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谍

尹树林

1、开场1949年历史背景镜头

[背景音]：播音员播送毛泽东的文章《将革命进行到底》。

[叠放]解放军渡江作战及相关的历史画面。

2、空境夜外

清亮的月光洒在一个清幽的小院内。

几声狗叫，让夜色显得更加宁静。

月光下，一个背影在花架下用铁锹挖土。

画面掠过身影，扫过侧面地上，有一块油布，里面摆放着一只勃朗宁手枪和四块木质刻板，推进油布上的一张男女军人合影照片。

片刻，背影放下铁锹，过来将油布包好，用绳线将油布包捆绑结实。

背影起身将包裹放入坑内填土。

画面模糊——淡出。

3、空境（动漫）

蓝天、白云下。两只风筝在空中翩翩飞舞，风筝摇摆纠缠幻化成片名-《风谍》。

跳出主创人员字幕。一一淡出

4、西杨家埠（背景年代）日内

一画坊后院，杨寒与十几名年轻人散座在一起。

村保长朱满堂讲话。

朱满堂：同志们，当前欧洲西部战场，英美盟军成功在诺曼底登陆，德军节节败退。日本鬼子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潍城县委指示我们马上把自卫团组建起来，与武工队遥相呼应……

一名头戴瓜皮帽的中年男子进入，大家扭头望过去。

瓜皮帽：老朱，郑化一带着日本人出城了，瞅那架势，是奔我们村来了。

朱满堂站起身来：看来他们这次是来者不善啊！快，大家赶紧分头去疏散群众。

接着朱满堂扭向杨寒：寒子，你带上张龙、李豹去赵庄，把这封信交给武工队的章睿。（从怀间掏出一封信，交给杨寒）

杨寒：朱叔，那你怎么办？

朱满堂：我是保长，自有应付的办法。

杨寒还想说什么，朱满堂示意张龙、李豹在拉着杨寒跑出院子。

5、西杨家埠村日外

场景纷杂。

村民们搀着老人，抱着孩子，拎着包裹，背着粮袋向村外撤去。

6、西杨家埠村口日外

村内街，身穿皇协军军服的郑化一带一小队伪军，身后跟着一小队日本兵，进入村子砸门，吆喝。

7、西杨家埠广场日外

身穿学生装的温习芳，正开心地放着风筝。

杨寒与张龙、李豹跑过来。

杨寒：芳芳，鬼子进村了，快跟我走。

温习芳表情一慌，手一松，风筝断开，向着远方飘去。

8、西杨家埠村日外

郑化一连续踹开几个房门，屋内都空无一人。

郑化一用手枪顶了顶帽子说道：他奶奶滴，这人都跑哪去了。

空中，一只断线的风筝飘过。

伪军甲手指着风筝喊道：队长，你看。

郑化一看了看风筝，手枪一挥：快，都跟我来。

众伪军，日本兵蜂拥尾随。

9、西杨家埠广场日外

温习芳的风筝飘向遥远。

杨寒与温习芳等人躲在树丛之中，温习芳紧张地贴着杨寒，楊寒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广场方向。

郑化一带着伪军、鬼子从远处跑过来。

杨寒等人俯下身子。

10、西杨家埠广场日外

一个村民挑着担子从对面走过来。

郑化一带人将村民围住。

郑化一用枪指着村民：你，带我们去保长家。

村民满脸恐慌地：老总，我不是这个村的啊。

日本军曹，举起战刀：不说，死啦死啦地。

村民浑身颤抖地：太君，我真的不是这个村的，真的不知道保长是谁啊。

军曹举起战刀：八嘎。（顺势就要劈下）。

一只手有力地把军曹的胳膊架住：太君息怒，我这不是来了吗。

朱满堂一脸堆笑地对着郑化一和军曹，献媚的赔笑。

郑化一用枪点着朱满堂：呦，朱满堂，朱保长，行啊，看不出来啊，你跟我们玩了这么一手。

朱满堂点头哈腰地说道：唉，郑队长，瞧，您这话是怎么说呢？

郑化一斜楞个眼睛说道：别他妈地跟我装了，我没闲工夫跟你磨牙，赶紧滴，把你那个什么自卫团的名单交出来，我可以让皇军饶你不死。不然的话，哼、哼！

挑担子的村民，害怕地悄悄向后退去。

11、西杨家埠广场外树丛日外

杨寒、温习芳等人紧张地注视着广场内。

12、西杨家埠广场日外

挑担子的村民转身想要逃跑。

郑化一拔出军曹的军刀，向后猛的一捅。

军刀从村民的后背刺入，村民惨叫一声倒地。

朱满堂脸色一凛，从后腰突然拔出匕首，对着郑化一的脖子刺去。

军曹一惊，迅速拔出王八盒子。

郑化一感到一阵风袭来，他一侧头，抬起手挡了一下，朱满堂的匕首贴着郑化一的右脸刺过。

“啪”的一声枪响，朱满堂中弹倒地。

军曹拎着王八盒子，走到朱满堂的尸体边查看。

郑化一用手捂着右脸，血从他的手指缝间流出。

郑化一嘴里骂道：妈的，找死。然后气狠狠地过来，对着朱满堂的身体踹了一脚。并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

13、西杨家埠广场外树丛日外

杨寒怒目圆睁，想要起身。

张龙、李豹死死地将他摁在了地上。同时也把他的嘴巴紧紧地堵住。

温习芳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水夺眶而出。

画面虚化淡出。

14、杨家埠民俗大观园（现代）日外

杨家埠民俗大观园全景。

一些工人在搭设宣传围栏。

奇缘视觉文化传媒公司项目经理旷月在旁边，指手画脚地吆喝着。

祁云拿着一个计划书，正仔细的观看。

一辆轿车驶来停在他的身边，祁云抬起头来。

文联主席刘莹拎着手提包，走下了车。

祁云迎上前：刘主席，您怎么来了？

刘莹：你上报的摄影展的计划，我拿给部长看了，部长对你们的创意很满意。

祁云：那太好了。

刘莹：不过部长也谈了一下他的想法。

祁云：什么想法。

刘莹：我先看看你们的计划。

祁云扭头：这次我们的影展，计划分为三个板块，分别为：历史回顾、非遗之路、展望明天。

刘莹：按照部长的想法，我这里考虑了一个创意，你借鉴一下。

刘莹从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交给祁云。

祁云拿过文件自言自语的念道：岁月钩沉，线牵乡愁、坊间回眸、振翅远航。

祁云：主席，您看能不能到我公司坐坐详细的给我们说说？

刘莹看了看手表：行啊。

祁云扭头冲着旷月：旷月，把你手里的活放一下，我们回公司。

旷月答应了一声：哎！然后对身边的人交待着什么。

15、奇缘视觉文化传媒公司会议室日内

祁云等公司高管围坐会议桌前。

刘莹从包中拿出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张身穿国民党中尉军装的女军官和一个身穿八路军军装男青年合影。

刘莹介绍到：我给你们推荐一个故事，建议你们深挖一下，或许能够成为你们影展的亮点呢。

祁云拿起照片沉思——淡出。

16、奇缘视觉文化传媒公司会议室夜内

一台投影机的光柱打向对面的荧幕。

荧幕上显现出刘莹拿来的照片。

祁云不时地拿起茶杯，喝着茶。

旷月拿着一沓资料，介绍道：这几天，经过我们在资料馆里查阅基本上弄清了这张照片的背景资料。

祁云：你详细的说一下。

旷月：照片上这个男的叫杨寒，男，潍城人，1924年生人，自幼习武，后在杨家埠寒亭画坊学徒。1940年参加革命，在潍城武工队任侦察员。1944年调入八路军鲁中军区第三军分区，后任侦查连连长。1947年7月临朐战役之后，负责组织益都县党员、干部烈属转移黄河北的任务后，再无记载。

祁云：这倒是有点传奇的色彩。

旷月：更传奇的还在后面。

祁云：你继续说。

旷月：照片上的这个女的叫温习芳，潍城人，1925年出生，小业主出身，舅舅张国栋系国民党第九军后勤部副部长。姑姑温淑娴先在延安保育院工作，后调入晋察冀军区。1941年进入济南女子中学读书，次年后与家里失去联系，1945年，温习芳突然以国民党军调组成员身份，出现在青石州。

祁云目光转向银屏，屏幕上出现温习芳与杨寒合影。

旷月：从照片分析看，此照片应该拍摄于温习芳在青石州出现的那个时期。至于她为什么会留下与杨寒的合影，二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这应该是历史给我们留下的谜团。

