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来凤经济协作示范区的现代农业发展路径*

车丕湘

(中共湖南省龙山县委党校，湖南 龙山 416800)

龙山来凤经济协作示范区(简称“龙凤示范区”)2011年经国务院批复设立，该区地处武陵山腹地.作为全国14个集中连片特困地区中唯一的跨省经济协作示范区，龙凤示范区享有国家贫困地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国家西部大开发等多重政策叠加优惠，为全国扶贫攻坚发挥着示范引领作用[1].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要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2]湖南省龙山县和湖北省来凤县，均为我国少数民族地区农业大县.毋庸置疑，发展现代农业是巩固其农业基础地位和实现农业现代化的必然环节和重要载体.实现乡村振兴，从根本上解决“三农”问题，必须着力发展现代农业，不断探索现代农业创新发展之路.

1 发展瓶颈

1.1 农业区位优势凸显，但行政推动力度不大

区内两县的 “十三五”的农业富民战略，对全区现代农业发展、特色农业提升制定了明确的思路和目标.龙凤示范区还长期得到各级政府和社会各界的扶贫支持.随着国家扶贫开发战略的深入实施、武陵山片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试点及龙凤示范区的启动，来自区外的农业产业扶持力度进一步加大.长沙市对口扶持龙山县、武汉市对口扶持来凤县经济社会发展，为示范区加快发展现代农业提供了千载难逢的契机.但是，行政推动力还很弱.这主要是因为：各涉农单位各自为战，有时还互相推诿，如影响农业产业发展的土地、融资、用水、用电等方面某些优惠政策没有真正落实，可享受农用电价的一些企业用电仍是按照工业电价来收费；全区范围内的土地流转模式尚未建立等.目前，相当一部分干部和农民还不知道什么是现代农业，更谈不上有意识地参与.

1.2 组织形式基本确立，但组织化程度较低

经过多年的探索和发展，龙凤示范区农业生产基地、农民专业合作、农村电商平台等不断涌现.到2017年底，全区比较规范的农民专业合作组织共406个，其中从事种植业的193个，畜牧业的154个，其他的59个；拥有会员农户17 426户.2017年，全区农产品加工企业达162家，其中县级农产品加工龙头企业98家，州级农产品加工龙头企业55家，省级农产品加工龙头企业9家(昶光农业、现代中药、众泰等)，五星级休闲农庄1家(农夫果业，等同于省级龙头企业).曾有新世纪集团、现代中药、金山实业等农产品加工龙头企业，先后与上海交通大学、青岛大学、湖南农业大学、北京中医药研科所和湖南中医药研究院等大中专院校及科研院所进行产、学、研合作，开发新产品，共取得专利21项，转化应用先进科研成果12项.在第九届中国国际农产品交易会和中国中部(湖南)国际农博会上，“百合粉丝”等百合系列产品荣获金奖.石牌镇被评为“全国一村一品示范村镇”.比耳村的“里耶脐橙”通过国家绿色食品A级产品认定.但是，目前大部分农村专业合作社因管理制度缺失、市场开拓能力不够，不同程度地存在“少数人控权，一般成员积极性低落”的现象.虽有一批龙头型经营组织，但农户和龙头企业之间绝大多数没有受到法律合同关系制约，没有形成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共同体，致使一些产品发展势头很好，却因组织功能不强而自生自灭.

