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

2019-12-13 08:27盛明泉蒋世战盛安琪
财经理论与实践 2019年6期
关键词:全要素生产率

盛明泉 蒋世战 盛安琪

摘 要:依据2007-2016年沪深A股上市公司数据,考察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发现:高管海外经历正向影响企业全要素生产率。从内部制度环境角度来看,企业内部控制质量越高、薪酬制度越完善,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越显著;从外部制度环境角度来看,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在政府监管较好、存在机构投资者持股以及市场化程度较高地区的企业中更显著。

关键词: 海外经历;全要素生产率;内部制度环境;外部制度环境

中图分类号:F272.9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3-7217(2019)06-0141-07

一、引 言

海外经历作为人力资本的一种具体表现形式,通常被认为是具有良好的教育背景或专业知识技能的标志。教育部官网发布,从1978年到2017年我国出国留学人数不断攀升,2017年出国留学人数首次突破60万,同比增长11.74%,留学生完成学业回国发展人数占留学生人数的83.73%,这为我国培养了一大批具有国际视野和竞争能力的人才。近年来,留学回国人数仍不断攀升,高层次人才回流趋势明显,但人力资本短缺仍然是当前中国企业发展所面临的重要问题之一,因此,雇佣高素质的人才对企业未来发展具有深远意义。

已有研究对高管海外经历的作用效果仍存在争议。Dai和Liu( 2009)发现与本土企业家相比,企业家拥有海外经历的公司的业绩更好,这种差异体现在高管专业知识和出口导向意识[1]。Giannetti等(2015)进一步研究发现高管海外经历可以通过改善公司治理水平,进而提高企业业绩[2]。代昀昊和孔东民(2017)同样发现高管海外经历可以显著提高企业投资效率,进而有利于企业成长[3]。而Li等(2012)利用中关村科技园内的企业数据,发现海归领导的企业比本土人才领导的企业业绩更差[4]。柳光强和孔高文(2018)进一步从文化冲突角度分析高管海外经历通过降低内部薪酬差距的激励作用,进而影响企业绩效[5]。

在此背景下,擬探究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进一步验证高管海外经历的作用效果。全要素生产率受到资源开发利用效率的影响,人力是影响生产率最为关键的因素,任何提高生产率的措施必须依靠人才能实施,人力资本作为知识和技术进步的载体,是决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最重要的因素[6]。制度环境被广泛认为是影响人才发挥作用的重要因素,仅依靠人力资本优势并不一定能带来企业生产效率的提升。这些人力资本优势的发挥需要依赖良好的制度环境,因此,将制度环境划分为内部制度环境(内部控制质量、薪酬制度等)和外部制度环境(政府监管、市场化程度、资本市场的影响等),进一步探究内外部制度环境如何影响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关系。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

全要素生产率主要来源于效率改善、技术进步以及规模效应,其中效率改善与技术进步是影响全要素生产率最为主要的因素。因此,本文从效率改善和技术进步这两个方面阐述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逻辑关系。

从效率改善的角度来看,已有研究表明资源配置效率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有较大的影响[7,8]。作为企业的决策者和管理者,管理层对企业资源配置会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且这种影响依赖于高管自身具有的人力资本水平。具有海外经历的高管由于能够接受更好的教育或培训,有利于提高高管自身具有的人力资本水平。同时,海外经历使高管更具国际性的视野,提升了他们的宏观把握能力,有助于企业采取更适当的筹资、投资等决策。因此,海归因其在发达国家中接受过良好教育或经历过管理实践,当他们回国后,过往的海外经历能够帮助管理层制定更有利于企业发展的决策,能够引进以及帮助企业遵循更严格的公司治理准则,提高企业的资源配置效率[2]。

从技术进步的角度来看,自主创新是提升企业乃至国家技术进步的重要方式。已有研究表明企业研发投入与全要素生产率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9,10]。上市企业研发投入受到多种因素的制约,管理层的短视行为就是影响企业研发投入的重要因素之一,高管的海外经历使其具有前沿的知识、广阔的国际视野、丰富的海外工作和学习经验,有利于提高管理层多元化、减轻管理层短视,在一定意义上能够促进企业创新。此外,研发投入增加并不必然带来创新产出和创新效率的提高,但根据烙印理论,具有海外经历的高管由于受到发达国家优质的教育和文化熏陶,通常具有较前沿的专业知识和较完善的知识结构以及较高的“失败”容忍度 [11]。因此,对外部溢出知识的获取以及吸收能力较强,且在加工信息时倾向于通过复杂系统的信息处理过程对有限的信息进行分类与比较,并通过将海外更健全的公司治理机制“嫁接”到所在组织以提高创新效率。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假设1 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二)内部制度环境、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全要生产率