温习芳与杨寒的合影拉近，虛化……

17、军用吉普车雨夜内（1945年背景）

一条崎岖的小路上颠簸前行的吉普车进入车内。

一身穿中校军服的右脸上带有刀疤的中年男子，阴沉着脸坐在后排。（定格，下方字幕：郑化一，国民党保密局青岛站青石州组组长。）

画面切到副驾驶位侧后位，可见是一名身穿国民党中尉军服的年轻女军官，她的身形随车行不时的摇摆。

18、潍城县委大院日内

一普通装束中年男子与一八路军军服青年男子握手。

中年男子面部特写（字幕中共潍城县委书记鲁大海）

跳转青年男子面部特写（字幕：八路军鲁中军区第三军分区某部侦查连长杨寒）

鲁大海：小杨，走了快两年了，这身子骨更壮实了。

杨寒：鲁书记，你也一样，好汉不减当年勇啊。

鲁大海：说正经的，上级这次让你来参加八路军军调代表，你有什么想法啊。

杨寒：打不打是上级的事，我的想法有啥用？

鲁大海：话可不能这么说，日本人投降之后，国民党急于撕破脸皮，只是碍于国际和民众的压力，没有跟我们发生正面的冲突，不过也是小摩擦不断啊。

杨寒：依我看，小日本我们不怕，就这群国民党，我们还怕跟他们打吗？

鲁大海：瞅瞅你这脾气，都当侦查连长了，还这么不讲政治哪行。

杨寒挠挠脑袋。

鲁大海：这次你们是跟国民党第九军进行调停，主要是对我们目前解放区的界定做个谈判，虽然是表面文章，但还是要据理力争才行。

杨寒点了点头。

鲁大海：日本人刚刚投降，这余子贞就挂着益都县长令，过来接收青石州了。所以我们也得有所动作才行。

杨寒：鲁书记，你就放心，我一定按照党的指示办事。

鲁大海压低嗓音：你这次去青石州，还有一个特别的任务。

杨寒表情严肃：是什么任务？

鲁大海指指脑袋：听清楚了，只能记在这里。

杨寒点头：我懂得。

鲁大海：那面有我们的同志，代号‘鸽子，你的代号‘风筝，后天中午十二时整，你要准时赶到青石州府贡院与我们的同志接头，受领任务。记住暗号是……

19、国民党益都党部会议室日内

军调会议，国共两方人士各坐一侧。

国民党第九军政治部主任潘德贵与八路军鲁中军区第三军分区政治部主任钱正伟分别坐在两侧首位。

墙上挂着一张两军态势图。

一名国民党少校军官，讲解两军目前实际控制线。

杨寒与对面的国民党女中尉目光相对，二人都是表情一震。

女中尉表情特写定格（字幕：温习芳，国民党国防部二厅中尉参谋。）

二人面部特写叠放。最后定格在杨寒脸上。[闪回]

20、林地日外

林间空地，杨寒、温习芳、张龙、李豹等人正在制作风筝。

杨寒面前一只巨大的鹰形风筝已经做好。

温习芳拎着一只蝴蝶型的风筝，快乐的放飞起来。

杨寒拎起鹰形风筝追赶温习芳，张龙、李豹在后面牵着线。

杨寒跑到温习芳跟前，将鹰形风筝放飞起来。

鹰形风筝带着一种独特的哨音升上了天空。

温习芳惊奇地看着杨寒的风筝，她蝴蝶风筝有些摇摇欲坠。

杨寒：芳芳，快点拉线，你的风筝要下来了。

温习芳赶紧跑起来，左右调整的牵线，樣子有些狼狈。

杨寒、张龙、李豹哈哈大笑起来。

21、赵家庄武工队营地日内

杨寒与温习芳一起刻制模板。

温习芳：寒子，你真的要去军分区啊。

杨寒表情特写[闪回]郑化一和日本军曹杀害村民与朱满堂的画面回放[闪回完]

杨寒：我要替朱大叔报仇，我要杀鬼子，杀汉奸。

温习芳：在这里，不也一样可以杀鬼子杀汉奸吗？

杨寒：这是组织决定的，我必须服从组织安排。

温习芳：你走了，我怎么办。

杨寒：芳芳，你加入武工队吧，那样我们就可以并肩作战了。

温习芳：我不，我要跟你一道去军分区。

杨寒：队长是不会同意的。这可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

温习芳：我找队长去。 （转身跑出）

杨寒：哎，你怎么说风就是雨啊？（摇头憨笑）

22、武工队队长室日内

身材略胖的身穿八路军装的中年男子[定格]字幕：钱正伟，鲁南军区敌工部部长，后改任鲁中军区第三军分区政治部主任。

画面转到钱正伟对面一年约三十多岁军人[定格]字幕：章睿，潍城武工队队长。

钱部长：这次我把杨寒带走，你抓紧安排温习芳的事情，这件事非同小可，万不可扩散消息，对杨寒更要保密。

温习芳推门风风火火进入。

二人一惊站了起来。

温习芳：队长，我找你有事。

章睿：你这个疯丫头，进来也不敲门，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温习芳：我听说，你们要调杨寒去军分区。

章睿：你消息倒是灵通，你想怎么样？

温习芳：我也去。

章睿：什么？不行，你不能去。

温习芳着急地：为什么。

章睿含笑地：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温习芳：啊？

章睿：正好，安排你任务的人在这里，你们谈吧。（戴上军帽转身出门）

温习芳扭头：哎，哎，你把事说清楚再走啊。

23、武工队营地日外

章睿与杨寒一边走，一边交谈。

章睿：寒子，这次你跟钱部长走后，要注意多学习，不能像以前那样急暴脾气了。

杨寒：只要能打鬼子，杀汉奸，我保证服从命令。

章睿用手轻轻地拍下杨寒头。

杨寒：队长，芳芳那个丫头咋办？

章睿：她不是组织上的人，所以组织不好对她安排，你走后，我们会送她回家。

杨寒欲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24、武工队长室日内

钱部长微笑地：你就是温习芳同志吧，还是我自我介绍一下吧。

温习芳怀疑地望过来。

钱部长：我叫钱正伟，是军分区敌工部部长。（伸手与温习芳握手）

温习芳迟疑地伸出手：敌、敌工部，钱、钱部长？

钱部长：对啊。小温同志，我来之前，组织上对你的情况做了调查，经过你在武工队这段时间的表现，分区决定安排你一项重要的任务。

温习芳：重要任务？

钱部长：你的舅舅是张国栋吧？

温习芳连连摆手：他虽然是我的舅舅，可我与他没有任何关联。

钱部长笑着：这组织上都知道，这次组织要求你主动联系你的舅舅。

温习芳诧异地表情：为什么？

钱部长：不单单是要联系你的舅舅，你还要去济南上学。

温习芳：我不去上学，我要跟着杨寒打鬼子。

钱部长：你若想跟杨寒在一起，就得服从组织的安排。暂时分开，只有这样你才能永远跟杨寒在一起。

温习芳深思。

钱部长：你还需要接受组织的一段培训，然后去济南上学。

温习芳：然后呢？

钱部长：之后的事情自会有人为你布置。[闪回完]

25、国民党益都党部会议室日内

杨寒与温习芳对视目光。

温习芳躲开眼神。

郑化一的目光投向杨寒。

杨寒眼眉微挑。

郑化一转过眼神观看温习芳，见温习芳正聚精会神的听前面的军官讲着两军的实际控制区。郑化一收回目光。

钱正伟起身：这次国共调停，我认为双方首先是有诚意，不过我刚听贵军对实际控制区的划分，实难苟同。恕我方不能同意。

潘德贵：谈判吗，双方自然是各有主张，先求同存异，再化异为同嘛。

钱正伟：那好，我们也表达一下我方的观点。

潘德贵：别急，这仅仅是开始，贵军这些年一直在山地野外周旋，这次来到青石州，怎么也得先享受一下，这样，你们先回宾馆洗洗，再到街上逛逛，晚上我给大家接风。散会。

国民党代表，收拾笔本，起身外出。

温习芳意味深长的看了杨寒一眼。

钱正伟气愤的表情虚化。

26、温习芳宿舍夜内

温习芳披衣站立窗前背影，旁边放着当年与杨寒共同制作的风筝。（背景主题旋律放缓）

27、中方代表住处夜内

钱正伟带中共军调组人员进入宾馆。

钱正伟打开自己的房门，进屋刚要反关房门，杨寒推门进来。

钱正伟见杨寒满脸怒气，要发作。连忙用手指竖在嘴上。

杨寒气呼呼地脱下帽子，钱正伟直视他轻轻摇头。

杨寒从上衣口袋拿出钢笔和本，在上面写到：温习芳怎么成了国民党，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钱正伟接过钢笔写到：注意纪律，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

