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花”取向的中国社会跨文化重叠论

2019-11-30 12:49罗姗
艺苑 2019年5期
关键词:社会阶层蓝花

罗姗

【摘要】 在等级森严的中国古代社会,青花瓷为文人阶层所喜爱,蓝印花布为农民阶层所使用,使“蓝花”取向在两个不同阶层的文化场域中形成跨文化重叠现象,且“蓝花”在今天仍被普遍运用于我们的日常生活,被吸取、借鉴于现代艺术创作之中。本文以社会学为理论切入,通过对“蓝花”的源流梳理,发掘“蓝花”在不同阶层的色彩文化内涵及色彩行为取向,探索“蓝花”在不同阶层中的文化重叠现象,通过研究,不仅建构了跨文化圈层中的“蓝花”色彩体系,还能启示当下的艺术创作,以及增强对“蓝花”工艺的认识与重视。

【关键词】 “蓝花”;色彩研究;文化重叠;社会阶层

[中图分类号]J51  [文献标识码]A

张道一在《论民艺》中写道:“有一点是值得注意的,为什么中国人对蓝色这么喜爱呢?尽管‘青花是瓷器,文人最重视,‘蓝印花布是纺织品,主要为农民所使用,然而他们都是体现了蓝花之美,两个不同的社会层面,两个不同的‘文化圈在这里重叠。”[1]233由此,也引发笔者思考:“蓝花”为何能够吸引元明清三朝人的目光,成为这三个朝代的“流行艺术”?又为何能够在等级森严的古代,完美地游离于不同阶层之中?更为何能够在时间流逝下还能一如既往地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为大众所追捧喜爱?

一、“蓝花”之阐释

(一)“蓝花”之源流

1.何谓“蓝花”?“蓝花”,一方面,从字面意义来看,可以理解为某种蓝色的花朵;另一方面,以青花瓷和蓝印花布作为载体,“蓝花”又可以解读为一种图案花纹。但笔者更倾向于将“蓝花”解读为一种“蓝白相映”的色彩组合、一种文化现象、一种文化符号。

“蓝花”作为一种色彩组合,是由蓝白两色互相印衬而成的一种新的色彩形态。这里的蓝白色彩组合并非指一种色相组合,而是一类色相组合的总称。同时,这里的蓝也可以理解为青,《荀子·劝学》中说,“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先民也习惯将蓝色称为青色。由于“蓝花”被普遍地应用于青花瓷和蓝印花布中,“蓝花”继而也被赋予了一种清幽、沉静、明快的感受。“蓝花”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既可以存在为明朗幽雅的青花瓷被中国古代文人追捧欣赏,也可以存在为质朴清丽的蓝印花布被中国古代农民日常使用。这种存在于不同阶层的文化重叠现象恰好体现了“蓝花”的可渗透性、可转化性。这也或许就是“蓝花”为什么能够在中国民间艺术中掀起灿烂一页,穿越了千载历史烟云仍能够存在于当今。“蓝花”作为一种文化符号,质朴纯真又亲切动人,洋溢着强烈的生活气息,蕴涵着民族的创造性,融合了中华多个民族的尚色习俗与审美习惯。历经千载,作为中华民族的文化符号得以继承并发展下来。它是世界各国了解中国历史、文化以及艺术的窗口,更是中西方文化碰撞融合的纽带与桥梁。

“蓝花”不仅给人以美的享受,以其独特的风格独立于东方艺术之林,同时也为中国历史各朝代留下了美丽的记录。

2.“蓝花”之变迁

中华民族历史进程中的“蓝花”在不同朝代不同领域有着不同的文化含义。青花瓷与蓝印花布以不同的形式存在于不同阶层的日常生活之中,但都体现了“蓝花”之美。由此,欲探究“蓝花”的变迁及重叠缘由,就必须将其回溯到青花瓷与蓝印花布的发展历史变迁中。根据目前资料以及出土的瓷器来看,在唐代时就出现了青花瓷,如黑石号沉船出土的唐代巩县窑花卉纹青花瓷盘(图1);元代则是青花瓷的鼎盛时期,且完美体现了青花瓷的艺术水平,如北京故宫博物院藏青花松竹梅纹炉(图2);明清时期青花瓷在前代发展的基础上开如普遍流行。

