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电影《摔跤吧！爸爸》的多模态话语分析

侯宇亭，尹 红，王贵臣

本文选取多模态话语分析作为理论基础，分析在我国上映的体育电影《摔跤吧！爸爸》。该影片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而成的，主要讲述了曾经的摔跤冠军玛哈维尔为了实现自己未完成的世界摔跤冠军梦想，打破印度传统将两个女儿培养成为世界摔跤冠军的故事。

目前，国内学者应用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对一些电影进行了分析，但仍处于对理论的介绍和简单的应用，对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的理解也参差不齐。有学者利用语域和图像分析对电影进行了分析[1]，有学者利用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框架中的一部分对电影进行了分析[2]，还有学者对影片选择的模态和模态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3]，但目前国内较少有学者运用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框架对体育电影语篇进行分析。本文将以张德禄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理论框架为基础，从文化层面、语境层面和内容层面对影片《摔跤吧！爸爸》进行分析，以期观众通过本文更好地欣赏影片。

1 相关概念界定

1.1 体育电影

国内对于体育电影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各学者都尝试对体育电影进行了定义，因此，目前国内尚无统一的定义。经过对各定义的对比，本文认为《中国大百科全书·电影卷》对“体育电影”的解释更为全面：“体育电影是以各种体育运动和反映体育工作者生活为题材的影片。影片往往以体育活动、训练和比赛作为故事背景。此外，影片对主要演员提出一定的要求（具备一定剧情需要的体育技巧）。体育片除故事片外，还包括体育记录片和体育资料片。”[4]

1.2 模态、多模态话语和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框架

国外对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的研究较早，对于多模态话语分析也较为深入。由于模态是一个复杂的概念，很多学者对此有不同见解，一些学者将模态定义为听觉、视觉等感官模态[5-7]，还有学者将模态定义为“社会文化中形成的具有创造意义的符号资源”。经过对比，本文认为模态是一种可利用具体感知过程进行阐释的符号系统[5]。而多模态是相对于单模态而言的，多模态话语指运用听觉和视觉等各种感觉，通过语言、文字、声音和图像等手段和符号资源进行交际的现象[8]。张德禄在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理论框架：文化层面、语境层面和内容层面等[8]。本文拟从以上3 个方面分析《摔跤吧！爸爸》电影语篇，使该影片的话语意义的解读更加准确、全面。

2 文化层面分析

在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框架中，文化层面是关键层面，它包括意识形态和体裁，而意识形态又包括人的思维模式等一切社会潜规则[8]。印度是一个男权文化盛行的社会，传统的“重男轻女”观念普遍存在，一方面受宗教文化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受父权家庭结构和种姓制度的影响，这些在影片中或多或少都有所体现，例如，影片中的主人吉塔和芭比塔参加苏尼塔的婚礼时遭到了父亲玛哈维尔的喝斥后，她们抱怨父亲的严厉时，影片巧妙地通过苏尼塔无奈地道出了印度传统女人命运，这也成为影片故事情节的一个转折点。而玛哈维尔不顾周围人的反对和嘲讽，打破传统，认为女儿拿到金牌同样可以实现他的梦想，使观众既能体会玛哈维尔对女儿伟大的父爱，也对他敢于打破常规的勇气和独特思维模式心生敬佩。

在影片中，我们还可以看到生活习惯对于一个运动员的深刻影响。在印度，由于大部分人信奉印度教，因此，也都是素食主义者，例如，影片中主人公玛哈维尔的妻子不允许他在厨房里煮鸡肉。而玛哈维尔为了让摔跤训练中的女儿获得足够多的营养，不仅打破素食的传统，强迫她们喝牛奶，还禁止吃不利于摔跤的腌制、辛、辣、油腻等食品，保证了运动训练对能量的需求和作为运动员良好身体素质的形成。然而，当吉塔进入国家体育学院后，在接受新的训练方法之后，长期以来的生活习惯被打破。例如，吉塔开始享受看电影、逛街等娱乐活动，并偷吃油炸等食品，这些一系列的改变，也使观众更好地理解后面吉塔在国际赛场上接二连三失利的原因。片中这些镜头都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文化层面的主要目的，使观众能够更好地理解和欣赏该影片。

3 语境层面分析

在具体语境中，语境因素制约着交际，包括话语范围、基调和方式所决定的语境因素[8]。而所谓话语范围，是指正在发生的事情，包括被人们广泛谈论的事情，即语篇的概念意义[9]。影片《摔跤吧！爸爸》的概念意义就是话语范围，一心想为国家（印度）夺取金牌的主人公玛哈维尔，在克服了国家帮助的缺乏、传统摔跤阶层的反对以及家人的不理解等重重困难，最终另一位主人公吉塔在父亲玛哈维尔的指导和鼓励下为国家夺取了一枚金牌，同时，也实现了玛哈维尔多年的梦想。

话语基调，是指说话者的身份特征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体现话语基调最主要的因素之一便是说话者的态度和情态。在影片《摔跤吧！爸爸》中，影片的主人公玛哈维尔在训练女儿吉塔和芭比塔摔跤的过程中，他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严厉的态度，面对妻子的不理解，他一边帮女儿按摩腿，一边无奈地说：“我做教练时，父亲的身份就得忘记。”影片的这一幕所采用的背景色是黑色，并配合父亲为女儿按摩腿以及父亲的说话内容和说话情态，表现了主人公玛哈维尔作为父亲的摔跤教练的复杂心情，从侧面反映了女摔跤运动员发展的艰难，更好地表达了该电影的主题。

4 内容层面分析

内容层面分析主要分为意义和形式，而从形式方面来看，不同模态的形式特征可以相互关联，从而展现出共同的话语意义[8]，因此，运用多模态进行交际的主要目的也正在于此。电影《摔跤吧！爸爸》中所涉及的模态主要包括语言（由于影片中人物之间的对话使用印度语，对于大多数中国观众来说，只能通过字幕进行交际。因此，这里主要指文字）、图像、摄影和音乐，本文将主要探索它们之间的互补关系。

在各模态的互补关系中，还存在强化与非强化关系。强化关系即当一种模态作为主要交际模式时，另外一种或者其他多种模态对它只是起到强化的作用。我们在了解影片时，图像与字幕语言是主要的方式，但仅仅依靠这两种方式并不能完全使我们对影片的理解更加深刻，影片中的音乐则在此时发挥了强化作用。片中的配乐众多，这里主要分析带有印度特色而具有歌词的音乐。例如，父亲发现两个女儿拥有摔跤天赋之后，对她们进行严格训练之时。拉长声调长度的配乐既可以体会到两个女儿对于训练的不情愿和其辛苦，也反映出了父亲对于她们严厉下的巨大期盼，强化了人物的形象。音乐的应用，加强了图像和语言所表达出来的信息，使信息的获取更加鲜明和深刻。

5 结束语

电影作为集多种交际媒介于一体的艺术，有着它特有的魅力，让人们通过绚丽的画面、演员精湛的表演和动听的音乐更好地理解影片所表达的话语意义。本文以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为基本框架，电影《摔跤吧！爸爸》为范例，从文化层面、语境层面和内容层面三个层面对影片的模态进行了探索，希望为观众更好地欣赏该影片提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