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甲基二氧基吡咯烷酮的法医学研究进展

腾 月，郑吉龙，高 旭

(1.中国刑事警察学院 法医学系，辽宁 沈阳 110035；2.西安石油大学 电子工程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5)

卡西酮是兴奋剂(phetamine—type stimulants，ATS)的一种，卡西酮衍生物已经成为了最新的滥用药物，常被作为消遣性娱乐，他们均有对中枢神经的刺激作用，甚至有导致人体产生幻觉的作用，成为新型毒品的主要成分[1]。

亚甲基二氧基吡咯烷酮(Methylenedioxypyrovalerone，MDPV)是卡西酮衍生物中的一种， 其在结构上与卡西酮、哌甲酯、苯丙酮(PV)、甲二氧甲基苯丙胺(MDMA)相似。MDPV是苯乙胺类药物的一部分，在结构上与卡西酮、哌甲酯、苯丙酮(PV)、甲二氧甲基苯丙胺(MDMA)相似。卡西酮是一种-酮(bk)安非他命类似物，天然存在于植物卡他命(又名阿拉伯茶)的叶子中[2-3]。在人类在使用期间，卡西酮衍生物通常是口服的，在某些情况下是通过注入卡西酮通过抑制中枢神经系统中多巴胺、血清素和去甲肾上腺素的单胺转运蛋白，表现为轻度兴奋剂，受到国际监管[4-5]。哌醋甲酯是一种与安非他命有关的轻度中枢神经兴奋剂，但已被批准用于治疗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然而，哌醋甲酯由于其强烈的成瘾潜能而被列为II药物。卡西酮衍生物，焦戊酮，最初被用于治疗慢性疲劳和肥胖，但由于滥用和依赖问题而被撤回[6-7]。最后，MDMA也称为摇头丸，是苯乙胺和安非他明类药物的一部分。MDMA没有任何医学适应症，但可引起阵发性精神作用以及热疗、低钠血症、致死性心律失常和永久性神经毒性。关于MDPV对人类影响的研究尚未进行，但根据科学推测基于其化学结构MDPV中增加了一个亚甲基二氧基部分，因此理论上比哌甲酯(methylphenidate)有更强的刺激作用，这是一种类似MDMA的成瘾性物质，甚至还有其他的致精神病、致幻作用[8-10]。

1 MDPV的用法用量对人体的影响

关于MDPV对人体的剂量和作用的科学研究还很有限。在小鼠模型中，MDPV产生多巴胺能效应，尽管不如MDMA强，且对血清素水平无影响，但对MDPV使用者的描述表现为咖啡因性冲动、“典型的安非他命高潮”、“像狂喜一样的欣快感”或“2 h的可乐瘾”[11]。药物之后，使用者强烈地渴望摄入更多的MDPV[3,11]。还详细的记录MDPV使用者伴有失眠、偏执、躁动和记忆障碍的视觉幻觉，符合DSM-IV对药物中毒谵妄的标准[12]。其他报道的临床症状包括心动过速、胸痛、高血压、体温升高、出汗、癫痫、偏执、幻觉、妄想、攻击、兴奋性谵妄和自杀念头[13]。这些症状似乎指向一种多巴胺能机制，导致一种拟交感神经中毒。主管应持续时间约为3～4 h，副反应在给药后共持续6～8 h。心理效应受影响的时间更长，可持续1周或更久[14]。密歇根毒物控制所报告的案例中，MDPV长期使用者会因此具有持续性的症状，也可能发展为横纹肌溶解、高尿酸血症、代谢性酸中毒以及肾或肝衰竭。在注射浴盐后出现的并发症如坏死性筋膜炎也有报道[15]，所以MDPV使用者必须长期接受精神病的相关治疗。

这些不同的症状集合也可能并不完全是MDPV所导致的。对各品牌MDPV产品含量的研究发现，实际成分差异较大，在某一特定产品线中发现多个卡西酮衍生物[4,11,15]。很难知道上面列出的效应是单独归因于MDPV还是代表一次取多个卡西酮衍生物的范围。此外，同时使用其他滥用药物，如可卡因和酒精，也可能会产生大量的多物质效应[11]。在人体先前有兴奋剂滥用史的使用者似乎有更高的急性发作的严重神经、行为和精神变化的发生率[15]。由于这些原因，许多国家立法禁止MDPV和其他卡西诺酮类药物。

2 MDPV的生物检测

在生物标本中检测MDPV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在碱性萃取后，在5%的苯基甲基硅氧烷柱上进行检测。它在安非他命、拟交感神经胺和致幻胺之后就消失;也会在右美沙芬和美沙酮周围移动。MDPV相对于内标甲哌卡因的相对保留时间为1.04。人体中，MDPV一般在肝脏中代谢，需要通过COMT酶进行甲基化。经人体肝细胞的体外研究表明，MDPV的代谢物包括甲基儿茶酚PV和儿茶酚PV，但大多数MDPV仍未代谢[8]。在人体尿液中，MDPV最丰富的代谢物为去-甲基-MDPV[17]。MDPV的代谢主要发生在亚甲基二氧官能团上，与MDMA相似。体外研究还表明，MDPV被CYP同工酶2C19、2D6和1A2代谢[17]。

关于构成MDPV的毒性或致死水平的主要成分，国内外研究现有的研究水平还没有达成共识。在芬兰的一项研究中，对因酒后驾车而被逮捕的驾驶员，259名受试者(研究中所有确诊的酒后驾车病例的5.7%)的血液水平为0.016～8.0 mg/L MDPV，用LC-MS/MS测量；然而，大多数司机也同时使用酒精、安非他明或苯二氮卓类药物[17]。美国毒物控制中心协会收集了13个月的数据，对其中18名患者进行了GC/MS评估，发现他们的血液和/或尿液的MDPV呈阳性。血清水平为0.024～0.241 mg/L，平均MDPV为0.058 mg/L，尿水平为0.034～1.386 mg/L，平均0.856 mg/L。只有1例死后标本在血中以0.170 mg/L检出MDPV，在尿中以1.400 mg/L检出MDPV[18]。

3 展望

MDPV和cathinones的使用在各国是一种新兴的药物趋势;法医和司法机关需要意识到常规毒理学测试在检测MDPV方面的局限性。如果死者有服用兴奋剂类药物的多物质滥用史、报告有急性精神源性症状、兴奋性谵妄综合征或表现为高热状态，应考虑进行MDPV检测。在排尿试验呈PCP阳性但确证试验呈阴性的情况下，还应考虑进行MDPV检测，因为MDPV可能导致排尿试验PCP呈假阳性。

有必要对与MDPV有关的死亡做进一步研究，以帮助司法机关对滥用成瘾的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