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下福建农产品电商发展策略思考——以漳州市创建云平台为例

杨旸衎

(福建省产业与企业发展研究会，福建 福州，350000)

“互联网+”行动计划最早于2015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被提出，其内涵在于提倡互联网向各个行业参与、渗透与融合，促进新兴产业的培育，助力各行各业升级转型，最终推动国家经济稳定、快速发展。因此，通过互联网的技术创新、理念创新、模式创新，应用于农业生产、流通、消费等各个环节的“互联网+农业”应运而生[1]59,其目的是推动农业的转型与升级，最终把农业引领到智慧农业的道路上。2020年突发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农业产业及产业链影响广泛，具体突出表现为局部地区生鲜果蔬生产滞销、上游链条断裂，畜牧及家禽养殖产业链受破坏，农产品流通渠道受阻，春耕劳动力缺乏等，这些影响使得部分农产品消费受抑制，农民收入普遍下降，也对2020年完成脱贫攻坚任务、全面补齐建成小康社会短板的基本任务带来严峻挑战。然而在抗击疫情期间所催生的线上新型消费、升级消费使得实物消费和服务消费得到一定的补偿，也在一定程度上支持和促进农产品电商的进一步发展。

一、问题的提出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我国农业(即包括种植业、林业、畜牧业、渔业，以及副业五种产业在内的广义农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全国各乡县村普遍采取“封镇”“封村”措施，严禁本村本地居民、外来人员及车辆进出，封堵或挖断农村乡镇道路，封闭高速公路、省道及国道进出闸口等。在紧急防控措施的影响下，我国农业产业链的缺陷进一步暴露，具体表现为四个方面。

(一)上游产业链断裂

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初期形势严峻，各地市采取了严格的刚性防疫管制手段，包括疫区封锁、停工、停业、停产等，农村地区也采取了应急性的管制措施，包括封村封路、禁止农村居民外出等防控举措。然而，我国农业生产资料，包括化肥、种子、家畜禽饲料的采买、运输主要通过线下面对面完成，大范围的人员出行限制直接导致农业产业链的上游链条断裂。以畜禽养殖业为例，饲料供给短缺使得产蛋率低，而蛋类产品又难以保鲜，养殖户面临极大的经营压力。据统计，福建省家禽产品价格受疫情影响波动较大，市场对于禽蛋和禽肉类需求下降明显，截至2020年2月底，福建省鸡蛋、活鸡的平均价格环比分别下降7.8%、4.7%①。

(二)生产加工智能化程度低

由于疫情的持续性及持续周期的不确定性，大部分农户不得不延迟复工复产。而我国现阶段农业还是以家庭分散式经营为主，即以农民家庭为单位从事农业生产及加工活动[1]60，且大多数的农业生产加工机械化、智能化水平低，还处于粗犷的、以手工生产方式为主的低级阶段，这种农业生产模式的弊端在疫情期间更加暴露无遗。首先，农业生产主要依靠农户个体经验，但大部分农户的文化与技术水平低、生产随意性大，无科学的产前管理规划直接导致生产效率低下；其次，由于农业生产技术落后，缺少标准化、规范化的生产流程，农产品形状大小不一、色泽口感差异大，质量参差不齐，进一步影响到销售以及农产品附加值的提升。

(三)农产品仓储流通不畅

流通作为农业产业链中的重要环节，在此次疫情爆发期间也暴露出各种问题。现阶段农产品流通模式主要表现为四种：产地直销模式、农超商对接模式、农户—龙头企业—批发商—零售商模式以及农户—农民合作社—龙头企业—批发商—零售商模式[2]，但产地直销和农超商对接模式仅占20%②。因此大部分的农产品仍存在流通环节冗长的问题，直接导致了农产品在运输过程中耗损率高，农户直接利益受损，同时繁多的流通环节也造成农产品单价升高。疫情期间，封路封村的应急手段使得运输农产品的车辆无法正常通行，然而生鲜农产品本身就具有不易储存、腐败率高的特点，再加上农村地区基础设施如物流覆盖网点、冷链仓储设施等建设不完善，使得大量生鲜农产品无法及时加工保存、更无法及时通过物流运输到达销售网点，从而进一步加剧农产品供销不对称。

