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经济独角兽企业的培育路径探析——以江苏省为例

张学艳，周小虎，王 侨

（南京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江苏南京 210094）

2019 年5 月7 日，最新公布的《2019 一季度胡润大中华区独角兽指数》指出，我国（未含台湾地区）目前共有202 家独角兽企业，主要分布在22 个城市，聚集于北上杭深这4 个城市共有162 家，其中北京82 家、上海45 家、杭州19 家、深圳16 家，占我国独角兽企业总数量的80%，而整个江苏省只有13家入围［1］。从独角兽企业的估值角度看，北京为20 510 亿元，上海为8 580 亿元，杭州为12 880 亿元，深圳为4 290 亿元，而整个江苏省只有2 000 亿元［2］；从产业前景来看，广东省的独角兽企业主要是技术驱动型企业，浙江省的独角兽企业则是占据电子商务和互联网金融核心，都远远领先于江苏省。独角兽企业在新经济发展中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江苏省应当如何培育新经济独角兽企业，的确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1 独角兽企业在新经济发展中的角色作用

“独角兽”一词源自欧洲神话中的神兽，寓意稀有、高贵。独角兽企业是一种非常稀少的新型创业企业，是以新理念、新技术、新模式为依托，迅速颠覆以往的传统商业模式，并通过全新的竞争策略快速占领市场，在短时间内拥有庞大的客户群体，进而创造巨额利润。我国的独角兽企业主要包括平台生态型和技术驱动型两种类型［3］。平台生态型独角兽企业是依靠平台来实现经济共享，即通过互联网平台展开多群体互动，实现营销、经营和金融的动态联动。其研究开发满足用户需求的移动端用户空间，通过熟悉、认可而形成用户之间的人际关系网络，随着品牌的深入推广，用户活跃形成良好循环，达到一定规模后获取高价值的变现。技术驱动型独角兽企业多为高新制造业，是以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技术等高科技为主要推动力。这类独角兽企业大多是具有自然垄断地位且能够持续创新的创业企业而区别于其他企业。技术驱动型企业成长为独角兽主要源于高新技术带来了传统企业无法比拟的优势。独角兽企业以突破性的技术产品或新颖的商业模式颠覆了传统产业模式，成为引领产业变革的先锋和产业的新核心［4］，在新经济发展中充当着重要的角色。

1.1 独角兽企业是新型商业模式的创造者

独角兽企业通过新的商业模式挖掘出人们的新需求，并以全新的产品和服务给人们的生活和工作带来了本质性的改变。多数独角兽企业都是依托互联网平台开展业务活动，在这个过程中实现了商业模式的创新，创造出了新需求［5］，由此彻底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和工作方式。

1.2 独角兽企业是产业新业态升级的引领者

独角兽企业对社会经济发展、产业变革及新业态升级、行业创新发展都具有重要的引领作用。国外的雅虎和谷歌、国内的阿里和腾讯等互联网独角兽，通过技术创新催生出更多的独角兽企业，并成为引领产业新业态升级发展的“领头羊”。独角兽企业在新经济和创新发展中起着举足轻重的核心作用。从产业变革来看，独角兽企业作为产业变革的先锋，对传统模式进行着颠覆性的全新改造，并成为产业创新发展的新核心［6］。

1.3 独角兽企业是区域科技创新的推动者

独角兽企业是区域产业集聚的招牌，对产业集聚具有强有力的吸引作用。它能够促进区域经济活力的提升，对上下游产业发展起着重要的辐射带动作用，产生杠杆效应，推动区域经济的发展，成为区域经济新引擎。在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好的独角兽企业能够吸引并聚集更多的创新人才、创新设备等创新要素。同时，独角兽企业能够成为区域城市“名片”，提升区域知名度［7］。

2 江苏省培育新经济独角兽企业的环境优势

根据《2019 一季度胡润大中华区独角兽指数》显示，江苏省独角兽企业达到了13 家，其中南京11家、苏州和无锡各1 家［1］。江苏省已经初步形成了4 种类型的独角兽企业：以孩子王、汇通达、好享家为主的“五星系”；以苏宁金服、苏宁体育为主的“苏宁系”；以信达生物为主的“研发系”；以华云数据、车置宝为代表的历经多次创业成长为独角兽企业的“连续创业系”［8］。此外，江苏省独角兽企业新的“五星系”如创纪云、“苏宁系”如八天云商、“研发系”如传奇生物和诺维赞及“连续创业”如康众汽配和开沃汽车等都正在培育中。江苏省独角兽企业正以五星控股集团（以下简称五星）和苏宁控股集团（以下简称苏宁）为主要平台，逐步孕育出更多的独角兽企业、准独角兽企业及瞪羚企业。江苏省独角兽企业的快速发展都基于其得天独厚的环境优势。