1.3 特色农业初具规模，但资金投入不足

龙凤示范区已基本形成了百合、烤烟、柑橘、粮食、蔬菜、薯类、中药材和畜牧水产等农业支柱产业.特色农业逐步呈现规模化发展态势，形成了以洗洛、石牌、桶车、白羊等乡镇为主的百合长廊；以茨岩、大安和乌鸦等乡镇为主的烤烟长廊；以里耶、内溪和贾市为主的柑桔长廊；以白术、玄参、黄柏、厚朴、杜仲、天麻和金银花等为主的中药材产业.2017年，区内龙山县百合种植面积达4 000万m2，产值8亿多元，种植规模和销量均居全国之首，收益再创新高；烤烟种植面积4 673万m2，收购烟叶17.2万担，实现烟农总收入1.8亿元，创烟叶税3 325万元，烟叶产量居全省第四、全州第一，种植规模稳步上升；完成柑橘品改467万m2，低改1 333万m2，柑橘品种结构不断优化，桔橙柚总产量达12万t，柑橘产量和品质得到全面提高；蔬菜种植面积6 667万m2，进入了全国200个重点蔬菜基地县笼子；积极开展养殖标准化示范场创建活动，加强草食动物品种改良和动物疫病综合防控，以确保养殖业生产健康平稳发展, 生猪、羊、家禽出栏分别为22.38万头、6.65万只、89.21万羽；金银花、天麻、白术和玄参等为主的中药材种植面积达3 333万m2，种植规模和效益不断提升.全区农民人均纯收入达到8 636元，其中特色农业产业纯收入占55%.示范区已有17家农产品加工企业获得QS认证(龙山12家，来凤5家)，4家农产品加工企业获得进出口许可(龙山2家，来凤2家).“龙山百合鲜果”和“龙山百合干片”获得绿色食品认证，“佳湘源”百合干片在北京举办的第十五届中国国际农产品交易会上获农产品金奖.但是，由于区内的2个县财政都比较困难，因此每年安排现代农业发展的资金都严重不足.农业发展资金严重缩水,如来凤县2013年仅120万元，2014—2017年年均仅100万元.农村基础设施建设资金缺乏，县内各部门现行的各项资金有其严格的使用范围，资金投入十分有限.新型农民专业合作社迫切需要政府加强引导，依托项目支持，加大现代农业财政投入力度[3].此外，由于大部分涉及农业产业指导、服务的部门只有人头经费和行政办公经费，因此没有配备相应的服务经费.如龙山县的百合、蔬菜部门，都只有行政管理干部，没有设置相应的技术指导体系，也没有获得必要的经费，这极大地削弱了行政推动作用.

2 主要路径选择

2.1 强化引导服务，努力提高经营组织化水平

各级党委、政府要高度重视“三农”工作，坚持“多予、少取、放活”的方针，像抓工业一样抓好农业，营造“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城乡统筹发展”的浓厚氛围.

(1)加强政策扶持.要出台专门文件，加大政策扶持力度，着力扶持一批产业前景好、市场带动强的龙头企业和农民专业合作社，提高其辐射带动力.重点支持带动能力强、关联度高、规模和产出能力大、成长性好、社会效益明显的龙头企业和重点项目.落实税收减免返还政策，按国家有关规定对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以及为农产品生产、加工、流通服务的行业给予税收优惠.对龙头企业的生产用水、用电、用地，供水、供电、国土部门要优先安排，并将优惠政策执行到位.工商部门要简化登记注册手续，降低注册登记门槛.对龙头企业运输鲜活农产品的车辆，优先发放绿色通行证.

(2)加大资金投入.发展现代农业，离不开政府财政资金的支持.要不断加大对农业投入的力度，并确保按比例增长：一是要尽快设立农业发展基金.主要用于农业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改善农业生产条件；对农业产业化经营、农业高新科技示范和推广等方面的建设项目给予补贴；对龙头企业开展技术改造、扩大生产经营规模、环保整治、收购农副产品、标准化生产基地建设及其他生产经营活动等给予贷款贴息扶持；对农民专业合作社及大户开展信息交流、成员培训、农产品质量标准与认证、市场营销和技术推广等活动给予贷款贴息扶持等.同时，建立全区统一的农业产业化发展信息网站平台，重点发布国家、省、州和本区、乡镇(街道)及涉农单位的农业产业化规划与扶持政策，汇集财政资金扶持项目的种类、立项要求和已扶持项目的信息等.在此基础上，整合发改、国土资源、农业、林业、扶贫开发、烤烟、移民和畜牧水产等各类涉农项目资金，集中力量办事，提高资金使用的合理性和有效性.二是要积极向上争取资金和激活民间“休眠”资金.充分发挥财政支农资金的引导作用，利用贴息、补贴、税收减免、奖励等手段引导金融资本、工商资本和民间资本等投向农业产业化经营.完善农业产业化信贷优惠政策，重点运用财政资金贷款贴息，引导金融资本投向农业产业化；进一步加大和完善财政资金对农业产业化的补贴与奖励政策，吸引更多的工商资本和民间资金进入农业产业化.

