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 淼(新疆)
城郭坍塌,胭脂褪色,战马失鸣。
几块王朝的墙基散落在民间,一声声叹息从我眼前爬过。
城倒国破,分崩离析。
石头无言。
每一块石头都是一个故事,不管历史怎样更迭总有一些石头不肯离去。
粗犷沧桑的音韵在残落的几块石子间跳跃。
远方,一轮圆月穿过雪山的额头,抚摸曾经的伤痛。
往旷野深处奔去,一座雪山抵达视线,翻动云的骨血。
在雪山前停留,为了装点人间,空灵的云雾穿梭在雪山头顶的高处。
是谁在天边?是谁在电闪雷鸣深处收留了一朵雪花?
雪山的叙述是用雪堆砌的语言,不管流畅与否,与光滑的体质无关。
原谅它的固执,源于坚硬和强大的内心世界。
阳光的微暖可以抚慰人心,却难以抵达内部世界。懒于叙述,也懒于接纳外界的温度。
一场远行的雪,像是给自己送葬的队伍。
去吧!用身体摇曳在高原和冰川之间。
一夜的时间风把树木的呻吟治愈得一干二净,倍是精神。大刀阔斧将天空涂刷得碧蓝至净,一片蓝传染另一片蓝,如上古的丝绸和瓷器一样奢华。
风是人间至柔至刚之物,它无孔不入,以阴柔的力量呈现雄性的气魄,横扫宇宙洪荒。
或是坚韧或是润泽万物,细软的心跳在尘世中展现了无法复制的绮丽。
驱散了天空的杂质,也驱走了人们的心病,一扫淤积。风慰藉的不仅仅是山川还有人心,我在浩瀚的星空中看到一卷浓稠的彩虹,通往神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