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赵巍 古龙高 古璇
2019年8月26日,国务院下发了关于印发6个新设自由贸易试验区(以下简称自贸区)总体方案的通知,公布了山东、江苏、广西、河北、云南、黑龙江等6个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连云港自贸区入选中国(江苏)自由贸易试验区板块。
入中国自贸区的“群”,这是连云港对外开放一个划时代的事件,标志着过去长期探讨的连云港是否应该设立自贸区阶段的结束,连云港如何设立自贸区阶段的开始;标志着历史的机遇又一次降临连云港,连云港的开放又一次进入中国对外开放的前沿。
连云港自贸区如何建设,是我们研究的当务之急。连云港自贸区由开发区、连云区、港区三个区块组成,笔者以为,应以港口区块为引领,突出港口区块引领功能。
进入自贸区的“群”,然而,连云港自贸区建设面临的挑战非但没有缓解,而是愈为激烈。
港口城市的发展,港口是核心要素,不仅连云港是这样,沿海港口都是这样。在沿海城市已经批准设立的自贸区中,港口城市都是重点,如山东自贸区实施范围119.98平方公里,三个片区港口城市占了两个:青岛、烟台,其中仅青岛一个片区面积52平方公里,占自贸区总面积的43.34%;烟台片区29.99平方公里,占自贸区总面积的24.99%。两个港口合计占总面积的73.33%。天津自贸试验区的实施范围119.9平方公里中,港口地区76.8平方公里,占总面积的64.05%。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临港新片区一次性规划面积为119.5平方公里,在上海大治河以南、金汇港以东以及小洋山岛、浦东国际机场南侧区域设置新片区。广东自贸试验区的实施范围116.2平方公里,涵盖的片区都是沿海港口地区。浙江自贸试验区的实施范围119.95平方公里涵盖的三个片区,全部位于舟山:舟山离岛片区78.98平方公里,舟山岛北部片区15.62平方公里,舟山岛南部片区25.35平方公里。就是广西自贸试验区,其119.99平方公里的实施范围,三个片区仅钦州港片区就达58.19平方公里,占自贸区总面积的48.49,是首府南宁片区的1.24倍。
连云港自贸区板块在江苏自贸区中是最小的板块,按照国务院自贸区方案的通知,江苏自贸试验区的实施范围119.97平方公里,其中,南京片区39.55平方公里,占总面积的32.97%;苏州片区60.15平方公里(含苏州工业园综合保税区5.28平方公里),占总面积的50.14%;连云港片区20.27平方公里(含连云港综合保税区2.44平方公里),占总面积的16.89%。这也是国内自贸区中最小的板块之一。
在批准的自贸区板块中,江苏自贸区连云港板块主体港区面积只有4.43平方公里,大连大窑湾保税港区6.88平方公里;天津港片区30平方公里(含东疆保税港区10平方公里),青岛片区52平方公里(含青岛前湾保税港区9.12平方公里、青岛西海岸综合保税区2.01平方公里);钦州港片区58.19平方公里(含钦州保税港区8.81平方公里),上海小洋山岛片区;广州南沙保税港区7.06平方公里;厦门海沧保税港区9.51平方公里。连云港港口区块所占面积也是在其自身板块中所占面积最小之一。
国家对连云港片区的定位是三个关键词:交通枢纽、开放门户、交流合作平台,“建设亚欧重要国际交通枢纽、集聚优质要素的开放门户、‘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交流合作平台。”港口区块虽然面积只有4.42平方公里,但包含主港区的核心区:墟沟西、墟沟东、庙岭作业区和中哈物流基地,拥有岸线8000多米,生产性泊位近30个,设计吞吐能力近5000万吨(其中集装箱设计能力300多万TEU),是承担这三个关键词的主要载体。
从建设“亚欧重要国际交通枢纽”的视角,以港口区块为引领建设连云港自贸区有利于统筹国家“一带一路”倡议、优化国际生产力布局。连云港是中国唯一连结“海陆丝路”的交汇枢纽,是洲际间物流、资金流、信息流的重要战略节点,在实现“五通”中具有全局功能。建设好连云港自贸区,有利于发挥新亚欧大陆桥便捷出海通道作用,扩大中亚等内陆国家的对外经济技术贸易,加强国际交往与合作,优化国际生产力布局;有利于创新区域发展的体制机制,探索合作的新途径,为推动国际区域协调发展提供经验和示范。
