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对出口复杂度的影响研究

摘 要：通过研究长江经济带高新技术产业集群知识溢出效应、人才集聚效应以及规模经济效应分析了其对出口复杂度的影响，并选取了长江经济带2002—2016年的数据，使用stata11.0进行了OLS回归分析。研究结果表明：高新技术产业集群知识溢出效应和人才集聚效应，一方面通過增加高新技术产业集群内部的知识存量，促进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另一方面通过集群内人才之间的知识交流以及密切的合作进一步的强化了创新激励，从而促进了企业出口复杂度的提升，而产业集群的规模经济效应为集群内的高新技术企业带来相关成本费用的降低，使得企业可以将更多的资金投资于产品的技术研发工作中去，从而也有助于企业出口复杂度的提升;因此，长江经济带高新技术产业集聚促进了企业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复杂度的提高。

关 键 词：长江经济带;高新技术产业;产业集聚;出口复杂度

DOI：10.16315/j.stm.2019.05.003

中图分类号： F74617

文献标志码： A

Study on the influence of hightech industry cluster on the complexity of export in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WANG Qianqian

（School of Management，Shanghai University of Engineering Scinece，Shanghai 201620，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analyzes the knowledge spillover effects of industrial clusters， the effects of talent agglomeration and the impact of economies of scale on export complexity. The data of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2002—2016 was selected and the OLS regression analysis was performed using stata11.0.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the knowledge spillover effect and talent agglomeration effect of hightech industrial clusters promote th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of enterprises by increasing the knowledge stock within the hightech industrial clusters. On the other hand， knowledge exchange and close cooperation among talents in the cluster. Further strengthening the innovation incentives， thus promoting the increase of enterprise export complexity， and the economies of scale of the industrial clusters bring about the reduction of related costs and expenses for hightech enterprises within the cluster， enabling enterprises to invest more funds in products. The technical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work goes on， which also contributes to the improvement of the export complexity of enterprises. Therefore， the accumulation of hightech industries in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has promoted the increase in the complexity of exporting hightech products.

Keywords：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hightech industry;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export complexity

收稿日期： 2019-06-26

作者簡介： 王倩倩（1994—），女，硕士研究生.

对外贸易对一个国家经济的发展而言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它是一国经济发展的助推器，中国的对外贸易在促进国内乃至全球经济的发展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在我国经济实现快速发展的进程中自主创新能力不足，高技术产业发展比较滞后，这在一定程度上都制约着我国技术创新的发展。因此，我国应该转变推动经济发展的驱动力，以优化我国对外贸易结构，在我国经济处于新常态的背景下推动经济实现更好的发展。从文献的发表来看，也已经从贸易出口规模的研究转变到出口产品结构以及出口产品质量和技术含量的研究，即出口复杂度的研究已经成为热点话题。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可以看到，中国贸易出口额实现快速增长的同时，出口复杂度也是有所提升的，但是相比较我国巨额的出口额来说，出口复杂度相对而言还是较低的。盛斌等[1]研究认为，如果考虑到加工贸易、外资企业贸易以及政策的原因，中国的出口技术含量可能被大大高估了。出口复杂度作为一种能够解释并预测经济增长的驱动力，它的提升对于实现我国经济增长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到创新驱动以及提升我国对外贸易竞争力有着重大的意义。

固然，国内的那些具有全球性的企业对一个国家的对外贸易的发展和竞争力的提升是起着重要的作用，然而也不能仅仅依靠这些企业，更重要的是发挥国内的本土企业的作用。随着我国经济以及技术创新的发展，各个产业在地理上的集聚现象越来越显著，尤其是高新技术产业集群，一方面它能够促进地区经济增长，发挥地区优势，另一方面技术的快速发展也使得高新技术产业集群进一步促进我国对外贸易结构的转型和升级。高新技术产业以及高新技术产业集群的发展对一个国家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同时，长江经济带9省2市连贯着我国东部、中部和西部，从全国范围来说很具有代表性，推动长江经济带高新技术产业集群的发展对促进我国对外贸易出口，提升我国对外贸易竞争力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这是一项关系到全国发展的重大战略。因此分析长江经济带的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对出口复杂度的影响对优化我国对外贸易结构以及提升出口复杂度具有研究意义。

