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传统体育学科发展回顾与思考

2020-02-03 09:31邱丕相杨建营王震
上海体育学院学报 2020年1期
关键词:民族传统体育项目武术

邱丕相 杨建营 王震

摘 要: 回顾民族传统体育学科的发展历程,认为:民族传统体育学由武术学拓展而成,武术学科的发展经历了“从项目到课程,从课程到专业,以课程和专业为支撑而形成相对独立的学科”的过程。面对新的历史机遇与使命,应以建设文化强国为指南,系统梳理该学科领域的文化资源;以建设体育强国为目标,创新推动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整理研究;以建设健康中国为基石,深入探究民族传统体育在健康促进方面的作用;以建设教育强国为方向,全面规划民族传统体育专业的育人工程。对于民族传统体育学科的研究者而言,应高屋建瓴,具有文化自信,以学科问题为导向,立足本体,既立意高远又脚踏实地地开展研究。

关键词: 民族传统体育; 武术; 学科; 专业; 课程; 项目

中图分类号: G85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0?5498(2020)01-0012-09

DOI: 10.16099/j.sus.2020.01.002

民族传统体育学是体育学一级学科之下的一个二级学科,与体育人文社会学、运动人体科学、体育教育训练学一起构成体育学的四大支柱。作为一个正式的学科被命名,民族传统体育学形成于1997年,是在武术学基础上拓展而成的。其研究对象由最初的武术拓宽为整个中华民族的体育运动项目,具体包括武术、民俗民间体育、传统体育养生、少数民族体育等四大块内容。相对于其他学科,体育学本来就是一个起步晚、发展滞后的弱势学科,而其中的民族传统体育更是弱中之弱。究其因,目前整个体育学的设置格局主要围绕以奥林匹克运动为主体的西方体育运动项目而展开,土生土长的中国体育项目仍处于边缘地带,诸多原因致使民族传统体育学的各方面发展均落后于体育学的其他二级学科。然而,近年来国家层面非常重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发展,从党的十八大提出“建设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体系,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到党的十九大提出“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特别是2017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明确了“到2025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体系基本形成”的“总体目标”,都说明国家层面认识到了传承本民族优秀文化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具体到体育学领域,民族传统体育学正是专门研究独具中国文化特色的中华民族体育项目的二级学科。研究民族传统体育如何借助“时代东风”实现跨越式发展,成为体育界学者不得不认真思考的重要课题。梳理其发展的历史轨迹,发现其存在的问题,并为其发展出谋划策,是本文研究的重点。

1 民族传统体育学科的成长历程

研究民族传统体育学科的成长历程,必须首先研究在其中处于龙头和支柱地位的武术的成长历程,因为最初进入学校教育领域的民族传统体育内容只有武术,民族传统体育学科正是在武术学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武术学的形成得益于武術被纳入体育专业院校的课程体系,所以对其发展历程的回顾应从武术被纳入专业课程开始。武术的专业化、学科化发展成长大致经历了一个“项目→课程→专业→学科”的过程,在武术学相对成熟以后,逐渐拓展形成了民族传统体育学。

1.1 武术被定位于民族体育,作为正规的体育运动项目进入全运会

武术真正成为现代意义上的体育运动项目始于20世纪50年代。将武术归列为传统体育范畴始于20世纪。之前的武术虽然具有体育属性,但并不是体育运动项目,而更多地是一种民间技艺。初期的武术是“人类为满足生存自卫的需要而形成的一种最基本的生存技能”[1],“同源于狩猎、战争中的实用技术,是一种人类进行格斗的方法,可以包括你死我活的和竞技较量的两种性质”[2]。这种作为生存技能的武术,可以界定为“中华民族在长期的实践过程中形成的徒手或器械的实用格斗技术”[1]。20世纪前期,随着西方体育运动项目的涌入,人们才开始从体育的角度认识武术。在20世纪30年代前后的“土洋体育之争”中,武术被视为“土体育”的杰出代表而受到推崇。张之江发起成立的中央国术馆曾模拟西方体育竞技的形式进行武术实战比赛,也曾成立“国术体专”,将武术纳入体育专业教育,但这种初期尝试为时不久,后因日本侵华而夭折。

