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12在线教育平台减负效果及其对学生成绩的影响研究

2019-09-10 07:22赵蓓苏世兰季晓旭
教育传媒研究 2019年6期
关键词:效果评价减负学习成绩

赵蓓 苏世兰 季晓旭

【内容摘要】本文以“作业帮”为例,探讨我国K12在线教育平台的减负效果及其对学习成绩的影响。首先通过文献分析确立K12在线教育平台减负效果评价模型,根据模型设计调查问卷,最后通过问卷调查收集到有效样本10529份,进行量化和统计分析。研究发现,K12在线教育平台对中小学生减负效果明显;K12在线教育平台在减负的同时,对学生成绩提升明显;家长和老师对学生使用K12在线教育平台的态度对学生成绩提升有显著影响。

【关键词】K12在线教育;减负;效果评价;学习成绩

一、问题的提出

本文关注的是我国K12在线教育平台的减负效果。所谓“K12”是国际上对“基础教育”的统称,在中国泛指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三年级的教育系统,K12在线教育平台则是指以互联网为介质,面向K12服务群体的线上基础教学活动平台(林协民,2018)①;所谓“减负”,指的是减轻中小学生过重的课业负担。“减负”一直是我国基础教育领域的热门话题,在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记者会上,教育部部长陈宝生表示首先要明确“负担”指的是违背教学规律和学生身心发展规律,超出教学大纲、额外增加的一部分,在这个以内的,叫做课业、学业,属于学生必须完成的。

一方面,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得在线教育成本降低,更容易实现;另一方面,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在线教育的社会条件也已经成熟,新一代学生从小就习惯了利用技术手段来学习和生活,学生家长的消费习惯也已经成熟。通过互联网缓解教学资源紧张和促进教育公平成为国家的教育战略之一,在线教育迎来了快速发展期。截至2018年12月,我国在线教育用户规模达2.01亿,较 2017年底增加4605万,年增长率为29.7%;在线教育用户使用率为24.3%,较2017年底增加4.2个百分点。②借助互联网,教与学随时随地都可以实现,传统意义上的“师”与“生”,以及“师生关系”都发生了史无前例的变化,在线教育重新定义了“学校”与“教室”的概念(康叶钦,2014)③。相比于传统教育,在线教育以更为灵活、个性的方式为学习者提供了一种新的知识获取渠道和学习模式,成为互联网时代人们学习的新途径。目前国内学者对在线教育的现状、发展趋势、课程质量、师生互动、效果评价等做出了一定的研究,但多集中于MOOC(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高等教育和成人教育领域,或直接对整个在线行业做描述性和评价性研究,对K12在线教育领域缺少直接关注和深入研究,因此本文将研究问题聚焦于K12在线教育行业。

近两年,K12在線教育行业表现亮眼,2013-2016年,中国K12在线教育行业市场规模增长率基本保持在30%以上,2017年则为51.8%,市场规模达298.7亿元。④K12在线教育行业的快速发展,与我国基础教育现状密切相关。目前,中小学生依然面临着较重的升学压力,根据教育部数据显示,2012-2016年,我国中考毛录取率为56.4%,高考毛录取率为49.5%,最后本科就读率只有约1/4。⑤对比欧美等发达国家,我国学生上本科的比例明显偏低。此外,家长普遍对孩子拥有高期待,学生每一个环节的竞争都十分激烈,在优质教育资源紧缺的情况下,校外培训成为提升学习成绩的主要选择。然而,校外培训的过度增加,反而给中小学生造成了更大的课业负担。

K12在线教育作为一种新型的教学模式,与传统课外辅导相比,它拥有自己独特的优势。比如时间和空间上的灵活性,内容上和服务上的个性化(WacharawanIntayoad,2017;刁楠楠,2016;刘静,2016),但是伴随着K12在线教育的壮大,一些质疑声也随之而来。互联网向教育行业渗透,是应对考试还是提升学生综合能力?K12在线教育的兴起,是“减负”还是“增负”?目前学界并未给出明确的答案。

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三个问题:K12在线教育对中小学生来说是否达到了“减负”的效果?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在减负的同时,它对学生成绩的影响又是什么?另外,学生成绩提升还受到哪些因素的影响?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框架

本研究首先通过文献分析法厘清目前教育界关于“减负”的相关定义和解释。根据教育学界对中小学生减负的定义和解释,“学生课业负担的具体内容应该包括学习时间和数量为代表的客观负荷、以及对以学习的态度和喜欢程度为代表的主观感受两大类。”⑥基于此,选取时间和心理两个层面作为考察维度,其中时间维度包括学习时间和路上时间两个指标,心理维度包括心理压力和学习态度两个指标。

四个细分维度共有7个数据指标,逐一进行量化统计和分析,得出K12在线教育平台减负的具体表现情况,研究框架如下:

