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Logistic模型的水禽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分析

汤晋 鄢朝辉 裘一琳

摘要：【目的】分析水禽養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的影响因素，准确掌握水禽养殖户的心理与行为，为促进水禽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保障水禽产品质量安全及推动水禽产业健康发展提供对策建议。【方法】基于江西省沿赣江和环鄱阳湖地区213户水禽养殖户的调研样本数据，针对水禽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构建二元Logistic模型，定量分析养殖户个人及家庭特征、经营特征、认知特征和外部环境特征对水禽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的影响。【结果】水禽养殖户的年龄、文化程度、养殖年限、是否了解兽药残留对人体健康的危害、是否了解安全兽药的效果及是否参加过相关养殖培训均显著影响其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其中，年龄呈显著负向影响，文化程度、养殖年限、是否了解兽药残留对人体健康的危害、是否了解安全兽药的效果及是否参加过相关培训等因素呈显著正向影响;而假设中的其他影响因素（性别、家庭人口数、养殖规模、是否了解兽药使用规定及是否参加相关经济合作组织）对水禽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无显著影响。【建议】应加强对水禽养殖户的职业培训和教育，提高其专业素质和文化程度;加大安全兽药使用的宣传力度，使养殖户能清楚认识到使用安全兽药所带来的好处与社会效益;健全农业技术推广服务体系，促进科技成果转化，以提高水禽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

关键词： 水禽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Logistic模型

中图分类号： S851.5;F307.3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2095-1191（2019）11-2599-07

Safe veterinary drug use willingness of waterfowl farmers

based on Logistic model

TANG Jin，YAN Zhao-hui， QIU Yi-li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Jiang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chang  330045， China）

Abstract：【Objective】The aim of the study was to analyz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afe veterinary drug use intention of waterfowl farmers， accurately grasp the psychology and behavior of waterfowl farmers， and provid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or promoting the safe veterinary drug use of waterfowl farmers to ensure the quality and safety of waterfowl products and promo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waterfowl industry. 【Method】Based on the survey sample data of 213 waterfowl farmers  along Ganjiang River and around Poyang Lake in Jiangxi Province， a binary Logistic model was established to quantitatively analyze the impact of individual and family characteristics， business characteristics， cognitive characteristics and external environmental characteristics on the willingness of waterfowl farmers to use safe veterinary drugs. 【Result】The age， education level， years of cultivation， whether the farmers knew the harm of veterinary drug residues to human body， whether they knew the effects of safe veterinary drugs and whether the farmers have participated in relevant training have significantly affected their willingness to use safe veterinary drugs， of which age had a significant negative impact， education level， years of cultivation， whether the farmers knew veterinary drug residues factors such as the harm to human body， whether to understand the effect of safe veterinary drugs and whether the farmers have participated in relevant training had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While other factors in the hypothesis（gender， family population， breeding scale， whether to understand the regulations on the use of veterinary drugs， whether to participate in relevant economic coopera-tion organizations） had no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willingness of aquatic poultry farmers to use safe veterinary drugs. 【Suggestion】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 are proposed：it is necessary to strengthen the vocational training and education of the waterfowl farmers， improve their professional quality and education level， strengthen the publicity of the use of safe veterinary drugs， so that the farmers can clearly understand the benefits and social benefits brought by the use of safe veterinary drugs， improve the agricultural technology promotion service system，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so as to improve the willingness of the waterfowl farmers to use safe veterinary drugs.

Key words： waterfowl farmers; safe veterinary drugs; willingness to use; Logistic model

