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涵
电脑硬盘里的存储空间满了,用户可以选择加个硬盘或购买云盘。可是现实生活中的存储空间满了,用户又该怎么办?毕竟后者存储空间的价格和云盘相比可不是一个量级。
而这正是互联网共享存储平台的价值所在,用户只要按天或月支付一定费用,就可以享有单元化的空间,即零点几或者几平方米的公共空间,收纳私人物品。这种“迷你共享仓”起源于国外,据2006年的不完全调查显示,成规模化运营的共享仓中,美国约有41 000间,澳洲约有1 000间,英国约有600间。
而在国内,直至2011年才出现个人仓储项目,到了2015年,项目数量才在一线城市呈现集中增长。
今年6月,去那存刚成立时,创始人王飞便一直在进行推广。消费需求还未真正被激活,行业也没有发展起来,他得抓紧时间铺开市场,占据用户心智。
王飞并非创业新兵,此前已在仓储物流行业摸爬滚打了十余年,熟稔云仓运作,供应链搭建和第三方仓库运营的痛点。在多年的从业过程中,王飞深感物流行业仓库成本高企,且巨头林立,他一直在寻求一个突破的机会。
经调研,王飞发现一种由国外兴起的个人存储市场项目,用户只需支付少许金额,就能将家中暂时用不上也放不下的“鸡肋”物品交给他人代为存放和保管。
不仅解决用户烦恼,还能充分利用仓库的空置部分,个人存储业务对于用户和仓库来说是双赢。而这样一个新奇而有需求痛点的业务,在国内仓储界却一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领头者。王飞认为,这是一片有潜力的蓝海。
在王飞的设想中,国内的个人存储有如下场景:
北漂的小王住在自如、泊寓等长租公寓里,因工作原因需要出差数月,公寓退房时大大小小的电子物品需要暂时存放,苦于好友家中的储物空间不足,无法寄托。这时选择某个小型自助仓,就能将价值高昂的电子产品安全存放。
又比如上海白领小张是个“鞋子控”,不仅家中收集了数十双球鞋,并且各家品牌每年新品上市时,小张都会购买。但是在长期“买买买”的快乐中,小张逐渐也有了“家里实在放不下了”的烦恼。
如今房价居高、人们的兴趣消费又日益高涨,在购物之后能有一个可靠的储物空间,解決了小王、小张这类人群日渐急迫的需求。
据凯盛融英公司的调查数据表明,2017年个人存储仓总市场规模大约在2亿~3亿元,而2016年总市场规模还尚在1.5亿~2亿元,年复合增长率超过70%。在许多一线城市,迷你仓人均占有面积为0.1平方米,以北京2 200万人计,将来预计需要220万平方米的迷你仓。放眼至全国,这将是一个超过千亿元量级的市场。
确定了创业方向后,王飞和团队开始跑通模式。去那存的业务简单来说,就是面向个人或企业用户,提供上门取件的存储服务。去那存为用户提供2种规格的存储箱(规格:1号箱容积与1个24寸的旅行箱相仿,适合书籍、笔记本电脑、玩具、衣物等小型物品;2号箱容积约等于2个24寸旅行箱,适合棉被、军大衣、厨具、台式电脑等中型物品)用户只需在网上填好所需箱体数量、预约上门时间、保价服务费等信息,就会有快递员上门将闲置物品打包,运输至去那存指定的城市中心仓存放。
在整个业务链条中,首先是最重要的仓库环节。不同于部分“迷你仓”选择地下室或物业作为存储空间,固定成本奇高。去那存选择跟第三方仓储(如中通)合作,将其城市中心仓闲余的20%空间用以存储平台物品。这是个看起来双赢的结果,前者可以节省自建仓储的高额成本,后者可以对边缘空间物尽其用。节省下来的成本,可以用来提升人力端的数量和质量。
在人力端,去那存与快递公司的配送站点合作,在快递员配送各自站点的包裹时,顺路完成去那存的用户配送需求。与配送站点合作,不仅可以保证覆盖半径3公里范围之内的所有用户,对于快递员来说也是一笔额外收入,何乐而不为。
“一个普通的快递员上门的成本1~1.5元,成本不高,即使是大件商品,最多10元。如果一个用户为此次快递上门共支付10元,其中的80%归快递公司所有,20%给平台;而存储费中的40%归仓库成本,40%归箱体成本和损耗,20%归平台。在轻模式的运营下,虽然单价低,但成本降低也变相拉高了营收。”王飞说道。
在去那存的用户中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案例。小A因出国留学离开上海,需存放个人贵重物品,在去那存平台上预定了共计125天的存储服务,先选择了2个2号箱,后补了4个1号箱,算上配送和保价费用,订单总计1 326元。除去仓储成本和箱体成本及损耗,平台一单就能收入200多元,毛利十分可观。
在去那存之前,个人存储市场有着许多先行者。不同于去那存的轻模式,其中绝大多数选择的是自担所有成本的重模式。
比如杭州乐存就选择自建线下门店作为仓储区。创始人阎峻曾在媒体采访中透露,“开一家300平方米的门店,含租金成本大约是80万元左右,经测算,当存储体量达到8 000至10 000立方米时,才能实现盈利。”而乐存的场地使用最少都在8年以上。截至2018年8月,乐存已在杭州地区开设了8家门店,以连锁经营的管理模式提供公共存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