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写大时空诗

2019-09-10 00:37王钻清
文学教育·中旬版 2019年12期
关键词:科幻时空宇宙

内容摘要:我回顾中国诗歌史,发现写大时空的诗自屈原以来,还没有真正形成体系或者说诗体;我也只是某些方面有所探索,近几年写了一些可以构成“科幻诗体”的系列诗篇,往往内在美大于形式美,或者说没有完成这一诗体的完美形式,如上所述。所以,我只是在创作“大时空诗”(科幻诗)上有了好的开端。

关键词:大时空 大时空诗 科幻诗 反直觉 实验性意象 语言 题材 诗体

说起“大时空诗”,首先得界定这一诗体的定义。那是2016年1月9日,我喜出望外地收到了时任《北京大学学报》主编程郁缀教授的电子邮件。他老人家回复称:“王钻清先生:您的《大时空诗(九首)》已经拜读,感觉很好!一是充满了对地球人类的爱心和保护生态环境的热情;二是想象丰富,意象奇特,艺术的夸张十分精彩;三是诗歌的语言不落俗套,有创新性。希望您再接再厉,更上层楼!程郁缀于北京大学”。

于是,我有了出版诗集的念头,动手把我自2005年以来所写的有关“大时空”的诗结集;随后把电子版通过电子邮件发给程教授。电话联系时,程教授说他从来不给人写序,并强调他没有同意写序。我就不指望他老人家了,立即打开电脑敲出了自序。

又是喜出望外:2016年2月25日,我收到了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程郁缀先生撰写的序文。他老人家在序文中给“大时空诗”下了定义:“诗人以十分丰富的想象,将地表人、外星人、地球、月球、火星、太阳、星系等作为描写对象,并融入时空幻性和哲学思考。诗人这些大胆尝试创作的“大时空诗”,尤其具有创新性……其“大时空诗”,把光年、光速等当作诗歌的“大数据”,并以哲学思维穿越星球之间,以科学幻想审视多个宇宙,以诗性的感觉创造幻性大时空,力求呈现别样的趣味。通过书写人类精神与宇宙精神交织及碰撞的状况,或者说以宇宙大发现的诗思和诗意的时空幻性,来传达一种诗性的哲思。”

之后,我将该诗集的题目标为《发现世界和宇宙幻影》,把电子版发给著名诗人、诗评家、《星星》诗刊副主编李自国先生,他看后用电话告知将书名定为《大时空诗》为宜。于是就这样定了。

自2005年以来,我一直尝试写作“大时空诗”(或称科幻诗),早期只是借用天体、星系、太空、外太空等空间物理和天体物理元素来言说现实关系,如《世界是水》《航海家的发现》《太空机械舞步》《观月全食》等;中间也有过渡期的作品——即把天体新概念及太空新发现等融入感性的诗中或制造诗的新语境,比如《黑森林》《我跑遍南北半球寻找“一个人”》《一个人的地球梦》《哲学家的目光在星系空间被点亮》等。后期进入成熟期——自2015年以来,我的创作终于成就了渐趋定型的“大时空诗”——写出了时间的空间性和空间的时间性以及时空的无限大(宏观)或无限小(微观),诸如《追寻幽浮的生命》《对时间的沉思》《穿越时空的人心》《太阳灼烧的人心》《一个智慧而强大的存在》、《大设计》等。

一.寻求语言突破的可能性

尽管中国古代、现代和当代诗歌的语言极其丰富,且所指、能指及意指、意趣也富于变化;但是走到今日似乎可运用的新词汇、新意象、新语言形式并不多,倒是病態的语言及语言运用的病态逐渐恶化。针对当下语境,我在诗歌语言上的尝试正是我对抗自己语言被污染或对抗语言腐败或对抗日常口语贫乏与流俗,力求用新的语汇、语态和语体来增加语言的丰富性。

早期,我只是将天体和星系等太空元素移植诗中,意图在于突破诗作中的陈词滥调,制造新颖的意象和隐喻。后来,我用十年时间写的长诗《未来启示录》,在语言方面的摸索正如文学批评家唐小林所评论的:该长诗语言风格独特——语体张力有度,语势起伏有致,语意含混求新,语调跌宕求变,语境内涵丰盈。值得注意的是,他在该长诗中有意地寻找“语言的未来”——努力找到新的表达与事物关系的方法,比如实验性意象和深度意象等,尽量让语言更为清晰地呈现人类或自我在“大时空”中的存在状况。特别是他以“科幻诗(或称大时空诗)”,适应自然科学在认识宇宙的进展中让人类看到置身其间的世界复杂性变化,而且尝试用更复杂的方法建立与世界的对话方式。努力进入如是创作状态:以神魔的诗性或超人的神性在语言和精神超越此刻、现实和肉体。