武术被列为正式的民族体育项目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1952年中央体育运动委员会(国家体委的前身)成立,其下设机构民族体育形式研究会负责管理武术工作。1953年在天津举办全国民族形式运动大会时国家层面就更加明确了武术是体育项目,不是杂耍。由此,武术由一种民间技艺开始迈向现代体育殿堂,逐渐发展成了一项现代意义上的体育运动。1956年国家体委将武术列为正式运动项目,并作为国家运动竞赛制度的重要内容之一,从1956年起的一段时期内,每年都举行全国规模的武术比赛[3]。特别是1958年国家体委组织专家参照体操竞赛规则,编写了新中国第1部《武术规则》,于1959年7月由人民体育出版社正式出版。该规则包括裁判人员及其职责、竞赛通则及评分方法、各项竞赛套路的内容数量、组织结构及套路时间规定、场地设备及器械规格、各项动作的组别及基本要求等内容[4],共200多页,是第1部比较系统完善的武术竞赛规则。该规则出版之后随即被运用于1959年9月在北京举办的新中国第1届全运会的武术比赛。综合以上回顾,先将武术列为正规的体育比赛项目,又出版正式的武术比赛规则,并纳入全运会比赛项目,这一系列的举措使得武术在体育界的地位一步步得到强化,从而使其真正踏上了与其他源于西方的竞技体育项目并肩比赛的“康庄大道”。

目前一些学者对武术的体育运动化持否定态度,然而基于历史分析发现,正是新中国成立之后走上了体育化发展的道路,才使武术从一种民间技艺跨入现代竞技运动特别是专业教育的行列。还原到新中国成立之初的时代背景中,人们对体育的理解更多的是源于西方的“洋体育”,而在当时中国极其落后的时代背景下,人们对西方国家的舶来品自然持仰望态度,武术能被归列为体育运动范畴,无疑是对武术社会地位的极大提升。蔡龙云先生曾回忆新中国成立后武术被归列为体育运动时的情景:当时很多武术工作者兴奋不已,因为武术作为一个体育运动项目,可以进入国家体育殿堂了,社会地位提升了,这在很大程度上鼓舞了民间习武者。客观地横向比较,确实如此,中国那么多的民间运动项目,由于没有像武术这样被纳入国家层面体育运动的管理范畴,没有列入全运会比赛项目,所以只能流落民间,无法得到应有的发展。从此角度看,武术今天的大发展,首先应该感谢新中国成立之后的体育化发展。

当然,武术在体育化发展过程中也存在一些遗留问题,即只突出强调以增强人民体质、树立优美形象为宗旨地为人们服务,否定武术最本源的技击格斗功能。1953年底《新体育》的社论《把民族体育项目引向更健康的、人民的道路》确立了大方向:“使民族形式体育更能具备锻炼身体的实用价值和树立优美的形象。”[5]在这种思想指引下,对传统的武术进行了改造,形成了一种有别于以技击格斗为主要特点的传统武术内容的“新武术”,而对原民间拳社开展的武术实施遏制发展的政策。例如,1955年原国家体委副主任蔡树藩在工作报告中曾指出:对“厂矿、企业、学校、机关原有武术小组”必须“加以整顿”,“没有的,暂不建立”,“农村中坚决停止发展”,“社会上的一些拳社和武术联谊会等组织必须停止发展”[6]。当时武术的体育化发展路线既为武术提供了一定的机遇,也遗留了诸多问题。

1.2 武术进入高等体育专业院校殿堂,形成正规的武术课程

正因为武术被列为正规的体育运动项目,所以才顺理成章地进入高等专业院校,从而形成正规的武术课程。1952年新中国第1所体育专业院校华东体育学院(1957年更名为上海体育学院)在上海成立,1953年中南体育学院(1955年迁至湖北武汉,1956年更名武汉体育学院)在江西南昌成立,同年中央体育学院(1956年更名为北京体育学院,1993年更名为北京体育大学)在北京成立,1954年西北体育学院(1956年更名为西安体育学院)在西安成立、东北体育学院(1956年更名为沈阳体育学院)在沈阳成立、西南体育学院(1956年更名为成都体育学院)在成都成立,从而形成了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六大体育院校。

