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荣,方千华
(福建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福建 福州 350117)
分类培养的实施是研究生教育发展的必然趋势,它是按照不同的研究方向,分类设置培养目标、课程体系等多个培养要素[1]。其有益于发展学生的个性需要,适应社会的多元化需求,整合现有的教育资源以及形成培养模式的特色和优势[2]。美国的教育一直走在世界前列,教育体系和模式受到全世界的认可,尤其是其灵活的分类培养模式,为培养优秀硕士人才提供了可能性。美国春田学院作为培养大量优秀体育教师的摇篮,在硕士研究生的培养过程中避免“同类培养”,积极贯彻分类培养的理念。近年来,随着研究生招生规模扩大,我国体育教育训练学硕士研究生的培养质量受到了业界质疑。主要原因在于四个二级学科和每个学科所设的研究方向培养模式雷同,导致所培养出来的体育人才能力“不专”,无法满足新时代体育强国建设背景的诉求。为此,本研究以春田学院为例,归纳其学科方向内容与要求、人才培养目标、课程体系、入学资格的概况和特征,为改革和完善我国体育教育训练学硕士研究生的分类培养提供实践借鉴价值。
1.1.1 学科方向内容与要求
春田学院的体育学硕士学位包括运动科学和体育研究(Exercise Science and Sport Studies)、体育管理和休闲(Sport Management and Recreation)及体育教育(Physical Education)硕士学位。体育教育硕士学位在该学院中占据重要位置,自建校以来学院培养了大量的体育教师、教师型教练和体育管理人员,校友中不乏杰出学者和体育组织的领导者。该学院不仅是篮球运动的发源地(篮球运动在1891年由校友詹姆斯·奈史密斯教授创始),而且是排球运动的发明者韦廉姆·摩根(William G.Morgan)的母校。根据1971年日本学艺大学和东京大学两名教授的调查,在培养体育教师方面,春田学院名列“培养体育教师优良大学”的第一名[3]。
该校的体育教育硕士研究生专业设置了6个研究方向(表1所示),分别为适应体育(Adapted Physical Education)、高水平教练(Advanced-level Coaching)、体育管理(Athletic Administration)、健康促进和疾病预防(Health Promotion and Disease Prevention)、体育初级教师执照(Physical Education Initial Teacher Licensure)、体育高等教育学-专业执照(Physical Education Advanced Pedagogy - Professional Licensure)[4]。学生毕业有资格获得理学硕士或教育学硕士学位,适应体育、体育管理和健康促进和疾病预防3个研究方向的学生若希望获得教师资格证,必须符合体育教师执照计划的要求。可以看出,6个研究方向并非指向竞技体育领域,而是围绕学校体育和大众体育的学科性质,以行业类型和行业的层级为依据设置的,具有边界划分清晰和涵盖面广的特点。
春田学院体育教育硕士研究生的培养年限实行弹性制,为1~5年。学校明确规定学生毕业的时间取决于学生本科和硕士所修课程的掌握程度、职业导向、实践环节等因素。例如,对于本科知识掌握全面又牢固的学生,在修满所选方向学分的基础上,1年即可毕业。由此说明,该学校尤为注重学生的综合知识、能力和素质的达成,其水平高低直接影响学生的培养时间。
在学分要求上,学分的多少与课程的门数和分值直接相关,春田学院毕业学分的要求依据具体研究方向而呈现出分类差异,最低学分标准在32~40学分之间不等。为适应体育、体育管理和体育高等教育学-专业执照3个研究方向,学院又分设论文和独立研究两个计划,其学分要求也不同(表1)。一般来说,独立研究的学生需要选修更多的学分才能达到毕业要求。可见,毕业学分要求因研究方向而有区别。
