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美国支撑霸权主义的战争潜力

仝广军

（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江苏 南京210000）

霸权主义就是利用国家强大的政治、经济、军事等实力在不同区域内对他国进行干涉并谋求全球统治地位的政策。自两次世界大战后，英法等老牌帝国逐渐瓦解，而过去强大的德国、俄国也在战争中遭受重创，苏联由于国内矛盾和受到冷战影响最终解体后，美国成为全球唯一的超级大国，霸权主义便与美国亲密无间、如影随形。如果说军事实力支撑着美国的霸权主义，那么其战争潜力则支撑着其军事实力。

战争潜力，“是指在一定时期，国家或政治集团能够通过动员能够用以扩充武装力量、满足战争需要的一切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的总称。”[1]战争本身就是涉及到经济、武器、政治等多因素的综合系统。战争的结果是由战争中不同因素所共同影响和决定的。其中，战争潜力及其转化为战争实力的成效深刻影响着战争的进程和结局。因此，分析当今美国所具有的战争潜力，具有现实性和借鉴意义。那美国所具有的战争潜力有哪些呢？

一、充足的人力物力资源

（一）人力资源

据我国外交部官网数据，美国现有人口约3.30 亿（截至2019 年7 月）。非拉美裔白人约占62.1%，拉美裔约占16.9%，非洲裔约占13.4%，而亚裔和混血人口各占5.9%、2.7%，还有1.5%的人口是各个岛屿的原住民、印第安人。人口中约46.5%信仰基督教，信仰天主教的人口占20.8%，有22.8%的美国人没有任何宗教信仰，而剩余的5.2%的人口分别信仰伊斯兰教、佛教、东正教、犹太教等其他宗教。[2]

客观来讲，在世界发达的国家中，美国是唯一一个在人口增长速度上保持优势的国家。人口的不断增长为美国的生产和消费提供了强大的驱动力，因而支撑了美国国力的持续上升。美国拥有别的国家没有的人口优势：

1.较高的生育率（High fertility rate）

1972 年，美国生育率第一次低于2.1，但随着冷战胜利，1990 年美国生育率重新恢复到2.1 的水平。别的发达国家根本就无法保持这么久的高生育率，这也使得美国并不缺乏劳动力。在二战后很长时间内，美国每年出生人口都在350 万到400 万之间，没有过大的起伏，也就不会出现社会劳动人口骤然增加或减少的情况。

2.源源不断的移民（Emigration country）

美国居民中出生于海外的有4970 万人，占美国人口总数的15%。美国自二战后有三次移民潮(1945——1954，1965——1972，1992——2008)，战后总计有6300 万人移民美国，再加上他们的后代，几乎占据了目前美国社会的半壁江山。直到2040 年之前，美国劳动力总量都将不断上升，作为人口最多的发达国家，根本不担心人力不足。

3.较高的人口素质（High population quality）

且不说吸引了大量的优秀的外国人才，美国作为一个教育资源发达、拥有世界上最顶尖高校的国家，人口受教育程度相对较高。据美国统计署公布的数据，自2017 年美国25 岁以上人口中受教育程度在高中及以上占比首次超过90%，拥有本科及以上学历的超过三分之一。人是干事创业的主体，没有人就没有一切。相信没有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我党我军就难以取得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没有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就难以抵抗“联合国军”的铁甲洪流。人是根本，人是战争的主体，什么样的人就打什么样的仗，有这么多、素质又相对较高的人口的美国能打什么样的仗呢？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思考。

（二）物力资源

美国广阔的地域中还蕴含着非常丰富的自然资源，美国拥有世界上最大规模的矿产资源储量，在铁矿石、天然气、煤和石油等重要矿物储藏上都排在世界前列。其他矿物有钼、铅、铀、铜、金、铝矾土、汞、碳酸钾、镍、银、锌、钨、铝、铋等。美国现存约44 亿亩森林，这样就使得美国国土森林覆盖率达到33%。[2]截至2010 年底，美国已探明的煤储量、天然气储量和原油储量分别达到4910 亿吨、7.72 万亿立方米、206.8 亿桶，这些能源储备为美国在全球战略竞争中谋得重要优势。美国在2011 年生产了20.65 亿桶原油，出口10.67 亿桶，同时还从中东等地区进口了41.46 亿桶。同时美国阿巴拉契亚山脉等还蕴藏着非常丰富的有色金属，而美国中部大平原地区则有着非常巨大的石油和天然气储备。水力蕴藏量约13000 万千瓦。运转中的核反应堆有110 多座。