1958年在山东青岛举行的全国体育学院院长会议明确了要在体育院校开设武术课,这是武术发展的一个大跨越。自1958年起,各大体育院校把武术列为每个学生的必修课[3],即普修课;此外,北京体育学院、上海体育学院、武汉体育学院还成立了武术专项班;后来沈阳体育学院、西安体育学院、成都体育学院也成立了武术专项班,陆续開设了武术专修课程。以武汉体育学院为例,1957年就在温敬铭先生倡导下开设了“武术专选课”,该课程隶属于体育教育专业,是体育教育专业课程体系中的一个单独的科目[7]。上海体育学院于1960年也成立了武术专项班,蔡龙云先生1960年进入上海体育学院,首先负责1959级学生的专修课教学,由于这一级武术专修的人数少(仅4人),所以没有成立专项班,1960级、1961级武术专修生都为10人以上,因此,正式成立了武术专项班。当时的主要教学内容是国家体委1959年推出的规定套路,教学程序为:首先是基本功,然后是初级套路(丙组),中间不学习乙组套路,直接过渡到甲组规定套路——长拳、刀、棍、剑、枪。由于当时国家层面开展武术的方针是增强人民体质,所以将其定位于体育化的武术。按照当时管理层面开展武术的思路,既然是体育化的武术,就不提倡打人,不能开展技击对抗性内容,所以体育专业院校的武术教学内容仅限于新编武术套路,不允许开展对抗性内容。

1961年国家体委组织专家编写了武术专修教材上、中、下3册,全书共8章1 000多页,具体内容包括:绪论(武术运动概述、新发展、特点和作用、内容分类);武术基础训练(武术基本动作,初级长拳一、二、三路,简化太极拳,初级剑、刀、枪、棍等8个基本套路);五项甲组规定套路(男子长拳、女子长拳、剑、刀、枪、棍);一般套路[太极拳、南拳、形意拳、八挂(卦)掌、太极剑、双剑、双刀];对练套路(初级长拳、青年拳、二路华拳、三合剑、太极推手、短兵等);教学与训练;拳术分析和教法分析;竞赛的组织与裁判法;等等。1978年又组织编写了4册内容,增加了武术简史、技术分析、教学与训练、套路创编与图解知识、传统套路(查拳、48式太极拳、九节鞭)、武术对抗性内容(散手、推手、短兵等)。其后,还出版了不同版本的统编教材。

进入专业教育领域、编写通用教材、设立普修和专修教材标志着武术真正成为现代教育领域的一门正规课程。虽然教学内容仅限于新中国成立之后创编的“新武术”,都是套路方面的内容,缺乏传统武术拳种完整的技术体系,但至少已经形成了正规的专业课程,正因此,才使武术成为民族传统体育领域中实现了跨越式发展的唯一的运动项目。

1.3 武术由一门专项课程发展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专业

自20世纪50年代武术成为体育院校的正规课程之后,经过30余年发展,于20世纪80年代末逐渐形成了武术专业课程。王飞[7]曾以1987年国家教委确立“传统体育类武术专业”为界,把专业武术教育分为2个阶段:武术专项阶段和武术专业课程阶段。这种划分是有道理的。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高校不分专业,只设院、系、科,后来受苏联高校专业设置体制影响,于1952年下半年开始调整高校专业,确立了按专业培养人才的方针。体育专业院校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陆续成立的,最初只有体育专业。1957年全国高等院校专业调整时,体育院校设立了体育、体育与运动2个专业。为改变体育专业学生运动技术水平低的状况,并迎接第1届全运会,1958年初国家体委曾提出体育院校毕业生的运动技术水平达到一级运动员或运动健将标准的要求,致使各大体育院校取消了原来的体育系和运动系的专业设置,纷纷按运动项目设置专业。由于这种做法过分突出运动成绩,忽视了理论教学,1960年国家层面又提出:除了已按项目设系的六大体育院校可以试办之外,“新建体院一律不按项目设系,而设体育系和运动系”。

