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淑淑
B 印象比较深的一个观点大概是说,我们永远不可能完全将自己从那些热爱、关怀、在生命早期塑造我们的人身边解放出来,但我们应该努力在可能的、最完满的程度上独自定义自己,尽最大努力去理解并且因此控制我们父母施加的影响,避免陷入任何这类进一步的依赖之中。我们需要以这些关系去实现自身,而不是定义自身。
B 实际上我是想要隔离掉作品里较为显著的地域特征,很多朋友的关注重点也落在此处。当然不隔离也是可以成立的,但难免会因此将之奇观化、景观化,类似站在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上,去观赏一件摆放于玻璃橱窗里的工艺品,很难与之发生真正的联系。读小说或者读写作,事实上我认为是一种心灵劳动,有很多时刻都需要读者与作者共同去攀登完成。想要实现这种抵达,并没有什么捷径可言。
B 前一个问题,印象深刻的是金宇澄的《繁花》以及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后一个问题,我会选获得“坎迪尔历史奖”的丹尼尔·比尔的《死屋》、林德尔·戈登的《T.S.艾略特传》,以及莫里斯·布朗肖的《无尽的谈话》。
B 不太认同这个观点。我觉得我们每天的时间密度极大,并不会因为责任和负担之类,而放弃一部分时间完成探寻与思考。它与日常生活应该是一种并行状态。经验不断生成,又被投射到未来的时间之中。无关紧要的事情最为要紧,只因任何人都不能与之完全隔离。后面那个问题,我的生活相对比较规律,一般早上7点左右起床,然后步行去工作室,处理一些事情,中午会读一点书,偶尔写写,但不太多,晚上回家刷刷手机,再读一点书。
B 从前信奉真理。现在也不能说是怀疑,只觉空幻,它的实际意义在于不断去追求。
B 较早一次:创建卫生城市,提倡消除白色垃圾,学校要求每人至少捐出一公斤的塑料袋。这东西几乎没有重量,谁都凑不齐,只好去市场上买回来,再捐上去。
最近一次:被人提问,“我虽还没读过,但想问问,你小说的中心思想是什么 呢?”
B 煮好的萝卜片、装×、不恰当的玩笑、指导人生的高谈阔论,大部分国内民谣歌曲。
B 无私。
B 早得罪,早省心。
B 这个场景的确是印象深刻,但阴影也只是在那一瞬间闪过去。或者这样说,大家都知道,在阴影里长久地停留并没有太大意义。整个生活像一辆推土机,不停地推动着人往前走,不由分说。看似走投无路,毫无选择,但在这样的境地里,某种未来也正在逐渐明朗起来,当然,好坏要另说。关于影响,不只是我的家人,当时身边同学与朋友的父辈也在经历这样的薄弱时刻,虽然各自面临的问题不同,解决方式也有不少差别,但毕竟也算是并肩共度,那么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种阴影仿佛也就消散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