所有者与经营者之间的委托代理冲突一直是现代企业的主要问题 [12],代理人出于自利动机,从而做出牺牲股东利益为代价的经营决策行为。监督和激励作为防止经营者背离股东目标的两种制度性措施,在缓解企业代理问题上具有重要影响。

从企业内部看,内部控制作为企业不完全契约的必要补充,本质上是一种为了实现组织目标,协调和维护企业利益相关者之间利益关系,避免利益冲突的制度安排和控制机制,是公司内部监督的主要组成部分[13]。同时,良好的内部控制有利于对管理者决策的管理和牵制,増加了高管违约的机会成本,抑制高管非意愿性非效率投资,提高企业资源配置效率。因此,内部控制作为企业的“免疫系统”,能够抑制管理层自利动机,减轻代理冲突,通过制度安排和控制系统提高企业经营效率和效果,最终提升企业全要素生产率。

与此同时,薪酬激励作为缓解代理冲突的重要内部制度,在缓解企业代理问题上同样具有重要影响[14]。薪酬激励主要包括货币薪酬激励和股权激励,货币薪酬既是企业最基本的薪酬激励方式,也是高管最基本的物质保障;相比于货币薪酬激励,股权激励最大的特点在于赋予管理层一定的股权,减小了管理层与股东之间的利益冲突,从而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代理问题,是一种长期的激励机制 [15]。近些年,越来越多上市公司开始实施股权激励,已有研究表明,高管股权激励能够显著影响企业代理效率 [16]、创新效率 [17]、投资效率等 [18],而资源配置效率的改善可以显著提高企业全要素生产率[7]。因此,股权激励有利于强化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综上,本文认为企业内部控制质量越高、薪酬制度越完善,相应的内部制度环境也就越好,海外高管的能力更能得以充分发挥。因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2 相比于内部制度环境较差的企业,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在内部制度环境较好的企业中更显著。

(三)外部制度环境、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全要生产率

从企业外部看,外部制度环境影响塑造企业内部契约安排,对高管行为存在潜移默化的影响[19]。外部制度环境可以从产权环境、契约环境和对投资者的保护等不同的角度认识[20,21],结合我国实践,产权环境主要指企业产权性质;契约环境主要是外部市场竞争状况及法治水平;对投资者的保护主要指资本市场对企业的监管机制,这可通过资产市场中的主要监督力量一机构投资者来体现。因此,本文认为外部制度环境对高管行为影响途径有三条:一是政府监管;二是市场化程度;三是资本市场的影响。

首先,在我国资本市场中的投资者保护机制尚不完善时,政府监管可作为公司治理机制失效的替代机制。与非国有企业相比,国有企业受到更为严格的政府监管,国有企业高管决策行为受到更为严格的约束,有利于抑制高管机会主义行为,缓解管理层自利行为引发的代理冲突[22]。因此,本文认为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在国有企业中更显著。

其次,关于市场化进程对高管行为的影响,我国各地区的市场进程水平存在较大差异,对企业高管决策行为的影响也存在显著不同[23]。随着我国区域市场化进程不断加快,对高管管理行为的监督力度也越大,有效抑制高管权力的膨胀和寻租行为,提高企业资本配置效率 [24]。因此,本文认为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在市场化水平高的地区更显著。

最后,机构投资者作为资本市场的主力军,可以通过直接参与公司治理或者通过控制权市场来间接参与公司治理,加强对管理层的监督,提高了公司治理水平和治理效率[25]。因此,本文认为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在有机构投资者持股的企业中更显著

综上,本文认为受政府监管、存在机构投资者持股以及市场化程度较高地区的企业,相应的外部制度环境越好,高管的管理行为能够被充分监督,更好地履行自己的代理职责。因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3 相对于外部制度环境较差的企业,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在外部制度环境较好的企业中更显著。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和数据来源

选取2007—2016年沪深A股上市公司样本数据,参照盛明泉等(2016)的做法对样本进行如下筛选:(1)剔除ST以及金融类企业观测值;(2)剔除资产负债率大于1的观测值;(3)剔除主要财务数据存在缺失的观测值,并对异常数据进行1%的缩尾处理[26]。运用Stata14对样本数据进行处理,最终得到16271个观测值。