0 引言

【研究意义】近年来，苏丹红鸭蛋、三聚氰胺奶粉及僵尸肉等重大食品安全事件频繁发生，畜禽产品食品安全问题已引起全社会的广泛关注。2019年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地方党政领导干部食品安全责任制规定》，推动完善了从生产环节到餐桌的全链条过程食品安全监管机制，表明了国家对解决食品安全问题的决心。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升和膳食结构的改善，禽肉产品需求量也在逐步增加，许多水禽养殖户为提高水禽生长性能及产量而使用一些不符合规定、带有抗生素或激素的非安全性兽药，造成的药物残留对食品安全问题构成严重威胁。因此，研究分析水禽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的影响因素，对保障食品安全、实现绿色生产及推动水禽养殖业可持续发展均具有重要意义。【前人研究进展】兽药残留是动物性食品安全中最常见的问题，抗生素是最主要的兽药残留成分，且目前我国养殖户对兽药残留危害认识不充分及相关部门对兽药残留监控力度不强的问题较突出（唐承明等，2014;陈旭晋，2017;马立利等，2019），为此国内学者针对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开展了大量研究工作。在安全兽药使用意愿影响因素研究方面，主要涉及农户个人和家庭特征、生产经营特征、对安全药物的认知和外部环境等。李红梅等（2007）实证分析了个人特征、对药品认知程度及用药习惯等多方面因素对农户使用农药意愿的影响;吴秀敏（2007）研究发现养猪户性别、年龄、养猪年限、养猪专业化组织是否提供服务、养猪户是否了解兽药残留的危害及用药过程中是否得到政府的支持均对养猪户采用安全兽药意愿有明显影响;赵丽平和刘灵芝（2014）研究认为养殖户个人特征、家庭特征、生产经营特征和外部环境特征等变量对养殖户安全药物的使用意愿均有重要影响。在养殖户安全生产行为影响因素研究方面，王瑜（2009）指出养猪户垂直协作的紧密程度对其药物添加剂使用行为影响较明显;郭世娟和李华（2018）研究发现，养殖户的年龄、受教育程度、养殖年限及养殖政策法规的宣传与培训次数对肉鸡养殖户的质量安全生产行为有显著影响;盛杰（2018）提出预期收益、养殖规模、政府监管程度、销售合同、对药物残留的认知、参加培训、参加合作社及合作社提供服务等因素对肉牛养殖户的质量安全控制行为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本研究切入点】目前，有关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分析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大型畜禽（生猪、肉牛和蛋鸡等）养殖户，但针对水禽养殖户的研究较少。近年来，我国水禽产业发展迅速，特别是南方水网密布地区，规模化、集约化养殖水禽的农户日益增多;同时，由于消费观念的转型升级，人们对水禽产品的消费需求量逐年增长，水禽产品的质量安全也日益受到重视。因此，研究水禽养殖户的安全兽药使用意愿对保障食品安全及促进消费具有重要意义。【拟解决的关键问题】以江西省水禽养殖户为调查对象，构建二元Logistic模型分析水禽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的影响因素，旨在准确掌握水禽养殖户的心理与行为，为促进水禽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保障水禽产品质量安全及推动水禽产业健康发展提供对策建议。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 1 研究假设

水禽养殖户是水禽生产经营的主体，其行为选择和意愿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水禽养殖户是否愿意使用安全兽药也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产生的结果。本研究通过借鉴国内外相关研究成果，在养殖户行为意愿文献研究（尹春洋和张越杰，2011;席晓阳和张雅燕，2014;吴华等，2015）的基础上，将水禽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意愿的影响因素分为养殖户个人及家庭特征、经营特征、认知特征和外部环境特征4种类型。

1. 1. 1 养殖户个人及家庭特征 养殖户个人及家庭特征包括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和家庭人口数。水禽养殖户的个人素质和家庭特征对其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有明显影响。一般而言，女性养殖户较保守，对风险厌恶程度更高，相对于男性养殖户而言，女性养殖户更倾向于维持传统的兽药使用行为;养殖户越年轻越容易接收新鲜事物且更加关注养殖安全，因此更愿意使用安全兽药;从理论上来说，养殖户的受教育程度高，其接受新知识和新事物的速度更快，且拥有更多的信息渠道，也更偏向于使用安全兽药;家庭人口数对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影响方向不确定。

1. 1. 2 经营特征 经营特征包括养殖年限和养殖规模。一般来说，养殖户进行水禽养殖的年份越久，其养殖经验越丰富，越倾向于安全质量生产行为，从而更愿意使用安全兽药;养殖户的养殖规模越大，为了获得更好品牌效应及更高利润，养殖户更愿意使用安全兽药。

1. 1. 3 认知特征 养殖户认知特征包括是否了解兽药使用规定、是否了解兽药残留对人体健康的危害及是否了解安全兽药的效果。养殖户对安全兽药的使用意愿与其对兽药的认知程度存在很大关系，即养殖户越了解兽药的使用规定、兽药残留对人体健康的危害及安全兽药的效果，就越愿意使用安全兽药。

