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

朱淼

如果要问与自己最亲的人是谁？当然是爸爸妈妈。小时候总会有人抱起你问：“你最喜欢爸爸还是妈妈？”那时的我还不明白大人的心思，只是眨巴着眼睛不回答。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关于父亲的影子似乎很少，大部分都是母亲为了我和哥哥操劳的身影。我常想：爸爸去哪兒了？为什么让柔弱的母亲来干这些粗活呢？我也曾问过母亲，她却用电视里的那一套说词来哄骗我，说：“爸爸是超人，他在外地上班，很累的。”那时的我竟也信了，而且为有这样的“超人爸爸”而自豪。

  听母亲说，我一岁多时父亲就到外面打工去了。我六岁那年，见到爸爸，他头发蓬松，胡子浓黑，穿着一件极为普通的灰色上衣。我拦腰抱住爸爸，他摸着我的头，说：“淼淼，你……”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您怎么才回家？”我紧紧地抱住父亲，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爸爸在外面打工，供你和哥哥上学，爸爸希望你们能过得好。”父亲低低地诉说着。

  父亲希望我和他多说说话，可我总感觉与父亲之间隔了一道墙。随着岁月的流逝，也终于知道了爸爸并不是什么“超人”，他只是在外打体力工、干苦力活，很忙罢了。不过这时，我心中的怨恨消了许多，毕竟我已经长大了。

  直到十二岁那年，父母离异，我才真正感受到父亲的存在。那一次，我和父亲一起去二姨家，在路上，我敞开心扉与父亲聊了许多，我的学习、生活，他的工作、心思。我发现父亲似乎老了许多，头上增添了一些白发，与我小时候记忆中父亲那强壮的身影怎么也重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