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天津市中学生价值观状况调查研究

郭志英

一、引言

《关于深化新时代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的若干意见》基本原则中指出：坚持思政课在课程体系中的政治引领和价值引领作用,统筹大中小学思政课一体化建设,推动各类课程与思政课建设形成协同效应。中学阶段是人生的重要阶段,这一阶段是价值观形成的关键时期。其生理和心理素质都具有极大的不稳定性和可塑性,[1]因此中学生价值观健康发展关乎祖国的未来。本研究以天津市中学生为研究对象,对当代中学生价值观现状展开问卷调查研究,以期对中学生价值观教育提供参考依据。

二、研究方法

(一)自编问卷

本研究采用课题组自编的“新时代青少年所思所想调查问卷”[2－4]中的价值观问卷。价值观主要从生命价值观、审美价值观、劳动观、择友观、法律意识与正义观念和运动健康方面来考查。价值观问卷分为小学生问卷和中学生问卷,本研究使用中学生问卷。

(二)调查对象

本研究对天津市城市、县镇和农村三个区域的11所公办学校的中学生(选取初二年级和高二年级)进行了抽样调查。发放问卷3,090份,实际回收2,997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7%。

三、调查结果

(一)中学生生命价值观调查结果

调查发现,中学生对“生命并不完全属于我们自己,还属于家人、朋友和社会”这一观点的认同达87.2%(选择“完全认同”和“基本认同”的分别占42.9%和44.3%),选择“不太认同”和“很不认同”的分别占8.8%和4.0%,这一结果表明,近九成的中学生生命价值观是正向的,然而还有12.8%的中学生不太认同或很不认同。已有研究发现,18.5%的小学生不太认同或很不认同,[5]相比小学生,中学生的生命价值观有了提升。进一步分析发现,不同学段中学生生命价值观情况的差异显著(χ2＝17.88,df＝3,p＜0.001)。初中选择“完全认同”和“基本认同”的百分比为84.9%,高中为89.3%,说明随着年龄的增加和心智的成熟,生命价值观有了较好的发展。此外,不同性别中学生生命价值观情况的差异显著(χ2＝13.69,df＝3,p＜0.005)。

(二)中学生审美价值观调查结果

调查发现,中学生对颜值和刷脸的认同达46.3%(选择“完全认同”和“基本认同”的分别占12.8%和33.5%),不认同的达53.7%(选择“不太认同”和“很不认同”的分别的占40.1%和13.6%)。调查结果说明,随着年龄和心智的成熟,相比于68.3%的小学生不太认同或很不认同,中学生审美价值观反而出现了偏差。

进一步分析发现,不同学段中学生审美价值观差异显著(χ2＝77.75,df＝3,p＜0.001)。59.7%的初中生不认同(选择“不太认同”的占40.9%,选择“很不认同”的占18.8%)。高中为48.3%,说明初中学生的审美价值观优于高中生。随着年龄的增长,高中生对外在的要求越来越高。不同性别中学生审美价值观差异显著(χ2＝55.73,df ＝3,p ＜0.001)。具体表现为：男生选择“完全认同”的占13.6%,选择“基本认同”的占27.9%,选择“不太认同”的占41.1%,选择“很不认同”的占17.4%。女生选择“完全认同”的占12.1%,选择“基本认同”的占38.5%,选择“不太认同”的占39.4%,选择“很不认同”的占10.1%。男生选择“不太认同”和“很不认同”的百分比为58.5%,女生为49.5%。这似乎表明,相比于男生,女生更容易过度追求外表,男生表现出更正向的审美价值观。

(三)中学生劳动观调查结果

劳动观反映个体对劳动的态度与行为。[6]调查发现,90.9%的中学生有强烈的劳动意愿,3.5%的中学生认为自己学习好就行了,3.0%的中学生“不会做,也没有机会做”。