另外,我通过创新中的随性拼贴与转换创造了新的语言方式,正如中国当代文学“晚生代”代表作家文浪所说:“大时空诗”具有反诗歌的倾向——其诗尝试运用小说和寓言的手法比如变形、荒诞和关系换位等,呈现科幻性和戏剧性,表现为渴望中寻找自我与外部对话的语言迷津,让灵感在语言节奏中得以反映,用繁复的句子应对繁复的世界,且有令人惊讶的意象和句式,形成个性化的语感、词语功能活用的语态、繁复的语境、混沌的意境。

读诗的第一感觉大约是语感和语态,正如陕西诗人第五鹏所说:王钻清的长诗《未来启示录》有一种逼人的磅礴气势,如江河倾注、山岳崩溃的汹涌,猛烈而奔放,一泻千里,让人震撼。它体现着诗人的见识和气魄,在探索中寻找和发现着新的艺术境界和奇观。诗的生命在于创新和发现新美的艺术境地,王钻清具备了这样的修养和积淀。他的诗激情荡漾,笔力飞扬,用一种新的关怀新的视角,体现着诗歌创作的丰富多彩性和不竭探求新路子的精神,也体会到诗中充满情感的愿望和理想。读此类诗的时候,总觉着不可阻挡、不可扼制的野性和粗犷,扑面而来,不由人往下看,随着作者的激情而澎湃,享受着兴奋,淋漓痛快,可谓是“快如并剪,爽如哀梨”。

二.拓展诗歌题材新领域

我时常想到:中外诗歌真正巧妙的地方少之又少,诗的妙处在于作者与读者一起完成,或者说几乎写诗的技术都用尽了,诗歌可表现的人心、人性及人道等似乎也写到了疑似尽头,人就是这样的人,几千年来都是这样子。在诗歌创作上要求变和出新,难啊!

其实,我在诗歌写作中一直注重求变出新。2013年岁末,我把自2005年至此时写的有关大时空的诗称为“时空幻性诗”,还没想到命名为“大时空诗”,选了一组诗做的标题是《一个人的心灵时空》。凭着这种感觉写下去,直到2015年在深圳凤凰书院连续听了几场讲座,偶遇名师指点才明白这种“科幻诗”就是独特的“大时空诗”。于是我将这3年写的这类诗编为一组诗,标题为《发现世界和宇宙幻影》。

我记忆深刻的是2015年某一天,著名文学评论家、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李杨先生在凤凰书院主讲有关科幻小说《三体》的艺术成就及影响。在提问对话环节,我将我写作“科幻诗”的情况描述并向李教授请教如何更深远地探索这类诗的创作。当时李教授给我留下了他的电子邮箱帐号。之后,真是有幸,又是在凤凰书院听了著名国际天文学家、上海交通大学江晓原教授主讲《火星故事:在幻想与现实之间》,我当场向江教授请教了几个天文方面的科普问题。后来,我看到发现超级地球的信息,查阅了有关天体物理和空间物理方面的资料,兴致使然,便写了几首题为《面对人心的超级地球》《寻找地球人新的生存空间》等诗。

期间,我在凤凰书院还听了著名文学评论家、北京大学中文系主任陈晓明教授和研究中国古典诗歌的著名学者、《北京大学学报》主编程郁缀教授的讲座,自此得到他们的多次指教。我记得,程教授在讲座中说:曹操是中国第一个直接把自然风景当作描写对象的诗人,如他的《临沧海》。有趣的是程教授把自己曾用新诗写的看海观景诗与我们分享。他还强调,要做就做第一。我想,我真是与北大有缘——我曾就自己创作“诗体游记”在北大发表演讲,又荣幸地得到众多北大名师的教授点拨。

于是,我开始查阅中国文学史,并结合作品来读。二千多年前,先秦楚国诗人屈原写出《天问》。我问过有些哲学家为什么楚人能写这类诗。得到的答案是你们楚人擅长于玄思奇想。我从《天问》感到了屈原的如是思维特征。在这部中长诗里,屈原所问都是上古传说中的怪事、大事,由天象到人事,仅就宇宙的起源和流变、日月与列星的布局等发问,他当时没有天体及天体运行方面的科学探测成果作为写作材料,所以未能把天体、星系及其运行状态作为描写对象。他有问“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九重,孰营度之?”而我们现代科技就有“度之”,发现宇宙星空是有序的,预测有多重平行宇宙。

