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艺
(长沙商贸旅游职业技术学院,长沙410000)
在新一轮的经济全球化竞争中,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经济体大国。然而,当前世界经济结构、产业形态、人力资源需求等都发生了重大变化,这些变化主要表现在三个层面上:(1)产业结构的变动;(2)产业部门中的行业结构也在发生变化;(3)各产业或行业的技术构成一般都表现出向技术密集型转化。中国经济结构也必然在这几个层面上发生变化,从而对我国职业岗位结构会产生直接的影响[1]。面对产业国际化及产业与就业的供求矛盾,中国如何保持经济的可持续增长,由此,培养应用型技术技能人才的职业教育国际化愈发凸显其重要性。我国从国家教育顶层设计和各省(市)、院校、企业等职业教育利益相关方等各个层面探索并实践了职业教育应对经济全球化的策略。伴随改革开放经济发展,中国职业教育国际化从“借鉴—磨合—本土化”的引进进程中,开始呈现出“特色—创新—融合”的引领新特征。从引进到引领,中国职业教育国际化走过了一条漫长的历史道路。在一个互相联系的世界,随着创新模式、工作性质及工作世界的不断变化,以国际合作带动职业教育的标准开发和质量提升,已成为全球化视野下职业教育国际化关注的热点。
当今世界是全球化世界。全球化的概念首先是由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前首席经济学家S·奥斯特利在1986 年提出的[2]。全球化首先是经济的全球化,表现为各国经济生活的一体化。同时,经济的全球化又相应地导致各国政治、文化、教育甚至是观念层面的思想和价值观等要素的趋同化[3]。职业教育国际化是指跨国界、跨民族、跨文化的职业教育交流与合作,即一国的职业教育面向世界,博采各国职业教育之长,并将各国的职业教育理念、国际化活动以及与他国开展的相互交流与合作融入职业院校的教学、科研和服务等功能中的趋势和过程[4]。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强调:“职业教育要促进国际理解和包容,培养具有全球视野和责任意识的公民,倡导加强职业教育国际合作。”[5]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内涵包括职业教育观念的国际化、人才培养目标的国际化、课程内容和体系的国际化以及扩大国际职业教育交流与合作[4]。
自加入WTO 以来,中国进入了经济全球化的新时代。全球化已成为中国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各个层面热切关心的话题。进入21 世纪,全球化更成为最富时代意蕴的特征之一,它是一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历史进程。在这一过程中,人们认识到职业教育不仅仅应培养个体从事特定工作的能力,还应培养21 世纪的关键技能,如交流、问题解决、信息通信技术、创新和创业能力。在电子网络技术等信息手段的大众化、普及化环境下,伴随“互联网+”的时尚,全球化的影响更推进了中国经济全球化的进程,加快了我国与其它各国职业教育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全球化对之前相对落后的中国职业教育提供了发展契机。从全球化的视角下,职业教育和培训开始超越国别限制,加强国际合作已成为全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的需要[6]。
当今世界正发生复杂深刻的变化,国际金融危机深层次影响继续显现,世界经济缓慢复苏、发展分化,国际投资贸易格局和多边投资贸易规则酝酿深刻调整,各国面临的发展问题依然严峻。共建“一带一路”顺应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的潮流,秉持开放的区域合作精神,致力于维护全球自由贸易体系和开放型世界经济。共建“一带一路”旨在促进经济要素有序自由流动、资源高效配置和市场深度融合,推动沿线各国实现经济政策协调,开展更大范围、更高水平、更深层次的区域合作,共同打造开放、包容、均衡、普惠的区域经济合作架构。共建“一带一路”符合国际社会的根本利益,彰显人类社会共同理想和美好追求,是国际合作以及全球治理新模式的积极探索,将为世界和平发展增添新的正能量。
当前,中国经济和世界经济高度关联。中国将一以贯之地坚持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构建全方位开放新格局,深度融入世界经济体系。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既是中国扩大和深化对外开放的需要,也是加强和亚欧非及世界各国互利合作的需要,中国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承担更多责任义务,为人类和平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