进一步分析发现,不同居住地中学生劳动观情况的差异显著(χ2＝73.18,df＝6,p＜0.001),城市选择“在学习之余,愿意帮助家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的百分比为85.9%,县镇为93.7%,农村为95.9%,说明农村和县镇的学生更乐于劳动。是否独生子女中学生劳动观情况的差异显著(χ2＝13.46,df＝3,p＜0.005),选择“在学习之余,愿意帮助家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的独生子女学生占89.0%,非独生子女学生占92.9%；选择“自己学习好就行了,家务活儿就让妈妈来做吧”的独生子女学生占4.2%,非独生子女学生占2.8%；选择“不会做,也没有机会做”的独生子女学生占3.5%,非独生子女学生占2.3%；选择“其他”的独生子女学生占3.2%,非独生子女学生占2.0%。研究结果表明,非独生子女学生的劳动意愿强于独生子女。

(四)中学生择友观调查结果

人与人良好沟通与互动是和谐友好型社会发展的基础。作为中学生,学会正确交友是个性良好发展的必备技能之一。同时交友观也包含诸多的社会文化和价值取向。本调查研究发现,关于择友排序,当代中学生在选择朋友时最看重依次是：“是否人品好”(58.7%),“是否有相同的兴趣爱好”(20.7%),“性格是否合得来”(15.3%),“学习成绩是否优异”(2.0%),“家里是否有钱”和“是否有颜值”都是0.6%,选择“其他”的占2.0%。

进一步分析发现,关于择友排序,不同居住地中学生差异显著(χ2＝76.44,df＝12,p＜0.001),城市学生在选择朋友时最看重依次是：“是否人品好”(50.9%),“是否有相同的兴趣爱好”(22.6%),“性格是否合得来”(19.9%),“其他”的占2.9%,“学习成绩是否优异”(2.3%),“家里是否有钱”和“是否有颜值”都是0.7%。与城市学生选择顺序不同,县镇学生在选择朋友时最看重依次是：“是否人品好”(63.4%),“是否有相同的兴趣爱好”(21.0%),“性格是否合得来”(12.0%),“学习成绩是否优异”(1.5%),“家里是否有钱”0.7%、“是否有颜值”0.5%,“其他”的占1.0%。农村学生在选择朋友时最看重依次是：“是否人品好”(66.4%),“是否有相同的兴趣爱好”(17.3%),“性格是否合得来”(11.6%),“学习成绩是否优异”(2.2%),“家里是否有钱”和“是否有颜值”都是0.4%,选择“其他”的占1.8%。城市选择“是否人品好”的百分比为50.9%,县镇为63.4%,农村为66.4%,说明农村学生在选择朋友时更看重人品,县镇学生次之,最后是城市学生。

不同性别中学生择友也存在差异显著(χ2＝19.23,df＝6,p＜0.005),男生择友时最看重依次是：“是否人品好”(58.2%),“是否有相同的兴趣爱好”(22.9%),“性格是否合得来”(13.3%),“学习成绩是否优异”(2.3%),“家里是否有钱”(0.9%),“是否有颜值”(0.6%),选择“其他”的占1.8%。女生在择友时最看重依次是：“是否人品好”(59.3%),“是否有相同的兴趣爱好”(18.7%),“性格是否合得来”(17.1%),“学习成绩是否优异”(1.8%),“家里是否有钱”(0.3%),“是否有颜值”(0.6%),选择“其他”的占2.2%。男生选择“性格是否合得来”的百分比为13.3%,女生为17.1%,说明女生在选择朋友时更看重性格。

(五)中学生法律意识与正义观念调查结果

与小学生价值观问卷不同之处在于,中学生价值观问卷在本部分增加三个题目来考查中学生法律意识与正义观念状况。

1.“如果父母偷看你的微信或短信,偷听你的电话,你会怎么看?”调查发现,42.2%的中学生认为父母偷看微信或短信、偷听电话的行为“可以理解,这是父母对我的关心”,36.3%的中学生认为“非常反感,这是对我的不尊重”,19.1%的中学生“感到生气,却也无可奈何”,仅2.4%的中学生认为是违法行为,他们选择了“非常愤怒,他们违反了法律”。进一步分析发现,不同居住地中学生对父母偷看微信或短信、偷听电话的看法差异显著(χ2＝159.22,df＝6,p＜0.001)。具体表现为,选择“可以理解,这是父母对我的关心”的城市学生占30.8%,县镇学生占45.1%,农村学生占57.7%；选择“非常反感,这是对我的不尊重”的城市学生占44.6%,县镇学生占32.3%,农村学生占27.2%；选择“感到生气,却也无可奈何”的城市学生占21.1%,县镇学生占20.6%,农村学生占14.1%；选择“非常愤怒,他们违反了法律”的城市学生占3.6%,县镇学生占2.1%,农村学生占1.0%。此外,不同性别中学生对父母偷看微信或短信、偷听电话的看法差异显著(χ2＝28.14,df＝3,p＜0.001)。