1 理论基础

1.1 高新技术产业集聚

虽然产业集群概念的提出是比较晚的，但产业集群的现象早有。产业集群是指某一特定产业以及相关的支撑机构在空间上的聚集，并形成强劲、持续竞争优势的现象[2]。产业集群在空间上的集聚程度是受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与传统产业相比而言，高新技术产业更倾向于集群，集聚是高新技术产业的重要区位特征[3]。高新技术产业集群是一种以高新技术为基础，依托于研发机构，以协同创新为主要特征的多维结构组织[4]。高新技术产业为推动经济向前发展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它的发展对优化产业结构，促进就业，降低能耗、增强国家竞争力等方面有着重大的意义，是一个国家的支柱性产业。

1.2 出口复杂度概述

出口复杂度的概念最早是由Hausmann等[5]提出来的，他认为出口技术复杂度反映一国或者地区出口商品结构，并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该国或者地区出口产品技术含量及国际分工地位。出口复杂度越高，表明该商品所包含的技术含量越高，该地区对外贸易越具有竞争力和可持续性;反之，一国出口复杂度越低，表明该国商品质量越低，对自然资源要素投入越具有依赖性，该地区对外贸易不具竞争力和可持续性。目前关于出口复杂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3个方面：一是利用出口复杂度指标测算一国或产业出口复杂度;二是研究出口复杂度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三是关于出口复杂度的影响因素分析。相比较而言，更加关注的是在一国出口复杂度的动态演进过程中，是什么因素在起作用。关于出口复杂度的影响因素的研究，现有的文献主要从经济发展、外商直接投资、研发投入、人力资本以及制度质量等多角度进行分析，而较少从产业集聚的角度进行研究。本文从产业集聚的角度入手，试图在产业集聚对出口复杂度的影响机制方面做点探索。

1.3 产业集聚影响出口复杂度的作用分析

产业集群可以通过基础设施、信息资源以及劳动力等资源的共享从而降低企业进入市场的成本[6]。高新技术产品在参与国际贸易时候，由于其所面对的客户以及销售渠道的复杂性和专业性，导致该产品在贸易出口时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而产业集群可以通过知识的溢出效应、人才集聚效应提高集群内的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从而使得高新技术企业可以快速的对国际市场上各种不确定性做出反应和调整，增强企业抵御外部风险的能力，提高企业产品出口的能力。同时产业集群规模经济效应可以帮助企业降低经营成本，使得企业将更多的资金投入到产品技术研发的过程中，从而使得单个企业获得出口竞争优势，提高产品出口复杂度。下面分别就知识溢出效应、人才集聚效应以及规模经济效应对出口复杂度的影响具体做出分析。

1.3.1 产业集群内知识溢出效应对出口复杂度的影响

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主要依赖于技术的创新，然而技术的创新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并且研究开发风险非常大，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所以，只有那些资金雄厚，并且拥有相关的高技术人才资源的企业才有能力自主研究开发，而事实上我国高新技术企业大多都是中小企业，他们资金并不充沛，自主研发能力不足;因此，对于这些中小高新技术企业而言，他们就需要或多或少的接受来自外界的帮助。而集群内知识的溢出是这些中小企业快速吸收相关技术创新知识的重要途径。空间知识溢出是指区域之间通过信息和知识的交换以实现相互学习、相互沾光，带来经济的增长[7]。

知识分为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Anselin等[8]指出，只有显性知识可以实现远距离沟通，而隐性知识的传递则要求直接的交流和较近的空间距离。显性知识很容易就被识别和接受，不需要近距离的接触和交流就可以获得，而隐性知识需要企业之间反复的进行交流和沟通才能达成一致的认识。由于这种隐性知识需要面对面的近距离的接触和传播，因此必然就受到空间距离的约束。正如叶建亮[9]认为知识的溢出是企业空间距离的函数，只有在空间上集聚的企业才能获得这种知识，一旦企业离开了集群，便会立刻丧失这种获得隐性知识的可能性。而产业集群内部整体的技术创新水平的提升有赖于那些研发技术水平相对落后的中小企业技术水平的提升，无论是大型高新技术企业还是中小型高新技术企业的知识溢出都是可以提高集群内整体的知识存量，激发集群创新活动，降低企业创新成本和风险，从而促进产业集群内部整体创新水平[10]，最终无疑会有助于集群内企业出口结构的优化和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复杂度的提升。

