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保护与更新策略研究
——以青岛市北区即墨路街道为例

2019-12-23 09:58徐嘉琳
人文天下 2019年19期
关键词:民居空间功能

徐嘉琳

城市传统民居对于当代城市发展进程来说,是一种具有特殊文化意义与空间功能的存在。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有别于乡村地域的传统民居,有别于其他具有宏大叙事逻辑的城市空间,它作为城市地域文化的空间载体,是城市特色最鲜明的部分,是城市文化最接地气的部分,是城市居民留存集体记忆、体现身份认同的地方。然而,这种特殊的意义往往被社会的各个层面所忽略,基于此,对城市传统民居空间进行保护与更新,是城市文化复兴和重现社区魅力的一个重要契机,也是我们活化城市文化空间、赋予现代空间功能的良好时机。

本文在梳理分析城市传统民居保护与更新研究现状、界定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概念的基础上,从文化意义、空间功能、时代危机三个层面论述了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保护与更新的必要性,最后以青岛市北区即墨路街道传统民居为例,探讨了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保护与更新的两大基本理念,即“文化意蕴传承”与“空间功能更新”相结合、“体验性消费”与“场景式营销”相结合,以及两大再造模式,即综合开发模式和主题更新模式。

一、城市传统民居保护与更新研究现状

根据中国知网的搜索结果,目前关于“传统民居”的学术研究,在学科分布上来讲,建筑科学与工程学的研究份额占81.88%,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研究份额则比较少。目前,国内学术界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层面关于此话题的研究,大部分依托于文化地理学、文化人类学或者文化生态学等学术领域;一部分也会选择以空间句法、空间生产、场所精神或者集体记忆等理论为视角。在具体的研究内容与问题导向方面,主要涉及到传统民居的文化解读、空间形态、历史演变、保护策略、更新模式等方面。除此之外,传统民居也经常被置于历史文化街区、传统村落等城乡文化遗产的研究范畴上来,也有不少学者提出了有机更新、适应性更新等更新再造理念。

值得注意的是,本文关于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更新与再造的探讨与分析,主要基于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学术大背景,更加倾向于文化批判的研究维度,有别于以建筑科学与工程学为主的理工科研究思维。在此基础上,本文主要从文化创意产业的学术视角以及“文化”与“空间”双维度的研究视角,以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为研究对象,以青岛市北区即墨路街道传统民居为实践案例,进行保护与更新策略的探讨与分析。

二、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的概念界定

“民居”一词最早出自《周礼》:“相视民居,使之得所。”而作为建筑学名词则首次出现在《宋史》之中:“民居皆茅茨,大止两橡,覆以瓦者才十二……”自古以来,“民居”就是指平民百姓所居住的房屋,是相对于“官舍”而言的房屋概念。“传统民居”则是指那些民间的而非官方的、由传统建造技艺保留下来的、主要功能以居住为主的“没有建筑师的建筑”。传统民居经过长期的发展演变与自我调节,具有强烈的地域性特征。“城市传统民居”是在“传统民居”概念的基础上限定了其所属的地域属性,指代的是城市文化空间意义中的传统民居,而非传统村落范畴中的民居形态。

本文所指的“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是在“城市传统民居”概念的基础上赋予了其“文化空间”的内涵,指代的是城市文化空间类别中的传统居住空间,这一类别的城市文化空间也是《雅典宪章》中所提到的“居住、工作、游憩、交通”四大功能之中“居住”功能的典型空间载体。在此意义层面,“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不再是简单意义上城市文化遗产的指代,而是在“文化”与“空间”双重维度上与宏观意义上的“城市空间”存在着多元化、持续性的动态联系与互动。

三、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保护与更新的必要性

通过梳理分析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的研究现状和概念界定,本文基于文化与空间相互依存的理论,将从“文化意义”和“空间功能”两个层面,以及传统民居所面临的“时代危机”这一视角,探讨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亟待保护与更新的必要性。