(四)传统营销渠道受阻

现阶段农产品销售模式以零售商、批发市场、农贸市场以及龙头企业等线下实体为主导，然而这种销售模式在疫情期间大部分陷入了停滞。首先，疫情期间居民被限制出行，实体超市、餐馆、批发市场等停工停业，直接导致线下销售模式无法正常进行；其次，由于大部分农贸市场环境脏乱老旧、市场管理模式落后，农贸市场成为容易滋生和传播细菌病毒的场所，无法满足疫情期间场所的开放条件，大量生鲜农产品严重滞销。

二、福建省农业发展的主要短板和制约因素

(一)农产品质量缺乏标准化

目前，福建省农业机械化和自动化发展程度不均衡，例如省内部分地区所生产的农产品不论是在生产还是流通过程中都不存在统一的生产及出品标准。同时农产品缺乏生产、出品及流通等环节的监管标准，使得部分农产品的质量和安全性受到消费者的质疑，这些都直接导致福建省部分地区农业收益水平仍然偏低。

(二)物流设施发展滞后，管理体系不完善

福建省多山地丘陵，这一地势特征加大了在福建省全省范围内建立且配备完善物流交通体系的难度，并且部分贫困地区不仅存在物流平台和配送设施等客观硬件设施滞后的问题，专业人才和高素质农民的缺乏也导致物流管理能力差、配送专业化程度低等问题的出现。另外，大部分生鲜农产品本身具有季节性、且保质期有限，对于包装、仓储、冷链等都有较高的要求，大多数生鲜农产品在包装配送过程中损坏、腐败率极高，农产品利润受损。

(三)高质素农产品电商人才缺乏

福建省内部分农村地区由于基础环境条件差、交通欠发达、经济水平落后等现实条件，农村的青壮年劳动力仍然呈外流态势，出现不同程度的空心化现象。留守农村从事农业生产的老龄化以及妇女劳动力，因文化程度、技术质量低且难以接受网络电商交易等新鲜事物，无法成为新一代农产品电商的经营主体[3]。然而，农业的现代化发展和乡村振兴要求实现农业信息平台、农产品数据库等建设，这些都要求高质素的专业人才参与其中。另外，由于农村生活环境艰苦、基础设备缺乏、经济相对落后，虽然福建省各高校均有开设电子商务专业，这些高素质电子商务人才毕业后选择回到农村发展的意愿偏低。

(四)特色农产品缺乏竞争力

目前，福建省对于“清新福建·绿色农业”的品牌塑造和宣传仍然投入不足，且缺乏具有代表性的高品质、高规格的龙头产品，使得“清新福建·绿色农业”的品牌知名度和影响力无法在全国范围内得到进一步推广。同时，福建省内特色农产品未能形成产供销一体化市场，许多中小型农产品加工企业与个体农户之间存在无序竞争和盲目生产的现象，最终导致农产品成本居高不下，销售渠道受限，农户收入不高、生产积极性受挫，整体农业产业效益有限，全省农业竞争力难以提升。

三、疫情对福建农业发展的影响

首先，疫情期间交通封锁使得福建省内农产品外销渠道受阻，交易被迫中断，农产品积压滞销，其中生鲜蔬果产品受冲击最为严重。疫情爆发正值农副产品销售的黄金时期，线下实体餐饮、娱乐服务等停工停业，农户失去大批量订单。同时，居民对于奶制品、鲜花产品以及水果等礼品性消费也明显下降，而基于时令生鲜农产品易腐烂变质的特性，农户损失惨重。另外，由于春耕所需的劳动力无法按时正常返工、备耕所需的生产资料购买渠道受限，省内各地春耕备耕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其次，福建省畜禽与水产养殖业的生产与销售受到较大的冲击。由于防疫交通管制措施，养殖饲料等无法抵达，饲料原料供应不足直接导致养殖成本提高。大部分活禽市场关闭停业，活鸡、活鸭、生猪、鲜蛋等销量大幅减少，而畜禽蛋等农产品的滞销直接导致养殖户出现无法还贷、再次借贷困难等资金链断裂问题，养殖户损失严重且继续养殖意愿明显下降。此外，福建省水产养殖业和海产捕捞业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冲击。在疫情防控初期，严格的交通管控导致宁德、平潭、漳浦等地区的鲜活水产品积压滞销，鱼塘存塘鱼量较高，特别是中高端海鲜产品的价格呈现断崖式下降；厦门地区水产批发帝王蟹、波士顿龙虾、澳大利亚龙虾等价格都下降了一半左右。不仅如此，已加工的成品鱼虾蟹由于道路封闭、外销渠道受阻，同时多地进口加工水产品查出新冠病毒阳性反应，也令消费者对成品水产品望而却步，春节后成品水产品交易量下降明显。最后，由于国际农产品市场整体形势低迷，福建省生鲜蔬果等出口农产品交易在国际市场上受到了严重限制。据统计，疫情初期，10多个国家与地区暂停从福建省进口农产品，同时对福建省出口的相关农产品采取严格的检验检疫措施，延长出关进程。此外，由于航班停飞停运，相当一部分企业出现产品难以交运的情况，直接导致农产品进出口企业的直接经济受损。