杨寒气呼呼地不吱声。

钱正伟继续写到：我们身处虎穴，稍有不慎，就會连带发生很多事情。你给我牢牢的记住，我们都是身负历史使命和重任的，万不可儿女情长。

杨寒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虚化。

28、青石州府贡院日外

杨寒一身西装装作游人，背手拿着一本《良友》画册，在贡院门口观赏碑文。

几个小商贩沿街叫卖。

一个报童喊叫着跑过。

一个乞丐打着竹板讨钱。杨寒掏出几个铜板扔进乞丐碗中。

29、空镜日外

钱正伟带着两个军调臂章的八路军干部，在青石州古街观光。

钱正伟在一个年画摊位前止步，借翻看年画之际，侧目观望，几个跟踪的特务，连忙转过头，假装路人，钱正伟轻蔑的一笑，领着两名干部向前走去。

几个特务慌忙沿街跟上。

30、空镜日外

古城石板路，温习芳身穿旗袍，带着时髦的墨镜，手里拿着一份《良友》画报，走过来。

远远的看见钱正伟一行人，她闪身进了一家首饰店，拿起一根项链，一边问着价格，一边拿出镜子照看。

镜子中，钱正伟等人走过去，几个尾随的特务也跟过去。

温习芳放下项链：对不起，太贵了，以后再说。

店员在她后面喊道：老板你要是真心要，可以给你打折。

温习芳头也不回，离开首饰店。

31、青石州府贡院日外

杨寒细心查看碑文，拿出本子临摹。

温习芳走过来。

杨寒起身，看见温习芳手中的《良友>画报，转头继续观看碑文。

温习芳走到杨寒身后，轻声的问道：先生的画刊是第几期？

杨寒回头，与温习芳对目一怔，马上恢复常态回道：我还真没细看是哪一期，只是觉得好看，刚买的。

温习芳：先生你那是上一期，我手中的是最新一期的，正好我上一期弄丢了，我想找一份文摘，我们能换着看看吗。

杨寒：没关系，我就是消遣，平常不怎么看，你的还是最新一期的，那就换着看吧。

温习芳微微鞠躬：多谢先生了。（伸手将手中画册递给杨寒）

杨寒接过温习芳递过来的画刊，同时将自己的画刊交给温习芳。

温习芳转身走开。

杨寒脸色划过一丝笑意，他连忙掩饰自己，继续用笔在本子上临摹碑文。

32、青岛保密局青石州组夜内

郑化一坐在办公桌后面。

白天跟踪钱正伟那几个人，正在跟他汇报。

郑化一：一个下午都在闲逛，这可不是这些共匪的做事风格啊，按常理……，哎，你们看到的是他们全部的人吗。

特务甲：不是，只有三个人外出。

郑化一：其他人呢？

特务甲：我们看见他们三个出来，就跟踪了，宾馆那边留给二队把守了。

郑化一转向特务乙。

特务乙：他们大头子走后，再没看见有八路出宾馆。

郑化一大怒：你们是跟哪个师娘学的盯梢啊，光看衣服啊。这八路就非得穿八路军服吗？

特务乙连忙哈腰点头：组长英明。

郑化一：监听组，说一下什么情况？

特务丙递上一个记录：这是他们对话记录，有三个房间没有动静，这里已经标注了。

郑化一：侦缉队，看看这几个房间都谁住着？

特务丁拿着一个文档袋过来看过房间后，从文档袋中拿出四张照片：有两个人住一个房间，另外两个房间，分别住着这两位。

郑化一看看记录，又看看照片，然后拿起杨寒的照片问道：你们跟踪的人里面有这个人吗？

特务甲拿过照片，仔细看看，后摇头：没有这个人。

特务乙凑过头观看，被郑化一一脚踹倒在地：废物，你们都给我看仔细了这个人。从现在开始，给我牢牢地盯死他。

特务集体应声答道：是。

33、南阳河岸夜外

河面渔火闪耀，岸边行人稀少。

杨寒与温习芳相对而立。

杨寒禁不住抱住温习芳，激情相吻。

少顷，温习芳推开杨寒：小心点，这里是敌占区。

杨寒兴奋的：原来你就是鸽子啊。

温习芳微笑道：呵呵，我们真是两只分不开的风筝啊！我也没想到上级会派你过来。

杨寒：看见你一身狗皮，我的心都凉透了，没想到一天之内，你是孙猴子七十二变啊。快跟我说说你这些年跑哪去了，怎么进入的组织，又怎么混入狼群的？

温习芳：这么多问题，回答你哪个啊？

杨寒：都想听。

温习芳刚想说话，猛地看见两个特务模样的人贼头贼脑的从远处过来。她一下子抱住杨寒。

杨寒没反应过来，温习芳小声地：有特务，快亲我。

杨寒深深的吻温习芳，头埋在温习芳的长发之中。

两个特务走近，看见二人动作，其中一个特务嬉皮笑脸的：这里还有西洋景看呢。

另一个特务：收收你的毛病吧，找不到那个八路，我们都得挨骂。

特务走远，温习芳想要挣脱，杨寒反倒把她抱的更紧。

温习芳：寒子，别这样，革命就要胜利了，到那时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了。

杨寒恋恋不舍地松开温习芳。

温习芳：估计是特务发现你不在宾馆了，你赶紧回宾馆吧。我们下次联络方式，就按照约定，文成书店左一架上，线装红楼梦二卷，记住了吗？

杨寒点点头。

34、青石州古街日内

一年代套院，年约九十余的老人躺在摇椅上，一位家政人员在旁边收拾东西。

两名工作人员模样的人，领着祁云、旷月进入。

家政人员回头：请问你们找谁。

工作人员甲：请问这是赵建国老先生的家吗？

老人睁眼，起身，看样子身体还算健朗。[定格]字幕赵建国，原名：杨寒，解放军特殊战线工作者，上世纪八十年代退休。因当年执行秘密工作的下线一直处于隐蔽状态，而无法解密历史，一直使用化名工作生活。

家政人员代替答到：对，请问，你们是？

工作人员甲、乙拿出工作证件给家政看。

家政表情惊讶：啊，统战部、安全部？

工作人员甲对着老人：赵老先生你好哇。

老人表情木然：啊？

家政：领导，老人家耳朵失聪了，他无儿无女，一直没有结婚，幸好他的退休金还能养活自己。

工作人员甲：老人眼睛还好使吧？

家政：灵验着呢。

工作人员甲：老人还能认字吗？

家政：每天坚持看报纸，识的字比我都多，净是写繁体文。

工作人员乙，拿出工作证给老人看。

老人眼睛一亮。

工作人员甲，拿出纸笔，写下：老英雄，你的那条线已经解密了，你可以恢复你的原名了。

老人双手颤抖地拿着纸，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35、杨寒家黄昏内

在杨寒老人指引下，祁云配合家政人员从天井的墙角处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箱。

铁箱锈蚀的几乎全部烂掉，祁云不费力气就将其打开，里面是一层老式雨布包裹的一个木箱，打开木箱，里面使用油纸包裹，打开层层的包裹，一个牛皮公文袋呈现出来。

祁云将文件包拿到杨寒面前。

杨寒示意祁云把包裹打开，祁云扭头看向两名工作人员。

两名工作人员点头。

祁云将包裹打开。

包裹里面有一只勃朗宁手枪，一沓照片，还有四块木刻印版。

看着这些东西，杨寒显得有些激动。他把相片放在胸前，眼眶湿润。

他喃喃地：芳芳，寒子可以重见天日了。

工作人员乙拿起手枪端详，枪体保存良好，枪柄上面刻着一行秀丽小字：无论我飞到哪里，心永远和你相连。

杨寒颤声地：拿笔过来。

杨寒接过工作人员甲拿过来的笔和纸。

颤抖地写下：温习芳……[主题歌音乐起]切杨寒面部特写。

杨寒轻轻复述：温习芳， （端看照片）我的芳芳……

36、杨家埠民俗大观园日外

旷月正在张贴海报，潍城国际风筝节《遥远的天空》主题摄影展于2019年×月××日正式展出。

37、奇缘视觉文化传媒公司会议室日内

祁云面对电脑，电脑屏幕上出现杨寒老人与温习芳的照片。

祁云点击出四块木刻模板照片分别是：

1、一位少女依偎一名青年胸口;

2、男女青年共同放风筝;

3、男女青年相拥，脸贴着脸;

4、男青年手握风筝线，风筝是女青年飘在海洋的上空。

幻境叠放：

a、树丛中温习芳伏在杨寒胸口的样子。（定格）

b、身穿八路军军服的杨寒放飞风筝奔跑，身穿国民党军服的温习芳嬉笑着追赶。 （定格）

c、杨寒与温习芳紧紧相拥，杨寒禁不住嘴压向温习芳的嘴。 （定格）

d、机场上温习芳带着墨镜，无限留恋地回头凝望，画面摇转到海边，杨寒孤独地背影，头发随风凌乱的摇摆，天空中一只孤独的风筝飘摇。（主题音乐起）

38、杨家埠民俗大观园日外

刘莹与祁云站在宣传牌前。

祁云沉思中。

刘莹：怎么，题材挖掘的成熟了？

祁云若有所思地：放心吧，一个尘封的故事，一段传奇的过往，还有荡气回肠的情爱……

劉莹：哦，还真值得期待呢。

39、八路军代表住地宾馆夜外

灯火阑珊，行人无踪。

远景推入一个馄饨摊前，两个特务坐在摊子里，盯着宾馆门口。

掌柜：二位，你们都坐了这么久，也不要东西，占着位子，我咋做生意啊？

特务甲露出腰间手枪柄：少废话。

掌柜一愣，带着哭腔：天也不早了，我得回家啊。

特务乙：老实的呆着，再乱说话，小心你吃饭的家伙搬家。

掌柜的不敢吱声。

特务甲：还真有点饿了，来两碗馄饨。

掌柜的往锅里下馄饨。

宾馆门口远处，杨寒领带歪斜，步履踉跄走入。

特务乙捅了一下特务甲的腰，说道：快看看，是不是这小子？

另一个特务从怀间掏出照片，仔细看过之后：不是他是谁，他妈的，这个土包子，自己出去快活，害得老子紧张够呛。

40、馄饨铺夜外

（远景）宾馆门口，杨寒发现馄饨铺，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转回）馄饨铺，特务甲：不好，那小子过来了，别让他发现了我们。

二人起身刚要走，掌柜的：二位，馄饨好了，您慢用。

特务乙：不要了，你自己吃吧。

两特务匆忙外走，杨寒已经来到跟前。

杨寒醉醺醺地拉住俩特务：来，兄弟，我们喝两盅。

特务甲一惊，闪身欲躲，杨寒就势跌倒，手一下划拉到特务腰间的手枪。

特务甲紧张地：你想干什么？（连忙护住手枪）

特务乙连忙将自己的手枪拔出，对着杨寒。

杨寒跌倒，竟然呼呼大睡。

这时，钱正伟带着几名八路军干部从宾馆内冲出，嘴里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两特务落荒而逃。

