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静
一、背景
批判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也被称为高层次思维(higher order-thinking, HOT)是关于思考的思考(Moore& Parker,2012;Paul&Elder,2006)。Facione(2011)把批判性思维定义为有目的的反思性判断,并提出其六个核心成分:理解,分析,评价,推断,解释和自我调节。国外对于批判性思维的培養非常重视,从小提出了培养孩子批判性思维的观念,鼓励孩子敢于思考敢于发表自己的已经,并有专门的课程和研究团队。测试批判性思维的量具已经发展多年,很成熟,比如有公众比较熟悉的加利福尼亚批判性思维技能测量量表(Califormia Critical Thinking Skills Test, CCTST),加利福尼亚批判性思维倾向问卷(California 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 Inventory, CCTDI),Wastson-Glaser批判性思维测试量表(Watson-Glaser Critical Thinking Test WGCTA),Ennis-Weir性思维书写测试(Ennis-Weir critical thinking essay test)等等。国内很多的学者主张用“思辨能力”代替“批判性思维”来翻译“critical thinking”,以免引起公共对这一名词的误解,因此本文也更多地使用思辨能力这个名词。
笔者通过多年教授大学英语的经历,尤其是在近几年教授学术英语的过程中,发现了中国大学生在英语学习中的一些问题,例如:发现学生虽然有信心都懂很难的英文文章,但是却不能写出准确的文章摘要,因为很多学生分不出哪个是主要观点,哪些是支持细节。在学术论文写作中,很多学生不能有逻辑地有说服力地呈现自己的观点,而这些都阻碍了学生语言技能的发展,给英语学习造成了困难。而学生在这些方面体现出来的困难看起来与学生思维能力,也就是批判性思维看起来有很大的关联。因此笔者大胆的假设学生英语水平与思辨能力存在关联性,思维水平的好坏会直接影响语言学习效果。
二、实验方法
(一)调查对象
本次的调查对象是中国政法大学17级第二学期非英语专业四个班的本科学生。这些学生都在19岁左右,都已经经过一学期大学英语的学习,并同时选读了笔者第二学期的学术英语二的课程。
(二)思辨能力量具
本次调查并没有采用在国内一些研究论文中运用得比较多的加利福尼亚批判性思维倾向问卷(CCTDI),而是运用了Wastson-Glaser批判性思维测试量表(WGCTA),原因是因为在CCTDI中测量的维度如寻找真理,开放思想,求知欲等,笔者并不认为会特别和语言学习的有关。而WGCTA测量包括推理,假设的认可,演绎,解释或说明,论述的评价五个维度,每个维度下有几个情景让测试者做出选择或判断。这五个维度正是语言学习中需要的思维特质,例如阅读文章中,推理和假设的认可应该和阅读理解息息相关;在写作中能清楚的解释说明,论述观点也是关键。测试用了WGCTA的中文译本,以免读测试题的水平影响测试结果。测试总共包括80道小题,用时大约40分钟,学生全部在课上规定时间完成答题。
(三)英语水平测试
被试者的英语语言水平笔者采用了他们期末考试的卷面成绩,因为首先期末考试的试题采取的主要是水平测试题,技能覆盖面也比较广,包括听力,阅读,词汇和写作,可以比较客观地反映被试者的语言水平。
三、实验结果
去除无效问卷,我们最终获得153份测试结果。拿到结果笔者首先对两组数据进行了初步的整理。WGCTA思维测试满分80分,被试者平均分为52.9477,标准差为4.776;期末考试满分为100分的考卷被试者平均分67.64,标准差为13.23。然后笔者对两组数据进行了对比(如图1)。我们可以看出被试者的英语水平和思辨能力总体趋势是呈正相关的,也就是谁思辨能力越强,英语语言能力越强,但是这一相关性并不是特别强,同时还有出现好几个偏离规律的被试者。
在上图基础上,笔者对两组数据进行了Pearson双尾分析,结果如表1。数据显示被试者的思维能力水平和语言能力之前确实存在着正相关:0.289,但这一相关性差一点儿没达到显著的0.3,因此属于弱相关。这并不是笔者最初预想的较强的相关性。这一结果或许和几个偏离规律特殊数值有关,是它们拉低了相关性。但软相关别背后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四、启示
通过上面的调查在我们的被试者中,语言能力和思辨能力存在着正相关性,虽然相关没有非常强,但至少说明语言学习和思辨能力是互相影响,互相促进的。但是两者是如何作用的还是未知的问题,比如到底是学习了外语存进了思维的发展,还是思维本事能力强帮助了外语的学习?但无论怎样,现在很多学者建议提高大学生思辨能力的培养,把思辨能力培养融入大学教学,包括语言教学,都是很可取的做法。同时,我们这次调查的测试的语言水平只是学生整体的水平,没有语言的分项技能区别开对待。思辨能力或许对某一单项的技能的影响比较大,这有待我们更多的实践性的研究进行验证。
参考文献:
[1]Hu, L.(2003).“Thinking Language in L2 Writing: Research Findings and Pedagogical Implications”.TESL Canada Journal,21(1).
[2]Condon, W.&Kelly-Riley, D.(2004)“Assessing and Teaching What We Valu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llege-Level Writing and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ies”.Assessing Writing.
[3]Stapleton, P.(2001).“Assessing Critical Thinking in the Writing of Japanese University Students Insights about Assumptions and Content Familiarity”.Written Communication.
[4]Facione, P.A.(2011).Critical Thinking: What It Is and Why It Counts.Millbrae, CA: Measured Reasons and The California Academic Press.
[5]Moore, B.N.&M.Parker.(2012).Critical Thinking(10th ed.).New York: McGraw-Hill.
[6]Paul, R.&L.Elder.(2006).Critical Thinking: Learn the Tools the Best Thinkers Use.New Jersey: Pearson/Prentice Hall.
[7]Gao Yihong高一虹.外语学习木桶的“短板”——从一次失败的演讲谈起[J].国外外语教学,1999(3).
[8]孙有中.突出思辨能力培养,将英语专业教学改革引向深入[J].中国外语,2011(3).
[9]文秋芳,等.构建我国外语类大学生思辨能力量具的理论框架[J].外语界,2009(1).
[10]文秋芳,等.我国外语类大学生思辨能力量具的修订与信效度检验研究[J].外语界,2010(4).
[11]张莎,文秋芳.英语专业硕士生思辨倾向的量具构建与实证调查[J].外语学刊,2017(2).