监管当局应及时建立和完善相关监管制度，并加大对相关业务的监管力度，比如风险资本要求、信用评级等方面。同时，应督促发行者提高收益与风险的透明度，充分发挥市场约束的作用，使交易市场有序、平稳进行。

2.“在任何情况下,网络上进行人肉搜索(公布他人私人信息)都是不恰当的。”调查发现,中学生选择“完全同意”的占50.3%,选择“基本同意”的占23.1%,选择“不太同意”的占14.8%,选择“完全不同意”的占11.8%。进一步分析发现,不同居住地学生差异显著(χ2＝19.97,df＝6,p＜0.005)。城市学生表示同意的达73.2%(选择“完全同意”的占47.0%,选择“基本同意”的占26.2%),表示不同意的达26.8%(选择“不太同意”的占15.1%,选择“完全不同意”的占11.7%)。县镇学生表示同意的达74.2%(选择“完全同意”的占54.7%,选择“基本同意”的占19.5%),表示不同意的达25.8%(选择“不太同意”的占15.0%,选择“完全不同意”的占10.8%)。农村学生表示同意的达72.8%(选择“完全同意”的占50.6%,选择“基本同意”的占22.2%),表示不同意的达27.2%(选择“不太同意”的占13.9%,选择“完全不同意”的占13.3%)。不同性 别 学 生 差 异 显 著(χ2＝26.82,df ＝3,p ＜0.001),男生选择“完全同意”的占48.7%,选择“基本同意”的占21.1%,选择“不太同意”的占15.3%,选择“完全不同意”的占14.9%。女生选择“完全同意”的占51.8%,选择“基本同意”的占24.7%,选择“不太同意”的占14.3%,选择“完全不同意”的占9.2%。男生选择“完全同意”和“基本同意”的占69.8%,女生为76.5%。

3.“你认为吸毒行为是违法行为吗?”调查发现,中学生选择“是违法行为”的占92.7%,选择“个人自由,不算违法”的占2.5%,选择“没想过,与我无关”的占4.8%。进一步分析发现,不同居住地学生差异显著(χ2＝23.88,df＝4,p＜0.001)。城市学生选择“是违法行为”的占90.4%,选择“个人自由,不算违法”的占3.4%,选择“没想过,与我无关”的占6.2%。县镇学生选择“是违法行为”的占93.2%,选择“个人自由,不算违法”的占1.8%,选择“没想过,与我无关”的占5.0%。农村学生选择“是违法行为”的占95.9%,选择“个人自由,不算违法”的占1.8%,选择“没想过,与我无关”的占2.3%。此外,不同性别学生差异显著(χ2＝9.45,df ＝2,p＜0.01)。

(六)中学生运动与健康观调查结果

1.运动与健康观总体调查结果

问卷通过中学生回答4个题目来考查中学生运动与健康观状况,即：“对于食品最关注的是”进行排序、“你觉得自己每天的运动时间够吗?”“你觉得自己每天睡眠时间够吗?”和“你觉得自己每天精力充沛吗?”