关于企业的海归特征数据,首先,我们从国泰安数据库中提取所有非金融类上市公司高管的简历。然后,通過分析简历,手工搜集相关人员是否具有海外经历等信息;全要素生产率通过相关财务数据综合测算而出;产权性质数据通过手工整理所得;其余数据全部来自CSMAR数据库和Wind数据库。

(二)变量定义及模型设计

1.全要素生产率。

被解释变量为全要素生产率(TFP)。参照黎文靖和胡玉明(2012)、Giannetti等(2015)[2,27]的研究模型来估计全要素生产率。估计模型如(1)式所示:

其中,lnSale为主营业务收入的对数,lnK为固定资产净值的对数,lnL为员工数量的对数,lnM为购入商品和劳务那部分金额的对数。对(1)式进行回归,得到回归模型的残差即为全要素生产率。

出于稳健性的考虑,本文在稳健性分析中也使用了LP法来估计全要素生产率(TFP_LP)[28]。

2.高管海归经历。

考虑到董事和高级管理人员对企业经营、投资、筹资等活动拥有较大的决定权,因此,本文将年报中披露的董事和高级管理人员定义为上市公司的高管。对于高管海归特征变量,构造虚拟变量Oversea,若企业在当年至少有一个高管拥有海外学习或工作经历则取值为1,否则为0。

3. 调节变量。(1)内部制度环境:本文选取内部控制质量(Ic)衡量内部制度环境,用迪博公司发布的内部控制指数来衡量Ic水平,当内部控制指数大于其中位数时,Ic取值为1,反之为0。选取薪酬激励制度(Si)衡量内部制度环境,当企业既实施货币薪酬激励又实施股权激励时,Si取值为1,当企业未实施股权激励时,Si取值为0。(2)外部制度环境:产权环境用企业性质(Soe)衡量,当样本为国有企业时,Soe取值为1,反之为0。契约环境用市场化程度水平(Mp)衡量,参照李慧云和刘镝(2016)的做法以2005-2009年连续五年排名前四位的广东、上海、江苏、浙江四个省份作为市场化水平高的地区[29],Mp取值为1,反之为0。资本市场的影响用机构投资者是否持股(Ci)衡量,当样本企业中有机构投资者基金持股时,Ci取值为1,反之为0。

4.控制变量。参考张莉等(2019)的研究,选取财务特征和治理特征的控制变量[30]。此外,本文还控制了Year和Ind。具体变量解释如下表1所示。

5.模型设计。为了检验假设1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借鉴盛明泉等(2017)的研究设计[31],建立了如下模型(2):

为了检验内外部制度环境对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在模型(2)的基础上通过分组回归验证假设2和假设3。

四、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表2主要报告了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由该表可以看出:全要素生产率(TFP)的最小值为-2.550,最大值为3.626,中位数为-0.042,表明不同企业的生产率差异较大且普遍偏低。高管海外经历(Oversea)的平均值为0.156,标准差为0.363,说明有15.6%的企业高管团队中有海归人员,并且不同企业在高管聘用政策上存在差异。中国证监会要求公司独立董事占比 (Inp)应不低于1/3,但样本企业中其最小值为0.3,说明部分公司制度仍不太完善。其他控制变量的统计结果与已有文献具有较高的一致性,此处不再一一叙述。

(二)相关性分析与均值检验

表3报告了变量之间的Pearson相关性分析结果。其中, TFP与Oversea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初步验证了假设1成立,但这并未考虑到控制变量的影响,仍需进一步通过回归分析检验。公司财务特征和治理特征均与TFP呈显著相关关系,表明公司治理和财务特征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具有重要的影响。同时,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基本都在0.4以下,可初步说明各变量之间不存在严重的共线性问题。

表4是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分组检验结果,将所有样本分为高管有海归经历与高管无海归经历,并对两组样本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均值检验,结果表明,高管有海归经历的样本企业具有较高的生产率,且该差异在1%的水平上显著。

(三)多元回归分析

1.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

表5报告了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实证结果。第 (1) 列为未加入控制变量以及年度与行业效应的回归结果;第(2)列控制了公司财务特征;第 (3) 列进一步控制了公司治理特征;第 (4) 列进一步加入了年度与行业效应。上述所有回归中,Oversea的回归系数均显著为正,且在10%及以上水平上显著,这表明在控制各种异质性条件的基础上,假设1仍然成立,说明具有海外经历的高管可以通过提高企业资源配置效率和创新效率等,进而影响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最终作用于企业绩效。控制变量的实证结果与以往研究基本保持一致,此外不再一一叙述。