在1963年7月国务院颁布的《高等院校通用专业目录》中,体育专业有8种:体育、田径运动、体操、球类运动、游泳、冰上运动、武术、运动保健(试办)。同年11月教育部、国家体委下发的文件又指出:除上海体育学院、北京体育学院、武汉体育学院外,其余7所体育学院只设体育专业,不设运动各专业(成都体育学院的运动保健专业继续试办)。1980年国家体委曾下文,规定体育院校只设体育系、运动系、基础理论系。1988年国家教委颁布的体育专业共7类9种,除试办的4个专业之外,分别是教育学类的体育教育专业、训练学类的运动训练专业、应用文理科类的体育管理专业、人体科学类的体育生物科学专业、传统体育类的武术专业,至此,我国体育类本科专业目录的设置逐渐迈向科学化、规范化的方向[8]。对武术而言,自20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主要教学内容只有竞技武术套路,严格地讲,这仅仅是体育专业下的武术专项课。1987年专业调整之后,除了专修、普修教材之外,还设置了武术史、武术理论基础等专门的武术理论课程,实现了武术由专项课程向专业课程方向转化。1993年颁布的体育专业目录里列出了7类专业:体育教育、运动训练、体育管理、体育生物科学、体育保健康复、武术、警察体育。在1998年国家教委颁布的专业目录中,体育类共5种:体育教育、运动训练、社会体育、运动人体科学、民族传统体育。2012年颁布的专业目录仍是5种:体育教育、运动训练、社会体育指导与管理、武术与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人体科学。综上,以1987年专业目录调整(1988年颁布)为界,武术开始由专项课程向专业课程迈进,经过30年的发展以及几次专业目录调整,武术以及后来拓展而成的民族传统体育逐渐发展成为体育院系中一个相对成熟的专业。

1.4 武术学科形成,并拓展为民族传统体育学科

武术作为一个学科的概念是从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逐渐形成的。按照一般的理解,学科是学术的分类,是一定科学领域或一门科学的分支,是相对独立的知识体系。人类的活动产生经验,经验的积累形成认识,认识通过思考、归纳、理解、抽象上升为知识,对知识反复运用、验证并进一步发展到科学层面之后形成知识体系,处于不断发展和演进的知识体系根据某些共性特征进行划分,从而形成不同的学科。如果说课程、专业侧重于教学,传授知识技能,培养人才,那么学科则更侧重于科学研究,构建理论体系,总结实践经验,规划战略前景等。具体到武术学科,其既研究武术运动中人体的运动规律,也研究武术文化、武术教育、武术发展,既研究武术的技术体系,也研究武术的理论体系。这需要招收研究生,形成研究团队,研究武术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各种问题。不同于专业教学的内容基本上是公认的,学科研究的问题恰恰需要不同见解,甚至有很大的争议。笔者认为:研究生特别是博士生不能“随大流”,要敢于研究问题,敢于承担风险,越是有争议的问题就越要研究;研究生不是“唱颂歌”的,可以总结经验,但是更重要的是要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才是真正的科学研究态度。

武术学科是随着武术课程实践的逐步深化,在对武术课程教学过程中产生的问题不断研究的过程中形成的,是武术课程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早在武术专业形成之前的20世纪80年代,甚至更早,虽然那时还没有正式提出武术学科的概念,但武术科学研究的意识就已经萌生了。20世纪60年代北京体育学院的张文广就尝试招收武术方面的研究生,但因“文化大革命”而中断,那些学生也没能毕业。“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北京体育学院、上海体育学院、武汉体育学院都开始招收武术研究生。1984年上海体育学院设立第1个武术硕士学位点(武术理论与方法),标志着武术学科的实体正式形成(当时还没有提出“武术学科”这个词)。此后,其他院校也开始陆续招收武术硕士研究生。1980年中国体育科学学会成立,1987年成立了隶属于中国体育科学学会的武术分会,这是武术学科正式形成的一个标志。

20世纪90年代一批武术科研的生力军对武术学科的理论体系展开研究,如周伟良的《试论现代武术理论体系及其研究范畴——武术学体系刍议》、温力的《论武术学科理论体系框架的构建》、张选惠等的《试论武术的学科结构体系》、蔡宝忠等的《武术理论体系的构建与研究的多元化》、李成银的《创建武术理论体系框架的理论思考》、白洪顺的《武术理论体系框架研究》等。其中,温力[9]研究指出:“武术学科理论体系,是由武术和相关学科相互渗透而形成的若干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知识层面所组成的系统化的理论体系。其研究对象包括武术和从事武术锻炼的人;其研究方法是注重整体思维、注重和谐、注重技击特点,与辩证的现代科学综合的研究方法。该体系分为武术的中国哲学和社会科学基础,武术的生物学和其他学科基础两大分支。”在众多学者的研究成果的推动下,武术学科的概念正式形成。特别是1996年经国务院专家组批准在上海体育学院设立了我国第1个武术博士学位授予点(武术理论与方法),标志着武术学科建设迈向一个新台阶。