四、疫情期间电商平台助农举措与成效

互联网络下，电子商务能够帮助农业传统产业链实现升级整合，减少中间流通环节，降低成本。疫情期间电商配合新兴“无接触”消费模式，既减少病毒交叉感染的风险、兼顾城乡居民宅家消费需求，又满足企业运营复工复产的现实需求。

(一) 福建省电商“抗疫助农”成效显著

作为全国较早开始发展农产品电商的省份，截至2020年1月，福建省已成功搭建国家级农村电商示范县27个，省级农村电商示范县15个，积极推动农村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截至2019年11月，福建省全省农村网络零售额达1 626亿元，居全国第3位；其中农产品网络零售额229.7亿元，占全国6.5%③。2020年疫情防控期间，福建省政府及商务厅联合国内各大电商平台展开各项“抗疫助农”活动。淘宝依托10亿规模的爱心助农基金，实施包括线上农产品特卖专区、扩大农产品绿色物流专线投入等10项助农措施；阿里巴巴集团联合相关部门发起“发挥电子商务助力疫情应对”的倡议，共建官方产业基地、孵化地方特色经济、打造一系列福建特色农产品品牌；拼多多在“闽货多多行”活动的基础上，推出线上“抗疫农货”专区，帮助各贫困农村乡镇地区解决农产品滞销问题，并提供专项农产品补贴和快递物流补贴；朴朴电商作为福建本土电商，依托APP及其前置仓网点，坚持疫期无休，按照“保质量、保物价、保供应”的要求，组织休假员工及其供应商复工复产，同时率先推出“无直接接触”配送服务。据统计，2020年1-6月期间，福建省全省实现农产品网络零售额169.3亿元，同比增长32.8%，增速高于全国农产品网络零售额6.7个百分点④。

(二)漳州市助力农产品电商的主要举措

福建省漳州市人民政府、漳州招商局经济技术开发区和华为公司于2016年底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共建云平台，发展大数据新兴产业，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2018年以来，漳州市探索创新农村电商助力乡村振兴模式，大力推动农产品网络电商销售，依托农业与电商服务平台的融合发展，助力贫困乡村和农户增收创收。漳州市农产品电商扶贫案例更是通过国务院扶贫办甄选，成功入选全国电商精准扶贫典型50佳案例。据漳州市商务局统计，2019年漳州全市电子商务交易额达446亿元，增长20.6%，其中电商直接和间接助力贫困户增收497.15万元⑤；2020年一季度，漳州市“爱心助农专区”实现网销农产品598万元、39万件，占全省农产品公益网销的70%以上⑥。漳州市借助“云平台”的搭建，实施云助农，刺激云消费，全方位推进企业复工复产，扩大销售，降低疫情对于相关产业的影响。对于农产品滞销问题，充分发挥电商“全天候、零距离、少接触”的云端优势，铺设农产品快消通道，助力农产品供销和农民增收。据商务部统计，2020年一季度全漳州市农产品网络销售额高达8亿元，同比增长40%，实现了疫情中农产品销售“逆势突围”。

1.拓展网销渠道、打造区域“品牌链”

针对疫情期间出现的农产品线下滞销情况，相继推出各种主题宣传活动，如“线上花果山—云霄枇杷网上行”等线上促销活动，通过“直播+电商+网络”的形式，同时依托“直播推广、线上下单、线下展销、无接触配送”模式，推动当地“漳州味”“e上云霄”等区域品牌农产品多平台营销，带动农产品销售。据悉，全市共培育琯溪蜜柚、花木、海鲜、茶叶4个产值超亿元产业和12个产值千万元级的农产品网销重点项目，其中“琯溪蜜柚”入选“全国农产品电商五十强品牌”[4]。此外，漳州市推广“超市平台+合作社+果农”的营销模式，协调恒晟集团出资1000万建立超市惠农收购点并提供宅配服务，推动超商、电商和农业合作社共同发展，联动线上线下的农产品快消产业链，精准产销对接。据网销数据统计，2020年1月以来，漳州市通过电商销售农产品4.1亿元，同比增长46.8%，1-2月累计销售农产品600万件，同比增长48.2%；3月“云霄枇杷”上线直播网销25天创收4 000余万元，助农增收成果显著⑦。