(一)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的文化意义

在《漫长的革命》一书中,雷蒙德·威廉斯(Raymond Williams)指出:“文化是对一种特殊生活方式的描述,它既表现了在艺术和学识中的某些价值和意义,也表现了在各种体制和日常行为中的某些意义和价值。”在某种意义上讲,“文化”可以看作是人们生活方式的体现与集合。法国社会学家亨利·列斐伏尔(Henri Lefebvre)也曾指出,“日常生活与城市,是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城市传统民居便是在城市与日常生活的互动联系过程中形成的文化空间,它作为城市文化空间的重要组成部分,代表的是一个城市在长期的历史演进过程中日常生活方式的形式化凝练。ICOMOS(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于1999 年颁布的《关于文化旅游的国际宪章》也指出:“每一个社区或场所的特别的遗产和集体记忆是不可取代的,是现在和将来发展的一个重要的基础。”

相较于规模宏大、意蕴厚重的城市文化空间,传统民居拥有其独特的文化意义,应获得同等的社会关注与学界重视。正如学者冯骥才在《手下留情:现代都市文化的忧患》中指出的:“大片的民居是城市整个生活文化的载体,也是城市真正的独行性之所在。就好比北京的都市文化特征不是在故宫,而是在胡同和四合院里。”徐国源也在其主编的《空间性、媒介化与城市造像:文化诗学与城市审美》一书中强调:“城市地域文化记忆的传承极少来自官方的宏大叙事,更多是民间生活凭着感性经验所得来的文化感知,而具有地域特色的民间生活可以看作是城市风格形成的源头。”所以说,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作为城市地域文化的空间载体,是城市特色最鲜明、城市文化最接地气的部分,是城市居民留存集体记忆、体现身份认同的地方。

(二)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的空间功能

正如意大利著名建筑师阿尔多·罗西(Aldo Rossi)在其著作《城市建筑学》中指出的:“作为人类建设的建筑场所,它们具有一种场所和记忆的普遍价值。如果没有这种场所,一个环境的灵魂将是模糊不清和捉摸不定的。”法国社会学家莫里斯·哈布瓦赫(Maurice Halbwachs)在《论集体记忆》中也曾强调,“在任何意义上我们可以说记忆依赖于社会环境”,他还进一步指出,“耶路撒冷并不是孤悬在天堂和大地之间的圣城,而是一座用石头建造而成、由他们所熟悉的房屋和街道构成的城市。正是由于这些东西的稳定性,城市的记忆才得以维系”。著名城市学家刘易斯·芒福德(Lewis Mumford)也曾提出“城市是文化的容器”的著名论断。

所以,“城市空间”是“城市文化”孕育、生长之地,二者不可分割,也就是说,城市文化空间承载着孕育城市文化的场所意义和空间功能。城市传统的民居文化同样有赖于一定的场所空间而存在,这种民居文化空间与其他类型的文化空间,一同构成了宏观意义上的城市文化空间。基于此,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作为城市地域文化的空间载体,其所彰显的场所精神、身份认同对于居民、对于社区、对于城市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三)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的时代危机

目前,我国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快速城市化进程,这种超常规发展所建构起来的城镇体系和空间格局,在城市肌理、空间序列、文化特色等诸多方面正面临着高度趋同性的危机。正如梁思成在《为什么研究中国建筑》一文中所言:“雄峙已数百年的古建筑(historical landmark),充沛艺术特殊趣味的街市(local color),为一民族文化之显著表现者,亦常在‘改善’的旗帜之下完全牺牲。”这是目前诸多城市在文化遗产保护与更新过程中所面临的可悲现实。