蓝印花布最早起源于秦汉时期,当时出土织物上印染花纹的夹缬工艺可以看作蓝印花布的萌芽;唐代出现的“灰缬”工艺则代表了蓝印花布的正式出现;宋代蓝印花布进一步发展,因制作材料又称其为“药斑布”;元朝时期随着印度海岛棉的引入种植和黄道婆纺织技术的发展,蓝印花布进入繁荣时期;明清时期,蓝印花布由江南地区逐渐发展到全国各地,普遍流行于民间,这点可以从清朝杨柳青年画《庄家忙》看出(图3)。

综上,我们可以以元朝为切入点,以其他朝代为佐证,探究“蓝花”重叠的缘由。

(二)“蓝花”之应用表现

1.“蓝花”色彩之蓝白相映

从个体出发,青花瓷的蓝白搭配给人更多的是高雅清逸的感觉,蓝印花布的蓝白搭配则更多的是质朴温婉的感觉。但从整体风格来说,它们都在色彩视觉外观上给人极为相似的色彩感受——蓝与白。而这也是蓝印花布与青花瓷最直观的相同重叠之处。如果说水墨画中以墨代色的表现手法是高雅脱俗的黑白表现体系,那么青花瓷和蓝印花艺术中所体现的“蓝花”就是另一个体系——蓝白相映。《周礼·考工记·画缋》道:“青与白相次也”,蓝白对立又和谐,一如蓝天白云、青天白日,符合中国人喜欢的素净、淡雅之美。

有趣的是,青、白两色在中国色彩文化史上是经历过“人生起伏”的色彩,它们被喜爱过,更被厌弃过。先看白色:白,汉语中本指日光的白色,有明亮、洁净之意。《诗经·王风·大车》中有“谓予不信,有如皦日”,这是古人發誓说的话。但白位处西方,在五行说中与金对应。因为有“一命归西”“魂归西天”“素车白马”的说法,白色便与死亡、丧事相关联。同时,白还有卑下之意,平民也称“白衣”,百姓中应举的人被称为“白衣举人”。再看青色:青,是春之色,在古代靠天养人的生存环境下,象征生命和希望。《释名·释采帛》中就说:“青,生也,象物生时色也。”又因为在五行说中,青色属木,黄色属土,木克土。而黄色又是帝王象征,于是青色作为黄色的敌对色,地位也就逐渐下降,成为卑下之色。如在服色上“青”表示地位卑微,由“青衣”“青衿”“江州司马青衫湿”等词句中便可窥一二。由此看来,青、白两色的“人生经历”如此相同,它们能够相互映衬也是合情合理。

2.“蓝花”运用之不同阶层

任何艺术制品都围绕着一定的社会文化功能展开,“蓝花”也不例外。而所谓文化功能是指文化在人们社会与日常生活中所起到的作用,也就是人们进行文化活动或文化创造的目的及其实现之结果。“蓝花”之青花瓷更多实现的是人精神上的美化追求,主要为中国古代文人所喜爱推崇;而“蓝花”之蓝印花布则更多实现的是人物质上的美化追求,主要为农民日常生活所广泛使用。

二、中国社会不同阶层跨文化重叠下“蓝花”取向

(一)帝王专政下的情感趋向认同

在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的中央集权统治之下,社会阶层简略地划分,不外乎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统治阶级中尤其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在帝王那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人在上万人在下”。被统治阶级中士农工商之四民,也不过是广大社会不同职业区分而已。四民彼此相需,彼此配合。[2]147在上层统治阶级对下层被统治阶级的专政压迫下,下层阶级需要一个情感宣泄口,不同阶层的文人和农民便将自己的情感分别寄托于青花瓷与蓝印花布上,由此产生了情感趋向认同。

