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许言木
我存在于某处,手握天空,像《山海经》里的大鹏,大地在它之下,太阳在其之上,空气和触摸,我头顶向后移动的云和迁徙的候鸟,留神打量着这一切。
它们是夸父,精卫的化身……
时而是某一个英雄,让我想起一座大山,让我想起我的父亲,因为生活不再有壮志凌云,怀着夕阳西下的情怀,由远而近,投下长长的阴影。他翻阅曾经送给我的《山海经》,配合日落的景象,真不该就此停下呀?
我们并非病卧在床榻,我们,本该在山冈之上追逐落日,或学习一头高原狼的死亡,至死不愿走出森林。
鸟有巢,动物有穴,居有规律,方法,定理,断裂性,一种自然的内在逻辑,和人类第一次走出洞穴类同。
火种文明或者现代性。
灯泡取代夜空,有目的的设计图景,幻想,而非偶然和随意,自我走向变化即生活。数千年之中,延续,屋顶模拟在山巅看到的景象:日出。
此时,对立变得可疑,友好的日光和微风。
暗示栖居归于土地、天空、森林、海洋。栖居归于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