运动与健康观是个体对待运动和健康的态度。[7]调查发现,关于食品关注排序,中学生对于食品最关注的前三项依次是：“口感、味道”(49.5%),“营养价值”(41.8%),“价格”(4.4%),最不关注的是“颜色、包装等”(1.6%)。调查发现,中学生认为运动时间够的占48.2%(选择“足够了”的占16.7%,选择“基本上够了”的占31.5%),认为不够的占51.8%(选择“不太够”的占32.6%,选择“不够”的占19.2%)。

此外,调查还发现,中学生认为睡眠时间“足够了”的占20.6%,“基本上够了”的占34.6%,“不太够,有时感到困倦乏力”的占31.6%,“不够,经常感到困倦乏力”的占13.3%。

调查发现,中学生认为精力“很充沛”的占25.1%,“多数时候感到充沛”的占43.7%,“不太充沛,有时感到疲倦乏力”的占23.8%,“不充沛,经常感到疲倦乏力”的占7.3%。

2.运动与健康观差异分析

调查发现,对于食品的关注城市选择营养价值的百分比为31.3%,县镇为43.7%,农村为57.0%；城市选择口感、味道的百分比为58.7%,县镇为48.3%,农村为35.8%；关于运动时间,认为“足够了”和“基本上够了”的城市学生占40.9%,县镇为58.2%,农村为48.1%；关于睡眠时间,认为“足够了”和“基本上够了”的城市学生占46.8%,县镇为62.3%,农村为60.5%；关于精力是否充沛,认为“很充沛”和“多数时候感到充沛”的城市学生占62.8%,县镇为74.5%,农村为72.2%。说明不同区域学生对食物的关注点不同,农村学生注重营养,城市学生更注重口感、味道。相比于城市和农村学生,县镇学生每天的运动时间、睡眠时间较充足,因此表现出精力更充沛。

(2)不同学段运动与健康观情况的差异分析

不同学段运动与健康观的情况存在差异。具体表现为初中生对于食品最关注的是“营养价值”(49.4%),高中生为“口感、味道”(56.5%)；关于运动时间,认为“足够了”和“基本上够了”的初中生占59.6%,高中生占37.7%；关于睡眠时间,认为“足够了”和“基本上够了”的初中生占69.4%,高中生占42%；关于精力是否充沛,认为“很充沛”和“多数时候感到充沛”的初中生占79.4%,高中生占59.1%。说明初中生与高中生对食物的关注点不同,初中生注重营养,高中生更注重口感、味道。相比于高中生,初中生每天的运动时间、睡眠时间较充足,因此表现出精力更充沛。

(3)不同性别运动与健康观情况的差异分析

不同性别运动与健康观的情况存在差异。具体表现为男生对于食品最关注的是“营养价值”(46.8%),女生为“口感、味道”(54.8%)；关于运动时间,认为“足够了”和“基本上够了”的男生占52.9%,女生占44%；关于睡眠时间,认为“足够了”和“基本上够了”的男生占58.6%,女生占52.0%；关于精力是否充沛,认为“很充沛”和“多数时候感到充沛”的男生占69.5%,女生占68.2%。说明男生与女生对食物的关注点不同,男生注重营养,女生更注重口感、味道。相比于女生,男生每天的运动时间、睡眠时间较充足,因此表现出精力更充沛。

四、中学生价值观状况讨论与分析

青少年处于价值观形成和确立的时期。[8]青少年的价值取向决定了未来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市八一学校考察时说,中学生是青少年的主体,是国家的未来和希望。因此,中学生正确的价值观培养意义重大而深远。本调查研究试图通过考查中学生价值观现状,为中学生价值观教育提供参考和支持。

1.中学生具有正向的生命观、劳动观和择友观

本次调查发现,大多数中学生具有正向的生命观,近九成的中学生认为生命并不完全属于我们自己,还属于家人、朋友。正向的生命观可以帮助中学生珍爱生命,面对挫折时不会轻生。中学生的劳动意愿较强,九成多的中学生愿意在学习之余,帮助家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与小学生(择友看重人品、性格、兴趣爱好)不同,中学生在选择朋友时最看重依次是人品、兴趣爱好和性格。不同于小学生关注食品“营养价值”,中学生更关注食品“口感、味道”。近七成的中学生认为每天感觉精力“很充沛”或“多数时候感到充沛”。分析发现,男生比女生运动时间、睡眠时间充足,表现出“精力充沛”；初中生比高中生运动时间、睡眠时间充足,表现出“精力充沛”；县镇学生比城市和农村学生每天的运动时间、睡眠时间较充足,因此表现出更“精力充沛”。可能与中学生不同居住地、不同学业任务、不同阶段身心发展不均衡有关,与不同性别对运动的需求不一致有关。因此在价值观教育中,要注意差异化教育。

