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乌托邦下女性的自我救赎

2020-02-28 23:53黄茗伊
名作欣赏·学术版 2020年2期
关键词:生态女性主义身份认同乌托邦

摘 要:《如此浩瀚的大海上》描写了华裔女子芳在毕毛的生存状态,以芳作为一名移居美国的华裔女工为了寻找精神家园为主要线索,这一过程也是一名女性为了实现自己价值的过程,找到自己内心的“乌托邦”,实现女性独立的过程。本文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出发,就文本的女主人公反对人类中心论和男性中心论进行分析,结合乌托邦主题对小说中的生态女性主义进行分析,从而揭露后工业时代改变人统治自然的思想,批评男权的文化价值观,赞美女性本质的思潮。

关键词:生态女性主义 乌托邦 身份认同

一、乌托邦的寻找:女性在异域视野下的话语权的丧失

乌托邦一词的提出者是空想社会主义创始人托马斯·莫尔。他根据希腊文中意为“不存在的地方”的词根创造了这个词。他在成名作《乌托邦》中虚构出了一个完美国家,其实是刘易斯·芒德福有关乌托邦论述的延伸。他更多聚焦于乌托邦的功能,“乌托邦的独特真实”在于“一个自足的世界,分成不同的理想共和国,所有的社群都结成自豪的城市,为美好生活而英勇奋斗”a。

《如此浩瀚的大海上》的女主人公作为一名华裔迁徙到美国,表面是对生存环境的逃离,另一方面也是在寻找心中的乌托邦。芳是中国女人,她原本的家乡是中国的山西,那是一个因为工业化空气污染严重的城市。芒德福在辨别重构性乌托邦和逃避性乌托邦中提及:“重构性乌托邦是重构的环境的幻象,这种环境与自然更相宜,并以居住其中的人类为根本目标……并且更适合他们可能取得的发展。”芳的离开就是在寻找自己心中的乌托邦,一个理想共和国和社会神话,一个更加适宜人类生存的地方。生态主义倡导生态文明的社会情境,要求重建人与自然的关系,在可给予的理性预期与人性预期的情形下,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与和谐发展。生态女性主义批判社会与自然之间的一切统治关系,并且认为,只有彻底变革二元的统治关系多为多元的差异平等关系才可能真正实现生态文明。她潜意识认为自然环境之所以遭到破坏,是由于人类在人与自然关系中所持的态度。《庄子·天道》说:“夫尊卑先后,天地之行也,故圣人取象焉。天尊,地卑,神明之位也。春夏先,秋冬后,四时之序也。万物化作,萌区有状。盛衰之杀,变化之流也。夫天地至神,而有尊卑先后之序,而况人道乎。”中国的老庄哲学也讲究人类为中心而对周围进行考虑,对周围环境感知而形成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芳选择来到美国,寻求田园乌托邦,将美国看成是田园牧歌式的世外桃源。小说关于毕毛的描述是:安全的环境,干净的街道,百分之百的就业率,以及人们能够支付得起看病和去医院,这一切符合人们心中的田园牧歌式的世外桃源。

可是芳作为一名美国的迁移者,是一名带着中国集体记忆的女性在美国这个民族大熔炉的领土的闯荡。“集体记忆”是一个集体——特别是民族集体——回溯性的身份认同中起到了持久性的作用。从民族集体到个人身份,这是一个双重的身份事实。芳的集体记忆也是追随着她,她的心中依旧是对自己作为一名外柔内刚传统东方女性的认同。小说里提及“同时也是个孤单的地方”,芳也一直想要逃离,这种心理一方面是对文明的向往与追求,而另一方面又是自然界对人类生存家园的毁灭。

生态女性主义是一种多元的文化视角,它在分析女性与自然的关系中包含着对各种复杂的社会统治制度之间相互关系的分析,例如种族主义、殖民主义、性别歧视等。美国主流对于迁徙性的普遍理解,从牛仔单骑孤独地融入落日的余晖到令人热血沸腾的太空计划,这是一条主宰美国流行神话制造的文化陈规;然而,这个现存的关于美国迁徙性被假定为普遍适用的构建过程,亚裔美国人显然是被排除在外了。芳在这样的环境下是以一名被边缘化的人出现的。小说里就关于芳养的鱼缸里的鱼意外死亡了一条,周围人对芳保持着一种戒备之心,以及怀疑她会毒死其他的鱼类。心灵学意义上的身份认同的本质是心灵上的归属,社会学意义上的身份认同是主体或其角色的合法性确认,是个人对所属群体的角色或特征的认可态度和接纳态度。而芳的身份认同无论是心灵层面还是社会层面都没有得到认同。

