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时代下韩国文化软实力对中国文化的影响

◎王敏君 查文婧 郑义香

韩国借助文化内容产业的影响力，丰富了国家的文化软实力，提高了国家的综合实力。研究新媒体时代下韩国文化软实力对中国文化的影响、作用及启示等相关问题，有利于归纳韩国文化软实力的提升路径，依托韩国文化输出模式，探讨中国文化软实力的提升前景。

【引言】

在新媒体时代下，文化软实力成为了国家发展的重要参照。以网络电视平台、短视频平台、自媒体平台等为代表的新兴媒体的快速发展，使得国家之间突破了原有的媒介限制，文化交流日趋频繁，内容多元化。韩国是文化产业强国，探究韩国文化软实力对中国文化的影响，分析代表性的输出领域，辩证地学习韩国文化的输出模式，对中国文化走向世界舞台的道路有重要借鉴意义。

本文尝试在新媒体时代的角度下，通过文献研究法、归纳法、对比法，分析通过新媒体媒介韩国文化的输出现状，对韩国娱乐文化、电竞文化进行归纳分析，最后总结探讨韩国文化对中国文化的影响及启示。

一、新媒体与文化软实力的再定义

通常来说，新媒体是一个不断变化的、发展中的相对概念。清华大学熊澄宇教授认为：“新媒体是一个时间的概念，在一段时间内有这个时间段的新媒体形态。”新与旧相对，与传统媒体相比，它是一种利用数字网络技术，依托互联网、移动技术，手机、电脑等终端，向大众提供信息与娱乐的传媒形态。对于新媒体，从不同的角度出发会产生不同的定义。笔者所要侧重探讨的新媒体是指当下以网络电视平台、短视频平台、自媒体平台等为代表的新兴媒体，它有别于纸媒、电视、广播等传统媒体。

本文中提及的新媒体时代下的韩国文化软实力是借助网络电视平台、短视频平台、自媒体平台等为代表的新兴媒体，紧跟时代潮流，不断革新的文化传播能力。它有别于1998年韩国“文化立国”战略以后韩国电视剧、电影、韩流偶像为代表的韩国流行文化影响力。也有别于广义上文化软实力的概念，而强调了新兴传媒自身所附带的时间与空间的限制性条件。

二、网络综艺与粉丝经济：韩流传播新形态

1.网络综艺。

通过对中国知网相关文献资料的整理与研究，笔者发现与韩国综艺节目相关的论文主要聚焦综艺内容本身，谈及对中国文化影响的论文相对较少，特别是以新媒体为视角。沈梦可的硕士论文《韩国综艺节目对华输出的策略研究—文化折扣视角》通过“文化折扣”的视角分析韩国综艺节目对外输出的成功与不足之处，对我国综艺发展提供借鉴。但对于综艺的新媒体传播媒介没有深入研究。

在21世纪初，韩国综艺模式就已经对中国的综艺节目制作产生了深刻影响。经典综艺《Running Man》《无限挑战》等节目凭借创新的拍摄手法、多元化的内容、幽默的明星主持配合、精美的后期制作，竞相被中国的娱乐公司购买版权，制作成具有本土化特征的电视综艺节目，并取得了不俗的收视率，积累了良好的观众口碑。继以竞技为内核的传统综艺节目广泛地影响了国内观众的娱乐生活、兴趣爱好、就业取向等方方面面之后，2019年又出现了一档体现韩国文化软实力输出的节目——《Good People》（新职员诞生记：好人）。它是一档刻画初入社会的职场菜鸟们的办公室成长真人秀，梦想成为律师的实习生们，通过完成律所带教老师的任务，逐渐提高自身能力，锻炼了业务能力和团队协作能力。不同于之前韩国大热的综艺节目，这档节目聚焦职场新人，反映社会现实，跳脱出了借助滑稽幽默的游戏设计来取悦观众的思维模式，再现了社会现实的生活场面，观众们在娱乐的同时还能获得对个人生活有现实性帮助的建设性意见。

该节目在4月13日首播之后，同年10月30日由腾讯视频制作的国内首档律政职场观察类真人秀《令人心动的offer》就正式播出了。这档节目正是购买了《Good People》版权制作的“中国版”节目，韩国的网络综艺短短6个月时间就成功地完成了它向中国的“输出”。这不得不提及“新媒体时代”的优势：新媒体时代传播更加快捷，传播渠道更为宽广，不再单一地依托电媒、纸媒的宣传报道。它可以通过腾讯视频、爱奇艺视频等视频网站，也可以借助新浪微博、豆瓣等社交媒体平台迅速地完成“输出”，新媒体时代下的传播路径被大幅地拓宽了。

