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文木刻本的形成与发展考略

2019-09-10 18:33冯雪平
速读·上旬 2019年10期
关键词:印刷发展

冯雪平

摘  要:藏文木刻印刷术的发明是文字复制技术的创新,是文字传输手段的革命,不仅对藏民族文化的传播、继承和发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也对人类文明进步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本文阐明了藏文雕版印刷术的产生的背景和发展历程。

关键词:藏文木刻版;印刷;发展

藏族第二十七代赞普拉托托日聂赞时期,佛教最初传入西藏,据《西藏王统记》记载:“某天,雍布拉康宫顶从天空降下了《宝箧经》《诸佛菩萨名称经》《百拜忏悔经》以及一尊一肘高的金塔、旃陀嘛呢印模、木扎手印等物品,拉托托日聂赞虽不认识这些物品,但觉得它们极为珍贵,所以取名为‘年波桑哇’(藏语即‘玄密神物’的意思),把它们放置在宫堂,加以供奉。”《青史》载:“因为本教崇尚上天,所以就称这些神物从天而降,实际上这些经书和宝物品是班智达洛森措和罗扎瓦黎提斯二人从印度带来,献给赞普的礼物,赞普虽不识字但认为很殊胜,于是便留在了宫堂,并加以供奉。”这一说法得到学术界普遍认可,一致认为这是佛教传入藏地的萌芽阶段。

7世纪上半叶,吐蕃赞普松赞干布(617—650年)执政时,派贤臣吞弥·桑布扎赴印度留学。吞米·桑布扎在印度拜当时著名的大学者婆罗门·勒辛嘎冉和拉仁毕森格系统地学习梵文和语法等学科。学成返藏后依据藏民族的语言特征并系统全面的对藏语进行分析研究然后仿梵文的“叻扎”和“瓦德”两种字体,创造了藏文。将西藏的古老的象雄文字改创成如今我们使用的通用文字。并撰著了《三十颂》和《音势论》等八部语法著作,同时还邀请印度、尼泊尔、克什米尔、中原内地等周边国家和地区的学者,携同吐蕃译师吞弥·桑布扎等翻译了大量佛教文献。8世纪时,在赞普赤松德赞的大力扶持下,兴建了桑耶寺,佛教得到很大的发展,并创办译场“桑耶扎吉林”分别从梵文和汉文中译出佛教典籍4000余部,并编写目录,藏文大藏经基本开始形成。并先后经过三次厘定,逐渐规范成熟。

被誉为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的印刷术,在中国科技史上占有非常突出的地位。隋唐之际,中国在文化高度发展的背景下,在纸、墨等物质材料长期使用中,在木雕和石雕等技术条件的基础上,逐渐有了雕版印刷。这一发明,已为大量历史文献记载的早期印刷的典籍著作所证实。印刷术的发明是文字复制技术的创新,是文字传输手段的革命,不仅对文化的传播、继承和发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也对人类文明进步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藏族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自古以来就生活在青藏高原上。勤劳勇敢充满智慧的藏族人民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光辉灿烂的文化。她创造了自己独具特色的文明史,并依靠了自己的语言文字保存和完善了这部文明史。

从藏文文献的整理发现,元代初期已有藏文雕版印刷的活动,如今在黑水發现的藏文刻本《顶髻尊胜佛母陀罗尼功德依经摄略》和护法轮图等佛经雕刊精细,学术界普遍认为这是迄今为止发现最早的藏文印本。在西藏哲蚌寺、夏鲁寺等地也相继发现元版藏文典籍。另外,宋代汉译者胡将祖于临洮地方根据唐时的编撰的汉藏历史,把《新唐书·吐蕃传》译成藏文,后来再次修订成为定本。经唐宋两代,藏族的雕版印刷事业逐渐走向繁荣,印刷技术日趋完善,印刷水平越趋高超,印刷术的应用也随之越加普遍。

藏文木刻版印刷的出现,是藏族文化发展史上的划时代的里程碑。版本,在藏语中是“模子”和“印版”的意思。从吐蕃时期到后弘期,甚至到近代,不断有对藏文文献进行校订整理,每一次文献校订整理,木刻版或再版工作只在校订写本或印本在文字上的差异。辨别真伪,主要关注点在内容上。偶尔也有对印板进行整理、补雕等情况,也因原有印板受损无法完成印书而;进行补雕整理。但是,木刻版技术推广过程越来越重视印刷技术,要求精雕细镂,版面布局更加华丽,形成了独具藏族特色的古籍版本形式。

藏族著名学者东嘎洛桑赤列认为:公元一三一二年,元朝仁宗皇帝邀请纳唐寺的格西嘉木格巴西到内蒙传教,返藏后,嘉木格巴西从内地带回一批笔墨纸张送给自己的老师觉丹热白热智,之后觉丹热白热智率其弟子罗色降曲益西等人,收集了当时藏区能收集到的所有大藏经,对甘珠尔和丹珠尔进行了汇总,公元1320年由僧伽嘉央按照甘、丹目录抄编了一套完整的大藏经,存放于典藏于当时纳塘寺内,称之为纳塘古版大藏经。这套大藏经虽不是木刻版,但他是最早最完整的大藏经,为后世甘珠尔各种刊印版之范本,为后世学者和广大僧众所推崇。公元1322—1348年间,由察巴·贡嘎多杰(1309—1364)仿照纳塘版甘珠尔为样本,参照异本,用金银汁写了一套甘珠尔经,由布顿仁钦顿珠大师(1290—1364)校正,世称“蔡巴甘珠尔”。永乐八年(1410)明成祖朱棣为他去世的妃子徐氏追荐冥福,邀请西藏噶玛噶举派第五世噶玛巴活佛德银协巴任刊本总纂,敕令在南京灵谷寺刊刻的永乐版《甘珠尔》共108函,乃朱印本,是现存最早的刻本藏文《甘珠尔》。这对于藏区佛教文化和木刻版印刷事业的兴起,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永乐版甘珠尔的刊印,开了藏文木刻之先河,对后来藏文木刻版印刷有着深远的影响。

然而形成藏族自己的木刻版印刷体系要首推17世纪在云南丽江由木增土司主持雕刻的甘珠尔大藏经。后来因战乱,把此版迁运到西康省理塘寺印刷成书。称它为“理塘朱版”。后毁于兵火。理塘朱版是藏区刊印甘珠尔的最早的版本,理塘朱版是藏区刊印《甘珠尔》的最早的版本,它标志着藏族本身的雕版印刷事业已发展到了成熟阶段。17世纪开始,藏族地区的雕版印刷事业迅速发展起来,建起了以寺院和地域为主的若干大型印经院。除雕版印刷佛经典籍以外,有关藏族的历史、文学、语言、科技等方面的著作。比较著名的印经院有纳塘寺、德格、八邦寺、拉萨、塔尔寺、拉卜楞寺、卓尼禅定寺等。

参考文献

[1]索南坚赞著,刘立千译.西藏王统记[M].民族出版社出版.

[2]熏奴贝著,郭和卿译.青史[M].西藏人民出版社.

[3]彭学云著.大藏经目录备考[M].民族出版社,2013,11:1.

本文系: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重点课题《藏文木刻版<词灯>论释》的阶段性成果之一(课题编号为:15SAO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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