从建设“集聚优质要素的开放门户的视角”,以港口区块为引领建设连云港自贸区有利于构筑中国对外开放新格局。对于连云港的特殊区位,温家宝同志曾经有过清晰的表述“连云港南连长三角,北接渤海湾,隔海东临东北亚,又通过陇海铁路西连中西部地区以至中亚,是连接东西南北的纽带,在中国区域经济协调发展中具有重要战略地位”。建设好连云港自贸区有利于促进资源沿亚欧大陆桥的跨区域合理流动和优化配置,推动东部与中西部地区在更广范围、更高层次上交流互动,更好地服务中西部地区发展开放型经济,提升中国整体对外开放水平。
从建设“‘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交流合作平台” 的视角,以港口区块为引领建设连云港自贸区建设,有利于高质量推进江苏“一带一路”交汇点。以港口区块为引领加快建设连云港自贸区,可以做好向西开放文章,进一步释放东陇海经济带发展潜能,为苏北振兴和全面小康建设提供更加有力的支撑;可以放大向东开放优势,更好地发挥沿海开发的综合效应,加快把我省沿海地区建设成为中国东部地区重要的经济增长极;可以挖掘连云港自身的潜能,通过加大港口铁路公路等基础设施建设力度,加快口岸改革进度,加速产业转型升级步伐,实现港产城融合发展,培育江苏沿海新的重要增长极,推进整个江苏区域共同发展战略的实施。
连云港自贸区建设,要通过港口区块的率先突破,将自贸区建设成为大陆桥国际航运中心、区域性国际贸易中心和金融服务中心,成为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合作示范区,成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交流合作的重要平台。
港口区块建设的首要载体是要建设主要服务于新亚欧大陆桥经济走廊沿线及辐射区域的“中转+腹地型”大陆桥国际航运。发展目标是融发达的航运市场、丰沛的物流、众多的航线航班于一体,以区域性国际贸易、金融、经济中心为依托的、以服务大陆桥运输为主的区域性国际航运枢纽,是区域性国际航运中心和国际性海港城市的综合体。
打造高端航运服务集聚区。连云港目前是有港缺航,港大航小,航运制约是第一瓶颈。要借自贸区港口区块建设契机,大力促进航运要素集聚,探索形成具有区域国际竞争力的航运发展机制和运作模式。积极、稳步发展国际船舶运输、国际船舶管理、国际船员服务、国际航运经纪等产业,吸引境内外企业开展航运保险、航运仲裁、海损理算、航运交易、船舶融资租赁等高端航运服务,打造国际航运服务平台。要深化国际船舶登记制度创新,推动国际船舶登记配套制度改革,逐步形成专业化第三方船舶管理市场。争取允许设立外商独资国际船舶管理企业,放宽在自贸试验区设立的中外合资、中外合作国际船舶企业的外资股比限制;允许外商以合资、合作形式从事公共国际船舶代理业务,外方持股比例放宽至51%,将外资经营国际船舶管理业务的许可权限下放给江苏省。在落实国际船舶登记制度相关配套政策基础上,自贸试验区海关特殊监管区域内中方投资人持有船公司的股权比例可低于50%。
大力发展转口贸易,促进国际中转、中转集拼、甩挂运输、沿海捎带业务发展。设立国际中转集拼货物多功能集拼仓库,推动中转集拼业务发展,争取中资公司拥有或控股拥有的非五星旗船,开展外贸集装箱在国内沿海港口和自贸区内港口之间的沿海捎带业务;优化沿海捎带业务监管模式,提高中资方便旗船沿海捎带业务通关效率。放宽海运货物直接运输判定标准。试行企业自主报税、自助通关、自助审放、重点稽核的通关征管作业,在确保有效监管前提下,在海关特殊监管区域探索建立货物实施状态分类监管模式。允许海关特殊监管区域内企业生产、加工并内销的货物试行选择性征收关税政策。试行动植物及其产品检疫审批负面清单制度,开展自贸区与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开展海关、检验检疫、认证认可、标准计量等方面的合作与交流,探索实施与上述国家和地区开展贸易供应链安全与便利合作。
大力推动邮轮旅游发展。允许在自贸试验区内注册的内地资本邮轮企业所属“方便旗”邮轮,经批准从事邮轮运输和其他国内运输试点;争取实施国际邮轮入境外国旅游团15天免签政策。争取推动自贸区内符合条件的对外开放口岸对部分国家人员实施72小时过境免签证政策。