人民网评价：“该节目聚焦国内律师职场这个选题，同时在内容表现上也极大地延展了网综节目的呈现范围。”然而作为一档在韩国单集收视率没有超过1%的网综节目，它的中国版在腾讯视频网站的收视率单集竟然达到了将近1亿次。微博的话题阅读量也达到了27.7亿次之多，讨论次数449.8万次，取得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佳绩，折射出它的影响力之大，这一现象不得不令人深思。

现代生活中，大部分成年人都拥有职场人这一身份，容易获得共鸣，且该综艺题材新颖，与传统的职场类综艺相比较，它聚焦职场生活，能反映职场文化，传播正能量，因此这类真人秀能轻而易举地在中国获得了大量受众，传递出了韩国职场人的价值观，唤起了许多年轻人对职场意义、个人价值实现等方面的再思考、再设定。观众们透过节目中呈现出的韩国职场氛围、前后辈之间的社交、职场新人的自我成就，产生了新的价值观，无形之中影响了年轻观众们的认知。

不仅针对观众，它对我国的综艺节目制作体系也产生了深刻影响。在此之前中国的职场类综艺节目大多是“素人求职类节目”，例如《职来职往》《非你莫属》等节目。这类节目往往是聚焦求职者向行业大佬自荐的面试视角，又或者是创业者进行模拟商战，获胜者得到天使投资人的创业资金支持的创业类节目。这类节目相较于《令人心动的offer》来说，缺乏创意。而《令人心动的offer》这一节目成为职场类综艺这片亟须开发的“蓝海”的敲门砖，为国内综艺节目制作提供了新的视角，新的思路。

韩国综艺为国内综艺题材拓宽了新的思路。与以竞技为内核的传统型节目制作相比，国内的网络综艺开始跳出借助滑稽幽默的游戏设计来取悦观众的思维模式，以更加贴近生活的艺术手法反映日常生活，用真实来打动观众。不仅如此，这也有利于观众在观看的过程中获得对个人生活有现实性帮助的建议。

另一方面，纯粹地引进外来文化，并稍加本土化的做法似乎不是长远之计。题材上的滞后性往往会引起国内综艺节目制作上的被动，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惰性思维，这也侧面反映出了国内综艺在面对韩国综艺时的文化不自信，长此以往，将不利于“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发展道路。

近期家喻户晓的网络综艺《偶像练习生》《创造101》等韩式造星节目横空出世，“新偶像生态”应运而生。这些“韩式”选秀节目的形式和造星文化与传统的选秀节目迥然不同。我国的传统选秀节目大多依托传统媒体—电视。从前大众习惯在电视机上观看节目，然而进入新媒体时代他们有了更多的选择空间，可以随时随地通过视频网站、App等电脑手机终端收看节目，并通过微博、豆瓣等社交媒体平台获取偶像的最新活动信息。

“偶像养成”的全新模式让观众体会到了培育偶像所带来的身份认同感、自我成就感，逐渐改变着粉丝群体的价值取向。其中最显著的变化就是支持偶像的形式了。

2.粉丝经济。

韩流明星的影响力使得韩国的偶像文化走在了世界前沿，由此产生的偶像应援文化也“漂洋过海”，伴随着这些选秀节目的“移植”，渗透到了国内青少年群体中。向芝谊在论文《消费社会的养成系偶像经济新景观——以网络综艺创造101为例》一文中，主要通过分析腾讯视频的网络综艺节目《创造101》，对比分析了中日韩偶像经济运作模式以及潜藏的危机。但对新媒体背景下，粉丝经济背后文化软实力如何依托新平台进行传播没有深入研究。过去粉丝可以通过购买专辑，观看偶像出演的电视节目等来支持某位明星偶像。然而在新媒体时代下“流量称王”，即流量能直观反映偶像的影响力。“打投”就是通过各种方式为偶像投票，来提升偶像人气的一种方式。以微博“超话社区”为例，“超话社区”设置了明星超话排行榜，粉丝通过“打榜”，为自己支持的明星贡献积分来提升超话的影响力。这样的将流量数据与人气挂钩的模式就是承袭自韩国偶像生态。粉丝们动用身边所有力量，通过购买网站账号或偶像代言的商品等进行投票。更有甚者，通过网贷来“打投”支持偶像，最终资不抵债走向自杀的悲惨实例。沉溺在这套偶像生态之中的狂热粉丝，受新媒体无孔不入的侵蚀，最终的结果往往会走入消费主义陷阱，无法自拔。不得不说韩国通过输出本土的造星模式，改变了大众文化市场。偶像很大程度上像是大众文化的图腾，反映着一个时代青少年的精神信仰，影射着青少年的精神追求。受韩国输出的文化模式影响，中国的偶像生态正与韩国趋同。

韩式偶像生态催生出的粉丝经济一方面打破了传统的以经纪公司为主导的宣传模式，转变为由粉丝反哺偶像及其相关产业的生态链。粉丝经济与韩式应援文化相互作用，推动了中国文化的多样化发展。