同样地在家庭与婚姻关系里,芳也一直扮演着丧失话语权的传统女性。小说提出了一个问题:人作为单独个体。我们每个人是否是独立的个体会对我们生活产生影响,而实际上我们每个人说到底还是很关心这个的。我们每个人并不是一个机器或是无人驾驶的自动机,都是在寻找一个有灵魂的自我。个人主义这个词通常用来刻画现代精神与社会及其结构间的关系特点,而二元论这个词则用来表达现代精神与自然世界的关系,至少在现代性的第一阶段是这样。机械主义的自然观认为,人的灵魂、思想或自我与其他造物完全不同。由于现代性接受了这种机械主义自然观,因而,为了证明人的自由,它就理所当然地要求承认这种绝对差异的存在。二元论宣称灵魂本质上独立于身体,就此而言,在与自然的关系上,它是不折不扣的个人主义。二元论认为自然界是毫无知觉的,就此而言,它为现代性肆意统治和掠夺自然(包括其他种类的生命)的欲望提供了意识形态上的理由。这种统治、征服、控制、支配自然的欲望是现代精神的中心特征之一。b

黑格尔说,存在即是合理的,恶有恶存在的理由,善有善存在的理由。一种文化或理论在一个时代出现,也有其存在的理由,或源于一种社会事实,或源于一种社会需要。进入后现代主义时期,伴随工业革命带来的经济飞速发展是环境危机。而我们生活的这个二元对立的世界,二者都是传统的(本质上是现代的)肉体与心灵、物质与精神、自我与他人、世界与神性的二元论的创造性的替代物。它们提出的价值结构和社会制度都以相互依赖的整体中的个体化为基础,因而二者都希望消灭现存的统治—服务关系。而生态女性主义生态女性主义价值得以运用的社会情境包括两个要素:一是女性主义反父权的社会情境,反以性别统治为代表的一切统治,提出重建人类社会共同体,重建人与人之间包容差异的平等关系;二是生态主义倡导生态文明的社会情境,要求重建人与自然的关系,在可给予的理性预期与人性预期的情形下,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与和谐发展。这与中国传统文化所秉持的人与自然合一,萬物归一的道家思想有相通之处。中国传统文化普遍抱有“天人合一”的观点,《世说·文学》王戎问阮籍:“圣人贵名教,老庄明自然,其旨同异?”中国古代老庄哲学也是对自然的崇尚,讲究天人合一的思想。意识到人与自然的相互依赖。这种观点不是突出人的主体意识,而是强调人面对自然的回归,人面向道、天、命的价值实现,其认识都远离生态女性主义批判的理性主义或以某种“主义”为中心的二元论,而倾向于生态女性主义强调整体、关系、生存、关怀的价值理念。

芳在追寻精神家园的过程中,作为一名“他者”出现在异国,一方面是对自己家乡的逃离,而另一方面又是在文明国度所受的身份认同的歧视。自然与文明的冲突导致她作为一名女性话语权的喪失。乌托邦的寻找,其实是对自己作为一名移居的女性话语权的争取,是整个生态环境下的女性自我意识的逐渐苏醒。

二、乌托邦的出现:女性在文明生存环境下的话语权的争取

王阳明在《传习录》中说:“我的灵明,便是天地鬼神的主宰。天没有我的灵明,谁去仰他高 地没有我的灵明,谁去俯他深 鬼神没有我的灵明,谁去辨他吉凶灾祥 ”c他考虑的是人的心与万物的统一,依旧是人类占主导位置,主宰着万物。

如果说自然法的本质是尊严,乌托邦的本质就是对幸福的追求。这包括对一种存在状态(以及支撑它的社会状态)的追求。孜孜以求的体验被描述为“认同的家园”或者“至善”又或者别的东西,并且能够通过“完成时刻”的体验在艺术中得到预示。乌托邦居民具有肉体和精神两方面的乐趣。精神上的乐趣在于知识以及对真理的沉思所带来的喜悦;此外,还可以心情愉快地想到自己没有虚度一生,以及对未来的幸福生活有了保证。肉体上允许享有的乐趣在于能让人们日益健康并且允许人们按照自然规律去生活。最有价值的乐趣是精神上的乐趣,而肉体上乐趣之所以有价值则主要在于它能对精神做出贡献。d芳离开毕毛来到恰特,最终在这里唤醒自己内心的女性主义。而在新地方,除了芳这么一个女性,还有不可忽视的卡瑟小姐,在她们两人身上都能看到女性主义在这个后现代主义时期的觉醒。在生活本身中,似乎难以忍受的东西,也就是持续不断地与毫无掩饰的集体无意识共同生活,这是科学批判性自觉所需要的历史性先决条件。同样,在个人生活中,只有在我们原来是盲目的生命驱动力遇到障碍,使我们只好依靠自己时,自我控制和自我纠正才能得到很好发展。e