建设航运大数据综合信息平台,建设自贸区至我国国际通信业务出入口局的直达国际数据专用通道,打造互联互通的“信息丝绸之路”,推动国际交通物流通道建设。建设承载“一单制”电子标签赋码及信息汇集、共享、监测等功能的公共服务平台,推进不同运输方式、不同企业间多式联运信息开放共享和互联互通。推动港口与航运、铁路、公路、货代、仓储等上下游企业之间以及与口岸联检部门之间的物流信息互通共享。加快建设面向中亚、东亚的跨境物流公共信息平台。
突出港口功能优势,完善中欧班列运营平台,构建东联日韩、西接欧亚大陆的东西互联互通大通道,打造标杆与示范项目。在自贸试验区内建立多式联运中心,推广以“一单制”为核心的便捷多式联运体系;推动将中欧班列(连云港)纳入中欧安全智能贸易航线试点计划;探索建立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班列全程定价机制,探索在沿线国家主要节点城市设立铁路集装箱还箱点。以中欧、中亚国际铁路联运通道为重点,完善自贸试验区与“一带一路”沿线各国海关、检验检疫、标准认证部门和机构之间的通关合作机制,开展货物通关、贸易统计、“经认证的经营者”互认、检验检测认证等方面合作,逐步实现信息互换、监管互认、执法互助。探索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贸易供应链安全与便利合作。
建设国际商贸物流重要枢纽。开展国际大宗商品贸易,建设大宗商品集散中心。依托现有交易场所,依法依规开展矿石、氧化铝、煤炭、木材、粮食等大宗商品现货交易。建立大宗商品期货保税交割仓库、跨境交易平台。吸引陆桥沿线及周边省市在自贸试验区建设专属物流园区,开展现代物流业务。创新发展现代供应链。加强冷链基础设施网络建设。促进国际运输便利化,加快海外物流基地建设。
依托中欧班列(连云港)等打造国际铁路运输重要枢纽,推进与泛欧泛亚国家(地区)枢纽城市的互联互通。积极探索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相关机构在运输安全、环境保护、通关查验等方面建立合作机制。搭建新亚欧大陆桥陆海联运电子数据交换通道。探索“跨境电子商务+国际联运”新模式,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口岸执法机构的机制化合作。加快规划建设铁路集装箱中心站,实现自贸试验区铁路对外开放口岸资质。加密通达世界各大港口的货运航线,重点增加欧美远洋航线。完善集疏运体系,优化公路、铁路、海运、内河航运多种运输方式的衔接,构建公铁海河多式联运网络。
加强自贸试验区海港板块与空港、陆港联动,推进海陆空邮协同发展。建设国际航空枢纽和空港型国家物流枢纽,在对外航权谈判中,在平等互利基础上,积极争取连云港航空枢纽建设所需的包括第五航权在内的国际航权。加强与空港经济区联动发展,重点发展高端制造、航空物流、数字经济、总部经济等产业,建设连接亚欧的互联互通枢纽、信息物流中心和文化教育中心。
发展高端现代服务业等产业,建设高端高新产业开放发展引领区、数字商务发展示范区、金融创新先行区,建设“一带一路”大数据中心。
区域性国际商贸中心。发展目标是将连云港建设成高度国际化、对国内外市场具有较强集聚力和辐射力,并在新亚欧大陆桥经济走廊沿线国家和地区中具有竞争力和影响力的中国沿海、沿桥地区主要国际性商贸中心城市之一。
推动建立统筹国内和国际市场、空港和海港资源、在岸和离岸业务、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的全球供应链核心枢纽。推动跨国公司在自贸试验区设立全球或地区总部,鼓励金融、物流、信息、会展、科技研发、商品和要素交易等专业化服务企业设立国际业务总部、窗口企业和涉外专业服务机构。加快转口贸易、离岸贸易、维修检测、研发设计等国际业务规范快速发展,促进国际贸易新业态发展,制定并完善跨境电子商务、汽车平行进口、融资租赁等业态的配套监管制度。争取在自贸区连云区区块设立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充分发挥跨境电商进出口引导作用,建设跨境电商物流产业基地。加快将连博会服务区域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延伸。