(3)严格督查考核.坚持将发展现代农业作为农业大县的一项重要政治任务来抓，对产业化经营产前、产中、产后各项服务工作进行层层分解，量化细化到各乡镇和县直有关职能部门，作为目标责任制考核的重要内容.切实捆绑各级各单位责任，形成“主要领导亲自抓，分管领导重点抓，工作人员具体抓”的工作格局.龙凤示范区要成立现代农业发展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各县的办公室要根据各自的县情，科学制定现代农业发展工作考核的共性目标，指导乡镇(街道)和责任单位合理制定考核的个性目标，定期或不定期督促检查，对工作不力的单位和个人进行通报批评.每年年底，实行严格考核并评选出农业产业化经营工作先进单位和先进个人.

2.2 加快土地流转，努力提高土地集约化水平

(1)服务带动.县、乡镇成立农村土地流转管理办公室,负责土地流转的政策研究、方案制订和业务指导等工作.乡镇以农业综合服务站为依托,成立农村土地流转服务中心,负责农村土地流转政策咨询、流转信息发布等工作.村级成立土地流转服务站,掌握村组农户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的信息,及时提供土地流转动态情况.保持土地流转形式的多样性，允许以转包、出租、互换、转让、代耕、股份合作等形式流转土地承包经营权[4].建立相关制度，规范土地流转程序、流转合同和流转行为，明确土地流转纠纷仲裁机构，依法保障土地流转双方的合法权益，促进农村社会的和谐稳定.

(2)大户带动.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保持土地承包关系稳定并长久不变，第二轮土地承包到期后再延长三十年.”[5]各级政府要在保持土地承包关系稳定并长久不变的前提下，遵循“依法、有偿、自愿、有序”的原则，积极稳妥地引导土地流转，加快市场化流转步伐；处理好各方面利益关系，规范流转行为，避免流转无序；注意土地流转与结构调整、发展特色农业、推进规模经营相结合.鼓励本地的种田能手、农副产品加工大户和农民经纪人租赁、承包、转包土地，从事种植、加工、销售一条龙经营.通过兴办家庭农场的方式，实行连片开发种植，提高土地产出率和劳动生产率，就地转化农村剩余劳动力.制定鼓励农村土地流转的政策措施，出台流转土地经营开发企业或生产大户等的信贷优惠政策，对参与土地流转的农户予以奖励等.

(3)龙头带动.吸引龙头企业参与土地流转，投资农业，使土地逐步向农业企业、专业大户、种地能手转移.鼓励和支持龙头企业采取租赁、入股、托管、“反租倒包”等形式，连片承包或股份经营土地、农业基础设施等，建立自己的生产基地并逐年扩大规模，推动农村土地流转.改变龙凤示范区土地分散、难以形成规模优势的局面，切实加快区内两县农村土地流转服务大厅、农村土地流转信息交易平台的建设工作.

(4)招商带动.借鉴外地发展“飞地经济”的经验，积极承接发达地区的产业转移.充分挖掘本地的地理、产业、资源优势，包装成招商项目，制定好优惠政策，广泛宣传，真诚合作.吸引境外资本、工商资本、私营资本，兴办立体农业、生态农业、观光农业，推动资源开发、土地流转，切实提高土地的使用效率.