41、保密局青石州组夜内

逃走的两个特务，此刻毕恭毕敬地站在郑化一的办公室里。

郑化一冲过来，抬手给他们一人一个耳光，骂道：蠢货，废物。

42、八路军代表宾馆夜内

钱正伟跟杨寒二人在房间内，哈哈大笑。

钱正伟：没想到，你小子我都被你唬住了。

杨寒用手指在嘴上一比划，嘴里轻轻地‘嘘一声。

钱正伟脸色一怔，用手指点了点杨寒。

二人走出门外。

杨寒：看这架势，我们的房间八成被窃听了。

钱正伟：从敌人的行动来看。应该如此，这一点我们早就想到了，之所以，没有采取针对措施，我跟分区的意思就是将计就计，也便于工作。

杨寒沉思一下：是啊，一旦我们拆除了他们的窃听装置，说不上敌人会采取什么花样出来呢。

43、温习芳宿舍夜内

温习芳拉上窗帘，从抽屉中拿出碘酒、脱脂棉，然后打开《良友>画册，仔细观看后，选定一页（涂上碘酒）。

一行清晰的字迹显现出来：和谈是拖延时间，敌人一定有新的企图，迅速摸清敌人的计划，以备我方防御。

温习芳将纸条烧掉。

温习芳照镜子，她用手轻轻地抚摸嘴唇，无声的笑了。

温习芳镜子中特写[淡化接闪回]

44、杨家埠广场树丛中

温习芳依偎在杨寒胸前的画面回放。

45、赵家庄武工队营地日外

杨寒带着两名青年与温习芳进入营地。

章睿与杨寒握手。

章睿：好小子，早就等着你来呢。

一个四十岁左右头戴军帽略胖的女人看见温习芳，兴奋地挤过来，拉着温习芳的手：呦，快瞅瞅，这是谁家的闺女，真俊啊。

温习芳有些害羞含笑低头。

胖嫂亲切地搂着温习芳。

46、野地日外

杨寒带着温习芳，放风筝。

杨寒前面拽着风筝线奔跑。

温习芳后面追赶，温习芳：给我，给我。

杨寒嬉笑着左躲右闪。

温习芳扑倒杨寒。

二人亲昵。

风筝离手飘远，杨寒连滚带爬扑住风筝线，风筝摇摇欲坠，杨寒连忙起身回跑，将风筝拉起。

温习芳开心地笑弯了腰。[闪回完]

47、杨寒房间夜内

杨寒专心地刻着模板。

杨寒凝视着模板上的温习芳跟自己，身影虚化[闪回]

48、武工队夜校夜内

杨寒与武工队员跟着老师学习写字。

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为人民服务（教大家读诵：

温习芳进入。

温习芳走到杨寒座位边，对杨寒身边的武工队员示意，让他换地方。武工队员调皮，假装不懂。

温习芳温怒拧武工队员耳朵。

武工队员服软走开。

其他队员起哄，杨寒脸红不自然。

教师用教鞭敲黑板，示意安静。

温习芳对着杨寒一吐舌头。

49.武工队宿营地日外

小河边，胖嫂和几个妇女在洗衣服。杨寒也在旁边看着胖嫂的动作，笨拙地模仿着。

温习芳抱着一盆衣服过来，瞅着杨寒滑稽的样子，笑弯了腰。

杨寒：你笑什么？

温习芳：你跟衣服有仇Ⅱ阿？那么用力，这衣服不等穿破了，也被你揉吧碎了，去一边去，我来吧。

温习芳推开杨寒，接着洗了起来。

胖嫂和几个妇女看到后，都笑了起来，胖嫂羞道：呦，这哪像没过门的人啊，比小媳妇还会体贴人呢。

温习芳脸色一红，起身跑到胖嫂身边，拿起拳头捶打胖嫂。

众人哄笑。

温习芳瞟了杨寒一眼，小声地：看他那傻样儿，我才不要嫁给他呢。

杨寒挠着脑袋，憨笑。

50、野地日外

斜陽，垂柳。

杨寒：这次我调到分区，以后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温习芳：我们俩在一起说不上准照顾谁呢，倒是你，到了新环境，要压着你的火爆脾气，别动不动就毛毛愣愣的。

杨寒：你对自己是怎么打算的？

温习芳正要开口，远处传来章睿的喊声：杨寒，杨寒，跑哪去了？[闪回完]

51、国民党益都县党部夜内

潘德贵一身戎装坐在办公桌后面。

余子贞一身中山装，胸前佩戴国民党党徽，与郑化一分两侧。

潘德贵：这次与中共所做的调停，不过是顺应时势的要求，我军目前正在筹备开战的准备，所以，我们在谈判桌上，只有一个字，‘拖。

余子贞：兄弟明白，不过这些日子，共党鼓动民众闹事，停战的呼声挺高，内线掌握明天学生要公开游行，以目前的形式，我该如何处理，还请主任给予明示啊。

郑化一：这是共产党的老一套了，能怎么办，我们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抓！我就不信了。

潘德贵：胡闹，这个节骨眼，不能让共党抓住任何攻击我们假和谈的把柄，老头子都在跟毛泽东、朱德表面握手，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

余子贞：那也不能任由他们胡闹Ⅱ阿。

潘德贵略作沉思：你们保密局负责管住那些新闻记者，不行封馆的封馆，该抓的就抓，至于学生，还是让警察把他们限制在小的区域就行。

郑化一：可这万一控制不住，冲击到谈判会场咋整？

潘德贵：明天休谈，让军调办给那些共党来个休闲游览。

郑化一，余子贞：还是主任高明。

52、青石州文成书店夜内

书店后屋，灯光昏暗。

两男两女正在开会。

中心人物是一位约四十岁，身材略胖女性。

画面在该女性面前定格。[下方字幕]冯丽如，文成书店经理，中共青石州党组织负责人，代号‘纸鸢。

冯丽如：现在的形势是，敌人一面跟我们坐在谈判桌前，一方面紧锣密鼓地调兵遣将，妄图对我解放区实现切割。上级指示，一方面要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坐在谈判桌上，如果需要打，就打疼他们，我们目前的主要工作，一是，组织工人学生游行，主张和谈抵制内战，二是密切关注敌人的动态，严防敌人有新的动作和阴谋。

画面转到对面戴眼镜中年男子[定格，字幕]李翰墨，青石州中学校长，中共党员。

李翰墨：冯书记，游行指挥部已经成立，纸旗横幅都制作完成，目前正连夜印制传单。明天的游行会准时进行。

冯丽如转向另一名青年女子[定格，键盘敲击声伴字幕]罗英，青石州时报记者，中共党员。

冯丽如：罗英，你们报社也得做好备案，万一敌人采取封锁措施，你们要保汪游行的消息见报。

罗英：放心吧，我们已经备份了联系了一个印刷厂，万一敌人封馆，马上启动第二方案。

冯丽如目光投向另一名男子[定格，字幕]赵大发，黄包车夫，中共党员。

赵大发：我们工人纠察队都己安排妥当，必要时候发动罢工，声援学生的游行。

冯丽如点头：好，一切按照既定计划落实。

53、保密局青石州组夜内

郑化一接电话。

话筒内音：谈判的事你不要插手了，把你的人都撤回来，现在，国共破裂己在迫在眉睫，你们青州组准备参与统一的系列秘密计划，计划会在近日送达。你们的人要从烟台上车，接替车上的安保工作，确保计划安全到达。

郑化一立正：是。

54、中共潍城县委日内

简陋的会议室，鲁大海正召集会议。

章睿及县委其他同志坐在木凳上，拿着本子边听边记。

鲁大海：准确情报，青岛保密局即将启动一个‘鹰隼计划，该计划今日将以专人递送的方式送达青州。我们潍城县委接到地委指示，组织人员精干力量秘密夺取该计划。

章睿：这个任务交给我了。保汪完成任务。

鲁大海微微点头，脸上复杂表情虚化。

55、中调八路军代表住所日内

钱正伟房间。

一个国民党军官面挂笑容，面对钱正伟笔直的站立。

钱正伟：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军官：呵呵，谈判哪是一时半刻就能谈完的呢，还请长官能理解我们的好意，也体谅一下我们做下属的不易。

钱正伟：休谈可以，但是游玩就不必了，我们这些在你们眼中的土八路，还真想在这青石州城里开开眼呢。

军官不知所措地：这个，这个……

钱正伟：别这个那个的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来，你给我接你们潘主任电话。

军官拿起电话：喂，请接潘主任。

56、文成书店日内

书店内，人员三两位，显得很是清净。

杨寒一身西装进入。

店员上前：先生，您想看什么书？

杨寒：我自己翻着看看再说。

店员哈腰点头：您请。

杨寒若无其事地在书架上边走边翻。

57、文成书店日内

杨寒转到左一书架，随便拿起一本书，假意翻看，偷眼观察四周，看无人，迅速拿起一本线装红楼梦，来到收银台，付款离开。

58、空镜日外

旷野中，一辆列车由远而来，呼啸而过。

59、火车包箱日内

两名旅客面对面坐着。

旅客甲对旅客乙说道：老万，我的右眼皮不停的跳，看来不是好兆头啊。

旅客乙：这周围都是我们的人，怕什么。

旅客甲：可这马上就进入共军的管辖区了。

旅客乙：到共军辖区又能咋样，现在是和谈期间，难道还怕他们敢对我们动手？

旅客甲望着旅客乙，拍了拍手中的公文包：我担心的是这个。

旅客乙默然无语。

60、列车硬座车厢日内

章睿与三名战士乔装蹬车。

章睿对大家使个眼色，两名战士向另一方向走去。

章睿带着另一名战士向反方向走过去。

61、保密局青石州组日内

温习芳拿着一个文件夹从走廊一侧走过来。

电话铃声响起，温习芳轻轻地走到郑化一的房门边，侧耳倾听。

62、保密局青石州组日内

郑化一接电话：嗯，一队人员已经蹬车去往烟台，二队也马上出发，啊，为什么，哦，明白了站长，我这就安排，啊，是，我亲自带队。

郑化一扭头喊道：通知二队在院内待命，马上随我出发。

62、保密局青石州组走廊日内

温习芳皱起眉頭，略作思索，反身离开。

63、青石州街道日外

钱正伟带着部分八路军代表行走在街上，几个国民党军官陪同。

钱正伟欲走向另一个街口，一名国民党军官阻拦：长官，这条街不能去。

钱正伟：为什么？

国民党军官：警察局在那面抓捕逃犯，不安全。

画外隐隐传来学生游行的声音：我们要和平，反对内战….