然而面临这样的“时代危机”,在社会关注度层面,中国建筑遗产的保护还是局限在对重要纪念性建筑、文物古迹的保护上,日常生活遗产、社区建筑遗产难以得到重视。相较于规模宏大的城市文化空间,布局分散、规模较小的传统民居空间往往处于城市开发的最底层,是最容易被拆除、被破坏的对象。城市传统民居的生存空间逐渐被压榨,总是挣扎在被强制性拆除的边缘。传统民居的文化意蕴也正在逐渐消散,社区的集体记忆和居民的文化认同也处在被“强制性遗忘”的困境。比如,北京梁思成和林徽因故居被“维修性”拆除的事件,便警示着城市传统民居所面临的“时代危机”。

综上所述,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在“文化意义”“空间功能”“时代危机”三个层面均呈现出亟待保护与更新的必要性。在当今的全球化时代,如何在快速的城市化进程中处理好、协调好传统民居保护更新与城市现代化发展之间的矛盾,从而真正实现互利共赢、协调发展,值得我们深入思考。

四、青岛市北区即墨路街道传统民居保护与发展现状

每个城市的传统民居都有其独具代表性的民居建筑形制:北京有四合院与胡同儿,上海有里弄与石库门,青岛则以里院式民居建筑为近代传统民居的典型代表。刘海在《重构与复兴——青岛里院历史街区保护与发展研究》中阐述道:“里院建筑是在青岛近代殖民的历史背景下,在有限的城市空间中,中下层居民探索出的一种融合了中式传统四合院和西式联排公寓两大建筑风格的民居建筑样式。里院大多平行街道而建,由围合内向的院落空间组织组成,建筑层数大约两到四层。里院对外封闭,一般只在沿街设一处或几处通道对外联系,因此里院内部院落对住户具有很好的安全性,增加了邻里交往的机会。”

相对于市南区而言,市北区的传统民居形制大多为里院式聚居建筑,独栋别墅式民居建筑较少。这种现象的形成主要基于以下两个原因:一是市南区朝阳的半岛区位吸引了大多数上层富人聚居,而市北区背阳的半岛区位则聚居了众多的普通工薪阶层;二是在城市化进程的前期阶段,市北区相对闭塞的交通区位条件,以及区政府保护政策的出台先于房地产开发等原因,使得这一类里院式民居建筑得以相对留存。相较于独栋式别墅建筑形制,这一类里院式传统民居建筑形制具有其自身独特的文化意义与空间功能,代表了近代青岛中下层工人们极具地方特色的聚居文化。

位于即墨路街道的里院传统民居,便是青岛市北区里院聚居式建筑中的典型代表。这里的传统民居大部分为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建造的日式建筑,早期是日本人为其工厂职工所建设的工人宿舍,楼层层数大致为两层至四层之间。近年来,市北区政府高度重视传统民居的保护与更新,已初步完成该区域内原住居民的部分迁离工作,为今后的文化传承、产业更新以及商业布局等工作做好了前期准备。然而,即墨路街道的传统民居依然存在着整体框架完好但局部破坏严重、建筑风格各异、空间布局分散、融资开发困难等问题。

五、青岛市北区即墨路街道传统民居更新与再造策略

正如美国城市设计学者凯文·林奇(Kevin Lynch)所指出的:“为了现在及未来的需要而对历史古迹的变化进行管理,并有效地加以利用,胜过对神圣过去的一种僵化的尊重。”我们非常有必要对部分城市文化遗产做出适应性的更新,但应协调好保护与发展之间的关系,维护好城市文化风貌与空间肌理的根本底线。基于此,本文从基本理念和开发模式两个方面论述了青岛市北区即墨路街道传统民居的更新与再造策略。

(一)基本理念

1.“文化意蕴留存与传承”与“空间功能转化与更新”相结合

英国历史学家西蒙·沙玛(Simon Schama)在其著作《风景与记忆》中指出:“虽然我们总习惯于将自然和人类感知划归两个不同的领域,但事实上它们不可分割。”在一定地域内形成发展的“空间”与“文化”同样也是不可分割的,二者是相辅相成、相互依存的。本文对于传统民居的保护与更新,便是基于“文化意蕴的留存与传承”以及“空间功能的转化与更新”,这两大“文化”与“空间”的双重指向意义。

