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陕西省分布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的商榷

曹 庆, 王程亮，高泉健

(1. 陕西佛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陕西 佛坪 723400；2. 陕西省秦岭珍稀濒危动物保育重点实验室，陕西省动物研究所，西安 710032；3. 陕西省煤业化工建设集团有限公司韩城分公司，陕西 韩城 715400)

野生动物资源作为地球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承载着维持生态平衡、维持生物多样性的重任，还为人类的生存和繁衍提供物质基础，成为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保障[1]。我国是野生动物资源最为丰富的国家之一，据统计，约有脊椎动物6 300种，占世界总种数的13.97%，其中鱼类约有3 400种，两栖类295种，爬行类412种，鸟类1 294种，兽类607种，分别占世界总数的12.1%，7.0%，6.5%，13.26%和7.0%[2-3]。从19世纪中叶以来，近代中国内忧外患，战火不断，为了生存，人类不断侵入野生动物的栖息地，与野生动物争夺着生存资源，导致越来越多的野生动物走到濒危的边缘[4-6]。新中国成立后，虽然国家极力保护野生动物资源，但是经济发展与动物保护的矛盾越来越突出[7]，在各种压力之下，很多野生动物从中国历史上广泛分布变成了珍稀濒危物种，处于濒临灭绝的境地[8]。

为了保护野生动物，拯救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维护生物多样性和生态平衡，推进生态文明建设，1988年国务院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9]，并于1989年发布了《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10-11]。为了更好的保护本地区较为珍贵的野生动物资源，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结合《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制定了地方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12]。至此，我国野生动物资源保护体系在法律层面搭建完成。

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大多是其栖息地内或某一地区内的关健种，其生存状态对当地其他伴生物种的保护和生态平衡具有重要的伞护作用。了解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在某一地区域的分布和变动情况，可以全面掌握本地区内生物多样性组成、区系演替以及物种保护状况，是某一地区生态安全的重要指标[8]。因此，定期对地方分布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进行更新和审视，不仅是《野生动物保护法》的要求，更是掌握本地区野生动物资源动态的根本要求。

《陕西省分布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以下称《名录》)制定于1989年。制定之初，名录中包含77种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其中23种哺乳类、48种鸟类、1种爬行类、2种两栖类、2种鱼类和1种昆虫[13-15]。随着国家对部分野生动物保护级别的调整以及我省科研院所对辖区内野生动物资源不断了解，陕西省人民政府于2004年发布了最新版的《名录[12]，指导我省野生动物保护工作。在此版《名录》中，陕西省分布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共80种，其中国家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16种，包括鸟类9种和兽类7种；国家II级保护野生动物64种，包括昆虫2种、鱼类2种、两栖类1种、爬行类1种、鸟类43种和兽类15种，并沿用至今。

近年来，陕西省在野生动物资源保护方面成绩显著。随着天然林保护工程的实施、众多自然保护区的建立或已有保护区级别的晋升，更多的潜在栖息地被自然保护区所覆盖，逐渐连片的栖息地也使得野生动物资源在逐渐恢复。近年来，在我省实施的大型野生动物资源调查结果(如全国第三次[14]和第四次大熊猫调查[15]、国家第二次陆生野生动物资源调查等)、各保护区开展的本底调查结果以及陕西省内科研院所进行的野生动物资源调查结果显示，我省分布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物种数目和种群数量均有所增加，并且一些国家重点保护物种在我省被重新发现[16-17]。另一方面，从全省角度分析研究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种类别及分布变化的资料较少[18-19]，且目前使用的《名录》是15年前所制定，已经不能全面代表陕西省国家重点野生动物的情况，急需对其重新审视与梳理。鉴于此，本研究从近年来在陕西省内分布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的报道为基础，结合对陕西省内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历史分布资料的调查，系统总结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在陕西省境内的种类和分布变化状况，提出《名录》更新意见，期望为陕西省野生动物资源保护提供基础资料，也为陕西省内野生动物行政主管部门提供决策依据。

