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鼓车

贾发学

闻喜县位于晋南腹地。境内之西，稷王山孤峰独标；之南，汤王山巍峨雄立。南北两垣夹一平川，涑水河蜿蜒穿境而过。西汉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汉伏波将军奉旨攻南越，陷其都城番禺，南越亡。时汉武帝乘楼船正巡游经此地，闻此大捷，遂改左邑县名为“闻喜”。此县名至今已2100多年。

闻喜县可谓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自古民风淳朴，文化底蕴深厚。历史上曾产生过59位宰相、59位大将军、3000多名七品以上官员的“裴氏望族”位于闻喜；“后稷稼穑”、“董父豢龙”、“汤王祈雨”……一个个古老美丽的传说发生于闻喜。南宋诗人胡都衡赞曰：“北往常思闻喜县，南人怕入买愁村。”

历史跨入21世纪，这块古老的土地随着时代的节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改革开放大潮涌起，千帆竞发，百舸争流，条条战线捷报频传，行行业业争先夺优。县委、县政府在实施“文化强县”战略中，响亮提出：讲好闻喜故事，传播闻喜好声音，提升闻喜知名度、美誉度和影响力。经全县上下协力同心，拼搏进取，打造出4张响当当的国家级文化名片：2008年，《闻喜花馍》获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2012年，摘取全国首家《中国最佳楹联文化县》桂冠；2013年，《闻喜鼓车》荣获中国第十届艺术节第十六届群星奖音乐门类金奖；2015年，“山西本命年公司”被授予《国家文化产业基地》。4张文化名片成为闻喜人的荣耀、骄傲！

《闻喜鼓车》在荣获大奖后，于2015年先后进入国家大剧院、人民大会堂演出。中央电视台展播后，《闻喜鼓车》声名鹊起，播誉全国。

近日，笔者就《闻喜鼓车》专题采访了县文化馆馆长支建康。

撼人心，北垣鼓车动地来

谈起《闻喜鼓车》的创作、排练、专家指导、反复打磨、精雕细刻，支建康兴致勃勃，如数家珍。

支建康是桐城镇桃园村人，54岁，中共党员，大专学历，2006年任县文化馆馆长。闻喜县延续了千年的元宵红火热闹，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而一年更比一年红火。正月十五这一天，以乡镇为单位，打横幅、举彩旗、敲锣打鼓、载歌载舞，十八路诸侯齐聚县城，亮出各自最精彩的拿手好戏，向全县人民展示。县上领导主席台上观看，由文化部门组织专业人员打分评比。火红热闹，结束后，按评比结果给各乡镇精彩节目发奖鼓励。南宋的锣鼓、仪张的花车、南垣的高跷、西乡的舞狮、东乡的抬阁……各有千秋，精彩纷呈。而最让人振奋的是北垣的鼓车，那是吸引全县人民眼球的压轴戏：31匹清一色的黑烟色彪骡子，全副武装，赳赳精神。清一色的铜辔头，清一色的红缨、清一色的令旗，在15名头箍浅绿头巾、身穿浅绿戎衣、手握长炸鞭、清一色的壮小伙左右两排驾驭下，旋风般卷地而来。鼓车上，一前一后斜放着两鼓面直径约2米、红漆边镶铜钉的大鼓，每面鼓上两位英俊彪悍的小伙子，头箍白羊肚毛巾，身着短白褂，腰系红绸带，在满世界的喝彩声中，双臂抡圆、双锤翻舞，晃动的头带动全身可劲擂鼓，神采飞扬，意气风发。鼓车两厢各3人拍钹打锣，铿锵欢快的“叮叮嚓嚓”声有节奏地配合着“咚咚”震耳欲聋的鼓点，声声叩击大地。

这一似“钱塘江涌潮”的壮阔场面，多年来一直震撼着评比台上的支建康：每年的红火热闹随着北垣鼓车的到来而進入高潮，达到万众注目，群情沸腾之地步。若把这一场景用艺术的手法搬上舞台，展现闻喜的传统文化，展示新时代农民的精神风貌，不同样震撼人心？深思熟虑好后，把久久埋藏心底的这一秘密透露给时任县文体局局长张海明、市群艺馆馆长张安国。心有灵犀一点通，一语点醒梦中人。二位领导夸赞此想法奇特，点子新颖，鼓励支建康大胆创新、实践。恰此时，市文化局通知市十三县准备节目，参加市2011年民间艺术大赛。支建康主意拿定：把“北垣鼓车”搬上舞台，作为参赛节目。