几乎在所有的能源领域，美国均位列全球前列。其中，石油消费量、天然气产量与消费量、煤炭探明储量、核电装机量与发电量、风能发电量、生物燃料产量、地热装机量与发电量、一次能源生产总量均位列全球第一。[3]近年，美国在页岩技术上取得了重大突破，有效降低了油气的开采成本，从而不断提高墨西哥沿岸的石油出口能力，为美国的能源出口带来巨大的盈利。奥巴马在2015 年取消了美国长达40 年的原油出口禁令，这样就使得美国加大石油开采量并大量销售到国际市场，同时石油开采技术的发展也让美国在石油上实现了自给自足。特朗普上任后更是积极推动美国能源独立战略，加大了对美国能源产业的扶持力度。目前美国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石油产出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战争也绝对离不开充沛的物质保障。拥有如此丰富的物力资源的美国，毫无疑问，打得起大规模战争。

二、强大的科技工业实力

优越的地缘环境、适合的资本主义政治制度、继承于欧洲的先进文化教育成果，纷至沓来的优秀人才，让美国成为了引领全球科技发展的中心，同时在多个行业领域的技术创新上拉开了同其他国家的差距。

美国的技术创新推动了人类工业史的发展，像生产线这样开创性的发明就是来自于美国，也正是生产线的投入使用才形成了大规模的生产。举个例子：1941 年，美国生产了1920 架飞机，超过了罗斯福派下的生产1800 架飞机的任务，而1939 年的美国全部空军力量也就1700 架飞机而已，但到了1943 年，美国各种型号飞机的产量已经接近8万6 千多架，仅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增长了几十倍。还有不胜枚举的坦克、战舰等。美国军工产业在1944 年实现了创世界记录的武器生产。美国军工企业在1944 年平均每天能够生产出70 辆谢尔曼中型坦克、120 架重型轰炸飞机；平均每3 天就能够生产出一艘护航驱逐舰，每7 天就能够造出一艘主力驱逐舰；而制造一艘重型航母仅需173天。美国军工企业不仅生产各类武器速度非常快，同时这些军事武器的质量和性能也要远远优于同时期其他国家的武器装备。[4]

对后世战争形态影响最深刻的莫过于美国率先在人类历史上研制成功原子弹，将人类历史发展带入了核时代。美国在冷战时期还加大了太空技术的研发力度，并很快在计算机、火箭技术、材料科学上实现了重大突破。另外，作为起源于美国国防部资助的“阿帕网”（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 Network）的互联网，彻底改变了人类社会的交往和生产形式，为人类的社会生活提供了更加便利快捷的途径，也成为推动军事变革的“利器”、催生战斗力的“神器”。时至今日，互联网已走过最初的局域网模式，开始进入5G“万物皆媒、万物互联”的“物联网”时代。不断发展革新的网络技术，越发深刻地影响着战争形态、左右着战争进程、控制着战争的结局，成为克敌制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美国通过军事行动杀死伊朗高级官员圣城旅旅长苏莱曼尼，即是网络技术成功运用的鲜活案例。

可以看出，美国将其强大的科技工业实力转化为战争能力，取得了惊世骇俗的成效。美国强大的科技工业实力，值得我们学习追赶，但作为一种战争潜力，我们必须警惕。

三、深刻的政治文化影响

（一）民族主义文化传统

美国人民对于美国建国后取得的成就深感自豪，并对美国的价值观产生了根深蒂固的认同感，形成了强烈的民族主义。以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为先驱发展起来的美国，基督教文化是其精神文化主流。被“天赋使命观”、“美国优越论”所武装的美国人民，自然而然的认为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给那些贫穷落后的的人们送去福音。理所当然的，常以上帝选民自居、带有救世主情怀的美国民众要在地球传播其所界定的民主自由、推广其所认可的价值观念和体制制度，“领导世界”就成了他不可推卸之责任。可怕的是，这种带有强烈宗教倾向的民族主义，对“落后民族和文明”的“拯救”越发的不择手段和理直气壮。