另一方面，国内的粉丝普遍低龄化，毫无甄别地全盘接受“应援文化”，借助打榜、控评等方式为自己的偶像应援时缺乏判断力，容易盲目，甚至失去理智。对于演艺行业来说，中国“流量”式的偶像生产模式会挤压科班演员的上升发展空间。另外，市场的趋利性导致许多具有优质文化内涵的作品夭折。粉丝经济的快速扩张，也使得一些优质作品不得不为了迎合市场而做出一些妥协。背离了文化既要迎合市场，也要引导市场的初衷。

三、电竞产业的中兴之路：从小众到主流

电子竞技（Electronic Sports简称：电竞）是指电子游戏竞赛达到职业体育竞赛水准的项目。它是以信息技术为核心，借助硬件软件设备进行的一种对抗性运动。电子竞技产业则是在电竞运动的基础上衍生出的产物。产业链可以简单地被划分为上游内容授权、中游衍生内容制作和下游直播平台。

韩国电竞产业起步早，发展成熟，在世界电竞舞台上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目前，在它的强势发展是多方面因素作用的结果。在政策方面，韩国政府受到亚洲金融危机的波及，转向对第三产业的扶持，特别是电影、娱乐、游戏、IT行业。通信设备的基础建设就是得益于此。在行业方面，由韩国职业电子竞技协会KeSPA牵头、俱乐部参与、电视台推广，形成了“协会+俱乐部+电视台”的商业模式。在人才培养方面，大学和机构为电竞行业不断培养输送人才，并且提供相关职业规划咨询，退役选手也可选择继续深造，职业生涯发展获得保障。

尽管早在2003年，我国国家体育总局就已经正式批准电子竞技为第99个正式体育竞赛项，但真正的电竞行业爆发期是在2017年。中国电竞用户在当年的同比增长率为104.9%，整体电竞市场规模达到655.4亿元，中国电竞才算正式进入了主场化赛事时代。

中国与韩国虽比邻而居，但基础薄弱，受到韩国电竞文化的影响辐射较大。在1999年的《星际争霸》对抗赛中，韩国设立了健全的联赛体系，利用这套体系能最大限度选拔人才，观众借助转播也能欣赏到高水平的赛事。受韩国影响，中国赛事运营商设置了类似的联赛体系。以MOBA游戏《英雄联盟》为例，从网吧联赛、城市争霸赛、高校联赛，到英雄联盟职业发展联赛、德玛西亚杯、英雄联盟职业联赛，再到全球三大赛：英雄联盟季中冠军赛、季中冠军赛与全球总决赛、全明星赛。这样一套完备的职业联赛体系正是受到了首创国——韩国的影响。

1999年，在韩国《星际争霸》职业联赛中，韩国利用OGN电视转播赛况。借助良好的网络环境，让更多人观看了这场比赛。这个举措在当时的电竞行业极具创意性，它在保障线下观众观看的同时，也打破了时间、空间的局限，利用线上市场拓宽了观看渠道。也为今后的“双线”模式打下了基础。此外，韩国主流媒体也重视对电竞选手的形象宣传，打造面向全民的体育明星。从赛事到选手，电竞借助媒体的力量一下子走进了人们的生活中，不再遥不可及。

2018年，中国电竞队代表国家参加雅加达亚运会，同年，中国电竞俱乐部获得英雄联盟S8全球总决赛冠军，实现LPL大满贯，一时间主流媒体争相报道，电竞第一次以正面形象出现在普罗大众视野中，产生了电竞“出圈”效应。那一年也是中国游戏直播元年，由电竞衍生出的游戏直播文化在中国涌起了一股潮流，以虎牙直播、斗鱼直播为代表的一批游戏直播平台深度开发“直播+”模式，发展粉丝经济，打造出线上线下联动的电竞社区。这两家头部游戏直播平台2018年Q4月活跃用户量分别为1690.9万人、1559.9万人。培育用户黏性的同时也促进着打赏文化的发展，平台用户通过购买虚拟货币打赏主播，以达到情感性消费的目的。

受到韩国媒体宣传的启示，中国游戏行业借助新媒体进行网络直播，相同的是二者都打破了空间与时间的局限性，借助科技的力量，让更多的观众获得更好的观赏体验，实现了人群的虚拟聚集。人群的聚集往往促进着社会文化的发展，例如打赏文化、饭圈文化。不同的是媒体的具象发生了变化，从电视台、报纸到手机、电脑，可谓变化翻天覆地。