搜鼓谱，深入民间访艺人

草长莺飞，柳绿桃红，明媚的春光里，人们各忙各的营生。

2011年3月的一天，支建康与文化馆张高望、贾宏健、卫春泽、郭宁斌一行5人，带上录像机、录音机上了北垣，开始了打造“闻喜鼓车”之行。唱戏要有好剧本，打鼓离不开好曲谱。为广泛采集流传在民间的各种鼓点、锣鼓曲牌，支建康组织文化馆骨干，第一站上北垣，请教老艺人。

畖底镇西畖底村年愈七旬的李喜群，闻名全县的打鼓艺人，年轻时河东十三县跑遍，拿手戏“滚核桃”、“老虎磕牙”。一连两次进村都碰了钉子——“铁将军”把门。第三次去时，老伴在家，告知李喜群整天天不亮就上山下滩放羊，天黑方才回来。支建康说明来意，老伴说他已七十多了，早就不打了，鼓、锣、钹放在厦箔上，尘土早就多厚一层。工作人员从厦箔上取出多年不用的家伙，问清楚李喜群放羊的去向，村外一岭一沟寻找。工作人员打趣说：“刘备打天下三顾茅庐，咱们为采寻鼓谱，三上北垣。”远远看到滩地一群羊正在吃草，大家一阵惊喜：“找到了，就在那”。好不容易在10里外的滩地找到李喜群，一人替老人放羊，二人拍钹打锣作陪手，老人挽起衣袖拿出当年的劲头，卖力地打了“老虎磕牙”、“娃娃踩泥”、“滚核桃”等传统名曲，全程录像录音。“三顾茅庐”，心血总算没白费。

第二天，一行5人又风尘仆仆来到畖底康村。康村、栗村为北垣鼓车专业村。支建康一行从早等到晚，在外上班、四处打工的村民才陆续返回。傍晚时分，艺人雷思城把村里的几个鼓手杨步民、雷新元、雷春锁等10人召集到他家，打鼓的打鼓，敲锣的敲锣，拍钹的拍钹，现场演奏了一通民间版的整套“北垣鼓车”。演奏结束，支建康一行5人兴致极浓地同老艺人们探讨北垣鼓车的历史渊源，曲牌特点，艺术规律，文化特色。闻喜北垣旧属绛州所辖，北垣鼓车、锣鼓仍保留着绛州鼓乐千百年来挥之不去的悠悠古韵。

从北垣采访、录像、录音结束后，文化馆人员又分头去南垣、东乡、西乡，搜集宋店、王家房、东姚村、郭家庄、裴社、下丁、神柏等十多个村在当地有影响的传统鼓点、曲牌。搜集回来的十多种曲牌，有的急促如迅雷，有的舒缓似流水，有的先声夺人，有的余音绕梁……精彩纷呈，各具千秋。栗村曾赴京为周总理等中央领导演出打腰鼓的鼓点、宋店三音锣俗称文锣鼓的敲打法、侯村西柳大开大阖耍钹的雄姿……这些几千年积淀下来的民间艺术魂宝，通过县文化馆一班人深入山庄窝铺，走遍村村寨寨，一个多月的辛苦，全搜集汇总在一起，成为打造《闻喜鼓车》的“百宝箱”。