（二）实用主义价值取向

实用主义是美国的官方指导哲学。它强调行动、效果和进取，主张人以行动求生存，以效果定优劣，以进取求发展。美国人的意识里的真理不是对于客观事物规律的反映，而是有用，即真理的实现就是个体能够从中获得报酬或者得到满足。实用主义已经成为美国人重要的民族性格。康马杰就指出美国人所坚持的实用主义充满了个人主义色彩和民主作风，这种对于未来充满乐观期待的价值取向非常符合美国人的气质。美国社会就是利用实用主义来作为对一切事物进行评判的根本价值尺度。同样的，美国的战争动员也是坚持以实用主义为导向的。从美国历次战争来看，提高战争动员效能的手段方法无论如何变化，都始终围绕着“利益”这一中轴展开。二战期间，美国正是靠着大量的国防订单吸引众多企业转产军工产品，将美国“黄油经济”转化为“枪支经济”，最终靠实业打赢了二战。实用主义已成为美国战争潜力挖掘并最大化的得力工具，无论其是否科学持久，但其效果经受住了考验。

（三）自由主义文化精神

美国的自由主义充分体现在各个领域中，特别是在美国政治文化中，自由主义实际上成为核心文化。自由主义不仅被视为普世价值观，也是国家身份认同的标志。美国人对于自由主义的认同已经渗透到美国社会的各个领域，并且已经成为美国公民根深蒂固的价值取向和潜移默化的行为习惯。所以，美国在历次战争中通常利用自由主义来激励军队的作战精神。美国在对其他国家发动战争时都会高举自由主义的旗帜，将侵略战争美化为帮助其他国家争取民主、人权的正义行动。利用自由主义在国际社会广泛宣扬发动战争的合理性，从而能够在国内不同政治党派中争取支持，并集中资源力量发动战争。美国的整个文化价值体系都是建立在自由主义的基础上，也正是对自由主义的深深认同才赋予了美国强大的对外战争动员和组织能力。可以说，美国能够发动战争并最终获得战争胜利的精神源泉就是自由主义文化精神。

（四）强大的媒体舆论影响力

美国现在的国际地位一方面是美国空前强大的国家实力造成的，另一方面也和当前国际社会前所未有的互相影响密切相关。面对美国全球霸权没有强大制衡者出现更加鼓励了美国的“树敌”欲望。[5]美国在官方宣传中总是不断渲染其他国家对于美国的威胁，强调美国必须要采取行动来对抗这种危险，并逐步走向只有利用军事手段才能够消除外部威胁来维护美国的国家安全。

通常，当美国政府决定要发动或者介入某场战争时，其主导的媒体舆论动员主要包含了三个层次的内容：首先就要在外交宣传上利用自身的价值观来构建战争的正义性，以此来换取国内民众和同盟对于战争的支持；其次将建构使用军事力量、发动军事行动的必要性，突出强调敌人的罪恶和对于美国的巨大威胁，同时选择忽视或者弱化战争对于美国可能造成的伤害；最后还要利用强大的舆论宣传优势来美化美军和美国在整个战争中的人道主义角色和正面形象，让大众更加坚定支持美国的对外战争，这样就完成了对于战争的完美包装。当今美国拥有世界上最发达的传播媒介系统，美国媒体在各个领域都具有强大的宣传优势，包括了报刊杂志、网络、电影等。这些媒体大部分都是资本控制的商业媒体。美国的媒体往往具有国际性的特征，其经营范围超越国界，西方主流媒体之所以成为主流，是因为它们拥有最庞大而集中的资本，它们也因此直接和间接掌握着大量文化界精英的生计，这些文化精英又为媒体提供了强大的社会影响力。资本和社会影响力使得媒体财团在小政府面前具有举足轻重的力量，成为无论哪个党派的政客都争相拉拢的对象。政客们在竞选时也要仰仗媒体的力量为自己增加影响力，于是媒体财团的口袋中往往塞满了横跨多党的立法与行政资源，无论哪个党执政，都相当于媒体财团执政。于是，西方媒体集团将资本、文化和政治三力合流，“其利断金”霸占了西方甚至世界的大部分的信息传播渠道。“能够了解宣传机制，就能够了解社会行为的秘密”。[6]如何实现孙子兵法所提的“不战而屈人之兵”，贯穿于战争时期的宣传舆论就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手段。无论何时，政府都需要关注汹涌澎湃的社会舆情，因势利导，从而达到先机制敌的效果。

