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翔(中央财经大学)
2019 年6 月后期我国“三驾马车”需求将同步递减,需通过政策对冲经济下行压力,其中基建投资或可以扭转经济发展颓势,为此我国需在基建领域投入约19 万亿元。通过分析当前资金结构可知,财政支出已然不具备“独家”支持基建能力,预计存在约7000 亿元资金缺口,需通过财政创收填补该缺口。然而,当前我国与财政后续逆周期发展相关研究较少,加之2019 年下半年经济发展存在诸多不可预计因素,如经贸摩擦、财政收入率等,使财政收入研究存在一定阻力,这也为本次研究创造条件。基于此,为提高我国财政能力,探析后续逆周期财政发力及收入展望显得尤为重要。
(1)货币政策合力,打开经济平稳发展局面。2018 年1—6月我国受中美贸易摩擦问题影响,加之内部金融市场监管力度不断加大,使经济发展存在下滑现象,经济主体活力较弱。基于此,我国宏观政策根据内部、外部经济发展实况调整着力点,从2018 年7 月开始推行“六稳”理念,然而政策问题、决策问题、地方债务问题客观存在,使我国GDP 增速仍相对较慢。为解决经济下行问题,中央奠定逆周期财政发展基调,提出政策要松、财政要高效工作目标,旨在营建宽货币政策经济发展氛围,为宏观政策发挥实效性蓄能,规避其储备不足消极现象,为此我国推行“减税降费”决策,提前下达、全面降准,保障该决策富有针对性、可行性。2019 年1—3 月信贷增量为5.8 万亿,相较于2018 年增长0.95 万亿,专项地方融资增长约6 倍,货币、财政双管齐下,为2019 年经济发展打开积极局面。然而,在经济稳定背后结构问题客观存在。
(2)宽货币存在弊端。第一,宽货币预期不稳,小微企业信用传导受阻。在我国推行财政政策前提下,制造业、小微企业信贷能力有所提升,在经济下行发展背景下相关企业投资回报几率随之降低,有些企业缩小投资版图,旨在规避投资风险,流入市场经济内的资金变少,不利于创造效益,同时小微企业融资风险有所提升,金融机构投资态度较为谨慎;第二,房地产行业发展风险较大。2018 年12 月—2019 年2 月楼市宏观调控政策动摇,房贷利率有所下滑,尤其在二线城市较为明显。基于此,房地产企业将投资重点放在二线城市,银行及其他信贷机构积极配合,使房地产业资金较为充裕,按揭贷款增速上涨。相较于其他投资领域,房地产领域投资增长态势较好,增速约为6.3%,然而却没有实现高质量发展初衷。金融资源朝着实体经济倾斜以及高杠杆居民消费情况,使后续逆周期状态下房地产业发展较为困难,收益持续降低。
(3)通货膨胀、人民币汇率、宏观杠杆率等因素影响财政。为保障我国经济稳步发展,国内生产总值与社会融资规模、广义货币M2 增速需相符,然而在宽货币政策影响下,名义GDP、融资增速呈现“喇叭型”,存在一定缺口。宏观杠杆率攀升与我国去杠杆理论相悖,使结构性问题无法得到有效解决。人民币汇率受中美多边贸易摩擦问题影响存在起伏不定现象,在“731 上海会谈”结束后贸易摩擦矛盾有所升级,人民币汇率降低。我国于8 月推出关税管理措施,美国政府决定在10 月1 日后2500 亿美元加税率上调至30%,其余清单加税率上调至15%。为规避货币贬值现象,避免资本大量外流,使汇率趋于平稳可适当控制货币政策。受供给关系影响,蔬菜、猪肉、水果涨价态势迅猛,使CPI 不断上扬,货币政策无法有效应对供给端挑战,使猪肉等日常消费品价格攀升,虽然货币政策不必为此转向,但宽松货币环境发展存在阻力[1]。
(4)财政根据政治局会议决策成为下半年发力要点。我国生产力疲软现象明显,内部、外部经济发展压力同时存在。在“六稳”政策指引下经济领域树立“忧患意识”,明晰经济建设新时代维稳需求,指引各个领域规划下半年工作,使政策成为对冲经济逆周期发展重要力量。第一,减税降费。减税降费政策需得以贯彻落实,细化渗透在经济建设各个领域,刺激经济主体发展活力。将投资关注重点放在基建领域,针对小区、停车场、物流行业进行建设,持续推行改建等工作,缓解房地产业发展下行压力。在改建同时关注新兴基建领域,如5G 通信基建等,提升基建效益,助推信息系统发展,振兴我国制造业,满足市场经济新时代高质量发展需求[2]。