1 研究方法

1.1 陕西野生动物栖息地概况

陕西省位于我国中部，地理范围：105°29′～111°15′E、31°42′～39°35′N。全省南北长约880 km，东西宽160～490 km，总面积20.58万km2。自北向南分为海拔900～1 500 m的陕北黄土高原、300～800 m的关中平原、400～3 771 m秦巴山地等三大自然区。陕西省气候跨温带、暖温带和北亚热带。秦岭以北属暖温带气候，秦岭以南低山区属北亚热带气候，陕北长城沿线具有温带气候特色。地带性植被由北向南依次为中温带干草原、暖温带森林草原、暖温带落叶阔叶林、北亚热带常绿落叶阔叶混交林，植被垂直带谱明显。全省内森林覆盖率跨度大，陕北约35%，陕南则达90%。秦岭山脉贯穿陕西中部，多样化的地形地貌和植被类型为野生动物提供了良好的生存和繁衍环境。

1.2 数据收集

本研究中涉及的数据按照以下方法收集：

(1)2008-2018年10年间，省内分布的21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陆续完成了“总体规划”或“生物多样性研究与保护”专项工作，因此本研究对 21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综考资料(附录1)进行查阅和总结；

(2)主要走访陕西佛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陕西省动物所收藏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标本和影像资料，对其中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采集地点和时间进行统计。

1.3 数据处理与分析

以《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为依据，以县为单位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整理，分析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在省内的主要分布。

以2004版《陕西省分布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12]为基础，对其中的物种名单提出修改建议。

2 结果

2.1 我省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分布情况

综合历史分布资料和近期文献资料，统计出陕西境内历史记录过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共98种，其中I级保护动物21种，II级保护动物77种(表1)。这些物种隶属于6纲17目28科，昆虫纲3种、鱼纲2种、两栖纲1种、爬行纲1种、鸟纲67种、兽纲24种。

根据近年来我省野生动物资源调查后的结果发现，有17个物种的分布记录需要重新调整。

2.2 陕西省需要重新调整分布记录的动物

2.2.1 需要调入《名录》的物种

(1)藏酋猴(Macacamulatta)

国家II级重点保护动物，中国特有种，主要分布于东至浙江、福建，西至四川，北至秦岭南部，南至南岭的中国中部地区。2015年，陕西省动物研究所在西乡县的茶园地区开展野生动物资源调查时，重新发现藏酋猴种群[18-19]。将藏酋猕调整列入《名录》，理由充分，时机成熟。

(2)原麝(Moschusmoschiferus)

国家I级重点保护动物，主要分布于河北、北京、黑龙江、吉林、辽宁、内蒙古、山西、新疆等地[20]。陕西省将近50年未见原麝分布的报道。2010年12月，延安市宜川县森林公安局破案过程中发现10只原麝实体。通过对宜川县薛家坪林场及其周边原麝资源调查，确认本地区内原麝的数量大约在65～80只。因此，将原麝列入《名录》，理由充分，时机成熟。

(3)中华秋沙鸭(Mergussquamatus)

国家I级重点保护动物，中国特有种，分布于西伯利亚以及中国大陆的黑龙江、吉林、河北、长江以南等地[21]。2003年，在陕西汉中市洋县汉江流域发现活体中华秋沙鸭，并采集1件标本，现存于陕西佛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标本馆。2016年，陕西省安康市白河县城关镇发现1只受伤的中华秋沙鸭。同时，陕西佛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陕西长青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综合考察报告》中，均有中华秋沙鸭记载。综合文献和活体记录，建议将中华秋沙鸭调整列入《名录》。

(4)三尾褐凤蝶(Bhutanitisthaidina)

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中国特有种，主要分布于西藏、云南、四川、陕西四省[22]。陕西佛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陕西太白山和陕西化龙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综合考察报告》，均记载有三尾褐凤蝶分布。因此建议将三尾褐凤蝶列入《名录》。

2.2.2 建议从《名录》中删除的物种

(1)猞猁(Lynxlynx)