1. 1. 4 外部環境特征 水禽养殖户所处的外部环境特征对其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也有很大影响，包括是否参加过相关养殖培训及是否参加相关经济合作组织。一般而言，参加过水禽养殖相关培训及参加相关经济合作组织会使养殖户对新技术的采纳态度更积极，且养殖户拥有更高的安全生产意识，因此推测参加相关养殖培训和参加相关经济合作组织与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呈正相关。

1. 2 数据来源

本研究使用的数据是基于2018年6—8月对江西省沿赣江和环鄱阳湖地区水禽养殖重点县的实地调查，选取赣北、赣中和赣南3个片区，其中，赣北的主要县市有余干县、鄱阳县、都昌县、进贤县、永修县和德安县，赣中选取南昌县、丰城市、樟树市和吉水县，赣南水禽养殖重点县较少，仅选择兴国县为调查样本县。江西省沿江环鄱阳湖地区气候湿润、水系发达，是江西省水禽主产地区，分别从赣北、赣中和赣南3个区域选择样本县以代表江西省水禽的主要养殖模式和生产方式。共走访230户养殖户，发放230份问卷，收回有效问卷213份，问卷有效率92.6%。

1. 3 变量选择

本研究选择的变量为：（1）养殖户个人及家庭特征，包括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和家庭人口数;（2）经营特征，包括养殖年限和养殖规模;（3）认知特征，包括是否了解兽药使用规定、是否了解兽药残留对人体健康的危害及是否了解安全兽药的效果;（4）外部环境特征，包括是否参加过相关养殖培训及是否参加相关经济合作组织。共四大类11个变量，具体变量类型、赋值及作用方向如表1所示。

1. 4 模型设定

按照本研究提出的研究目的，检验江西省水禽养殖户是否愿意使用安全兽药的假设。首先对各变量进行离散处理，以便于后续纳入模型进行分析，然后将水禽养殖户安全兽药的使用意愿设定为以下的函数形式：

养殖户使用兽药意愿=F（养殖户个人及家庭特征变量，养殖户经营特征变量，养殖户对兽药的认知特征变量，养殖户的外部环境特征变量）+μ随机干扰项。

本研究考察的是水禽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养殖户的使用意愿为因变量（Y），体现在调查问卷上的题目是“您是否愿意使用安全兽药”，答案分为“是”和“否”两种情况。这是一个二分类变量，因此采用二元Logistic模型。二元Logistic模型可将回归变量的值域有效限制在0～1之间，“是”的回答用“1”表示，“否”的回答用“0”表示，即Y为0-1型因变量，因变量的取值范围在[0，1]。假设Y=1的概率为p，具体模型为：

p=ef（x）/[1+ef（x）]        （1）

1-p=1/[1+ef（x）]   （2）

综合公式（1）和（2）得到：

p/（1-p）=ef（x）

转化为Logistics函数：

y=ln[p/（1-p）]=β0+β1x1+β2x2+β3x3+[…]+βixi+μ

式中，β0为回归截距，β1，β2[…]βi为相应自变量的回归系数，μ为随机干扰项，x1，x2[…]xi是第i个影响因素。

2 结果与分析

2. 1 统计描述分析

2. 1. 1 养殖户个人及家庭特征 如表2所示，从养殖户的性别来看，调查对象中男性养殖户更多，所占比例为86.38%，女性养殖户所占比例仅为13.62%;养殖户的年龄集中在36～55岁，35岁以下及56岁以上的养殖户比较少，以中年养殖户为主体;从养殖户的文化程度来看，养殖户文化水平普遍在初中及以下，大部分养殖户为初中文化，占49.30%，大专及以上文化的养殖户人数非常少，仅占3.29%;从家庭人口数来看，中等规模的家庭人口数占比较高，大部分养殖户家庭人口数为4～6人，占56.34%，7人及以上人口的养殖户较少，仅占12.68%。

2. 1. 2 养殖户经营特征 在调查的213户养殖户中，绝大部分养殖户从事水禽养殖的时间在20年以内，其中10年及以下的占33.80%，从业10～20年间的养殖户有一半以上，占50.70%，只有少部分养殖户拥有21年及以上的养殖经验;在养殖规模上，主要是以1万羽以下为主，占59.15%，而养殖规模超过2万羽以上的养殖户较少。