2.联合电商平台提供流量与资金扶持

为了刺激消费，漳州市政府联合阿里巴巴、美团、京东等大型电商平台提供流量扶持。推出“漳州美食”“漳州名优农产品”“爱心助农”等线上促销版块，培养居民“云消费”习惯；举办“网上食品名城 漳显食力”产销对接会，运用网络直播推广等新工具助力企业开展数字化经营。据漳州市商务局统计，2020年首季度漳州阿里巴巴产业带平台交易额高达9 740万元，相比2019年同期增长11.95%；其中食品和生鲜类产品表现抢眼，交易额共计4 360万元，占比约45%⑧。同时出台《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促进“六稳”工作十八条措施的通知》专项扶持政策，优选品质企业、商家进行金融扶持，如对疫情期间农产品网销额超500万元的企业，按交易额1.5%进行补贴；对新列入国家级、省级电子商务示范企业，分别给予50万元、20万元奖励等。充分发挥扶持资金的“杠杆”作用，助力农产品电商企业快速成长。组织电商协会、爱心企业依托“一户一店一码”的精准帮扶机制，扶持贫困农户创收增收，鼓励贫困农户开设网店销售农产品。在部分贫困村开设田间直播间、打造“线上直播+线下产业”平台，鼓励乡县村领导带头走进直播间帮助农产品宣传销售。

3.推进物联网基建，保障物流畅通

电商平台的发展极大程度上依附于健全的快递物流配送体系。为解决偏远农村地区物流网点瓶颈问题，漳州市已建成县级物流配送中心4个、村级物流配送站点1 352个，网点覆盖率达53%，并计划继续建立和健全物流站点、网点的覆盖率。如云霄县与益农信息社、农村淘宝等企业合作，已建成县级电商服务中心、供应链仓储中心和县镇村三级物流体系。为保障物流畅通、促进农村电商配送的复工复产，推行并落实农产品运输车的简化绿色通行政策，引导邮政、“四通一达”等物流快递减免相关物流运输费用。据统计，物流保障等政策实施以来，漳州市2020年第一季度农产品寄件量达900万件，同时快递单价平均下调0.5元，为农村电商企业节省物流成本近450万元[5]。

五、疫情背景下农产品电商发展的对策

漳州市创新“云平台”的助农举措成效显著，值得学习借鉴。后疫情时代，在线下超市、菜场等逐步复工复产背景下，农产品电商的持续迅猛发展应当建立在加速运营模式创新，促进物流网供应链升级，培养和吸引大量农村电商人才，落实政府电商扶持政策等措施的基础上。

(一)充分应用农业大数据

农业大数据作为一种新兴生产力，是发展农业现代化、智能化的重要战略性资源。农业大数据涵盖着以农业为核心的自然和环境资源、生产、销售、市场以及管理等动态数据。通过对区域农业大数据技术的发展和利用，能够有效地分析和处理消费者数据和需求，帮助省内农产品电商实现精准营销策略、优化用户体验；其次，区域农业大数据技术能够提升农产品电商的物流配送体系，实现对农产品生产、加工安全和售后服务机制的全方位跟踪与动态监督；此外，大数据平台还可以通过具体的耕地数据为农户制定最优农产品种计划，帮助农户实现创收。

为促进福建省现有农业资源数据库的升级整合，应当积极构建农业农村大数据中心、5G基建等，利用云端大数据为未来农业的市场营销策划、危机预警、资源分析等决策提供支持服务。推动互联网和物联网以及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这些先进技术应用在农产品电商和“生产-流通-物流-零售”整个产业链条上[6]，打造“后疫情”时代农产品电商的高效、安全、健康、绿色、智能、生态的理念。