2.加强中学生审美价值观和运动健康观教育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指出,体育美育要有刚性要求。新时代,对劳动教育的重视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2018年9月1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强调,要在学生中弘扬劳动精神。坚持“五育并举”的教育方针,当务之急是补齐劳动教育的短板。2019年1月18日陈宝生部长在作工作报告时指出：要推进教育法修订,将“劳”纳入教育方针。《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对于学校开展劳动教育提出了明确的要求和方向性的指导。现在,“小胖墩”“小眼镜”越来越多,在升学压力下,学校体育有“边缘化”的危险,视力不良和体质健康水平仍是学生素质的短板。本次调查发现,三成多的中学生认为身体处于疲倦状态、四成多认为睡眠不够、报告运动时间不够的学生比例达五成多。本次调查还发现,近五成中学生认同“我们正处在一个靠颜值和刷脸生存的时代”。相比于小学生三成多的认同,越来越多的中学生认同靠颜值、刷脸生存这一社会现象。这种审美观念使得中学生在角色认同、榜样选择上更注重外表,忽视内在。调查研究说明,“小胖墩”“小眼镜”需要更多的运动时间和更充足的睡眠时间。因此,统筹大中小学思政课一体化建设要着重加强中学生的运动健康观、审美价值观教育。

中学生身心发展存在性别差异,价值观教育也要充分考虑这一因素。与已有研究一致,价值观教育要充分考虑性别教育。[9]本次调查发现,与小学生一致,不同性别中学生审美价值观也存在差异显著。对于靠颜值和刷脸生存的态度,58.5%的男生不认同,而女生为49.5%,似乎说明中学阶段男生比女生的审美价值观更正向,这一现象可能与女生对外表的要求比男生高有关。由于中学生认知水平的局限性使其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过度关注新奇的外表和社会上的明星榜样。已有研究发现,青少年的审美价值观具有形象性。[10]因而提高中学生运动健康观和审美价值观,需要建立家—校—社联动机制,需要教师、家庭和社会的共同努力。

3.加强中学生法律意识与正义观念教育,尤其是毒品危害性教育

调查发现,仅2.4%的中学生认为父母偷看微信或短信,偷听电话是违反法律的；73.4%的中学生同意“人肉搜索”(公布他人私人信息)是不恰当的；7.3%的中学生不认为吸毒行为是违法行为。说明当前中学生的法律意识与正义观念淡薄,有待加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我国在读初中生和高中生的人数总和约是8,327万人,[11]即中学生中约有607万人没有认识到吸毒的危害性,加强中学生的法制观念和宣传教育刻不容缓。此外,中学生法律意识与正义观念的情况存在性别差异和居住地差异,提示我们在教育过程中要注意因性别、居住地情况开展针对性的宣传和指导。

与已有研究相比,中学生和小学生一样,法制教育的现状不容乐观。相比于小学生自身的辨别力差,[12]小学阶段需要家长的陪护,虽然中学阶段学生的辨别能力有了一定的提升,但由于独立活动空间和自由度更大,更应该加强法制教育。如果学校法制教育缺失,就会导致学生维护合法权益的观念淡薄。因此我们要教育学生运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13]此外,除了加强学校法制教育,中学生的家庭教育中也要增加孩子法制意识的培养,本次调查发现,中学生法律意识与正义观念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需要学校、家庭、社会建立联动机制,通过多途径共同帮助中学生培养法律意识。

五、结论

(1)九成中学生有强烈的劳动意愿、近九成的中学生具有正向的生命观；关于择友排序,中学生最看重前三位是：人品、兴趣爱好、性格；(2)中学生对靠颜值和刷脸生存的认同达46.3%,三成多的中学生认为身体处于疲倦状态、四成多认为睡眠不够、报告运动时间不够的学生比例达五成多；(3)7.3%的中学生不认为吸毒是违法行为。因此,当前中学生审美价值观、运动健康观、法律意识与正义观念教育需要引起相关教育部门的迫切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