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我说,偶尔也拍些不同的东西吧。我说,我是“开豆腐店的”。做豆腐的人去做咖喱饭或炸猪排,不可能好吃。
——小津安二郎
这句出自小津安二郎随笔集《我是开豆腐店的,我只做豆腐》里的话已经成了他的名言。小津爱用做豆腐来比喻自己的电影,即便患上癌症,因化疗变得极度虚弱之时,还不忘用“油炸豆腐丸子”揶揄自己的病情,“我一直都只做豆腐,下次我要做油炸豆腐丸子了吗。”
正如《小津安二郎的餐桌》的作者贵田庄说的,“没有比小津更擅长运用饮食场景的导演了。”虽然没有正经统计过,但似乎的确没有哪个导演像他一样,那么喜欢拍吃吃喝喝的镜头,就像他始终坚持在想在自己的作品中完美地表现人性的温暖。
而这本书,正是这位号称日本文坛的“小津专业户”贵田庄从小津导演现存的37部影片中的用餐场景着手,不仅仅科普昭和时期的日本饮食,更是打开了一条解开隐藏在小津电影中的秘密的独特途径。
《小津安二郎的餐桌》
作者:贵田庄出版社:楚尘文化/中信出版集团原作名:小津安二郎の食卓
译者:陈芳芳出版年:2019-5-20
页数:256定价:48.00元
研习小津,从他的最后一部电影《秋刀鱼之味》下手是最好。整部电影根本没有出现吃秋刀鱼的场景,又为何有了“秋刀鱼”的命名?曾有人问过这个问题,小津回答,秋刀鱼好吃又便宜,贵田庄认为,秋刀鱼,物廉价美,蘸着萝卜泥吃的盐烤秋刀鱼就是这部作品的味道。
“的确很好吃!鱼字旁一个丰呀?原来是海鳗啊……”——《秋刀鱼之味》
由此他更推论,即便小津导演计划中的《萝卜和胡萝卜》真的拍摄完成,那也绝不会有这两种食材出现在电影里。
从彼及此,从一种食材借由小津导演的光影跳脱到另一部作品,整本书就这样洋洋洒洒,以秋刀鱼和萝卜说开去,途经海鳗,带上咖喱饭和拉面这种典型的日本国民食品,还有中华料理包子,让读者在电影中的吃喝场景间,寻到了小津的烟火气,顺带也一幕一幕解读了那些镜头背后的故事。
书本并不厚,读来却颇为轻松有趣。记得曾经读过一篇公众号文章,说到日本饮食其实清淡且乏味,之所以成为国人新宠,完全是因为不是久食。无论你是爱好日本饮食文化,还是热爱着小津导演,都能从这本书里找到乐趣。
开卷的确有益。
“什么呀,怎么又是秋刀鱼和猪肉汤?”——《早安》
《彼岸花》
纪子用外卖食品和邻居家借来的酒,招待来自尾道的老夫妇。——《东京物语》
“您很喜欢蛤蜊呀。”——《秋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