建设区域性国际金融中心。发展目标是将连云港建设成集新亚欧大陆桥经济走廊沿线国家和地区各种国内、国际金融业务活动(包括资本市场、货币市场、外汇市场等)于一体的场所,对加快新亚欧大陆桥经济走廊建设及东方桥头堡辐射区域经济金融运行具有重要影响的特殊区域。
建设中国大陆桥国际航运融资中心,鼓励境内外航运保险公司和保险经纪公司等航运服务中介机构设立营业机构并开展业务。促进航运金融发展,建设航运交易信息平台,发展航运电子商务、支付结算等业务,推进组建专业化地方法人航运保险机构,允许境内外保险公司和保险经纪公司等服务中介设立营业机构并开展航运保险业务,探索航运运价指数场外衍生品开发与交易业务。积极引进境内外金融机构,支持在自贸区内设立外资银行和中外合资银行。
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门户港和向海经济集聚区结合,建设区域性国际经济中心。重点发展生物医药、新材料、新能源和高端装备等先进制造业以及现代物流、跨境电商、科技服务、金融服务等现代服务业。依托现有产业基础优势,优先支持医药健康产业发展,全力打造“全国一流、世界知名”的中华药港。
以产业的率先发展带动资源的跨区域合理流动和优化配置,发挥新亚欧大陆桥经济走廊沿线东中西部地区的比较优势 ,推动沿线国家、地区的资源要素在更宽领域、更高层次上开展交流与合作。
吸引中西部地区在自贸试验区设立面向东亚的开放型园区。以自贸试验区为依托建设国际经贸、产业、人文合作平台。探索共同出资、共同受益的资本运作模式,支持在自贸试验区建立市场化的合作基金,为基础设施建设、投资贸易和产业发展提供资金支持。
推进自贸试验区内企业以自建、收购、股权合作等多种方式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建立境外营销、物流、结算等区域性运营总部。
加强“一带一路”国际产能合作,自贸试验区内企业与相关国家的机构合作,参与建设境外经贸合作区、产能合作区等。
如何建设连云港自贸区,上海的实践证明,建设中国特色自贸区需要学习借鉴国际先进经营方式和管理方法,用体制改革的活力来释放政策的效力。连云港自贸区要坚持以制度创新为先导,加快形成有区域特色的自贸区发展路径。
连云港自贸区建设中加强与沿海发达地区的合作、特别是融入长三角地区的区域一体化是极其重要的,而强化与大陆桥沿线中西部沿线的区域合作往往被人们忽略。
要推动江苏沿海港口一体化,在优化港口产业结构的同时,实现沿海港口间错位发展和优势互补。还要增强连云港口岸对大陆桥沿线的服务辐射功能。优化内陆无水港布局,用好启运港退税试点政策,争取在条件具备时将自贸区的政策向无水港延伸。完善连云港口岸与无水港之间在途运输监管模式,推动与内陆口岸通关协作,实现相关部门信息互换、监管互认、执法互助。做好新大陆桥沿线城市在自贸试验区建设专属物流园区,开展现代物流业务。依托亚欧大陆桥连接功能,完善以连云港港为出海口的保税物流网络,完善多式联运体系,增强对沿线国家及地区转口贸易服务功能,发挥新亚欧大陆桥经济走廊重要节点城市和海上合作战略支点作用,推动“一带一路”建设。
推动与新亚欧大陆桥沿桥中西部地区区域金融合作,依托现有交易场所在西部地区开展产权、技术、排污权、碳排放权等交易。构建自贸试验区与中西部地区的国家级开发区、自贸区协同合作机制,探索共建产业合作园区。
探索自贸试验区与中西部河南、陕西自贸试验区协同开放机制,实现成果共享、监管互认、业务互通。
对于与河南自贸试验区的合作,重点发展与郑州片区在智能终端、高端装备及汽车制造、生物医药等先进制造业以及现代物流、国际商贸、跨境电商、现代金融服务、服务外包、创意设计、商务会展、动漫游戏等现代服务业方面的合作,在促进交通物流融合发展和投资贸易便利化方面推进体制机制创新,打造多式联运国际性物流中心,发挥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现代综合交通枢纽作用;与开封片区在服务外包、医疗旅游、现代物流等服务业,及农副产品加工国际合作及贸易方面的合作;与洛阳片区在装备制造、机器人、新材料等高端制造业以及研发设计、电子商务、服务外包、国际文化旅游等现代服务业方面的合作。