2.内部制度环境、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

表6报告了内部制度环境、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回归结果,第(1)列、第(2)列结果表明,在内部控制质量较高的样本中,Oversea与TFP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反之则不存在显著相关关系。该分组结果说明内部控制作为企业的“免疫系统”,能够抑制管理层自利动机,减轻代理冲突,可通过制度安排和控制系统提高企业经营效率和效果,最终提升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第(3)列、第(4)列结果表明,在实施股权激励的样本中,Oversea与TFP之间显著正相关;而在未实施股权激励的样本中,Oversea与TFP虽然为正相关,却不显著。这表明股权激励作为一种长期激励制度,能够显著影响企业代理效率,提高企业经营绩效。上述结果验证了假设2成立。

3.外部制度环境、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

表7报告了外部制度环境、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回归结果,第(1)列、第(2)列结果表明,在国有企业样本中,Oversea与TFP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而在非国有企业样本中,Oversea与TFP虽然为正相关,却不显著。该分组结果说明政府监管可作为公司治理机制失效的替代机制,约束的管理层滥用权力进行自利动机的非效率行为。第(3)列、第(4)列结果说明,在市场化程度较高的样本中,Oversea与TFP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反之则不存在显著相关关系。这表明市场化程度越高,对高管管理行为的监督力度也越大,有效抑制高管权力的膨胀和寻租行为,提高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第(5)列、第(6)列结果说明,在机构投资者基金持股的样本中,Oversea与TFP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在无机构投资者基金持股的样本中,Oversea与TFP关系则不显著。这表明机构投资者通过参与公司治理,可以加强对管理层的监督,提高了公司治理水平和治理效率。上述结果验证了假设3成立。

(四)内生性与稳健性检验

1.內生性检验。

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之间的关系可能是内生的,即生产率高的公司可能会更加偏向于招聘高素质的海归人才。参照Ang 等( 2014)的研究,选取虚拟变量( Local) 为工具变量,若清朝末年时期,英国在厦门、汉口、九江、镇江、广州、威海卫、天津、上海建立了殖民地或租界地,则对总部位于该省份的样本企业取值为1,否则为0[32]。内生性检验结果显示,第一阶段,Oversea与Local呈显著正相关;第二阶段,Oversea_hat的系数仍显著为正,考虑内生性问题,结论仍然成立。

2.稳健性检验。

为检验结果的稳健性,参照罗能生等(2018)、盛明泉等(2018)[33,34]的研究进行稳健性检验。第一,使用LP法重新估计的TFP_LP作为被解释变量;第二,采用个体固定效应重述前文的主效应模型;第三,使用滞后一期的高管海外经历作为解释变量;第四,选取具有代表性的制造业样本重述前文的主效应模型;第五,使用具有海外经历高管的数量重新衡量高管海外经历。上述结果均通过了稳健性检验。

五、结论与启示

本文从制度环境的角度深入探究了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研究发现: (1) 高管的海外经历显著正向影响企业全要素生产率。 (2) 从内外部制度环境的角度研究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影响,发现企业内外部制度环境越好,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影响越显著。研究结果说明,高素质人才对企业的发展固然重要,但良好的制度环境同样是保障人才发挥作用的基础。

本文的研究具有以下三点启发意义:(1) 人力资本水平对企业发展有至关重要的影响,因此,企业应当制定恰当的人才招聘政策,吸引优秀的人才,不断提高企业整体的人力资本水平和管理水平,最终提高企业业绩。(2) 完善高管的激励机制,协调推进货币薪酬激励与股权激励,让高管在企业中更有责任感和归属感;努力从控制环境、控制活动、对控制的监督、信息沟通及风险评估这五个方面着手进行内部控制建设,建立高质量的内部控制体系,从而监督管理层自利行为,提高内部治理效率。(3) 要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发挥政府监管作用,有效制约管理层权力滥用,优化外部制度环境;建立完善的经理人市场,努力推动市场化进程,从而约束管理层的自利行为,提高代理效率;充分发挥机构投资者的积极作用,机构投资者通过参与公司治理,避免内部人控制,监督管理层行为,促使决策更加科学化、合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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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钟 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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