2. 1. 3 养殖户认知特征 对养殖户的认知特征进行分析，结果（表3）发现养殖户总体上认知程度较低，当问及是否了解兽药使用规定时，虽然有一半以上（占61.97%）的养殖户表示了解，但仍有38.03%的养殖户表示并不了解;关于是否了解兽药残留对人体健康的危害时，59.62%的养殖户表示了解;当问及是否了解安全兽药的效果时，61.97%的养殖户表示并不了解。

2. 1. 4 外部环境特征 在调查的213户养殖户中，参加过相关养殖培训的与未参加过养殖培训的户数差别不明显，约各占一半;参加相关经济合作组织的与未参加相关经济合作组织的养殖户人数差别也不明显，分别占56.34%和43.66%。

2. 2 实证分析结果

运用二元Logistics回归模型对水禽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的影响因素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见表4。由表4可知，年龄（X2）、文化程度（X3）、养殖年限（X5）、是否了解兽药残留对人体健康的危害（X8）、是否了解安全兽药的效果（X9）及是否参加过相关养殖培训（X10）等变量的概率值（P）均小于0.1，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说明这些变量会对养殖户安全兽药的使用意愿造成影响;除年龄呈负影响外，其余变量均为正向影响，与预期结果相符。而性别（X1）、家庭人口数（X4）、养殖规模（X6）、是否了解兽药使用规定（X7）及是否参加相关经济合作组织（X11）等变量的概率值（P）均大于0.1，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这些变量不会对养殖户安全兽药的使用意愿造成影响。此外，对回归系数进行处理即得到优势比（OR），其中，是否了解安全兽药效果的OR为29.54，其95%置信区间为6.398～239.572，說明了解安全兽药效果的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是不了解安全兽药效果养殖户的29.54倍。可见，加强对安全兽药效果的宣传能有效提高养殖户安全兽药的使用意愿。

（1）在养殖户个人及家庭特征变量中，性别和家庭人口数等因素对水禽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无显著影响，可能是因为水禽养殖户大多数是男性，女性养殖户较少，因此性别的影响作用非常小;其次，家庭人口数大部分为4～6人，家中劳动力人口并非都从事水禽养殖业，因此养殖户的个人主观意愿更加明显，不会受到家庭成员的影响，即家庭人口数不是影响水禽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意愿的关键因素。年龄影响因素的回归系数为-0.942，因此对因变量的作用方向为负向，与理论预期结果基本一致。养殖户的年龄越大，其思想越保守，更倾向于传统的兽药使用行为。另外，文化程度的回归系数为0.814，对因变量的作用方向为正向，是因为文化程度越高的养殖户对科学知识和相关法律法规有更深入了解，同时其道德责任感相对更强烈，进行安全生产行为的意愿也更强烈。

（2）在经营特征变量中，养殖年限对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意愿有明显影响，其回归系数为2.029，意味着从事水禽养殖的时间越长，养殖户越倾向于使用安全兽药，与预期结果一致;而养殖规模与是否愿意使用安全兽药不存在显著相关。在本研究的调查对象中，养殖规模普遍较小，超过一半养殖户的水禽养殖数量在1万羽以下，因此很难判断养殖规模与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意愿间的关系。

（3）在认知特征变量中，是否了解兽药残留对人体健康的危害和是否了解安全兽药的效果两变量均对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有明显影响，回归系数分别为1.701和3.386，作用方向为正向，说明养殖户对兽药的认知程度是一个重要影响因素;而是否了解兽药使用规定这一变量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可能是因为养殖者即使了解兽药使用规定也未必愿意使用安全兽药。

（4）在外部环境特征变量中，是否参加过相关养殖培训的变量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说明该变量对养殖户使用安全药物的意愿有明显影响，其回归系数为1.396，作用方向为正向，养殖户通过参加相关养殖培训能了解和掌握更多安全生产的知识与技能，因此更愿意使用安全兽药;养殖户是否参加相关经济合作组织未对其使用安全药物的意愿造成影响，其原因可能是参加相关经济合作组织的与未参加相关经济合作组织的养殖户人数差别不明显，或相关经济合作组织尚未对养殖户的养殖行为进行统一管理。