2.1 互联网经济是催生独角兽企业的时代背景

从行业维度看，独角兽企业多数集中于互联网服务、互联网金融和电子商务行业。在信息网络的时代背景下，互联网经济是一种新经济现象，对社会经济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互联网经济为独角兽企业的孕育、成长、壮大提供了机会和可能，推动其实现了跨界融合的新模式。在“互联网+”背景下，通过竞争与合作，传统产业进行着颠覆性的蜕变，原创新兴产业实现爆发式成长。《2017 年中国电子商务发展指数报告》显示，江苏省在2017年我国31 个省级区域（未含港澳台地区。下同）电子商务指数测评中排名第五，与广东、浙江、北京、上海共同组成了第一阶队，属于我国电子商务发展的先导省份［9］，说明江苏省在电子商务发展方面已形成了较为稳定的优势。江苏省的独角兽企业在规模、成长、渗透、支撑4 个方面表现较为均衡：一是大中型企业电子商务应用实现全覆盖，平台集聚效应明显；二是电商平台优势得以充分发挥，综合性和专业性电商服务平台共同发展、迅速成长壮大。同时，江苏省深化两化融合示范引领，实现了阿里云与江苏省两化融合服务机构的深度合作，为制造业的快速发展提供信息技术服务，进一步推进江苏省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并树立一批制造业内的标杆企业。

2.2 丰沛的科教资源是独角兽企业成长的沃土

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要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提升科技创新能力。科教资源是重要的创新资源，是催生新经济独角兽企业的创新创业生态基础。我国77.2%的独角兽企业聚集于北上杭深，其中北京和上海承担着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重任，具有最发达的科教创新资源，为独角兽企业爆发式成长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我国最先进的科研机构的创新创业人才聚焦于北京和上海两大城市，为独角兽企业快速成长提供了必要的智力资源。而江苏省也具有丰沛的科教资源。江苏省拥有的高校数量（166 所）稳居我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首位，高等教育资源位居全国前列，其中最能代表高校实力的公办本科高校数量为46 所，仅次于首都北京的60 所；“985工程”高校2 所、“211 工程”高校10 所。作为我国首个创新型省份建设试点，江苏省的创新发展一直走在全国前列。2017 年，江苏省从事科技活动人员为122 万人，全省拥有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院士100 人；各类科学研究与技术开发机构中，政府部门属独立研究与开发机构有450 个；已经建成国家和省级重点实验室168 个、科技服务平台294 个、工程技术研究中心3 263 个、企业院士工作站359 个、经国家认定的技术中心110 家。这些充足、优质的科教资源为独角兽企业成长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2.3 定制化扶持政策是独角兽企业孕育的“温床”

独角兽企业的孕育和发展离不开政府为其量身定制的扶持政策。2018 年3 月5 日，我国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支持优质创新型企业上市融资，证监会表示将开通独角兽企业A 股IPO 快速通道，生物科技、云计算、人工智能、高端制造等四大行业之中的独角兽企业的审批时间和对企业盈利状况的要求相对放宽，对符合规定的独角兽企业可以即报即审。江苏省经信委印发的《2018 年度省经信委工作要点》指出，要加快培育万元亿级产业集群；在工程机械、机器人等重点行业试点建设省级制造业创新中心，提升重大技术攻关能力，突破核心技术瓶颈；借助“互联网+”的背景，结合江苏省先进制造业的核心优势，深化“互联网+先进制造业”模式促进创新创业企业的快速发展；制订并实施本土龙头企业培育计划，培育出江苏本土的大企业并提升其国际竞争力。同时，江苏省依据“专精特新”要求，实施小巨人企业培育计划，积极培育一批行业“隐形冠军”；根据各行业创业企业的不同需求，为其量身打造出适合发展的扶持政策。这些定制化的支持政策有助于独角兽企业的快速发展和壮大。

2.4 良好的经济发展态势是独角兽企业孵化的生态基础

江苏省地处我国东部沿海，是我国经济实力强省，在我国31 个省份中经济总量位居第2 位，综合实力则位居第1 位。江苏省的软件行业突出，信息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居于我国前列。作为国际六大世界城市群之一的江苏省，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综合竞争力、地区发展与民生指数都位居我国31 个省份中的第1 位，达到中上等发达国家水平［10］。江苏省战略性新兴产业、高新技术产业进一步发展壮大，新产业、新业态、新商业模式加快成长，产业加快转型升级，为经济稳中向好提供有力支撑；同时，共享经济、分享经济、网上零售等众多新的业态发展迅猛，激发消费活力。

3 江苏省培育新经济独角兽企业的现实困境

江苏省独角兽企业发展迅速，并且也初步形成了江苏特色的4 种系列独角兽企业，但从独角兽企业的估值和行业来看，与北京、上海、广州、浙江4 个省市还存在着很大的差距，面临着以技术为导向的互联网经济优势不明显、高新技术产业集群化程度不够、需要更为精准的政策扶持，以及缺少适合独角兽企业生长的生态圈等现实困境。