我重读唐代诗圣李白的诗,觉得作于一千多年前的《蜀道难》《梦游天姥山别鲁东诸公》等诗别开生面,令人脑洞大开。不过,李白只是借助有关日月天地的神话传说来烘托所写的蜀道和天姥山,并没有直接描写星球、星系和天体运行。就是后来的诗鬼李贺也没有做到这一点——《梦天》一诗写梦游月宫的情景,有唯灵浪漫主义的气息。诗鬼李贺开创了“长吉体诗歌”。明代和清代有写天文台的诗,如清代潘果《观星台》 从观星的角度来写天文台的人工智能和想象中的天象——“吐吞日月孕精气”、“真收万象入指掌”。接下来,我读了中國现代诗人郭沫若的《凤凰涅槃》,觉得他所写类似屈原的《天问》——就“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以及宇宙的起源等发问。随后,读到中国当代诗人顾城15岁时在海滩写下的《生命幻想曲》,感到天才诗人幻想走遍大地让自己的生命在宇宙中共鸣而已。

我从多方面的考察中发现,把天体、天体运行、星系、星空布局直接当作描写对象并将这一文学题材整体运用的诗歌,早期有神话传说,后期有科幻文学——除诗歌之外的有科幻小说、科幻电影。于是,我就选定这一题材进行大时空诗(或称科幻诗)的创作。

自2013年初至2015年底,我仍在大时空诗写作的过渡期。我把这期间写的这类诗遍选为一组诗,标题为《发现世界和宇宙幻影》,诸如《热带雨林》《海底世界》《一个人的地球梦》《寻找地球人新的生存空间》《穿越时空的人心》等。

之后,我进入自觉创作大时空诗的阶段——用很长时间收集空间物理和天体理论方面的研究成果、人类对宇宙的猜想和预言、太空探测、天体运行以及相关高新科技成果等信息,研读有关科学资料和科普文章,大量阅读诗文和书画,欣赏音乐和戏剧,以刺激思维和激活语言,以点燃诗情和引爆诗思,真正做到“有感而发”并达到“井喷”状态。若找不到创作灵感或艺术感觉,就把那些资料丢弃。我把2016年写的大时空诗编选一组诗,标题为《未来大设计》,其中有《一个智慧而强大的存在》《大设计》《地表人的退守与进攻》《新地平线》《未来启示录》等。我回过头来看这些诗,发现空间感很强,时间感不明显。于是我开始突破自己,在2017年写了一组诗,标题为《打开时空之门》,有《重叠的世界》《自然的选择》《生命的边界》《永生的灵魂》《有序的星空》《黑洞的背后》《回归的时光》等,终于写出了空间的时间性。没想到,我在2018年写了几首真正意义上的大时空诗,比如《太阳灼烧的人心》《在长城聆听宇宙的声音》《月亮真身》等,引力波传导的外太空声音,其实被我们人类接收到要花多么悠长的时间且穿越多么繁复的空间。于是这些诗中产生了众多意象,以恢宏的气势和生命的伟力像太阳一样灼烧我们人心。其时,我真正开始了“反直觉的实验性写作”而呈现“大时空”。又没想到,2019年初,我在英国格林威治天文台双腿跨在本初子午线体验一脚站在东半球、一脚立于西半球的感觉;随后,我写了《对时间的沉想》,终于写出了时间的空间性。接下来写了《追寻幽浮的生命》《时空深处的本色》《让人心在月球背面的悲欢》等诗篇。我将这些诗编为一组诗,标题为《敲响自然的骨头》,就这样把对自然的认识带入诗意的大时空领地和诗思的超验境地。

三.探索诗体革新之路径

我撰写的《中国新诗何时创立定型的新形式》这一文论表明,本人对汉语新诗并不满意——汉语新诗在诗歌结构和表达方式上借鉴西方诗歌的成功经验比如意象组合和诗歌分行等均有突破性拓展,但是在诗歌形式上仍无可推广的完美形式。那么,我的大时空诗(科幻诗)在诗体革新上有什么进展呢?