四、出色的获取国际支持能力

（一）联盟体系

美国在建国后曾经在很长的历史时期都是避免结盟，在国际社会上奉行孤立主义。但是美国在参加两次世界大战中开始和多个国家签订了同盟条约，这样就在全球范围内建立起密切的联盟体系。冷战结束后，美国主导的联盟体系不仅没有弱化，反而不断调整战略、扩展成员、强化功能，成为美国维持单极霸权的重要支柱。

美国在欧洲的重要联盟存在就是北约，近年来美国不断对北约的组织架构和势力范围进行强化，从而不断增强北约在军事领域的强大影响力。北约最初只有16 个成员国，从1993 年开始不断扩张势力范围，如今已经发展30个成员国，特别是部分国家曾经是俄罗斯的战略伙伴。北约到现在都试图将乌克兰、格鲁吉亚纳入成员国，从而能够形成对于俄罗斯的强大军事压力。从美国的角度分析，北约存在的首要目的就是维持其霸权，其次就是能够对欧洲大陆安全进行控制，确保整个欧亚地缘政治格局和军事力量保持稳定。美国在亚洲地区并没有建立北约那样的多变同盟组织，而是通过和不同国家签订双边同盟条约的方式来扩充自身的亚洲势力范围，比如和日本、韩国、澳大利亚等国家成立双边联盟，从而能够确保美国的亚太战略得到实施，并保持对于亚太地区的影响力，学者将亚太地区的同盟视为美国中心的“轴辐体系”[7]。

美国之所以不断的发展壮大同盟体系，根本原因在于联盟作为美国重要的权力资源，对挖掘其战争潜力、提升其战争实力、保持全球战略地位具有关键作用。

首先，美国能够利用联盟来形成对于竞争对手的重要遏制作用，同时能够促进美国战略在不同区域的实施。美国在参与的各项国际事务中都带有强烈的霸权主义色彩，而其对重大国际争端包括战争的处理上几乎都不会单独依靠自身力量，而是实行“群狼战术”。比如，第一次海湾战争打响前，美国就集合了40 个国家形成了反伊联盟，并且有10 多个国家为美国的军事行动提供了物资和资金支持。科威特直接向美国提供了159.74 亿美元的资金援助，同时还提供了0.32 亿美元运输工具；沙特向美国提供的资金和实物支持分别为132.65 亿美元、35.75 亿美元；阿联酋也为第一次海湾战争提供给美国38.75 亿美元；亚洲地区日本和韩国分别为美国这次战争提供了99.61 亿美元和3.29 亿美元；欧洲地区德国则直接提供给美国57.6 亿美元。因而在美国发动的第一次海湾战争中直接获得了700亿美元的资金和物资支持，其中直接提供给美军540 亿美元，其余160 亿美元则是交由埃及、土耳其和约旦等国。由此可见，美国在第一次海湾战争中实际上只承担了20%的作战费用，德日韩等国家承担了20%，其余的都是由海湾地区富裕国家承担的。[8]

第二，美国利用联盟来分担国际事务的责任风险。美国在霸权主义的发展中深知对于任何国家的干预都需要其承担一定的责任风险。因此美国往往会以联盟的方式介入到国际事务中，这样同盟中其他国家就要帮助美国分担责任和风险，既能够避免美国因为干涉他国事务而承受巨大压力，同时也将更多国家的利益和美国捆绑在一起。比如，美国在对阿富汗发动战争时，就要求北约成员、澳大利亚和韩国等都派军队参战，而日本则为阿富汗战争提供了强大的资金后勤保障。这样整个阿富汗战争的牺牲都由所有参战国家来共同分担，极大减轻了美国承受的战争压力。