3.1 以技术为导向的互联网经济优势不明显

根据《2019 一季度胡润大中华区独角兽指数》显示，我国独角兽企业主要分布于22 个行业领域，其中与互联网相关的互联网服务、互联网金融和电子商务成为独角兽企业集中爆发领域，所占比例高达41.6%［1］。从行业分布来看，涌现独角兽企业最多的主要集中于3 个领域：高端制造、互联网和高新科技；但从企业估值来看，“互联网+技术”模式的独角兽企业的估值要远远高于“互联网+生活”模式的独角兽企业的估值。虽然江苏省在2017 年我国31 个省级区域电子商务指数测评中排名第五［9］，属于我国电子商务发展的先导省份，但我们会发现，江苏省独角兽企业估值最高的是苏宁金服（500 亿元），远远低于杭州蚂蚁金服的企业估值（10 000亿元）和北京字节跳动的企业估值（5 000 亿元），互联网技术的短板严重影响了江苏省互联网技术经济的发展。因此，江苏省要加大互联网技术的研发力度，充分发挥互联网技术经济的优势带动作用。

3.2 高新技术产业集群化程度不够

独角兽企业的数量及估值排名前4 的北上杭深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许多独角兽企业集聚于同一个区域：北京的中关村有上市公司314 家，如以联想、百度、滴滴为代表性企业，中关村的核心优势在于高校、科研机构云集，投融资机构众多，创业氛围浓厚；上海的张江有上市公司约50 家，代表性企业如花旗、微软、和记黄埔，其核心优势在于外资企业聚集、科技研发实力雄厚；杭州的滨江有上市公司41 家，代表性企业如阿里巴巴、网易、海康威视，其核心优势在于互联网新经济发达，产业基础雄厚，创业氛围浓厚；深圳的南山有上市公司144 家，代表性企业如腾讯、中兴、万科等，深圳南山的核心优势在于科技创新能力强，企业生态类型丰富，环境优美、气候宜人［11］。江苏省科教资源丰富，高校、科研机构云集，但没有形成像北京、上海、杭州、深圳4 个城市那样的“高精尖”科技园区，各个科技企业独立发展，缺乏相互间的合作与联系，难以实现跨行业、跨区域的战略合作，更难以通过战略联盟实现资源共享，无法为江苏省的独角兽企业发展壮大提供合作共享的科技资源［8］。

3.3 独角兽企业扶持政策不够精准

在新经济快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下，政府在培育独角兽企业过程中充当着至关重要的引导角色，地方政府要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善于从高新技术和科技企业中发掘出潜在的独角兽企业。江苏省的独角兽企业中，除了“五星系”的孩子王、汇通达、艾佳生活和“苏宁系”的苏宁金融、苏宁体育是借助于苏宁平台孕育出来的“富二代”独角兽企业，其他都是“白手起家”，需要政府更多的政策支持，为其发展打造量身定制的扶持政策。另外，独角兽企业是借助于多轮高额融资得以迅速发展起来的，而江苏省科技金融服务体系还不够健全，难以更好地为独角兽企业的发展提供充分的养分。同时，独角兽企业的快速成长离不开“高精尖”的科技人才。虽然江苏省高校众多，不乏科技创新人才，但在引进海内外人才、留住优秀高校毕业生及培养本地人才方面还有所欠缺，导致外部人才没有引入、本地人才还流失严重的现象发生。这都需要政府根据独角兽企业发展的需要，制定出更有针对性的人才引进、培养机制［12］。

3.4 缺少适合独角兽企业生长的生态圈

经济体量排名我国第二的江苏省，与广东省、浙江省拥有相似的产业结构，却在独角兽企业的数量和估值上与广东省、浙江省相差甚远［13］。虽然江苏省已初步形成了“苏宁系”和“五星系”的孵化平台，但与阿里、腾讯、京东等大企业的孵化平台相比，孵化能力还是存在很大差距。江苏省的独角兽企业还是以“连续创业系”和“研发系”为主，既缺乏像阿里、华为、格力、海尔等大企业在行业内的带动作用，也没有培育出足够强壮的独角兽企业，而独角兽企业或将成为未来的龙头企业带动行业创新、推动区域经济发展，江苏省缺少独角兽企业孵化平台、缺乏适合独角兽企业生长的生态圈，这都不利于独角兽企业的培育。因此，江苏省要结合自身的实际情况，充分利用区域经济优势，加大对本土独角兽企业的培育，推动江苏省未来经济的发展。