之所以从“文化”与“空间”这两大维度进行思考与分析,主要是基于文化地理学家迈克·克朗(Mike Crang)在《文化地理学》中所指出的空间与文化的相互依存理论:一方面,文化需要特定的空间来承载与展演;另一方面,文化也赋予空间某种意义——通常是空间建(重)构者、利用者及被趋离者之间的权利权衡。基于此,在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的保护与更新过程中,必须将“文化”与“空间”统一起来进行探讨与分析。

2.“体验性消费”与“场景式营销”相结合

吴声在《场景革命:重构人与商业的连接》一书中阐述道:“当下对于消费者而言,人们喜欢的不再是产品本身,而是产品所处的场景,以及场景中自己浸润的情感。在更多情况下,人们消费的是商家所营造的场景,而非产品功能本身。对于运营商而言,已不再拘泥于自我本位诉求,而是激发用户主动传播分享。”在此意义上的消费过程,是指人们进入预设的消费场景,在内心形成认知上的共鸣,自愿完成消费并主动进行口碑宣传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大部分人又会选择二次消费,进而形成良性循环。

基于此,传统民居开发与运营的终极目的,已不再是简单意义上的建筑空间功能的更新再利用,而是以打造场景消费空间为最终目的;传统民居更新与再造的整体定位,也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商业功能空间,而是一种为当地居民和外地游客提供地域文化认知与交流、人生情感碰撞与共鸣的社交文化空间。

(二)更新模式

青岛市北区即墨路街道传统民居在空间布局方面较为分散,在建筑体量与规模方面相对较小,不宜采取大规模的街区式开发模式与理念。所以,关于传统民居的更新再造模式,本文以其所涉及的业态种类为依据,大致分为以下两种更新模式:一是多功能、多业态融合的综合开发模式,二是以单一功能或业态为主的主题更新模式。值得注意的是,所有的更新模式都应在对传统民居的建筑外观及内部结构进行“保护性”修缮的基础上,进行内部空间的功能布局以及文化氛围的维护与营造,形成既保护民居传统风貌又改善居住环境的传统民居保护路径。

1.综合开发模式

本文从市北区即墨路街道作为传统居民区的基本诉求出发,基于“文化事业”与“文化产业”两种维度,设计了包括“社区公共空间开发模式”和“商业综合空间开发模式”在内的两大综合开发模式。

一是社区公共空间开发模式。社区公共空间开发模式,主要从丰富与充实基层文化事业的角度出发,以当地居民为主要目标群体,布局社区幼儿园、社区活动室、社区图书室、社区大舞台等社区公共文化空间。

在具体的开发过程中,首先,选取即墨路街区内部建筑体量较小的民居空间,充分利用里院式建筑所特有的内庭公共空间,以满足社区多元化的功能需求。其次,根据民居空间特性以及周边社区的功能需求,布局相应功能的文化事业服务项目。最后,在打造社区公共空间的过程中,应以服务周边社区居民为目的,从而在空间功能上是实现延续集体记忆、维系社区文化的最终目标。

二是商业综合空间开发模式。商业综合空间开发模式,主要从文化运营与商业开发的角度出发,兼顾当地居民和外地游客两大客群市场,布局主题式民宿、个性化餐饮、休闲酒吧、艺术作坊、临时节庆场所等业态,旨在打造业态多元、功能融合的小型商业综合体。此模式与新加坡的“邻里中心”社区商业模式颇为相似,是一种以满足与促进居民综合消费为目标的属地型商业模式。

总体而言,商业综合空间开发模式是指在优化升级原有居住功能的基础上,延伸出诸如民宿、餐饮、娱乐、社交、艺术等多样化的产业功能,从而形成社区文化空间综合体的开发模式。首先,选取即墨路街区内部建筑体量较大的民居空间,通过分析社区周边业态布局的市场情况,进行下一步产业功能的优化布局。其次,根据民居空间的特性进行具体的业态布局。最后,该综合体的打造应兼顾外地游客与本地居民的双重需求,既能为本地居民提供综合性的消费空间,也能为外地游客提供个性化的旅游空间。