“一带一路”是根据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构建出的一个重大倡议,“一带一路”建设是我国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主要抓手和重要举措。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根基是民心相通,实现民心相通的重要途径是教育和人文交流合作,大学应以服务“一带一路”建设为契机,强固教育与人文交流合作的纽带,从而促进民心相通。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应对当今世界不确定性因素和人类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为人类发展和全球秩序演进擘画了新的蓝图。这是中国理念引领时代发展、促进人类进步的重要体现。对高等教育而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也为高等教育的发展指明了新的方向。
伴随改革开放近四十年的实践探索,我国职业教育已经为我国的经济建设培养了一大批现代化建设人才,推动了我国经济的繁荣发展。由此可见,我国职业教育取得了良好发展,这与改革开放前三十年我国职业教育开始向发达国家引进先进的职业教育模式政策分不开。本文把引进分为三个阶段。
(1)借鉴阶段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末,这段时间我国非常注重职业教育国际化经验的学习,借鉴了很多国际职业教育先进理念与人才培养模式。比如德国的双元制模式、英国的BTEC 模式、加拿大的能力本位CBE 模式、澳大利亚的TAFE 模式等,借鉴这些发达国家的职业教育办学模式及课程模式,实现了中国职业教育与国际职业教育的接轨。尤其是到了1998 年,中国职业教育的改革发展取得了巨大进步,其中中等职业教育有了长足的发展,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中等教育结构不合理的局面,初步形成了初等、中等、高等三个层次的职业教育体系框架。这有力地改善了我国劳动力素质结构,促进了产业结构的调整和社会各行业的发展。
20 世纪80 年代初期,我国教育界和经济界首先对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德国双元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开始引进德国职业教育经验,进行改革传统职教模式的探索和典型试验。20 世纪80 年代末,随着对外交流的不断深入,国人开始把目光投向更加广泛的国际社会,并且把发达国家各具特色的先进的职业教育模式陆续引入国内,如加拿大的CBE、国际劳工组织的MES,英国的BTEC 等等,并在职业院校进行了程度不同的典型试验。
从1983 年开始,中国与德国在技术合作的框架内建立的30 余个冠以双元制模式之名的企业培训中心或职业学校,这些职业教育机构进行的基本上是“原型”模式的改革试验。在该类改革模式中,德方提供实验经费、教学设备、教学文件、并派遣专家;中方则按照德国的培训条例、教学计划和课程方案开展教学活动,其教学组织形式及教学方法也基本上采用引进的德国原型。例如南京的建筑培训中心、十堰的二汽技工学校、上海的电子工业学校、北京的精密机械培训中心均属这一类型,可称为“原型”的典型试验。尽管它与德国双元制模式的真正原型仍有区别(最突出的一点在于德国的实训教学完全由企业承担,而这在我国无法实现,我们企业培训只能起到一个“相宜工厂”的作用,实训的基本立足点仍在学校内),但在课程模式、教学内容、教学方式与方法等方面基本上采用了原型模式。原型模式的改革探索对教师的素质和教学条件的要求很高,因此其改革经验很难在国内其他职业院校推广。尽管如此,原型模式中的某些元素,如注重学生职业能力的培养、关注企业的需求等等对我国职业教育课程领域的改革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20 世纪90 年代各职业院校开展的CBE 课程模式的试验以及20 世纪90 年代末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学会培训部推行的英国BTEC 课程模式的试验等均属于这一类型。该类型的实践探索关注是如何使国外经验的核心精神,如校企合作、能力本位在中国的土壤上生长,注重根据中国的实际对原型经验进行本土化的改造。在该类模式的探索中,国外先进经验的核心理念在课程模式的改革中均有不同程度的体现,如模块化的课程、综合性的课程等对中国本土化课程模式的构建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2)磨合阶段
从二十世纪末到二十一世纪初期,这是我国职业教育与国际职业教育的磨合期。虽然通过借鉴国际职业教育体系使我国的职业教育体系已经初步形成,但结合当时的国情,各种原因导致我国职业教育发展开始下滑。经济体制改革、国有企业改革和社会就业形势严峻化为职业教育带来了困难。社会大众对职业教育的认可度不高,认为通过职业教育难以获取应有的经济回报和社会声誉。社会氛围一度不利于职业教育的发展,这引起了职教人的反思和改进。
