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出现新变种：疫苗是否有效？

韩永

12月19日，英国首相约翰逊宣布，英国首都伦敦从当地时间12月20日上午开始，实施该国最高级别即4级（Tier 4）的防控，以应对新冠病毒变种后更快速传播的严峻局势。他表示，新冠病毒变种后，传染性可能比原始毒株高70%。

随后，法国、德国、意大利、荷兰、比利时等国宣布对英国断航。截至目前，已经有至少26国对英采取了封锁措施。

病毒变种本身不是问题，事实上，科学家之前已经在导致COVID-19的病毒样本中发现了数千种不同的突变，但很多变化都不会影响病毒的扩散程度或症状的严重程度。英国这次变种的可怕之处，在于其变异程度较高，且功能紧要。其与原有病毒有23处不同，其中许多变化发生在病毒产生的蛋白质改变上，而这事关病毒如何感染细胞并进入其内部。

英国早在9月20日就发现了该病毒，但并没给予足够重视，因为“它也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值得重点关注”（英国公卫部门霍普金斯语）。直到11月下旬，专家们试图了解为什么肯特郡北部的部分地区，即使在严格封锁的情况之下感染数量仍未减少，才发现变种病毒已经迅速蔓延，并已经扩散至伦敦和埃塞克斯郡。

12月20日，在英国伦敦圣潘兑勒斯车站，乘客准备登上当天最后一班前往巴黎的火车。法国自20日晚12对起暂停来自英国的所有人员旅行。图/美联

此时，该变种病毒已经至少在英国扩散了两个多月，并已经传播至世界上多个国家。截至12月15日，英格兰东南部发现了1620多个类似的样本，伦敦地区60%的新冠确诊病例均受到该变种病毒感染。英国卫生大臣汉考克（Matt Hancock）表示，冠状病毒的新变种已经“失控”。

英国卫生官员称，目前，英国新冠病毒基本传染数R0值在1至1.2之间，这意味着平均每10个确诊患者会传染给11至12个人，基于新变种具有更高的传播能力，预计R0值将在未来增加0.4。

另外，丹麦、荷兰、意大利和澳洲也宣布发现了该变种病毒。由于此前传播时间较长，且没有采取断航措施，预计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国家加入这一名单。

英国变种病毒宣布后，公众最关心的是两个问题：一是其致死率相比原有病毒是否提高？二是此前研发的新冠疫苗，对变种病毒是否有效？

对于第一個问题，目前的说法是“没有证据表明它致死率更高”，英国、美国和世卫组织的专家均持这一看法。对于第二个问题，专家也倾向于对现有疫苗预防变种毒株抱有信心。一个比较一致的理由，是不认为病毒基因层面的微小变化，会在短期内影响疫苗的性能。

西雅图福瑞德·哈金森癌症研究中心和华盛顿州大学助理教授贝德福德（Trevor Bedford）说，要破坏疫苗，可能需要对基因密码进行大量改变，而不仅仅是一两个突变。

不过，美国政府负责疫苗分发工作的首席科学顾问斯拉维（Moncef Slaoui）表示，新毒株对现有疫苗具有耐药性的可能性很低，但并非“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