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分布于新疆、西藏、青海、甘肃、内蒙、河北等省(区)的山区。陕西省境内猞猁记录来源于1964年，从安康收购一张猞猁皮张[23]。之后再无猞猁相关报道。陕西省内所有的资源调查也均未发现猞猁活动。建议将猞猁从《名录》是调整移除。

(2)虎(Pantheratigris)

国家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曾广泛分布于秦岭。1964年佛坪县境内捕杀一只之后，再未发现其活动确凿踪迹[24]。2007年“华南虎事件”之后，国家林业局组织专家组对陕西华南虎进行了专项调查，未在陕西省内发虎的踪迹，因此建议将虎从《名录》中删除。

(3)小熊猫(Ailurusfulgens)

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中国特有种，主要分布于西藏(喜马拉雅山南坡)、云南、四川等省份[25]。 从全国第二次、第三次[14]和第四次[15]全国大熊猫综合调查结果来看，小熊猫作为大熊猫的主要伴生物种一直未能在陕西省内发现其踪迹。故而，建议将小熊猫从《名录》中调整移除。

(4)雪鸮(Nycteascandiaca)

雪鸮是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20世纪60年代，在鄠邑区(户县)境内得到1具标本[26]，之后再无关于雪鸮活动的确切资料。鉴于雪鸮昼行性和明显的识别特征，在过去50年内均未发现其踪迹，因此建议雪鸮从《名录》删除。

2.2.3 需商榷的物种

(1)白鹳(Ciconiaciconia)和东方白鹳(C.boyciconia)

白鹳和东方白鹳均为国家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陕西省最新版(2004版)《陕西分布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12]中，“白鹳”为中文名，而拉丁名却采用“东方白鹳”(C.boyciconia)。

根据第二次全国湿地资源调查结果，陕西省内的“白鹳”应为“东方白鹳”[27]。除此之外，省内记录均为“白鹳”。因此，如果省分布有东方白鹳种群，则应将该物种调整列入《名录》。如果存在混淆，应该将其澄清。

(2)玉带海雕(Haliaeetusleucoryphus)和白尾海雕(H.albicilla)

二者同为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大型猛禽。巩会生等[17]报道在西安和合阳分布有此两种猛禽。2017年在留坝发现1只疑似玉带海雕活体，红碱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综考》文献资料记录有白尾海雕。

在《中国鸟类分类与分布名录》[28]一书中，陕西省是此两种猛禽的分布区。

目前，陕西省公布的《名录》中均无玉带海雕和白尾海雕，是否需要添加，值得商榷。

(3) 蛇雕(Spilornischeelarickett)和鹰雕(S.nipalensis)

二者同为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在陕西佛坪、长青国家级保护区综合考察结果中，都确认蛇雕的存在；在佛坪、长青和化龙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综合考察中，均确认有鹰雕存在。由于直接证据的缺乏，蛇雕和鹰雕是否列入《陕西省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需要商榷。

(4)阿穆尔隼(Falcoamurensis)和卷羽鹈鹕(Pelecanuscrispus)

二者均为国家的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阿穆尔隼被化龙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红碱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综考》中确认区内有分布活动。仅红碱淖保护区的《综考》中提及卷羽鹈鹕，并附有照片。阿穆尔隼和卷羽鹈鹕是否列入《陕西省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需要商榷，也需要进一步在当地及周边区域监测其活动。

(5)阿波罗绢蝶(Parnassiusapollo)

国家II级重点保护动物。在陕西省内21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物种文献资料中均未有其分布记录。由于基层缺乏昆虫方面的专业人才，可能是造成昆虫文献资料缺乏的原因之一。阿波罗绢蝶在省分的分布情况，应属于“资料缺乏”情形，需要专业机构进行学科调查。

(6)其他待确认的国家重点保护动物

巩会生等[17]报道汉台区和神木县有黄爪隼(Falconaumanni)分布、秦巴山区有黑鸢(Milvusmigrans)分布、汉台区有乌林鸮(Strixnebulosa)分布、佛坪有灰喉针尾雨燕(Hirundapuscochinchinensis)分布、宁强有鬼鸮(Aegoliusfunereus)分布、安康有鹗(Pandionhaliaetus)分布。然而，这些物种涉及的保护区的《综考》文献均未有此6种物种的记当差，作为商榷，等待进一步监测研究。