在既定的产业集群内，知识溢出的途径根据相关文献总结为以下几点：

1）研发合作。研发合作是指企业通过与其他企业或机构在保持各自相对独立的利益和社会身份时所建立的以技术合同为基础，以优势互补为原则的技术合作关系，并在一定时间内开展创新协作， 从事技术研发以实现各自目标的技术创新活动[11]。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竞争越来越激烈，然而，随着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任何一个国家和企业都无法在所有的领域内实现技术领先，因此企业需要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合作伙伴，这样可以共担开发费用，共担风险，优势互补以实现成果共享，共同提高创新研究能力。

2）技术转让。集群内部的差异是他们彼此之间进行技术转让的重要原因之一。引进方通过购买先进技术使得本企业减少了技术研发的费用，同时也降低了技术研发失败的风险，使得其在短期内就站在了一个较高的发展点上，从而有助于提升企业出口复杂度。

3）基于贸易投资。贸易是一国或企业技术知识外溢的重要途径， 进行贸易的商品包含着大量的技术知识，尤其是高技术产品。因此当高技术产品流向到该产品技术含量相对较低的区域时，便给技术相对落后的地区或者企业带来模仿和学习的机会，从而改变企业的创新研究的状态，使得企业提升自己的技术水平，获得竞争优势。

4）人员流动。劳动力要素的流动被集群研究者认为是知识溢出的重要途径之一，劳动者跳槽、换岗以及自主创业等行为都会将自己在原岗位中所学习和积累的知识和技术带到新的岗位或者企业中去，这必然会导致知识从一个企业溢出到另一个企业中去。人才流动所带来的知识溢出在很大程度上丰富了整个行业的知识存量，因此适度的人员流动所导致的知识溢出对整个行业的发展无疑是有利的。

5）技术模仿。在高新技术产业中，一般会有这个行业的领头企业，对于那些中小高新技术企业而言，这些大型高新技术企业技术他们学习和模仿的对象。模仿是知识溢出的重要渠道，这种“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所实现的技术突破，是技术相对落后者实现技术赶超的重要途径。这种推陈出新的方式，使得企业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探索，为企业节省了很多费用。

1.3.2 产业集群内人才集聚效应对出口复杂度的影响

人才集聚是指特定空间或专业领域内人才的集中，彼此之间紧密联系以促进信息和知识的流动以及创新的产生，从而使该区域或产业经济获得持续、强劲竞争优势的现象[12]。产业集群内集聚着大量的有知识有能力的人才，不论是企业之间还是个人之间都面临着激烈的竞争，高新技术产业更是如此。因此那些开发出别人还没拥有的技术的企业就会很快获得市场占有率，而技术落后者为了不被市场淘汰，也必须加大研发力度，追赶技术先进者，这反过来也使得技术先进者为了保持自己领先的地位而进行新一轮的技术创新，这种集群内部相互之间的竞争使得集群内一直保持着不断创新的氛围，你追我赶，促使技术不断向前发展。竞争有利于技术进步，当然产业集群内部不仅仅只有竞争，还有彼此之间的相互合作。他们各有所長，存在着技能上的差异，这是集群内部知识交流的前提，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闪光点和独特的想法，彼此之间的正式和非正式的交流、以及紧密的合作等都会蹦出思想火花。季小立等[13]对人才集聚的创新路径进行分析，认为人才集聚提供了共享隐含知识的便利，而隐含知识决定创新; 人才集聚强化创新激励，降低创新成本、风险，有利于提高创新效率。产业集聚和人才集聚，二者相辅相成，相互促进，彼此成就，共同促进集群内企业创新能力的发展，从而有助于提升企业出口产品技术含量和质量。产业集聚下人才集聚的形成原因有以下几种。

1）专业化分工。企业的每一项活动都不是仅需要单一的人才，每个岗位有每个岗位的工作特点，当然也需要具备不同技能的员工去完成，因此，产业集群内不论是同一个岗位还是不同的岗位都需要大量的具有相关能力的人才去胜任，员工之间的信息交流，也可以使得彼此之间实现知识和专业的优势互补。专业化分工使得企业中具备相应岗位能力的员工被安排到合适的岗位进行知识和技能的学习和积累。

2）更多就业机会。产业集群必然会带来大量的工作机会，高新技术产业集群内部不仅仅包含着大量的大、中以及小型高新技术企业，这些集聚在一起的企业需要更多的具有相关技能的人才。同时，集群内还可能包括整个产业链中上游的供应商，下游的零售商，侧面的辅助机构如中介机构、各种培训机构等，这些企业都为就业者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