积极探索以连云港和中亚、东亚重要枢纽城市协同联动的国内国外“双枢纽”发展模式。依托陆桥通道,加密至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中欧班列(连云港),加快集装箱中心站建设,开展拼箱、集装箱分装大型设备、国际邮运业务,构建东联西进、陆海相通的国际运输通道。
对于与陕西自贸试验区的合作,应加强与陕西自贸试验区中心片区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和高新技术产业方面的合作,着力发展高端制造、航空物流、贸易金融等产业,推进服务贸易促进体系建设,拓展科技、教育、文化、旅游、健康医疗等人文交流的深度和广度,打造面向“一带一路”的高端产业高地和人文交流高地;加强与西安国际港务区片区合作,重点发展国际贸易、现代物流、金融服务、旅游会展、电子商务等产业,建设“一带一路”国际中转内陆枢纽港、开放型金融产业创新高地及欧亚贸易和人文交流合作新平台;与杨凌示范区片区应以农业科技创新、示范推广为重点,通过全面扩大农业领域国际合作交流,打造“一带一路”现代农业国际合作中心。
区域性国际航运中心的制度创新。连云港建设区域性国际航运中心重点要在以下方面实现突破性创新:合理的港口收费制度;便捷高效的海关监管制度;有竞争力的税收体制;宽松可控的金融监管体系;灵活的制度管理机构;规范完善的法律政策制度。最终在连云港形成一个真正意义上自贸港区功能的“境内关外”特殊监管区域,实行国际通行的财税、金融和法律制度,带动连云港区域性国际航运中心建设的突破。
区域性国际商贸中心的制度创新。区域性国际商贸中心制度创新的核心是构建接轨国际的服务贸易制度,实现贸易便利化,形成符合国际惯例的服务贸易自由化便利化制度环境。一是服务业进一步扩大开放,重点推进航运服务、商贸服务、金融服务等领域的扩大开放;二是创新服务贸易便利化制度,建立与服务贸易特点相适应的通关管理模式,在保证有效监管的情况下,为以实物载体形式出口的服务提供通关便利,为服务贸易商务签证、进出境审批提供便利;三是创新服务贸易管理服务制度,对照相关国际条约与协定条款,建立完善服务贸易领域标准体系、知识产权保护体系、服务贸易统计体系等。
区域性国际金融中心制度创新。区域性国际金融中心制度创新的核心是金融服务及监管制度创新,建立资本项目可兑换体系、人民币跨境使用体系、利率市场化体系、离岸金融服务体系以及宽松可控的外汇管理制度。一是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实行特殊管理模式,区内开放自由汇兑交易,对区内与境内区外之间的资金流动按跨境原则实行管理。二是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与跨境直接投资。探索建立跨境直接投资模式、跨境融资管理模式。稳步拓宽跨境人民币投融资渠道,提升人民币投融资市场的国际化水平。三是利率市场化改革。探索建立与区内实体经济发展相适应的金融机构市场化自主定价机制。四是外汇管理改革。简化结付汇手续,直接办理经常项下本外币结算和相关汇兑业务。试行跨国公司总部外汇资金集中管理,吸引跨国公司人民币境外资金结算中心。另外,离岸金融创新,探索离岸账户管理、离岸业务税收、离岸公司登记注册等的有效模式。
区域性国际经济中心制度创新。区域性国际经济中心制度创新的核心是外资准入及投资管理制度创新,具体是探索创新建立基于负面清单的外资准入和投资管理制度,实现投资便利化。一是外资准入前国民待遇;二是负面清单管理模式;三是实行备案管理;四是注册资本实缴改认缴;五是提高行政透明度,建立一个窗口受理的工作机制;六是取消企业年度检验,试行“年度报告公示制”。