2. 3 江西省水禽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分析

本研究基于江西省沿江环湖水禽养殖户的调研数据，分析江西省水禽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意愿的影响因素，得出以下结论：（1）农民文化程度和劳动力素质整体水平不高仍是我国农村现阶段的基本情况，因此在养殖户个人及家庭特征中，年龄和文化程度是制约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的主要因素。大多数水禽养殖户思想较保守，仍愿意选择传统的兽药使用行为;此外，受教育程度间接影响养殖户对安全兽药的认知程度，如国家关于兽药使用的规定、出台的相关政策及兽药残留的危害等，因此认知特征对水禽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意愿的影响最明显。（2）随着我国水禽养殖现代化程度的提高，越来越多养殖户加入到不同程度的经济合作组织中，但目前对经济合作组织的管理尚需进一步完善;国家相关部门开展的养殖培训对农村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也有一定引导作用，即在外部环境特征中养殖户是否参加相关养殖培训是一个关键影响因素。（3）水禽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及对兽药的认知程度受其年龄、文化程度、参加产业组织合作及政府监管等因素的综合影响，尤其是政府监管不可忽略。政府监管力度在一定程度上可抑制水禽养殖户乱用滥用兽药的行为，且可出台相关政策激励水禽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

3 讨论

本研究在对相关文献进行梳理的基础上，对江西省沿江环湖地区重点水禽养殖区域进行调查，结果显示，水禽养殖户户主的年龄、文化程度、养殖年限、是否了解兽药残留对人体健康的危害、是否了解安全兽药的效果及是否参加过相关养殖培训均会显著影响其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其中年龄为负向影响，其他因素则为正向影响;而假设中的其他影响因素对水禽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无显著影响。吴秀敏（2007）通过对四川省生猪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进行实证分析，得出养殖户年龄对其使用安全兽药意愿呈负向影响，养殖户是否了解兽药对人体健康的危害与是否了解安全兽药的效果呈正向影响的结论在本研究中得到进一步印证;但户主性别对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有负向影响及是否参加相关养殖培训对其安全兽药使用意愿无显著影响的结论，与本研究的结论不相同;此外，生猪养殖户的养殖年限对其安全兽药使用意愿具有负向影响的结论，与本研究的结论截然相反，可能是研究地区和养殖畜禽类别的不同所致。朱启荣（2008）对山东省养鸡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进行实证分析，发现养鸡户的文化程度、对不安全药品的认识、对使用不安全药品的危害性认识、是否参加产业化组织及是否参加使用安全药品培训对其安全药物使用意愿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与本研究的结果一致。本研究根据江西沿江环湖的地理特性，从养殖户个人及家庭特征、经营特征、认知特征和外部环境特征4个维度考察11个变量对水禽养殖户安全兽药使用意愿的影响，研究结论具有一定的新颖性，但仍存在一些不足，如外部环境特征变量未将政府支持、政府监管、金融支持及周边养殖户的潜在影响等因素纳入研究范畴，因此还需在今后的相关研究中进一步完善。

4 建议

4. 1 加强对水禽养殖户的职业培训和教育

文化程度显著正向影响水禽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即文化程度越高的养殖户越愿意使用安全兽药。因此，应加强对水禽养殖户的职业教育和培训，鼓励水禽养殖大户报名参加江西省开展的“一村一名大学生”工程，系统学习畜牧养殖方面的专业知识，提高养殖户的专业素质和文化程度。同时，县农业农村局等部门应加强对水禽养殖户的培训教育，提高其整体素养，增强其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

4. 2 加大安全兽药使用宣传力度

实证结果显示，养殖户是否了解安全獸药的效果及是否了解兽药残留对人体健康的危害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水禽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鉴于此，农业技术推广部门及相关经济合作组织应多渠道多形式开展安全兽药使用说明培训，对兽药销售人员也应进行职业规范，引导兽药销售人员积极地向养殖户传达使用安全兽药的意识，让更多的水禽养殖户了解兽药残留对人体健康的危害及使用安全兽药的效果，使养殖户能清楚认识到使用安全兽药所带来的好处与社会效益，以便养殖户更科学合理地使用安全兽药。

4. 3 健全农业技术推广服务体系

由于水禽养殖户参加相关养殖培训后更愿意使用安全兽药，因此，农业技术推广部门、畜牧兽医部门及相关经济合作组织应积极承担社会责任，健全农业技术推广体系，积极推广水禽绿色安全养殖技术，开展多种形式的科技下乡活动，推进江西省的科技特派团强县富民工程，把水禽养殖户最需要的技术送进千家万户，提高养殖户安全生产的能力。同时，充分发挥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的功能，促进科技成果转化，以提高水禽养殖户使用安全兽药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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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兰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