4 江苏省培育新经济独角兽企业的路径选择

4.1 依托高新区打造独角兽企业爆发的主阵地

纵观美国与我国的独角兽企业发展状况，作为创新资源聚集地和创新主战场的高新区成为独角兽企业爆发的主阵地。国家发改委等六部委发布的《中国开发区审核公告目录》（2018 年版）显示，江苏省共有39 家高新区纳入该《目录》，其中国家高新区18 家、省级高新区21 家，数量均为全国第一，但这些高新区却没有发挥出最大功效。江苏省首先要依托高新区的创新资源，吸引更多科技创新企业进驻高新区，充分利用南京大学、东南大学等一流高校的智力资源，实现高校与创新创业企业的科技研发合作，逐步形成独具江苏特色的科技创新园区；园区内要营造浓厚的创新创业文化氛围，充分实现各大高校与创新创业企业之间、各创新创业企业之间、各企业科技创新人才之间的相互合作和资源共享。其次，构建出高效的独角兽企业交互合作系统，加大高新区内各创新创业企业的交互合作，通过交互合作共同培育独角兽企业，在宽松、互助的创业氛围中实现各大创新创业企业在技术、人才、资本方面的资源共享，进而促进瞪羚企业、准独角兽企业、独角兽企业快速成长。

4.2 围绕平台企业构建独角兽企业发展的创新生态圈

在平台经济快速发展的背景下，江苏省需要抢抓发展机遇，努力创造有利于独角兽企业成长的生态环境。平台型企业具有强大的资源融合功能，是连接核心价值的创造者和连接用户两端的企业，是一种创新型的商业模式。在大数据背景下，江苏省应该结合自身优势，加大力度培育平台型企业。一是构建以“苏宁系”为核心的平台型企业，培育以苏宁为龙头的互联网金融和互联网服务企业；二是构建以“五星系”的汇通达、孩子王、艾佳生活为核心的供应链服务与新零售形式的平台型企业，培育以物流、零售及家居为主的生活服务型独角兽企业；三是构建以“研发系”的信达生物为主导的科技研发型平台企业，借助江苏省丰富的教科资源培育出更多的科技研发型独角兽企业。充分发挥平台型企业在独角兽企业成长中的帮扶作用，鼓励平台型企业为创业企业拓展渠道，依托大企业平台构建创新行业发展的生态圈［14］。另外，江苏省要进一步完善公共服务平台建设，从创新资源、人才引进、金融服务等方面对独角兽企业的爆发式成长提供支持。

4.3 构建定制化扶持政策体系解决独角兽企业成长的现实困境

江苏省要重视本土大企业的内部创新来培育独角兽企业，也要关注爆发式增长的小企业，要结合江苏省的产业优势，用好用准政策措施。一是依照独角兽企业成长壮大的特征，构建“创业—瞪羚—独角兽”成长支持体系［14］；根据创新创业企业的性质和类型，在土地使用、金融服务、财政支持及人才引进方面配套精准的扶持政策。二是推行示范区先行先试政策，根据供给侧结构改革要求，实施新经济独角兽企业培育计划，加大科技型中小企业的发展力度，推进制度和模式创新，结合独角兽企业的不同需求，为其发展提供量身定制的政策支持。三是构建多层次、全链条的科技金融服务体系，为独角兽企业的茁壮成长提供相应的金融产品和服务，提高金融服务系统对创新创业企业的服务水平。四是建立健全创新创业人才配置机制，为江苏省独角兽企业成长、壮大提供富足的创新人才资源，营造出更具“软实力”的科技氛围，吸引更多的科技人才在江苏省安家落户。五是全力打造良好的创新创业环境，加快培育创新创业企业、汇聚创新资源，依托江苏省优势产业重点培育高端装备制造、智能制造、新材料、新能源、节能环保、生物医药、软件等领域的独角兽企业和瞪羚企业［15］。

4.4 实施“互联网+技术”模式催生江苏特色独角兽企业

未来独角兽企业将聚焦于以技术为导向的互联网经济，江苏省要基于自身的优势产业基础，把握独角兽企业发展态势，加大互联网技术研发的力度，着力于人工智能、人脸识别、无人驾驶等高新技术创业。以制造业为核心的江苏省，要审时度势、因势利导，改变传统的商业模式，大力发展工业互联网，构建“互联网+制造业”的创新型商业模式，建立智能制造大数据云服务平台；积极推进产业跨界融合，实施“互联网+制造业”的商业模式，实现互联网与先进制造业的深入融合［16］；全面实施“互联网+”行动计划，以江苏省先进制造业的核心优势为发展契机，开发引领产业变革的颠覆性技术，积极培育“互联网+”背景下的技术先导型独角兽企业。一方面，要重点关注对现有技术、产业发展具有严重破坏性的颠覆性技术，加大对新兴产业前沿技术的研发力度；另一方面，打造颠覆性技术产业创新平台，总结国内外先进技术经验，建立新兴产业技术研发载体，培育一批以先进制造业为核心的技术先导型独角兽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