2.3 突出科技创新，努力提高基地园区化水平

围绕农业产业开发，加强与科研院所、高等院校的科技合作，联合共建一批产业科技研发平台.整合科研、技术推广和农业教育资源，加强农业科技培训和现场技术指导与服务[6].

(1)提高全民科技素质.改革科技人员管理体制，鼓励农业科技人员到生产第一线，进行科学研究、技术承包，兴办经济实体，组织科技开发，开展有偿技术服务等，提高其参与度，以带动农民科技文化素质的提高，加快农业实用型技术和新成果的推广.进一步开展知识更新活动，以适应农业产业化、农业标准化和农业现代化发展需求为目标，充分利用各县科协、农广校及乡镇成人学校等阵地，广泛开展农民科技文化培训，提高农户的市场意识、合作意识、信用意识和质量意识等，使广大农民适应现代农业发展的需要.

(2)加强农业科技推广.继续将科技进步放在重要位置，充分利用现有科技力量和成果，并不断开发、引进新成果和新品种，从注重提高产量转移到提升品质效益上来.重点推广种植、养殖业优良新品种和以下农业先进适用技术：水稻轻简栽培、稻鸭共生、油菜免耕直播、稻田秋马铃薯和玉米规范化种植技术；旱作农业、节水灌溉技术；病虫草鼠综合防治技术；瘦肉型猪配套饲养，秸杆氨化养畜，动物疫病防治，农产品保鲜、贮藏、加工技术等.加快农业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使整个示范区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逐步提高到60%左右.

(3)加快发展特色农业.突出生态、绿色、有机特色和亚麻酸、富硒特色，重点抓好百合、烤烟、柑橘、蔬菜、三薯、中药材、粮油和畜牧水产等优势产业基地建设.推行一个产业、一套标准、一个品牌、一套检测体系、一批标准园区和一批合作社的“六个一”标准化建设模式，加速农业现代化进程.抓好“无公害农产品、绿色食品、有机农产品”的“三品”认证和商标注册，推进品牌农业和标准化农业建设.积极培育农产品市场营销主体，建立农产品营销网络，落实“绿色通道”政策，推进农产品市场营销.

(4)抓好示范园区建设.按照“传统农业特色化、特色农业规模化、规模农业高效化”的要求，加快实施现代农业园区建设.坚持农产品加工业向园区集聚发展，按照“规划高起点、建设高标准、投入高强度、管理高效率、资源高利用”的要求，着力创建好农产品加工工业园区.加强园区基础设施建设，优化园区产业发展环境，健全园区服务体系，提高园区生产经营效率，突显园区洼地效应.通过引进先进的设备、技术、经营管理模式，大力支持农产品加工企业转变发展方式，着力推进农产品加工由粗放向精深转变，由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转变，由分散型向集群型转变，由初端产品向终端产品转变，做大农产品加工龙头企业.

2.4 培育龙头企业，努力提高经营国际化水平

(1)扶持骨干企业上规模.按照“扶优、扶大、扶强”的原则建立风险基金，加大对农业龙头企业的资金扶持力度[7].围绕示范区粮食、百合、烤烟、柑桔、中药材、三薯、蔬菜和特色养殖等优势产业，突出扶持农业产业化加工龙头企业.加快培育和发展牵引力强、辐射面广的龙头企业，形成市场牵龙头、龙头带基地、基地连农户，产加销一条龙、贸工农一体化的经营格局，实现一般农产品向品牌农产品、常规农业向精品农业、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的跨越.一是利用民间资本，从种养运销大户中培育滋生新的龙头企业；二是采取兼并重组，实现小规模向大规模转变；三是注入高新科技，实现低层次向高层次转变；四是制定优惠政策，创造宽松环境，实现企业的提档升级，完成国内型向国际型转变.充分运用龙凤示范区、国家支持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的各项优惠政策，集中扶持一批规模大、竞争力强、效益好、带动农民增产增收作用显著的骨干龙头企业，促进产供销、贸工农相结合的“一条龙”产业链经营机制的形成，大力提高农业产业化经营的组织化程度.