1997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国家教委在体育学之下设立4个二级学科:体育人文社会学、体育教育训练学、运动人体科学、民族传统体育学。民族传统体育学正是以原有的武术学科为基础向外拓展而形成的一门以武术学为主干,涵盖民俗民间体育、传统体育养生、少数民族体育等内容的专门研究中华民族传统体育运动项目的二级学科。武术、传统体育养生、民俗民间体育、少数民族体育等是民族传统体育学研究的4块主要内容。随后上海体育学院的武术博士学位点也由“武术理论与方法”调整为“民族传统体育学”。至此,有相应的硕士、博士学位点作为支撑的民族传统体育学科正式形成。

民族传统体育学科形成之后,大量研究成果不断涌现,代表性的有赵苏喆的《民族传统体育的研究现状及展望》、倪依克等的《民族傳统体育学的学科性质及建设》、倪依克的《论中华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赵苏喆的《民族传统体育学科体系的现状及其构建》、倪依克等的《民族传统体育学学科建设的理论基础》、倪依克等的《民族传统体育基础理论及学科发展论纲》、倪依克的《民族传统体育学学科理论体系的研究》、武冬的《从学科的角度全面审视民族传统体育学——对民族传统体育学的基本认识》、崔建功等的《民族传统体育学科建设的基本理论问题——兼论该学科产生的时代背景》、邱丕相等的《从历史与现状探析民族传统体育学科的发展》、蒋东升的《中华民族传统体育相关概念辨析》、张明廷等的《民族传统体育学培养目标及课程设置研究》、方征的《论民族传统体育学学科的理论基础》、段全伟的《我国民族民间体育理论体系建设研究》、叶伟等的《试论我国民族传统体育学科体系的建构》、王柏利的《民族传统体育民族学研究的启示与展望》、樊旭的《我国民族传统体育研究的轨迹》、周小青等的《体育院校武术与民族传统体育学科核心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白晋湘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民族传统体育学科的建设研究》。众多研究成果把民族传统体育学科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通过以上对民族传统体育学科发展的回顾可知,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专业、学科构成了一个相互衔接、逐层递进的整体,三者之间既紧密相连又具有一定的区别,彼此之间也不能互相替代。项目是一个可把握的、具体的实体,现代竞技运动是按照以奥林匹克运动为主的西方体育体系构建而成的,竞技比赛是它的重要交流形式。因此:项目所面对的主要是国家体育总局和竞技赛场;专业面对的是教育部和整个社会,它针对社会需求培养人才,为整个社会的发展服务;学科则是对项目、专业发展理论层面的研究,研究如何促进项目更好地发展,促进专业更好地服务整个社会。学科、专业、项目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不能仅发展项目而不考虑专业及社会需求,也不能只注重专业、项目水平的提高,而不追求学科的发展。对于开设民族传统体育专业的院校而言:只顾项目、专业可能会导致办学层次不高;只顾抓学科建设,又会曲高和寡,无法面对社会需求。民族传统体育学既要培养面向社会的应用型人才,又要培养有学问的高端研究型人才。

2 新時代民族传统体育学科发展面临的新使命

民族传统体育学科从1997年确立以来历经20余年的发展,不仅培养了100多位博士,初步构建了民族传统学科体系,而且其学科的内涵和外延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党的十九大做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的判断,并提出建设“文化强国”“体育强国”“教育强国”“健康中国”等目标。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宏伟蓝图等新时代的要求出发,民族传统体育学科面临着新的发展机遇,也被赋予了新的使命。

2.1 以建设文化强国为指南,系统梳理民族传统体育学科领域的文化资源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民族传统体育本身就是中华民族文化的组成部分,研究民族传统体育就是研究如何更好地传承民族文化,实现传统体育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活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 [10]。应以建设文化强国为指南,系统梳理传统体育文化资源,复兴传统体育文化内容。

(1)梳理中华民族优秀传统体育文化的辉煌历史并大力宣传。把存在古籍里的民族传统体育经典文献,用现代人能够接受的语境翻译出来。习近平同志曾经说过“让收藏在禁宫里的文物、陈列在广阔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11]。不仅要深入挖掘和阐发中华民族体育文化“讲和谐、重德行、尚技巧、求大同”的时代价值,还要展示民族传统体育的风采,引导人们习练民族传统体育,增强中国人的骨气和底气。

(2)通过多种方式加强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不仅应推出国家级、省市级非遗项目的遴选和展演,还要创作更多以民族传统体育为题材的纪录片、电视剧、电影、传记小说、舞台剧等文化作品。鼓励民族传统体育学科的研究者、非遗传人创作以武术、养生为题材的文化作品,剧作家、导演应深入民间调查研究民族传统体育的社会性、多样性,创作出更多的反映民族传统体育的优秀作品。