1.青花瓷之于文人——仕途不畅下的情感寄托

中国的知识分子,古时被称作“士”。由“士”而“服官政”,就成了“士大夫”。仕途不畅的,则便以“文人”自诩自居。中国古代“文人”一旦当不成官,就是终生布衣,如果家无祖业的话,其实际生活境况,也着实可怜得无异于农民。若是不走仕途之路,那文人又当如何生存呢?经商?文人满脑子的孔孟之道,老庄之经。而孔孟老庄,是极端轻商灭商的。从医?医术又是他们中大多数所不懂的。务农?“文弱书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样的对文人嘲讽之词并不是空穴来风。[3]236于是,文人寄情于艺术创作似乎是最为合理。

元朝,是中国历史上首个统一全国的少数民族政权。蒙古族统治者对汉人实施高压政策,在文化上压制士人地位。元朝文人谢枋《叠山集》中,对当时社会职业等级作了一个划分,即: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从中可见儒生地位甚至低于娼妓,这也是“臭老九”的出处。文人不幸,在政治上备受打压,更没了上升通道——元朝初期废除了科举制。于是,为宣泄自己的情感,文人便寄情于艺术。失意文人便把中国画的技术运用到了青花瓷器的制作中,他们用毛笔在瓷胎上用国画技法描绘图案,而这一举动更是让元朝青花瓷攀上了艺术高峰。如南京市博物馆藏“萧何月下追韩信”梅瓶就可窥见元青花绘制技术的高超,其线条也可看出国画“十八描”的技法。直到明朝科举制度恢复,文人有了上升通道,绘制青花的则变成了普通工匠。

2.蓝印花布之于农民——生活压迫下的情感依托

由于蒙古族是马背上的民族,习惯了游牧生活,于是他们大量掠夺农民耕地,改作牧场,《元史》便有记载“蒙古军取民田牧,久不归”。除此之外,元朝统治者出于财政和享受的需求,实行“重商”政策,为江南经济带来了繁荣,而江南也成为商业畸形发展的重地。商业的繁荣打击了务农的积极性,“种粮不如买粮、种菜不如卖菜”更是当时的社会常态。中国古代社会本来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社会,商业的强势发展破坏了其稳定的内循环以及社会平衡,农民的生存问题受到不断挑战。农民不光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还需要面对层出不穷的苛捐杂税,出于对生存的考虑以及商业对于农业的天生优势,越来越多的农民脱离农业,纷纷投身于商业。而当时江南地区最为发达的商业经济莫过于染织行业,加之元朝黄道婆的乌泥泾棉纺技艺促进了棉纺织业的发展,继而影响了印染技艺的进步,蓝印花布工艺达到了空前繁盛时期。并于明清时期,在民间广泛普及使用。

3.“蓝花”之帝王——专政下的情感认同

协同帝王共同治理的人员主要为官吏。天下的土地人民都可以由帝王分付于各级官吏代管,而官吏来自于民间,且他们又大都是文人。若元朝帝王能够顾及整个大局,接纳文人,便可将阶级粗略划分为皇帝——士大夫——农民三方。但他没有,因民族歧视将士大夫这个中立协调方直接推向了阶级对立面。宏观来看,文人便与农民形成了同一阶级。于是,在帝王专政统治的压迫下,他们出于对情感的宣泄以及生存的思考,激发了“蓝花”分别以青花瓷和蓝印花布而存在的制作工艺的创新发展,继而促使了“蓝花”在这两个不同的阶级之间重叠。

(二)政治变迁压力下的族群认同

五代及北宋时期,和中原汉族政权并立的有辽、西夏、金等。直到12世纪初,金相继灭辽及北宋,与南宋长期对峙,后来漠北蒙古族以武力灭金亡宋,才统一了唐末以来的分裂局面。由此,新的政治局面——变迁中的权利关系——如何影响各个认同有别的群体[4]75,族群认同在政治变迁压力之下又是如何自我打造与塑造的呢?“蓝花”又是如何在政治变迁压力下作用于不同族群并促使各族群相互认同的呢?