于是,我回顾中国诗歌史,发现写大时空的诗自屈原以来,还没有真正形成体系或者说诗体;我也只是某些方面有所探索,近几年写了一些可以构成“科幻诗体”的系列诗篇,往往内在美大于形式美,或者说没有完成这一诗体的完美形式,如上所述。所以,我只是在创作“大时空诗”(科幻诗)上有了好的开端。

我又从文学史和作品解析等多视角考察外国文学,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法国天才作家苏利·普吕多姆,他是法国第一个以诗歌著称的天才作家,也是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人。自《孤独集》(其诗具有哲理性)之后,他的诗转向一种哲学和玄学思考,试图将科学、哲学和心理学结合起来,探讨"内在的人性",创作一种博大精深、融天地与人性于一体的诗歌。他渴望像探讨世界的本源和本质以及人生的真谛,“但是,他徒然具有科学修养和热情,却不具备写哲理诗的才情,也没有找到将诗与科学、哲学结合起来的角度”,虽有许多至理名言,但往往只能流于空洞说教。”外国有文学评论家如是表示,他视为毕生头等要事的长篇训谕史诗却被认为缺乏想象力,缺乏诗意,几乎无法阅读。我想,无论怎样,开创性的事总是要人做的。后来,我读阿奇博尔德·麦克利什的作品和有关史料。他1892年出生于美国,移居巴黎时期写了《地球之壶》《诗艺》超越时空限制的诗篇。

当我读到日本当代著名诗人谷川俊太郎时,眼睛为之一亮:他二十一岁(1952年6月)出版了处女诗集《二十亿光年的孤独》,并以此诗集被称为昭和时期的宇宙诗人。随后,他进一步探索。《三万年前的星空》是他执笔70周年全新诗集,是他在晚年时写给生命、自我、孤独和宇宙的唯美诗篇。这些诗篇穿越了语言、时间与空间,语言简练纯粹,禅意而空灵,透出一种感性的东方智慧。

对比这些大家,我有幸的是遇到了太空探测和物理研究等方面成果丰硕的大好时期,近三十年也是我接受世界科技信息最为广博的时期。我在上世纪九十代成名的先锋作家文浪的影响下,自那时起就关注天文地理方面的最新科技信息以及预言、神话和传说。自上世纪末起,我中断写诗十年后,在深圳又开始写诗,特别注重创新。正如文浪先生所说:王钻清向中国古典诗歌和外国“意象诗”学习,并有意识地在意象上求新——他的“大时空诗”如是:一是在大自然和新科技中寻找未被意象化的具象并与文化交融从而产生“新意象”,如《面对人心的的超级地球》、《穿越时空的人心》等。二是通过反常搭配或有机转换等技术处理使意象组合产生整体性语境而呈现新意,即一个具有整体感的意象或整体性象征物包裹若干被意象化的具象从而使意象组合出新意,或者说整体性意象里套着多个具象或若干单个意象,用繁复的语言应对繁复的世界,或构建与自然生态相对应的人间生态,最终让语言抵达其终点,让多方参与诗歌创作并感应某种灵魂存在。比如《黑森林》、《开启希望的门》等。三是捕捉全新的诗性感觉以产生富有新意的意象,并且去发现那些个别的、隐秘的感觉,进而将个人的语言置于一个时代或世界的语境,如《一个人的地球梦》、《倒时差》、《大时空诗》等。如是完成语言的更新。

于是,我更加注重诗艺探索,后来写的大时空诗(科幻诗)呈现如是特色:奇幻理性,复杂辽阔,科学畅想和推理,打开想象在天宇飞翔,让诗的灵性助推思想着落于灵魂的栖息地。正如北大、清华、武汉大学、山东大学、华中师大和华南师大等一些读者所说:读了王钻清的科幻长诗《未来启示录》感到诗人开辟了诗的新领域,表现新的见解和美的发现,也充满情感的愿望和理想,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和气象——气势宏伟、气息强烈、奇幻理性、内涵丰富、复杂辽阔。还有读者评论说“痴狂的孤独者,敢于挥舞诗剑,划破宇宙,斩断污浊,把远古、现实、未来,把科学、预设、幻想,把理性、混沌、狂想,揉捏在大时空里。”

历史小说作家丑人评论称:“长诗《未来启示录》剑走偏锋,在先锋的塔顶上书写,探寻未知世界和人类困惑的因由。来自诗人内心的气场,宽宏致远,绝非世俗的洪流奔涌而出,将人与宗教、人与宇宙、人天地自然、人与未知的诡异灵动,勾连一起,写得大气磅礡。”