没有盟国，美国将是一个“光杆司令”，任凭美国实力再强大也无法将影响力渗透到全球所有地区。正是由于美国在欧洲和亚洲都保持着强大的联盟，从而才能够对这两个地区包括安全事务在内的多个领域进行主导。布热津斯基指出，“跨大西洋联盟在欧亚大陆直接确立了美国的政治影响和军事力量”，“若没有跨大西洋的紧密关系，美国在欧亚大陆的首要地位也就不复存在”。[9]

（二）国际组织整合

国际组织的发展完善为各个国家在不同领域进行平等交流合作提供了很好的平台，并有效推动了国际多元新秩序的建立。但美国却凭借自身的强大综合实力成功操控了多个重要的国际组织，并以此来强化和拓展自己的霸权。

朝鲜战争期间，美国就通过对联合国的操纵集合了16个国家参与到朝鲜战争中。所谓的联合国军队最多时高达93 万人，其中韩国本土的军队有59 万人，美国在朝鲜出兵超过30 万人，英国则派遣1.4 万人赴朝作战，加拿大和土耳其参加朝鲜战争的士兵数量分别为8123 人、5400 人。“联合国军”由美国把控指挥，并非是由联合国控制的、维护和平的国际部队。

作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最大的股东和拥有否决权的唯一国家，美国操纵着IMF。该组织的领导者并不是通过成员国的公平选举来产生的，而是由美国直接指定主席人选，同时该组织中的高层人士几乎都是欧美发达国家的白种人，发展中国家没有办法将其利益代表送进IMF 的管理层。客观来说，IMF 的实质是维系美国在资本市场垄断地位的工具。IMF 制定的各项规则都是服从于资本主义社会金融机构特别是美国财政部，从而为金融资本家跨国谋取金融利益提供帮助。甚至可以说，IMF 成了美国的一种对外施加影响的政治工具。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约瑟夫·施蒂格利茨就曾在他的《全球化及其不满》一书中指出“借贷决策是政治性的，并且政治性的判断经常进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建议之中。”[10]例如，由于俄罗斯一系列经济改革的失利，1998 年8 月一场严重的金融危机终于爆发，为了维持叶利钦政权的稳定，从而保证西方金融机构在俄罗斯的巨大利益，美国就利用IMF 来为俄罗斯提供紧急援助。同时IMF 在提供有关贷款援助时还会附加更多的政治性色彩条款，利用经济手段来对受助国进行控制，甚至可以达到军事行动才能取得的效果。不止IMF，美国在世界贸易组织（WTO）、世界银行（WB）等国际组织同样有类似的地位，这不能不称之为一种战争潜力。

五、结语

现代条件下的战争是在“两条战线”上同步进行的。一条战线是刀光剑影的战场，另一条战线就是不间断的战争动员。充足的人力物力资源、强大的科技工业实力、深刻的政治文化影响、出色的获取国际支持能力，这些当前美国所拥有的战争潜力，都可以不断的通过动员形成战争实力，而正是这强大的战争实力构成了它霸权的支柱。特朗普上台以来，美国政府明确把中国列为战略竞争对手，实施全方位的遏制中国的政策方针，不断地从经贸、科技领域打压中国，不断地在香港、台湾、南海等涉及主权利益方面挑衅中国。我国承受了巨大的战略压力，但是我们要清醒的认识到：美国是少数资产阶级、资本家占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社会，广大劳动者的利益并没有得到美国精英阶层足够重视，同样，世界上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各种权益也没有得到美国足够尊重。观察当今美国，几个月的新冠疫情因病死亡人数就超越了持续近20 年的越南战争美国丧生人数，这样的抗疫表现让人很难与其世界头号发达国家的头衔相提并论。匪夷所思的特朗普政府不断“退群”操作、与邻为壑手段、刚愎自用言辞，注定了美国霸权强弩之末之命运。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人民是历史的缔造者，谁代表最广大人民的利益，谁就能得到最广大人民的真诚拥护。我国高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旗帜，必将得到更多国家的拥护；社会主义旗帜下不断发展壮大的综合国力，必将汇集14 亿中华儿女的磅礴伟力，此时，对于美国的战争潜力，又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