在减负效果基础上,分析家长和老师对待学生使用K12在线教育平台的态度。之后,将K12在线教育减负评价与家长老师态度作为自变量(X),将学生成绩变化作为因变量(Y),进行线性回归分析,考察在线教育在减负的同时是否对学生成绩产生影响,以及家长和老师的态度对学生成绩的影响。

(二)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获取主要采用问卷调查法,收集作业帮用户(学生)对K12在线教育平台相关问题的态度。问卷根据李克特五度量表来设计有关评价的问题,通过学生对某一问题的赞同程度反映其真实的内心感受,包括非常不赞同(1)、不赞同(2)、中立(3)、赞同(4)、非常赞同(5)五种态度取向。

之所以选取作业帮App进行分析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两点:一是作业帮用户量大且非常活跃,截止2018年10月作业帮已累计激活用户近4亿,月活超过8000万,覆盖了K12基础教育的各个阶段的学习需求。在“猎豹大数据”发布的2018年上半年App排行榜中,作业帮排名中国市场第34名,也是唯一一个入选TOP100的教育类App。二是作业帮用户分布广泛,在其付费用户中,有一半以上的用户来自三四线城市或县城、乡镇、农村。所以,作业帮App在K12在线教育行业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三)样本情况

向在线教育平台的学生用户发放问卷,调查采集时间为2019年1月11日至2019年1月17日,通过删去答题不完整、问题答案之间存在逻辑问题的样本,最终获得10529份有效样本数据。由于港澳台地区和西藏自治区样本数量较少,不能充分说明问题,故在文章相关分析中不予考虑。

三、学生对K12在线教育平臺减负效果的评价

(一)使用K12在线教育平台节省学生时间

2018年全国361个城市中,有61%的城市通勤高峰时处于缓行状态,有13%的城市处于拥堵状态,26%的城市不受通勤拥堵威胁。一线及省会等大型城市的“交通健康指数”相对普遍较低,处于亚健康状态。⑦从校外活动参与的内容来看,小学生参加补习班的比例为49.2%,初中生是51.7%,高中生是45.9%。换句话说,学生在学校的学习之外投入了大量的时间接受补习教育来强化学校学习,⑧这个时间既包括交通时间,也包括补习时间。作为学校教育的补充,这种补习行为在很大程度上是围绕学校的教学内容而定的,即预习或复习学校的学习内容。这些问题共同造成了中小学生学习时间过久,影响他们的身体和心理健康。

因此,学生对“使用K12在线教育平台节省学生时间”的评价主要是分两个问题来测量:一是在线教育能够节省路上奔波时间;二是在线教育能够节省预习/复习时间。学生对使用在线教育平台可以节省学生时间的评价较高,表示赞同的选项占比分别为53.3%、55.8%(见图2),远高于其他选项占比。在线教育依托新技术为学生提供优质的个性化教育资源,打破了时间和空间壁垒,有效节省了学生的学习时间。

(二)使用K12在线教育平台减轻学生心理压力

中小学生减负,不应该只将目光锁定在数量或时间等客观层面,还应该关注学生心理上的负担(顾志跃,2004;施铁如,2002;汤林春、傅禄建,2008)。心理学认为,学习负担的心理实质是在个体与环境(物理的和社会的)交互作用过程中,对个体提出要求而产生的学习压力。⑨从社会关系环境来看,学生的心理负担主要来自于三方面:一是家庭,家长普遍对孩子拥有高期许,希望自己的孩子考试取得好成绩;二是老师,对于学生来说,如果上课老师讲的内容听不懂,容易产生紧张感,这种紧张感在老师提问时尤其明显。另外,如果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太多、太难,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对孩子造成心理负担;三是同伴,同伴压力是指同伴互相比较产生的心理压力。同学之间互相比较,成绩好的同学自然会得到老师更多的关注,而那些成绩较差的学生会产生心理压力,课堂上不敢举手发言。基于此,本文将学习压力聚焦于“考试压力”“上课时的压力”“做作业的压力”。具体用三个题项进行测量:“一是使用在线教育平台减轻了我上课时的压力;二是使用在线教育平台减轻了我考试时的压力;三是使用在线教育平台减少了作业带给我的压力”。

根据调查结果,学生对使用在线教育平台减轻心理压力的评价较高,三个题项表示赞同的选项占比分别为56.1%、50.1%、65.2%(见图3),远高于其他选项占比。在线教育平台更具个性化的课程内容、更有针对性的学习方式可以有效帮助学生提前预习、巩固上课所学知识、拓展新的知识点。另外,学生对“使用在线教育平台减少了作业带给我的压力”评价最高,这主要是得益于一些在线教育平台基于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开发适用于中小学的智能学习工具。这种学习工具并不是简单的答案呈现,而是附带详细的、多样化的解题思路和步骤,完整的知识点分析,同时配合视频讲解和题目举一反三的练习,让学生真正地弄懂题目。它从真实教学场景出发,来发现学生日常学习中遇到的问题,提供关联教育服务,引导学生及时解决“小问题”,并养成不懂就问的良好习惯,最终形成适合学生个体的良好学习方式。这种全方位、系统性的学习可以有效减轻学生各方面的压力。