(3)传承和发展中国传统体育节日。让中国传统体育节日成为世界上影响力较大的节日,让世界各地的人们以过中国节为时尚、为潮流。学科研究要“接地气”,要与全国各地的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节日联系起来,深入挖掘传统体育节庆对丰富人民文化生活、增强民族自信心的作用。鼓励创办以民族传统体育为活动主题的地方性、全国性甚至世界性活动,如郑州国际少林武术节、世界太极拳日、世界健身气功日等。

2.2 以建设体育强国为目标,创新推动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整理研究

习近平同志强调,体育承载着国家强盛、民族振兴的梦想。体育强则中国强,国运兴则体育兴。要把发展体育工作摆上重要日程,精心谋划,狠抓落实,不断开创我国体育事业发展新局面,加快把我国建设成为体育强国[12]。读懂体育强国的时代内涵,就要看到其在实现中国梦中发挥的基础保障作用。无论是保障民众身心健康,还是砥砺民众意志、凝聚民族精神,都能够感受到体育精神所传递的积极能量。依托全民体育运动实现体育强国目标,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高度推动体育事业发展,从国民健康、幸福指数、社会进步的高度认识体育在现代社会中的重要作用,把满足人民健身需求、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作为体育工作的出发点与落脚点,这是体育强国战略的根本宗旨[13]。

民族传统体育学科要以体育强国为目标做好以下两方面的研究:①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挖掘整理研究。民族传统体育多姿多彩,不少民族传统体育核心技术中的身体技艺充满着中国智慧,是不可再失传的宝贵财富,要深入发掘和创新整理。②中华民族传统体育的奥运项目研究。应坚定不移地将作为体育竞技的民族传统体育向前推进,但要考虑竞技的形式,竞技内容应该以对抗形式为主。这里的对抗应该是独具中国文化内涵的文明对抗,诸如太极推手、中国式摔跤以及长、短兵、中华射艺等中华民族传统体育的竞技形式[14]。只有把这些独具文化内涵的运动项目推向奥运会,才能够进一步丰富体育强国的内涵。

2.3 以建设健康中国为基石,深入探究民族传统体育在健康促进方面的作用

党的十八大以来,健康中国建设已上升为国家战略,健康被置于优先发展的位置,“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面小康”。党的十九大报告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人民健康是民族昌盛和国家富强的重要标志”的论断,提出“实施健康中国战略。要完善国民健康政策,为人民群众提供全方位全周期健康服务”。《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15]还特别提出:“扶持推广太极拳、健身气功等民族民俗民间传统运动项目……,发布体育健身活动指南,建立完善针对不同人群、不同环境、不同身体状况的运动处方库,推动形成体医结合的疾病管理与健康服务模式,发挥全民科学健身在健康促进、慢性病预防和康复等方面的积极作用。”

民族传统体育学科要紧跟国家政策,在实施健康中国战略方面做好以下两方面的研究:①全面深入发掘民族传统体育健康促进锻炼方式,不断进行整理创编,为人民群众提供健康服务。一方面挖掘整理传统体育的健身方法,另一方面整合专家、学者的力量,在传统功法的基础上重新创编。②不断深入进行民族传统体育在慢病预防领域的科学研究。这就要与医学工作者紧密合作,实现体医融合,把“运动是良药”做得更扎实有效。

2.4 以建设教育强国为方向,全面规划民族传统体育专业的育人工程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建设教育强国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础工程,必须把教育事业放在优先位置,深化教育改革,加快教育现代化,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要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发展素质教育,推进教育公平,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这为民族传统体育学科指明了新时代的发展方向,在新时代背景下,应全面规划民族传统体育专业的育人工程,强化把学生培养成为民族传统体育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的决心。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建设教育强国,要突破时间、空间和群体的限制,将国家政策基点从确保“学有所教”“全民教育”的教育公平保障,转向确保“学有优教”“终身教育”的教育质量提升,以建设“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的民族传统体育社会学习环境和尊重个性化、促进多样性的公共教育服务体系,让每个人都有学习民族传统体育的机会[16]。