表1 春田学院体育教育硕士研究生的研究方向和毕业学分
注:资料来源整理自春田学院对体育教育硕士的相关规定[4],表2至表5中春田学院的研究方向用序号代替
1.1.2 人才培养目标
在人才培养目标方面(表2所示),既以职业能力为导向,又具指向性。以职业能力为导向的培养目标充分体现出专业化的人才培养模式,一方面符合美国整体社会的需求,另一方面又能显现出各行各业的特点。虽然都基于体育教育的基本准绳,但每个方向有特定的专业知识、能力和素质的需要。其中适应体育方向包括为特殊需求人员服务的能力,高水平教练员的领导力、执教能力、行政能力,体育管理的组织和管理的知识和技能,健康促进和疾病预防制定、实施和评估个人、团体和组织健康计划的能力,体育初级教师执照和体育高等教育学-专业执照则为胜任不同层次体育教学工作的能力等。指向性体现在以学生和社会的需要为诉求,通过分类人才培养目标的方式培养全方位和多层次的体育教育类人才,并服务于社会特定的人群,例如适应体育和高级教练研究方向分别服务于特殊人群和运动员。与此同时,培养目标还将能力和资格有效融合在一起,提倡学生在完成学分的基础上为毕业后“持证上岗”做更深层次的专项学习,以便考取适应体育方向的CAPE证、健康促进和疾病预防方向的CHES证、体育教师的初级执照和专业执照等。
表2 春田学院体育教育硕士研究生各研究方向的培养目标
1.1.3 课程体系
(1)课程设置分类和比例。高校的课程分类不仅要体现该校的办学特色和目标,而且要满足不同专业人才的知识、能力和素质的需求。表3所示,春田学院的课程主要涵盖了必修课、选修课、专修课和科研四个方面。其一,必修课是每个专业方向的学生必须选择和完成的课程,春田学院的必修课与6个研究方向的性质紧密相连。表4所示,必修课设立的数目在3~7个之间不等,与其对应的学分在9~21之间,课程数目和学分要求基本呈现正比例增长的关系。其二,选修课门类因专业方向不同而差异性较大,其数目和学分是严格规定的。例如,适应体育设置了17门课程可供学生选择,论文选项和独立研究学生的选修分数分别是9和15;体育老师-初级执照方向需从6门选修课中修满12学分。此外,适应体育、高级教练和体育管理3个研究方向还针对论文选项和独立研究的学生有所差别。其三,仅体育管理对专修课做出了严格的学分规定,其余5个方向均将专修课的学分列入到了必修课和选修课。其四,在体育教育硕士研究生培养过程中,春田学院特别重视科研素养的提升,且有定量化的分类要求。
(2)课程设置的基本内容。表3和表4所示,春田学院的必修课、选修课和专修课的课程内容具有明显的针对性、衔接性和特色性。针对性主要体现在课程设置的主要内容以结合研究方向和职业需求的特点为依据,例如适应体育的必修课为评估和矫正锻炼理论、适应和休闲体育、适应体育的田野调查,高级教练方向则包括体能训练、运动心理学、动作学习与控制、高级教练:方法和问题、体育管理、高级教练实习。衔接性表现为课程内容随着研究层次递增而变化,例如同样是培养体育教师,体育老师-初级执照方向课程包括了贯穿课程的英语浸入式教学、动作学习与控制、适应体育课程、体育哲学、体育课程建设、动作发展与分析、体育运动中的法律问题,而体育高等教育学-专业执照则仅包括体育课程建设、适应和休闲体育高级教学策略。因为体育高等教育学-专业执照方向的入学资格要求已经明确规定学生必须具备初级执照。从此文中可以发现课程内容的设置完全不冗余重复,而具有渐进式提高的特点。特色性同样表现在不同的研究方向上,例如体育管理方向既包括了必修课中的体育设施的设计/运营/维护、体育经济监督和指导、体育运动中的法律问题等课程,又包括专修课中的体育管理者的运动医学、体育管理、体育领导力研讨会、研究生实践经验、选修1和2等课程。
(3)课程设置的侧重点。春田学院的课程注重对学生科研方法的培养和训练,学院设立了研究的基础和方法、课题设计、定性研究方法学、教育和心理统计Ⅰ、毕业论文、体育教育方面的独立研究、课题设计独立研究等7门课程可供学生按需选择。除体育管理研究方向外,其他4个方向均将研究的基础和方法作为科研训练的核心课程,体育管理方向将其作为论文计划学生的科研基础课程。课题设计、定性研究方法学、教育和心理统计Ⅰ、毕业论文是为论文计划或PlanB的学生提供的科研基础课程,独立研究或PlanA计划的学生则只需要通过学习体育教育方面的独立研究和课题设计独立研究2门课程来提升独立研究的科研素养。