钱正伟冷笑：这是抓逃犯？

国民党军官尴尬的表情。

64、火车上日内

章睿等人分两路在车上搜索。

65、公路日外

郑化一坐着吉普车，后面跟着一辆军用卡车在公路行驶。 66、公路日外 温习芳一身紧身皮装，戴着墨镜，骑着一辆挎斗摩托疾驰而过。

67、火车上日内

章睿搜索到包厢。

章睿刚要去包厢车厢，一个身穿铁路制服的乘务员过来，拦住章睿：先生，能看看你的票吗？

章睿掏出车票递给乘务员。

乘务员看了看：对不起先生，这里是包厢车，你的座位在前面。

章睿收回车票，往回走，他对着随行的队员使个眼色，队员会意点头，找个空位坐下，眼睛望向窗外。

68、文成书店日内

暗室，发报机滴答声。

冯丽如头戴耳机，用手在纸上记着东西，接收电报。 69、公路日外 郑化一车辆停在路旁，卡车停稳，特务纷纷跳下。

郑化一挥着手枪：快，警戒。

特务纷纷掏枪，登上路两旁土丘。

70、公路日外

温习芳将摩托车推到路旁，用树枝隐藏起来。

温习芳进入山上树林，弯着腰向前跑去。

71、开往青石州列车日内

一节车厢里，章睿找到另外两名战士。

章睿：现在看，人就在包厢。

章睿拿出地图，说道：两小时后，车辆路过这个隧道，全长两千米，我们有五分钟的时间，记住不能用枪，情报得手，不到万不得己，不能有死伤。

72、开往青石州的火车日内

两名鸭舌帽男子，带着四五个装扮各异的男子与67场出现的乘务员，在两节车厢连接处私语。对面车厢，章睿带着三名战士走过来。

乘务员抬头看见章睿，他表情紧张地指着章睿对着鸭舌帽他们说着什么。

章睿快步踏上座椅背几个腾跳，便冲到他们面前。

鸭舌帽等人连忙掏枪，其他三名战士也赶到，双方展开搏斗。

乘务员挥拳击向章睿。章睿闪身躲开，一拳击中乘务员面门，乘务员满脸是血，他用手抹了一把，看见满手的鲜血，不禁大惊，整个人晕过去。

战士甲，战士乙各对一个鸭舌帽搏斗。

73、文成书店日内

冯丽如翻译电文。

电文显示：谈判破裂，敌我即将在鲁中展开争战，迅速获取‘鹰隼全部计划。

冯丽如划着火柴，将电文点燃烧掉。

74、野地公路日外

郑化一不停地翻开袖口看手表。

顷刻，一辆吉普车迎面驶来。

郑化一整整衣装：注意警戒，来了。

75、山上日外

温习芳右手举着手枪，隐身在一颗大树下，密切注视着山下的郑化一他们。 76、青石州街头日外 学生游行队伍，被一群军警阻拦。 游行队伍不退却。 一名军警，拔出手枪对天鸣枪。 钱正伟快步上前，握住那名开枪的军警胳膊，大声地说道：大家快看看吧，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和谈嘴脸。

随行的几名国民党军官，不住的摇头叹气。

几名记者拿起相机纷纷拍照。

军警上前推搡記者。

77、益都县党部日内

潘德贵手拿电文背影，他的前面墙上是一张大的国共双方态势图。

余子贞站在他的旁边。

潘德贵：余县长，你认为现在开战是好时机吗？余子贞：要我说，现在真不是好时机，好的时机我们已经错过了。

潘德贵：算了不要枉议上层决策，你说现在不是好时机，恐怕以后的时机就更不好了，也好，打就打吧。你们马上安排共军代表撤离。

78、开往青石州的火车日内

章睿他们继续与敌人缠斗。

打斗声传入包厢。

包厢的两名乘客，神情紧张地：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这间包房相邻的两个包房，突然打开，里面各出来三名壮汉，冲着门口处冲去。

火车进入隧道，车厢内一片昏黑。

火车出隧道，三名壮汉倒在地上。

章睿进入包厢，拿起公文包，走出包厢。

车厢衔接处，特务爬起，掏枪。

章睿几人连忙闪身进入包厢，开窗跳出。

特务赶到，探头向外开枪……

79、保密局青石州组日内

郑化一弯腰，将一个文件袋放入保险柜内，起身说道：特派员真是高明，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

一个身穿中校军服的男子，面带得意地：这些狡猾的共党，不得不防啊。

郑化一抬起手腕看看手表：青岛的车快进站了，我们去接你A组的成员吧。

特派员：恐怕他们的脸色不会太好。

郑化一：见到就知道了。

80、潍城县委日内

章睿与张龙、李豹站在鲁大海面前。

鲁大海查看张龙、李豹的伤势。

鲁大海对着章睿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伤的重吗？

章睿有些难堪地说道：没什么，都是些皮外伤，只是我没有完成好任务。

鲁大海反身拿起一个公文袋，微笑地：你们这任务不是完成的很好吗？

章睿道：可这个计划是假的啊。

鲁大海：是啊，狡猾的敌人给我们放了一个烟雾弹啊，真正的计划，恐怕已经到了青州了。

章睿：我请求处分。

鲁大海：这个责任在我，是我低估了敌人，我会跟上级详细汇报的。好了，你们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马上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你们呢。

章睿敬礼，几个战士跟着敬礼。

81、军调组八路军代表住处日内

杨寒推开房门进屋，脚前发现一张纸条。

杨寒警觉地拔出手枪，返身探头看向走廊，两侧空空荡荡没有人影。

杨寒又奔到窗前，侧身向外观望。除了行人与馄饨摊之外，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之人。

杨寒收起手枪。拾起纸张，打开，见上面写到：截取计划任务失败，军调破裂，你先随代表组撤离，然后潜回青州，配合纸鸢行动。

杨寒的表情淡化。

82、赵建国（杨寒）住所（现代）日内

统战部、民政局还有国安局工作人员进入。

年老的杨寒在轮椅上晒太阳。

统战部的工作人员：杨老，您的履历都已经给您办好承接了，您的退休工资都己调整到您应该享受的待遇，现在征求您的意见，组织上准备安置您到济南国立敬老院生活，您看您是什么意见。

工作人员递给杨寒一个文件。

杨寒看着文件，眼泪横飞，少顷他缓慢地说道：感谢组织的安排，不过我已经适应这样的生活了，济南我就不去了。

一个工作人员在纸上写到：杨老，那里的条件很现代，适合养老，您再考虑一下。

杨寒摇头，缓缓的说了一句：我要在这里等！

工作人員面面相觑。

83、青石州南阳河（年代）日外

温习芳漫步行走。

冯丽如迎面走来。

温习芳停在一个江亭内，手扶栏杆远眺。

冯丽如：蝉吟秋色树。

温习芳望着她：鸦噪夕阳沙。

冯丽如握住温习芳的手：同志！

温习芳：风筝断线，我这鸽子也没了方向。

冯丽如：鸽子，风筝，纸鸢都是潍城的名片啊，不知道这悠悠的古城，什么时候才能任由风筝翱翔啊。

温习芳：我相信那一天一定会到来。

冯丽如：国民党顽匪在战场上得不到便宜，他们可能把破坏的手伸向解放区后方。因此，上级要求务必得到敌人鹰隼的全部计划。

温习芳：情报拿到后，我怎么交给组织。

冯丽如：风筝马上就回来，你获得情报后还是老办法，放到文成书店，风筝自会取得。

温习芳：好的，后天下午，让风筝准时去取。

冯丽如：任务要完成，安全也要保证。

温习芳点点头，转身离开。

冯丽如悠闲地环视一周后，向着反方向离去。

84、保密局青石州组夜内

郑化一召集全体会议。

郑化一：现在‘鹰隼计划马上铺开，所有人员从即刻起不得离开，吃住都在这里，后勤组已经为大家采购了所有生活用品。

特务们议论纷纷。

郑化一严厉地：如果发现谁有不轨，立即军法处置。希望大家都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啊。