(2)创新机制增活力.深化产权制度改革，按照“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要求，因企制宜，建立法人治理结构.鼓励和支持龙头企业经营者、领导层和企业法人持大股，提高股权集中度.推进联合重组，鼓励和支持有条件、有实力、有优势的龙头企业，按市场运作方式，通过收购、控股、划拔、委托经营和租赁等形式，进行重组、兼并和联合，扩张规模，组建成企业集团型龙头企业，增强产业带动力.转换经营机制，龙头企业要发挥资金雄厚、技术先进、信息灵通的优势，与农户签订产销合同，提供全方位服务，并通过风险基金、保护价收购、多次分配和入股分红等方式，与农户结成利益共同体.拓宽投入来源，引导民间资本、工商资本和外商资本进入农业领域，引进外地私人资本兴办、联办私营龙头企业，支持机关事业单位和乡村集体经济组织人员领办、参办、创办龙头企业.

(3)苦练内功上水平.引导龙头企业强化质量意识、标准意识、品牌意识和营销意识，开展商标认证，完善标准体系.积极实施“农产品进超市”工程，提高农产品的技术含量、质量标准、外包装水平和运输储藏保鲜能力，用优质名牌产品和现代营销手段开拓和占领市场，提高运行质量和经济效益.技术创新是企业发展壮大的基础，龙头企业要将引进外资与引进先进的技术、设备、管理和人才紧密结合起来，通过技术入股、转让、买断等手段，迅速将技术转化到产品上.对龙头企业申报的技术创新项目，要优先立项，重点扶持，并鼓励和支持龙头企业创立研发机构，走产、学、研相结合的道路，增强自主创新能力，提升核心竞争力.

2.5 理顺各方关系，努力提高联结机制科学化水平

(1)扶持生产.要引导龙头企业与农户形成紧密的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利益联结关系.深入开展“百企帮百村、千商扶千户”活动，大力倡导“公司+农户”的“订单农业”，规范发展农业订单，提高履约率.同时，积极探索股份制、股份合作制、合同制等经营组织形式，推动龙头企业与农户之间建立稳固的利益联结机制.要通过利益协调机制，使生产环节得以分享其后续环节(加工、运销)的利润，来弥补农户因其自身经营规模过小而造成的利润损失.加工、运销企业要将扶持生产作为实现自身利益的必要手段和基本义务，自觉地为生产环节服务[8].龙头企业可以通过预付定金、发放生产扶持金、赊销种苗和饲料等方式，扶持农业生产[9].在追求一体化经营过程利益最大化的同时，要让农业生产环节的农民得到整个产业链的合理利润，从而实现以工带农、以工帮农、以工补农，以及工、农、商、服务行业融合发展，共同进步.

(2)自我防卫.要通过实行农产品收购保护价等措施，建立风险保障制度.将由价格波动而使农业龙头企业造成的风险损失控制在最低程度，并对风险损失有所补偿.建立风险基金比较可行的方式有2种[10]：一是农业龙头企业与参与农户共建，将每年获取的共同经营利润予以一定比例的扣除，形成风险基金；二是政府需担当一定的职责，与农业龙头企业共建形成风险基金.要加快农产品的市场体系完善与培育，建立和完备监督约束机制.将监督约束机制与龙头企业和农户间利益联结机制有机地结合起来，如采用审查备案制度，来确保合同的合法性和公开性，又如制定并推行各种农产品产销标准合同，减少合同执行过程中争议的发生.还可以考虑在一体化经营创利多的市场波峰阶段，提取适当的风险基金，以备在产品滞销、市场跌入波谷、遭受自然灾害时提供自我保护，避免生产经营的大起大落[11].

