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媒再度渲染“中国间谍渗透”

本报驻澳大利亚特约记者 木子西 本报记者 李司坤

据《澳大利亚人报》25日报道，澳大利亚安全情报组织（ASIO）安全总干事伯吉斯24日发表声明称，他们正在调查有关“中国情报人员试图在联邦议会安插间谍”的指控。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25日称，该指控“令人深感不安”。近日，澳大利亚多家主流媒体突然集体炒作所谓“中国间谍”王立强到澳大利亚“投诚”的事件，伯吉斯的声明再度引发外界关注。对此，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耿爽25日在例行记者会上表示，中国从来没有，也从来不感兴趣去干涉别国内政。

澳大利亚媒体九号娱乐集团旗下的《60分钟》节目24日晚播出针对中国的指控，声称一个疑似中国间谍团伙以100万澳元（约合477万元人民币）为条件，诱使墨尔本一个名为赵波（音译）的汽车经销商参加澳大利亚议会的竞选活动。报道称，2016年，赵波出现财务问题。2018年，他的汽车销售公司倒闭。2019年初，赵波与妻子离婚，并且欠下投资者一笔钱。就在此时，一个名叫陈春生（音译）的墨尔本商人找到他，称愿意为其公司注资100万澳元。作为回报，陈春生希望他能够竞选墨尔本奇泽姆选区议员。从2015年起，赵波一直是该选区的自由党成员。报道称，赵波曾向两名同事透露此事，也与ASIO进行了接触。今年3月，赵波被发现死在墨尔本一家汽车旅馆内，死因无法确认。调查中，陈春生表示不认识赵波。

然而，澳媒怀疑陈春生是中国高级情报人员。理由是他曾被拍到穿着中国军装，并以媒体记者的身份参加了包括G20和APEC在内的国际政治峰会。此外，陈春生的生意往来包含一些中国国企，他的企业还宣传了“一带一路”倡议，等等。澳媒的质疑遭到陈春生本人否认。但此事和所谓“中国间谍”王立强的言论联系在一起，重新被包装成“中国间谍组织试图安插人员渗透联邦议会”的情节。

事实上，澳媒的报道并未提供新的事实，只是在努力增加可信度。伯吉斯在声明中承认，ASIO“以前就已经知道被报道出来的这些事情，并一直在积极调查它们”。担任澳大利亚议会情报与安全联合委员会主席的海斯蒂，则亲自接受《60分钟》节目采访，用部门公信力为这些说法背书。海斯蒂声称，“这不只是包里装着现金，换取好处的事情。这是政府企图利用澳大利亚公民渗入我们的议会，将他们变成受外国势力影响的代理人。”据称，澳情报机构还派出安全专家参与了节目调查。

而嘴上说着“按照惯例，我不会对这件事情，包括有关人员的任何细节发表评论”的伯吉斯，却在明知此案事实仍不清晰的情况下，依然评论称，“敌对的外国情报活动继续对我们国家及其安全构成真正的威胁。澳大利亚安全情报组织将继续直面并抵抗外国干涉和间谍活动。”

安全情报部门的高调入镜，成功引发澳民众的恐惧情绪，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25日也就此发声。他表示，中国企图在堪培拉安插间谍当联邦议员的指控“令人深感不安”。莫里森还说，澳大利亚面临的安全威胁“并不天真”，政府对外国干涉进行了重大法律改革。

针对澳情报官员及媒体进行的所谓指控，耿爽25日在例行记者会上回应说，中国一贯奉行不干涉别国内政的原则。我们在相互尊重、平等互利基础上，同包括澳大利亚在内的各国发展友好合作关系。我们从来没有、也从来不感兴趣去干涉别国内政。

耿爽说，一段时间以来，澳大利亚的一些政客、一些机构，还有一些媒体，在涉华的问题上表现出高度的紧张，已经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他们不断编造所谓中国的“间谍案”，对澳大利亚的“渗透案”，我想无论情节多么离奇，花样如何翻新，谎言终究是谎言。我们希望澳方的有关政客、有关机构和有关媒体，能够有一个健康的心态来看待中国，看待中澳关系，这有利于中澳关系健康稳定发展，也有利于他们自己的身心健康。

澳安全情报机构一直善于借用媒体的力量高调渲染外国干涉。ASIO此前曾表示，澳大利亚正面临“史无前例”的情报渗透和间谍威胁，危害程度远超冷战时期。可惜，这些激烈的指控一直找不到有说服力的例子。舆论认为，王立强的出现和赵波事件的重新组合，似乎提供了一个选项。然而，再完美的证明，只要不符合事实真相就等于零。

分析人士认为，对国家安全负有重大责任的机构，热衷于为自己的想法找例子，很难说不会在偏见里越陷越深。对于赵波的死，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警方表示，相关简报已提交给验尸官，不会做出评论。可见，战胜偏见并不难，只需要耐心地等待真相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