另外,春田学院在重视科研训练的同时,也重视实践活动。实践活动分布于必修课或专修课之中,对不同的研究方向有不同的针对性,能充分调动学生实习的积极性而保证实习的效果。例如高级教练方向的高级教练实习课程,体育管理方向的研究生实践经验、健康促进和疾病预防健康促进/健康管理实地考察课程等都包括实践内容,学生通过学习这些课程可以更好地将经典和前沿的理论知识付诸实践。
(4)课程设置涉及的相关领域。春田学院课程设置涉及的相关领域具有跨学科多样性和以职业能力为本位的特点。跨学科多样性表现在教育学、技能学习与发展、健康与保健以及运动管理等多个学科领域。由于课程设置与研究方向高度一致,因此以职业能力为本位体现在课程的主要涉及领域与职业所需能力紧密关联。例如高级教练研究方向的课程主要围绕教练员的职业需要,涉及领域以教育学和训练学为主,以心理学、管理学、经济学为辅;体育管理的涉及领域则以经济学、管理学和法学为主,以哲学、社会学、心理学等其他学科为辅。
1.1.4 入学资格
春田学院严格审查硕士研究生的入学资格,审查主要包括本科所学课程、学历要求、专业证书、实践经验4个方面。除体育管理外,其他5个研究方向均根据专业的特性做出了特殊的规定。表5所示,不同研究方向入学资格的具体要求具有显著差异,有的从某一方面进行考察,而有的则是从综合角度进行筛选。例如,适应体育方向规定学生必须符合具备专业证书和本科必修的3门课程的条件,高级教练对本科所学课程和实践经验有要求,健康促进和疾病预防、体育老师-初级执照2个研究方向则仅对本科所学课程提出了约束条件,体育高等教育学-专业执照关注学生是否已经具备初级教师资格证书。
1.2.1 学科方向的定位科学
美国的教育随着社会的发展经历了复杂的变革后日趋成熟和完善,在社会主导型体制的影响下,硕士研究生教育的人才培养始终以社会的需求为根本依据。在国家大力发展教育的良好背景下,美国春田学院体育教育硕士专业的学科方向仅仅围绕学校体育领域,旨在培养多元化的体育教育通才。其科学性定位主要体现在:第一,研究方向的设立涵盖了6个不同性质或对象的体育工作者,具体包括适应体育、高水平教练、体育管理、健康促进和疾病预防、体育初级教师执照和体育高等教育学-专业执照;第二,学分学制依据研究方向的分类和学生综合能力的个体差异而有所不同,例如培养年限和学分要求分别在1~5年和32~40学分之间不等。
1.2.2 人才培养目标的设置合理
培养目标是硕士研究生培养方案的核心,由以上概述可知,春田学院体育教育研究生的人才培养目标的设置合理。通过全方位的对照和梳理,笔者认为其合理性具体表现为:第一,基于社会需要设置培养目标,旨在适应学校体育和大众体育快速发展的步伐,例如针对社会特殊人群需要的适应体育研究方向以培养学生成为经过认证的适应性体育教育工作者为具体目标;第二,基于学生的发展诉求设置培养目标,使他们在毕业后能够全面服务于特定的人群,例如体育初级教师执照研究方向就以要求学生的知识、能力和素质能够胜任中小学体育工作为培养目标;第三,基于职业准入资格的需求,让学生可以“持证上岗”,提高社会对不同体育教育工作者的认可度,例如健康促进和疾病预防研究方向的CHES证。
表4 春田学院体育教育硕士研究生各研究方向的课程比例
注:②中必修课对于有助理教练经历的学生只需1学分,其余为4学分;②④⑤⑥规定必须注册4个科研学分。“-”代表无要求
表5 春田学院体育教育硕士研究生各研究方向的入学资格要求
注: “-”代表无明确要求
1.2.3 课程体系的搭配适宜
课程体系是培养方案制定和实施的关键。为了提高课程的价值和前瞻性,春田学院6个研究方向的课程体系既有共性,又具有明确的特色。其适宜的课程体系搭配主要表现为:
