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刹那更永恒的(外一首)

2019-11-12 13:24张凌云
扬子江诗刊 2019年1期
关键词:凹凸青石板凌云

张凌云

化尽一切象外之象。原点

藏于深山的某处古刹

阶前草,雨后叶,扫地僧

都和将时光刀耕火种的青石板

一样沉默。众生俱寂

吱嘎的山门缓缓打开

一滴目光悄然落进青石板上的

凹凸,融入晨露或尘埃

晞干,随风归于阙如

管状悬浮

得有多大的容器,才能容纳

这飘渺无形无限蔓延的生灵

窄窄透明的腔管,绝无别的分支可逃

“可以想象永远,但无法想象永远有多远

永远连接过去和未来的长度”

我们都在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

悬浮中,上下澄明而空无一物

一次次睡着,醒来,排演

这生生死死,颠倒这山山水水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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