(3)本土化阶段
2003 年至2015 年,这一时期是中国职业教育发展的重要时期。期间,我国实施了示范性中等和高等职业学校建设项目,我国职业教育开始思考为世界职业教育打造“中国模式”。这既是时代的要求,也是主动适应外部发展环境并欲求更好更快发展的历史抉择和战略应答[7]。《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明确提出“办出具有中国特色、世界水平的现代教育”的战略目标。占我国国民教育半壁江山的职业教育整体质量得到明显提升。不过,这一时期的职业教育仍然存在专业布局不合理、地区间的发展差距加大、资源不融通共享、缺乏特色等较为明显的问题。
总之,随着与国外职业教育交流合作的深入开展,结合中国国情,有目的地借鉴、引进、移植和本土化国外成功的职业教育制度和模式,我国的职业教育快速地跟上了国际步伐[8]。实现了中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借鉴—磨合—本土化”的第一步行动目标。
近十年我国发展职业教育的国家战略充分彰显了“中国特色”。在树立先进的职业教育发展理念、建立开放的职业教育体系、培养适应经济全球化需求的复合型人才、建立适应经济全球化需求的新型职教体制、职业教育专业设置符合新时代的要求、职业教育教学领域的改革、职业教育培养“工匠精神”等多层面、多方向开展了中国特色职业教育的实践探索,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1)我国引领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可能性分析
2007 年10 月召开的“十七大”,我国确立了“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战略;2012 年11 月召开的“十八大”,我国重新确立了“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战略;2017 年11 月召开的“十九大”,我国将职业教育发展的战略再次调整为“完善职业教育和培训体系,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近十年,中国职业教育经历了“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向职业教育大国迈进”、“加快发展职业教育,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到“完善职业教育和培训体系,向技能强国迈进”三个历史性阶段[9]。由此可见,中国从优先发展教育顶层设计的角度,确立了发展职业教育的国家战略地位。
同时,中国各级政府和院校面对职业教育国际化的趋势,积极探索了职业教育国际化办学的实践。目前我国有27 个省的386 所高职院校与国外27 个国家地区的321 个教育机构开展了合作交流,合作项目近900 个。江苏、浙江、上海的合作项目数量排在前三位,分别达到196、75、59 个。合作方排在前列的依次是澳大利亚、加拿大、英国和美国,其中与澳大利亚的合作项目达到243 个。合作的专业则主要是管理学和工学,分别有402 个和319 个。国内高职院校招收的外国留学生总数过万人,其中天津高职院校的留学生超过2000 人,北京有1500 人,之后依次是浙江、江苏、山东,基本集中在发达地区[10]。以东部地区江苏省和浙江省为例,江苏省随着创新型国家建设战略,在高等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的过程中,政府分别在“构建高等职业教育的分层定位系统”“以产业化的教育模式促进高等职业教育的国际化”“加大管理和投入,保障各项制度措施的落实”等三方面;院校分别在“形成国际化专业师资团队”“建设一两个国际化品牌专业(群)”“建设一批国际化精品课程(群)”“培养国际化标准人才”“健全完善服务机制”等五方面[11],顺应了经济全球化和信息全球化带来的教育全球化挑战,让江苏省的高职教育从本土走向了国际,引领了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办学实践,成为中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大省、强省。浙江省的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结合义乌为世界小商品集散地特点,采用中国高等职业教育的专业和课程标准,接受了来自“一带一路”沿线69 个国家中42 个国家的1100 个留学生,占9600 名在校生的九分之一。宁波职业技术学院与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宁波市教育局合作建立《发展中国家职业教育研究院》,已培训了来自95 个发展中国家的职业教育管理人员。