《政治经济学批判》明确指出,新人类通过“既是闲暇,也供更高级活动之用的自由时间”的扩展实现与共产主义社会的共同成长。这种自由时间“将其拥有者转化为另一个主体”。工作仍然是必要的;与之相对,在工作之外的自由领域,人类的发展以其自身为目的。生态女性主义认为,男性是把世界当成狩猎物,与自然为敌;女性则要与自然和谐相处。因此,女性比男性更适合于为自然而战,更有责任也更有希望结束人统治自然的现状——治愈人与非人自然之间的疏离。生态女性主义主张自然世界与女性主义精神的结合。它认为应当建立不与自然分离的文化。在这个二元对立体系当中,女性和自然被纳入“统治的框架”被物化、被客体化,成为男性中心主义的“他者”。相比之下,女性更加亲近自然,与自然之间有着天生的亲密关系。芳在以前的那个地方也是和鱼水亲密接触。小说写道:“芳娇小的身躯适合那份职业,并且芳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呼吸。在鱼群里,她就像一首充满着母爱的摇篮曲。”小说里芳的工作是一名潜水者,她通过自己与自然的接触,与鱼类的接触,体现了生态女性主义将地球上的生命看成一个相互联系的网。芳作为一名女性对自然的关怀表现在万物上,她对水池里的鱼死后的态度,是种怜悯和同情,这些鱼仿佛是她的孩子。鱼和芳看似是工作的伙伴关系,而本质上也是人类作为关怀方对大自然的关怀。

芳除了外界环境的改变,还有自身身份角色的改变,成为一位母亲。f芳成为有了身孕后更是关怀他人,母性与自然的关怀两者相挂钩。芳自身对周围的女性以及她们的孩子的认识也是生态女性主义对周围关怀的一种表现:在她心中母亲和孩子待在一起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当卡瑟小姐对她手下的女孩子伤害时,芳所做的是维护女孩们的利益。芳不仅是关心自然界的鱼类生存,还有对女性这个弱势群体的关怀,从自然关怀到伦理关怀、义务,以及道德判断与道德证明。道德作为一种积极的德行要求具有两种,而不是一种感觉。第一种是自然关怀,它是原始的、最初的感觉,所有人都具有无须做出伦理努力的完全自然关怀的时候。第二种是伦理关怀,它来源于第一种感觉,根源于对第一种感觉的记忆。如果人们自身想为他人而行为,就是一种自然关怀的感觉。g说明她将女性的自我解放付诸实践,并为自己寻求更多的权利。

当她结交的新朋友问她有关毕毛的情况时,芳的心中已将那个有烟雾的地方当作无法播放的专辑唱片,或者说已经消逝了。是一位女性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遵循着心声而活。她来到一个可以让她实现自己理想的地方,遇到了卡瑟小姐也看到了很多女孩子。《后现代主义》尽管关于“事情应当如何”的观点表面上看起来纯粹是个人意志的事,因而不依赖于别的东西,但实际上却同人们对人类现状的根本的关键性关系密切相连。在一种社会制度下所遭受的苦难为灵魂提供了洞察事物的眼光,而灵魂从这种眼光出发看到的东西会进一步强化和深化它对反常事物的反常之处的洞察。

芳对卡瑟小姐的女孩子与卡瑟小姐截然不同的态度,其实是无产阶级对自我的一种拯救与解放。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预想了一个无阶级压迫的新社会:“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马克思对共产主义的定义是:人向自身,也就是向社会的即合乎人性的人的完全复归,是自觉实现并在以往发展过程中的全部财富范围内实现的复归。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充分发展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充分发展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与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矛盾的根本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

女性的性别压迫和人类对自然的生态统治之间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都根源于父权制的社会构成等级观念,芳对自己的身份认识以及女性主义觉醒是对自己生存的环境被破坏,乌托邦美好幻想遭破灭,以及自然与环境的协调让她心中对父权制的社会结构产生怀疑,进而也就唤醒了她心中的女性主义。自然和女性本应是有机生存的整体,自然是人类生存的源泉,不是人类去征服、任意宰割的对象,不是僵硬的、木讷的单纯“他者”,而是应该重新定义的活的有生命的有机体,自然与女性不应是被剥削、被忽视、被压迫的对象。这是一名异域环境下的女性的自我救赎。

三、乌托邦的毁灭:女性艰难时期的自我拯救

乔·奥·赫茨勒认为:“乌托邦思想家在他们各自所处的时代,都毫无例外表现为思想上富有独创性和建设性想象力的人。”在阅读他们的著作时,“读者首先看到的只不过是些近似理想主义者或具有创新精神的学究所做的稀奇古怪的幻想罢了,但很快就会感到这些思想家内心深处的痛苦及蕴藏的强烈同情心”。哈利·罗斯在《新旧乌托邦》中说道:“乌托邦并不必然高举我们所追求的理想,甚至无法激励我们对现实进行思考,更不用说做任何事情来改变它。”小说的结尾是毕毛的毁灭,大部分毕毛已经消失,曾经的一个世外桃源被大气污染,里面的人也都逃离。