全面规划民族传统体育专业的育人工程,要不断优化学科专业人才培养体系,增强学科发展的后发性力量,攻克民族传统体育学科体系不完善的难题。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还要紧扣学科创新的发展方向,将学科发展的重心落实在理论体系、特色理论、独立性和同行认同等内部条件的完善上,将民族传统体育的理论体系建设与中国民族问题、文化问题、民生问题等实际相结合,解决当前的人才培养问题[17]。在大中小学中作为“人人工程”大力普及推广中华民族传统体育项目,把学练中华民族体育与做地道的中国人联系起来,增强学习者的荣誉心和自豪感。

3 对民族传统体育学科研究的几点建议

新时代,民族传统体育学科面临着诸多新的使命,而要完成这些使命,就需要广大科研工作者积极研究,从国家民族发展的全局高度为该学科的发展献计献策。民族传统体育学科经过20余年的发展虽然已基本成型,也取得了一些进展,但仍然存在很多问题,至今还不能算一门成熟的学科。也正因为存在问题,发展不成熟,而国家、民族层面又亟待该学科的发展,所以才需要解决问题,逐步完善,走向成熟,这为该领域的后续研究者提供了广阔的研究空间。在新的时代背景下,相关研究者一定要高屋建瓴,要有文化自信,要有胆识和勇气,敢于承担风险,以该学科存在的诸多问题为导向,立足本体,既立意高远又脚踏实地地开展研究。

(1)所谓“高屋建瓴”,即站在国家和民族发展的高度,思考民族传统体育学科的发展战略,为国家、民族的发展出谋划策。中华民族具有悠久的历史文化,包括丰富多彩的民族体育文化。然而,由于历史的原因,自19世纪随着政治上的闭关锁国、军事上的被动挨打、经济上的一落千丈,文化上也因失去支撑和保障而湮没无闻。自19世纪末贯穿整个20世纪,是一个西学图强的时代,也正是在这一百余年的时间里,包括西方体育文化在内的整个西方文化,在华夏大地生根发芽,遍地开花。值得肯定的是,西方文化的涌入为暮气沉沉的中华民族带来了无限生机,然而,并不能因此而完全否定传统文化。21世纪随着经济的崛起,文化复兴已经被提上日程,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建设文化强国早已深入人心。

文化复兴、民族崛起是当代中华民族发展的大势所趋,研究民族传统体育学科的发展,应顺势而为,从民族文化的发展高度思考民族传统体育发展的策略、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民族传统体育技术技法的整理提炼。如前所述,民族传统体育既连接着文化强国建设,也牵系着体育强国建设,而目前的状况是,文化强国建设方面所关注的更多的是主流学界的文化,不太关注体育,而体育强国建设方面更多地关注奥运竞技体育,不太关注民族传统体育,这正是民族传统体育当今发展面临的尴尬境遇。如何破解这个难题,站在国家、民族的高度,为民族体育文化的发展出谋划策,正是该学科亟待解决的问题。既高屋建瓴,又脚踏实地,既站在全局角度,又致力于解决实际问题,这样的研究才是有用、出色的研究。

(2)所谓“文化自信”,即对本民族文化的生命力持有的坚定信心,既充分肯定,又积极践行。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有学者论及文化自信,如有学者[18]曾对民族文化自信、自豪、自悲、自卑展开剖析,还有学者[19]提出文化自尊、文化自信和文化自卫的概念,另有学者[20]对“传统文化与文化自信”进行论述。文化自信出现于党的文件始见于2011年十七届六中全会《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 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其中提出“培养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提高全民族文明素质,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弘扬中华文化,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自党的十八大提出“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之后,习近平同志又强调“中国有坚定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其本质是建立在五千多年文明传承基础上的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党的十九大报告更是把“坚定文化自信,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列为文化建设的主标题。

具体到体育领域,文化自信就是对中华民族自身体育项目的自信。不同于西方体育以集中体现竞争精神的“更快、更高、更强”为核心,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是多元的,既有以竞争精神为核心的运动,也有以和谐文化为核心的运动,既有以强健身体为主要追求的运动,也有以养生延年为主要追求的运动,既有节日庆典增加喜庆气氛的运动,又有平时休闲愉悦身心的运动。民族传统体育是个“大宝藏”,其中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有待开发、挖掘。目前学科发展方面存在的问题是学科起步晚,研究水平低。一方面,应该充分借鉴其他成熟学科的经验方法;另一方面,还必须尊重传统,只有对民族传统体育建立应有的文化自信,才能够底气十足地开展研究。