(二)提高农业智能化与机械化

农产品电商的进一步发展将涉及农产品生产、加工、采购、销售、包装配送及售后等各个环节，而这些环节都依托于完善的冷链库存和物流体系的建立。为推动生鲜农产品电商产业升级、拓展市场规模，应当在农村推进农业机械化应用。例如，根据省内农村地区的地势特征，推行适合山区生产作业的小型农机；制定和发布规模化的养殖技术规范，配套机械化智能化的基础养殖设施装备[7]；政策鼓励大型电商抓住基建投资的机遇，加强如道路、产地配销中心、冷链体系、物流中心、仓储网点等投资力度，从而提高省内农产品生产流通效率、推进冷链物流运输及仓储保存的技术和管理模式创新；推动全省范围内定点试点投放农产机器人、农业无人机、无人仓、无人零售货架等农业人工智能技术，推进农业智能化和农业大数据融合发展。

(三)鼓励电商平台优化发展和管理模式

应进一步发挥农产品电商对于福建省农村的产业激励作用。要倡导大型平台发挥平台优势与省内各级乡镇、农村开展长期战略性合作，继续打造福建地域特色农产品品牌，实现省内各区域农产品生产销售标准化、从根本上提高农产品品质。规范全省范围内农产品质量检测与监察管理机制，借助云数据平台把控农产品质量，同时引导电商平台建立和农户之间的利益联结机制，完善农产品生产、流通及销售的全套数字化供应链，提升农产品商品化水平和供应链体系。各级政府应联合电商平台及物流企业，加大资金与技术投入、完善乡、镇、村的物流基础设施建设。如试点推进“快递进村”工程；提高物流网点和宽带网络覆盖率，鼓励推广集约配送、公用网点、统仓统配等模式；投资特高压、城际高速铁路和城际轨道交通，突破“最初一公里”和“最后一公里”的配送瓶颈。

(四)培养专业农村电商人才

培养和引进农村电商人才、防止农村乡镇人才流失、鼓励农村人才返乡创业等也是促进福建省农产品电商持续发展的必要手段。对于农村电商人才的培养，一是要制定人才吸引政策，鼓励优秀的外来电商人才进入农村、驻扎农村、服务农村，吸引更多拥有专业电商知识与技能的年轻人加入电商扶贫的队伍中，不断扩大充实电商从业队伍；二是鼓励社会资本投入并参与新型职业农民、农村专业服务型人才以及农业科技人才的培养，通过投资建设一系列农村农业人才培训基地、职业农民电商孵化基地等专业的培训、实训和实习平台，坚持“线上+线下”互补的培训模式，使用如远程视频、云互动平台、微课堂等从电子商务、专业技能及电商经营管理等方面进行在线培训，精准打造一批掌握互联网和电商经营技术的新型职业农民[8]；三是继续推进对于省内大学生村官、返乡大学毕业生及返乡创业青年等个体的扶持政策，使其成为农村电子商务培训的重点，进而培育出一批农村电子商务创业带头人，鼓励返乡创业青年和农村创业带头人开设创业技能与经验研讨课，进一步提升农村电子商务服务人员的整体素质和技能。

(五)完善乡村创新创业体系

加大地方财政与金融政策的扶持力度，在现有的农村创新创业扶持政策基础上，落实政府专项债券对于农村创新创业园和孵化实训基地等项目的投入建设，同时给予创业补贴、补助或减免一定金额的租金等。试点推行新型贷款融资模式，如推广“互联网+返乡创业+信贷”模式。对于中小农户，应当切实加大有关生产发展方面的信贷支持，如积极探索和完善无抵押、无担保的中小农户小额信用贷项目，支持农村合作社和农村资金互助组织内部社员信用合作等。应当积极实现农产品电商和个体农户创业项目的“一站式”服务。如在县(乡)政务大厅设立个体农户创业和农产品电商的服务窗口，集中提供项目选择、技术支持、政策咨询、注册办理等系列服务；在电子政务系统推进“一网通”办理模式，在省内乡镇农村选择优质场地建设特色突出、设备齐全、环境良好的农村创业园，实现农产品生产、加工、科技、营销、品牌和体验的一体化、一条龙服务。

注释：

①数据来源：福建省农业农村厅。

②数据来源：中国农批数据中心。

③数据来源：福建省商务厅。

④数据来源：福建省农业农村厅。

⑤数据来源：漳州市电子商务协会。

⑥数据来源：漳州市电子商务局。

⑦数据来源：漳州市电子商务协会。

⑧数据来源：漳州市商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