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晓, 刘友田
(山东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山东泰安271018)
当今世界,世界各国联系不断加强,全球一体化成为趋势,文化软实力在各国竞争中逐渐占据重要地位,文化建设的重要性显得非常突出。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活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1]在新时代背景下,重新审视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对于在文化多元发展的全球化时代构建中国话语体系、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文化领导权也叫文化霸权,最早源于希腊,译为 “他国统治者”,到19 世纪,文化领导权演变成“一国对他国的政治领导”。到20 世纪,葛兰西在探索马克思、列宁及意大利本土思想家关于 “文化领导” 的思考中,形成了文化领导权思想,这一思想对于创新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具有独特的价值。
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的提出,深受意大利本土思想家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思想和克罗齐的伦理政治思想的影响。意大利政治哲学家马基雅维利在《君主论·李维史论》 中清晰地阐述了自己的君主论思想。马基雅维利将君主的统治分为暴力和共襄两种方式,他认为君主的这两种统治方式是相互矛盾却密不可分的。但与此同时,马基雅维利也认识到,要想获得长久的统治,就必须获得人民的支持和拥护。马基雅维利还认为,君主的统治不仅仅是为了获得政治权利,更重要的是要具有人民性,即站在人民的角度,帮助人民解决现实的问题。君主统治的现实性和人民性是使统治获得长久性的重要前提。葛兰西正是在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思想中获得了启发,认识到 “只有获得人民同意才能获得文化领导权”。
被称为 “凡间的教皇” 的克罗齐,是19 世纪意大利著名的哲学思想家,其伦理政治思想对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的提出有着深刻的影响。克罗齐认为,人是形而上学的 “普遍的人”,而不是处于一定社会关系中的具体的个人,所以无论是客观的事物还是历史的发展,都是精神的产物。同时,克罗齐还着重强调了观念的重要性和文化对人类社会的作用。在克罗齐伦理政治思想的启迪下,葛兰西看到了知识分子的作用,看到了文化的价值,意识到无产阶级文化对于无产阶级取得胜利的必要性。
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科学的理论体系,对于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的提出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德意志意识形态》 集中体现了马克思关于意识形态的思考。“每一个企图代替旧统治阶级的地位的新阶级,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得不把自己的利益说成是社会全体成员的共同利益。”[2]首先,意识形态也是具有阶级性的,只有获得统治地位,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才会表现为统治阶级的形态,进而才会取得在精神和文化上的统治权。意识形态的阶级性,间接表明统治者不仅可以通过强制的武力,同样也可以通过意识形态、思想和文化来实现对人民的统治。其次,只有占统治地位的阶级才具有对意识形态的统治权,被统治的阶级在意识形态、思想、文化等方面受统治阶级的领导和支配。最后,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之间的矛盾不仅体现在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上,还体现在意识形态方面。马克思深刻阐明了意识形态对统治阶级实现长久统治的重要作用,为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的产生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来源。此外,葛兰西还认识到,无产阶级只有确立起具有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的领导权,才有可能在阶级斗争中占领主动权,取得最后胜利。
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思想直接来源于被其称为“实践哲学的当代理论家”——列宁的领导权思想。1905 年,列宁的《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 发表,标志着领导权思想的首次提出,并在俄国十月革命中完成了其从理论到实践的飞跃。列宁提出:“马克思主义教导无产者不要避开资产阶级革命,不要对资产阶级革命漠不关心,不要把革命中的领导权交给资产阶级,相反地,要尽最大的努力参加革命,最坚决地为彻底的无产阶级民主主义、为把革命进行到底而奋斗。”[3]588列宁意识到领导权在革命斗争中的重要地位,认为必须将无产阶级和广大农民联合起来,建立能够代表广大人民利益的无产阶级政党,以暴力革命推翻沙皇的统治,只有这样才能取得革命的胜利。列宁主张无产阶级应当先通过政治强制和暴力手段率先取得政治上的领导权,再通过传播、宣传、渗透的方式获得文化领导权。葛兰西在继承列宁领导权思想的基础上,重新评估了文化斗争在阶级革命中的决定性作用。相比于以强制武力的方式获得政治领导权,葛兰西更倾向于人们可以主动认同并接受的文化领导权,并以欧洲具体的历史事实为依据,阐释了文化领导权对夯实无产阶级政权、夺取无产阶级革命胜利的重要价值。