3）降低人才搜寻成本。由上可知产业集群内部有更多的就业机会，这自然会吸引更多的人才前来应聘。集群内部一般都有较好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同时产业集群所带来的经济效应也会使得大量的高素质人才向该地区的集聚，集群内的人才需求和供给都会增加，应聘者会选择来集群内寻找工作机会，同时雇主也会更加倾向在技术人才集聚地直接寻找合适的员工。

1.3.3 产业集群内规模经济效应对出口复杂度的影响

在经济学中，规模经济分为外部规模经济和内部规模经济，在高新技术产业集群中所说的规模经济指的是外部规模经济，即指产业集聚带来相关成本的降低从而将节约下来的成本支出更多的投入到产品质量提升的过程中去。综合相关文献，总结产业集聚所带来的企业成本降低的几个方面。

1）专业化分工。产业集聚会在很短一段时间内形成各种如人才、资金、以及原材料供应等相关辅助服务的专业化市场，这种专业化的分工使得产业链上的各个环节之间分工明确又彼此密切合作，有利于各个企业生产效应的提高，从而有利于降低企业的生产成本[14]。

2）共享基础设施。关联企业或者产业在空间上的集聚降低了企业在别处布局相关企业所需要的额外的资金，同时产业在空间上的集聚也使得集聚区内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以及集中化的使用成为可能，例如能源、交通、通信等方面的建造，可以降低单个企业的基础设施建造和使用的成本[15]。

3）降低交易费用。相对于集群内部的企业而言，离群的企业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通过各种渠道获取相关的市场信息，并且不论是在原材料供应市场还是在产成品的交易市场上，离群的企业都要面临着比集群内企业更高的交易费用，而集群内部是大型的信息中心，集群内的企业可以快速的在集群内获得各种市场信息，降低了各种信息搜寻成本。

通过以上的分析可以知道高新技术产业集聚通过知识溢出效应、人才集聚效应以及规模经济效应作用于集群内企业，从而有利于集群内企业的技术创新，最终有助于企业出口复杂度的提高。

2 实证分析

本文选取长江经济带9省2市2002—2016年的数据进行实证检验，相关数据来自历年《中国高新技术产业统计年鉴》、相关省市历年统计年鉴以及国研网数据库。

2.1 实证模型

为了进一步验证高新技术产业集群对出口复杂度的影响，建立如下一般回归模型进行检验：

ln Exteckt=α0+α1LEkt+γXkt+εkt。（1）

其中：Extec为被解释变量，即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复杂度，LE代表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度，如果系数α1为正，则表明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度越高，其出口复杂度越高。X代表各个控制变量，本文中加入了人均GDP、专利技术、外商直接投资以及人力资本几个变量。K代表省份，t代表年份，ln（*）表示取对数，ε表示服从正态分布的随机干扰项。

2.2 变量说明

1）产品出口复杂度。参照Rodrik和Hausmann的研究构建了式（2）来计量产品的出口复杂度：

PRODYi=∑jxjiXj

∑jXjiXjYj。（2）

其中：PRODYi指产品i出口复杂度。Xji表示一国或者地区j产品i的出口额，Xj是一国或者地区j的出口额。Yj代表一国或者地区j人均GDP。PRODYi值越大，说明商品i的出口技术水平越高，出口相对比较优势越明显。

利用式（2）计算某一产品出口复杂度后，通过以下公式可以计算某国家或者地区出口复杂度：

EXPYjt=∑xjitXjtPRODYIT。（3）

其中：EXPYjt为第t年国家或者地区j的出口复杂度，Xjit为第t年国家或者地区j产品i的出口额，Xit为第t年国家或者地区j出口总额，PRODYit为第t年产品i的出口复杂度。

2）产业集聚度。本文中选择区位熵指标来衡量长江经济带9省2市的高新技术产业集聚水平，参照段会娟[16]的方法，具体计算式如下：

lqjkt=xjkt/xktxjt/xt。（4）

其中：j、k、t分別代表行业、地区和时间。lqjkt表示第t年地区k行业j的集聚程度，xjkt表示t年地区k特定行业j的从业人员数，xkt表示t年地区k产业总从业人数，xjt表示t年特定行业j全国从业人数，xt表示全国产业总从业人数。

LEkt=∑jxjktxjtlqjkt。（5）

式（5）中以就业份额为权重将行业的区位熵加权，得到地区层面的集聚水平。加权以后区位熵越大，表明全国的高新技术产业更多的集聚在该地区。本文中认为高新技术产业集聚是有利于提升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复杂度的，因此预期系数符号为正。

