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林夜景景观设计的模式构建

鲁 敏, 李东和, 孙保山，赵 鹏

(1.山东建筑大学学报编辑部，山东 济南 250101；2.山东建筑大学 建筑城规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1；3.山东建筑大学 艺术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1)

引言

园林夜景景观既能够满足夜间居民休闲、娱乐、健身等活动的照明需求，又能营造多维度夜间体验空间和创造优美的夜景景观，还能有效地保障市民夜间的出行安全[1-3]；不仅能够达到照明科学技术、园林造景艺术与地域民俗历史文化的有机结合，而且在提高人们夜间休闲生活质量、塑造城市形象、改善城市环境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4]。近年来，园林夜景景观设计作为园林景观规划设计的重要组成部分和一种新兴的设计形式及领域，逐渐成为园林领域研究和设计的热点[5]。

园林夜景景观设计模式构建是优秀园林夜景设计的基础和前提，但现阶段对于园林夜景景观设计的研究较少，园林夜景营造方式单一[6]，且多集中在某一绿地要素或环境如雕塑、道路、公园、广场、街头绿地等夜景照明与设计等方面[7-9]，尤其是在系统地进行园林夜景设计模式的构建方面少见报道[10]。

1 园林夜景景观设计研究进展

园林夜景景观不仅是白天景观的重现，更是通过先进的科学手段、丰富的造景手法，将园林的景观要素与灯光效果相结合，在夜间呈现出全新的二次景观，营造出耳目一新的效果；园林夜景是提升城市生态效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并集建筑学、生态学、景观学及心理学于一体的学科[10]。

国外园林夜景设计的理论与方法于19世纪开始起步，20世纪随着西方国家的照明技术发展，在园林夜景景观中的应用更加广泛；20世纪90年代后，在法国里昂灯光节的影响下，全法国近百个城市进行了城市夜景规划设计，而后世界上其他国家和城市也对园林夜景进行研究和实践[11]。进入21世纪，美国一些学者提出照明与园林夜景设计有机结合，可通过造型、色彩、动感的搭配来表现园林特色的意境，还特别提出了夜景照明可以保障人们出行安全这一要点设计[10,12]。近年来，发达国家的园林夜景设计已相对成熟。

国内在城市园林夜景方面的理论和实践相比于西方国家开始较晚。19世纪80年代城市园林夜景开始起步,但也仅仅局限于照明作用；90年代受国外相关设计理念、设计实践方案、设计理论等的影响，人们开始了这一方面的理论研究，但也仅限于城市道路、景观节点、公园照明等方面。进入21世纪后，园林夜景照明手段不断丰富和照明技术突飞猛进，从最初单一白炽灯轮廓照明，发展到内投泛光照明、全息投影技术、发光二极管等高科技照明技术手段共存的时代。且园林照明载体类型不断扩大，从古建(仿古建筑) 、园林道路、广场到水体、植物、功能性标志等，使园林夜景照明与设计日趋多元化，代表着文化内涵、城市风貌的地标性城市夜景景观设计逐渐兴起[4,11]。近年来，专家学者进行了许多相关研究，有对道路、广场、公园景观节点等进行夜景或照明设计[1-4,8]，也有园林植物的夜景照明方法与设计方面的研究[6,13],还有对地理信息系统在园林夜景设计方面的应用的探索等[14]。

当前，园林夜景景观设计还存在着设计模式不清晰、尺度感不强、缺乏相应的规划、内容形式单一、没有自身特色、缺乏城市总体观念等诸多问题[15]。园林夜景景观是融合多种学科理论的综合运用，园林夜景景观规划设计模式的营造是根据不同空间类型、服务类型及不同使用功能类型场地进行合理安排设计，同时配置不同空间布局、意境效果及灯光效果等诸多要素进行综合设计。

2 园林夜景景观设计的模式构建

2.1 文物保护型夜景景观设计模式

文物保护型园林夜景是指作为传统文化资源和历史文物遗产保留至今的各类古典园林及著名的古典景园、景点等的夜景[16]；常常代表一个城市或地区的第一印象，其夜景设计及照明设施也呈现出多元化趋势，园林灯具选择、照明方式等都要突出该地区的文化底蕴、先进科学技术，应尽量采用电脑模拟及智能控制技术等[17，18]。

