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来菱角香

余平

秋天正是食用脆嫩甜美的菱角的大好时节。我的家乡在太湖地区，那里湖水清澈、湖面平静、储水量大，非常适合菱角生长。

菱角，又名水栗、菱实、腰菱，是水生草本植物菱的果实。歌曲《采红菱》里有一句“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采红菱”，不过，在我们那儿，去湖里采菱角不是用船，而是用大木桶。采菱人蜷缩在桶里，由于桶内空间狭小，人待久了会感到腰酸背痛。

我第一次采菱角時，采菱桶在水里摇摇晃晃，我使劲划桨，桶却原地打转。父亲不停地指点我，让我双脚分开，注意稳住桶，往两边划桨，采菱桶才会往前移动。经过一段时间练习，我可以熟练地在湖里划采菱桶四处采菱角了。

菱角熟后，采菱人如果不及时采摘，它们会落到湖底。因此，为了赶时间，父亲每天清晨四五点就拉着我赶往菱湖，一直劳作到中午。湖面上铺满了深绿色的叶子，父亲轻轻将叶子托起，一个个肥大的牛角形状的菱角就呈现在眼前。他将新鲜的菱角剪下来放进桶里，再小心翼翼地把茎放回水里，整理好叶子后划着桨前行。父亲一上午采的菱角堆得像一座小山，而我没有父亲采得多，还一直手忙脚乱的。

菱角很有营养价值，含有丰富的淀粉、蛋白质、不饱和脂肪酸、多种维生素以及钙、磷、铁等微量元素，可做成各种菜肴。母亲做的菱角烧豆腐、小韭炒菱角、菱角焖排骨，我总是吃得津津有味。菱粉糕是家乡一道传统食品，由菱角、糯米粉、白糖制成。

菱角还有药用价值，被视为养生之果。它可以利尿、解酒，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菱实粉粥益胃肠，解内热”。

秋风起兮，又是一年采菱时，年少时采菱角的画面又在我的脑海里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