请名家，苦心打造连过关

“百宝箱”淋漓满目，如何把这“百宝”巧夺天工装饰到《闻喜鼓车》上，尚需一位高人，这位高人在哪里？

晋南新绛古称绛州，绛州锣鼓自古以来，名扬天下。千古名曲《秦王破阵乐》产生于此，《秦王点兵》《牛斗虎》《老鼠娶亲》这些在全国频频获大奖的鼓乐曲目也是产生于此。在市群艺馆馆长张国安、副馆长杨金星的引荐下，支建康把整理好的锣鼓曲谱带上，特到新绛县找到精于鼓乐制作，曾创作过《秦王点兵》《厦坡滚核桃》等曲谱的名家郝世勋，说明来意，请其出山。郝世勋是新绛人，多年任新绛县文化馆馆长，现退居二线。自小耳濡目染、醉心于绛州鼓乐的郝世勋，没打半点难，认真审阅了支建康带来的闻喜整理出的鼓乐谱，在此基础上，1个月时间，一气呵成写出《北垣鼓车，过来了》鼓谱。支建康如获至宝，立即组织人员进行排练。从有一定基础的北垣康村、栗村叫来年轻艺人鼓手，县上有名气的民间艺人文艺、马龙、武兴平，馆里20多人全都参与。在郝世勋导演下，前排6面小鼓，后排3面大鼓，中间十几号人马，打板的、敲梆的、拍钹的、打锣的、吹唢呐的、摇马铃的，大钹、小钹、三音锣、夹板等十八般家伙全上阵。白天排了一整天，晚上接着往下排。全体演职人员热情高涨，加班排练，1个多月功夫排成，9月份按期参加了市民间艺术大赛选拔赛。《北垣鼓车，过来了》那铿锵的鼓点，壮阔的场面，征服了全体评委，市这一关，顺利通过。

按照市文化局局长杨金贵与评委观看后的指导意见，对作品又进行修改、加工，进一步精雕细刻。原名《北垣鼓车，过来了》叫得不响，改为《闻喜鼓车》；原动态背景，31匹骡子拉着1辆鼓车，由10多名驭手驾御，狂奔而来，分散观众视线，改为静态，由剪纸来表现马拉鼓车的壮阔场面。

为营造一个好的背景，支建康集本县剪纸高手张玉玲、刘巧平、新绛一位70多岁的老剪纸艺人等20多幅作品各自最精彩点组成一精品；原唱词不尽人意，特请国家一级剧作家申大局重编写；对演出阵容也进行了调整，参加省选拔赛规定为16人，支建康特从县红玫瑰锣鼓队、新绛、翼城选来几位年轻俊朗、鼓艺精湛、一人多能的鼓手，力求打造一支身段苗条、技艺精湛、舞台形象极佳的队伍。

2011年8月，赴太原参加了省选拔赛，得到评委一致好评，再次顺利过关。同时，评委们指出不足之处：其一，三、两名演奏者舞台形象欠佳，高潮处，只见手舞、头舞而腰却“岿然不动”；其二，曲谱有点单调，既要敲出雄浑激越、万马奔腾的气势，还需揉进高山流水，清风朗月的雅韵。

作为一名舞台鼓乐表演演员，不仅击鼓技艺精湛，还要婀娜多姿，舞起鼓槌，要上下翻飞，手到眼到，似银蛇舞动，若紫燕穿柳。支建康何尝不知这些？为参加省选拔赛，篦子在全县范围梳过几遍后，人数不够，不得不从新绛、翼城物设来几位高手。现省评委提出还要换人，确实是件令人头痛的事，冷手抓热馒头，一时半会哪能培养出“鼓艺精湛、舞台形象极佳”的好把式？从来好事多磨，再难也要过这一关。支建康最终从新绛招来3名年轻苗条女鼓手。

传统鼓乐曲谱音响单调不丰富，时代气息不浓，要深挖潜力，在原曲谱上有新突破，非找鼓手那么容易，需聘请音乐界的专家，顶尖人物。这专家，顶尖人物又在哪里？

铸精品，赴京聘请名专家

在太原参赛期间，省文化馆馆长刘宇宁告知支建康，原山西省歌舞剧院歌舞团艺术指导兼作曲、指挥家景建树，听说是你们闻喜人，那可是个大家。一语唤醒梦中人，支建康以前也听说过此人，但不太了解。经刘馆长提醒，如醍醐灌顶。2011年年底，支建康打听到景建树近况，特赴京邀请这位“隆中诸葛”。

