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 路（外二首）
2019-11-13 05:07:39宋心海
扬子江诗刊 2019年2期
宋心海
走过呼兰河大桥的低处
看见柳林、草甸，和一群过路的羊
我紧急刹车
继续前行，走到王太玉屯的黄昏
又看见一群羊
站在进屯路的两边
“咩咩……”
高一声低一声，像极了我那些
二十年不见的亲人
享 受
上半场是一个演员
下半场我要做回观众
看演出从高潮直到落幕
我必须享受这个过程
享受戏份越来越少
梦想越来越小
享受一个人
在空旷的
剧场里
活到
空
一棵树
根部有马蹄踏过
树梢又飘过嘶鸣
一棵树有多少理想
可以去雕刻，我分明看见
一匹匹战马
跑出来
如果我有幸骑上一匹
是否就会改变，蜗居山林的宿命
有一条路，可供奔跑
有一副蹄子
可以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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