第一,体现“宽口径”的课程设置。为了满足社会的多元化需求,毕业的学生可以在学校体育或大众体育的各行各业就业,春田学院以跨学科方式设置课程,课程包含生物学、社会学、教育学、训练学、心理学等多学科领域,突出了“宽口径”。第二,课程内容强调以职业能力为本位,以就业能力为导向,以学生需要为核心,重视课程的实用性、针对性和衔接性。所有课程类型的基本内容都应符合以上标准,分类设立不同研究方向的必修课、选修课、科研课程,并且使所有课程内容与体育教育领域的相关证书挂钩或对接。第三,课程的结构合理,表现为科学设置必修课和选修课的比重、理论基础和实践操作的比重,以达到学生获得完整性、发展性和实用性知识的目标;第四,重视提高学生的科研和实践能力,尤其将科研作为单独的模块课程,有利于学生各科理论知识、实践知识和方法论之间的高度融合。
1.2.4 入学条件的严格要求
美国研究生教育非常注重根据学生的入学状态进行针对性的选拔,春田学院也不例外。其对体育教育6个研究方向硕士研究生的入学资格进行了严格的规定,旨在从学历、本科所学课程、相关证书和实践能力四个方面综合考察学生的综合知识、能力和素质。这样的严格要求一方面有利于课程内容设置,随着学生研究层次的递增而相应地渐进式提高,避免学生所学课程内容的冗余重复,造成教育资源的浪费;另一方面有助于提升硕士研究生的综合质量和素质,严格的入学条件为高标准的毕业条件打下了牢固基础。
2.1.1 学科方向趋于多元化和弹性化
首先,我国体育教育训练学的研究方向在2~8个间不等(表6所示),基本包含了体育教学和运动训练两个领域,随着我国研究生教育的日渐成熟打破单一的研究方向,显现出多元化的特点。但是8个学校目前还没有形成统一的分类标准,其中75 %的学校按照体育教育和运动训练的研究领域设置研究方向,25 %的学校采用运动项目和混合型方式设置。总之,目前我国高校设置的体育教育研究方向在形式上已从“单一”日渐走向“多元”,但还需从内容和本质上进行更加明确的分类,以避免同一个专业下各个研究方向之间的边界模糊或冗余重复,从而紧扣体育学科发展的前沿动态。同时,这有助于学生清楚地辨别研究方向的区别和培养指向,根据自己的兴趣或特长选择研究方向。
其次,目前我国高校均朝着弹性学制模式的方向改革和发展,但在实施过程中仍然存在刚性化的问题。从调研的8所学校看(表7所示),有75 %的学校实行弹性学制,其中有2/3的学校是2年的弹性,2~4年占绝大多数,仅有1所学校是3~5年。弹性最小和最大的分别是曲阜师范大学(3~4年)和上海体育学院(2~5年)。然而,所调查院校的25 %仍然实行的是刚性学制,这说明我国体育教育训练学硕士研究生的学制改革任重道远。8所院校规定正常的培养年限为3年,有5所学校在培养方案中明确规定学生可提前或延迟毕业,仅3所院校提出了具体的资格条件,各学校的共性在于都要求学生的科研能力必须达到一定的水准。其中福建师范大学的要求最为具体,提前毕业的条件涉及政治理论、研究生课程的成绩、科研能力、论文情况、学术活动等多个维度。弹性学制和学分制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关系,即学分制的实施可以有效推进弹性学制的改革进程,而实行弹性学制的前提基础是采用学分制。统计中发现,8所高校学分要求在30~40之间的占75 %,其中东北师范大学和曲阜师范大学最高,为42分。
2.1.2 人才培养目标日趋完善
8所高校体育教育专业培养目标的调研结果(表8所示)显示,各高校从政治理论、专业理论和技术水平、科研能力、身体状况等视角制定了各自的基础培养目标,强调提高学生的多元能力;但各个学校之间的培养目标间存在单一化和趋同化问题,未能发挥出不同地域、类型和层次学校之间的明显优势,众学校都面临着难以培养出适应社会发展步伐的体育人才的严峻挑战[5-6]。总体而言,我国高校在培养体育教育人才过程中,统一的培养目标日趋完善化和标准化,但是各个研究方向之间的培养目标界定相对模糊,培养的体育人才能力较为雷同。
表6 部分高校体育教育训练学硕士研究生的研究方向
注:资料来源整理自各学校的人才培养方案,下同
表7 部分高校体育教育训练学硕士研究生的学制学分