(三)使用K12在线教育平台提升学生的学习兴趣

在减负的心理层面,中小学生厌学情绪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强烈的厌学情绪不仅会严重影响学习成绩,更会对孩子的身心健康产生负面影响。应试教育带来的机械学习或重复学习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中小学生的学习心态,如何提升学生的学习兴趣是现代教育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兴趣是孩子各种创造力、求知欲的源动力,只要孩子对某种事物产生兴趣就会无止境地去追求、去实践、去发展。因此,本文主要从“积极性和主动性”“持续性”两个方面具体测量。具体题项为:一是使用在线教育平台让我在学习中更加积极主动;二是使用在线教育平台激发了我持续学习的意愿。

调查结果显示,学生对“使用在线教育平台提升了我的学习兴趣”评价较高,两个题项表示赞同的选项占比分别为56.3%和58.2%(见图4),远远高于其他选项占比,其中,学生对“使用在线教育平台激发了我持续学习的意愿”评价较高。在线教育依托自身优势,为孩子提供个性化的内容、趣味化的教学方式,能够明显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增强学习积极性和主动性,激发学生持续学习意愿。

四、家长和老师对待学生使用K12在线教育平台的态度

中小学生在学习和生活中很容易受到老师和家长的影响,特别是在选择新的学习方式时,老师和家长的意见会成为左右其选择的重要因素,甚至是决定因素。调查结果显示,学生普遍认为自己的老师并不支持自己使用在线教育平台,不赞同比例高达47.4%。但是,学生普遍认为自己的家长支持自己使用在线教育平台,不赞同比例只有29.6%(见图5)。相比较而言,老师对在线教育的态度并不积极,家长则更愿意选择在线教育平台去帮助孩子提高学习成绩。

这种情况符合我国的教育现状,尽管K12在线教育发展迅猛,但仍然只是一个辅助性质的工具,对于家长来说可以减轻他们的负担,从这个层面来说在线教育是家庭教育的补充。但是对于老师而言,在线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冲击了传统的教育模式,老师作为教育的关键一环,身在其中不能不受到影响,囿于在线教育的固有缺陷,比如缺乏面对面教学的互动性,所以部分学校老师对待在线教育持谨慎态度。根据2015在线教育用户白皮书显示,30-40岁的老师对在线教育的态度并不积极,而这部分老师正是我国中小学教育的主力军。

五、学生对在线教育减负的评价与家长老师的态度对成绩提升的影响

(一)自变量的因子分析

为了客观真实地评价在线教育平台的减负效果,研究者首先对问卷调查数据中的7个自变量进行因子分析,采用主成份分析法,进行相关性矩阵分析,旋转方法采用的是最大方差法,最终得到解释的总方差(表2)和旋转成分矩阵(表3),提取出两个因子。

如表2所示,通过主成分分析的結果可以提取出两个公共因子:其中第一个因子由T7.1—T7.5这五个子项构成,它们对这一构面的解释度为44.74%。第二个因子则由T7.1和T7.12这两个子项构成,它们对这一构面的解释度为28.69%。两个因子对总体方差的贡献为73.43%,说明研究变量可以较好地体现真实数据的情况(见表3)。

由表3可以看到,公共因子1与1~5变量相关,而公共因子2与11、12变量更相关,因此确定这两个公共因子所代表的含义:(1)公共因子1与使用在线教育平台减少了学生“学习时间”和“学习压力”有强相关,因此将其命名为学生对在线教育平台减少时间和压力的态度;(2)公共因子2只与两个变量高度相关:一是“老师对我使用在线教育平台的态度”,二是“家长对我使用在线教育平台的态度”,本研究将其他命名为家长老师对学生使用在线教育平台的态度。

(二)学生对在线教育减负的评价和家长老师的态度与成绩提升的回归分析

研究者将语文成绩、数学成绩、英语成绩变化作为因变量,将提取的两个公共因子作为自变量,把学部和城市等级作为控制变量,进行线性回归。结果发现学生对在线教育平台减少学习时间和压力的态度,以及老师和家长对学生使用在线教育平台的态度与其成绩变化有显著相关,生活在不同城市、不同学部的学生,学科间成绩变化情况不完全一致。