目前,中国已成为全球第一大贸易国、第一大出口国,资本、商品和服务与各国的交流互动规模前所未有,特别是“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各国相互融合、共同发展的步伐大大加快,如何为国家经济发展培养和输送具有国际视野的高素质技能型人才,这对中国职业教育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教育事业,着眼于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对教育工作作出一系列重大决策部署。这一时期的发展主题主要是全面贯彻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策部署,进一步优化职业教育的发展环境,更加注重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大力弘扬工匠精神,办好中国特色、世界水平的现代职业教育。国家的足够重视促使中国职业教育发展取得了显著成绩。2017 年10 月,第44 届世界技能大赛在阿联酋阿布扎比落下帷幕,中国代表队不但续写辉煌,创造了15 枚金牌、7 枚银牌、8 枚铜牌及12 个优胜奖,位列金牌榜首位的历史最佳成绩,同时世界技能组织全体成员大会一致决定,2021 年第46 届世界技能大赛将在中国上海举办。这不仅大大振奋了国内职教人的精神,而且也在全世界范围内获得了广泛的赞誉。从世界技能大赛取得的成绩可以看出,我国职业教育的综合实力在逐步增强,国际影响力在不断提升。
(2)我国引领职业教育国际化的主要模式
为了引领职业教育国际化,现阶段我们不仅需要适度接收其他国家或地区的学习者来中国接受职业教育,还需实施中国职业教育“走出去”战略,为“一带一路”相关国家或地区培养培训技术技能人才,创新职业教育国际合作与交流。我国当前重点支持“服务‘一带一路’倡议建设和国际产能合作,推动中国职业教育与企业协同‘走出去’”的模式,总结为五大模式:一是伴随工程项目“走出去”的模式。这里指的是结合中国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工程项目,与当地企业或教育机构开展的职业教育和培训,以职业培训为主。二是借助合作联盟“走出去”的模式。这里指的是由非政府组织通过非营利的或PPP形式组建的职业教育联盟“走出去”模式。三是按照国家协议“走出去”的模式。这里指的是通过中国政府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签订的相关人文交流协议框架“走出去”的职业教育模式。四是依据教育标准“走出去”的模式。这里指的是依据中国职业教育的国家或院校的专业及课程标准、行业企业的资格标准,与沿线国家教育部门、教育或培训结构,合作举办学校职业教育或培训的模式。标准“走出去”是一种最有前途的模式。五是立足国内间接“走出去”的模式。这是一种吸引沿线国家的学生或管理者到中国学习,由其将中国职业教育带出去的“走出去”模式[12]。
其实,在实施中国企业“走出去”战略中,如何引领职业教育国际化已经在国家和地方制度与行动层面已有实践。在国家制度层面,比如《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首次使用“教育国际化”一词,提出要提高我国的“教育国际化水平”。教育部《高等职业教育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15-2018 年)》对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提出了具体的要求,要求中国职业教育能够在更广阔的范围谋利发展,致使中国职业教育与中国企业和产品“走出去”相配套,特别是《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的颁布,对中国新时期的职业教育国际化提出了新的要求。
中国企业“走出去”,其实质是“中国产品”、“中国品牌”、“中国劳动力”与“中国职业教育”共同“走出去”的问题。基于“产品——产业——职业岗位——职业教育”的逻辑思考,中国职业教育在“职业教育理念与人才培养模式”等关乎职业教育国际化诸多要素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标准,必将引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学习、吸收职业教育国际化的理念和模式。因此,“一带一路”倡议既是经济全球化的“加速器”,也是中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助推器”。中国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国家,设计和主导着“一带一路”建设,如同中国企业的“走出去”一样,中国职业教育必将有能力深度介入其中,并以此推动中国职业教育国际化水平的提升和持续发展[13]。
