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宁
我的家庭可以说是知识分子世家,伴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走过了风风雨雨的70年。国强家兴,家与国真的是休戚与共,而我们的读书奋斗成长史更是体现了“精神生活”从匮乏贫瘠到丰富开放的历史演变。
父亲是上世纪50年代上大学的知识分子,北邮曾经的高材生。作为新中国培养的第二届大学生,他毕业以后主动到祖国最需要的边疆去报效国家。
我出生在上世纪60年代初,当时不仅物质生活非常短缺,精神食粮也极为匮乏。家里以前积累的很多富有价值的宝贵书籍,都被当作“旧文化”扫地出门。渴求知识的我,偶然找到了一本陈旧的科普书籍《十万个为什么》,立刻被书中有趣的问题吸引了。为什么说月亮是地球的“小弟弟”?花儿为啥色彩斑斓?人为什么要睡觉?我的脑洞大开,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并且把读到的知识和道理,讲给身边的小伙伴们听。他们对我这个貌不惊人的小男孩佩服得五体投地,干脆送我一个“科学博士”的雅号。
到了上世纪70年代后期,科学的春天到来了。我们这些赶上国家恢复高考的高中生,眼看就要上阵,真是既兴奋又焦急。兴奋的是,国家开始重新重视知识,崇尚科学;焦急的是,我们这些莘莘学子连一本像样的教材都没有,学习的课本从头到尾讲的都是“工农业生产知识”。终于,有人找到了一些高考资料和复习用书。老师和我们这些求知若渴的年轻人一样,欢呼雀跃,带领同学们分头刻印蜡纸,油印教材。可见,在当时,作为传播知识最重要的载体——书籍,依旧是热望升学深造的学子们的奢求。
更大的困难来自于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在“争取三年重建新唐山”的奋斗中,我们师生几乎完全凭着自力更生,再造了一所急需的新学校。为了早日盖起教室,老师带领我们在倒塌的房屋中捡拾砖头瓦块。同学们成了年轻的“建筑师”,在稍有经验的老师和校工的带领下,徒手建起了一间间新教室。教室里条件非常简陋:没有桌子,用膝盖代替;缺少凳子,用暖气片充当;晚自习没电灯,点上蜡烛继续学习。那种艰难,令人心酸。好在我们这些不愿沉沦、不甘平庸的有志青年,凭着一股“为实现祖国四化大业而奋斗”的钻研精神,在只有百分之三升学率的严苛考验下,幸运地走进了大学殿堂,成为“天之骄子”。
日月荏苒,时光的指针转眼来到了上世纪90年代。我早已参加工作,成为一名教师,在国家改革开放的主旋律中,尽情地传播知识。在三尺讲台上,豪放激越地唱响了时代的最强音,播撒出孕育着希望的知识种子;在环境幽雅的校园里,尽情地教书育人。
有道是:鸟欲高飞先振翅,人求上进先读书。天生要强上进的我,感到知识的不足,于是开始了又一次的读书求学生活。我考取了北师大的学历进修班,不断提升自己的知识储备和学识水平。我进修学习了十多门数学专业课程,还特别辅修了新时期教师必需的心理学课程。在教育教学中,我带领同学们求知求真,与此同时,已经身为父亲的我,开始教育年幼的女儿学习读书,做人做事。女儿从小开始接触中国文化,5岁时就能够流畅地背诵一百多首古诗词,而且尝试编写童话故事。可喜的是,孩子徜徉在读书的海洋中,其乐融融。上小学6年级时,她写下了颇有意蕴的儿童诗《书海断想》。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几年以后,我也收获了勤奋读书、钻研教学的硕果。我不仅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师、十佳知识分子,还荣幸地晋升为高级教师。这个时期,改革开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人们的物质生活不断丰富,我们家完全有条件将家中4个大书柜丰富起来,尽情享受改革开放带来的硕果。
进入21世纪,我们父女携手成长,读书夜以继日,赢得了教书育人与女儿成才双丰收。女儿中考、高考接连取得令人骄傲的成绩,还被选为公派出國留学的博士生,专项研究中国汉字文化在国外的流传发展规律。
我在多年的教育教学和专业研究上也取得了多项重要成果,被评为大学教授,而且因为培养教育孩子成功,我家被评为“十佳文明家庭”典型。未来,我会继续公益宣讲读书、学习、励志、教子的方法,不断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力争为建设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新家庭,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责编 宋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