小说里的结尾是以芳的弟弟瑞格也开始逃离乌托邦。毕毛同样是一个空气受污染的城市,人们开始寻找一个更加适宜居住的地方。人总是在不断拥有希望,而后在不断地努力去实现希望的过程中完善自我,使自我一步步强大起来的。如果只是空想,无法干预现实,总也无法实现,人们就不会有精神动力去实现它,人的思想就不会进步,人们也不再需要希望。先有乌托邦,而后有反乌托邦,再有新的乌托邦,再有新的反新的乌托邦。乌托邦就是在这样一个不断被解构而又不断被重构的无限循环的螺旋式上升过程中,使人们不断成长。因此,乌托邦的否定作用是促使人们的希望干预现实,促使人们去调整希望的合理性,促使人们的心灵得到成长。

“社会存在”是一个正统本体论不予考虑的存在范围或存在领域;正统本体论只承认没有意义的存在与意义之间的绝对二元性。为了凸显这种发生的特征,可以将其称为“富有意义的发生”,与之相对应的是“事实的发生”。毕毛里的人也意识到没有乌托邦的存在,开始否定乌托邦,反乌托邦的心理促使整个族群更加尊重自然,尊重生态,关怀女性。鱼类这种生物在生态界处于最底链,后来人们对它开始尊重,并且芳的潜水箱也取消了,最终呈现给读者的是一个新种类叫Full Sea(如此圆满的大海)。“水箱装满着水并且是密封的,有珊瑚和海洋植物,看起来就像带螺纹的糖和墨绿色的丝带,像一个隐形的、很柔和的浪游动着。”小说中描述了这个鱼箱里的鱼,都是充满生机的鱼类。至此,小说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代理人,不仅是斐这样的女性,还包括男性。如此“圆满的大海”的出现也符合了泰勒的对生物平等的尊重。也与培根《大西岛》提倡的科学乌托邦相吻合,培根的科学乌托邦以“听自然的话,做自然的主人”h为箴言。

生态女性主义最终是人类对自然的亲密。父权制文化把这看作妇女没有摆脱自然、原始、低等的见证。波伏娃的存在主义的女性主义思想也认为,妇女承担生育责任使得她们不能获得超越、发现生命的真正意义。在波伏娃看来,生命的意义不是来自于生命本身,而是来自于生命的超越,或来自于对生命自然使命的超越。乌托邦的消失让芳超越了本来作为一名女性,作为一名潜水者与母亲的本来背负的使命。是女性艰难处境下的自我拯救。

结语

人们创造历史的活动都表现为双重关系:一方面是自然关系,另一方面是社会关系。所谓的双重关系不是两种不同关系组合在一起,而是同一种关系可以从不同侧面来看。在这种双重关系中,社会关系如私有制表现为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生态女性主义不仅从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观来理解男女之间的自然性别/社会性别关系,并且把男女之间这种自然性别/社会性别关系视为两性关系中的一体两面。在某种意义上《如此浩瀚的大海上》正是追求这种性别关系和“一体两面”。

《如此浩瀚的大海上》是一部女性主义乌托邦小说,其最终指归是女性话语权与女性文化的结合。女性想要解放,在推崇女性主义的同时,还要与男性进行互动,形成互相帮助的平衡。小说的最后斐与希施的相遇,也就说明了男性与女性的互动,以及构建生态女性主义的平衡,并强调女性与自然的联系以及承认女性的独特意义。

a 〔英〕鲁思·列维塔斯:《乌托邦之概念》,李广益、范轶伦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第25页。

bf 〔美〕大卫·格里芬:《后现代精神》,中央编译出版社2011年版,第11頁,第63页。

c 王守仁:《王阳明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

d 乔·奥·赫茨勒:《乌托邦思想史》,商务印书馆2007年版,第137页。

e 〔德〕卡尔·曼海姆:《意识形态与乌托邦》,李步楼、尚伟译,商务印书馆2014年版,第75页。

g 肖巍:《女性主义关怀伦理学》,北京出版社1997年版,第138页。

h 谢江平:《乌托邦与反乌托邦》,中国社会出版社2007年版,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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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卡尔·曼海姆. 意识形态与乌托邦[M].李步楼, 尚伟译. 北京:商务印书馆, 2014.

作 者: 黄茗伊,延边大学2017级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

编 辑: 水涓 E-mail:shuijuan3936@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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