景建树，闻喜畖底镇东雷阳村人，国家一级作曲家，享受国务院专家津贴，曾担任济南军区文工团业务团长。创作出一批具有浓郁民族风格，鲜明时代气质，独具一格的创新意识的民族器乐、声乐作品。其代表作品《黄河儿女情》选曲《走西口》《天下黄河九十九道湾》；《天下黄河九十九道湾》被选为全国高等艺术院校声乐教材。

见到年已66岁的景建树，支建康说明来意，景专家听说家乡人有求自己，答应得很痛快：“我现已退休，也想为家乡办点事。不过，二番活难干，我需认真琢磨琢磨”。

1个月后，景专家回到闻喜。2012年3月的一天，在县委、县政府一班人的陪同下，景建树前到文化馆现场指导鼓乐排练。排练中，一面观看演出实况，一面进行再创作。从服装、道具、演奏技巧等方面提出要求，从演员面部表情，唱腔唱段等方面具体指导。对演员素质严把关，教识五线谱，讲解理论知识。边示范边讲解：“鼓乐，要以独特的击鼓技艺变化，开发音色，组合语汇，通过鼓捶同接触面不同部位的角度、力度、速度多方位的变化，产生声响，变化音色，丰富音韵。要以花敲干打，构成情境，塑造形象”。

景建树在家乡1个多月，通过理论传授，现场指导，演奏人员心领神会，技艺大增。

景专家大手笔把交响乐创作的复调理念用于鼓乐创作中，使《闻喜鼓车》的音乐结构有了很大的突破和改进，视觉上和听觉上不仅有激越奔放、高天滚雷的磅礴气势，更有一种溪流潺潺、委婉动听的交响乐韵味。

2012年5月赴太原参加了全国群星奖选拔赛实况录制，录制片报送国家文化部审批。两个月后，審批通过。

获金奖，载誉走进大会堂

2012年11月，《闻喜鼓车》赴山东烟台参加复赛，一炮撂响！

历经3年时光艰辛打磨出的《闻喜鼓车》，如同藏于匣子里的一颗璀璨明珠，匣子乍一打开，顿然霞光四射，照亮舞台，征服了观众，征服了评委，顺利进入决赛。

2013年10月，在山东泰安参加决赛。赛后第二天的《泰安日报》，以醒目的标题刊登了一篇专题评论文章，赞《闻喜鼓车》的演出达到令人震撼的地步。连续3届担任群星奖评委的孟宪彬动情地说：“这一届出了个《闻喜鼓车》，对得起群星奖这一奖项。”《闻喜鼓车》当之无愧被授予全国第十六届群星奖金奖。

2015年，《闻喜鼓车》载誉走进“国家大剧院”、“人民大会堂”，向全国人民汇报演出。

人民大会堂灯火辉煌，座无虚席。上午10时演出开始，全场鸦雀无声。大幕徐徐拉开，《闻喜鼓车》阵容全景亮相：

前排6面战鼓，鼓面直径60、40、20厘米各两个，依小、中、大顺序从左到右排列；后排1大2中，直径为2米的大鼓居中，直径为1.2米的居左右两侧；正中，一身穿白褂头箍羊肚白毛巾的壮年驭手，手执开道鞭；壮年驭手左右各3名手执大钹、小锣、拍板、小镲、马铃、木鱼、三音锣等乐器的俏村姑；背景为31匹彪悍的骡子拉1辆鼓车卷地而来。

“啪”的一声开道鞭响过，31匹骡子拉着的鼓车“车粼粼、马啸啸、御长风、沐朝阳”由远而近向我们走来。赶车汉子挥舞长鞭，吼一腔晋南乱弹：红缨缨的鞭子呦——白亮亮的那个捎，火焰焰的锣鼓呦——咕咚咚地敲，呦，喝——花不当的鼓车，呼啦啦地跑呀，呼啦啦地跑呀，跑呀，嘚，跑呀，嘚，跑呀，跑呀，跑呀，跑呀——跑呀，敲呀，跑呀，敲呀——跑，跑，跑，跑，敲，敲，敲，敲——跑，跑，跑，跑，敲，敲，敲，敲——北垣上的那个鼓车，过来了呀——过来了——