1)夜景实例设计。此为对一条具有素雅、诗意、古朴的历史古街道进行夜景设计，为了营造一种历史年代的空间感，主要采用“昏、暗、柔”的灯光，使每一个身处其中的游人都能感受到历史文化的内涵和意义。该设计的空间狭长，以带状灯具为主如长串灯笼，红色灯笼与木质的建筑结构形成对比，追求景观层次感为前提，不要有过多、过强的亮度刺激对比。夜景照明就是把亮光投射在某些实体物表面上，达到一种若隐若现的效果。而实体内部灯具，则藏在内梁里面，映射出平均、柔和的光线。用环保型LED灯具打亮非单独成景的植物，所采用的灯具均为环保生态型LED灯具，不会对建筑、植物产生伤害，如图1所示。

图1 文物保护型夜景模式Fig.1 Night view mode with heritage preservation

2)意境营造。文物保护型夜景景观不单纯简单亮化实物景观，还需要注重古典文化、凸显自然风景和营造幽静自然、古典历史文化内涵和底蕴的意境与审美情趣[19]。如我国的皇家园林(如颐和园)供皇家所私有，表现的是封建统治阶级的“内圣外王”，私家园林(如拙政园)表现的是文人墨客的“以小见大”、“咫尺山林”之感，在追求更好的照明境界时，多采用“月光照明”和“低照度照明”的照明方式，以此模拟出夜色朦胧的灯光夜景环境，营造神秘之感[20]。

2.2 生态环保型夜景景观设计模式

生态环保型夜景设计要特别注重夜景的生态营造，强调园林夜景需要兼具艺术和节能与环保的效果，减少因灯光设置不合理而产生的光污染对园林中的游人、植物、动物和昆虫等环境带来的不利影响[6,12]。生态环保型夜景设计应选择节能、高效而环保的灯具、合适的光色和照明方式，将灯光对环境的不利干扰降至最低，通过“集中控制”的节能手段，根据空间环境的亮度，自动调整灯具的照度，灯具需要光线柔和，光源向下投射，减少不必要的光干扰和光污染[21-22]。

目前，园林夜景照明的人工光源主要为金属卤化物灯、高压钠灯以及LED 灯等。在园林植物夜景设计中，降低对植物干扰，可选择对植物生长影响较小的人工光源光谱进行照明，如高压钠灯及金卤灯；若需要对园林植物形态、颜色及生长周期进行诱导，可选择白光 LED 灯，或配光后的 LED 光源[6]。

(1)夜景实例设计。此为对某居住区花园的林荫步道进行的生态环保型夜景设计，如图2所示，该灯具主要利用具有可持续性的太阳光能，运用上射光线，使用折光、遮光附件对上射光线和障害光线进行有效控制，将其转化为有效光线，从而达到避免光污染、光干扰的目的。

图2 生态环保型夜景模式Fig.2 Ecological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night scene mode

(2)意境营造。生态环保型夜景景观模式常用于自然园林中需要进行生态保护的区域，如国家公园、自然保护区等，营造一种幽静、平和、虚实结合的景观感受，营造出舒适和谐、健康环保、环境优美宜人的园林夜景景观空间。

2.3 节日庆典型夜景景观设计模式

灯光可以渲染节日氛围，营造节日的喜庆环境，节日庆典型夜景模式主要设计在大型商业街、繁华步行街区及人员活动比较集中、人流活动比较大的广场等园林夜景场所。此外，为增加广场、商场、橱窗、道路等入口的辨识度，都应该相应地设置夜景照明。

(1)夜景实例设计。

实例1：由于商业街一般对颜色要求比较高，一般选择高显色光源来照明，如图3所示。因此应该多采用三基色荧光灯、金属卤化灯、细管荧光灯、紧凑荧光灯等高显色性的光源作为照明。此外，灯杆、灯具的造型和尺寸等细节问题也要进行细致设计，保证整体协调一致的美感。

图3 商业步行街夜景设计Fig.3 Nightscape design of commercial pedestrian street

实例2：该设计为滨河广场的节日庆典型夜景景观，运用了明度较强、色彩绚丽并动感多变的照明光源以及临时性表演照明，主景是水面上的灯光喷泉，除了照明强度和色彩关系外，还充分利用水面倒影及水面灯光喷泉作为亮点，两者的结合使夜景效果更加绚丽，借此打造辉煌的园林夜景景观。对照明色彩和亮度加以控制，便能使广场如同身处明月之下，营造一种迷人、欢快、明媚的意境，如图4所示。