1.青花瓷之于文人雅赏

在中国传统艺术史上,青瓷一直受到文人的广泛青睐。自古以来,中国达官贵族和文人就有佩玉的习惯,“君子以玉比德”,视玉为人的品格象征,要求人们的品质要像玉一样洁净,并且把玉同人的精神世界、行为举止和道德修养联系在一起。而青瓷因其釉色而有“青玉”的别称,因此被赋予了极高的文化内涵,烧造完美的青瓷釉色温润如玉,也由此更加受到文人的追捧喜爱。元朝时,成熟青花瓷问世,青花瓷瓷胎素肌玉骨,瓷釉洁白无瑕,清新脱俗,温润素雅的外观,符合了文人的品格追求,在这里或许可将其看作是青瓷的进化版。清代龚轼在《景德镇陶歌》有言:“白釉青花一火成,花从釉里透分明。可参造化先天妙,无极由来太极”,由此可见文人对于青花瓷的喜爱。而青花瓷幽青翠绿、洁白无瑕的蓝白色彩不仅使青花瓷具有了高雅灑脱、清丽隽秀的美学内涵,而且还完美契合了当时元朝统治者(蒙古族)“尚青”“尚白”的色彩喜好。古人称赞“蓝花”: “五彩过于华丽,殊鲜逸气,而青花则较五彩隽逸。”

2.蓝印花布之于农民俗用

在民间的传统习俗上,蓝印花布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在古代,女儿出嫁时一定要带上母亲早已精心准备好的一条用靛蓝布做成的饭单。这样的习俗是为了显示自家女儿嫁到男家之后能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具有治理家政的能力。而且姑娘出嫁时的衣被箱里必定会有一两条蓝印花布被面,大都是龙凤呈祥,凤戏牡丹图案的“龙凤被”,亦称之为“压箱布”。由此可见,在当时蓝印花布是老百姓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品。以蓝印花布制作而成的蚊帐、被面、包袱、头巾、门帘等生活用品,朴素大方、色调清新明快,图案淳朴典丽,深受广大农民百姓的欢迎。简单、原始的蓝白两色,创造出一个淳朴自然、千变万化、绚丽多姿的蓝白艺术世界。蓝印花布的纹样图案都来自于民间,为老百姓所喜闻乐见,寄托着他们对美满生活的向往和朴素的审美情趣。在题材和内容上,老百姓那种健康和质朴的心灵,在蓝印花布上得到了形式和内容的完美统一,因而蓝印花布确实反映了深厚的民间文化和艺术积淀。

3.“蓝花”之雅俗共赏下的族群认同

任何权利关系的改变,都会使族群的自我认知以及族群间的互动关系发生改变,以致在打造各自的基本群体认同上,出现一种扭曲变形的新安排。[4]83由此,我们先假设“蓝花”就是那个族群认同在政治变迁压力之下自我打造与塑造的方法。然后,由结果进行反向推证。

雅与俗,美学范畴中的对举概念。它们既相互对立——雅是以青花瓷“以玉比德”的高雅情趣流行于上层文人社会;俗是以蓝印花布自然纯真的质朴风尚为广大下层农民社会所接受认可;它们又彼此渗透——雅之青花瓷与俗之蓝印花布的对立转化中,形成了具备雅俗共融特质的“蓝花”,使其不仅赢得了上层文人的欣赏和推崇,也获得了下层农民的喜爱和使用。最终,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蓝花”就是政治权利变迁下促使各群体产生基本认同的最终因素,然后通过青花瓷和蓝印花布这两种不同的物质形式并结合雅俗概念作用于不同阶层,进而产生了“蓝花”在不同阶层之间的重叠现象。

(三)权力与文化之“蓝花”互渗行为

对于自己的存在与抗争,每个阶级或者族群都会想方设法维持、改变或为了维持而改变,或通过维持来改变,以强化自己的合理性;对于自己的生存,每个阶级或者族群都想吸引别人的目光,企图争取到更多的支持和新优势。五代的分裂、北宋的相对统一、宋金对峙及元王朝的建立,在不同时期的政治形势与经济发展下,阶级或族群间边界的交融、碰撞势必会越来越明显。若是把族群身份看作是动态的一个过程,“蓝花”或许是两个族群之间维持边界的互动。那么,拥有绝对权力的新的统治阶级要如何利用“蓝花”来确保自己“一手遮天”,而处于弱势的下层阶级又如何在政权交替的缝隙中通过“蓝花”谋求更多的权利来“荒野求生”。