注:“-”代表无明确要求
表8 部分高校体育教育训练学硕士研究生培养目标
2.1.3 课程体系趋于系统化
我国高校体育教育训练学硕士研究生人才培养的课程设置主要有3大分类标准,分别是修学要求、学位要求和综合[7],这表明课程体系的分类已经趋于标准化和规范化。本研究选取的8所学校也基本参照这三种范式分类,其中3所学校按学位要求设置课程分类,5所学校按综合分类,没有学校按修学要求分类(表9所示)。课程结构上,公共必修课、专业课和选修课的学分分别为:6~12学分、14~21学分、4~21学分,曲阜师范大学选修课分指定选修课13学分、任意选修课8学分;河北师范大学专业课15~21学分,选修课6~8学分。呈现出各学校不同课程学分值之间离散性较大的态势。通过横向比较发现,河北师范大学、成都体育学院、武汉体育学院3所院校的公共必修课学分超过了10个学分;除曲阜师范大学外,其他各校的选修课比例远远小于必修课。课程比例的不协调一方面阻碍了实行学分制的优势,另一方面又不能满足学生的多元化需求,最终将不能培养出符合时代需求的高质量体育人才[8]。由此看出,我国体育教育训练学硕士研究生的课程体系已经逐渐标准化和规范化,但在课程结构上存在深化改革的空间。
表9 部分高校体育教育训练学硕士研究生的课程设置分类
2.1.4 入学资格趋于形式化
我国的硕士研究生招生方式分为申请考核制和统一考试制,申请或报名前各高校将已明确规定招收对象的具体要求,符合要求的学生可以申请考核或参加全国统一的考试。一般情况下,申请考核制对学生的综合能力要求更加严格。调研发现,大部分高校未对学生的学历进行限制,因此在培养方案中基本未提及。在研究调查的8所学校中,只有曲阜师范大学在培养方案中规定只招收获得大学本科学位的毕业生,而不招收同等学历毕业生;其他调研学校均未按研究方向对本科所学课程、学历要求、专业证书、实践经验等方面做定量化要求。由此可以看出,我国硕士研究生入学资格的门槛较低,未从学生的综合素质和未来发展方向出发来限定入学资格。有别于美国高门槛严要求的入学资格,我国的入学资格长此以往将严重影响我国体育人才的培养效益。因此,进一步完善入学资格是我国体育教育硕士的改革方向之一。
随着我国全面建设体育强国步伐的不断加快,社会对于多样化的体育教育人才的数量和质量也相应提出了更高的标准和要求。因此,借鉴美国春田学院体育教育硕士研究生分类培养的成功经验,形成符合我国实际的培养特色和优势,是差别化地培育多样化体育教育人才的必然趋势。
2.2.1 学科方向的科学化与高校的学科发展相结合,适应多元化的职业需要
首先,研究方向是基于我国体育学学科设置的总体要求而设立的,其科学合理与否直接关系到学科的发展和体育人才培养的质量[9]。鉴于我国体育教育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日趋多元化,又急需进一步细化分类的特点,借鉴春田学院以体育教育的性质为基准,以职业类型和层次为依据设置研究方向的方式,是改革和优化我国各高校培养体育教育训练学硕士研究生效益的重要途径。
其次,学制和学分制都需要不断变化以符合现实需求和人才培养规律。春田学院将弹性学制和学分制落到了实处,紧紧围绕学校的办学特色和实际条件,对各个研究方向制定和实施科学的弹性学制和学分。新时期,在保证培养质量的前提下,提倡适当缩短培养年限,不断压缩和控制总学时,能使课程结构既层次化又简约化,为学生提供充裕的时间和广阔的空间参加自主学习、社会实践、科学研究等个性发展和实践能力培养的活动[10]。因此,在进一步加强我国部分高校学分学制的灵活性时,借鉴春田学院的成功经验分类实施弹性学制和学分制,有益于满足不同学习对象的需要和探索出适合我国体育人才发展的培养模式。
2.2.2 培养目标的整体性与高校办学个性化相融合,满足多样化社会需求
