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任焕蕊 南京市规划设计研究院有限责任公司 江苏南京 210000
章飙 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在读博士研究生 江苏南京 210096
城市中心区是山地城市的心脏,具有城市中最高的中心性、可达性和拥挤程度,具有最高的人流量和信息交流量,具有最高的土地价格和最集中、最高档的零售业,具有最高的服务集中性,是城市及所在区域繁荣和发展的标志。
在整个城市中心体系(以中心体系中的圈核结构为例)的研究过程中,发现存在着三种不同的区域:主核(贸易办公、金融保险、咨询总部等高度集聚)、亚核(相对于主核来说,其用地结构与产业业态的分布存在着一定的差别,与主核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距离)、阴影区(存在于主核与亚核之间,交通便利,公共设施充分,以居住为主,也存在一些零星商业业态)。
以南京为例分析了城市中心区内这个微观层次的阴影区现象以后,发现如将其放在大尺度的地域空间,此现象依然有所表现,将其称为大都市阴影区。
在区域规划体系中,有些城市虽然交通便利、区位较好,因处于主中心限制下而无法自由、顺利发展的区域,我们称之为大都市阴影区。
聚与扩散是城市与区域空间演化中伴随始终的一对矛盾. 瑞典经济学家G.M.Murdal (1957)指出,经济发达地区与经济落后地区在经济极化过程中存在着一对作用力,城市对周边地区的推动作用称为“扩散效应( spread effect) ”,其对周边地区的阻碍作用称为“回浪效应(backwash effect) ”或“集聚效应”。而实际上空间任何一点所受到的是扩散效应正影响和回浪效应负影响的迭加,即溢出效应(spillover effect) 。
在沿海区域的规划体系中,主中心的扩散效应与回浪效应对次中心的影响越来越大,都市阴影区的范围会随着两者的叠加结果——溢出效应而不断变化。
图1:大都市阴影区演化机制
图2:大都市阴影区溢出效应机制
图1与图2表明了距离在大都市阴影区的发展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它是影响其发展的一个较为有效地因素,但并不起决定作用。
在大都市体系中,主中心对次中心城市产成的溢出效应中扩散效应大于回浪效应,也就是说在主中心区的带动作用下,次中心形成了生机勃勃,未来发展前景良好的“正”阴影区。
深圳工业占很大的比例,在整个区域体系中与东莞等制造业城市迅猛发展。贸易办公、金融保险、咨询总部等中心职能用地分布也较为聚集;深圳是一个高强度人口流动的混居城市,外来文化的冲击使整个城市的呈现出了一种缤彩纷呈的建筑文化;香港是殖民城市,建筑形态较有特色,传统建筑与变化体交叉使用,营造了一种较为丰富的城市形态;香港中心区的商住混合与商办混合模式为主发展,建筑的混合利用度相当高,相对香港而言,深圳的用地结构较为简单;深圳的空间发展基本上沿深南大道将各个去串联起来,总体上形成了一种轴线型城市空间发展格局,与香港的发展相互影响。
在大都市体系中,主中心对次中心城市产成的溢出效应中扩散效应小于回浪效应,也就是说在主中心区的制约限制作用下,次中心的多方面发展均受到了牵制,构成了名副其实的“负”阴影区。
南京的产业形态中,贸易办公、金融保险、咨询总部等集中于新街口、大行宫与珠江路附近。产业业态虽也算多样,但相对于上海产业布局的复杂多元,仍是显得苍白;南京的建筑需要能体现出其古老的文化积淀,然后分析建筑的风格与整体感觉后发现它已经几乎失去了文化的风格底蕴。上海的整体感觉较为现代,但外滩、人民广场与徐家汇等各个节点各具特色;上海的产业形态和发展状况影响到了南京的用地结构变化,在此项指标的评价中,交通输配网络将会产生较大的影响;空间是描述一个体系时很重要的指标,形态格局的变化或发展趋势将是判断这个城市总体质量的关键因素。南京—上海这个大的体系中,应关注如何让其更优化发展。
各级政府在沿海区域规划发展方向上起政策性的决定,可以说再某一方面决定着它们的发展机能。如在长三角沿海区域内,苏州是上海的空间腹地,已成一个特色的空间体,其发展虽然受到了上海的阴影辐射,但最近今年苏州的整体发展较好。深圳是香港的阴影区,但形成了正效应,那是因为深圳的发展得到了好的发展契机,在较短的时间内形成了如今的规模,实属不易。
在大都市体系内,主中心的发展高效、高利益的产业业态为主,如商业、金融证券、贸易咨询及高盈利性的娱乐旅游酒店等,而把工业等其他产业转移到交通便利、通达性教好、输配网络畅通的次中心或大都市的郊区城镇中去,把主中心的空间整合出来,以供高级业态的群体入驻。如上海对对苏州的工业转移,香港对深圳与东莞的制造业与电子工厂的转移,甚至是上海与香港对主城中心区内人口的转移。
大都市阴影区在区域规划的整体过程中,均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此种现象在研究其他区域规划体系时依然可以作为参考。通过分析可知,都市阴影区的范围是可以慢慢变小甚至消隐掉,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是一个很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