职业教育的国际交流与合作在广度与深度上持续发展,主要存在形态有:职业教育理念的国际化、职业教育课程的国际化、职业教育机构的国际化、职业教育信息的国际化、职业教育教师(结构)的国际化、职业教育学生(结构)的国际化、职业教育科学研究的国际化、职业教育标准的国际化、职业教育合作的国际化[13]。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形式丰富多彩,包括政策对话、师生交流、合作办学、合作研究以及职业教育“走出去”等。虽然近年来我国职业教育在开展国际交流合作方面取得了一些成绩,但还存在许多问题和困难,如国际合作项目增速快,但参与的院校并不广泛;合作办学项目涉及的课程不少,但专业结构失衡;合作办学已尝试,但层次较浅,合作质量有待提高,精品项目不够等等。现在所统计的合作伙伴数、外专外教比例、国际通用职业资格证书比例、学生海外经历比例等,都是可量化的指标,而国际化的办学理念、专业与课程的国际标准程度、教师的国际视野、学生的国际视野和就业竞争能力则是隐性指标。提升隐性指标才是国际化的根本目标,量化指标是提升隐性指标的牵引和手段[10]。许多职业院校现有的国际化实践缺乏战略思维和宏观设计,国际化实践的策略水平有待提高。
未来中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的主要任务是加强核心能力建设、推动职教走出去、促进中外双向留学、提升中外合作办学水平、丰富中外人文交流、提高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人们常说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越是全球化我们越要在纷云变幻的职业教育国际化竞争挑战中,潜心于对中国职业教育本土的思考。在放眼全球职业教育国际化经验的基础上,应对产业、就业与可持续发展的职业教育,不断创新我国职业教育的办学理念和模式,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引下,保持办好职业教育的文化自信、路径自信,打造中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的话语权,引领职业教育全球化。为实现“十九大”提出的“完善职业教育和培训体系,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职业教育发展目标,我们有必要对中国职业教育引领职业教育国际化的“中国模式”进行一番展望。
第一,保持更加开放的姿态,紧紧围绕“一带一路”倡议和“中国制造2025”国家战略,明确职业教育发展目标,引进优质资源,配合中国企业走出去,有针对性地重新开发课程,形成一批全球认可的课程开发模式和课程体系,进而提升人才培养的国际化水平。因为职业教育国际化的核心问题是培养被世界“认同”、“认可”的具有竞争力的学生、拥有被世界“认同”、“认可”的课程体系和施教模式[14]。
第二,从全球“职业教育和培训”的经验中总结出,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合作办学时,在考虑国际环境与市场发展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境外办学,招收学历留学生,组织国际学术会议,继续引进国际通用职业资格证书,甚至打造出各国都能接受的职业教育国际交流的质量与资格标准。
第三,重视职业教育发展不平衡问题,积极扶持中西部地区及少数民族地区的职业教育;重视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产业结构分离的问题,紧密结合区域经济,调整职业学校和专业的布局结构。地方政府应颁布配套政策文件,加大投入,给予更多资金支持,打造有特色、高质量的职业教育,努力把中西部的特色职业教育也引向国际化。
第四,支持并鼓励企业参与职业教育,发挥企业参与职业教育国际化实践的积极性。在“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的职业教育国家战略中,探索产教融合的新路径,并试图构建贯穿职业身涯的终身培训体系。依靠优质、优秀企业“走出去”的国际合作机会,彰显“走出去”企业在人才培养理念、专业建设设置、双师教师队伍建设、经费投入等方面的合作优势,开启职业教育国际化企业合作办学“中国经验”新时代。
第五,更加注重培养学生创新精神。通过职业教育与培训的优异政策和合作策略促进智慧增长。通过学生和老师有创新性和活力的合作来超越传统的障碍,还有教学过程的创新,这些因素要综合起来,才能实现更加密切联系、更高质量的职业教育与培训供给,使其更好地服务于一个具有更高生产力和可持续发展的世界[15]。
第六,以人为本,坚持把学生的需求放在第一位。努力提升教师的教书育人水平,打造一批具有国际视野的教师,以此培养学生具有世界先进的知识技能的同时,培养其具有国际化视野和格局,促使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更好地发展。
职业教育国际化的过程是东方和西方职业教育思想、制度、体制相互融合、双向交流的过程。国际化发展的落脚点是提升学生的国际能力;基本策略是出国留学、招收留学生、师资国际化;基本模式是“统一标准+个性发展”[16]。从引进到引领,虽然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仍然在路上探索前行,但我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在新时代责任重大、使命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