于全球价值链附加值低端,沦为发达国家的加工工厂。我国装备制造业要实现产业安全,需要把核心技术和关键零部件掌握在自己手中,这需要长期的积淀和发展周期。

(三)人力因素:我国装备制造业发展高素质复合型人才供应不足

装备制造业是劳动密集型行业,人力资本是其生产过程中重要的投入要素。从总体上看,我国装备制造业人才队伍建设取得了较大成效,但高素质复合型人才需求缺口仍然巨大。

在管理人才层面,缺少具有预见力和掌舵者的“灵魂型”人才,高水平研发、品牌营销等专业管理人才也严重不足;在技术人才方面,初级、传统型技术工人较多,高级、现代型技术人才匮乏,工匠级别的人才更是少之又少。

我国装备制造业发展高素质复合型人才供应不足,为该行业的产业安全埋下隐患:一方面,高质量人力资本的稀缺严重影响到产业竞争力和发展力;另一方面,跨国公司凭借其雄厚的研发实力,加大对中国高校人才的培训投入,这种人才渗透战略不利于我国企业后继人才的发展,影响装备制造业产业安全。

造成我国高层次人才匮乏的原因有多种:在人才培养上,高素质复合型人才成长缺乏规模化、制度化、系统化的科学培养体系,挫伤了有发展潜力的员工积极性;受“学而优则仕”等的传统文化及社会环境影响,高技术人才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较为低下,直接导致人们普遍不愿意从事技术工作;从教育源头上讲,政府对职业院校的关注度不够,投入力度也不足,使学生受教和企业需求脱节。

在人才吸引上,地处东北地区及中西部地区企业普遍处于“三难”困境,即找不到、招不来、留不住,企业自身的平台建设及所在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环境是困境形成的主要原因。

(四)空间组织因素:我国装备制造业集群化发展程度低导致根植性差

装备制造业产业链条长且具可分割性,这类产业非常适合集群化发展。产业集群因其社会网络的根植性强以及释放独特的集群效应(技术知识外溢性、区位品牌等),是提升产业竞争力的重要路径,而产业竞争力强弱则是衡量产业安全与否的核心因素。

目前,装备制造业最发达的国家也是采用产业集群模式最典型的国家,例如,美国洛杉矶的航空产业集群、德国巴伐利亚州的信息和通信技术产业集群、日本丰田汽车产业集群等。我国装备制造业长期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中低端,国际竞争力较弱。这种“低端锁定”困境成因主要在于我国尚未形成装备制造业产业集群,导致企业之间在国内市场恶性竞争多于合作,在国外市场单打独斗,无法抱团抗衡。总体来说,我国装备制造业产业集群形成的条件不够成熟:一是产业链条不完善,生产性服务业规模较小,致使服务与生产融合不畅,相互支撑不足;二是生产要素集聚程度较弱,集群地理边界与行政边界不一致时,往往屈服于后者;三是企业之间联系不紧密,无法形成社会网络,集群的地方根植性不强;四是政府在培育产业集群形成过程中的顶层设计、政策制定及资金支持等方面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五)国际环境因素:我国装备制造业防范国际势力打压能力较弱

装备制造业是国之重器。高度发达的装备制造业是实现新型工业化的基础条件,是一个国家综合国力和技术水平的重要体现,世界各国无不高度重视装备制造业的发展。

近年来,我国装备制造业发展屡受国际势力的打压,技术性贸易壁垒层出不穷,且出口管制等贸易保护主义愈演愈烈。据统计,全球每六起贸易保护就有一起针对中国装备制造业,更有甚者,一些国家还对我国装备制造业全产业链进行封锁,严重挑战了我国装备制造业的产业安全底线,可见,我国装备制造业发展过程中的国际环境异常复杂和困难。出现这一状况的原因:一方面,我国装备制造业日渐强大,给老牌制造强国带来巨大压力和恐慌,妄想通过打贸易战遏制我国的发展;另一方面,我国装备制造业发展核心技术欠缺严重,必然要受制于人。与此同时,我国规避国际贸易风险能力有限,国家层面斡旋力度也有待进一步加大。

三、确保我国装备制造业产业安全的对策措施

(一)强化产业安全思想意识

1.加强对外资企业并购内资企业的监控力度。首先,要有意识地识别出有损潜在产业安全的重大并购事项。对于外资试图并购我国需要限制或严格控制的装备制造业特殊行业,对企图取得控制权或垄断市场的行为要特别关注和限制。其次,建立保护产业安全的相关法律。针对并购过程中的立项、审批、注册等环节,建立一整套外资并购有关的法律法规,且对并购后是否造成市场垄断也要有相应的法律进行限制。最后,建立专门的产业安全审查机构。出台完善的装备制造业产业安全审查制度,并交由专门机构履行审查权利。当出现威胁到产业安全的项目时,专门机构有权叫停该项目。产业安全审查机构还要制定出装备制造业产业安全预警机制。