2.主题更新模式

本文从市北区缺乏特色旅游目的地的基本现状出发,根据即墨路街道传统民居的文化特色与空间现状,设计了包括“主题民宿项目:里院里的旧时光”“主题博物馆项目:青岛里院记忆博物馆”“主题沉浸式体验项目:里院十二时辰”在内的三大主题更新模式。

主题民宿项目:里院里的旧时光。通过打造主题民宿,可以将里院“原有居住功能与文化意义的传承”与“当下民宿体验情怀的发展”相结合,在其原有“居住”功能延伸优化的基础上,打造情感交流、思维碰撞的社交文化空间。第一,注意选取即墨路街道交通区位较为便利的传统民居空间来打造主题民宿;第二,民宿的经营工作应尽量由曾在此居住过的原住民负责,他们可以亲历者的身份与住客分享里院曾经的生活点滴;第三,整体的运营管理应标准化系统化,整体场景风格的打造应尽可能地还原本真;第四,主题民宿的打造不再停留在简单的住宿功能本身,它为顾客提供的应是一个体验青岛传统民居生活方式的场所。比如,Airbnb 官方网站的宣传口号“睡在山海间,住进人情里”,即民宿不再是解决住宿这一单一功能意义上的需求,而是倾述烦恼、分享欢乐的充电站。

主题博物馆项目:青岛里院记忆博物馆。在即墨路传统民居的建筑空间中打造一个以“里院记忆”为主题的博物馆,可以借用最贴切的建筑空间来打造往昔的场景,实现了原有内生的空间意蕴与现在赋予的文化功能的完美契合。首先,以图文结合的方式展现青岛里院的演变历程,以3D 视频或者实体沙盘的方式展示何为“里”何为“院”。其次,场景化营造里院的生活场景,既可以借助道具进行实体场景的搭建,也可以采用VR 等技术进行虚拟性重现。最后,除了具体场馆的搭建,还应注重“记忆·里院”系列文创产品的研发,如以即墨路街道里院为基础模型,开发拼装玩具、3D 打印便签纸等等。

主题沉浸式体验项目:里院十二时辰。以青岛市北区即墨路街道传统的里院生活方式为基本场景,打造名为“里院十二时辰”的沉浸式体验项目。在此项目中,参与者将被赋予特定的角色,并以这个身份参与到里院一天的生活中,也可以自主选择在任意时辰进入里院的世界。首先,可以引进专业的沉浸式体验设计团队,围绕即墨路街道传统民居特定的故事背景进行原创剧本创作。其次,即墨路街道里院对外封闭式的建筑形制为沉浸式体验项目的开展提供了绝佳的半开放式场所,应尽量利用当地现有的建材与道具进行现场的场景搭建。再次,除了专业的演员之外,也可以邀请当地的居民担任特别嘉宾进行助演。最后,在前期的宣传阶段,可以采取免费抽取体验名额的方式,使参与者在沉浸式体验中深度了解青岛里院文化,并在体验后自愿进行高效的口碑宣传。

结语

综上所述,本文以青岛市北区即墨路街道传统民居为例,探讨了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保护与更新应遵循的两大基本理念,即“文化意蕴传承”与“空间功能更新”相结合,“体验性消费”与“场景式营销”相结合。同时,根据其所涉及的业态种类,本文总结了两大再造模式:一是多功能、多业态融合的综合开发模式;二是以单一功能或业态为主的主题更新模式。总体而言,本文基于文化创意产业的学术视角,从“文化”与“空间”两大维度,也就是时间与空间的叙事逻辑,围绕城市传统民居该如何更好地融入当今城市发展、城市传统民居文化空间该如何进行保护与更新等问题进行了分析。未来传统民居到底该以怎样的定位、怎样的姿态继续发展,值得我们进一步关注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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