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敦煌莫高窟隋唐时期的壁画艺术

□李鑫源 广西艺术学院职业技术学院

敦煌莫高窟俗称“千佛洞”，有“东方卢浮宫”的盛誉。莫高窟坐落于丝绸之路上的重镇——敦煌。敦煌，“敦”，为大之意，“煌”谓光明也。敦煌莫高窟是一座承载了千年历史的艺术殿堂，在现存的735 个洞窟中，有壁画4.5 万平方米，泥质彩塑2415 尊，在经历了十六国、北朝、隋、唐、五代、宋、西夏、元等朝代的兴建，是我国也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宏大、保存最完整的佛教艺术宝库，其建造技艺精湛，堪称世界艺术珍宝。莫高窟是古建筑、雕塑、壁画三者相结合的艺术宫殿，尤以丰富多彩的壁画著称于世[1]。敦煌莫高窟拥有举世震惊的古典佛教文化艺术遗产，下面主要谈谈笔者对隋唐壁画的一些浅识。

隋唐时期是中国文化艺术空前发展的时期，受社会政治、经济发展的影响，莫高窟壁画艺术达到顶峰。隋唐时期的老百姓很想知道佛国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画家为满足大众的需求，会把佛国世界用绘画的形式表现出来，壁画的内容有亭台楼榭、乐队舞蹈，以凹凸有致的刻画、明快的色彩描绘出了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这些艺术珍品在丰富的古代建筑群图样的映衬下，展现在我们眼前的就是一幅幅包罗万象的社会风情图。敦煌莫高窟是敦煌艺术和敦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即使它是废墟，即使它已毁灭，但岁月的巨轮，依然让它形神兼备，芳香四溢。这一时期的佛教艺术风格把信念附在一斧一凿里，带有立体艺术造型的各种佛像雕塑和佛教壁画，仿佛就是历史长廊中一缕缕缭绕的尘烟[2]。敦煌莫高窟带着一股历史的清香正在扑向我们，引领我们走向明天……

古人也有信仰，纯粹的信仰，当智慧与信仰结合，创造出来的是让后人赞叹不已的神奇。隋唐时期的敦煌壁画中有一个经典的形象就是飞天。敦煌飞天是敦煌莫高窟的名片，是敦煌艺术的标志。飞天与“天宫伎乐”同出一辙，飞天是佛教中天歌神与天乐神的化身，也是印度神话中的娱乐神和歌舞神，是表现帝释宫的活动，以及以佛经为题材的雕刻和壁画。唐代诗人李白咏赞敦煌飞天仙女诗：“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霓裳曳广带，飘浮升天行”。隋代洞窟已经完全摆脱西域飞天的影响，以中原女性形象取而代之，于是彩带、祥云、花瓣飘洒，成群结队地飞了起来。第427 窟是隋代洞窟，四壁上飞天沿天宫栏墙之上绕窟一周，共计一百零八身。一百零八身窈窕飞天，皆头戴宝冠，上体半裸，项饰璎珞，手带环镯，长裙彩带飘飘，飞行姿态自由舒展，灵活轻盈，不拘一格。隋代是莫高窟壁画飞天最多的一个朝代，也是莫高窟飞天种类最多、姿态最丰富的一个朝代[3]。隋朝虽然短暂，却为唐的强盛积蓄了力量。

唐代敦煌莫高窟飞天艺术代表了中国飞天的最高境界，是世界美术史上的一个奇迹。唐代时期社会安定，生产力得到发展，各种因素促使唐代产生了辉煌的封建文化，因此壁画内容中描绘的都是幻想中神化了的人的社会现实活动。画中的人物形象也一扫隋朝秀骨清风、仪态潇洒的面貌，更加丰满圆润、健康壮美。唐代壁画反弹琵琶飞天见于敦煌莫高窟112 窟的《伎乐图》中，为该窟《西方净土变》的一部分。壁画中伎乐飞天随着仙乐翩翩起舞，举足旋身，天空中有众多的佛、菩萨端坐在祥云之上，周围飘浮着各种乐器，不弹而奏，不吹而声，不击而响，乐音美妙，呈现出佛国净土的美妙景象。反弹琵琶飞天是敦煌壁画中艺术表现手法最具特点的画面，结构繁复，场景宏大，刻画精微，层次分明，色彩富丽，人物生动，线条流畅，体现了盛唐壁画艺术的伟大成就。“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反弹琵琶伎乐飞天出自梦想因华美而矜持，因富有而远藏。唐代莫高窟壁画中是出现经变画最多的时期，唐代莫高窟的民间画匠以他们独特的想象力，通过绘画艺术的表达方式，在莫高窟这座浩瀚的殿堂中，以精良的画艺、丰富的题材、生动的场景、有趣的构图、鲜活的人物在石窟室内四壁通过壁画中经变画形式诠释了佛经的含义，达到了后世无法企及的高度。晚唐壁画中的飞天形象丰富多彩、色调鲜明、栩栩如生，富有装饰趣味，使飞天有了生动的立体感，用巧夺天工来形容也不为过。飞天的意蕴得到了浓墨重彩的表现，敦煌莫高窟飞天艺术也由此被推向了艺术巅峰[4]。

结 语

十几个世纪以来，来自欧洲的货物和文化，来自中亚的语言及文字，来自印度的艺术和宗教，它们都在敦煌与中华文化全面交融。要真正地了解中国，认识中国，特别是关于中国古代艺术史，敦煌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敦煌莫高窟作为人类的文化瑰宝，造物有灵，美物抵心，被誉为“中古时代的百科全书”的莫高窟藏经洞文献，是一把人类进入中世纪历史的钥匙，莫高窟也是敦煌世界里的大唐魂。由古代无名艺术家们创造的敦煌艺术具有极强的生命力，在当今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敦煌飞天是中国艺术家最天才的创作，是世界美术史上的一个奇迹。敦煌壁画的神秘与震撼，满眼看去，却怎样也看不够；满心猜去，却怎样也猜不透。它是一个巨大的宝库，看到了它，仿佛就看到了全世界的古代文明。敦煌莫高窟文化遗产的稀缺性及其艺术价值，是多种文化的复合体，也是我们研究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源头活水。今天，飞天已成为敦煌艺术的象征，它向我们展示出各个时代石窟艺术创造者——劳动人民和艺术家的卓越成就，同时也向世界展示了敦煌艺术之美仑，文化内涵之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