检讨自己成型的大时空诗,我觉得在形式上并不完美。我也有意识的大体押韵,注重节制性的简洁;但是与早先写的大时空诗很不一样——失去了先前诗作中的那股强烈的气息和本色的气势以及独特的精神气质。我尝试创作大时空诗有十余年,从试验到近三年渐趋定型,呈现了独特的言说方式,但是这些大时空诗的内在美大于形式美。一是通过跳跃式思维与混沌意象提供了新的经验、新的发现,呈现新鲜感和独在的具体性,表现为非对称与非理性的双重书写,揭示了更多的未知;二是通过粗旷的宏观宇宙与微妙表述,呈现非时空虚拟,呈现信息云存储及心灵情感的斑驳投影,呈现艺术性说谎的更复杂真实及更深层诗思,抵达思想意义的厚度,诗里有一种宏大的气魄和自由穿梭万物的从容。三是让象征或意象、明喻或暗喻、拟人或拟物等修辞手段将语言要抵达的地方半遮半掩如海洋中的冰山,或遮遮掩掩如丛林里的野兽。比如诗作《热带雨林》、《海底世界》、《空间站的星语人言》的整体性意象里套着多个具象或若干单个意象,用繁复的语言应对繁复的世界,而且物象与心理或对应或对流,进而构建与自然生态相对应的人间生态,最终让语言抵达其终点,让多方参与诗歌创作并感应某种灵魂存在。四是“反直觉写作的实验”,去掉错觉和通感的假象,比如对太空观测和天体运行的描述,为了有诗意,我在诗性膨胀和诗兴冲动时采用科幻手段和关联性想象等进行书写。

著名文学批评家唐小林在《寻找当代诗歌的“突破口”——从“大时空诗”看王钻清的诗学观》表示:“一个平庸的诗人,是绝不可能受到诗神的垂青的。只有那些在写作中具有宏伟抱负,在经年累月的写作中坚守自己的诗学观的诗人,才有资格在诗歌的田野上获得宁静的丰收。”“从王钻清一百余首大时空诗中,我们发现他的“大时空诗”形成了“体系”:他一边建立自己与时间幻想、空间探测、抽象现实、人类未来等相关的题材体系,一边建立与“大时空”、人类性、现代性等诸多因子紧密联系且富有个性的语言体系——科幻的、诗性的、哲思的、神性的、灵异的、奇幻的、混沌的语言体系。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王钻清的长诗《未来启示录》定义了“大时空诗”(或称“科幻诗”)。”

长诗趋向新诗的准诗体,但还没有完美的可定型的长诗形体。在《未来启示录》这部长诗里,我在语言和意象等方面有些尝试。试图以天文地理等方面新的科技概念或未被比喻格的物理概念为语言材料,通过转喻或深度意象化或非常态的词语搭配生成富于诗意的语言。这是语言的冒险。至于以宇宙星空为描写对象并直接进入诗歌结构,构成一种“反直觉”的表达形式和穿越时空的跳跃性表现。这种探索有无限可能,或许后来者比我做的好。期望他人和后辈完成飘亮的新诗体。

我心里明白:我的大时空诗有一个统一的灵魂,这个灵魂就是“大时空”,特别是在《未来启示录》里“大时空”支撑这部长诗的“格局”,并且力求做到“文道合一”。不过,我的大时空诗在把人的思绪带入一个有着无限遐想的虚拟世界或真实世界的同时,也许会令一般读者只能抽象地意会其意指、感性地抚摸其意趣、有意地触碰其真实呈现以及随性地感受其气息,而无法真正的诠释和理解。

有不少读者说,读王钻清的诗得读几遍,初读只有感觉和意会,再读則带着诗的气息和气味进入诗的语境和意境,再深入读就可以把握诗的玄机和微妙,捕获诗的真东西(诗人以说谎者的姿态和手段在言说)和美感。

(作者介绍:王钻清,笔名清平湾,湖北仙桃沙湖人,现居深圳,华中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会员,深圳市世界华文文学学会理事,深圳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做过新闻记者、编辑、总编,首创“诗体游记”并受到境内外70余家媒体关注和语文界专家好评,首创“大时空诗”并受到境内外60余家媒体关注和学界专家学者肯定,出版诗集《回归或出发》《大时空诗》和长诗《未来启示录》,诗集《回归或出发》获得第二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图书一等奖,《大时空诗》诗集获得第五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图书一等奖,“大时空诗”系列《在飞行的上空感知生命》获得第二届上海市民诗歌节诗歌创作奖,著有《新语漫话红楼梦》并在《长江网》等媒体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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