几个特务不满地说道：怎么也得给个空闲回家安排一下吧？

某人：是啊，这一下子不知道多少天，我那相好的不见我面，说不定跟别人跑了。

郑化一大怒，掏出手枪往桌子上一拍：谁再胡说八道，我这子弹可不认人。

特务被震慑，不再吵闹。

郑化一：散会，都给我回自己的房间呆着去。

众人散去，温习芳走到门口，回头望了望郑化一的保险柜，关门出去。

特派员闪身出来。

特派员：你这伙人的素质，可不怎么样啊。（摇头）

郑化一：这里比不上站里，真正受过特训的人不多，都是临时拼凑的。

特派员：据我了解，郑组长也是从皇协军反正过来的吧。

郑化一略显尴尬：特派员说笑了，我可是正宗老复兴社的人，我进入皇协军，那是执行上级的潜伏任务，要不为啥日本人投降了给我连升两级呢。

85、文成书店门口夜外

赵大发拉着黄包车，车上杨寒头戴礼帽身穿大褂。

赵大发将车停下，警觉的四处张望。

杨寒上前敲门。

房门开。杨寒闪身进入。

赵大发左右观察一下后，拉车缓慢地离开。

86、保密局青石州组夜内

特派员与郑化一交谈。

特派员：‘鹰隼计划主要分两部分，一是将一些民间艺术家集中起来。同时把具有艺术价值明显地域特色的文化制品做全面的收集，然后全部送往江南。二是，尽可能的破坏被共党占领地域的工厂、供电、供水设施全部毁掉。让共区变废区。

郑化一：我看计划中，把潍城杨家埠的一些民间艺人都列入了名单，还把杨家埠的典型风筝样板，和一些年画的模具都列入了清单，这个任务可不好完成啊。

特派员：怎么说？

郑化一：日本人统治时期，也有过这个打算，那些个风筝年画高手，说是有民族气节，实际就是恋家，舍不得这潍城三河流城，还有那些土八路暗中帮助，你猜结果咋样？

特派员：咋样？

郑化一：这日本人一个艺人都没得到。只是弄了一些他们没来得及撤走的风筝样品和年画模板。

特派员：这也挺好啊。

郑化一：好什么啊，这日本人把这些东西堆在青石州的一个仓库里。没想到半夜一场大火，烧个精光，啥也没剩下。

特派员：这火烧的可有点蹊跷。

郑化一：我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调查，可以肯定这是一场人为的纵火案。

特派员：案子破了？

郑化一：就在我顺藤摸瓜的时候，这皇军，啊不，是鬼子！对，鬼子就投降了。

特派员：哦。

87、文成书店夜内

冯丽如与杨寒握手。

杨寒坐定：下一步的工作，有具体的指示吗？

冯丽如：等。

杨寒：等？

冯丽如：对，等，等‘鸽子的消息。

杨寒若有所思的表情。

冯丽如递给杨寒一个纸袋：这是给你安排的住址，房门钥匙都在里面。记住，做我们这行的一定要沉着冷静。

杨寒接过纸袋：我懂。

88、温习芳宿舍夜内

温习芳披着外衣，伫立窗前。

外面院子很静，两名士兵在大门口晃来晃去。

一个特务像是要出去，两个士兵阻拦。

特务有些激动，门卫闪出一名军官，对着特务说了些什么。

特务表情悻悻的样子返回。

温习芳抬手腕看表。

89、郑化一办公室夜内

四五个特务站立。

特派员翘着二郎腿盘坐椅子上。

郑化一用手点击墙上的地图，说道：你们马上行动，带上电台，乔装打扮进入杨家埠，先找个稳妥的地方隐蔽，具体任务，我会通过电台给你们下达，听清楚了吗？

特务们齐声：清楚了。

郑化一看看手表：好，你们就趁着夜色出发。

特务出去。

郑化一转身对特派员说道：特派员，到我那里弄点？

特派员：弄点就弄点，走。

二人出屋，郑化一带门，目光巡视了屋子一圈，关上房門。

90、空镜夜外

明月风吹树摇。

一个身影出现房顶。只见她头戴黑罩，紧身黑衣，步履轻盈地弯腰前行。

探照灯划过，黑衣人躲在屋脊后，灯光过后，黑衣人在房顶选好地点系好绳索，然后盘绳下落，到一扇窗口，黑衣人脚蹬窗沿，身形固定，从腰间拿出工具，顷刻打开窗户。

黑衣人进入屋子。

91、郑化一宿舍夜内

一盘花生，一碟军用肉罐头，郑化一、特派员二人各自端着一个搪瓷缸，对碰后，饮酒。

特派员：对了，老郑，你跟我说说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

郑化一：好。[郑化一脸部虚化，进入闪回画面]

92、郊外日外

一座烧焦的废墟房屋，郑化一带几名警察进入现场，一个日本军官和几个士兵维持现场。

郑化一画外音：我去的时候，现场已经是一片焦土。我环视周围，这里几乎荒无人烟，房屋周围没有车辙和脚印，这火是怎么来的呢……

郑化一身穿大衣，带白色手套，他拿起一块尚有残余的木板，反复端详。

郑化一画外音：我在这块木板上发现了端倪，这是一块没有刻过的木板，说明这里烧掉根本不是什么年画的木板，那么原来的模板去了哪里呢，难道是日本人在掩人耳目，设的障眼法？

93、宪兵队日内

画面上，日本军曹接听电话，他立正姿势，然后不停的点头，嘴里面：咳，咳。

军曹放下电话对着郑化一：郑桑，上面非常恼火，限期十天破案，你地要多多费心。

94、警察局夜内

郑化一翻看一本卷宗。

郑化一合上卷宗，卷宗封面写着：纸鸢

郑化一沉思。

95、房屋废墟日外

郑化一身穿大衣，带着白色手套沿着废墟，向屋子后面走去。

郑化一拨开杂草，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出现面前。

郑化一面露喜色，口袋里拿出手电筒，向里面张望。

郑化一准备进入，一个士兵跑过来，趴在郑化一耳边说了什么。

郑化一：啊，日本人真的投降了？

士兵：是的，上峰让你迅速安排迎接余子贞进入青石州。

郑化一起身关起手电筒，手一挥：去集合队伍。[闪回完，画面回到郑化一宿舍]

特派员：这事还真是巧。

郑化一：我认定就是那个‘纸鸢带着游击队来个偷梁换柱，然后放了一把火。

特派员：那么些的模板和风筝样品怎么运走的呢？

郑化一：我认为他们并没有运走，而是隐藏起来了。

特派员兴奋地：这是好事啊，若能找到这些东西，我们的任务不是完成一半了。

郑化一摇头：这个纸鸢，我跟她斗了十来年了，她就像一只狐狸，我总是能嗅到她的味道，却找不到她的身影。

96、郑化一办公室夜内

窗口前，黑衣人躲在窗子边，躲过探照灯的光影后，脱下面罩，露出温习芳清秀的面庞。

温习芳轻脚走到门边，附耳门上聆听。

然后她迅速来到保险柜边，扭动密码锁。

97、杨寒宿舍夜内

杨寒刻制第三块模板，模板上是‘杨寒与温习芳拥抱的图案。

杨寒放下模板，走到窗口，推开窗户，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杨寒喃喃自语：芳芳，不知道你顺利吗，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98、郑化一办公室夜内

温习芳打开保险柜，汗珠渗满额头。

温习芳打开档案袋，拿出《鹰隼计划》。

温习芳嘴里叼着微型手电筒，拿出微型照相机，拍照，翻页继续拍照。

99、郑化一宿舍夜内

特派员表情已经醉醺醺的。

郑化一也是面红耳赤，郑化一：来来，再喝。

特派员摆手：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100、郑化一办公室夜内

温习芳，将档案袋放回保险柜，扭动密码锁，然后细心地擦去保险柜、地上的痕迹。

温习芳来到窗前，躲过探照灯光后，推开窗子，跃上，攀上绳索，小心关上窗户，攀缘而上。登上房顶。她收拾好绳索，刚要起身离开，院子内一个房门打开。

郑化一搀扶着特派员出来。

温习芳连忙俯下身子，摒住呼吸。

探照灯光过来，郑化一眼睛随着灯光走，眼看就要看到温习芳俯身的地方，特派员突然呕吐起来，郑化一连忙回身拍着特派员的后背：特派员你没事吧。

特派员连连摆手：不行了，不行了。

探照灯光过去，温习芳轻轻爬到屋脊后面。

特派员呕吐完，说道：好了，老郑，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郑化一：还是我送你吧。

特派员摇摇晃晃地：不用，不用。（摇摇晃晃离开）

探照灯又过来，郑化一目光随着探照灯走一遍后，回屋。

101、保密局青石州组清晨外

温习芳沿着院内晨练跑步。几个特务三三两两的散步。

一个报童来到门口嘴里喊道：看报看报，国军第九军开进鲁中，大战一触即发。

看门的军官出来轰报童：喂，小孩，去到别处喊去。

报童脖子一梗：怎么卖报犯法啊？

军官：哎，你个小兔崽子。（抬手要打报童）

温习芳跑到跟前，她对着军官说道：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军官点头哈腰地：是，是。

