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北风结实于一张张冥纸,早衰的身体
目送如一捧黃土聚散的落霞,在僻静的后山上枯萎,
残灰紧贴影子渗进村庄的缝隙
我们在亭中闲坐,谈及早年酗酒的父亲
在多梦的夜晚多被大雨淋湿,被祖母放进柜子里
如风调雨顺的诸年里,把热枕留给所爱
当年祖母不小心踢翻火盆,木质的祖屋成了
小外孙衣襟上被碳火滋破的一点
是你说的,亲情是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有人争做暴君,心却似霓虹。
“一去二三里,村烟四五家”
整日饮酒,欲把今天喝往昨日
清醒时看云,糜烂的阳光打在分明的脸上
亲人却远在那一头,枯草在光影搏斗中内耗
飞鸟衔鱼而过,而谁又能衔接黄粱似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