葛兰西在批判性继承意大利本土政治哲学思想、马克思意识形态理论和列宁领导权思想的基础上,构建了具有鲜明时代背景的文化领导权思想。该思想详尽阐述了无产阶级夺取文化领导权的战略前沿、战略主体和战略途径,这对于把握当代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具有重要的价值。
市民社会是无产阶级夺取文化领导权的战略前沿。葛兰西将市民社会界定为:区别于政治社会,温和地传播统治阶级思想、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独立场所,是统治阶级维护其统治地位的最有效的防御工事。葛兰西在《狱中札记》 中指出:“国家的一般概念中有应该属于市民社会概念的某些成分。”[4]194在此基础上,葛兰西提出了 “国家= 政治社会+ 市民社会”[5]6的概念公式。相比于马克思,葛兰西对于市民社会的理解更侧重于意识形态的范畴。葛兰西将市民社会视为国家意识形态功能得以实现的场所,使思想、文化和意识形态在市民社会得到人民的自觉认同是实现国家意识形态功能的首要前提。资产阶级已经依靠意识形态的传播、教化作用,在市民社会中获得了人民的支持,人民已经潜在地认同并接受了资产阶级的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无产阶级仅仅夺取文化领导权而并不具备其领导力,很难实现政权的稳定。因此,单纯通过暴力手段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几乎是不现实的。无产阶级要想推翻资产阶级,获得具有合法性的统治地位,关键是要在市民社会中进行意识形态的传播和渗透,使人民接受无产阶级的价值观、认同无产阶级统治的合法性,从而获得文化领导权,最终取得无产阶级的伟大胜利。
无产阶级知识分子是夺取文化领导权胜利中的主动性和能动性因素,起到宣传、教化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的重要作用。“要是没有知识分子,那就没有组织者和领导者”[4]222,“我们可以说所有人都是知识分子,但并非所有的人在社会中都具有知识分子的职能。”[4]4葛兰西以知识分子在市民社会中是否执行社会职能为标准,将知识分子区分为传统知识分子和有机知识分子。传统知识分子是指在原有的旧社会生产中作为建设者、组织者的知识分子群体,他们因循守旧,难以跟上社会的嬗变更替。有机知识分子则是指孕育在新兴生产关系中的、紧密联系群众的、代表其所在阶级并能为其谋福利的知识分子群体。针对传统知识分子和有机知识分子的显著区别,葛兰西强调有机知识分子要始终将提高自身素质摆在首位,不断学习,避免沦为传统知识分子。此外,代表无产阶级的有机知识分子的职能分为政治职能和文化领导职能,在以强制手段维护国家统治的同时,必须注重自身的发展,积极发挥文化领导职能,主动向市民社会中的人民群众、不同的社会阶层以及传统知识分子传播、渗透无产阶级的思想文化和意识形态,培养新兴有机知识分子,增大无产阶级的阵容,增强无产阶级的社会凝聚力,为无产阶级实现文化领导权奠定深厚的基础。
阵地战是无产阶级夺取文化领导权的战略途径。葛兰西吸取了俄国十月革命的经验和教训,以当时西方社会中国家与社会分离、市民社会发展成熟的现实背景为转移,选择了一条与 “运动战” 截然不同的 “阵地战” 战略途径。葛兰西在《狱中札记》中指出:“猛烈的战火有时看似可以破坏敌人的全部防御体系,其实不过损坏了他们的外部掩蔽工事,而到进军和出击的时刻,才发觉自己面临仍然有效的防御工事。”[4]191这意味着在市民社会发展十分成熟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代表着资产阶级的思想文化和意识形态已经根深蒂固,通过暴力手段的方式推翻的只是资产阶级的政治领导权,并不能使市民社会的人民群众主动认同无产阶级的思想文化和意识形态。而阵地战的特点在于,无产阶级的有机知识分子首先占领市民社会的阵地,随即在瓦解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同时渗透无产阶级意识形态,从而获取人民群众的支持认同,进而夺取市民社会阵地的胜利。因此,葛兰西更主张运用阵地战的方式,让代表无产阶级的有机知识分子在坚守马克思主义立场的同时,揭露资产阶级的弊端,将无产阶级特有的思想文化及意识形态传播、灌输给资产阶级,使人民群众自觉接受并认同,为动摇资产阶级根基、颠覆资产阶级统治、实现无产阶级胜利奠定坚实的基础。
葛兰西作为意大利共产党的领袖,其文化领导权思想的产生对丰富马克思意识形态学说、创新列宁领导权思想具有不可磨灭的理论贡献,但同时,囿于其不坚定的唯物主义立场,片面夸大了意识形态的作用,难免产生对革命形势的不准确判断,忽视了无产阶级历史地位,使其思想充满乌托邦的色彩。
1. 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丰富了马克思意识形态学说的理论体系
意识形态是指来源于客观存在,反映客观现实的政治、法律、宗教、道德等要素的总和。传统的马克思主义者判定意识形态具有欺骗性,表现为资本主义国家的意识形态常常代表了占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的利益,他们将意识形态视为掩盖其残暴统治的工具,歪曲客观事实、掩盖剥削本质、美化阶级统治,将资产阶级自身的利益描绘成普遍的大众的利益,使其具有所谓 “普世价值” 的表象和 “美誉”,从而达到对人民群众进行思想控制的目的。在葛兰西的视域中,思想、文化及意识形态并不仅仅是资产阶级为实现其统治而使用的工具,更是一个能够形成强大物质和精神力量的哲学范畴。
