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洪良
裂石而生,耳朵重塑
不必如唇隐忍、躲闪和忌讳
也不必如眼观色、察言与逢迎
自己属于自己的,音色自调
听山河老远,歌哭如常
沾上人间尘暴和淡淡烟火
底色作何调试、布局和染画呢?
年少懵懂,亦或老成持重
都不要紧,无需逢人说话
天南地北可信马由缰,吴侬软语和
川味乡音,乃至高谈阔论及闲散
无聊,亦可入耳
日子布下了万千遮眼屏障
圈层上下内外
千言万语,隔空传音
致命杀手锏稳准狠打时
腹语滚滚。比唇读术
更读心伤人
只要三分钟,这瓶白酒就喝完了
只要三分钟,这黑夜的街头就醉了
我把烟再次点燃,猛吸后掐灭
一个烟屁股像余生,过滤嘴处
不带一丝火星。使劲摁倒了
这生活的劲道与对手
还差一点点,夜和我就这样
对峙和永远凝固下去
风吹过静默,吹不动
心内肖像
那些黑暗围在周围
阻隔不了
站立、行走和呐喊
自己给自己植入一块草场
我们吃草,我们装马
馳骋,记住风是闪电
默默注视
看冰雪覆盖山坡
钟表滴答,墓石早垒:
窗外风景时时在移山填海
你看看你,我看看我
这纸上雷声
早和风暴平分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