(3)所谓“有胆识,有勇气,敢于承担风险,以问题为导向”,即要有胆识和勇气研究民族传统体育领域的敏感问题,敢于碰风险论题,进行风险研究,承担风险。现在中华民族正处于一个改革开放和鼓励开拓创新的大好时代,社会和政治环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20世纪60—70年代那样的社会环境下,研究武术的人不敢谈技击,练武術的人更不敢教技击,致使当时的武术专修教材对武术的定义都不敢出现“技击”一词,只能表述为“武术是以拳术、器械套路和有关的锻炼方法所组成的民族形式体育”[3]。现在则完全不同了,在完全开放的环境下,任何领域都可以研究。像前几年在武术论文报告会上就曾专门讲述竞技武术套路不宜作为备选项目申请进入奥运会。学术研究提倡“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有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指导,进行科学研究就不能畏首畏尾,要敢于讲真话。例如:竞技武术套路不适合成为奥运竞技项目,是在多年一线裁判实践和理论研究基础上得出的结论,不能因管理部门的喜好而违心地下结论。当然,提出这个观点并不是说竞技武术套路不好,虽不适合进奥运会,但可以在其他领域获得更广阔的发展空间。研究者只有具有风险意识,以问题为导向,有胆识和魄力研究难题,既敢于正视问题,又勇于研究问题,还善于解决问题,才能真正推动民族传统体育学科不断向前发展。

(4)所谓“立足本体”,即强调重视本学科的主体问题研究,将研究重点放在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技术技理、民族传统体育学的基础理论研究方面。民族传统体育学科的研究应该以本体研究为主体,在此基础上适当开拓多领域、宽视角的跨学科研究,但不能本末倒置。就目前的研究现状而言,对民族传统体育本体的剖析、总结、提升还远未完成,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对本体的研究,特别是对诸多民族传统体育项目技术和民族传统体育学科基础理论的研究,仍然是该领域研究的核心,只有完成了该学科的核心建构,才能适当拓展学科研究范围。有的学者喜欢走捷径,不是深入第一线去探访、体验和总结,而为了标新立异,盲目搞跨学科研究,特别是在对一些新兴学科和研究方法尚不熟悉的情况下,片面追求创新,难免生搬硬套,得出违背常识的结果。立足本体,以对民族传统体育的本体研究为核心,加强对本学科的基础研究、技术,在此基础上再开拓视野,适当开展多领域跨学科研究,才是民族传统体育研究的合理布局。

4 结束语

民族传统体育学科是1997年才成立的二级学科,隶属于一级学科体育学,其研究对象是整个中华民族的体育运动项目。该学科是以武术学为基础拓展而成的。武术学的形成大致经历了一个“从武术运动项目到正规体育课程,再到武术专业,最后形成武术学科”的过程。以之为核心,逐步拓展为包括武术、民俗民间体育、传统体育养生、少数民族体育等四大块内容的一个体育学之下的二级学科。由于长期以来国家层面一直采用“奥运优先”战略,将主要精力放在大力发展以西方运动项目为主的奥运竞技体育方面,所以民族传统体育一直处于弱势地位。然而,近年来国家层面一再加大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力度,还提出文化强国、体育强国、教育强国、健康中国等新时代的新目标,这为土生土长的民族传统体育发展提供了历史机遇。今后应做到:以建设文化强国为指南,系统梳理该学科内涵的文化资源;以建设体育强国为目标,创新推动对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整理研究;以建设教育强国为方向,全面规划民族传统体育专业的育人工程;以建设健康中国为基石,深入探究民族传统体育在健康促进方面的作用。该学科的研究者要做到:一定要高屋建瓴,站在国家和民族发展的高度,思考民族传统体育学科的发展战略,为国家民族的发展出谋划策;一定要有文化自信,对本民族文化的生命力持有坚定信心,既充分肯定,又积极践行;一定要有胆识和勇气,以该学科存在的诸多问题为导向,敢于承担风险,研究民族传统体育领域的敏感问题;一定要立足本体,将研究重点放在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技术技理、民族传统体育学的基础理论方面。

作者贡献声明:

邱丕相:提出论文选题,设计论文框架,审核、指导论文写作;杨建营:参与论文框架设计,查阅相关文献,撰写部分内容,修改论文;王 震:参与论文框架设计,查阅相关文献,撰写部分内容,修改论文。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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