综上，与原《名录》中的保护物种相比，增加4种，移除4种，商榷(需要更有力的科学证据)15种，提出《陕西省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建议稿，表1)。

3 讨论

通过对全省21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综考文献》的归纳和总结，发现原《名录》中国家级重点保护动物中的石貂(Martesfoina)、荒漠猫(Felisbieti)、黄羊(Procapragutturosa)、鸢(Milvuskorschun)、灰脸鵟鹰(Butasturindicus)、丹顶鹤(Grusjaponensis)、蓑羽鹤(Anthropoidesvirgo)、短耳鸮(A.flammeus)、贝氏哲罗鲑(Huchobleekeri)等9种国家重点保护动物没有出现在现有的保护区文献的物种名单中。出现这种状况，其原因可分为三种：(1)现有的自然保护区还未覆盖这些重点保护物种的栖息地；(2)这些物种历史分布地有所变化，导致历史上有分布的物种，现在没有分布；(3)这些物种分布区狭窄，导致资源调查还未涉及这些物种的栖息地。

陕西分布的国家重点保护动物，有些仅分布于个别保护区，分布范围狭小，种群抗干扰能力较弱，需要当地野生动物管理部门重点保护与监测。同时也需要邻近保护区和自然环境条件接近的地区加强对这些物种调查和监测，如果发现应及时采取保护措施。这些物种包括：仅化龙山保护区分布的小灵猫、毛脚渔鸮、领角鸮、灰林鸮和山瑞鳖。仅红碱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分布的普通鵟、斑嘴鹈鹕、白琵鹭、小天鹅、短趾雕、大鸨、蓑羽鹤、遗鸥和卷羽鹈鹕，仅佛坪保护区分布的苍鹰和普通雕鸮，仅米仓山自然保护区分布的藏酋猴，仅延安褐马鸡保护区分布的白鹳，仅韩城褐色鸡保护区分布的灰背隼，仅子午岭和红碱淖保护区分布的灰鹤，仅佛坪保护区和太白山保护区分布的中华虎凤蝶。

表1 陕西省分布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

续表1

物种(目、科、种)保护级别修改建议分布县区数 雀鹰A.nisusII15 松雀鹰A.virgatusII7 苍鹰A.gentilisII7 褐耳鹰IISQ1 普通鵟ButeojaponicusII15 大鵟B.hemilasiusII12 毛脚鵟B.lagopusII8 灰脸鵟鹰ButasturindicusII3 金雕AquilachrysaetosI21 白肩雕A.heliacaI8 蛇雕SpilornischeelarickettIISQ4 鹰雕S.nipalensisIISQ2 短趾雕CircaetusferoxII3 秃鹫AegypiusmonachusII6 白尾鹞CircuscyaneusII6 隼科Falconidae 猎隼FalcocherrugII2 燕隼F.subbuteoII2 黄瓜隼F.naumanniIISQ3 红隼F.tinnunculusII25 红脚隼F.vespertinusII14 灰背隼F.columbariusII4 阿穆尔隼F.amurensisIISQ3鸡形目GALLIFORMES 雉科Phasianidae 褐马鸡CrossoptilonmantchuricumI3 血雉IthaginiscruentusII9 红腹角雉TragopantemminckiiII16 勺鸡PucrasiamacrolophaII17 白冠长尾雉SyrmaticusreevesiiII20 红腹锦鸡ChrysolophuspictusII28鸥形目Lariformes 鸥科Laridae 遗鸥LarusrelictusI1鹤形目CICONIIFORMES 鹤科Gruidae 灰鹤GrusgrusII10 丹顶鹤G.japonensisI3 蓑羽鹤AnthropoidesvirgoII3 鸨科Otididae 大鸨OtistardaI2鸽形目COLUMBIFORMES 鸠鸽科Columbidae