此外,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的形成离不开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指导。社会意识来源于社会的客观存在,从客观实践中脱离便会走向唯心主义的无尽深渊。葛兰西着重强调了有机知识分子的主体性地位和作用。无论政治领导权还是文化领导权的获取,都不是凭空而来的,必须通过客观的意识形态渗透的方式来实现。因此,葛兰西提出了“有组织的意识形态”,在凸显意识形态对于国家治理的重要作用的同时,又指明了夺取意识形态领导权的具体路径,丰富了马克思的意识形态学说。
2. 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创新了列宁领导权学说的基本内容
葛兰西在列宁领导权学说的影响下,构建了一种意识形态领导权的学说体系,是对列宁领导权学说的创新性发展。葛兰西对于俄国十月革命胜利的道路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举步维艰的原因进行了深刻思考,得出的结论是,俄国的市民社会发展相对落后,市民社会中还没有形成统一的代表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而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已经被市民社会中的人民群众自觉地认可并赞同,确立了独一无二的文化领导权。这种文化领导权的垄断在革命中直接表现为对抗无产阶级的坚固堡垒。基于对本国国情的认识和对时代特征的判断,葛兰西在剖析、继承列宁领导权思想的基础上创新性地提出,无产阶级必须培养能代表自身利益的有机知识分子,在市民社会中通过意识形态的教化作用传播无产阶级思想文化和价值观念,采用阵地战的途径先夺取文化领导权,进而摧毁资产阶级统治,实现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相比于列宁 “暴力革命” 的方式,葛兰西冲破了教条式的思维方式,打破了传统的理论框架,悉数详尽地阐释了思想、文化及意识形态因素对于无产阶级的极端重要性,在创新发展了列宁领导权思想的同时,又为无产阶级革命提供了一种全新的可能性[6]32。
1. 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具有一定的乌托邦色彩
葛兰西基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现实背景,提出了 “国家= 政治社会+ 市民社会” 的全新思路,指出了进行阵地战的全新革命道路。然而,在葛兰西的视角下,市民社会的属性仅仅局限于文化、思想和意识形态。换言之,葛兰西忽视了市民社会物质交换和经济交往的功能,没有看到市民社会作为实现个体经济独立的经济属性,显示了其唯物主义的不彻底性。同时,葛兰西对市民社会的论述较为空泛,仅仅局限于理论层面的 “空想”,并没有实践的考察,也未系统地分析市民社会构成中的各个机构与不同层次。葛兰西对市民社会概念的模糊考察和论述的不足使其思想具有一定的理想主义色彩。
阵地战是葛兰西为无产阶级夺取文化领导权提出的战略途径,是一条全新的路径。但是,一方面资本主义长期占有经济上的主导地位,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以及军事实力[6]34,葛兰西试图绕过经济基础建设上层建筑,仅仅依靠意识形态斗争来实现革命胜利,过于理想化;另一方面,资本主义长期占领学校、媒体等文化传播机构,主导着民众的思想和意识形态,具有一定的群众基础。革命阶级要想颠覆旧有的文化阵地绝非易事,并且文化传播媒介一旦遭到破坏,无产阶级意识的传播便被阻断,即便是葛兰西后期提出的运动战形式,也只是一种临时战略,忽视了革命的紧急性与突发性,是一种理论空想,具有一定的乌托邦色彩。
2. 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低估了无产阶级的历史作用
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的形成经历了对马基雅维利和克罗齐等一系列意大利本土哲学家思想的转化,但本质上,葛兰西并没有超越克罗齐的精英主义和知识分子的范畴。葛兰西试图以 “劳动群众—技术工人—技术知识分子—科技专家—政党”[6]34的模式在有机知识分子与劳动生产之间产生关联,对于有机知识分子的过度热忱,致使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思想出现革命主体的偏移,低估了无产阶级的革命作用和历史地位。“至少在刚开始的时候,革新不能来自群众,而必须通过精英的中介”[7]246,在葛兰西看来,人民大众处于社会的底层,其联合的趋势不断被资本主义所打断,因而人民大众不具有自发的革命意识,只有精英分子才具有强烈的革命意识和改造世界的实践能力。对于革命中的人民群众因素,葛兰西或多或少地带有一定的偏见,他认为民众只是一种纪律性的象征,并不具备推翻现有资本主义的力量和推动历史发展的能力。同时,对于有机知识分子,葛兰西认为其最重要的任务是对人民群众进行教育灌输,并将有机知识分子视为革命实践的主体,将革命的希望寄托于精英知识分子,使人民群众沦为革命的配角,处于从属的地位,最终忽视了无产阶级的历史作用。总之,葛兰西对于有机知识分子的过分重视,是一种低估无产阶级创造力和革命斗争精神的特定人权优越论,既显示出其对革命主体的狭隘界定和错误判断,同时又显示出其对于唯物主义的偏离。