踏踏的马蹄声，啾啾的马嘶声，咚咚的击鼓声，咣咣当当的锣击声、钹声、镲声、板声、梆子声、马铃声——应有尽有，无所不有。顿时震天动地，倒海翻江。一幅晋南农村喜庆丰收闹红火的壮观图卷淋漓尽现。磅礴的气势，壮阔的画面，铿锵的鼓乐，让观众尽情陶醉其中。

《闻喜鼓车》由3部分组成：田园、赛社、凯旋。乐曲起始由小锣、马铃、小战鼓、木鱼和三音锣奏起，展示出农民大清早进城参加社火比赛的愉悦场景；继而大鼓，大钹用滚雷般急促的节奏，展示社火表演的热闹、红火、粗犷、雄壮；高潮退后，又用三音锣、唢呐演奏出徐缓尽兴，心畅意舒、喜气洋洋的动人情景。

演出结束，观众离席鼓掌，经久不息。人民大会堂长时间回荡着对《闻喜鼓车》精彩演出的敬意。

历艰辛，戳力同心铸辉煌

人们总惊叹、艳羡石头开出绚丽夺目的红花，但很少知晓石头开花的千难万难。

县委、县政府始终高度重视“文化强县”战略的实施。谈起闻喜县文化品牌的培育，县委领导特别强调：“这是客观形势的必需，更是文化能动的必然”。在县“两会”、“经济工作会”上，“文化强县”、“做强文化特色”、“文化工程”、“加快发展文化旅游产业”——已成为热点词汇。坚持把文化建设与经济建设同步谋划，共同发展。

排练期间，县主要领导多次亲临排练现场，给全体演职人员关心，指导，鼓励，并从经费上给予充分保障。

县文化馆从馆长支建康到全体工作人员，为把“闻喜鼓车”打造成精品，可谓九牛爬坡，个个用力。跑遍全县采访、搜集传统锣鼓鼓谱，四处遍访高手，排练时加班加点，外地演出住最便宜的宾馆，常常是开水泡馍与方便面。条件虽艰苦，但从没人叫苦喊怨。

2012年7月，支建康按照省验收领导提出的意见对节目进行了修改、调整，加紧排练，准备2012年11月参加山东烟台复赛决赛。此时新绛专家郝世勋正为本县新华学校鼓乐团排练“口弦”节目。为请郝专家现场指导，支建康一天4趟从闻喜到新绛接送。早6点接，12点送；晚7点又接，11点又送。7月三伏天，正是最热时候，一日正晌午1时返程途中，车爆胎，前不靠村后不着店，高速路上没个荫凉处，支建康烈日下用了1个小时把胎换上，从地上爬起，满脸淌汗，浑身湿透。

2013年7月，景建树老母病逝，此时景专家正赴国外担任评委，作为长子赶不回来。文化馆支建康一班人从逝者入殓到下葬，找乐人，寻厨师，搭灵棚，从头招呼到尾，深深打动了景建树。景专家表示，不把“闻喜鼓车”打造成精品，对不起家乡人。

2015年进人民大会堂时发生了一个小小插曲。拉演出大鼓、小鼓的汽车晚11点才到达人民大会堂前，停在大会堂前一路之隔的地方，大家都累了没顾上卸鼓。第二天一早，车辆不予通行，车上鼓没法进入大会堂。同交警交涉，人家按章办事，一口一个铁蛋，不行。问人家人推上鼓能通过吗？答复“能”。支建康让全体人员把鼓卸下，推上进入人民大会堂。推上进人民大会堂要通过安检，小战鼓好办，但直径为2米的大鼓没法通过。支建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直給人家说好话，人家领导没个活话，明知鼓里没啥危险品，但过程不走不行。非要“拿身份证才给开锁，但身份证又在箱子里锁着”。没法，支建康又给负责演出的总导演打电话，总导演说我也没法，通不过安检只有放弃演出。这怎么能行，能看着数年辛苦因一个安检付之东流？支建康焦头烂额之际，联系到人民大会堂一位闻喜老乡，人家通过关系疏通，大鼓从人民大会堂大门才进去。一场虚惊让人出了身冷汗。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闻喜鼓车》御时代雄风，擂响奋进鼓点，让闻喜捷报频传，喜讯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