续表1

物种(目、科、种)保护级别修改建议分布县区数 红翅绿鸠TreronsieboldiiII6鸮形目STRIGIFORMES 鸱鸮科Strigidae 红角鸮OtusscopsII14 领角鸮O.bakkamoenaII6 普通雕鸮BubobuboII14 毛腿渔鸮KetupaflavipesII6 雪鸮NycteascandiacaIIYC1 领鸺鹠GlaucidiumbrodieiII5 斑头鸺鹠G.cuculoidesII20 鹰鸮NinoxscutulataII8 纵纹腹小鸮AthenenoctuaII10 灰林鸮StrixalucoII11 乌林鸮S.nebulosaIISQ1 长耳鸮AsiootusII9 短耳鸮A.flammeusII2 鬼鸮AegoliusfunereusIISQ1雨燕目Apodiformes 雨燕科Apodidiae 灰喉针尾雨燕IISQ1灵长目PRIMATES 猴科Cercopithecidae 猕猴MacacamulattaII6 藏酋猴M.thibetanaIIZJ1 川金丝猴RhinopithecusroxellanaI7食肉目CARNIVORA 犬科Canidae 豺CuonalpinusII7 熊科Ursidae 黑熊SelenarctosthibetanusII21 小熊猫科Ailuridae 小熊猫AilurusfulgensIIYC4 大熊猫科Ailuropodae 大熊猫AiluropodamelanoleucaI9 鼬科Mustelidae 石貂MartesfoinaII5 青鼬M.flavigulaII24 水獭LutralutraII13 灵猫科Viverridae 大灵猫ViverrazibethaII13 小灵猫ViverriculaindicaII10 猫科Felidae 猞猁LynxlynxIIYC1

续表1

物种(目、科、种)保护级别修改建议分布县区数 金猫FelistemminckiII20 荒漠猫FelisbietiII2 云豹NeofelisnebulosaI6 金钱豹PantherapardusI30 虎PantheratigrisIYC1偶蹄目ARTIODACTYLA 麝科Moschidae 林麝MoschusberezovskiiI26 原麝M.moschiferusIZJ1 牛科Bovidae 黄羊ProcapragutturosaII5 羚牛BudorcastaxicolorI19 斑羚NaemorhedusgoralII30 鬣羚CapricornissumatraensisII28

注：I、II分别表示国家一、二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级别；ZJ、YC和SQ分别表示在《陕西省分布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中增加、移除和需要进一步的依据。

对于分布范围广泛，从陕南至陕北均有分布，但种群数量依然稀少的物种，包括金钱豹、黑鹳、赤腹鹰、金雕、红隼、燕隼、白冠长尾雉等，应该加强监测，强化分布区县(保护区)横向联合调查和数据共享，从省级层面统一协调这些物种的保护工作。

陕西省分布的国家重点保护物种，分布于陕西79个县(区)内。这些县区中，分布国家重点保护物种最多的前5个县为佛坪县、太白县、洋县县、周至县和平利县。此种格局既与秦岭山脉是动物地理东洋界与古北界过渡地带及这5个县的自然资源与生态环境有关，也与这些县域内的自然保护区建立时间早、物种得以保护的时间长有关。这5县县域内分布有佛坪、观音山、太白山、黄柏塬、长青、汉中朱鹮、周至、周至老县城和化龙山等9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而太白山和佛坪保护区分别是陕西省内成立最早的自然保护区之一。因此，加强保护区建设，扩大栖息地保护面积，对野生动物的保护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公众宣传是野生动物保护一项基础性重要工作。让公众认识野生动物、了解野生动物，才能逐渐提升公众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和自觉性。因此，建议针对省内分布较少的国家重点野生动物，在其分布区进一步强化宣传，以增加民众对国家重点保护动物的认知。

另一方面，法律法规宣传也是野生动物保护宣传的重要内容。2014年大学生“掏鸟案”和2016年铜川“弹弓男打死朱鹮案”等，应引起管理部门重视和深思。如果宣传到位，完全有可能避免发生此类事件。因此，建议加强基层野生动物保护法的宣传力度，让法律威慑和惩戒危害野生动物的违法行为，保护野生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