“一带一路”政策支持体系创新。以中欧国际铁路联运通道为重点,完善自贸试验区与“一带一路”沿线各国海关、检验检疫、标准认证部门和机构之间的通关合作机制,开展货物通关、贸易统计、“经认证的经营者”互认、检验检测认证等方面合作,逐步实现信息互换、监管互认、执法互助。探索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贸易供应链安全与便利化合作。推进自贸试验区内企业以自建、收购、股权合作等多种方式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建立境外营销、物流、结算等区域性运营总部。推进以自贸试验区为依托建设与中亚、东亚等国际经贸、产业、人文合作平台。探索共同出资、共同受益的资本运作模式,争取在自贸试验区建立市场化的合作基金,为基础设施建设、投资贸易和产业发展提供资金支持。加强自贸试验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高校联合培养和交流合作,加快培养适合多双边贸易投资的各方面人才。
连云港自贸区的建立,不是自由贸易港的终结,而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首先,争取建设自由贸易港是党中央的决策。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赋予自由贸易试验区更大改革自主权,探索建设自由贸易港”。习近平表示,中国将支持自由贸易试验区深化改革创新,持续深化差别化探索,中国将抓紧研究提出海南分步骤、分阶段建设自由贸易港政策和制度体系,加快探索建设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进程。这是中国扩大对外开放的重大举措,将带动形成更高层次改革开放新格局。
其次,争取建设自由贸易港符合开放发展的大势。从全球来看,自由贸易港是开放度最高,同时也是设立条件最为严格的区域。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的基本特点是“境内关外”,打造全球最开放、最具特色的特殊经济区域;基本要素是货物资金人员进出自由,以吸引国际要素资源、推进要素配置国际化为重点,打造以国际化营商环境为突出优势的对外开放新高地。
再次,争取建设自由贸易港符合中国开放大局。在中国对外开放的总体格局中,建设中国特色自贸港不仅是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战略,更是新时期事关我国改革开放发展全局的重大国家战略。如中央选择海南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和中国特色自贸港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海南有独特的地理区位,能更好地服务国家战略,就如习总书记视察海南时指出:“海南是国家南大门,地理位置重要;把海南建设好,把祖国南大门守卫好,政治责任重大,是光荣的使命。” 与海南独特的地理区位优势一样,连云港位于中国沿海脐部,陇海兰新铁路横贯中国东中西部,从秦代设“秦东门”始就是海陆丝路交汇点,是当代新亚欧大陆桥东方桥头堡,具有打造成为我国面向环太平洋沿岸国家地区重要对外开放门户的特殊区位。习近平总书记视察连云港时指出:“孙悟空的故事如果说有现实版的写照,应该就是我们连云港在新的世纪后发先至,构建新亚欧大陆桥,完成我们新时代的‘西游记’。”要求“将连云港-霍尔果斯串联起的新亚欧陆海联运通道打造为‘一带一路’合作倡议的标杆和示范项目。”连云港自贸区的三大定位之一就是集聚优质要素的“开放门户”。连云港与海南具有设立自贸港的共同特殊区位,共同特殊区位决定其具有深度开放的共性——建设自贸港。以自贸港为载体加快将连云港打造成为我国面向环太平洋沿岸国家地区的重要对外开放门户,是历史赋予连云港一个新的使命担当。
连云港自贸区的设立,为争取自由港的政策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建设自由港的地方需要是交通枢纽,而连云港自贸区“建设亚欧重要国际交通枢纽”的定位,为自由港的争取,提供了重要的条件。自由贸易港的开放度更高一些,物流功能更突出,但是,自贸港可能没有自贸试验区的产业功能。现在以产业功能为主的自贸区与自由港具有功能上的相互补充,可以携手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