2.强化对我国工业大数据保护意识。在信息时代,数据成为核心战略资源。目前,我国装备制造业朝着智能化、信息化方向发展,客观上要求对数据安全问题的高度重视,而我国信息系统和信息技术设施一直处于低水平防护,这无疑成为产业安全的一大隐患。强化工业数据保护意识,一方面,要明确工业数据权属关系,明晰的数据归属权是开展保护工作的重要一步;另一方面,要加快工业大数据安全方面的立法,加快完善数据保护法律体系建设,要进一步研究大数据使用规则,如从哪种渠道收集数据、谁利用数据、做什么用途、对哪类数据实施管制等问题应尽快立法加以明确。

(二)积聚产业安全生产要素

提高我国装备制造业国际竞争力是确保产业安全的本质要求,提升和优化装备制造业生产要素的质量和结构是提高竞争力的关键。

1.在金融支持上,一是加大政策倾斜力度。对重大项目给予重点支持,优先安排。地方政府针对装备制造业提供财政专项基金,支持企业发展和产业升级;推动建立地方政府贷款平台,给予中小企业资金救急,避免资金链断裂。二是拓宽融资渠道。金融机构加快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大力发展链式金融、融资租赁等,鼓励和引导企业利用融资券、中长期票据、可转换公司债等多种方式筹集资金。设立产业投资基金,较好满足企业资金需求。探索金融产品种类、期限、利率、担保方式等创新,针对装备制造业实际困难提供金融支持。三是完善企业信用评级,使企业规范内部管理,维护金融债权,减少金融机构风险。

2.在核心技术上,一是自主创新“三基”发展。建立装备制造业基础共性技术的创新平台,将具备条件的基础研究项目优先列入国家项目,其取得的成果应优先支持国产系统装备的实验验证考核。二是推动公共服务平台建设,深化产学研深度合作。企业之间加强横向技术联合,形成优势互补,提高行业关键核心技术的研发能努力。三是国家大力支持。对于装备制造业在核心技术的创新方面给予资金、政策等方面的支持,尽快摆脱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的状况。

3.在人才支撑上,一是营造技能型人才成长的社会环境,提高一线劳动者的社会地位和薪资待遇,尊重劳动、尊重技能人才,吸引优秀人才从事制造业的发展。二是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培养高素质、高技能型人才,更好服务装备制造业创新发展。三是着力培养企业家精神和工匠精神。

4.在空间组织上,一是优化产业布局,通过“自上而下”以及“自下而上”两种渠道打造产业集聚带。二是增强企业间网络根植性,不仅大企业之间要形成“强强联合”,大企业与中小企业之间也要紧密联系,强化分工和合作,建立上下游供应网络,从而实现从产业集聚带到产业集群区的转变。三是提升我国装备制造业发展质量,加快整个产业向智能制造、服务型制造和绿色制造转变,延长装备制造产业集群的生命周期。

(三)营造产业安全外部环境

1.加强对产业安全问题的排查。通过对微观企业的调查研究和宏观形势的预判,了解我国装备制造业的总体产业安全情况,对于潜在安全隐患要及时跟踪和防范,有效化解产业安全的不利因素,维护产业安全。

2.建立装备制造产业损害预警机制。可由国家相关部委和行业协会联合建立预警机制,定期发布预警指数,综合反映和评价装备制造业产业损害程度,成为该行业产业安全的重要晴雨表。

3.积极营造维护产业安全的舆论环境。对内,进一步加强新闻宣传工作,提高产业安全意识;对外,营造客观友善的国际舆论环境。通过宣传教育,推动形成自觉维护产业安全的强大人民力量。

4.正确处理三大关系。首先,要正确处理安全与发展的关系。安全和发展是辩证统一关系,安全是发展的基础,发展是安全的保障。其次,要正确处理预防为主和底线思维的关系。装备制造业的产业安全风险,有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可能引发系统危机。维护产业安全,要将防范风险的关口前移,建立健全安全管控、审查机制,预先化解倾向性风险,确保装备制造业长期平稳健康发展。最后,要正确处理维护国内产业安全和国际合作竞争博弈的关系。开放既是国家繁荣的必由之路,也是产业竞争力提高的重要途径,在我国深度融入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过程中,要把维护产业安全和加强国际合作有机结合在一起,既要有效防范外部冲击,又要充分把握国际合作的机会,实现开放、发展和安全的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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