温习芳掏出零钱：给我拿张报纸，听长官的话，去别地方卖吧。

报童递给温习芳一张报纸，收钱跑开。

军官望着报童的背影：这小子。

温习芳拿着报纸往回走，刚要开门，郑化一出来：呦，温参谋早啊。

温习芳：组长早。

郑化一：哪里来的报纸？

温习芳：刚刚在门口买的。

郑化一：我能看看吗？

温习芳：可以啊，拿去吧，你看完再给我。

郑化一：那就谢谢温参谋了。

温习芳进门离去。

郑化一目送温习芳的背影，然后将报纸在手中掂量着。

102、街口路边摊日内

挂着‘朝天锅招牌的早餐摊。

冯丽如在吃早餐。

冯丽如吃完，扔下钱：掌柜的给你钱。

掌柜的过来收起钱，嘴里：谢谢，好吃再来Ⅱ阿。

赵大发拉着黄包车过来。

冯丽如喊道：黄包车。

赵大发停在冯丽如身边，冯丽如上车，赵大发拉车跑开。

冯丽如：鸽子有信吗？

赵大发一只手拍着口袋：在这里。

冯丽如微微点头。

103、郑化一办公室日内

郑化一一身军装进入，他把手中的报纸扔到桌子上，挂好帽子，低头查看保险箱。

突然，他脸色一变，急忙打开保险箱，保险箱内摆放整齐，郑化一观察档案袋，一屁股坐地上，汗水从脸上流了下来。

104、郑化一办公室黄昏内[闪回】

郑化一往保险柜内放好档案袋，刚要关门，又停下，他从自己的头上拽下一根头发，小心的放在档案袋上，关上保险柜后，他拿出钢笔，拧开，挤出一滴钢笔水滴在密码锁上。[闪回完]

105、郑化一办公室日内

郑化一呆呆地看着保险柜的密码锁。

画面上密码锁上一个蓝点只剩下周围的一点痕迹。

106、文成书店日外

冯丽如下车，给赵大发钱，赵大发从口袋拿出一张纸币：给，找您钱。

冯丽如收起纸币，低声的：马上通知风筝到我这里来。

赵大发点头跑开。

107、郑化一办公室日内

郑化一与特派员面对面坐着。

特派员：你就那么肯定，《鹰隼计划》被窃了？

郑化一肯定的点了点头。

特派员：这外面岗哨如林，探照灯不停的照着，按理说外人进不来啊？

郑化一：对，外人进不来，那就是我们中间有内鬼。

特派员：内鬼，那赶紧查啊。

郑化一：查是一定要查，问题是怎么查。

特派员要张嘴又闭上。

郑化一：这青州组里面人物背景复杂，历史大多都不清白，所以很难断定会是谁。

特派员：那就一个一个的排查，如果真的让这个内鬼漏网，恐怕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郑化一：幸好我棋高一招，提前把人員控制在这楼内，所以现在这计划，应该还没走出这栋大楼。

108、文成书店日内

书店内室。

冯丽如与杨寒交谈。

冯丽如：鸽子已经把计划拿到手，只是郑化一那个老狐狸，提前把保密局青石州组封闭起来，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情报难以送出来。

杨寒：有其他办法吗？

冯丽如：我已经安排老赵替换送菜工，直接进入不知道能否奏效。

109、保密局青石州组日外

赵大发头戴草帽，跳着一担子青菜来到门口。

军官带着士兵将他拦住。

赵大发卸下担子。

军官：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赵大发：是，我这是第一次来，以前送菜的是我表哥，今天他病了，我是替他过来送菜的。

军官令士兵：搜。

士兵翻看蔬菜，之后又给赵大发搜身。

士兵：排长，什么都没有。

军官：好了，你可以走了。

赵大发：不是老总，我表哥说，今天该给结账了，我得进去跟韩胖子结账啊。

军官：结什么帐，上峰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快滚蛋。

赵大发：老总你行行好吧，我表哥还指望这钱看病呢。

军官拔出手枪顶着赵大发的脑门：再不走，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赵大发无奈的离开。

110、文成书店日内

冯丽如来回踱步。

杨寒也是不停看手表。

赵大发匆忙进入。

冯丽如急忙上前：怎么样？

赵大发：敌人戒备太严，根本进不去。

冯丽如：这可怎么办？

冯丽如扭头看向杨寒。

杨寒正冥思苦想。

111、郑化一办公室日内

一个特务站在门口。

郑化一、特派员正在审问。

112、特务宿舍日内

几个身穿军装佩戴警备字样臂章的军人正在搜查房间。

113、温习芳宿舍日内

温习芳打开房门，楼下传出搜查人员的声音。

温习芳进屋拿出《鹰隼计划》胶卷，满屋巡视。

114、郑化一办公室日内

屋内更换一名特务接受审查。

特派员：你昨天夜里都干什么了？

特务：我就是看会杂志，然后就睡觉了。

特派员：看的什么杂志？

特务：这个……

两个搜查人员进入，拿过基本杂志。其中之一说道：特派员，就搜到这些。

特派员拿起一本杂志翻看，见里面画页都是些穿着暴露的女郎。

特派员生气的把画册摔到桌子上：身为党国公职人员，不思进取，竟看这些有伤风化的东西。

特务低下头。

115、文成书店后屋日内

冯丽如关注地瞅着杨寒。

赵大发来来回回地走着。

赵大发走到杨寒身边停下，说道：风筝，你倒是出个主意啊？

正在苦想的杨寒突然眼睛一亮，嘴里轻声地：风筝，啊对，风筝。

然后，他快步奔到窗子前，打开窗子，拿出手绢，伸向窗外。

冯丽如与赵大发都是一惊。

冯丽如厉声喝问：你想干什么？

赵大发也是如临大敌，掏出手枪，闪身窗户旁，手枪顶着杨寒的脑袋，眼睛向外张望。

杨寒的手绢迎风飘摆。

杨寒收回手绢，看见二人紧张的神情，他轻轻推开赵大发的手枪，说道：你们紧张什么，拿我当国民党卧底啊？

冯丽如：你這是什么意思？

杨寒：我有办法了。

冯丽如：什么办法？

杨寒瞟了赵大发一眼，将嘴巴伏在冯丽如耳朵处，轻声的说了几句。

赵大发想要凑过去，可是杨寒已经说完了。

冯丽如拍着手：好你个风筝，真是好办法。

赵大发蒙头蒙脑：哎呀，都急死我了，到底啥好办法？

杨寒故意气他：让你用枪指我，就不告诉你。

赵大发摸着脑袋憨笑：嘿嘿，你那一下子弄的太突然，我还以为你给敌人送信呢。

116、温习芳宿舍日内

温习芳坐如针毡，来回踱步。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温习芳眼前一亮，她连忙凑到窗前，见天空中飘满了风筝。

一只巨大的鹰风筝，带着鸽哨在天空中飘飞，非常显眼。

温习芳眼眶湿润了，她喃喃地：亲爱的，谢谢你。

温习芳快速找出她与杨寒一道制作的风筝，将胶卷小心包好，固定在风筝下面的线上。

她推开窗户，手中的风筝飞扬起来，升入空中。

温习芳手中的风筝飘向那只大鹰。

眼看着温习芳的风筝已经跟大鹰一同飞翔，温习芳手中的线一抖动，她的风筝与大鹰纠缠在一起。

温习芳松开手中的线，大鹰摇摇欲坠。

温习芳关上窗，眼睛留着泪水，一脸释然地露出笑容。

117、保密局青石州组院内日外

几个被审查完的特务，围在院子里看风筝。

他们议论着。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风筝啊。

：还管什么日子，这里是风筝的发源地，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风筝。

：看，那只大鹰真好看，怎么还会叫啊，怎么弄的呢？

：呦，这又来一只，不好，这俩风筝要缠在一起。

郑化一推开窗子：你们吵什么吵？

一特务指着空中：组长，你看风筝。

郑化一抬头看天空，他看见一只风筝正从他们这里飘出，奔向那只大鹰，他脸色一惊，嘴里大叫：不好，你们快去追那只大鹰。

院内的特务纷纷跑出。

特派员着急地：千万不要。

郑化一惊讶地：为什么？

特派员：你放出去这些人，我们这里还怎么核查，你怎么就能担保跑出去的人都是没问题的？

郑化一瘫坐在椅子上，额头冒出汗珠，他咬牙切齿地：给我查那只风筝。

118、广场日外

风筝满天，广场上围聚许多放风筝和看热闹的人。

此情景带动了其他人。

很多家庭的人们也都纷纷拿着风筝跑出家门。

跑出来的特务们，如同进入了一片风筝的海洋，毫无目标，他们像无头的苍蝇一般，乱跑乱窜。

杨寒收起两只风筝，在赵大发等人的掩护下撤离现场。

冯丽如微笑着，转身离开。

画面后上拉，人群在广景中渐远变小——淡出。

119、郑化一办公室日内

门口负责警卫的排长，笔直的站立。

特派员、郑化一铁青着面庞。

郑化一：胡排长，就这些吗？

胡排长：是的，属下不敢诳言。

郑化一：来人。

门口跑进来两个佩戴警备字样的军人。

郑化一：马上隔离王洪山、温习芳。

警备人员：是。（返身出去）

郑化一对着胡排长挥挥手：你也出去吧。

胡排长离开。

特派员：你隔离王洪山有理由，毕竟在我们强调不许外出的情况下，他竟然想强行出去，可你隔离温习芳，好像说不过去，毕竟这个温还是有一定背景的，而且她的编制还在国防部二厅，你可别粘手上啊。

郑化一：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现在能抓住的也就这点零星的线索，毕竟只有她，今天有过跟外人接触。

特派员：不过是买张报纸，而且刚刚买到手，就被你截了，报纸你也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郑化一：你的意思？

特派员：我看隔离就算了，不如我们跟她谈谈，先察言观色，凭我们俩多年侦谍经验，如果她真的有问题，定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郑化一沉吟一下：也好。