图4 滨河广场节日庆典型夜景模式Fig.4 Typical night scene mode of riverside Plaza festival celebration

实例3：为庆祝圣诞节，可设计麋鹿、雪橇、圣诞树及圣诞老人等标志为主题的圣诞节夜景，如图5所示。在对灯光选择时，可以选择多种形式多种色彩的光源，如LED等对树木进行装饰，以绚丽多彩来彰显节日效果。

图5 圣诞主题节日庆典夜景景观设计Fig.5 Nightscape landscape design of christmas theme festival celebrations

(2)意境营造。节日庆典型夜景一般需要营造喜庆、欢快、热烈、活泼的景观空间意境，因此其夜景灯光设计往往要结合节日理念，突出节日的重点和主题，选择颜色多样丰富但不规律的灯具照明，还要对其进行动态控制设计，灯光分辨率明暗规律调节有序，动静结合，来为人们营造轻松的节日气氛，烘托节日环境。

2.4 游戏娱乐型夜景景观设计模式

游戏娱乐空间通常包括游乐场、休闲广场、街头绿化等为人们提供娱乐休闲的场所。游戏娱乐型夜景模式多为群体活动场所和空间，对游戏器械要求不多，活动者多为群体性活动。

(1)夜景实例设计。

实例1：此类活动都需要有开敞空间和足够的活动场地；同时夜景亮度要求能够实现活动人群之间的顺利交流，因此夜景的亮度必须可以保证能够看清其他活动者的表情和动作等。如街舞、轮滑等游戏活动的青少年场所的夜景设计，如图6所示；也有广场舞、太极拳、太极剑等具有凝聚力、自发性的中老年人自我娱乐表演等活动，如图7所示。目前青少年和老年人的进行夜间活动的主要场所就是广场，由于两种群体活动内容差异较大，夜景设计对其活动空间必须进行适当的功能划分，如采用小品和灯光等标志，或者是进行色彩和亮度的区分，可以保证空间的合理利用，减少相互干扰。

图6 青少年游戏娱乐型空间夜景设计Fig.6 Nightscape design of youth game entertainment space

图7 老年游戏娱乐型空间的夜景设计Fig.7 Nightscape design for old games entertainment space

实例2： 该设计为某一城市综合广场的夜景景观，广场空间较为开阔，利用不同的铺装形式和设计手法将空间划分出不同的功能分区，将外围的林荫步道夜景设计灯光亮度降低，广场中心区域采用埋地灯和高杆灯结合的照明方式，与地面带有道路地图图案的趣味铺装相呼应，增添了空间的娱乐性和趣味性。

广场的主景是建筑展馆的灯光夜景照明设计，主要采用内透光照明方式，因屋顶部分用了通透性较高的玻璃材质，突显建筑的结构性体美，吸引很多游客前来驻足游乐，成为一道靓丽风景，如图8所示。

图8 游戏娱乐型广场夜景设计模式Fig.8 Nightscape design mode of game entertainment plaza

(2)意境营造。娱乐休闲场所往往都是向民众开放的，夜晚娱乐活动旨在带动更多的人们参与到丰富的娱乐活动中来，人们可以自由享受夜景氛围，自行安排事宜，自行活动，既能保障游人的使用需求，又要营造出静谧的意境氛围。

在夜景设计时应先考虑置身其中的人感到舒适自在，所以照明设计要选择形式多样的灯具，增加聚光照明的比例，必要时可以以地灯或立体灯进行辅助，还可以以舒缓的音乐。营造一种欢快、轻松、舒适、安静的环境氛围，给人带来舒适感和轻松娱乐感。

2.5 运动健身型夜景景观设计模式

运动健身型夜景模式是目前夜景设计的一种主要形式。休闲型的运动空间和健身型的运动空间是常见的两种运动健身空间环境。休闲型活动常包括散步、小型的体育运动，可以通过道路旁体育设施，体育器材来实现，增加游乐设施来打破单调性，增加活动趣味性；健身型的运动包括器械健身、球类运动、太极拳运动等类型，活动场地一般需要有专门的场地、广场等，需要高亮度照明设配，需保证人员安全性和辨识性[23]。