1.“蓝花”之被动产生下的阶级追随

在一个族群控制着另一个族群所使用的生产资料的地方,可以形成不平等性和分层的关系。[5]18由此看来,下层阶级对上层阶级的追随、冲击是必然也是必要的。毕竟社会构成并非只有帝王贵胄,更多的都是普通大众。而这些普通大众为了强化其自身地位的合理性和谋求更宽泛的权利,便会在不威胁上层阶级权力的基础上巧妙地融合上层阶级的“专属文化”来满足他们的情感释放及地位诉求。在面对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人,想要活命的前提下,要么“奉承卖乖”,要么反抗拼搏。这里的“奉承卖乖”就是所谓追随,也可以理解为下层阶级对上层统治阶级的喜好迎合、文化接收。而反抗拼搏便是下层阶级对上层统治阶级的文化冲击,这种冲击不是横冲直撞,是理性的、战术性的。若将“蓝花”对应到上层文化,那么这里的战术性文化冲击便是青花瓷、蓝印花布。随着市民阶级(包含文人、农民)的壮大及意识形态的冲击,所谓的“上层”文化也渐渐深入到普通百姓家,所谓的“上层” 文化也开始向“下层”的一端进行汇入转化。

2.“蓝花”之主动生成下的阶级统筹

正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言,统治者仍存有威胁。所以掌权的蒙古族统治者为了确立元朝国家的主权、政权稳固、支配阶级,不得不面对国家的认同问题并且还必须要采取措施来消弭汉族下层阶级的敌对和分裂,以此来强化、合理化其“外来人”身份的统治地位,营造一个整合社会。文化权力在某个方面来说,暗指了阶级权力。[6]37于是,统治者便借用“蓝花”文化进行“柔水式”侵占民心。即谓“柔水”,就意味统治者要牺牲自己的某一个小特权来取悦下层阶级,获取政权承认。但妥协不是退让,所以运用在下层阶级的“蓝花”要与上层阶级的“蓝花”有所不同,因此青花瓷、蓝印花布的出现就完美契合了统治者“松权但不放权”的心理。

三、“蓝花”对于现代艺术创作的影响及思考

在浩瀚的中国色彩文化中,“蓝花”色彩之所以能传千载而不衰,不仅仅因为它独特的视觉呈现——青花瓷、蓝印花布,更重要的是它承载着中华民族厚重的文化积淀及独特的审美风尚。从“青花瓷”与“蓝印花布”直到现今仍备受推崇喜爱便可得知“蓝花”之丰富魅力。中国传统文化元素是东方文明独有的财富,它不仅是传统文化的一种象征,也是现代艺术创作中不可或缺的独特元素。我们应该提取传统文化元素当中有代表性的东西,运用到现代艺术创作当中,这是其他任何形式的艺术都取代不了的。所以,在当代艺术创作中,除了用辩证发展的眼光来运用“蓝花”色彩文化外,还必须将其放置于时代潮流中,吐故纳新、兼收并蓄,将传统文化用現代方式重新演绎。

中华文化上下5000多年历史,其中的色彩文化同样值得重视。对于“蓝花”文化,我们只有认真挖掘其本质,正确认识其内涵,精确把握其精髓,才能更好地推动其传承与发展,并迈向世界色彩文化,绽放新光彩。

参考文献:

[1]张道一.论民艺[M].济南:山东美术出版社,2008.

[2]梁漱溟.中国文化要义[M].上海:上海出版社,2011.

[3]梁晓声.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4.

[4]哈罗德·伊罗生.群氓之族:群体认同与政治变迁[M].邓伯宸,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

[5]弗雷德里克·巴斯.族群与边界:文化差异下的社会组织[M].李丽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

[6]斯威伍德.大众文化的神话[M].冯建三,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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