定位清晰、培养有效、符合发展等特点是科学培养目标的集中体现[11]。因此,体育教育硕士研究生专业的培养目标既要符合社会动态发展的需要,也要满足人的诉求。我国高校在制定培养目标时,在原有整体目标的基础上,可借鉴美国春田学院各个研究方向的特色培养目标,以突出各高校的办学个性。结合目前培养目标设置时的不足,我国可具体实施的路径包括: 第一,应剖析体育教育专业下的不同研究方向的特点,基于市场导向、职业特征、学生的知识、能力和素质发展的需求,使各个研究方向的培养目标之间有明显的界限和特色;第二,应在充分考虑高校的类型和层次的基础上,针对特定研究方向的培养目标进行科学分类,春田学院各研究方向的培养目标的定位,就充分体现了综合性院校的优势和培养体育教师的特色;第三,应将能力和资格证书有机结合,这不仅可以客观评价各研究方向学生的综合素质,还可以为“持证上岗”提供保障。
2.2.3 课程体系的动态发展与学科方向相协调,符合职业能力的诉求
课程体系是实现培养目标的载体,是保障和提高教育质量的关键。调研发现,我国许多院校设置的培养目标和课程体系在日趋标准化的同时,仍然存在严重脱节等问题,这造成了学生的专业基础和实践能力缺失。所以,充分考虑市场需求、职业要求、学生诉求和学校资源的条件,始终保持培养目标与课程体系的一致性,使不同类型、层次的学校的课程具有适用性和实用性,才能实现我国体育教育专业不同研究方向硕士研究生的最优化培养。
春田学院现有的课程体系与培养目标的设置为我国提供了现实参考的价值。我国优化体育教育训练学硕士研究生课程体系的具体实施方法包括以下几方面。第一,依托体育专业培养平台,将基础理论课和技术实践课进行序列化排列,划分出多样化的课程结构层次[12];坚持理论知识和实践应用、方法论与科研要求相结合的原则,逐步转变重视学科课程,以培养专业知识、技能和素质为目的的传统设置形式。第二,加强必修课和专修课课程内容的针对性和专业性,例如适应体育方向设置了评估和矫正锻炼理论、适应和休闲体育、适应体育的田野调查3门必修课程,这使学生所学的课程内容能与研究方向紧密相关,有利于增强课程内容的实用性,也使学生有更多时间和精力去学习更广泛的选修课和参加社会实践活动。第三,扩大不同专业方向选修课的范围,满足学生的个性发展需求。第四,方法论是高校所重视的课程,为学生做科研服务,一直是我国硕士研究生严重缺失的部分,因此我国高校有必要以必修课或选修课的形式向学生传授做科研所需的基本方法,提高研究生从事该方向科研训练的能力。第五,依据不同研究方向的实习需要,与科研所、企业、俱乐部、社区建立长期的多元实践体系,并适当增加实践环节的学分;这不仅可以有效提升体育教育专业研究生的培养质量,而且还能整合利用现有的社会资源。
2.2.4 入学资格的标准化和学生的发展相吻合,顺应学生的能力要求
美国高校的体育硕士研究生采取申请考核制,申请者必须拥有学士学位证书,高校的各研究方向会根据需要对申请者的已有知识、能力和素质进行综合要求,以确保培养的质量[13]。由以上分析可知,春田学院为人才培养列出了完整且科学的方案,因此,我国的人才培养也可参考其方案。为了保障内源性的生源质量和外源性的职业发展需要,各研究方向应分别对申请者的本科所学课程、学历要求、专业证书和实践经验4个方面做出明确规定,使学生已有的知识、能力和素质与硕士研究生教育有机衔接。
体育教育硕士研究生是本科和博士的中间衔接层,社会对其知识、能力和素质的需求已从“科研主导”迈向“科研和实践并重”。其培养过程显示出与培养目标和研究方向背离的态势,无法适应社会发展、岗位需求和职业要求的动态发展,因此对培养体系进行科学地分类、探索与重构显得尤为必要和迫切。在体育强国背景下对我国体育教育训练学硕士研究生实施分类培养,是适应社会需求和符合学生职业发展需要的必然选择。基于分类培养视域培育体育教育人才,有益于分类制定培养目标,分类设置研究方向,分类优化课程体系等。美国是发达国家中主要的教育强国和体育强国之一,本研究通过选取美国的代表性高校——春田学院,分析其培养方案,揭示和总结其成功经验,并根据我国高校的实际状况提出了具有现实指导意义的方法,致力于为我国体育教育训练学硕士研究生的分类培养拓宽视野,为我国高校培养更多的优秀体育教育人才的提供借鉴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