(1)夜景实例设计。该设计为某一健身广场的夜景设计，广场内部空间通过植物群落划分出不同的功能空间，不同的空间内设计不同的照明方式，广场周边为硬质的慢跑步道，为确保游人的运动安全、视线清晰，在花坛周边及硬质慢跑步道周围都有照明设计，为游客提供警示作用。广场内部设计丰富多变，利用不同植物群落划分不同空间，其照明方式也各有区别，形成丰富的变化，广场的中心主景建筑的夜景照明亮度相对较高，吸引游人观赏、休息或游玩，如图9所示。

图9 运动健身型夜景设计模式Fig.9 Nightscape design mode of sports fitness

运动健身型夜景设计只要满足居民及周边人们的正常活动为基准原则，一般要开辟专门的场地和区域放置一些健身运动器械，但不需要按照体育竞技类比赛的标准去安排器材和照明设施。健身区域的照明可以适当进行分区设置，突出一定的空间构造，为方便运动者的交流和识别，可以适当增加地灯照明，适当提高集体空间的水平照度，从而增加清晰的地面视觉效果；另外也要保证较高的垂直照度，增强空间清晰度。针对举办活动的广场，应该增加高压钠灯或者高压汞灯等聚光灯为活动提供照明。也可以和周围建筑物照明相配合，为场地提供夜景灯光变化。

(2)意境营造。园林绿地是夜晚人们进行运动健身活动的主要场所，运动健身型空间进行夜景设计时，要增加水平和垂直照明的清晰度，因为夜间进行休闲型运动的主要是中老年人，散步、跑步等活动空间多依附于园林道路，在进行夜景设计时要将安全性放在第一位，要营造安全感和舒适感的环境空间意境。

在园林植物设计选择上，应采用杀菌保健性植物组成植物群落，为运动健身的人们提供良好的空气质量与环境。照明设计必须和绿化设计相结合，比如照明的灯型要和绿化的设计相呼应，配合较好，力求达到幽雅清静的效果。

2.6 私密活动型夜景景观设计模式

交往一般指不熟悉人之间进行交流沟通或者对感情经历进行交谈，而私密性交往一般指熟人或者亲人之间的交流活动，私密性交往由于彼此之间相互熟悉，交流距离可以缩短，可以借助眼神或者表情进行信息和情感的传递，所以对空间就有一定的私密性的要求。

私密活动型空间多为私密感强的广场角落以及林下广场，人们多喜欢在昏暗少光的树下广场等地集聚交流，空间内灯光环境应该是无灯光照明或灯光昏暗，周边林木景观可较亮，成为观赏的主景。

(1)夜景实例设计。该设计为某一处别墅的后花园，其主要功能为服务于主人的喝茶会友、娱乐休闲等活动。空间环境要求私密安静，灯光夜景设计不宜过于明亮，空间设计围合、免遭周围环境打扰。通过打亮空间外围边界、暗化被围合的内部空间夜景照明方法，达到围合的内部空间不被外界干扰、增强私密性的目的。

为突显花园内的空间幽静，柔和之感，植物照明常底端设置，明暗交替，使内部环境与区域外大环境形成强烈对比感来实现，如图10所示。

图10 私密活动型夜景设计模式Fig.10 Private activity night scene design mode

(2)意境营造。私密活动型空间环境设计要求有私密感，尽量避免周围有干扰，而且要求场地具有良好的环境可见度，保证有足够的安全感，尽量营造诗情画意的意境和轻松、愉悦、静谧的氛围。

私密活动型空间广场设施的照明一般使用轮廓照明结合泛光灯对景观的主体或立体面进行照射，光线强度在上下结构上要由强弱的变化，通常采用用庭院灯和草坪灯，林下广场的夜景照明应采用低对比度、色彩柔和的灯光，尽量避免使用泛光灯，防止眩光。

私密活动型空间夜景设计要避免在林下广场的树林中出现大片黑暗死角，防止给游人造成不安全感，私密型活动空间的建筑设计也要考虑与周边环境相结合，既要满足使用功能还要满足观赏功能。