同时，本文还加入了以下几个控制变量。

3）人均GDP。人均GDP代表一国经济发展以及人民生活水平高低的指标，根据学者们的研究，一国或地区经济的发展情况影响一国产业结构的优化以及产品质量的提升，从而作用于出口复杂度，预期系数符号为正。

4）外商直接投资。研究表明外商直接投资有利于技术在东道国的溢出，从而有利于东道国产品技术的进步，有利于东道国产品出口复杂度的提升。预期系数符号为正。

5）人力资本。本文中以高新技术产业R&D人员数来表示，高新技术产业中的R&D人员数越多则产业内越容易通过知识溢出效应以及人才集聚效应产生创新的氛围，人才之间的信息和知识交流有利于产生更多的创新想法，这样有利于技术进步，从而利于产品出口复杂度的提升。预期系数符号为正。

6）专利技术。本文中以高新技术产业专利申请数来表示，一般认为专利申请数越多，则表明创新能力越强。企业的创新能力越强则表明企业越有能力进行产品研发，那么产品的技术含量也就越高，则产品出口复杂度就越高。预期系数符号为正。

模型中变量的统计特征，如表2所示。

2.3 回归分析

1）相关系数分析。在回归前，先对模型中相关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如下表所示。从表中可以看到，被解释变量即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复杂度与各个解释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都是为正的，虽然，出口复杂度与产业集群之间的相关系数并不是很大，但是从系数符号上来说与前文的二者之间是正向相关的预期是吻合的。

2）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度与出口复杂度之间的一般线性回归分析。前面已经就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对出口复杂度的影响作用进行了阐述，为了进一步验证产业集聚对出口复杂度之间的影响，使用stata11.0软件进行如下的OLS线性回归，进行实证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

从表4的回归结果中可以看到，模型（1）中，长江经济带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度与出口复杂度之间的系数符号是正的，并且是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为正的，这说明前文中的假设是正确的，表明长江经济带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度越高，则出口复杂度越高，高新技术产业集聚是有利于产品出口复杂度的提升。从模型（2）和（3）中可以看到，加入人均GDP和外商直接投资变量以后，产业集聚度与出口复杂度之间的系数仍然是显著为正的，模型（4）和（5）中加入人力资本和专利技术变量以后虽然产业集聚度与出口复杂度之间的系数不是显著为正，但是并没有改变系数符号。

2.4 稳健性检验

从以上的分析中可以看到，结果是符合预期的，为了检验分析结果的准确性，进行如下的稳健性检验，将长江经济带9省2是分为东部、中部和西部3个区域再进行回归检验。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分类，如表5所

从分地区的检验结果来看，整体来说，各个系数除了在数值大小和显著程度上有差别之外，系数符号是没有改变的。这说明前文的估计结果是比较可靠的。

3 结论

本文首先在已有的研究基础上从产业集群内知识溢出效应、人才集聚效应以及规模经济效应讨论了长江经济带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对出口复杂度的影响。产业集群内知识溢出效应和人才集聚效应一方面通过增加高新技术产业集群内部的知识存量，促进企业进行技术创新，从而有助于企业出口复杂度的提升;另一方面，集群内人才之间的知识和信息的交流以及密切的合作进一步的强化了创新激励，从而促进了企业出口产品技术含量的提升。而产业集群的规模经济效应为集群内的高新技术企业带来相关成本费用的降低，使得企业可以将更多的资金投资于产品的技术研发工作中去，从而也有助于企业出口复杂度的提升。接着在相关理论分析的基础上，选取了长江经济带9省2市2002—2016年的数据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支持了上述的分析，即长江经济带高新技术产业集聚促进了企业出口复杂度的提升。

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对一个国家而言，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一个国家在国际舞台上的话语权有时候就是决定于该国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同时产业集群所带来的巨大的经济效应和社会效应使得世界各国都争相发展本国的高新技术产业，因此提升该国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复杂度无疑是重中之重。长江经济带在全国范围来说很具有代表性，就该区域来说，为提升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复杂度首先需要加强城市之间的集聚建设，提高各城市之间经济活动的集中程度，发挥产业集群效应对出口复杂度提升的促进作用。同时，需要加快落后地区高新技术的升级，促使集群内各地区高新技术的共同进步，从而实现区域整体出口复杂度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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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费 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