特派员：我倒是觉得，那个送菜的有问题。

郑化一：嗯，这个我已经做了安排，而且对于今天这场风筝，我也布置了对始作俑者的调查。

特派员：这是重点。

郑化一一字一顿地说道：凭直觉，这事还是跟那个‘纸鸢有关系。

郑化一拿出卷宗，从里面拿出一张画像。

画面推向画像，清晰的看出画像中的人物是冯丽如。

120、空镜夜外

空旷的街道，三两行人，暗淡的路灯。

赵大发拉着黄包车，在街上跑过。

路边阴暗处闪出两个人影，跟了上去。

121、空镜日外

冯丽如一身旗袍，戴着墨镜，行走街上，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远远的跟上。

122、郑化一办公室日内

室内特派员、郑化一、温习芳三人围坐。

郑化一为温习芳端来一杯水：温参谋，请喝水。

温习芳接过水杯：谢谢！

郑化一：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听听你对我们这里出现内鬼这事的看法。

温习芳：我这次来青州，是国防部二厅指示我参加军调组工作，主要目的是观察我方代表的动向，防止有人与共产党发生暧昧，至于青州组的情况，我也不了解，所以，让我发表看法，也说不出来啥。

特派员在一旁观察着温习芳的表情，然后插口问道：那么，这几日，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反常的事吗。

溫习芳：按理说，这里也是我的故乡，我对这里的一些习性还是有些了解，说到反常，我倒觉得今天这场风筝的确异常。

特派员颇有兴趣的：哦，你说说看。

123、文成书店日外

文成书店门口，黄包车夫，擦鞋匠还有三两个游人，神色怪异，明显看出是特务伪装而成。

124、街道日外

赵大发拉车在街上奔跑。

赵大发将车停稳，顾客下车刚要给钱，边上窜出三个人，用手枪对着赵大发：别动，举起手来。

赵大发举起双手，顾客吓得躲在一边。

一个特务过来搜身。

赵大发顺手将特务拉到怀里，左胳膊紧紧地扣住特务的脖子。

其他俩人一惊，退后一步喝到：放开他，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赵大发右手向外一掰，夺下怀中特务的手枪，抬手就是两枪。

两名特务应声倒地。

赵大发左臂向外一搂，怀里的特务原地转个圈，踉跄跌倒，赵大发对着他又是一枪。

赵大发快速奔跑背影。

125、郑化一办公室日内

郑化一拿过暖瓶，给特派员、温习芳的水杯中续水。

温习芳：潍城是风筝的故乡，世界上百分之七十的风筝都出自潍城，但潍城放风筝也是有规律的，像今天这样这么集中的放风筝，一般也就是清明前后，或者一些大的节日才会有。

特派员：嗯，有道理。

郑化一突然地：你知道纸鸢吗？

温习芳呵呵一笑：郑组长你真能开玩笑，纸鸢不就是风筝吗，我怎么会不知道？

郑化一打着哈哈：呵呵，是啊，是啊。

郑化一转换话题：从昨天到现在，你没发现我们内部有什么人可疑吗？

温习芳：这个，嗯……

特派员与郑化一都用关注的表情看着温习芳。

温习芳：我拿不准，这个算不算可疑。

郑化一：你说说看。

温习芳面部特写[闪回]

126、保密局青石州组门口夜外

闪回特务王洪山在门口与门口警卫争执要出门。[闪回完]

继续原场景：

郑化一：这算是一个疑点，王洪山己被隔离审查了。

特派员：还有吗。

温习芳：嗯，还有就是……[闪回]

127、温习芳宿舍夜内

温习芳脱下一身黑衣，打开相机收好胶卷。然后将微型相机、手电筒同黑衣一起包成包裹。窗外出现响动。

温习芳躲在窗边向外张望。

月色下，王洪山正鬼鬼祟祟地在墙根处拨动草丛，草丛里出现一个洞口，王洪山顺着洞口爬出去。

温习芳拄着下巴沉思片刻，然后拎起包裹闪身出门。[闪回完]

回到原场景：

特派员与郑化一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是说这王洪山出去过。

温习芳点了点头。

特派员站起身来，搓着手兴奋地：太好了，一定加大审讯力度。

128、文成书店日内

内室中，冯丽如正在烧毁文件。

129、文成书店日外

郑化一与特派员开着吉普车过来。

一个特务跑过去。

郑化一：确定人在里面。

特务：我们看着进去的，一直没出来。

郑化一：好，行动。

特务跑回门口，拔出手枪：跟我进去，记住抓活的。

门口伪装的特务们蜂拥门口，准备进入。

130、文成书店街口 日外

赵大发赶到，他抬起手中的枪，对着特务一顿急射。

特务们都惊慌的找掩蔽物，扭头对赵大发开枪。

131、文成书店日内

冯丽如烧好文件，走入外间。

看见店员正拿着手枪警戒。

冯丽如：小张，你赶紧撤退，将这里的情况向潍县县委汇报。

小张：还是你撤，我掩护。

冯丽如：这是命令，快撤，再等我们谁都跑不了。

小张还在犹豫。冯丽如向后一推他，拿起手枪对外射击

小张跑到后窗跳出。

132、文成书店街口日外

赵大发子弹打光，起身拉开一个手榴弹，还没扔出，便身中数弹，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壮烈牺牲。

133、文成书店日内

冯丽如看见赵大发牺牲，眼泪流出喊了一声：老赵。

身子正对窗口向外射击。

冯丽如子弹打光。几个特务从门口进入。

134、文成书店后窗日外

两个特务围向小张。小张抬手对着特务射击。

特务还击，对射中，小张手臂受伤，两名特务被击毙。

小张窜入小巷。

135、王洪山宿舍 日内

几名警备人员搜查，在床底搜到一个包裹，还从被子底下搜到一张房契。

136、保密局青石州组审讯室日内

两个特务正在给王洪山用刑。

郑化一和几个特务押着冯丽如进入。

郑化一：纸鸢，我们终于见面了。我想过很多种和你见面的场景，却没想到是这样。

冯丽如冷笑：我想的场景远比你要多的多，我看到满天的红旗，我看到了人民对你的审判。

郑化一：到这时候了，你还跟我嘴硬。

郑化一指了指遍体鳞伤的王洪山：看看吧，这是不是你的鸽子？

冯丽如仰面哈哈大笑。

郑化一恼羞成怒的：你笑，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

两个搜查人员带着搜到的东西进来。

郑化一如获至宝一般，拿起在冯丽如眼前一晃：你可别后悔，到时候恐怕你想说也没有用了。

137、潍城一偏僻民宅日

杨寒带领一小队八路军战士进入房屋，分散周围。

杨寒侧身门边，奋力一脚踹开房门，大喝：不许动，你们被包围了。

屋内五个特务一愣，马上掏枪。

杨寒抬手击毙一名特务，其他人连忙扔掉手中的枪，举手投降。

138、杨家埠村夜

一个挂着杨家作坊牌匾的院落前。

几个黑影摸索着过来。

几个黑影正想向屋内闯入。

章睿带领武工队战士冲出。

特务落荒而逃。

章睿带人后面追击，枪声一片，特务纷纷倒地。

139、潍城县委日内

杨寒、章睿进入。

小张胳膊缠着绷带，一旁站立。

鲁大海一脸悲伤。

杨寒：鲁书记，执行《鹰隼计划》的特务，除了少数被击毙，其余全部被擒。

看見鲁大海没有什么反应。

章睿诧异的问道：鲁书记，你怎么了？

鲁大海沉痛地：赵大发同志牺牲了，纸鸢也被捕了。

杨寒、章睿笑容消失，沉默的脱下帽子。

140、保密局青石州组审讯室夜内

王洪山吊在木柱之上，浑身是伤。

特派员指着包裹中的微型相机等物品，喊道：你说你不是内鬼，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王洪山带着哭腔地：特派员，我真的冤枉啊，这些东西根本不是我的。

特派员狞笑着：不是你的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你说，你昨天半夜出去干什么了，是不是送情报去了。

王洪山：我没出息啊，我是跑去看小穗去了。

特派员：说，谁是小穗，你找他干什么？

王洪山：这小穗就是青楼里我一个相好的，昨天是我俩约好的见面日。

特派员：一派胡言。

王洪山：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承诺替小穗赎身，你看那房契，就是我准备到当铺中换钱用的。

特派员：好，好，好，你就跟我兜圈子啊，来，给我打，往死里打，我就不信你不招。

两名打手，抡起皮鞭一顿抽。

王洪山一阵鬼哭狼嚎，连连说道：别打了，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特派员手一挥，打手停手。

特派员：说。

王洪山有气无力的：是，是我，我就是‘鸽子。

特派员的笑脸虚化淡出。

141、郑化一办公室日内

郑化一等在屋子中。

两名看守押着冯丽如进入。

郑化一满脸堆笑：冯经理，哦，不对，我应该叫你‘纸鸢先生。

冯丽如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郑化一哈哈一笑：听不懂没关系。我们现在应该是心有灵犀了。

冯丽如将头一扭。

郑化一：咱们今天不谈你的地下组织，就让你我之间做个交换，只要你交代出，当年你从日本人仓库里偷偷运走的那些年画模板还有经典风筝的样品，所存放的地点，我马上放了你。

冯丽如：你别做梦了。

郑化一：我知道你们的组织最恨出卖组织的人，你看我给你指的路，你既没有出卖组织，还保全了生命，不就是一些木版和竹子构架而已。

冯丽如：我们俩所看到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

郑化一：我奉劝你还是现实一些，生命对于人只有一次，何必为了那些虚无的主义而放弃呢。

冯丽如：我们共产党人的信仰，哪能是那些猪狗能够懂得的呢。

郑化一：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到下面谈你的信仰去吧。

142、烟台国际机场（现代）日内

刘莹、祁云、旷月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杨寒等候在机场出口。

接机人员聚集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