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莉莎 王绍舫
世界语的诞生与发展。世界语诞生于1887年,由柴门霍夫基于印欧语系创造。柴门霍夫是波兰籍犹太人,从小就饱尝民族仇恨之苦,当时他居住的波兰小镇由沙俄统治,民族仇恨剧烈,在目睹了民族矛盾的产生之后,他立志要创造一种平等中立的语言,希望能够化解国际社会与各民族间的交流障碍,增进各族人民友谊。由于世界语简单易学,因此在问世之初就被普遍接受、广泛传播。自1905年起,除了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外,世界语大会每年都会在世界各地如期召开,“Esperanto(世界语)”这个名称正式亮相于世界语言的舞台。
世界语不仅在世界得到广泛的认可,在中国同样发展迅猛。如:由世界语转译的各国文学作品以及世界语版的中国刊物甚至教育部出台推动世界语发展的相关文件。此外,众多专家学者对世界语的未来抱有积极态度。
中国文化软实力面临的挑战。当今中国文化软实力正蓬勃发展逐步走向强大,但仍有不足之处,甚至面临重大威胁。国家间的竞争实质是综合国力的竞争,综合国力的基础是决定其能达到的高度、强度的文化软实力。西方一些国家十分看重这一点,所以他们就在世界范围内宣传他们的价值观,甚至对别国进行意识形态渗透,无论是什么形式,最终都可以归结到为了捍卫文化价值观并推广他们的文化。之所以近几十年美国与中国形成互惠互利的良好互动,除了实用主义的原因,还有一个藏在美国人心底的信念,就是经济能够改变文化,美国希望中国发展起来后更加认同、靠近美国文化。因此,当美国发现中国强大后反而与美国文化渐行渐远,便对中国产生了极大的失望和疑虑,从而转变角度,从合作共赢到把中国当做对手甚至威胁。中国的强大也增强了美国人的现实紧迫感,这种文化差异通过渲染放大,使得美国不得不采取行动保护自己,更突显了美国对于文化价值观的看重,证明了文化竞争不可低估的重要性。
世界语与中国文化。世界语可成为中国文化传播的媒介。语言首先是属于一个民族的,它不仅仅是一个民族同一性的体现,更重要的是它是一个民族区别于其他民族的因素之一。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没有文化的语言是空洞的。[1]本民族的语言往往都具有深厚的文化根基,是经过漫长的积淀而逐步形成的一套成熟稳定的语言体系,特别是俚语和俗语,它们是民族语言文化的最佳体现。世界语从诞生至今仅仅一个多世纪,和其他的语言相比过于年轻。尽管存在一些缺陷,例如文化内涵缺失,使用人数较少等等,但世界语的分布范围之广恰恰印证了它的强大生命力,人们还没有充分认识到世界语的重要性,在促进全球化的同时,它能起到充分保护每个民族独特文化的作用,在世界语爱好者和各国世界语协会的共同推动下,有着自身优势的世界语一定能在更广泛的领域中发挥着国际辅助语的作用,当好中国文化传播的媒介。
作为中介语,世界语在文化传播中起着重大作用。1918年,蔡元培等人发起创办中国世界语学院,为世界语在中国的发展以及基于世界语的中国文化对外传播奠定了重要基础。从诗词歌赋到古典名著,从小说到期刊,在这些中国文化的精粹对外传播的历程中均有世界语不可忽视的贡献。它既发扬了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又丰富了世界语文学宝库。
同时,引进外国文化与中国文化交汇时,世界语也扮演着重要角色。如鲁迅和茅盾先生主持的《译文》发表过大量由世界语转译的西方文学作品;又如巴金先生用世界语将《丹东之死》《秋天里的春天》等名著转译成中文,为中国文学界增添了新的浓墨重彩。
世界语在如今国际社会也迸发着蓬勃生命力,它使中国走出去,让更多民族和国家感受到底蕴深厚的中国文化和传承已久的民族精神,同时也让中国见识到了世界文化的多姿多彩,在习近平总书记“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和“一带一路”倡议的主导下,世界语的自身发展及其对中国文化的传播作用都迎来了新的历史机遇。世界语组织广泛分布于由“一带一路”连接起来的大部分国家和地区。中国的邻国几乎都有世界语组织,由于世界语的中立性、平等性,天生就具有跨地域、跨种族、跨宗教、跨意识形态的优势,易于在国际社会传播,被各国热爱和平的世界语者和人士所接受,从而更有利于传播好中国文化,讲好中国故事。[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