(3)同甘共苦.按照风险共担、利益共享、互助协作、联动发展的原则，建立产加销各环节、贸工农各方面同甘共苦的关系.实行“谁扶持建设生产基地，谁负责加工经营”的原则，无论在产品走销之时，还是在产品滞销之日，都应该坚持这一原则，避免由于市场波动出现抢收购或拒收购现象.特别是对农户因自然灾害造成的重大损失，龙头企业要给予适当补偿[12].

2.6 搞活商品流通，努力提高农业市场化水平

当前，应围绕示范区优势主导产业，加快建立健全以大型批发市场为骨干，农贸市场为基础，各大中城市设立的农产品直销店、食品超市为补充，农民专业合作组织和农民经纪人参与的农产品市场流通体系.

(1)以品牌化经营为龙头.必须坚持质量兴农、绿色兴农，以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加快构建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提高农业创新力、竞争力和全要素生产率.坚持以龙头企业为依托，重点打造品牌产品，积极开展“三品一标”工作，引导农业加工企业及农民创造条件，积极申报“无公害农产品、绿色食品、有机农产品和农产品地理标志”的“三品一标”认证，逐步增加农产品“三品一标”的个数.搞好农产品“三品一标”认证后的维护、使用和管理，切实维护好“三品一标”的品牌公信力，充分发挥“三品一标”对农业产业发展的促进作用，不断提高农业市场化水平.

(2)以组织化营销为基础.完善农产品市场基础设施建设，重点抓好农产品贸易、综合批发市场、冷库、仓储设施的建设.在农产品批发市场的基础上，建设大型农产品物流配送中心，提高优质农产品集中采购、统一配送的能力[13]；引导农产品批发市场、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和大型农产品流通企业等市场主体，建立农产品连锁店、优质农产品专销区、专卖店等新型高效的农产品营销网络；搭建龙凤示范区优质农产品营销网等网络平台，引导农产品加工流通企业和种养、经销大户积极开展农产品网上交易，发展农产品电子商务；支持新型经营主体搭乘“互联网+农业”快车，发展订单农业，着力构建产销一体化链条.推广“超市+基地”“超市+农村流通合作组织”“超市+批发市场”等“农超”对接模式，引导超市等企业发展农产品直接采购基地，与农民或农民经济合作组织建立产销联盟，推动和扩大订单生产，提高农产品在连锁超市、便利店、大型综合超市的经营规模.大力推广“龙头企业+合作社+家庭农场+基地+农民”模式，推动农产品加工业前延后伸.切实解决农产品生产与市场脱节而导致销售不畅的问题，逐步建立统一、有序、开放、竞争的市场体系.

(3)以标准化生产为核心.实施产业兴村强县行动，推行标准化生产，培育农产品品牌，保护地理标志农产品，打造“一村一品”“一县一业”发展新格局.要突出抓好3个方面：一是抓紧普及农业标准化知识，加大培训、宣传力度，增强全社会的标准化意识.重点培训各类经营大户、科技带头户和龙头企业的厂长、经理们，通过他们的示范、带动作用，强化全社会的标准化意识，实现生产者生产按标准，经营者经营讲诚信，消费者消费很放心.二是加快建立健全农业质量标准体系.按照“完整、接轨、配套、简便”的原则，在搞好规划的基础上，围绕主导产业和重点产品，逐一制定出从生产环境、生产过程到产品品质、加工包装的一系列标准，尽快形成一套统一、适用、与国际接轨的农业生产质量标准体系.三是加快无公害农产品基地建设.积极发展绿色、无公害食品，从种养、加工、销售、出口多环节入手，突出抓好药残、肥残和疫病菌3项指标控制.

3 结语

龙凤示范区的现代农业在发展过程中虽然存在一些不利因素，但在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必定大有可为.跨省经济协作区的各级各部门都要切实转变发展观念，坚持质量兴农、绿色兴农，坚持以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厘清龙凤示范区当前农业跨越式发展的方向；不断提高经营组织化、土地集约化、基地园区化、经营国际化、联结机制科学化和农业市场化的水平；促进农业产业发展与经济社会发展相结合，以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