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探索出一条夺取无产阶级革命胜利的理想化道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今天,重新审视并正确把握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对于在文化多元化发展的全球化浪潮中坚定共产主义伟大理想,掌握中国话语权,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具有重要的现实启示。
随着第三次科技革命的发展,各种新技术蓬勃兴起,中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的中央。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为防止中国的壮大崛起,通过文化战争的方式阻碍我国的发展。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思想,揭示了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对于我国在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复杂国际形势下,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加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把握先进文化前进方向具有重要意义。
“阵地战” 是葛兰西倡导的无产阶级夺取文化领导权的战略途径,该途径对于我国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具有重要借鉴价值。一方面,我们要积极教育青少年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以学校为主要阵地,加强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传播,开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关课程,培养具有坚定理想信念的新一代。同时,党员干部应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主动发挥模范带头作用,引导和鼓励人民大众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另一方面,要以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为主战场,做好长期建设的充分准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构建贯穿社会发展的始终,知识分子必须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引导人民群众主动形成共产主义理念,进而推动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发展。
中国话语体系是指以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为主导的当代中国在国际交流中的话语权力和话语能力。十九大报告指出:“不断增强意识形态领域主导权和话语权,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继承革命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1]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的今天,构建中国话语体系是当代中国所肩负的一项重大历史使命。
葛兰西在基于对西欧资本主义国家进行综合性的探赜和分析后,透视出意识形态斗争的哲学意义,对当代中国话语体系的建设具有深刻的启迪。一方面,要认清知识分子在构建中国话语体系中的主体性地位。在当代中国必须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注重知识分子的培养,积极发挥知识分子的优势特长,为人类文明的向前发展探索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发出新时代中国的最强音。另一方面,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凭借经济实力构建了强势的话语体系,中国想要超越其话语体系不是俯仰之间能够完成的,必须做好长期战斗准备。如今,“推进‘一带一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生态文明等中国话语的提出,彰显了中国作为一个世界大国的责任、担当和智慧”[8]。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今天,我们首先要高举马克思主义伟大旗帜,充分发挥知识分子的积极作用,以“中国智慧” 和 “中国力量” 为中介,打造具有新时代气质的中国话语,构建面向未来、走向世界的中国特色话语体系。
葛兰西在剖析、探赜、吸取意大利本土思想家、马克思和列宁理论的基础上,从市民社会、有机知识分子、阵地战三重维度阐述了文化领导权的极端重要性,为无产阶级革命探索了一条理想化的道路。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思想是对马克思的意识形态理论和列宁的领导权思想的丰富和完善,同时也低估了无产阶级的历史地位,包含着乌托邦的色彩。在当代,只有重新审视并辩证看待其关于文化领导权的思想,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能更好地服务于当代中国的建设,促进当代中国的发展,不断推进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