1.语文成绩的提升分析

学生对在线教育平台减少学习时间和压力的态度,以及家长老师对学生使用作业帮的态度对学生语文成绩的提升具有显著影响,其中生活在特大城市的小学生语文成绩提升最为显著。即生活在特大城市的小学生对在线教育平台可以减少学习时间和学习压力的赞同比例越高,家长和老师对他们使用在线教育平台越支持,语文成绩提升越明显。另外,生活在省会城市、三四线城市的学生同样也受此影响,显著性较高。

2.数学成绩的提升分析

学生对在线教育平台减少学习时间和学习压力的态度,以及家长、老师对学生使用作业帮的态度对学生数学成绩的提升具有显著影响,其中生活在省会城市的小学生数学成绩提升最为显著。即生活在省会城市的小学生对在线教育平台可以减少学习时间和学习压力的赞同比例越高,家长和老师对他们使用在线教育平台越支持,数学成绩提升越明显。另外,生活在特大城市、三四线城市的学生同样也受此影响,三四线城市的显著性高于特大城市。

3.英语成绩的提升分析

学生对在线教育平台减少学习时间和学习压力的态度,以及家长、老师对学生使用作业帮的态度对学生英语成绩的提升具有显著影响,其中生活在特大城市的小学生英语成绩提升最为显著。即生活在特大城市的小学生对在线教育平台可以减少学习时间和学习压力的赞同比例越高,家长和老师对他们使用在线教育平台越支持,英语成绩提升越明显。另外,生活在省会城市、三四线城市的学生同样也受此影响,显著性较高。

六、结论与讨论

首先,研究显示K12在线教育对中小学生减负效果明显。在时间维度,学生对使用在线教育平台可以节省学生时间的评价较高,表示赞同的选项占比分别为53.3%、55.8%,远高于其他选项占比。在心理维度,学生对“使用K12在线教育平台减轻了我上课时的压力、我考试时的压力以及作业带给我的压力”的评价普遍较高,分别为56.1%、50.1%、65.2%。此外,学生对在线教育平台能够提升学习积极性和主动性,以及激发学生持续学习意愿的评价也较高。说明在线教育平台可以有效减轻学生学习压力,同时,可以显著提高学生学习兴趣和积极性。

其次,K12在线教育平台在减负的同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学生学习成绩。社会各界对减负的定义并不只是单纯的减轻负担,同时还提出增加学生学习效果。“减负”和“增效”并列提出,是强调教育的两个方面,不是一味地提出“减负”,而是在此基础上更加强调要“增效”。根据学生对在线教育平台减负的总体评价与成绩提升进行回归分析,发现学生对在线教育平台减少学习时间和学习压力的态度与成绩提升有显著影响。

最后,研究还发现老师和家长对学生使用K12在线教育平台的态度各异,但对成绩提升有显著影响。通过回归结果显示,家长和老师对学生使用作业帮的态度、城市等级、不同学部均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学生成绩。比较不同学部的成绩可以看到,家长和老师对学生使用作业帮的态度对小学和初中各科成绩有显著影响。比较不同等级城市学生的成绩可以看到,所有等级城市和家长、老师对学生使用作业帮的态度对语文、数学和英语成绩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由此可见,家长和老师对学生使用作业帮等在线教育平台的态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学生的学习成绩。在线教育确实对学生减负和成绩提升起到了正面影响,老师和家长分别代表了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对孩子的学习和成长具有至关重要的影响。因此,提醒老师应转变对在线教育的态度,支持学生使用在线教育平台。

注释:

①林协民、兰瑞乐、韦书令、吴杨卿:《中美K12在线教育比较研究》,《中国教育信息化》2018年第21期。

②《第43次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国互联网网络信息中心,http://cnnic.cn/gywm/xwzx/rdxw/20172017_7056/201902/W020190228474508417254.pdf,2019年2月。

③康叶钦:《在线教育的“后MOOC时代”——SPOC解析》,《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14年第1期。

④⑤《2018年中国K12在线教育行业研究报告》艾瑞咨询,http://www.199it.com/archives/727364.html,2018年5月23日。

⑥顾志跃:《中小学生课业负担问题——中小学教育改革热点问题导读之十一》,《教育科学研究》2004年第11期。

⑦《2018年度中国主要城市交通分析报告》,高德地图,https://report.amap.com/index.do,2018年10月1日。

⑧《儿童蓝皮书》:《中国儿童参与状况报告(2017)》,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8年版,第238页。

⑨阴国恩、李勇:《学习负担的压力理论与对策》,《天津教育》2004年第10期。

⑩《2015在线教育用户行为调查报告》,新浪网,http://www.199it.com/archives/411766.html, 2015年12月1日。

(作者赵蓓系北京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博士研究生;苏世兰系北京邮电大学博士研究生;季晓旭系北京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

【特约编辑:吴婧;责任编辑:陈小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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