(1)基建、科技领域支出加速,非税+税收提速。第一,收入。2019 年1—6 月我国公共一般预算收益约为11 万亿元,相较于2017 年增长3.4%,完成全国预算总目标1/2 以上,税收收益为9.2 万亿,相较于2018 年增长约1%,非税收益为1.5 万元,相较于2018 年增长约21%。非税收益增长具有对冲税收效益下滑积极意义,为此在经济下行发展背景下公共一般预算收益基本持平;第二,支出。2019 年1—6 月我国公共一般预算支出12.4 万亿,相较于2018 年增长约11%,约占全年支出预计目标50%,在收入压力较大背景下,公共一般预算支出呈增长状态,收支缺口随之扩大,相关缺口约为1.6 万亿。
(2)土地出让下降,专项债支出比率提高。第一,收入。2019 年1—6 月我国基金收入3.2 万亿元,相较于2018 年增长1.7%左右,占全年收益总目标约41%,国有土地地方使用权转让收益下滑,下降约0.8%,基金(政府性)收益较高,其内因在于土地出让率下降,一线、二线土地资源仍然较为紧张,在棚户区改建背景下三线、四线城市土地资源紧张矛盾得以缓解;第二,支出。2019年1—6月我国基金(政府性)支出3.7万亿,相较于2018年增长32.1%,占全年支出37.2%,国有土地使用权收益增长约11.5%,政府基建投资较为充足,应对收支平衡压力,政府性基金在地方专项债领域给予保障,使支出持续上涨[3]。
(1)逐步落实减税降费,“创收”受经济下行现象影响较为深远。基于财政收入周期性现象明显,在我国经济持续增速下滑背景下,“创收”存在极大难度。贸易摩擦、外部需求疲软,使我国经济发展阻力重重,加之内部需求、微观经济主体发展欠缺活力,使我国经济下行发展压力加剧。由税率、税基联合决定税收收入,受经济下行压力影响使我国税基不断减小,增速放缓,极有可能无法实现税收目标,国家通过决议布置约2 万亿降低税费目标,从宏观层面出发加大相关税费政策贯彻落实力度,在政策“刚性”影响下“创收”难度更大。
(2)房地产企业发展环境更为严峻,土地收益无法得到有效提高。虽然当前三线、四线土地收益率有所提升,但我国房地产企业发展仍存在一定阻力,“23 号文件”于2019 年5 月7 日颁布,用以管控房地产行业,针对融资行为予以约束,严格规范拿地、购房融资流程,银保监会在7 月与部分房地产企业约谈,杜绝前融业务,需在审批备案通过后方可实施通道业务,控制房地产行业信托规模,相关企业发行外债仅可用于置换境外债务,同时对债务时间予以限制。在房地产行业调控影响下,打击房地产企业拿地积极性,相关市场热度降低。房贷受到LPR(报价利率)不同对待,奠定“住房不炒”发展基调,8 月央行持续优化信贷市场报价利率,使报价机制更为健康,为发挥LPR 应用优势奠定基础,使实体经济融资效率得以提高,成本随之降低,然而在贯彻实施“住房不炒”理念进程中,对首套住房LPR 予以限定,并要求第二套住房LPR 以60 个基点为上限进行调整,不可降低相关基点,体现我国对住房领域的坚决态度。在政府性基金中土地出让收益占比较大,土地收益减少进一步增加财政压力,2019 年1—6 月我国基金(政府性)与2018年相比增幅有所上涨,其内因在于土地出让权收益增加。通过对领先指标进行分析,2019 年下半年我国土地购置费率将下降,房地产企业拿地较为谨慎,溢价率降低并说明下半年土地出让收益将持续减少,基金(政府性)发展趋势不明[4]。
(3)国有企业利润增长速率放缓。当前我国国有企业处于经济转型发展、深入改革时期,虽然未来其经济增长速率将相对放缓但稳中有进,2019 年上半年间国有企业利润约为1.82 万亿,相较于2018 年增长7.2%,给国有企业发展带来一定消极影响。其中,地方国有企业发展活力欠佳是其经济效益综合利润下滑内因之一,为此需加大地方国有企业发展关注力度,改善其经营状况,提升地方国有企业利润,加之国家政策、地方融资予以支持,使国有企业发展更具活力。
综上所述,受国家财政及中外贸易摩擦等因素影响,我国财政后续逆周期发展存在阻力,金融风险客观存在,地方隐性债务较多,国有企业利润相对较少,房地产市场监管力度加大,逐步落实减税降费相关政策。基于此,需我国在调整财政决策同时关注经济结构,指引经济转型发展,营建优质营商氛围,加大电子商务发展力度,吸引国际资本,减少融资风险,规范房地产行业运营机制,使投资者对该行业重新抱有信心,丰富融资模式,减轻财政负担,填补资金缺口,刺激国内消费,优化供需关系,带动经济增长,继而助推我国财政稳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