在韩国人的普遍意识中，电竞是一种正式的职业。电竞选手拥有完备的职业发展保障计划，头部资本的赞助意味着从事电竞相关职业可以获得高薪，比赛时有舞台设计和选手形象包装。在媒体的打造下，“电竞选手=明星”的观念深入人心。即使是退役也有多种职业生涯道路选择，例如俱乐部教练、解说，或者进入大学继续深造。当时，韩国电竞行业的蓬勃发展一度超过汽车行业，成为韩国支柱性产业。在宽松友好的社会环境和一片光明的行业发展前景下，韩国社会成为了电竞选手成长的“温床”，为电竞行业源源不断地培养人才，电竞行业继而磅礴发展，如此形成良性的循环。

而在中国，家长往往给电竞贴上了“不务正业、没有前途、玩物丧志”等刻板标签。尽管电竞早在2003年就被列为正式体育竞赛项目，但是官方始终将电子竞技视为“非主流”运动，又禁止媒体进行电子竞技的相关报道，无法建立电竞环境的普及，偏见一直伴随着早期电竞行业的发展。直到2018年亚运会上，中国电竞队摘得2金1银的佳绩，同年，IG在英雄联盟世界总决赛上以3：0的成绩夺冠，实现LPL大满贯，电竞才真正意义上获得了官方媒体的认可。在人才储备方面，根据人社部2019年发布的《新职业—电子竞技员就业景气现状分析报告》显示，有6所高校，23所高职院校，9所中职院校开设电竞相关专业。在娱乐传播方面，以《终极高手》《超越吧英雄》为代表的电竞真人秀节目开始在互联网上热映。在职业工作方面，根据《2019年度中国电竞人才发展报告》显示，截至2018年底，电竞生态从业者达7。1万人，人才缺口巨大，特别是管理型、技术型人才。2019年4月3日，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将电子竞技运营师和电子竞技员列入正式职业。至此，电竞正式被社会接纳。

韩国的电竞文化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年的发展历程，却一直是个“先行者”。其在孵化、发展电竞的道路上有着开拓性的成就，为中国的电竞体系构建、电竞环境培养、电竞文化打造等方面提供了参考样板。

四、对我国文化传播的启示

虽然韩国文化软实力受到地域和历史的限制，却仍以其充满活力的创意性，为世界源源不断地输送新的文化，赋予文化崭新的内涵。创新是文化发展的实质，我们需要给每一个创新提供“发声”的机会。新媒体综艺应该深度挖掘生活类题材，引发观众的共鸣，进而提供有现实性的建设意见，引导观众的社会价值观。新媒体综艺也可以充分利用平台优势，例如短视频、自媒体，提高影响力和传播力度。

第一，要擅于挖掘民族传统文化。综艺类题材的挖掘不仅可以着眼于生活，也可以从传统文化中汲取，实现传统文化的再创造。要培养全民范围的文化自觉，形成“政府领导，行业协同，群众参与”的文化发展模式。电竞行业也可以三方合力：政府利用法律法规加强引导，设立有权威性的协会对该行业进行监督管理，规范行业规定，设立人才培养机制和选手职业发展规划。培育每个人、每个行业的文化责任感，共同打造孵化文化的社会“温床”。

第二，培养破圈意识，走出文化舒适圈，努力推动本国文化走向世界。韩国文化不仅仅满足于本土范围内的传播，而是依托新媒体，以“走出去”的标准鞭策自己，从而坚定文化自信。电竞行业要充分利用新媒体传播媒介，培养青年群体的电竞社区文化，打破固有观念，向社会塑造正面形象，传播正能量。政府也要增强政策性的鼓励，充分肯定在文化领域取得成果的优秀作品、个人，提高社会关注度，为文化创作提供良好的破圈环境。

第三，要结合时代背景，挖掘文化新内涵。目前，中国影视市场的头部投资方存在挣快钱、抢热点的投机取巧行为，以短期经济效益为核心目标，而忽视了自身的社会责任。一花独放不是春，要以包容的态度接纳各种文化，扩大文化社群范围，为文化提供广阔的展现平台。文化创新不要拘泥于固有形式、传统渠道。例如，哔哩哔哩视频网站能吸收各类长中短视频，打造社区文化；知名博主李子柒将目光转向海外，通过国外知名媒体平台将乡村题材文化传播发扬。

五、结论

在新媒体时代，文化软实力是衡量一国发展水平的新指标。在党的十八大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要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说到底是要坚持文化自信。”文化是人类刻在意识形态中的精神烙印，反映在社会发展的方方面面，体现了一个民族发展的历史积淀。

在文化传播方面，韩国充分传承、发扬本民族优秀文化，取得的成就令世界瞩目，在娱乐、电竞主要领域对别国的辐射效应突出。诚然中国近年来在文化领域也取得了惊人的成绩，然而在文化影响力方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探讨并辩证性地学习韩国文化发展路径对我国文化走向世界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

文化不应该被束之高阁，它需要走进每个人的生活。我们应当培养全民的文化自觉，主动挖掘优秀传统文化，发扬当代文化，以长远视角培育新兴文化。从文化自觉，走向文化自信，进而实现文化强国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