2.7 观赏休闲型夜景景观设计模式

观赏休闲型夜景要求空间边缘开敞，视线较好，根据夜景的整体布局，营造出与日间景观相似或迥然不同的景观意境，凸显夜景独特的魅力。重点表现景物需要有足够的照明度，一方面使游人有“景”可看，另一方面有“景”能看，保证游人观景的同时，满足游人和环境空间的互动。

园林夜景景观的观赏可分为动态观赏和静态观赏两种[23]。静态的景观包括各种景观小品、等；动态夜景景观主要包括空间连续性强的景观路线、动态的水景、通过灯光效果塑造的动态灯光小品等。观赏休闲型夜景在营造良好光影氛围的同时要提供必要的休息设施，使动静景观有机结合。

(1)实例设计。

实例1：静态观赏夜景景观。雕塑小品等的夜景是园林夜景景观设计的重要景观节点，照明均匀是夜景照明设计的原则之一，从而可充分衬托雕塑及小品的造型美感。照明光线投到雕塑和小品上的方向和角度是营造立体感的重要实现手段，可以在雕塑的左右前方设计照明灯光，一个做主光而另一个做为辅助光进行同时投射，两个投射光的角度一般要维持在45°～90°，如配以适当的背光照明效果搭配则更佳，如图11所示。

图11 雕塑小品夜景设计Fig.11 Night scene design of sculptures

实例2：动态观赏夜景景观。动态夜景景观空间常用虚实空间和延伸空间的特殊设计手法，利用道路串联不同功能分区景点，统一设计灯光效果，亮度和光色即协调又富有变化，并在空间组织及视觉上保持良好的连续性和整体性。灯光雕塑是是近年来出现的新兴的园林夜景设计的表现形式，其将现代的灯光效果与传统的园林雕塑艺术相结合，表现出了独特的园林夜景景观的魅力，如图12所示。

图12 不同类型的灯光雕塑夜景设计Fig.12 Nightscape design of different types of lighting sculptures

实例3:该设计为某一以绿色植物为主体居住区广场，广场四周由大乔木形成围合的空间，厚重的绿色植物做背景，植物区域的照明采用较为低矮的环保草坪灯。广场的主景设计则为中心区域的雕塑喷泉，水池中静水照明采用浮灯点缀水面，浮灯颜色进行规律性重复变化，使宁静的水面产生变化与生机，并与远景相印成趣，形成一幅灵动脱俗的画面。动态喷泉则用富有时代气息的、充满动感的、色彩多变的防水埋地灯在喷泉孔附近埋设，使的场景充满灵动感。喷泉的动势感和周围植物的静态感相得益彰，增加了夜景景观的观赏层次，如图13所示。

图13 观赏休闲型夜景设计模式Fig.13 Nightscape design mode of ornamental and recreational

(2)意境营造。中国古典园林中，观赏休闲型夜景往往是用月景表现夜景的意境，营造出期待思念、乡愁、团圆、哀思等不同的景观感受。在没有电光源照明的古代，月光是夜晚主要的光源，造园家往往巧借月光这一照明元素，通过月光的变化、月亮的阴晴圆缺等形态变化，并结合诗词、典故、传说、文学等作为内容，以楹联、匾额、摩崖、石刻等作为表现形式，将园林夜景的意境和主题升华，表现出了夜景的独特魅力。

观赏休闲型夜景为凸显夜景魅力营造与白天不一样的风景，夜景布局时要整体统一原则，空间开阔，做到视线最好[24]。在满足游人重点景物需突出的要求，所以重点景物照明度要高，还可以让游客与环境空间有互动，园林设计时既要做到有景可观还要做到有景可赏的原则。静态景观一般包括景观小品、景观柱等，动态景观包括利用动态效果塑造的韵律小品灯、动态喷泉等。观赏休闲型夜景景观在设计时要做到动静结合，相得益彰，不仅要设计良好的夜景照明，还要保证休息设施的安排得当。

3 结语

园林夜景是一种重要的城市基础设施，对改善城市环境质量，为人们提供夜间休憩、娱乐场所等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园林夜景的设计及模式构建，并无定式，不仅需要灯光色彩变换技术、明暗转换、动静结合等更多的现代技术支撑，还需要结合自然、人文条件，多学科知识相互融合，通过明暗变化对比及色彩的变化处理等一系列因素的综合效应，才能为人们营造一个既满足园林夜景的功能性和艺术性，又考虑到技术性及科学性的夜景景观与空间环境境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